所谓冲动的代价
门诊室医生偷偷看了好几眼低头写病历的乔言，乔言把手下的笔放下，朝着医生开了口，“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哈哈，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父母最近身体还好吗？”医生被识破了有些尴尬。
“您跟他们通电话比我还要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昨天才打电话跟他们说您看上了一个小姑娘，哪天介绍他们认识一下吧，姑妈。”乔言对自己的姑妈有些无奈，自己这次轮转到乳腺科，姑妈理所当然地以主任的名义当了他的带教老师，也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你这小子，我这不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吗！你爸妈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一定要好好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你倒好每次都不领情。我问你，上次那个小姑娘你到底有没有加人家联系方式，我看她很好，既聪明又漂亮，还懂礼貌。你要好好抓紧机会啊！”医生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我是来这学习的，没有义务配合您的相亲工作。”乔言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诊室，心里想着之前的那个女孩，姑妈说她年轻漂亮倒说得过去，只是聪明？乔言想起初见林奚的场景和她做的事情，默默否定了这个评价。
林奚两天后又回到了事务所上班，这种忙碌又充实的感觉又回来了，冲淡了一些念家的忧愁。萧静拿了一堆的材料走到林奚的办公桌旁，放下材料就搂住了林奚，“奚奚，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boss有多凶残，你的病呢，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我又满血复活了。”
“那就好，对了，这是新案子的材料，boss让我们下午的时候讨论诉讼策略，然后把答辩状写出来。”萧静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材料。
“好，知道了。”
“对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啊。”
“好。”
晚上下班，林奚拒绝了同事一起出去吃饭的邀请，之前因为住院自己租的房子已经好久没有打扫过了，今天难得下班早，她打算打扫完屋子再看一下案件材料。林奚租的房子离事务所有些远，幸运的是有地铁可以直达，房子离地铁站大约需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林奚每次下了地铁都得步行好一段路。
因为刚工作没有什么积蓄，林奚又执意拒绝父母的帮助，因此林奚租的房子地段比较偏僻，有一段路因为不是主要干道路灯坏了也迟迟没有维修。
不知道是因为街道太暗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不安的情绪笼罩着行人。晚上十点半，因为地段偏僻，好多商店已经关了门，还开着的是几家餐饮店，为晚归的职员提供宵夜。又走了一段，此时只有路灯微弱的灯光陪着林奚了。
林奚走到一家规模稍大的超市前迟疑了一下，超市玻璃门上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影，大概离自己十五米左右，带着帽子和口罩。
林奚记得自己在下地铁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但是当时人太多了自己并没有注意。现在这个人又出现在这里，林奚觉得这个陌生的男人住在这附近的可能性为零，那么他一直跟着林奚显然是有意图的。林奚看了看前方的公寓，自己离家大概还有五十米，林奚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自己逃脱的概率，一边装作没有事情发生继续往前走。
背后的冷汗湿透了林奚的衣服，夜晚的冷风吹过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林奚瞄了一眼手机已经输好的报警电话，不安更重。
还有大概十五米就要到家了，身后的男人此时离自己二十米左右，林奚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活到现在最快的速度向公寓狂奔。
林奚住在公寓的三楼，她快速地取出钥匙开了门，将门反锁。久不运动的林奚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手里是拿着器械的。林奚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正一步步向林奚在的位置走来。急忙拨了报警电话，告知警方具体位置和情况后将沙发和桌子都堆在门口。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警方救援。林奚还希冀着这个男人此时离去，但是敲门声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开门。”一声声的敲门声传进林奚的耳朵简直像噩梦袭来。林奚看了看自己四周，最后拿起了抽屉里的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躲进了狭小的卫生间。
“啪嗒”的声音传来，陌生男人在试图破坏门锁，林奚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里一阵绝望。看了看手机，慌乱之中不知怎么就触到了公众号界面，又想到了乔言说自己过于冲动。林奚不知道自己这次究竟能不能安然无恙，咬了牙找到了乔言的咨询口，输了一串文字。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打开备忘录写了几句话。
“啪”地一声门锁掉落在地，林奚发了两个字的短信给梁律：刘宏。
刘宏，出轨后对刘太太施暴的男人，林奚想起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心慢慢冷了下来。
“叮”的一声消息的提示音响起，乔言打开咨询界面，望着上面的文字有些错愕。
“你说的没错，冲动是会带来惩罚的。”
乔言迅速冷静下来，快速打了一句话：林奚，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三分钟过去了，没有消息传来。乔言看着那两句话，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加那个女孩。
“不用躲了，出来吧！你应该很清楚我是来干什么的。”男人开了灯，室内被灯光照着带起剑拔弩张的气氛。
林奚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将手背到身后走出了卫生间，走到离男人三步远的位置。林奚抬头看见男人的脸上有一道疤，在灯下更为显眼。他拿着一把锤子，刚才就是用它敲坏了锁。
短暂几秒钟后林奚开了口，“是刘宏派你来的。”
“小姑娘还挺聪明，在社会上混啊没点本事是行不通的，不然自己什么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都不知道，你说对吧？”男人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心里想林奚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刘宏花了大价钱也要教训她。
“刘宏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他给了我钱让我教训教训你。至于你是缺条胳膊还是缺条腿他让我看心情来。”男人看了看林奚，眼中闪过捕获猎物的兴奋。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林奚觉得这种为钱卖命的的人是最麻烦的，用钱解决也许是最为直接的方式。
房间里一片寂静，林奚隐隐有些撑不住了，只能寄希望于警察快些赶到。
男人看着林奚眼里含着一丝玩味，“没想到你出手这么大方，小姑娘，我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可以放过你，刘宏那边我也可以解决。只是双倍的钱嘛，好像不足以抵你这么好看的美女啊！”男人一步步走近。
“你还想要什么？”林奚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了，隐在袖子里的东西硌的手臂生疼，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还想要什么？不如陪我风流一夜我就放了你怎么样？”他又上下毫不顾忌地打量着眼前瘦小的女生一，眼里不掩饰的欲望将林奚逼到绝境。
“好啊，有话慢慢说，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就不用这么紧张了。”林奚脱下外套挂在了床边的置物架上。
“我就是喜欢识相的人。”男人上来就将林奚扑倒在床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林奚的脸上，林奚涌起想要呕吐的感觉。
林奚的衬衫被撕开了一半，林奚借机将藏在袖子里水果刀抽出来，成败在此一举了。林奚咬紧牙背后狠命地戳入自己上方男人的身体。
“啊！”男人一声怒吼，捂着伤口从林奚身上起来。
林奚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心凉了一半，自己过于紧张加上位置估算错误，造成的伤口对一个成年的壮硕男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血从伤口涌出，男人根本没有顾忌，他将林奚摔在床上，抓着林奚的头发往床头撞去，林奚的额角顿时出了血。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偷袭我，想逃跑，呵，倒是跑啊！”被激怒的男人将林奚的衣服撕扯开，已经没有反抗力气的林奚看着头顶的灯，脑子里涌现了什么，忍不住地开始呕吐起来。
男人揪起林奚的头发，“贱人，白白浪费我的兴致。看来还是要给你点教训。”男人下了床，捡起那把刺伤他的水果刀，比划着林奚的脸。
“你说，我该刺哪里呢？脸，不行，脸划伤就不好看了。不然就刺在和我相同的位置好了，怎么样？”男人将林奚一把翻过来，刺入林奚的后肩。
“啊！”林奚因为右肩上的剧痛感昏了过去。
室内一片死寂，昏暗的灯光照着室内的一切。
警报声终于响起，楼道里被抓获的男人以及被送往急救的林奚。林奚在被警察从床上扶起的时候对警察指着置物架的外套，警察看着上身衣服被撕碎的林奚和窗外灌入的冷风，以为林奚觉得冷，扯过外套披在了林奚身上。林奚只觉得自己痛得快死了，在担架上又昏了过去。
乔言一直没有等到消息亮起，三分钟后他打开林奚在医院的门诊记录，找到了林奚的电话。
乔言拨了林奚的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却一直没有等到号码主人的声音。反复打了好几个电话，乔言看着电脑显示器上林奚入院时填写的家庭住址挂断了电话，再拿起手机时打了报警电话。
“你好，这里有一个女生失联了，可能发生了意外……”
乔言挂掉电话后耳边又响起接线员的话：“这个地址刚才已经有人报过案了，我们已经派人过去。”
坐在值班室内的乔言已经可以确定林奚此刻一定在经历些什么，他又看见林奚发给他的消息，此刻的他已经无心再继续别的事情了，心里涌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担忧。
十一点半了，乔言站在窗口，他此时仍没有林奚的任何消息。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深夜里的寂寞。
乔言和其他医护人员快速地把林奚推入手术室。急救室门口的“正在手术中”的字样来回滚动，乔言站在急救室门外，脑海中还是林奚的模样。
林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时候虽然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止血，但是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涌出，头发散乱，额角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清理血迹已经凝结，嘴唇发白，上衣还被撕扯得不像样子。乔言想起两个月前见到林奚时她还带着学生的稚气，甚至一周前还在病房里用略带骄傲的语气说着自己的第一个案件，而现在就这样奄奄一息地出现在乔言面前。
乔言看着自己手里林奚的外套，因为盖在林奚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感觉外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从兜里掏出来发现是林奚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十几个来电显示，乔言用自己的手机再次拨打了林奚的电话号码，手机设置了静音。
乔言看着手里的手机，想了想林奚的出生年月，尝试输入锁屏密码。
“密码错误”
乔言又试了几次，但他对林奚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手机一直提示密码错误，乔言感觉有些烦躁。
乔言看着手机顶端的录音状态，起身走向了警察。
“您好，这是她的手机，里面的录音应该可以解释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知道锁屏密码。”
“我们之前在现场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警察接过手机，看了看。
“她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
“啊，我说这姑娘在现场的时候怎么一直指着这件外套，我还以为她冷，结果是留了证据。小赵，你不是玩这个很厉害的嘛！六位数的密码应该难不倒你小子吧。”
小赵接过手机，鼓捣了一会，“解开了，密码是971115。”
“小子可以啊，速度挺快的。这密码看上去是个生日，应该是她自己的生日吧，有了这个估计可以还原现场了。”
乔言靠病历信息给林奚的父母打了电话，简单描述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林奚的母亲在半夜接到电话后差点崩溃，在挂电话前乔言隐约听见林母“我的奚奚为什么又遭遇了这种事”的哭诉。
“哈哈，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父母最近身体还好吗？”医生被识破了有些尴尬。
“您跟他们通电话比我还要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昨天才打电话跟他们说您看上了一个小姑娘，哪天介绍他们认识一下吧，姑妈。”乔言对自己的姑妈有些无奈，自己这次轮转到乳腺科，姑妈理所当然地以主任的名义当了他的带教老师，也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你这小子，我这不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吗！你爸妈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一定要好好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你倒好每次都不领情。我问你，上次那个小姑娘你到底有没有加人家联系方式，我看她很好，既聪明又漂亮，还懂礼貌。你要好好抓紧机会啊！”医生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我是来这学习的，没有义务配合您的相亲工作。”乔言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诊室，心里想着之前的那个女孩，姑妈说她年轻漂亮倒说得过去，只是聪明？乔言想起初见林奚的场景和她做的事情，默默否定了这个评价。
林奚两天后又回到了事务所上班，这种忙碌又充实的感觉又回来了，冲淡了一些念家的忧愁。萧静拿了一堆的材料走到林奚的办公桌旁，放下材料就搂住了林奚，“奚奚，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boss有多凶残，你的病呢，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我又满血复活了。”
“那就好，对了，这是新案子的材料，boss让我们下午的时候讨论诉讼策略，然后把答辩状写出来。”萧静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材料。
“好，知道了。”
“对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啊。”
“好。”
晚上下班，林奚拒绝了同事一起出去吃饭的邀请，之前因为住院自己租的房子已经好久没有打扫过了，今天难得下班早，她打算打扫完屋子再看一下案件材料。林奚租的房子离事务所有些远，幸运的是有地铁可以直达，房子离地铁站大约需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林奚每次下了地铁都得步行好一段路。
因为刚工作没有什么积蓄，林奚又执意拒绝父母的帮助，因此林奚租的房子地段比较偏僻，有一段路因为不是主要干道路灯坏了也迟迟没有维修。
不知道是因为街道太暗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不安的情绪笼罩着行人。晚上十点半，因为地段偏僻，好多商店已经关了门，还开着的是几家餐饮店，为晚归的职员提供宵夜。又走了一段，此时只有路灯微弱的灯光陪着林奚了。
林奚走到一家规模稍大的超市前迟疑了一下，超市玻璃门上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影，大概离自己十五米左右，带着帽子和口罩。
林奚记得自己在下地铁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但是当时人太多了自己并没有注意。现在这个人又出现在这里，林奚觉得这个陌生的男人住在这附近的可能性为零，那么他一直跟着林奚显然是有意图的。林奚看了看前方的公寓，自己离家大概还有五十米，林奚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自己逃脱的概率，一边装作没有事情发生继续往前走。
背后的冷汗湿透了林奚的衣服，夜晚的冷风吹过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林奚瞄了一眼手机已经输好的报警电话，不安更重。
还有大概十五米就要到家了，身后的男人此时离自己二十米左右，林奚深吸一口气用自己活到现在最快的速度向公寓狂奔。
林奚住在公寓的三楼，她快速地取出钥匙开了门，将门反锁。久不运动的林奚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手里是拿着器械的。林奚似乎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正一步步向林奚在的位置走来。急忙拨了报警电话，告知警方具体位置和情况后将沙发和桌子都堆在门口。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警方救援。林奚还希冀着这个男人此时离去，但是敲门声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开门。”一声声的敲门声传进林奚的耳朵简直像噩梦袭来。林奚看了看自己四周，最后拿起了抽屉里的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躲进了狭小的卫生间。
“啪嗒”的声音传来，陌生男人在试图破坏门锁，林奚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里一阵绝望。看了看手机，慌乱之中不知怎么就触到了公众号界面，又想到了乔言说自己过于冲动。林奚不知道自己这次究竟能不能安然无恙，咬了牙找到了乔言的咨询口，输了一串文字。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打开备忘录写了几句话。
“啪”地一声门锁掉落在地，林奚发了两个字的短信给梁律：刘宏。
刘宏，出轨后对刘太太施暴的男人，林奚想起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心慢慢冷了下来。
“叮”的一声消息的提示音响起，乔言打开咨询界面，望着上面的文字有些错愕。
“你说的没错，冲动是会带来惩罚的。”
乔言迅速冷静下来，快速打了一句话：林奚，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三分钟过去了，没有消息传来。乔言看着那两句话，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加那个女孩。
“不用躲了，出来吧！你应该很清楚我是来干什么的。”男人开了灯，室内被灯光照着带起剑拔弩张的气氛。
林奚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将手背到身后走出了卫生间，走到离男人三步远的位置。林奚抬头看见男人的脸上有一道疤，在灯下更为显眼。他拿着一把锤子，刚才就是用它敲坏了锁。
短暂几秒钟后林奚开了口，“是刘宏派你来的。”
“小姑娘还挺聪明，在社会上混啊没点本事是行不通的，不然自己什么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都不知道，你说对吧？”男人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心里想林奚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刘宏花了大价钱也要教训她。
“刘宏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他给了我钱让我教训教训你。至于你是缺条胳膊还是缺条腿他让我看心情来。”男人看了看林奚，眼中闪过捕获猎物的兴奋。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林奚觉得这种为钱卖命的的人是最麻烦的，用钱解决也许是最为直接的方式。
房间里一片寂静，林奚隐隐有些撑不住了，只能寄希望于警察快些赶到。
男人看着林奚眼里含着一丝玩味，“没想到你出手这么大方，小姑娘，我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可以放过你，刘宏那边我也可以解决。只是双倍的钱嘛，好像不足以抵你这么好看的美女啊！”男人一步步走近。
“你还想要什么？”林奚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了，隐在袖子里的东西硌的手臂生疼，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还想要什么？不如陪我风流一夜我就放了你怎么样？”他又上下毫不顾忌地打量着眼前瘦小的女生一，眼里不掩饰的欲望将林奚逼到绝境。
“好啊，有话慢慢说，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就不用这么紧张了。”林奚脱下外套挂在了床边的置物架上。
“我就是喜欢识相的人。”男人上来就将林奚扑倒在床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林奚的脸上，林奚涌起想要呕吐的感觉。
林奚的衬衫被撕开了一半，林奚借机将藏在袖子里水果刀抽出来，成败在此一举了。林奚咬紧牙背后狠命地戳入自己上方男人的身体。
“啊！”男人一声怒吼，捂着伤口从林奚身上起来。
林奚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心凉了一半，自己过于紧张加上位置估算错误，造成的伤口对一个成年的壮硕男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血从伤口涌出，男人根本没有顾忌，他将林奚摔在床上，抓着林奚的头发往床头撞去，林奚的额角顿时出了血。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偷袭我，想逃跑，呵，倒是跑啊！”被激怒的男人将林奚的衣服撕扯开，已经没有反抗力气的林奚看着头顶的灯，脑子里涌现了什么，忍不住地开始呕吐起来。
男人揪起林奚的头发，“贱人，白白浪费我的兴致。看来还是要给你点教训。”男人下了床，捡起那把刺伤他的水果刀，比划着林奚的脸。
“你说，我该刺哪里呢？脸，不行，脸划伤就不好看了。不然就刺在和我相同的位置好了，怎么样？”男人将林奚一把翻过来，刺入林奚的后肩。
“啊！”林奚因为右肩上的剧痛感昏了过去。
室内一片死寂，昏暗的灯光照着室内的一切。
警报声终于响起，楼道里被抓获的男人以及被送往急救的林奚。林奚在被警察从床上扶起的时候对警察指着置物架的外套，警察看着上身衣服被撕碎的林奚和窗外灌入的冷风，以为林奚觉得冷，扯过外套披在了林奚身上。林奚只觉得自己痛得快死了，在担架上又昏了过去。
乔言一直没有等到消息亮起，三分钟后他打开林奚在医院的门诊记录，找到了林奚的电话。
乔言拨了林奚的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却一直没有等到号码主人的声音。反复打了好几个电话，乔言看着电脑显示器上林奚入院时填写的家庭住址挂断了电话，再拿起手机时打了报警电话。
“你好，这里有一个女生失联了，可能发生了意外……”
乔言挂掉电话后耳边又响起接线员的话：“这个地址刚才已经有人报过案了，我们已经派人过去。”
坐在值班室内的乔言已经可以确定林奚此刻一定在经历些什么，他又看见林奚发给他的消息，此刻的他已经无心再继续别的事情了，心里涌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担忧。
十一点半了，乔言站在窗口，他此时仍没有林奚的任何消息。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深夜里的寂寞。
乔言和其他医护人员快速地把林奚推入手术室。急救室门口的“正在手术中”的字样来回滚动，乔言站在急救室门外，脑海中还是林奚的模样。
林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时候虽然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止血，但是血还是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涌出，头发散乱，额角的伤口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清理血迹已经凝结，嘴唇发白，上衣还被撕扯得不像样子。乔言想起两个月前见到林奚时她还带着学生的稚气，甚至一周前还在病房里用略带骄傲的语气说着自己的第一个案件，而现在就这样奄奄一息地出现在乔言面前。
乔言看着自己手里林奚的外套，因为盖在林奚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感觉外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从兜里掏出来发现是林奚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十几个来电显示，乔言用自己的手机再次拨打了林奚的电话号码，手机设置了静音。
乔言看着手里的手机，想了想林奚的出生年月，尝试输入锁屏密码。
“密码错误”
乔言又试了几次，但他对林奚的了解实在太少了，手机一直提示密码错误，乔言感觉有些烦躁。
乔言看着手机顶端的录音状态，起身走向了警察。
“您好，这是她的手机，里面的录音应该可以解释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知道锁屏密码。”
“我们之前在现场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警察接过手机，看了看。
“她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
“啊，我说这姑娘在现场的时候怎么一直指着这件外套，我还以为她冷，结果是留了证据。小赵，你不是玩这个很厉害的嘛！六位数的密码应该难不倒你小子吧。”
小赵接过手机，鼓捣了一会，“解开了，密码是971115。”
“小子可以啊，速度挺快的。这密码看上去是个生日，应该是她自己的生日吧，有了这个估计可以还原现场了。”
乔言靠病历信息给林奚的父母打了电话，简单描述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林奚的母亲在半夜接到电话后差点崩溃，在挂电话前乔言隐约听见林母“我的奚奚为什么又遭遇了这种事”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