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吻
乔言回到家给猫喂了猫粮，没有想到自己出去看了个电影，家里就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对象。他又给猫做了检查，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洗了个澡。他才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声响起。
“怎么了？”乔言已经知道是林奚，但在看到林奚的样子时还是有些错愕。
林奚穿着粉色的兔子家居服，脚上还穿着室内的兔子拖鞋，脸很红，整个人倚在房间门口，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我敲了好久，你怎么才开门呀？”林奚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等到乔言开门，此刻她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林奚，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吧。”乔言有些头疼，晚上十点了，谁知道林奚来找他干什么。
“不，我有事找你的。”林奚看了看乔言的房间，脱了拖鞋走了进去。
乔言看着被丢在门口的室内拖鞋，无奈看着在自己房间里转悠的女孩。
“说吧，有什么事。”
“乔言，我，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林奚转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还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你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爱情，这只是移情。”乔言看着眼前喝醉的女生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解释，因为她根本不会记得，但还是想要认真地跟她说明白，这样是对双方的负责。
“你知不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动物，无边无尽的黑夜，还有……结果我最害怕的东西这两天我全都遇见了。”林奚的语气并不是在与乔言交谈，更像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乔言看着面前思维已经不知道飘到哪的林奚，走到她身边想要尝试带她回对面。
“林奚，你真的醉了，我带你回去。”
“你放开我，我不回去。”林奚挣脱出来，仰着头看着乔言
“你其实喜欢像丁医生那种类型的女生对不对，高高的，长得很漂亮，就像当初的……”林奚想起了什么，低下头眼神闪过一丝苦涩。
“当初的什么？”乔言不知道林奚还在在意自己和丁思柔的事情。
“没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喜欢我。”
乔言再次尝试把喝醉的林奚带回去，但林奚喝醉后的战斗力实在超乎他的意料。她开始在房间里搜寻什么，最后搬了一张凳子到乔言面前。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跟你说话都很累，我也想长高啊，就像丁医生一样。可是我又没有办法。”
林奚委屈的表情把乔言逗笑了，他不知道林奚究竟是怎么认定他喜欢高个的女生的。他伸手去扶执意站在凳子上的林奚，但林奚拨开了他的手，颤颤巍巍地站在凳子上，成功地比他高了半个头。乔言不敢离得太远，担心林奚摔下来。
林奚趁机摸了摸乔言的头顶，“不是说学法和学医最费头发吗？我都快秃了，怎么你的头发还这么多，也太不公平了吧！”
乔言抬头去看自称要秃了的女孩，林奚醉的不轻，两颊红红的，因为在家戴上了黑色的边框眼镜，她的脸很小，眼镜几乎遮盖了三分之一的脸，可即便这样也依然能看见她随着眨眼不断上下的长睫毛。
女孩猛地对上乔言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习惯性地退了一步却差点踩空。最后双手扶在乔言的肩上稳住了身形，两人的视线再次相对。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林奚抬起手覆上了乔言的眼睛。
被挡住眼睛的乔言叹了口气，“林奚，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奚看着乔言说话的嘴唇，俯下身靠了上去。唇瓣相贴，乔言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林奚把眼前的手拿开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唇舌带来桃子酒的气味。
三秒后林奚离开了乔言的唇，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软啊。”
乔言迅速地扛起站在凳子上的林奚往对面走，他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妄想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又想了想刚才的吻，头有些疼。
林奚这会儿倒是很安静，任由他带着回了房间。乔言扫过放着两瓶鸡尾酒的桌面，又看看醉的不省人事的林奚，心里对林奚的酒量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
他刚把林奚放在床上准备离开，袖子就被抓住了。林奚挣扎着起身，后背靠着墙壁，她的眼睛看着清明，如若不是她泛红得不正常的双颊，乔言会觉得眼前的人并没有醉。
“乔言，我跟你说。”
乔言以为她又要纠结喜欢这个话题。
“我的案子赢了。”林奚突然说出这句话，但语气里没有多少喜悦。
“嗯，快睡吧。”
“案子赢了，用我的职业道德换来的。是不是很可笑？你不知道那个张法官有多可恶。不对，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林奚说完揪着自己的头发，本来散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抛下我的当事人，我不能因为我所谓的原则让本来应该胜诉的人面临巨额赔偿的境地。所以我违背了原则，然后我就赢了。”林奚抬起头来看着乔言笑了笑。
“你说因为你是医生所以不喜欢我，我可以理解。对不起，我不会继续纠缠你了。”
“嗯。”
从这天过后，林奚除了在小猫伤好后和乔言一起它送往收养所以外没有和乔言再有其他接触。其实并不是有意躲避，光是新的案件和其他工作上的事情就已经让林奚无暇去顾及这份感情。
“小奚，今天晚上的约你没忘吧？”刚下班在地铁上的林奚接到肖扬的电话。
“当然没忘，记得把你的礼物备好，再提醒一遍，只要贵的不要对的。”
“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肖扬大林奚两岁，双方父母从年少时就是挚友，因此两家的关系十分深厚，甚至差点定下娃娃亲。不过林奚一直把肖扬当成哥哥，而肖扬也总是在林奚需要帮助的时候像哥哥一样照顾她。
7月25号，林奚的生日，父母一早就打来电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而肖扬在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林奚，说自己回国不久，两个人刚好可以好好聚聚。
林奚稍稍理了理自己因为匆忙有些凌乱的头发走进肖扬预定的中餐厅，一进去就注意到了肖扬，他在人群中实在是一如既往的显眼。如果林奚不是与他一起长大，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一定会把他列为避之不及的一类。肖扬的长相遗传了肖伯母的美貌，交际时总是谦逊有礼，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肖扬做事的果断以及一击必中的判断力。所有人都会被他温和有礼的微笑所迷惑，但他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两人对某些事物的观点契合程度以及打小的交情让林奚引他为知己，但有时林奚觉得肖扬只不过是在向下兼容，因为他总是能敏感地察觉到林奚的变化，也总是包容林奚的缺点，因此两人的相处也更随意。
“小奚，你总算来了。”
林奚落座后菜开始上了，满满一桌的菜都是林奚喜欢的，还特意去掉了林奚讨厌的葱。
“谢谢你陪我一起过生日。”林奚有些感动。虽然今天已经有父母和同事祝他生日快乐，可最后在她身边陪她过生日的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死党还是让林奚感到幸福。
“我们俩之间还用谢谢这个词吗？而且就算我不记得，我妈也不会允许的，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妈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礼物，还让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肖扬边拿出一个蓝色的礼盒。
“这是我妈给你的礼物。”
“肖伯母对我真好，记得帮我谢谢肖伯母，等我下次回家一定去看她。”林奚接过礼物。
“话说我妈对你确实挺好，我在国外的时候过生日我妈就给我打个电话，什么东西都没有。”肖扬故作委屈。
“那当然，谁让肖伯母从小就疼我呢，一定还是因为我比你乖多了。”
“对了，上次见面过后你的情况怎么样？”肖扬的神色变得正经许多，又细细地打量了林奚。
“上次过后没有再出现症状了，应该只是应激反应，没事的。”
“小奚，你要学会放下。”
“没事的啦，再说不是还有你这个心理专家嘛！”
肖扬看出林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没有继续下去，说起了两个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林奚被逗得直笑。
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林奚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肖扬九点钟的时候提议开车送林奚回家。
餐厅离公寓的车程大概二十分钟，肖扬又陪着林奚走了五分钟的路，林奚到楼下刚要和肖扬告别。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哈？”林奚看了看自己拎着的东西，疑惑地看着肖扬。
“怎么还是这么笨，不是说只要贵的不要对的吗？”肖扬轻笑着看着眼前迷糊的人。
“啊，我随便说说的，你陪我过生日已经够了。”
“既然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准备了，本来这礼物你应该会喜欢的，不过......”
“你既然准备了还是给我吧！”林奚抬起头看着肖扬，像兔子一样用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肖扬被林奚的模样逗笑了，“那你把眼睛闭上。”
“好。”
等林奚再睁眼时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吊坠是小小的栀子花。
“还有这个。”肖扬又把一个盒子塞到林奚手里，林奚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对耳环，式样和项链一样都是栀子，林奚因为疼没有打耳洞，贴心的人还把耳钉换成了耳夹。
“谢谢，礼物我很喜欢。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栀子。”林奚看着肖扬真心道谢，为自己的朋友把自己放在心里而感动。
“小奚，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出国的时候说的话。”
“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林奚挠了挠头，回忆着说了出来。
“嗯，挺晚了，你上去吧。生日快乐。”肖扬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帮她把乱掉的头发拨正，转身走了。
林奚在原地看着肖扬走向停车场，车离开停车场的时候林奚挥了挥手。肖扬看着挥手的女孩，想起自己出国前的场景，那时的林奚还没有完全恢复，知道自己要出国的消息后紧张地揪着他的袖子问他是不是要抛下她不会再回来了。
那时的他是怎么做的呢？肖扬想着。他第一次郑重地抱着林奚，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了。这四年他一刻都不敢松懈地学习，为的就是当时医生说林奚极有可能复发这句话，肖扬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四年了，他终于回来了。
林奚看着车慢慢驶远离开了视线才转过身上楼，却在转身的片刻捕捉到乔言上楼的身影，她没有走上前，又等了两分钟确认自己不会和他相遇后才慢慢上楼。
“怎么了？”乔言已经知道是林奚，但在看到林奚的样子时还是有些错愕。
林奚穿着粉色的兔子家居服，脚上还穿着室内的兔子拖鞋，脸很红，整个人倚在房间门口，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我敲了好久，你怎么才开门呀？”林奚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等到乔言开门，此刻她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林奚，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吧。”乔言有些头疼，晚上十点了，谁知道林奚来找他干什么。
“不，我有事找你的。”林奚看了看乔言的房间，脱了拖鞋走了进去。
乔言看着被丢在门口的室内拖鞋，无奈看着在自己房间里转悠的女孩。
“说吧，有什么事。”
“乔言，我，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林奚转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还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你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爱情，这只是移情。”乔言看着眼前喝醉的女生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解释，因为她根本不会记得，但还是想要认真地跟她说明白，这样是对双方的负责。
“你知不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动物，无边无尽的黑夜，还有……结果我最害怕的东西这两天我全都遇见了。”林奚的语气并不是在与乔言交谈，更像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乔言看着面前思维已经不知道飘到哪的林奚，走到她身边想要尝试带她回对面。
“林奚，你真的醉了，我带你回去。”
“你放开我，我不回去。”林奚挣脱出来，仰着头看着乔言
“你其实喜欢像丁医生那种类型的女生对不对，高高的，长得很漂亮，就像当初的……”林奚想起了什么，低下头眼神闪过一丝苦涩。
“当初的什么？”乔言不知道林奚还在在意自己和丁思柔的事情。
“没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喜欢我。”
乔言再次尝试把喝醉的林奚带回去，但林奚喝醉后的战斗力实在超乎他的意料。她开始在房间里搜寻什么，最后搬了一张凳子到乔言面前。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跟你说话都很累，我也想长高啊，就像丁医生一样。可是我又没有办法。”
林奚委屈的表情把乔言逗笑了，他不知道林奚究竟是怎么认定他喜欢高个的女生的。他伸手去扶执意站在凳子上的林奚，但林奚拨开了他的手，颤颤巍巍地站在凳子上，成功地比他高了半个头。乔言不敢离得太远，担心林奚摔下来。
林奚趁机摸了摸乔言的头顶，“不是说学法和学医最费头发吗？我都快秃了，怎么你的头发还这么多，也太不公平了吧！”
乔言抬头去看自称要秃了的女孩，林奚醉的不轻，两颊红红的，因为在家戴上了黑色的边框眼镜，她的脸很小，眼镜几乎遮盖了三分之一的脸，可即便这样也依然能看见她随着眨眼不断上下的长睫毛。
女孩猛地对上乔言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习惯性地退了一步却差点踩空。最后双手扶在乔言的肩上稳住了身形，两人的视线再次相对。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林奚抬起手覆上了乔言的眼睛。
被挡住眼睛的乔言叹了口气，“林奚，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奚看着乔言说话的嘴唇，俯下身靠了上去。唇瓣相贴，乔言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林奚把眼前的手拿开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唇舌带来桃子酒的气味。
三秒后林奚离开了乔言的唇，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好软啊。”
乔言迅速地扛起站在凳子上的林奚往对面走，他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妄想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又想了想刚才的吻，头有些疼。
林奚这会儿倒是很安静，任由他带着回了房间。乔言扫过放着两瓶鸡尾酒的桌面，又看看醉的不省人事的林奚，心里对林奚的酒量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
他刚把林奚放在床上准备离开，袖子就被抓住了。林奚挣扎着起身，后背靠着墙壁，她的眼睛看着清明，如若不是她泛红得不正常的双颊，乔言会觉得眼前的人并没有醉。
“乔言，我跟你说。”
乔言以为她又要纠结喜欢这个话题。
“我的案子赢了。”林奚突然说出这句话，但语气里没有多少喜悦。
“嗯，快睡吧。”
“案子赢了，用我的职业道德换来的。是不是很可笑？你不知道那个张法官有多可恶。不对，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林奚说完揪着自己的头发，本来散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抛下我的当事人，我不能因为我所谓的原则让本来应该胜诉的人面临巨额赔偿的境地。所以我违背了原则，然后我就赢了。”林奚抬起头来看着乔言笑了笑。
“你说因为你是医生所以不喜欢我，我可以理解。对不起，我不会继续纠缠你了。”
“嗯。”
从这天过后，林奚除了在小猫伤好后和乔言一起它送往收养所以外没有和乔言再有其他接触。其实并不是有意躲避，光是新的案件和其他工作上的事情就已经让林奚无暇去顾及这份感情。
“小奚，今天晚上的约你没忘吧？”刚下班在地铁上的林奚接到肖扬的电话。
“当然没忘，记得把你的礼物备好，再提醒一遍，只要贵的不要对的。”
“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肖扬大林奚两岁，双方父母从年少时就是挚友，因此两家的关系十分深厚，甚至差点定下娃娃亲。不过林奚一直把肖扬当成哥哥，而肖扬也总是在林奚需要帮助的时候像哥哥一样照顾她。
7月25号，林奚的生日，父母一早就打来电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而肖扬在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林奚，说自己回国不久，两个人刚好可以好好聚聚。
林奚稍稍理了理自己因为匆忙有些凌乱的头发走进肖扬预定的中餐厅，一进去就注意到了肖扬，他在人群中实在是一如既往的显眼。如果林奚不是与他一起长大，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一定会把他列为避之不及的一类。肖扬的长相遗传了肖伯母的美貌，交际时总是谦逊有礼，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肖扬做事的果断以及一击必中的判断力。所有人都会被他温和有礼的微笑所迷惑，但他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两人对某些事物的观点契合程度以及打小的交情让林奚引他为知己，但有时林奚觉得肖扬只不过是在向下兼容，因为他总是能敏感地察觉到林奚的变化，也总是包容林奚的缺点，因此两人的相处也更随意。
“小奚，你总算来了。”
林奚落座后菜开始上了，满满一桌的菜都是林奚喜欢的，还特意去掉了林奚讨厌的葱。
“谢谢你陪我一起过生日。”林奚有些感动。虽然今天已经有父母和同事祝他生日快乐，可最后在她身边陪她过生日的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死党还是让林奚感到幸福。
“我们俩之间还用谢谢这个词吗？而且就算我不记得，我妈也不会允许的，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妈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礼物，还让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肖扬边拿出一个蓝色的礼盒。
“这是我妈给你的礼物。”
“肖伯母对我真好，记得帮我谢谢肖伯母，等我下次回家一定去看她。”林奚接过礼物。
“话说我妈对你确实挺好，我在国外的时候过生日我妈就给我打个电话，什么东西都没有。”肖扬故作委屈。
“那当然，谁让肖伯母从小就疼我呢，一定还是因为我比你乖多了。”
“对了，上次见面过后你的情况怎么样？”肖扬的神色变得正经许多，又细细地打量了林奚。
“上次过后没有再出现症状了，应该只是应激反应，没事的。”
“小奚，你要学会放下。”
“没事的啦，再说不是还有你这个心理专家嘛！”
肖扬看出林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没有继续下去，说起了两个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林奚被逗得直笑。
两个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林奚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肖扬九点钟的时候提议开车送林奚回家。
餐厅离公寓的车程大概二十分钟，肖扬又陪着林奚走了五分钟的路，林奚到楼下刚要和肖扬告别。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哈？”林奚看了看自己拎着的东西，疑惑地看着肖扬。
“怎么还是这么笨，不是说只要贵的不要对的吗？”肖扬轻笑着看着眼前迷糊的人。
“啊，我随便说说的，你陪我过生日已经够了。”
“既然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准备了，本来这礼物你应该会喜欢的，不过......”
“你既然准备了还是给我吧！”林奚抬起头看着肖扬，像兔子一样用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肖扬被林奚的模样逗笑了，“那你把眼睛闭上。”
“好。”
等林奚再睁眼时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吊坠是小小的栀子花。
“还有这个。”肖扬又把一个盒子塞到林奚手里，林奚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对耳环，式样和项链一样都是栀子，林奚因为疼没有打耳洞，贴心的人还把耳钉换成了耳夹。
“谢谢，礼物我很喜欢。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栀子。”林奚看着肖扬真心道谢，为自己的朋友把自己放在心里而感动。
“小奚，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出国的时候说的话。”
“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林奚挠了挠头，回忆着说了出来。
“嗯，挺晚了，你上去吧。生日快乐。”肖扬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帮她把乱掉的头发拨正，转身走了。
林奚在原地看着肖扬走向停车场，车离开停车场的时候林奚挥了挥手。肖扬看着挥手的女孩，想起自己出国前的场景，那时的林奚还没有完全恢复，知道自己要出国的消息后紧张地揪着他的袖子问他是不是要抛下她不会再回来了。
那时的他是怎么做的呢？肖扬想着。他第一次郑重地抱着林奚，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了。这四年他一刻都不敢松懈地学习，为的就是当时医生说林奚极有可能复发这句话，肖扬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四年了，他终于回来了。
林奚看着车慢慢驶远离开了视线才转过身上楼，却在转身的片刻捕捉到乔言上楼的身影，她没有走上前，又等了两分钟确认自己不会和他相遇后才慢慢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