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鲛人一族，生来就是海洋世界食物链的顶层，吃穿用度应有尽有，更遑论自己背靠爷爷这棵好乘凉的大树，生活质量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算怎么着也算得上是顶配了。所以，即便是提前兑换好的钱财被骗子骗走，自己也从未有过半丝忧虑，反而借机随之应变地制造了和齐夷产生十个月内不可撼动的联结。为了这份联结更加牢不可破些，虽然自己的肚子一天至少有12个小时在唱空城计，也没有动过挣钱去满足口腹之欲的念头。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齐夷太穷太穷了，自己想千方设百记说服爷爷亲自上岸是来保护鲛珠的，可不是来给齐夷雪上加霜的。好在，自己是鲛人啊！鲛人耶，坠泪成珠，珍珠在人类的世界可是价值不菲的珍宝，只要哭的够多，那自己和印钞机也没什么区别啊，养活齐夷的同时，自己也能顺道吃香的喝辣的，一举两得！
姜以鱼翘了一个上午的课，有意早餐都省去了，空着肚子用手机查了一上午，做了足了攻略，小到如何快速有效哭泣，大到各种品色珍珠的市值和贩卖珍珠的良心机构，不一而足，通通查了个遍。最终痛下决定，成大事怎么能单枪匹马，这里面工序太盘杂了，还有一些需要用钱的不可或缺的步骤，所以，自己必须找个帮手！至于帮手是谁，就毫无疑问了，反正自己本来早就告诉过他自己是鲛人的，是他不信而已。一来，刚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亲眼见证自己物种的特殊性，如果说人类世界谁对自己最不具有伤害性，那只能是齐夷，有鲛珠在他身上，他是怎么的也害不了自己的。二来嘛，如果背着他独自发家致富，后面他他问起来可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天上掉馅饼吧，自古以后多少误会都源于自以为是的隐瞒欺骗，自己可不能挖坑自己跳。
于是，姜以鱼掐着点晃悠到齐夷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教室边，信心满满地等着齐夷下课。
齐夷对于姜以鱼高频率无规律的出现已经渐渐免疫了，这个点，八成是为吃来的。
“齐夷齐夷，这边这边。”姜以鱼冲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生热情招手。
齐夷背着书包缓缓走近，略一点头，算是回应。
“你接下来有事没事。”姜以鱼期待道。
齐夷直觉如果说没事一定没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姜以鱼急不可耐地自问自答：“没事对吧，那你陪我去趟学校外面的超市吧，我需要买辣椒酱和洋葱。”
“要辣椒酱和洋葱做什么？”齐夷不知道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又想出了什么新的玩意儿，理智地拒绝道，“到饭点了，我要去食堂吃饭了。”
“吃饭急什么，我连早饭都特意没吃，就为着酝酿情绪呢，走走走，等这事儿办成了，我保证能供你一天吃五顿，不，十顿！”姜以鱼不由分说地拽着齐夷的衣角狂奔起来。
本想坚定立场继续拒绝的齐夷，看姜以鱼这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之意，便也就没有挣开。
中午空着的教室多，姜以鱼提着一袋子宝贝们，特意挑选了一间平时就罕有人至的边角教室，又神秘兮兮地拉上窗帘，再用桌椅层层叠得地堵上前后门，这才彻底安心。
齐夷开始后悔自己陪着姜以鱼瞎胡闹的一系列行径，不耐烦道:“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别急嘛，你先坐下。”姜以鱼随即将辣椒酱和洋葱都取出，再煞有介事地将空着的塑料袋分别挂在自己耳朵上，郑重其事地解释道，“还记得我第一见面就对你说过我是鲛人对吧？”
齐夷迟疑着点了点头。
“所以啊，眼见为实，我现在就是要亲自证明给你看，等我哭出珍珠来，你自然就知道我是多么的诚实和宝贵了。”
“你是想说自己可以坠泪成珠？”齐夷深吸一口气，指着脑部无语至极道，“你该不会看电视剧把这里看出问题了吧。”
“哎呀，都说了，你别急嘛！”姜以鱼半点不气，反正要不了多久自有现实会来打某人的脸，“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姜以鱼大义凛然狠狠挖了一勺超市阿姨热情推荐的辣椒酱，细细地在唇齿之间品味：“咦，好像不是很辣啊，我怎么没啥感觉。没事。我再多吃点，阿姨说了，这辣椒酱后劲大。”
很快，一瓶辣椒酱就见了底，姜以鱼咂咂嘴吧：“还是不觉得辣，就是觉得咸的紧。”
齐夷略犹豫了下，还是用另一把一次性勺子占了点残存的酱汁放进嘴巴里，喉咙瞬时被点燃了般，火烧火燎，抓起桌边的矿泉水猛灌一大口，才勉强压了下去。
“现在看来，有问题的不仅仅是你的脑子了。”齐夷不吝吐槽。
姜以鱼吐吐舌头，不以为意：“没事，我还有第二招！徒手剥洋葱！”
说干就干，姜以鱼特意将洋葱拿得离眼睛近些，好第一时间刺激到泪腺，当场给齐夷表演一个珠如雨下。
一个、两个、三个，所有洋葱全部播完，姜以鱼分明能感受到眼眶涨的生疼，可偏偏就是一颗眼泪也没挤出来。
“齐夷齐夷，你快看看，我的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转没有。”姜以鱼开始心急了。
齐夷下意识地去打量姜以鱼的眼睛，圆圆的眼珠子又大又澄澈，给人一种明媚又娇憨之感，瞳孔之中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冷着的脸，看不出任何水光的痕迹：“没有水渍，只是眼周红了，像只呆兔子。”
“怎么会这样？我都波三颗洋葱了，网上说一颗就够了啊。”姜以鱼不信邪地用双手去揉自己的眼睛，真的一点水意都没有。
齐夷摇摇头，看眼姜以鱼越发红肿的双眼，递过湿巾：“擦擦吧，别珍珠没捞着，眼睛珠子给揉瞎了。”
姜以鱼泄气地停止了动作，接过纸巾，默不吭声地大脑急速运转：为什么呢？我看别的鲛人动不动就能哭出珍珠啊，我为什么不行，明明我也是鲛人啊！爷爷还说什么是时候未到，该不会是唬我吧，还是说是因为从小我就没有真正伤心过的缘故？那我是不是应该找点悲伤的情境感受感受。
“买也买了，试也试了，可以消停会子了吗？我能理解你亟需挣钱的紧迫感，但凡事还是得脚踏实地，不能异想天开，懂吗？”齐夷只当是不想吃苦的姜以鱼胡闹了一把，实践出真知，总要自己亲自试过才会死心。
“这样吧，我再找点悲伤的电影看一看，说不定我一感动、一伤心，轻轻松松就哭出来了啊！”姜以鱼又想出一招。
齐夷没曾想姜以鱼还没死心，二话不说，起身掉脸就走。
“哎呀！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鲛人，真的能哭出价值不菲的珍珠的，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姜以鱼拖住齐夷的胳膊，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我下午还有课，没时间陪你瞎闹。”齐夷语调转冷。
姜以鱼知道上课对于齐夷的重要性，悻悻地松手，不过一秒，又巴了上去，孤注一掷般坚定道：“你骂我吧，狠狠骂我，怎么凶怎么骂，只要能把我骂哭就行。”
“……”齐夷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此刻的无语了，一个人要是魔怔了，真是什么荒唐的事儿都干得出。
“你要实在是骂不出口，干脆给我一拳好了，就照鼻子打，听说这样容易流眼泪。”姜以鱼见齐夷不乐意，只得硬着头皮选择最后一招。
“……”原来，还能更荒唐。
抱着齐夷匆匆塞给自己的一大袋子食堂里仅剩的所有馒头，姜以鱼满脑门子问号的回到宿舍。为什么不行呢？是自己方法没用对，还是说坠泪成珠这件事只能在大海里奏效，不对啊，明明有史书记载过很很久很久以前人类捕获我们这一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珍珠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行，我得再试试，不能这么轻言放弃，人类不是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嘛。下午我哪里也不去了，什么视频感人肺腑我看什么，就不信哭不出来。加油加油！就用这装馒头的大号袋子装珍珠，装得满满当当的，吓死齐夷！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连刷了一下午各种号称史诗级别的催泪影片，姜以鱼窝在床上啃着馒头边看边吐槽，一会儿嫌主角演技假，一会儿吐槽剧情节奏慢，男主人公台词油腻，忍不住地去拉快进度条，一部接一部下来，眼泪是一点儿没挤出来，脖子倒是酸涩地不行。
随着一大袋子馒头不知不觉全部被消灭了个干干净净，姜以鱼非但没过瘾，反倒被勾起了甜品瘾，迫切地想再吃点比面包更甜的食物，至于催泪，算了，还是缓一缓吧，反正看电影这招估计又是走不通了，赚钱事小，肚子事大。
姜以鱼移开手机，振作精神爬了起来，翻翻自己也没装过几本书的帆布袋子，万幸万幸，还剩21块5毛，虽然不多，但是可以称两斤中午超市另一个阿姨推荐的正在打折促销中的面包了，那些面包看起来软乎乎、油润润的，味道一定会又香又甜。
准备穿鞋出门的功夫，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了一下，点开一看，和齐夷的聊天页面显示“该转账24小时内未被领取，已被退回”的字样。
嗯？什么意思？继续打开微信钱包，只见原本已经归0的余额又变回了数字1000，啊？是齐夷让自己转给他的1000块，他忘记点击领取过期了吗？不可能啊，齐夷那么聪明的人，记忆力又没问题，怎么可能像自己一样粗心大意呢？该不会，该不会是他故意不领的吧！可是，为什么要故意呢？
姜以鱼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和齐夷接触时他的种种表现，忽然一拍脑门，灵光一闪，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齐夷是好人，是个大方不占别人便宜的好人，他不仅这样要求我，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鲛珠没有看走眼，自己当年更没有救错人！
这样想着，姜以鱼点开齐夷的微信界面，激动地连发了五个爱心加五朵玫瑰花！又掉回微信余额界面，对着上面的数字狠狠亲了一口。1000块啊，失而复得的1000块啊，好多好多钱，够买100斤打折的小面包了！不对不对，我都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惦记区区打折的面包啊，我得抓住机会去吃点好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啧啧啧，看我这用词，果真是上岸后文学素养日进千里啊！
姜以鱼翘了一个上午的课，有意早餐都省去了，空着肚子用手机查了一上午，做了足了攻略，小到如何快速有效哭泣，大到各种品色珍珠的市值和贩卖珍珠的良心机构，不一而足，通通查了个遍。最终痛下决定，成大事怎么能单枪匹马，这里面工序太盘杂了，还有一些需要用钱的不可或缺的步骤，所以，自己必须找个帮手！至于帮手是谁，就毫无疑问了，反正自己本来早就告诉过他自己是鲛人的，是他不信而已。一来，刚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亲眼见证自己物种的特殊性，如果说人类世界谁对自己最不具有伤害性，那只能是齐夷，有鲛珠在他身上，他是怎么的也害不了自己的。二来嘛，如果背着他独自发家致富，后面他他问起来可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天上掉馅饼吧，自古以后多少误会都源于自以为是的隐瞒欺骗，自己可不能挖坑自己跳。
于是，姜以鱼掐着点晃悠到齐夷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教室边，信心满满地等着齐夷下课。
齐夷对于姜以鱼高频率无规律的出现已经渐渐免疫了，这个点，八成是为吃来的。
“齐夷齐夷，这边这边。”姜以鱼冲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生热情招手。
齐夷背着书包缓缓走近，略一点头，算是回应。
“你接下来有事没事。”姜以鱼期待道。
齐夷直觉如果说没事一定没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姜以鱼急不可耐地自问自答：“没事对吧，那你陪我去趟学校外面的超市吧，我需要买辣椒酱和洋葱。”
“要辣椒酱和洋葱做什么？”齐夷不知道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又想出了什么新的玩意儿，理智地拒绝道，“到饭点了，我要去食堂吃饭了。”
“吃饭急什么，我连早饭都特意没吃，就为着酝酿情绪呢，走走走，等这事儿办成了，我保证能供你一天吃五顿，不，十顿！”姜以鱼不由分说地拽着齐夷的衣角狂奔起来。
本想坚定立场继续拒绝的齐夷，看姜以鱼这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之意，便也就没有挣开。
中午空着的教室多，姜以鱼提着一袋子宝贝们，特意挑选了一间平时就罕有人至的边角教室，又神秘兮兮地拉上窗帘，再用桌椅层层叠得地堵上前后门，这才彻底安心。
齐夷开始后悔自己陪着姜以鱼瞎胡闹的一系列行径，不耐烦道:“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别急嘛，你先坐下。”姜以鱼随即将辣椒酱和洋葱都取出，再煞有介事地将空着的塑料袋分别挂在自己耳朵上，郑重其事地解释道，“还记得我第一见面就对你说过我是鲛人对吧？”
齐夷迟疑着点了点头。
“所以啊，眼见为实，我现在就是要亲自证明给你看，等我哭出珍珠来，你自然就知道我是多么的诚实和宝贵了。”
“你是想说自己可以坠泪成珠？”齐夷深吸一口气，指着脑部无语至极道，“你该不会看电视剧把这里看出问题了吧。”
“哎呀，都说了，你别急嘛！”姜以鱼半点不气，反正要不了多久自有现实会来打某人的脸，“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姜以鱼大义凛然狠狠挖了一勺超市阿姨热情推荐的辣椒酱，细细地在唇齿之间品味：“咦，好像不是很辣啊，我怎么没啥感觉。没事。我再多吃点，阿姨说了，这辣椒酱后劲大。”
很快，一瓶辣椒酱就见了底，姜以鱼咂咂嘴吧：“还是不觉得辣，就是觉得咸的紧。”
齐夷略犹豫了下，还是用另一把一次性勺子占了点残存的酱汁放进嘴巴里，喉咙瞬时被点燃了般，火烧火燎，抓起桌边的矿泉水猛灌一大口，才勉强压了下去。
“现在看来，有问题的不仅仅是你的脑子了。”齐夷不吝吐槽。
姜以鱼吐吐舌头，不以为意：“没事，我还有第二招！徒手剥洋葱！”
说干就干，姜以鱼特意将洋葱拿得离眼睛近些，好第一时间刺激到泪腺，当场给齐夷表演一个珠如雨下。
一个、两个、三个，所有洋葱全部播完，姜以鱼分明能感受到眼眶涨的生疼，可偏偏就是一颗眼泪也没挤出来。
“齐夷齐夷，你快看看，我的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转没有。”姜以鱼开始心急了。
齐夷下意识地去打量姜以鱼的眼睛，圆圆的眼珠子又大又澄澈，给人一种明媚又娇憨之感，瞳孔之中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冷着的脸，看不出任何水光的痕迹：“没有水渍，只是眼周红了，像只呆兔子。”
“怎么会这样？我都波三颗洋葱了，网上说一颗就够了啊。”姜以鱼不信邪地用双手去揉自己的眼睛，真的一点水意都没有。
齐夷摇摇头，看眼姜以鱼越发红肿的双眼，递过湿巾：“擦擦吧，别珍珠没捞着，眼睛珠子给揉瞎了。”
姜以鱼泄气地停止了动作，接过纸巾，默不吭声地大脑急速运转：为什么呢？我看别的鲛人动不动就能哭出珍珠啊，我为什么不行，明明我也是鲛人啊！爷爷还说什么是时候未到，该不会是唬我吧，还是说是因为从小我就没有真正伤心过的缘故？那我是不是应该找点悲伤的情境感受感受。
“买也买了，试也试了，可以消停会子了吗？我能理解你亟需挣钱的紧迫感，但凡事还是得脚踏实地，不能异想天开，懂吗？”齐夷只当是不想吃苦的姜以鱼胡闹了一把，实践出真知，总要自己亲自试过才会死心。
“这样吧，我再找点悲伤的电影看一看，说不定我一感动、一伤心，轻轻松松就哭出来了啊！”姜以鱼又想出一招。
齐夷没曾想姜以鱼还没死心，二话不说，起身掉脸就走。
“哎呀！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鲛人，真的能哭出价值不菲的珍珠的，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姜以鱼拖住齐夷的胳膊，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我下午还有课，没时间陪你瞎闹。”齐夷语调转冷。
姜以鱼知道上课对于齐夷的重要性，悻悻地松手，不过一秒，又巴了上去，孤注一掷般坚定道：“你骂我吧，狠狠骂我，怎么凶怎么骂，只要能把我骂哭就行。”
“……”齐夷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此刻的无语了，一个人要是魔怔了，真是什么荒唐的事儿都干得出。
“你要实在是骂不出口，干脆给我一拳好了，就照鼻子打，听说这样容易流眼泪。”姜以鱼见齐夷不乐意，只得硬着头皮选择最后一招。
“……”原来，还能更荒唐。
抱着齐夷匆匆塞给自己的一大袋子食堂里仅剩的所有馒头，姜以鱼满脑门子问号的回到宿舍。为什么不行呢？是自己方法没用对，还是说坠泪成珠这件事只能在大海里奏效，不对啊，明明有史书记载过很很久很久以前人类捕获我们这一族，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珍珠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行，我得再试试，不能这么轻言放弃，人类不是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嘛。下午我哪里也不去了，什么视频感人肺腑我看什么，就不信哭不出来。加油加油！就用这装馒头的大号袋子装珍珠，装得满满当当的，吓死齐夷！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连刷了一下午各种号称史诗级别的催泪影片，姜以鱼窝在床上啃着馒头边看边吐槽，一会儿嫌主角演技假，一会儿吐槽剧情节奏慢，男主人公台词油腻，忍不住地去拉快进度条，一部接一部下来，眼泪是一点儿没挤出来，脖子倒是酸涩地不行。
随着一大袋子馒头不知不觉全部被消灭了个干干净净，姜以鱼非但没过瘾，反倒被勾起了甜品瘾，迫切地想再吃点比面包更甜的食物，至于催泪，算了，还是缓一缓吧，反正看电影这招估计又是走不通了，赚钱事小，肚子事大。
姜以鱼移开手机，振作精神爬了起来，翻翻自己也没装过几本书的帆布袋子，万幸万幸，还剩21块5毛，虽然不多，但是可以称两斤中午超市另一个阿姨推荐的正在打折促销中的面包了，那些面包看起来软乎乎、油润润的，味道一定会又香又甜。
准备穿鞋出门的功夫，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了一下，点开一看，和齐夷的聊天页面显示“该转账24小时内未被领取，已被退回”的字样。
嗯？什么意思？继续打开微信钱包，只见原本已经归0的余额又变回了数字1000，啊？是齐夷让自己转给他的1000块，他忘记点击领取过期了吗？不可能啊，齐夷那么聪明的人，记忆力又没问题，怎么可能像自己一样粗心大意呢？该不会，该不会是他故意不领的吧！可是，为什么要故意呢？
姜以鱼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和齐夷接触时他的种种表现，忽然一拍脑门，灵光一闪，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齐夷是好人，是个大方不占别人便宜的好人，他不仅这样要求我，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鲛珠没有看走眼，自己当年更没有救错人！
这样想着，姜以鱼点开齐夷的微信界面，激动地连发了五个爱心加五朵玫瑰花！又掉回微信余额界面，对着上面的数字狠狠亲了一口。1000块啊，失而复得的1000块啊，好多好多钱，够买100斤打折的小面包了！不对不对，我都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惦记区区打折的面包啊，我得抓住机会去吃点好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啧啧啧，看我这用词，果真是上岸后文学素养日进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