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履行契约了吗?景小姐。”那个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景奈月总觉得这次的声音更加欢快些。

    “开始吧。”

    地上出现了一个魔法阵,瞬间,她就被传送到了一个学校里。

    她的手上多了枚戒指?,她记得它,是她成年时和贺朝雨一起在DIY店里制作的。

    样子算不上多么精美,只是二人都觉得意义满满。

    所以就算她后来被送了整整好几个首饰盒的名贵戒指,也还是最喜欢这一枚。

    玫瑰田里,小王子钟情于一朵。

    现在戒指成了她接收任务的媒介。

    声音说,她的任务就是在不同的世界背景中,找到鹰,并让鹰爱上她。

    兔子对这个任务很满意,她会努力去找鹰,也希望鹰每次都能忠贞不渝的爱上她。

    ?

    第一个任务背景是普通的人类世界。

    再次醒来时,她变成了小婴儿。她看了看自己肉肉的小手,试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兔子本是不能分辨世间全部颜色的,只能看到青草的绿和天空的蓝,遇见鹰后,她有了观察世界的能力。

    花的彩色,果子的红色,以及蝴蝶结的粉色。

    像是怕她不适应,依旧是粉色的墙纸,再细看周围的装饰果然与之前一样,她的心里微微多了丝暖意。

    虽不知是不是那人的心意,但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总是更安心些的。

    睡眼朦胧间,一个女人轻轻走了进来。景奈月立刻清醒了过来。

    “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生物,她们会宰你的肉烤着吃,扒你的皮做成衣服穿!”

    鹰的话在耳边不断盘旋,她有些慌,不住的哭了起来。

    女人显然被她惊到,步子迈大抱她起来,又惊又喜:“老公!老公你快来看!安啾哭了,我们的安安有力气哭了!”

    景奈月登时闭上了嘴,她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眨巴着看观察女人,女人好像并无恶意至少不会杀了她。

    好像还很在乎她、或者说这个小婴儿的死活。而她、这个小婴儿,似乎快死了?

    男人匆匆跑来,看着妻子怀里的渐渐有活力的宝宝,泪水流出眼眶。

    男人看起来比贺朝雨还要高上些许,一身正气,眼角的泪与他的气质并不相符。

    “先吃饭,等下去医院再检查检查,你我凭肉眼怎么看出安安的健康状况如何?”男人语气生冷,但嘴角微微发颤,像是在害怕女儿状态的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

    “哼!我就说我的安安一定会平安!”

    女人似乎习惯了男人的语气,红肿的眼睛也有了笑意,就连吃饭也是把安啾抱在怀里。

    任谁也接不走。

    ?

    男人拿着报告单简直不敢相信!他那濒死的女儿竟然真的奇迹般的健康了!

    景奈月这时才稍稍搞清了些许状况:她的灵魂依附在了一个已经去世了的小女婴身上,并且她有了一双父母。

    她不免感觉有些许的新奇,在森林里时,她总是孤身一个人,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无父无母。只有后来的鹰。

    这一天的经历让她感到有些疲劳,回家的路上她就在男人的臂弯里熟睡了。

    这半月来,妻子日日夜夜为女儿操劳,男人看着怀里的女儿,肩上的妻子,心里多了几丝柔情。

    以后的日子,一家人都要幸福着过!

    景奈月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里鹰死在猎枪下的画面不断出现;接着画面一转黑云压城,铠甲闪烁,血流成河……

    她睁眼,女人在她身旁抽泣,眼睛似乎更肿了,高大的男人也显得有些无助,不是数据说没事了吗?

    家庭医生急匆匆赶来,细致检查一番后发现安啾并无大事,只是身体还是虚弱。

    景奈月听后也对这具不争取的身子有些无语,怎么就是生病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在和肺炎作斗争。

    ?

    这天夜里,她睡的很早。

    依旧是黑云压城的一片景象,空气中的血腥味散了不少。

    她寻着指示推开城堡的大门,眼前的一切让她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做梦——如此壮观的城堡,内里却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她一时有些语塞。

    一位头发花白,身着黑色燕尾服的老者向她款款走来:“夫人,老爷在书房等您。请您随我而来。”

    景奈月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自己已换上了中世纪长裙,而城堡内也渐渐幻化出些许的装饰物。

    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位老者口中的老爷,怕不就是她有些想念的那人。

    推开书房的门,檀香混着茶香钻进了景奈月的鼻孔。管家也微微皱眉,但到底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示意景奈月进去。

    书房也大的离谱,椅子上的人对她的到来显然十分惊讶。

    出乎景奈月意料的是,贺朝雨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诉说思念之情,而是冲出房门质问老者为何将她带来。

    小兔子愣在原地,一股子酸楚泛上心头,眼睛红了起来,眼泪也夺眶而出。

    二人分开时间并无多久,她不知为何会这样。她才刚刚相信鹰是爱她的,就错了吗?

    梦境外的她拼命想醒来,却没有办法。

    贺朝雨回来了,脸上平添了几道血痕:“刚刚吓死我了,你本不该来的,会生病!”

    景奈月抬眼看着他,贺朝雨见她满脸的泪,一时慌了神。

    他想拭去女孩眼角的泪,但自己的手上沾着墨汁、沾着血,太脏。

    他想安慰女孩别哭了,但语言似乎又太单薄。

    他双臂搂住女孩,下巴一下一下的蹭着女孩的头,似乎是在示好。

    珍珠大的泪越流越多,惹的人心里直心酸:“不哭了好不好?我没有不想见你,只是不想你来。这里死气太重,或者说阴气太重,你在这呆久了,会生病。”

    “你瞧这里,黑漆漆的又什么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玩!”

    ……

    哭声渐渐停息,景奈月找回自己的声音:“已经生病了。”这话有些自暴自弃,又像是在寻求安慰。

    “定是那老家伙搞的鬼,我已经把他打趴了,替月月报仇了!不生气了我们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我也想见你。你刚才那个反应,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分开之后厌烦我了。”

    于是贺朝雨单膝下跪,左手贴着心脏的位置,望着女孩的眼睛:“我亲爱的公主殿下,这里永远都有您,也永远都只会有您!”

    月光照在他身上,宣言显得更加虔诚。

    ……

    黑夜中,小别重逢的爱人在月光下亲吻。

    那洒落的月光,像是神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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