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有人看着你蹲厕所是种什么体验？
别人师令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上不出来。
她与茅厕内一个瘦小的黑影无声对视，片刻后她压低声音，“出去，我不告发你。”
那黑影动了动，没走，听声音是个少女，“不，我可不信你。”
师令仪眼皮狠狠跳了跳，“不出去我现在就喊人。”
少女拔剑出鞘，恶狠狠威胁，“你敢叫嚷我就杀了你！”
师令仪抬头，做出引颈就戮的姿态，“好，你杀吧。”
少女:“……”
师令仪逼近一步，“你杀啊。”
少女举着剑后退一步，色厉内荏，“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人！”
师令仪挑眉，对局势已经明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我要么出去。”
少女“你你你”了半晌，最后泄气般将剑收回剑鞘，转身离开茅厕，师令仪迅速拉上插销。
万骨山庄的侍卫果然搜查到了这边，但惊春拦在院子前不让他们进来。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贼，我家小姐身体不适刚刚歇下，小心惊扰了她，你们到别处寻去吧。”
领头的侍卫一脸为难，他们是一路挨着建筑一排排搜查过来的，万一跳过了这间别院没在别处找到人，到时倒霉的是他们。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行个方便，我们看过就走。”
惊春双手插肩半步不让，“我也奉命行事，小姐不许任何人打扰她。”
“这……”
双方僵持不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赶来在侍卫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侍卫大喜，朝惊春抱拳致意。
“冒犯了，贼人已经捉住，请贵客安心歇息，告辞！”
侍卫前脚刚走，师令仪后脚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破烂乞丐服的少女。
“小姐！”惊春大惊失色，飞奔上前将师令仪与少女隔开，“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师令仪转头对少女说，“跟我进来。”
她径直回到房间，叫惊春把沈残冬和季之珩一并喊过来，本就不大的客房忽然显得拥挤。
烛光跳动摇曳，美人披头散发跪坐在床榻上，秀气柔美的双脚裸露在外，没有半点闺阁女子的矜持和端庄。
少女震惊地指着师令仪，“你不知廉耻……”
惊春生气瞪她，“你才不知廉耻！”
少女不服，“难道不是吗，我可没有像她这样在两个男人面前衣衫不整！”
男人之一的季之珩捂着嘴掩饰性地咳了咳，抬头看房梁，眼神飘忽。
怎么说呢，他刚开始也会被师令仪的一些举动吓到，但相处这么些时日下来，他好像已经习惯她不同寻常女子的行为了。或许是因为她不管做什么都十分坦荡自在的缘故，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孟浪。
世间套给女子的枷锁实在太多了，一辈子拘泥于后院深宅中，要以夫为纲；要侍奉公婆；要贤惠温柔；要识大体知进退。不许考取功名；不许抛头露面；不许妒忌；不许有怨言。
他将来要是有了妻女，定要让她们自由自在，恣意潇洒。
这头季之珩思维发散畅想未来，那边沈残冬已经将师令仪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根本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
师令仪按住想要冲上去打人的惊春，淡定道:“我怎么样不劳你费心，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少女盯着她美艳的脸庞，别扭道:“我叫狸奴。”
“原来是只小猫啊。”师令仪调侃，“多大了。”
“十三。”
“偷到剑诀了吗？”
“没有。”狸奴说完忽然瞪大眼睛，反驳说，“不对，我根本没想偷剑诀！”
“那你想偷什么？”
“我什么都没偷，我不是来偷东西的。”狸奴气鼓鼓地坐到板凳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你干嘛总认为我偷了东西。”
师令仪提醒她:“他们都在喊抓贼。”
“不是我，是别人。”狸奴解释，“我就是好奇想瞅瞅沧海剑诀长什么样，谁知道碰到真的贼了，我还没见到剑诀呢就被撵着跑，气死我了！”
了解了事情始末，师令仪开始赶人，“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不行，你让我躲一晚。”
望着面容稚嫩白净的少女，师令仪一点都不客气，“不可以，你会给我惹麻烦。”
狸奴从来没遇见过师令仪这么好看的女人，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还放浪形骸，但留在她身边似乎很可靠的感觉。
于是狸奴跟她交换条件，“你让我躲一晚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想知道。”
“是关于万骨山庄庄主的！”
师令仪睨她，“你知道庄主的秘密？”
狸奴点头，“刚偷看来的。”
“……”还挺有可信度。
师令仪思索片刻，同意了，“行，你打地铺，说吧，冯成有什么秘密？”
狸奴是个胆大活泼的小姑娘，她用一种很兴奋的语气说:“庄主是假的，我看到他把自己的脸皮撕掉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师令仪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都对刚吃到的瓜感到意外。
倘若冯成被人假扮，那真正的冯成去哪了，把大半个武林盟聚集到万骨山庄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时间几人心思各异。
狸奴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来了多么大的波动，她兀自开心道:“你床挺大的，让我跟你挤一挤吧，我又瘦又小，碍不着你。”
师令仪回过神，当即拒绝，“刚才说了你打地铺。”
“打地铺多麻烦，万一你们起夜还容易踩到我，就让我挤一挤呗，别那么小气。”
眼看这小丫头跟条泥鳅似的就要往她的床上钻，她皱着眉伸出胳膊阻拦，谁知狸奴无视阻拦，直接撞开她的手臂扑到被子上，末了还发出舒服的喟叹，“好软啊！”
“小姐！”
“女郎。”
狸奴不知，其余三人却是知晓师令仪怕疼的特殊体质的。
沈残冬比惊春先一步来到床前扶住几欲瘫倒的师令仪，师令仪靠着沈残冬的胸膛疼得吸气，左手手臂微微颤抖，脸色煞白，眼泪像玉珠落盘似的连绵不断。
惊春气恼地推了一把狸奴，“口口声声说我家小姐不知廉耻，你才是不知廉耻的那一个，小姐都说了不许你上床你还硬闯，把我家小姐撞伤了怎么办！”
狸奴不懂惊春为什么这么激动，她撇撇嘴，“我又不是什么蛮牛铁石，怎么会撞伤……”
她一回头见师令仪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偃旗息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手脚局促无处安放。
“你、你怎么哭了啊，我撞得很疼吗？”她边说边爬下床，“我不睡床了还不行嘛，你别哭了，对不起。”
如果可以师令仪也不想动不动就流眼泪，关键她控制不住，掌控痛觉的那根神经格外敏感，一瞬间激烈的疼痛冲荡大脑，令她意识空白，眼前阵阵发黑。
很快沈残冬胸前就湿了一大片，他一手环抱师令仪，一手轻抚她的后背，手掌下感受着女子颤动的脆弱脊背，有些出神地思考自己刚刚突如其来的杀意是怎么回事。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杀掉狸奴的。
身上忽然多了一道审视的目光，沈残冬何其敏锐，回头望去，正对上眉头紧锁的季之珩。
两人无言对视，须臾，沈残冬牵起唇角冲季之珩笑了一下，毫不掩饰，嚣张肆意。
在对方眉头皱得更深之前他转回去继续安抚师令仪。
狸奴已经下床蹲到墙角那儿了，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嘴巴嘟得老高，自说自话。
“果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被撞一下就哭成这样，又娇气脾气又坏还不知羞，就只有脸长得非常非常漂亮而已，要不是看你好看，我才不会把秘密告诉你呢，就让我睡一晚怎么了嘛，地上硬邦邦的，你的床又软又大，看起来就舒服，真小气真小气……”
小丫头喋喋不休，可惜没人理她。
好半晌师令仪才稍稍缓过来一点，她从沈残冬怀里抬起头，盈盈泪眼望着皱眉思索的季之珩，一张绝美的脸蛋被泪水浸湿，明明哭得那么惨烈，眼底却无一丝委屈哀怨或痛苦的情绪，只有冰冷的沉静和漠然。
这一刻仿佛有一盆冷水对着季之珩当头泼下，他看着同僚和雇主，竟觉得这两人有种扭曲又病态的契合感。
怪异，毛骨悚然。
“我错了，不该跑到你床上，你原谅我吧。”
狸奴见师令仪似乎哭好了，眼珠子一转，巴巴凑上去服软道歉。
师令仪抓起沈残冬的袖子擦干净眼泪，冷冷看着狸奴，倒也没有凶残到让人杀了她，甚至算得上宽宏大量。
“滚出去。”
“……啊？”
狸奴没想到师令仪直接赶她走，她苦着脸，“这么晚了我没处去啊，山庄现在肯定加强了戒备，我恐怕一时半会离开不了，你就让我凑合一晚呗，我跟你道过歉了。”
“不接受。”
“那要怎样你才能留下我？”
师令仪看着跟猴儿似的小动作不断的小姑娘思考片刻，淡淡道:“给我当丫鬟吧，等万骨山庄事了就放你走。”
狸奴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好像还行，这样一来自己既能留在万骨山庄光明正大看热闹又能蹭吃蹭喝，毕竟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好像很富贵的样子。
“成交！”
别人师令仪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上不出来。
她与茅厕内一个瘦小的黑影无声对视，片刻后她压低声音，“出去，我不告发你。”
那黑影动了动，没走，听声音是个少女，“不，我可不信你。”
师令仪眼皮狠狠跳了跳，“不出去我现在就喊人。”
少女拔剑出鞘，恶狠狠威胁，“你敢叫嚷我就杀了你！”
师令仪抬头，做出引颈就戮的姿态，“好，你杀吧。”
少女:“……”
师令仪逼近一步，“你杀啊。”
少女举着剑后退一步，色厉内荏，“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人！”
师令仪挑眉，对局势已经明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我要么出去。”
少女“你你你”了半晌，最后泄气般将剑收回剑鞘，转身离开茅厕，师令仪迅速拉上插销。
万骨山庄的侍卫果然搜查到了这边，但惊春拦在院子前不让他们进来。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贼，我家小姐身体不适刚刚歇下，小心惊扰了她，你们到别处寻去吧。”
领头的侍卫一脸为难，他们是一路挨着建筑一排排搜查过来的，万一跳过了这间别院没在别处找到人，到时倒霉的是他们。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行个方便，我们看过就走。”
惊春双手插肩半步不让，“我也奉命行事，小姐不许任何人打扰她。”
“这……”
双方僵持不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赶来在侍卫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侍卫大喜，朝惊春抱拳致意。
“冒犯了，贼人已经捉住，请贵客安心歇息，告辞！”
侍卫前脚刚走，师令仪后脚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破烂乞丐服的少女。
“小姐！”惊春大惊失色，飞奔上前将师令仪与少女隔开，“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师令仪转头对少女说，“跟我进来。”
她径直回到房间，叫惊春把沈残冬和季之珩一并喊过来，本就不大的客房忽然显得拥挤。
烛光跳动摇曳，美人披头散发跪坐在床榻上，秀气柔美的双脚裸露在外，没有半点闺阁女子的矜持和端庄。
少女震惊地指着师令仪，“你不知廉耻……”
惊春生气瞪她，“你才不知廉耻！”
少女不服，“难道不是吗，我可没有像她这样在两个男人面前衣衫不整！”
男人之一的季之珩捂着嘴掩饰性地咳了咳，抬头看房梁，眼神飘忽。
怎么说呢，他刚开始也会被师令仪的一些举动吓到，但相处这么些时日下来，他好像已经习惯她不同寻常女子的行为了。或许是因为她不管做什么都十分坦荡自在的缘故，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孟浪。
世间套给女子的枷锁实在太多了，一辈子拘泥于后院深宅中，要以夫为纲；要侍奉公婆；要贤惠温柔；要识大体知进退。不许考取功名；不许抛头露面；不许妒忌；不许有怨言。
他将来要是有了妻女，定要让她们自由自在，恣意潇洒。
这头季之珩思维发散畅想未来，那边沈残冬已经将师令仪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根本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
师令仪按住想要冲上去打人的惊春，淡定道:“我怎么样不劳你费心，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少女盯着她美艳的脸庞，别扭道:“我叫狸奴。”
“原来是只小猫啊。”师令仪调侃，“多大了。”
“十三。”
“偷到剑诀了吗？”
“没有。”狸奴说完忽然瞪大眼睛，反驳说，“不对，我根本没想偷剑诀！”
“那你想偷什么？”
“我什么都没偷，我不是来偷东西的。”狸奴气鼓鼓地坐到板凳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你干嘛总认为我偷了东西。”
师令仪提醒她:“他们都在喊抓贼。”
“不是我，是别人。”狸奴解释，“我就是好奇想瞅瞅沧海剑诀长什么样，谁知道碰到真的贼了，我还没见到剑诀呢就被撵着跑，气死我了！”
了解了事情始末，师令仪开始赶人，“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不行，你让我躲一晚。”
望着面容稚嫩白净的少女，师令仪一点都不客气，“不可以，你会给我惹麻烦。”
狸奴从来没遇见过师令仪这么好看的女人，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还放浪形骸，但留在她身边似乎很可靠的感觉。
于是狸奴跟她交换条件，“你让我躲一晚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想知道。”
“是关于万骨山庄庄主的！”
师令仪睨她，“你知道庄主的秘密？”
狸奴点头，“刚偷看来的。”
“……”还挺有可信度。
师令仪思索片刻，同意了，“行，你打地铺，说吧，冯成有什么秘密？”
狸奴是个胆大活泼的小姑娘，她用一种很兴奋的语气说:“庄主是假的，我看到他把自己的脸皮撕掉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师令仪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都对刚吃到的瓜感到意外。
倘若冯成被人假扮，那真正的冯成去哪了，把大半个武林盟聚集到万骨山庄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时间几人心思各异。
狸奴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来了多么大的波动，她兀自开心道:“你床挺大的，让我跟你挤一挤吧，我又瘦又小，碍不着你。”
师令仪回过神，当即拒绝，“刚才说了你打地铺。”
“打地铺多麻烦，万一你们起夜还容易踩到我，就让我挤一挤呗，别那么小气。”
眼看这小丫头跟条泥鳅似的就要往她的床上钻，她皱着眉伸出胳膊阻拦，谁知狸奴无视阻拦，直接撞开她的手臂扑到被子上，末了还发出舒服的喟叹，“好软啊！”
“小姐！”
“女郎。”
狸奴不知，其余三人却是知晓师令仪怕疼的特殊体质的。
沈残冬比惊春先一步来到床前扶住几欲瘫倒的师令仪，师令仪靠着沈残冬的胸膛疼得吸气，左手手臂微微颤抖，脸色煞白，眼泪像玉珠落盘似的连绵不断。
惊春气恼地推了一把狸奴，“口口声声说我家小姐不知廉耻，你才是不知廉耻的那一个，小姐都说了不许你上床你还硬闯，把我家小姐撞伤了怎么办！”
狸奴不懂惊春为什么这么激动，她撇撇嘴，“我又不是什么蛮牛铁石，怎么会撞伤……”
她一回头见师令仪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偃旗息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手脚局促无处安放。
“你、你怎么哭了啊，我撞得很疼吗？”她边说边爬下床，“我不睡床了还不行嘛，你别哭了，对不起。”
如果可以师令仪也不想动不动就流眼泪，关键她控制不住，掌控痛觉的那根神经格外敏感，一瞬间激烈的疼痛冲荡大脑，令她意识空白，眼前阵阵发黑。
很快沈残冬胸前就湿了一大片，他一手环抱师令仪，一手轻抚她的后背，手掌下感受着女子颤动的脆弱脊背，有些出神地思考自己刚刚突如其来的杀意是怎么回事。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杀掉狸奴的。
身上忽然多了一道审视的目光，沈残冬何其敏锐，回头望去，正对上眉头紧锁的季之珩。
两人无言对视，须臾，沈残冬牵起唇角冲季之珩笑了一下，毫不掩饰，嚣张肆意。
在对方眉头皱得更深之前他转回去继续安抚师令仪。
狸奴已经下床蹲到墙角那儿了，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嘴巴嘟得老高，自说自话。
“果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被撞一下就哭成这样，又娇气脾气又坏还不知羞，就只有脸长得非常非常漂亮而已，要不是看你好看，我才不会把秘密告诉你呢，就让我睡一晚怎么了嘛，地上硬邦邦的，你的床又软又大，看起来就舒服，真小气真小气……”
小丫头喋喋不休，可惜没人理她。
好半晌师令仪才稍稍缓过来一点，她从沈残冬怀里抬起头，盈盈泪眼望着皱眉思索的季之珩，一张绝美的脸蛋被泪水浸湿，明明哭得那么惨烈，眼底却无一丝委屈哀怨或痛苦的情绪，只有冰冷的沉静和漠然。
这一刻仿佛有一盆冷水对着季之珩当头泼下，他看着同僚和雇主，竟觉得这两人有种扭曲又病态的契合感。
怪异，毛骨悚然。
“我错了，不该跑到你床上，你原谅我吧。”
狸奴见师令仪似乎哭好了，眼珠子一转，巴巴凑上去服软道歉。
师令仪抓起沈残冬的袖子擦干净眼泪，冷冷看着狸奴，倒也没有凶残到让人杀了她，甚至算得上宽宏大量。
“滚出去。”
“……啊？”
狸奴没想到师令仪直接赶她走，她苦着脸，“这么晚了我没处去啊，山庄现在肯定加强了戒备，我恐怕一时半会离开不了，你就让我凑合一晚呗，我跟你道过歉了。”
“不接受。”
“那要怎样你才能留下我？”
师令仪看着跟猴儿似的小动作不断的小姑娘思考片刻，淡淡道:“给我当丫鬟吧，等万骨山庄事了就放你走。”
狸奴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好像还行，这样一来自己既能留在万骨山庄光明正大看热闹又能蹭吃蹭喝，毕竟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好像很富贵的样子。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