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听到池章的问话，小男孩歪了歪脑袋，眼睛瞪得老圆：“我说过了呀！”
小男孩撇了撇嘴，说道：“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因为我害怕那些纸片小人，所以小影会想尽办法帮我驱逐它们。”
池章了然：“你害怕它们报复你。”
小男孩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才点点头：“就当是这样吧！”
池章：“小影要驱逐的恐怕不只是纸片小人吧？”
小男孩的手臂藏在衣服长袖里不停地互相揉搓。
“他会驱逐所有他觉得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人。”
“纸人们呢？也是这样吗？”
小男孩脸微微涨红，急声说道：“我不知道！”
“不对，你害怕去了解它们。”池章淡声说。
“你以拆穿别人为乐吗？”
池章：“那看来我猜得没错。你说的恰恰相反，为了我的目的我很擅长撒谎。同样为了达到目的，我想我不得不冒昧地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即便会因此冒犯到你，我也在所不惜。”
“这样看来，你是个缺乏感情的人。”
池章：“草率的判断可能会使你对我存在误解，不过对待我的目的和任务，我确实是有失体贴，还请阁下多加包容，因为……”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会使阁下更加不适。”
“恕我直言，你的朋友小影算不上常规意义上的好孩子，他应该不止一次在玩偶乐园中伤人了，你应该清楚，我说的人不单是纸片小人，是迄今为止闯入玩偶乐园中的所有人。”
“你知道实情，你甚至会站在你房间的那扇窗户前，眼睁睁地看着玩偶乐园里发生的一切，可你不会在意，”池章附在小男孩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你清楚，这里死去的并不是人类，你只在意你最好的且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朋友，小影。”
池章只起身，笑了笑。
小男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你现在和我说这些，不怕我不帮你们吗？”
“你为什么帮我们你心里清楚，一个人要为他身上常常发生的超越常理的坏事找到些许安慰，就会去找符合他认知的个例来作为他评判好坏的标杆和标准。”
“我想，我们应该就是你的标准吧。”
小男孩脸上浮现出微笑，他似乎对此毫不意外，甚至点了点头：“你猜得不错，你果然很适合这里。如你所说，我确实不能放着你们不管，一半是因为我的任务另外一半就是你所说的那样。”
方承适在一旁半天没作响，听到小男孩这句话惊呆了：“任务？你的意思是你是NPC？”
“不对，”方承适自我纠正，“他就是NPC，可问题是游戏里的NPPC吗？”
魏期也震惊了，他在游戏里接触过的了解游戏的非玩家只有一个大叔音的AI人偶和管理员小姐。
真人NPC？他还没接触过。
站在魏期旁边真·真人NPC池章也震惊了，真人NPC不是不能暴露身份的吗？
小男孩开口道：“我确实是NPC,不过和周围的人不同，我知道自己在你们游戏里的NPC身份，仅此而已。”
方承适依旧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所以，你是说你不是人类。”
小男孩纠正道：“我是人类，只是生活在与你们不同世界的人类罢了。”
方承适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多少有些不够用了，活在自己世界里的NPC有一天会突然发现自己的NPC身份。
“你们应该清楚自己不是第一批进入这里的玩家吧！”
方承适恍然大悟：“就是说，在我们之前有人把游戏里的事情告诉了你！”
小男孩没有说话，方承适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池章拍了两下手掌：“回归正题，咱们该怎么把小影从战斗里拉出来。”
方承适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如果之前来乐园的人都是小影动的手，那他见到我们，不会‘咔擦’。”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会，小影答应的事情从不会反悔。”小男孩说道。
池章将视线投向魏期。
魏期困惑地看着池章，管理员小姐一直盯着他，难道是？
要他去两股风暴流里将小影拉出来？
风暴流缠斗的中心，卷入其中的一些物品被绞成粉末碎碎，被吃的只剩下渣渣了。
其中一小股风暴脱离方向甩向魏期他们，几个人迅速躲闪。
魏期动作稍迟，脸上瞬间被划出几道血痕。
“开心，这个风暴太危险了。”
池章盯着他，静静等待下文。
“我进去大概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池章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家伙以为她想让他去风暴里拉人。
她看上去这么不近人情吗？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会有什么有用的点子，你刚刚不是提到话疗吗？”
有用的点子！管理员小姐的意思是她信任他，觉得他贼靠谱！
魏期耳廓微微发红，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
池章：“我不太擅长话疗，我一般只会把人气死。”
嗯嗯，然后呢？
“最重要的是，”池章贴近魏期发热的耳朵，“游戏通关是你的任务，我不负责。”
魏期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
管理员小姐说得对，她确实不太擅长话聊。
池章挪开距离，接着问道：“所以，笨笨，要怎么话疗呢？”
魏期麻了，话没经过大脑直接从嘴巴里蹦了出来：“告诉他们，为了世界和平，不要打架，要好好相处。”
方承适和小男孩：“？”
池章托着下巴：“有道理，他们的目的本质是相似的，只是因为缺乏沟通而存在误解。”
默默听着的方承适：所以这两人能走到一起不是没有道理。
池章有些期待地看着魏期。
魏期：“我该说些什么吗？”
池章点头。
“说什么好？”
池章被问住了，她不太擅长拉架，她一直是打架挨批的那号人。
不过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态度认真，语气严肃地将她的想法悄悄告诉魏期。
魏期觉得池章提供的台词听起来有些该死的熟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出来。
“你们不要再为他打架了，你们任何一方受伤了他都会伤心到晕厥。”
魏期口中的“他”，小男孩麻了。
没想到他英明一世的玩具机械设计师，有一天会变成别人口中引起两大情敌为他疯狂决斗的玛丽苏文主角。
最见鬼的是，面前的两股风暴真的停了下来。
池章把手搭在嘴角，她一般不会笑出声，除非真的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方承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池章被传染了，捂着肚子弯腰蹲了下去，笑得超级大声。
魏期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他颇为无奈地看着池章，轻声说：“管理员小姐，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会轻易相信你了。”
池章边笑边抬头，眼角全是笑出来的眼泪：“嗯，你放心，不会轻易有下次的。”
白色风暴在这时渐渐瓦解，解构成了一个个白色的纸片小人，蜡笔画的眼睛和嘴巴，蜡笔画的衣裳。
他们一个一个往这边涌来。
玩偶骨架中被指出多出的那个骨架，摇身一变，果然变成了熟悉的小影。他也向这边焦急地跑过来。
纸片小人移动的速度很快，魏期看到这一幕有些胆战心惊，恨不得脚底抹油，赶紧溜之大吉。
小影在大架中消耗了不少体力，纸片小人疯狂地向小男孩凑去。
池章笑够了，缓过劲来。
纸片小人中有些小人身上有明显的污渍，应该是小男孩说的被遗弃到垃圾桶和臭水沟里导致的。
他们的眼睛和嘴巴不停地扭动，像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可他们只有歪歪曲曲一条线的嘴巴，发不出声音。
池章看着他们不停地蹭着小男孩的裤脚，其实他们想说些什么并不难猜。
眼前的这一幕使焦急的小影平静下来，他不再上前。
池章突然想到一件事：“魏期。”
魏期满脸戒备，双手抱在胸前：“什么事？”
池章有些好笑：“你在卧室里拿的蜡笔。”
魏期从光脑里拿出蜡笔，正要递给池章，池章正要伸手去接，他转手直接递给小男孩。
他朝着池章做了个鬼脸。
这是什么幼稚鬼！
“管理员小姐，注意点，我的任务。”
池章深吸一口气。
想想七分之一的报酬，不要和钱过不去，池章。
小男孩接过蜡笔，在离他最近的蜡笔纸人嘴巴的弯线下加了一笔闭合的弯线。
蜡笔小人能够开口说话了。
“小光，我们以前超级恨你。”
池章三人：“这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你抛弃了我们，可我们在外面过得很好，我们互相是彼此最好的伙伴，什么也伤不到我们，除了你。”
小男孩怔怔地看着会说话的那个纸人。
“可是，你又自卑脾气又坏，交不上什么朋友，平时又没有人跟你说话，我们想象不到你要是没有我们你会长成什么样的大人。所以我们决定悄悄地回来看看你，可是你的房子连漆都没有好好刷！”
池章：这个理由合理又荒谬。
“都过去多久了，你一直都不刷漆，楼梯也是坏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可是你终于拥有了一个朋友，他比我们还要奇奇怪怪，你这么笨胆子又小，我们得替你好好盯着他。”
小影直接扑过去，把那只喋喋不休的纸片小人抓起来，作势要往嘴巴里塞。
周围一圈的纸片小人将小影团团围住，小影张开的嘴巴无声地合上，手中那只纸片小人被轻轻放在地上。
那只纸片小人落地后，优雅地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皱，其实是因为小影攥得太紧纸片被揉皱了。
它昂首阔步地向池章三人走来：“你们就是小光新交的朋友吧，我代表我们为我们之前的行为向你们道歉，你们以后要和小光好好相处哦。”
方承适有些尴尬：“我们不是朋友。”
小人笃定地说：“不是朋友，小光为什么要帮你们？”
池章指了指一旁的小影：“我们的朋友是他，他之前答应了要帮我们一个忙还没兑现呢？”
小男孩撇了撇嘴，说道：“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因为我害怕那些纸片小人，所以小影会想尽办法帮我驱逐它们。”
池章了然：“你害怕它们报复你。”
小男孩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才点点头：“就当是这样吧！”
池章：“小影要驱逐的恐怕不只是纸片小人吧？”
小男孩的手臂藏在衣服长袖里不停地互相揉搓。
“他会驱逐所有他觉得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人。”
“纸人们呢？也是这样吗？”
小男孩脸微微涨红，急声说道：“我不知道！”
“不对，你害怕去了解它们。”池章淡声说。
“你以拆穿别人为乐吗？”
池章：“那看来我猜得没错。你说的恰恰相反，为了我的目的我很擅长撒谎。同样为了达到目的，我想我不得不冒昧地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即便会因此冒犯到你，我也在所不惜。”
“这样看来，你是个缺乏感情的人。”
池章：“草率的判断可能会使你对我存在误解，不过对待我的目的和任务，我确实是有失体贴，还请阁下多加包容，因为……”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会使阁下更加不适。”
“恕我直言，你的朋友小影算不上常规意义上的好孩子，他应该不止一次在玩偶乐园中伤人了，你应该清楚，我说的人不单是纸片小人，是迄今为止闯入玩偶乐园中的所有人。”
“你知道实情，你甚至会站在你房间的那扇窗户前，眼睁睁地看着玩偶乐园里发生的一切，可你不会在意，”池章附在小男孩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你清楚，这里死去的并不是人类，你只在意你最好的且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朋友，小影。”
池章只起身，笑了笑。
小男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你现在和我说这些，不怕我不帮你们吗？”
“你为什么帮我们你心里清楚，一个人要为他身上常常发生的超越常理的坏事找到些许安慰，就会去找符合他认知的个例来作为他评判好坏的标杆和标准。”
“我想，我们应该就是你的标准吧。”
小男孩脸上浮现出微笑，他似乎对此毫不意外，甚至点了点头：“你猜得不错，你果然很适合这里。如你所说，我确实不能放着你们不管，一半是因为我的任务另外一半就是你所说的那样。”
方承适在一旁半天没作响，听到小男孩这句话惊呆了：“任务？你的意思是你是NPC？”
“不对，”方承适自我纠正，“他就是NPC，可问题是游戏里的NPPC吗？”
魏期也震惊了，他在游戏里接触过的了解游戏的非玩家只有一个大叔音的AI人偶和管理员小姐。
真人NPC？他还没接触过。
站在魏期旁边真·真人NPC池章也震惊了，真人NPC不是不能暴露身份的吗？
小男孩开口道：“我确实是NPC,不过和周围的人不同，我知道自己在你们游戏里的NPC身份，仅此而已。”
方承适依旧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所以，你是说你不是人类。”
小男孩纠正道：“我是人类，只是生活在与你们不同世界的人类罢了。”
方承适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多少有些不够用了，活在自己世界里的NPC有一天会突然发现自己的NPC身份。
“你们应该清楚自己不是第一批进入这里的玩家吧！”
方承适恍然大悟：“就是说，在我们之前有人把游戏里的事情告诉了你！”
小男孩没有说话，方承适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池章拍了两下手掌：“回归正题，咱们该怎么把小影从战斗里拉出来。”
方承适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如果之前来乐园的人都是小影动的手，那他见到我们，不会‘咔擦’。”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会，小影答应的事情从不会反悔。”小男孩说道。
池章将视线投向魏期。
魏期困惑地看着池章，管理员小姐一直盯着他，难道是？
要他去两股风暴流里将小影拉出来？
风暴流缠斗的中心，卷入其中的一些物品被绞成粉末碎碎，被吃的只剩下渣渣了。
其中一小股风暴脱离方向甩向魏期他们，几个人迅速躲闪。
魏期动作稍迟，脸上瞬间被划出几道血痕。
“开心，这个风暴太危险了。”
池章盯着他，静静等待下文。
“我进去大概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池章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家伙以为她想让他去风暴里拉人。
她看上去这么不近人情吗？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会有什么有用的点子，你刚刚不是提到话疗吗？”
有用的点子！管理员小姐的意思是她信任他，觉得他贼靠谱！
魏期耳廓微微发红，明知故问：“你的意思是？”
池章：“我不太擅长话疗，我一般只会把人气死。”
嗯嗯，然后呢？
“最重要的是，”池章贴近魏期发热的耳朵，“游戏通关是你的任务，我不负责。”
魏期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
管理员小姐说得对，她确实不太擅长话聊。
池章挪开距离，接着问道：“所以，笨笨，要怎么话疗呢？”
魏期麻了，话没经过大脑直接从嘴巴里蹦了出来：“告诉他们，为了世界和平，不要打架，要好好相处。”
方承适和小男孩：“？”
池章托着下巴：“有道理，他们的目的本质是相似的，只是因为缺乏沟通而存在误解。”
默默听着的方承适：所以这两人能走到一起不是没有道理。
池章有些期待地看着魏期。
魏期：“我该说些什么吗？”
池章点头。
“说什么好？”
池章被问住了，她不太擅长拉架，她一直是打架挨批的那号人。
不过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态度认真，语气严肃地将她的想法悄悄告诉魏期。
魏期觉得池章提供的台词听起来有些该死的熟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出来。
“你们不要再为他打架了，你们任何一方受伤了他都会伤心到晕厥。”
魏期口中的“他”，小男孩麻了。
没想到他英明一世的玩具机械设计师，有一天会变成别人口中引起两大情敌为他疯狂决斗的玛丽苏文主角。
最见鬼的是，面前的两股风暴真的停了下来。
池章把手搭在嘴角，她一般不会笑出声，除非真的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方承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池章被传染了，捂着肚子弯腰蹲了下去，笑得超级大声。
魏期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他颇为无奈地看着池章，轻声说：“管理员小姐，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会轻易相信你了。”
池章边笑边抬头，眼角全是笑出来的眼泪：“嗯，你放心，不会轻易有下次的。”
白色风暴在这时渐渐瓦解，解构成了一个个白色的纸片小人，蜡笔画的眼睛和嘴巴，蜡笔画的衣裳。
他们一个一个往这边涌来。
玩偶骨架中被指出多出的那个骨架，摇身一变，果然变成了熟悉的小影。他也向这边焦急地跑过来。
纸片小人移动的速度很快，魏期看到这一幕有些胆战心惊，恨不得脚底抹油，赶紧溜之大吉。
小影在大架中消耗了不少体力，纸片小人疯狂地向小男孩凑去。
池章笑够了，缓过劲来。
纸片小人中有些小人身上有明显的污渍，应该是小男孩说的被遗弃到垃圾桶和臭水沟里导致的。
他们的眼睛和嘴巴不停地扭动，像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可他们只有歪歪曲曲一条线的嘴巴，发不出声音。
池章看着他们不停地蹭着小男孩的裤脚，其实他们想说些什么并不难猜。
眼前的这一幕使焦急的小影平静下来，他不再上前。
池章突然想到一件事：“魏期。”
魏期满脸戒备，双手抱在胸前：“什么事？”
池章有些好笑：“你在卧室里拿的蜡笔。”
魏期从光脑里拿出蜡笔，正要递给池章，池章正要伸手去接，他转手直接递给小男孩。
他朝着池章做了个鬼脸。
这是什么幼稚鬼！
“管理员小姐，注意点，我的任务。”
池章深吸一口气。
想想七分之一的报酬，不要和钱过不去，池章。
小男孩接过蜡笔，在离他最近的蜡笔纸人嘴巴的弯线下加了一笔闭合的弯线。
蜡笔小人能够开口说话了。
“小光，我们以前超级恨你。”
池章三人：“这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你抛弃了我们，可我们在外面过得很好，我们互相是彼此最好的伙伴，什么也伤不到我们，除了你。”
小男孩怔怔地看着会说话的那个纸人。
“可是，你又自卑脾气又坏，交不上什么朋友，平时又没有人跟你说话，我们想象不到你要是没有我们你会长成什么样的大人。所以我们决定悄悄地回来看看你，可是你的房子连漆都没有好好刷！”
池章：这个理由合理又荒谬。
“都过去多久了，你一直都不刷漆，楼梯也是坏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可是你终于拥有了一个朋友，他比我们还要奇奇怪怪，你这么笨胆子又小，我们得替你好好盯着他。”
小影直接扑过去，把那只喋喋不休的纸片小人抓起来，作势要往嘴巴里塞。
周围一圈的纸片小人将小影团团围住，小影张开的嘴巴无声地合上，手中那只纸片小人被轻轻放在地上。
那只纸片小人落地后，优雅地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皱，其实是因为小影攥得太紧纸片被揉皱了。
它昂首阔步地向池章三人走来：“你们就是小光新交的朋友吧，我代表我们为我们之前的行为向你们道歉，你们以后要和小光好好相处哦。”
方承适有些尴尬：“我们不是朋友。”
小人笃定地说：“不是朋友，小光为什么要帮你们？”
池章指了指一旁的小影：“我们的朋友是他，他之前答应了要帮我们一个忙还没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