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恹恹地洗漱完，在家里逛了一圈，看见健身房里摆的有跑步机，愣了一会，换上运动装，准备去学校操场打卡跑步。
刚准备出门，就听见门被人打开。
全兮兮走过去，看见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模样的阿姨，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在门口换鞋子。
看见全兮兮，立即笑开介绍自己：“你是兮兮吧？我是牧总雇的阿姨。我叫李芳。”
“李姨你好。”
全兮兮微微点头。
她高三住在十里居的时候就有阿姨照顾她的生活，她一点都不陌生这种相处模式。
李芳换好拖鞋，问：“你是要出去吗？”
“我去学校跑步打卡。”全兮兮回答。
“跑完回来吃饭吧，我给你做饭。你尝尝我的手艺。”李芳笑得好看。
全兮兮想着早上课10点开始上，就点了点头。
李芳把东西放下，说：“你有什么喜好，可以跟我说。”
全兮兮跟几个阿姨相处过，知道李芳说的什么意思：“我吃饭没什么忌口的，都吃。嗯……打扫的时候，不要帮我整理东西的位置，我会找不到东西。别的没有了。”
李芳连连点头。
“李姨，”全兮兮走到门口，换鞋子，“我可以在学校吃饭，你不用特地来帮我做饭。我一会把课表发给你，周1到周五我有课的时候，一般早午晚饭都在学校吃。”
“好。”李芳已经开始准备打扫卫生了。
要入夏了，天亮得越来早。
早上6点半已经大亮。
全兮兮绕着操场慢跑了5圈，就跑不动了。
她慢慢地走到操场边，准备往回走。
“你原来跟我一个学校啊？”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全兮兮前方响起。
全兮兮抬头，看见一个熟人，何聪。
这姑娘果然还没大学毕业。
全兮兮用袖子把额头的汗擦了擦，没做声，从何聪身边走过。
何聪见全兮兮不理她，气不打一处来，追上全兮兮拉了她一下：“你拽什么？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演什么聊斋？”
全兮兮眉头蹙在一起，回头看了何聪一眼：“你有事吗？”
何聪扫了一眼全兮兮上下穿着，冷笑：“看不上我，你还不是靠男人养。你也没少从男人那里捞钱。”
全兮兮懒得理这种人。
她都不知道何聪是从哪里看出来她瞧不起她的？
全兮兮转身要走，何聪又抢一步，到她面前，拦住她。
全兮兮耐心要被磨没了，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你有完没完？”
“都传小夕总家里负债，随时都有可能破产重组。现在看来，他情况也没那么遭。还有钱包养你。”何聪声音尖锐，说话就像是爪子划镜子，听得人烦。
全兮兮望着何聪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忽然笑了。
她微微歪着头，盯着她，嗤笑：“怎么？钱总跟你玩腻了，把你甩了？”
何聪被人一下戳到痛处立即扬手打人，全兮兮有防备，抬手挡下，使劲把她甩了出去。
何聪踉跄一下，让开了道。
全兮兮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聪在后面恶狠狠地说：“难不成你还能比我好多少？还不是被甩的命！”
全兮兮咬着唇，怒气上行，直到脑门。
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只要她回嘴，她就输了。
可何聪最后一句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再想这段时间给夕丞打电话都是关机，心慌意乱。
她没自信。
*
回到家，全兮兮去洗澡。
她开着水，眼睛酸酸的，鼻子红红的，在里面冲了好久。
李芳早饭做好，荷包蛋都凉了还没等到全兮兮下来，她上楼去敲门：“兮兮。兮兮？”
浴室里的水声消失，全兮兮声音传来：“我洗完了，在、在穿衣服。”
李芳应了一声，下楼又把荷包蛋热了一下。
全兮兮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坐下吃饭。
李芳看她头发湿的，问：“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免得感冒了。”
全兮兮嗯了一声。
李芳找来吹风机，开最小的风，慢慢吹全兮兮的头发。
全兮兮没心情说话，李芳也不多话。
两人静默无声，一直到全兮兮吃完饭，上楼换衣服，准备去上课。
早上去跑步，何聪的话还在耳边。
弄得全兮兮上课注意力都不集中，教授点她起来回答问题她都没听见。
乔子童没来上课，安蓝一个人坐在后面，江竹跟全兮兮坐在第三排。
下课以后，全兮兮在位置上发呆。
江竹推了推她：“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全兮兮回过神，摇摇头，收拾书。
江竹看她回来以后没有以前开朗，忍不住问：“家里的事没解决好？”
全兮兮还是摇头。
“生病了？”
“没有。”全兮兮咬着唇，“有点担心夕丞。”
夕丞与全兮兮走得很近，关系很好。
江竹看得出来。
全兮兮说担心夕丞，江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说：“你如果担心，去问问教授？他跟教授请假的时候，应该说原因了。”
全兮兮摇摇头：“算了吧，他多半在忙。”
江竹没谈过恋爱，不太懂恋爱期间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她不敢多说什么，问全兮兮：“你吃午饭吗？”
全兮兮说：“阿姨在家做饭了，让我中午回去吃。我答应了。”
江竹点头，站起来，揉了揉全兮兮的肩膀：“别想那么多，是请假不是失联，说明是有计划的。忙完肯定会回来的。”
“嗯。”全兮兮点点头。
“我去吃饭了啊。”江竹说着背起书包。
全兮兮盯着江竹书包上挂着的钥匙链娃娃发呆。
教室里没人了，全兮兮才把书抱起来，往校门外走。
全兮兮没有想过，清明节回来之后会见不到夕丞。
安蓝闹情绪，在寝室里不理人。
乔子童不在意，她能玩的人多，安蓝不搭理她，她不怎么来上学。
这几天全兮兮一直都没精神，每天晚上强撑着笑给牧至发视频，问沈甄的情况。牧至说恢复得不错，切片也是良性，让她放心。
全兮兮每天晚上都开车出去一趟，在夕丞公司门口停一会，又在他家门口停一会。
等待是一种煎熬。
尤其是全兮兮把何聪那句话听进去了之后，她们失联的时间越长，全兮兮的心中怨气就越大。
她几乎夜夜失眠，终于熬到周六她熬不住了，白天在家里睡到中午才醒。
李芳上楼敲全兮兮卧室的门，喊她下来吃饭。
全兮兮睡得头疼，答应了一声，就去洗漱。
李芳见全兮兮黑眼圈，忙问：“晚上睡不好？”
全兮兮摇头，她不想李芳把她在这里的状况告诉牧阳辉，只能说看书看得有点晚，睡晚了。
李芳自从来就看全兮兮每天都无精打采的，好心交代：“不要太累了。如果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带你去医院。”
全兮兮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例假来了。”
李芳问：“肚子疼吗？”
全兮兮说：“有点。”
“我给你冲一杯红糖姜茶，喝了再睡。”李芳说完就下楼去冲茶。
全兮兮刷牙洗脸，心不在焉，用了凉水，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腹隐隐作痛。
全兮兮下楼吃完饭，喝完红糖水，又上楼继续睡。
一直睡到下午3点，全兮兮被乔子童电话吵醒。
“干啥呢？”乔子童那边问。
全兮兮躺在床上，用胳膊压着额头，说：“睡觉呢。”
“几点了还睡啊？晚上的局别忘记了啊！”乔子童那边有点吵，她把手机拿下来，对着听筒用喊的说，“我老早就订了局，约了一帮哥们姐们，你可打扮得漂亮点啊！”
全兮兮这才想回来就答应乔子童的事。
她看乔子童这么热心张罗，不好拒绝，问：“晚上几点啊？”
乔子童说：“8点就来吧。我给你发个定位。”
说完乔子童就挂了电话。
随即传来一个定位消息。
她打开看，是一个会所，名字叫金碧辉煌。
全兮兮把手机叩在床上，呆了好一会，才起床，开始整理自己。
起来没事干，她去书房看了会书。
到5点的时候，全兮兮才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乔子童给她选了一套衣服，让她出去玩穿。
全兮兮套上，发觉这淡蓝色的紧身毛衣裙是露肩的，半挂在她肩膀上，露出她雪白的直角肩，裙子长度一直膝盖上方。腰上配了一个腰带。
这紧身毛衣把全兮兮身材衬托得格外玲珑有致。
衣服倒是挺适合场合的，就是……
全兮兮看了看手机上温度，晚上最低温度10度，而且有小雨。
全兮兮又看了看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乌云遮蔽了西阳。
这不是要被冻死的节奏吗？
全兮兮想了想，那会所里面应该不冷，她也不出去逛街，车里也不会太冷。于是从衣柜里找出一个外套套上。
她没穿过这种衣服，却也不排斥。
要走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穿了一个安全裤。
她不会化妆，就涂了个带一点点颜色的唇膏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有点堵车。
刚准备出门，就听见门被人打开。
全兮兮走过去，看见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模样的阿姨，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在门口换鞋子。
看见全兮兮，立即笑开介绍自己：“你是兮兮吧？我是牧总雇的阿姨。我叫李芳。”
“李姨你好。”
全兮兮微微点头。
她高三住在十里居的时候就有阿姨照顾她的生活，她一点都不陌生这种相处模式。
李芳换好拖鞋，问：“你是要出去吗？”
“我去学校跑步打卡。”全兮兮回答。
“跑完回来吃饭吧，我给你做饭。你尝尝我的手艺。”李芳笑得好看。
全兮兮想着早上课10点开始上，就点了点头。
李芳把东西放下，说：“你有什么喜好，可以跟我说。”
全兮兮跟几个阿姨相处过，知道李芳说的什么意思：“我吃饭没什么忌口的，都吃。嗯……打扫的时候，不要帮我整理东西的位置，我会找不到东西。别的没有了。”
李芳连连点头。
“李姨，”全兮兮走到门口，换鞋子，“我可以在学校吃饭，你不用特地来帮我做饭。我一会把课表发给你，周1到周五我有课的时候，一般早午晚饭都在学校吃。”
“好。”李芳已经开始准备打扫卫生了。
要入夏了，天亮得越来早。
早上6点半已经大亮。
全兮兮绕着操场慢跑了5圈，就跑不动了。
她慢慢地走到操场边，准备往回走。
“你原来跟我一个学校啊？”
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全兮兮前方响起。
全兮兮抬头，看见一个熟人，何聪。
这姑娘果然还没大学毕业。
全兮兮用袖子把额头的汗擦了擦，没做声，从何聪身边走过。
何聪见全兮兮不理她，气不打一处来，追上全兮兮拉了她一下：“你拽什么？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演什么聊斋？”
全兮兮眉头蹙在一起，回头看了何聪一眼：“你有事吗？”
何聪扫了一眼全兮兮上下穿着，冷笑：“看不上我，你还不是靠男人养。你也没少从男人那里捞钱。”
全兮兮懒得理这种人。
她都不知道何聪是从哪里看出来她瞧不起她的？
全兮兮转身要走，何聪又抢一步，到她面前，拦住她。
全兮兮耐心要被磨没了，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你有完没完？”
“都传小夕总家里负债，随时都有可能破产重组。现在看来，他情况也没那么遭。还有钱包养你。”何聪声音尖锐，说话就像是爪子划镜子，听得人烦。
全兮兮望着何聪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忽然笑了。
她微微歪着头，盯着她，嗤笑：“怎么？钱总跟你玩腻了，把你甩了？”
何聪被人一下戳到痛处立即扬手打人，全兮兮有防备，抬手挡下，使劲把她甩了出去。
何聪踉跄一下，让开了道。
全兮兮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聪在后面恶狠狠地说：“难不成你还能比我好多少？还不是被甩的命！”
全兮兮咬着唇，怒气上行，直到脑门。
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只要她回嘴，她就输了。
可何聪最后一句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再想这段时间给夕丞打电话都是关机，心慌意乱。
她没自信。
*
回到家，全兮兮去洗澡。
她开着水，眼睛酸酸的，鼻子红红的，在里面冲了好久。
李芳早饭做好，荷包蛋都凉了还没等到全兮兮下来，她上楼去敲门：“兮兮。兮兮？”
浴室里的水声消失，全兮兮声音传来：“我洗完了，在、在穿衣服。”
李芳应了一声，下楼又把荷包蛋热了一下。
全兮兮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坐下吃饭。
李芳看她头发湿的，问：“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免得感冒了。”
全兮兮嗯了一声。
李芳找来吹风机，开最小的风，慢慢吹全兮兮的头发。
全兮兮没心情说话，李芳也不多话。
两人静默无声，一直到全兮兮吃完饭，上楼换衣服，准备去上课。
早上去跑步，何聪的话还在耳边。
弄得全兮兮上课注意力都不集中，教授点她起来回答问题她都没听见。
乔子童没来上课，安蓝一个人坐在后面，江竹跟全兮兮坐在第三排。
下课以后，全兮兮在位置上发呆。
江竹推了推她：“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全兮兮回过神，摇摇头，收拾书。
江竹看她回来以后没有以前开朗，忍不住问：“家里的事没解决好？”
全兮兮还是摇头。
“生病了？”
“没有。”全兮兮咬着唇，“有点担心夕丞。”
夕丞与全兮兮走得很近，关系很好。
江竹看得出来。
全兮兮说担心夕丞，江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说：“你如果担心，去问问教授？他跟教授请假的时候，应该说原因了。”
全兮兮摇摇头：“算了吧，他多半在忙。”
江竹没谈过恋爱，不太懂恋爱期间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她不敢多说什么，问全兮兮：“你吃午饭吗？”
全兮兮说：“阿姨在家做饭了，让我中午回去吃。我答应了。”
江竹点头，站起来，揉了揉全兮兮的肩膀：“别想那么多，是请假不是失联，说明是有计划的。忙完肯定会回来的。”
“嗯。”全兮兮点点头。
“我去吃饭了啊。”江竹说着背起书包。
全兮兮盯着江竹书包上挂着的钥匙链娃娃发呆。
教室里没人了，全兮兮才把书抱起来，往校门外走。
全兮兮没有想过，清明节回来之后会见不到夕丞。
安蓝闹情绪，在寝室里不理人。
乔子童不在意，她能玩的人多，安蓝不搭理她，她不怎么来上学。
这几天全兮兮一直都没精神，每天晚上强撑着笑给牧至发视频，问沈甄的情况。牧至说恢复得不错，切片也是良性，让她放心。
全兮兮每天晚上都开车出去一趟，在夕丞公司门口停一会，又在他家门口停一会。
等待是一种煎熬。
尤其是全兮兮把何聪那句话听进去了之后，她们失联的时间越长，全兮兮的心中怨气就越大。
她几乎夜夜失眠，终于熬到周六她熬不住了，白天在家里睡到中午才醒。
李芳上楼敲全兮兮卧室的门，喊她下来吃饭。
全兮兮睡得头疼，答应了一声，就去洗漱。
李芳见全兮兮黑眼圈，忙问：“晚上睡不好？”
全兮兮摇头，她不想李芳把她在这里的状况告诉牧阳辉，只能说看书看得有点晚，睡晚了。
李芳自从来就看全兮兮每天都无精打采的，好心交代：“不要太累了。如果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带你去医院。”
全兮兮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例假来了。”
李芳问：“肚子疼吗？”
全兮兮说：“有点。”
“我给你冲一杯红糖姜茶，喝了再睡。”李芳说完就下楼去冲茶。
全兮兮刷牙洗脸，心不在焉，用了凉水，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腹隐隐作痛。
全兮兮下楼吃完饭，喝完红糖水，又上楼继续睡。
一直睡到下午3点，全兮兮被乔子童电话吵醒。
“干啥呢？”乔子童那边问。
全兮兮躺在床上，用胳膊压着额头，说：“睡觉呢。”
“几点了还睡啊？晚上的局别忘记了啊！”乔子童那边有点吵，她把手机拿下来，对着听筒用喊的说，“我老早就订了局，约了一帮哥们姐们，你可打扮得漂亮点啊！”
全兮兮这才想回来就答应乔子童的事。
她看乔子童这么热心张罗，不好拒绝，问：“晚上几点啊？”
乔子童说：“8点就来吧。我给你发个定位。”
说完乔子童就挂了电话。
随即传来一个定位消息。
她打开看，是一个会所，名字叫金碧辉煌。
全兮兮把手机叩在床上，呆了好一会，才起床，开始整理自己。
起来没事干，她去书房看了会书。
到5点的时候，全兮兮才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乔子童给她选了一套衣服，让她出去玩穿。
全兮兮套上，发觉这淡蓝色的紧身毛衣裙是露肩的，半挂在她肩膀上，露出她雪白的直角肩，裙子长度一直膝盖上方。腰上配了一个腰带。
这紧身毛衣把全兮兮身材衬托得格外玲珑有致。
衣服倒是挺适合场合的，就是……
全兮兮看了看手机上温度，晚上最低温度10度，而且有小雨。
全兮兮又看了看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乌云遮蔽了西阳。
这不是要被冻死的节奏吗？
全兮兮想了想，那会所里面应该不冷，她也不出去逛街，车里也不会太冷。于是从衣柜里找出一个外套套上。
她没穿过这种衣服，却也不排斥。
要走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穿了一个安全裤。
她不会化妆，就涂了个带一点点颜色的唇膏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有点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