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夕丞低声说，“改天我亲自去登门谢罪。”
徐耳：“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说，您做这个决定，太不顾大局了。”
夕丞：“……”
徐耳：“我在尽力约前途资本还有青需资本，但是他们投资人都说不愿意再跟我们谈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找别的投资公司进行融资。”夕丞低头。
徐耳：“但是项目部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做了，如果我们短时间找不到投资，那我们下个季度还款……”
夕丞深吸一口气：“还不到放弃的时候，你先帮我找之前我看过的其他投资人的资料，发过来。我再想办法。”
“兮兮！”
李芳在楼下喊。
全兮兮立即跑了下去。
夕丞回头，发觉全兮兮好像是听见了他电话。
李芳已经收拾完，跟全兮兮说她走了，问她要不要来给她做晚饭。
全兮兮摇头说，她们可以去学校吃食堂。
李芳点头，全兮兮站在在门口送李芳离开。
夕丞从楼上下来到书房，开电脑。
全兮兮送完李芳，回到书房，站在夕丞身边问：“你把今天会议推了是因为我吗？”
夕丞抿唇，没说话。
“对不起。”
全兮兮眼睛红了一圈，如果不是她跟他闹气，他就不会为了她推了今天的融资会。
夕丞深吸一口气，把她拉过来，轻声说：“没事。再找找总还是有人愿意投给我的。”
全兮兮说：“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生你气了。”
她这一生气，几乎要让整个夕氏集团破产重组。
夕丞为了哄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夕丞现在心里也没底，说是要重新找投资方，哪那么容易。
可他自从接手公司以后，哪一件事做得都不容易。
他随时随刻都做好了破产重组的准备。
只是还有时间，他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
“我让徐耳给我整理其他投资人的资料了，我看看。明天起接洽下看……”
夕丞安慰全兮兮，话还没说完，夕载岩电话就打来了。
全兮兮看见是夕载岩的电话，不自觉地身子一震。
夕丞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硬着头皮接了。
“爸。”
“徐耳说你没去早上的投资会？”
“是。”
“为什么？”夕载岩说话声音变得生硬。
“有点私事。”夕丞回答。
“私事？！”夕载岩压着火，“你知不知道那边新会员制的项目部已经成立，并且资金已经批过去了？”
“我知道……”
夕丞感觉身后有人抱住了他。
他抓紧全兮兮箍在她身前的手。
“你怎么会做这么不知轻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私事重要到连投资会都推了！”夕载岩近乎于咆哮，“你人在哪里？！还不给我滚回来？！”
夕丞面色凝重。
全兮兮用额头顶着他的背。
“爸，如果我回去听您训我一顿，这事就能解决，那我现在立刻就回去。”夕丞说，“问题就是您现在训我，也于事无补是不是？推了都已经推了，投资人那边生气是必然的。到下个季度还款，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也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再想办法就是。”
“你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没去投资会？！”
夕载岩想要一个理由。
全兮兮转到夕丞前面，搂着夕丞的腰，拼命地摇头，不让夕丞说。
她不想在夕载岩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夕丞摸着她脸，表情告诉她没事：“我跟兮兮有点误会，我必须跟她解释清楚。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夕载岩听懂了，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孩，所以没去投资会。
他哪怕是赔上集团破产重组，也要挽回全兮兮。
夕载岩听完沉默了好久，一句话都没说，挂了电话。
夕丞也按了电话。
全兮兮急得直掉眼泪：“你干嘛要那么说啊，你爸肯定不喜欢我了。觉得我红颜祸水。”
夕丞倒是有恃无恐：“我说谎，我爸迟早也会知道的。欺骗是没意义的。而且，我还有时间挽回，又不是没有。这些年我管市场部跟销售部，吃的苦只比他当年多不比他少。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用我苦劳换一个试错的机会，他气他的，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全兮兮将信将疑。
夕丞哄她说：“真的。我爸现在就是太上皇，我才是真正掌权的人。他就算生气，也拿我没什么办法。这债又不是我欠下的，我想尽一切办法替他还债，他怎么敢说我？顶多就是着急，来骂我一顿。挨顿骂，又不会少块肉。”
“真的？”全兮兮觉得夕丞哄她代价太大了。
夕丞捏了捏她的脸：“真的真的。现在你是不是负罪感爆炸？再也不会说跟我分手了吧？”
全兮兮气得捶了他一下：“还提！”
夕丞笑着抓住她的手：“我用下电脑，你出去看会电视，或者看会书，玩会手机？”
全兮兮知道他想干活，立即点头，出去帮他把门带上。
全兮兮觉得这事她责任太大。
不知道夕丞需要弄到多少资金融资。
全兮兮想了想，悄咪咪溜上楼，打开手机，翻到了牧阳辉的电话。
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拨出去。
仔细想想，那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牧阳辉未必有。
而且，她跟牧阳辉也不是真的父女，他未必肯为她的事上心。
全兮兮很是烦躁，这一天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
误会解开了，可她高兴不起来。
全兮兮无聊地躺在床上刷手机，她一会玩游戏，一会看微博，一会看短视频。
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
大约5点半左右，夕丞上来敲门。
全兮兮一骨碌爬起来，去开门。
“跟我去一趟公司，顺便出去吃饭。”夕丞低头看了一眼衣服，无辜地抬起头，“富婆，给我买身能出门的衣服吧。”
全兮兮立即换衣服，开车带夕丞去买了两身看起来很商业的西服，还顺便买了一些他去学校穿的，还有换洗的内衣内裤袜子，鞋子。
夕丞第一次有被包养的感觉。
夕丞换好西装从试衣间里出来，打趣全兮兮：“我这个小白脸，还合格吧？”
全兮兮不理他，直接去柜台结账。
她这次没敢刷牧至的卡，她直接扫码，从牧阳辉给她的生活费里结账。
她挽着夕丞的胳膊，往停车场去。
有一说一，他确实是个衣服架子。
穿什么像什么。
但夕丞不像是富家子，他好像对衣食住行都没什么要求。
这商业街是离学校最近的商业街，里面没有奢侈品店。
这西装一套不过一万，可穿在他身上，他就是能直接传出一种昂贵的奢侈感。
不像秦尚，穿着定制西装，也没那么看起来那么贵。
全兮兮看着夕丞手上领着袋子，问：“这就可以了吗？”
夕丞点头，很自恋地说：“我不挑衣服。”
全兮兮翻了他一眼。
*
夕丞带着全兮兮上楼。
今天周日，公司里有不少人加班。
下电梯的时候，全兮兮本来挽着夕丞胳膊的，忽然松了手。
夕丞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固执地牵着她的手进了公司。
全兮兮低着头，好像是想避嫌。
夕丞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说：“大方点好吗？你可是包养我的人。”
全兮兮说：“公司人看到了不会跟你爸告状吗？”
夕丞笑：“我这人最不怕就是告状。”
说着两人进了公司。
前台没人，工位上还是有不少人的。
有一个区域的工位上几乎是满员，一个人看见夕丞，立即抱了一沓文件过来，找他签字。
后面又有几个人开始收拾桌子上，要拿给夕丞签字的文件。
夕丞稍微看了一下人数，说：“去会议室吧。”
他那个小破办公室，装不下这么多人。
全兮兮跟在夕丞身边，一起进了会议室。夕丞找了个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后面的文件夹纷至沓来。
全兮兮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没一会给夕丞搬了小山一样的文件夹山，就有点心疼他。
夕丞顾不上跟全兮兮说话，低头翻文件夹一个一个确认内容，然后翻到最后签字。
没一会，徐耳就抱着一沓纸进会议室：“小夕总……”
他一眼就看见全兮兮，他把手上文件放下，跟全兮兮问好：“全小姐来了。”
全兮兮点头。
徐耳继续把手上厚厚文件递给夕丞：“这是我找的前途资本还有青需资本的其他投资人的资料。”
“嗯。”夕丞应了一声，让他把东西放下。
徐耳又从腋下抽出一沓文件：“会员项目组进度跟进。”
“嗯。”
徐耳没完没了，继续抽：“市场部第二季度调整计划。”
“嗯。”
“最近要约的老总，跟地点。”徐耳拿出手机，“地址发给你了。”
“嗯。”
徐耳说完，要走。
夕丞抬头看他一眼说：“你帮我回家拿点衣服出来。去学校的，上班的都要。”
徐耳想着最近夕丞没什么要出差的项目，怎么忽然要拿衣服？
他没多问，出去没一会又端了两杯速溶咖啡进来，一杯给全兮兮，一杯给夕丞。
全兮兮道谢，抱在手里抿了一口。
她看见会议室外面有人时不时往会议室里面张望，又窃窃私语。
徐耳：“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说，您做这个决定，太不顾大局了。”
夕丞：“……”
徐耳：“我在尽力约前途资本还有青需资本，但是他们投资人都说不愿意再跟我们谈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找别的投资公司进行融资。”夕丞低头。
徐耳：“但是项目部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做了，如果我们短时间找不到投资，那我们下个季度还款……”
夕丞深吸一口气：“还不到放弃的时候，你先帮我找之前我看过的其他投资人的资料，发过来。我再想办法。”
“兮兮！”
李芳在楼下喊。
全兮兮立即跑了下去。
夕丞回头，发觉全兮兮好像是听见了他电话。
李芳已经收拾完，跟全兮兮说她走了，问她要不要来给她做晚饭。
全兮兮摇头说，她们可以去学校吃食堂。
李芳点头，全兮兮站在在门口送李芳离开。
夕丞从楼上下来到书房，开电脑。
全兮兮送完李芳，回到书房，站在夕丞身边问：“你把今天会议推了是因为我吗？”
夕丞抿唇，没说话。
“对不起。”
全兮兮眼睛红了一圈，如果不是她跟他闹气，他就不会为了她推了今天的融资会。
夕丞深吸一口气，把她拉过来，轻声说：“没事。再找找总还是有人愿意投给我的。”
全兮兮说：“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生你气了。”
她这一生气，几乎要让整个夕氏集团破产重组。
夕丞为了哄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夕丞现在心里也没底，说是要重新找投资方，哪那么容易。
可他自从接手公司以后，哪一件事做得都不容易。
他随时随刻都做好了破产重组的准备。
只是还有时间，他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
“我让徐耳给我整理其他投资人的资料了，我看看。明天起接洽下看……”
夕丞安慰全兮兮，话还没说完，夕载岩电话就打来了。
全兮兮看见是夕载岩的电话，不自觉地身子一震。
夕丞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硬着头皮接了。
“爸。”
“徐耳说你没去早上的投资会？”
“是。”
“为什么？”夕载岩说话声音变得生硬。
“有点私事。”夕丞回答。
“私事？！”夕载岩压着火，“你知不知道那边新会员制的项目部已经成立，并且资金已经批过去了？”
“我知道……”
夕丞感觉身后有人抱住了他。
他抓紧全兮兮箍在她身前的手。
“你怎么会做这么不知轻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私事重要到连投资会都推了！”夕载岩近乎于咆哮，“你人在哪里？！还不给我滚回来？！”
夕丞面色凝重。
全兮兮用额头顶着他的背。
“爸，如果我回去听您训我一顿，这事就能解决，那我现在立刻就回去。”夕丞说，“问题就是您现在训我，也于事无补是不是？推了都已经推了，投资人那边生气是必然的。到下个季度还款，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也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再想办法就是。”
“你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没去投资会？！”
夕载岩想要一个理由。
全兮兮转到夕丞前面，搂着夕丞的腰，拼命地摇头，不让夕丞说。
她不想在夕载岩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夕丞摸着她脸，表情告诉她没事：“我跟兮兮有点误会，我必须跟她解释清楚。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夕载岩听懂了，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孩，所以没去投资会。
他哪怕是赔上集团破产重组，也要挽回全兮兮。
夕载岩听完沉默了好久，一句话都没说，挂了电话。
夕丞也按了电话。
全兮兮急得直掉眼泪：“你干嘛要那么说啊，你爸肯定不喜欢我了。觉得我红颜祸水。”
夕丞倒是有恃无恐：“我说谎，我爸迟早也会知道的。欺骗是没意义的。而且，我还有时间挽回，又不是没有。这些年我管市场部跟销售部，吃的苦只比他当年多不比他少。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我用我苦劳换一个试错的机会，他气他的，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全兮兮将信将疑。
夕丞哄她说：“真的。我爸现在就是太上皇，我才是真正掌权的人。他就算生气，也拿我没什么办法。这债又不是我欠下的，我想尽一切办法替他还债，他怎么敢说我？顶多就是着急，来骂我一顿。挨顿骂，又不会少块肉。”
“真的？”全兮兮觉得夕丞哄她代价太大了。
夕丞捏了捏她的脸：“真的真的。现在你是不是负罪感爆炸？再也不会说跟我分手了吧？”
全兮兮气得捶了他一下：“还提！”
夕丞笑着抓住她的手：“我用下电脑，你出去看会电视，或者看会书，玩会手机？”
全兮兮知道他想干活，立即点头，出去帮他把门带上。
全兮兮觉得这事她责任太大。
不知道夕丞需要弄到多少资金融资。
全兮兮想了想，悄咪咪溜上楼，打开手机，翻到了牧阳辉的电话。
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拨出去。
仔细想想，那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牧阳辉未必有。
而且，她跟牧阳辉也不是真的父女，他未必肯为她的事上心。
全兮兮很是烦躁，这一天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
误会解开了，可她高兴不起来。
全兮兮无聊地躺在床上刷手机，她一会玩游戏，一会看微博，一会看短视频。
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
大约5点半左右，夕丞上来敲门。
全兮兮一骨碌爬起来，去开门。
“跟我去一趟公司，顺便出去吃饭。”夕丞低头看了一眼衣服，无辜地抬起头，“富婆，给我买身能出门的衣服吧。”
全兮兮立即换衣服，开车带夕丞去买了两身看起来很商业的西服，还顺便买了一些他去学校穿的，还有换洗的内衣内裤袜子，鞋子。
夕丞第一次有被包养的感觉。
夕丞换好西装从试衣间里出来，打趣全兮兮：“我这个小白脸，还合格吧？”
全兮兮不理他，直接去柜台结账。
她这次没敢刷牧至的卡，她直接扫码，从牧阳辉给她的生活费里结账。
她挽着夕丞的胳膊，往停车场去。
有一说一，他确实是个衣服架子。
穿什么像什么。
但夕丞不像是富家子，他好像对衣食住行都没什么要求。
这商业街是离学校最近的商业街，里面没有奢侈品店。
这西装一套不过一万，可穿在他身上，他就是能直接传出一种昂贵的奢侈感。
不像秦尚，穿着定制西装，也没那么看起来那么贵。
全兮兮看着夕丞手上领着袋子，问：“这就可以了吗？”
夕丞点头，很自恋地说：“我不挑衣服。”
全兮兮翻了他一眼。
*
夕丞带着全兮兮上楼。
今天周日，公司里有不少人加班。
下电梯的时候，全兮兮本来挽着夕丞胳膊的，忽然松了手。
夕丞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固执地牵着她的手进了公司。
全兮兮低着头，好像是想避嫌。
夕丞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说：“大方点好吗？你可是包养我的人。”
全兮兮说：“公司人看到了不会跟你爸告状吗？”
夕丞笑：“我这人最不怕就是告状。”
说着两人进了公司。
前台没人，工位上还是有不少人的。
有一个区域的工位上几乎是满员，一个人看见夕丞，立即抱了一沓文件过来，找他签字。
后面又有几个人开始收拾桌子上，要拿给夕丞签字的文件。
夕丞稍微看了一下人数，说：“去会议室吧。”
他那个小破办公室，装不下这么多人。
全兮兮跟在夕丞身边，一起进了会议室。夕丞找了个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后面的文件夹纷至沓来。
全兮兮坐在一边，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没一会给夕丞搬了小山一样的文件夹山，就有点心疼他。
夕丞顾不上跟全兮兮说话，低头翻文件夹一个一个确认内容，然后翻到最后签字。
没一会，徐耳就抱着一沓纸进会议室：“小夕总……”
他一眼就看见全兮兮，他把手上文件放下，跟全兮兮问好：“全小姐来了。”
全兮兮点头。
徐耳继续把手上厚厚文件递给夕丞：“这是我找的前途资本还有青需资本的其他投资人的资料。”
“嗯。”夕丞应了一声，让他把东西放下。
徐耳又从腋下抽出一沓文件：“会员项目组进度跟进。”
“嗯。”
徐耳没完没了，继续抽：“市场部第二季度调整计划。”
“嗯。”
“最近要约的老总，跟地点。”徐耳拿出手机，“地址发给你了。”
“嗯。”
徐耳说完，要走。
夕丞抬头看他一眼说：“你帮我回家拿点衣服出来。去学校的，上班的都要。”
徐耳想着最近夕丞没什么要出差的项目，怎么忽然要拿衣服？
他没多问，出去没一会又端了两杯速溶咖啡进来，一杯给全兮兮，一杯给夕丞。
全兮兮道谢，抱在手里抿了一口。
她看见会议室外面有人时不时往会议室里面张望，又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