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英心疼夕丞。
他太懂事了。
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做什么事都有克制。
齐文英其实很想告诉他，如果真正喜欢一个人，那种想触摸的她的欲望是控制不住的。
“照顾好自己。”
“嗯，你们也是，我不在家，你们照顾好自己。这段时间我让徐耳背调了几家外面的投资公司。下一期的贷款……”
“没事，财务的事，妈来处理。”齐文英说，“你只专心做你的事。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拖欠，跟银行说，可以通融。”
“嗯。”夕丞看了看时间，“兮兮快下课了，我去给她准备午饭。我挂了？”
“嗯。”齐文英挂了电话。
夕丞放下手机缓缓闭上了眼——
林薇知道自己在国内的账户里有钱，却不知道这些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夕丞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外莹莹日光里，若有所思。
*
上午有一节大课，一节专业课。
上完大课要换教室，全兮兮收拾书的时候，乔子童戳了戳她的胳膊，把手机拿过来给她看，压低声音问：“兮兮，你看，这个视频上的男生是不是夕丞。”
“嗯？”全兮兮瞥了一眼继续装书，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乔子童的手，认真地看了那个视频。
这是一个带着日期时间的监控视频。
日期是今天上午，9点半。
这上面的男生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看穿着打扮，确实是夕丞。
这个视频是一个女生跪在地上，求他看在给夕家生了一个孩子的份上上不要什么……后面没听清楚。
乔子童蹙眉问：“夕丞在外面有私生子？！”
全兮兮愣愣地摇头：“没有。这女人是他二叔的情人……孩子是他二叔的。”
乔子童不信：“不是他的，他为什么要去见这个女人？”
全兮兮深吸一口气。
夕丞早上说他要去公司一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全兮兮忽然意识到，夕丞有事瞒着她。
“我，回去一趟。”全兮兮立即背起书包就往家跑。
“哎——”乔子童没想到全兮兮就这么跑了。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视频，发布日期，是10点。
“10点，那不就是事情刚发生，就被发出来了？现在自媒体可真速度。”乔子童喃喃自语。
*
全兮兮提前回了家，进门看见夕丞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闭目养神。
夕丞听见门响的声音立即睁眼，看见全兮兮气喘吁吁地拎着书包，站在门口，眼睛微红地望着他，他立即就站起来，走过去看了一眼手表：“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不是还有专业课？”
全兮兮把手上的书包丢在地上，拿出手机，翻到之前乔子童给她看的短视频，递给夕丞看。
夕丞一脸疑惑地接过来，点了进度。
当他看见他与林薇在一起，并且林薇不顾尊严地下跪求他时，夕丞手脚冰凉。
“这事，我有话要解释。”夕丞深吸一口气。
不等夕丞继续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给全兮兮看：“徐耳电话，我接下。”
“小夕总！”徐耳那边声音听起来很急。
“嗯。”夕丞问，“怎么了？”
“网络上现在传的有关你跟林薇的视频你看了吗？！”徐耳问。
“刚看见。”夕丞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全兮兮。
徐耳沉默了一下：“我们约好的几家外省的投资公司，就在刚才取消了我们的见面。”
夕丞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嗯。我知道了。之前几家不行，就再接触别的。慢慢找不着急。”
夕丞挂了电话，去牵全兮兮的手：“这事我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现在我就不担心了吗？”全兮兮眼角泛了泪。
“林薇被人利用了。”夕丞低低地说，“我觉得……5年前的事还没结束。”
“没结束？！”全兮兮反应了一下，“你是说你二叔利用合约陷阱，从你们家套现5亿的事？”
夕丞点头。
“那……林薇找你，跪地上求你也是……”
“应该是有人故意设局，拍下这一幕。发到网上，制造谣言，想要我们无法得到投资人的认可。”夕丞说，“其实从上次我推了投资人的会议之后，那些投资人口径一致地拒投开始，我就觉得这事可能不简单。”
夕丞手指摩挲着全兮兮的手：“我甚至有一种直觉，那次会议我去不去，最后的结果都是谈崩。所以，你不用再为那次与我吵架的事自责了。我去不去都拿不到投资……”
全兮兮看见夕丞蹙着的眉宇间有说不尽的愤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抱抱这个男人。
她轻轻地靠过去，抱住了夕丞。
夕丞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她很容易就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
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还有心脏跳动的力度无一不在传达他很愤怒。
夕丞浑身都在逐渐变得僵硬。
现在看来，5年前的那场天价合同欺诈不是他二叔一个人的手笔。
他二叔只是一个棋子。
全兮兮抬头，看见夕丞眉宇紧蹙。
顺手就勾下了他的脖颈，手指尖触碰到他浓密的发尾，甚至有些敏感地刺痛。
她贴近他的脸，鼻息相抵，殷红的唇齿间吐出两个潮湿的字：“别怕。”
她闭上眼，那是索吻的姿势。
她主动吻上了夕丞的唇，告诉他：“你还有我。”
这大约就是两情相悦的魔力。
明明一件很难的事，全兮兮的一声别怕就让夕丞真的觉得这事一定会柳暗花明。
他一只手就能盖住她的腰身，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衣衫，显出青筋。
他把她搂在自己的身前，回应着她。
这姑娘纤细得很啊。
盈盈一握的样子，让他不敢用力。
这原本是浅尝辄止，全兮兮却不依不饶地想要撬开夕丞牙齿。
夕丞转身把她抵在鞋柜上，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
“唔……”全兮兮一只手根本挂不住夕丞，只能腾出另外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
她喘不上气，浑身都变得酥麻。
她也站不住了，是靠着鞋柜才能不滑下去。
原来极度的缺氧得到的是极度情.欲。
夕丞像是品尝什么一般，从唇角到齿尖，再到舌尖逐一摸索了一遍。
他真的很喜欢跟这个姑娘接吻啊。
“跑回来的时候，一点都没生气？”夕丞打趣她。
“有点……”全兮兮鼓了鼓嘴，“我觉得如果你带上我，去见林薇，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事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次没成，还有下次。”夕丞摸了全兮兮额前的小软发，“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做？”
全兮兮说：“炒面。”
夕丞拉着她往冰箱走：“鸡蛋肉丝炒面？”
“嗯。”
全兮兮看着夕丞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又拿出肉丝，还拿出昨天他们俩一起去超市买的面条。
“我帮你打鸡蛋。”全兮兮伸手，夕丞很自然地把鸡蛋递给她，自己把肉整盒放到温水里解冻。
全兮兮认真地打鸡蛋，说：“照你这么说，林薇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夕丞靠过来从全兮兮的身后搂住她，把下巴靠在她的额角：“我也觉得她认识那个人。可是我想不到林薇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毕竟现在她回国以后依靠我们家生活……”
林薇并不想联系她的父母。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被人怂恿？”全兮兮侧头看夕丞。
“很有可能。”夕丞闻着全兮兮的耳根，“暑假真的要去当实习生？”
全兮兮放下碗，回过身，盯着夕丞：“我想帮你。”
夕丞也认真地望着她：“你现在没有毕业，去当实习生就是去当苦力。干的都是一些很累，很机械的事。投资公司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实习生接触不到核心业务。你也不可能见到他们的项目经理。”
“可我还是想去试试……”全兮兮撒娇地眨着眼，说话都带着一些奶音。
夕丞哪里顶得住全兮兮这样说话，轻叹一声：“我就是不想你那么辛苦。”
全兮兮看夕丞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使劲揉了揉他的脸，然后又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好啊。”夕丞眯起眼睛，“再给点甜头？”
“啊？”
全兮兮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堵住了。
这像是毒药，吃了就会上瘾。
“我现在才明白中文的博大精深，”夕丞又亲了亲全兮兮，“原来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全兮兮羞得推开他：“你做饭去！”
夕丞做这种能在网上一搜搜到一大推教学视频的饭菜很在行。
炒面做得中规中矩，没特色，也没大错。
饭桌上，全兮兮问：“你还会见林薇吗？”
夕丞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了。但我想在她住的地方门口装一个摄像头，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兔。”
“你还回不回公司了？”全兮兮加了一筷子面，把嘴塞得满满的。
“我跟我妈通过电话，我妈说这一期的贷款不用我操心。”夕丞喝了一口橙汁，“策划部那边第二季度的策划方案早就给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徐耳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在，很多事他都可以酌情处理。跑投资这事，前期接洽需要时间，这学期，我应该可以在学校安心上课。”
全兮兮观察着夕丞的表情，情绪隐藏得很好。
就像他们初见的时候，他身上一直带着那种淡淡的疏离感。
他太懂事了。
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做什么事都有克制。
齐文英其实很想告诉他，如果真正喜欢一个人，那种想触摸的她的欲望是控制不住的。
“照顾好自己。”
“嗯，你们也是，我不在家，你们照顾好自己。这段时间我让徐耳背调了几家外面的投资公司。下一期的贷款……”
“没事，财务的事，妈来处理。”齐文英说，“你只专心做你的事。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拖欠，跟银行说，可以通融。”
“嗯。”夕丞看了看时间，“兮兮快下课了，我去给她准备午饭。我挂了？”
“嗯。”齐文英挂了电话。
夕丞放下手机缓缓闭上了眼——
林薇知道自己在国内的账户里有钱，却不知道这些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夕丞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外莹莹日光里，若有所思。
*
上午有一节大课，一节专业课。
上完大课要换教室，全兮兮收拾书的时候，乔子童戳了戳她的胳膊，把手机拿过来给她看，压低声音问：“兮兮，你看，这个视频上的男生是不是夕丞。”
“嗯？”全兮兮瞥了一眼继续装书，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乔子童的手，认真地看了那个视频。
这是一个带着日期时间的监控视频。
日期是今天上午，9点半。
这上面的男生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看穿着打扮，确实是夕丞。
这个视频是一个女生跪在地上，求他看在给夕家生了一个孩子的份上上不要什么……后面没听清楚。
乔子童蹙眉问：“夕丞在外面有私生子？！”
全兮兮愣愣地摇头：“没有。这女人是他二叔的情人……孩子是他二叔的。”
乔子童不信：“不是他的，他为什么要去见这个女人？”
全兮兮深吸一口气。
夕丞早上说他要去公司一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全兮兮忽然意识到，夕丞有事瞒着她。
“我，回去一趟。”全兮兮立即背起书包就往家跑。
“哎——”乔子童没想到全兮兮就这么跑了。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视频，发布日期，是10点。
“10点，那不就是事情刚发生，就被发出来了？现在自媒体可真速度。”乔子童喃喃自语。
*
全兮兮提前回了家，进门看见夕丞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闭目养神。
夕丞听见门响的声音立即睁眼，看见全兮兮气喘吁吁地拎着书包，站在门口，眼睛微红地望着他，他立即就站起来，走过去看了一眼手表：“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不是还有专业课？”
全兮兮把手上的书包丢在地上，拿出手机，翻到之前乔子童给她看的短视频，递给夕丞看。
夕丞一脸疑惑地接过来，点了进度。
当他看见他与林薇在一起，并且林薇不顾尊严地下跪求他时，夕丞手脚冰凉。
“这事，我有话要解释。”夕丞深吸一口气。
不等夕丞继续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给全兮兮看：“徐耳电话，我接下。”
“小夕总！”徐耳那边声音听起来很急。
“嗯。”夕丞问，“怎么了？”
“网络上现在传的有关你跟林薇的视频你看了吗？！”徐耳问。
“刚看见。”夕丞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全兮兮。
徐耳沉默了一下：“我们约好的几家外省的投资公司，就在刚才取消了我们的见面。”
夕丞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嗯。我知道了。之前几家不行，就再接触别的。慢慢找不着急。”
夕丞挂了电话，去牵全兮兮的手：“这事我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现在我就不担心了吗？”全兮兮眼角泛了泪。
“林薇被人利用了。”夕丞低低地说，“我觉得……5年前的事还没结束。”
“没结束？！”全兮兮反应了一下，“你是说你二叔利用合约陷阱，从你们家套现5亿的事？”
夕丞点头。
“那……林薇找你，跪地上求你也是……”
“应该是有人故意设局，拍下这一幕。发到网上，制造谣言，想要我们无法得到投资人的认可。”夕丞说，“其实从上次我推了投资人的会议之后，那些投资人口径一致地拒投开始，我就觉得这事可能不简单。”
夕丞手指摩挲着全兮兮的手：“我甚至有一种直觉，那次会议我去不去，最后的结果都是谈崩。所以，你不用再为那次与我吵架的事自责了。我去不去都拿不到投资……”
全兮兮看见夕丞蹙着的眉宇间有说不尽的愤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抱抱这个男人。
她轻轻地靠过去，抱住了夕丞。
夕丞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她很容易就把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
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还有心脏跳动的力度无一不在传达他很愤怒。
夕丞浑身都在逐渐变得僵硬。
现在看来，5年前的那场天价合同欺诈不是他二叔一个人的手笔。
他二叔只是一个棋子。
全兮兮抬头，看见夕丞眉宇紧蹙。
顺手就勾下了他的脖颈，手指尖触碰到他浓密的发尾，甚至有些敏感地刺痛。
她贴近他的脸，鼻息相抵，殷红的唇齿间吐出两个潮湿的字：“别怕。”
她闭上眼，那是索吻的姿势。
她主动吻上了夕丞的唇，告诉他：“你还有我。”
这大约就是两情相悦的魔力。
明明一件很难的事，全兮兮的一声别怕就让夕丞真的觉得这事一定会柳暗花明。
他一只手就能盖住她的腰身，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衣衫，显出青筋。
他把她搂在自己的身前，回应着她。
这姑娘纤细得很啊。
盈盈一握的样子，让他不敢用力。
这原本是浅尝辄止，全兮兮却不依不饶地想要撬开夕丞牙齿。
夕丞转身把她抵在鞋柜上，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
“唔……”全兮兮一只手根本挂不住夕丞，只能腾出另外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
她喘不上气，浑身都变得酥麻。
她也站不住了，是靠着鞋柜才能不滑下去。
原来极度的缺氧得到的是极度情.欲。
夕丞像是品尝什么一般，从唇角到齿尖，再到舌尖逐一摸索了一遍。
他真的很喜欢跟这个姑娘接吻啊。
“跑回来的时候，一点都没生气？”夕丞打趣她。
“有点……”全兮兮鼓了鼓嘴，“我觉得如果你带上我，去见林薇，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如果这事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这次没成，还有下次。”夕丞摸了全兮兮额前的小软发，“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做？”
全兮兮说：“炒面。”
夕丞拉着她往冰箱走：“鸡蛋肉丝炒面？”
“嗯。”
全兮兮看着夕丞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又拿出肉丝，还拿出昨天他们俩一起去超市买的面条。
“我帮你打鸡蛋。”全兮兮伸手，夕丞很自然地把鸡蛋递给她，自己把肉整盒放到温水里解冻。
全兮兮认真地打鸡蛋，说：“照你这么说，林薇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夕丞靠过来从全兮兮的身后搂住她，把下巴靠在她的额角：“我也觉得她认识那个人。可是我想不到林薇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毕竟现在她回国以后依靠我们家生活……”
林薇并不想联系她的父母。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被人怂恿？”全兮兮侧头看夕丞。
“很有可能。”夕丞闻着全兮兮的耳根，“暑假真的要去当实习生？”
全兮兮放下碗，回过身，盯着夕丞：“我想帮你。”
夕丞也认真地望着她：“你现在没有毕业，去当实习生就是去当苦力。干的都是一些很累，很机械的事。投资公司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实习生接触不到核心业务。你也不可能见到他们的项目经理。”
“可我还是想去试试……”全兮兮撒娇地眨着眼，说话都带着一些奶音。
夕丞哪里顶得住全兮兮这样说话，轻叹一声：“我就是不想你那么辛苦。”
全兮兮看夕丞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使劲揉了揉他的脸，然后又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也不想你太辛苦。”
“好啊。”夕丞眯起眼睛，“再给点甜头？”
“啊？”
全兮兮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堵住了。
这像是毒药，吃了就会上瘾。
“我现在才明白中文的博大精深，”夕丞又亲了亲全兮兮，“原来这就叫做秀色可餐。”
全兮兮羞得推开他：“你做饭去！”
夕丞做这种能在网上一搜搜到一大推教学视频的饭菜很在行。
炒面做得中规中矩，没特色，也没大错。
饭桌上，全兮兮问：“你还会见林薇吗？”
夕丞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了。但我想在她住的地方门口装一个摄像头，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兔。”
“你还回不回公司了？”全兮兮加了一筷子面，把嘴塞得满满的。
“我跟我妈通过电话，我妈说这一期的贷款不用我操心。”夕丞喝了一口橙汁，“策划部那边第二季度的策划方案早就给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徐耳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在，很多事他都可以酌情处理。跑投资这事，前期接洽需要时间，这学期，我应该可以在学校安心上课。”
全兮兮观察着夕丞的表情，情绪隐藏得很好。
就像他们初见的时候，他身上一直带着那种淡淡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