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夏时节，疫病扩散得十分快，一夜的时间，染病的人数就已经是前一日的两倍多。
小医馆内，一个娇瘦的身影已经忙碌了一个晚上。
“小虎，药熬好了吗？”苏钿高声问着门外的小徒弟。
“师傅，好了好了。”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汤药端到屋内。
“凉一凉就端给外厅的病人喝了吧。”苏钿交代他。
“师傅，你一晚上没有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去好好睡一觉也好有精神继续给大家看病。”小虎催促着她赶紧进了里屋。
苏钿伸了个懒腰，沾着床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中。
“小五，小五？醒醒！”一个声音将她吵醒。
可是她太累了，眼睛实在睁不开，只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小孩子的影子朝她奔来，边跑边喊着“小五”。
小五？小五是谁？她们医馆没有叫小五的人啊！
难道是在叫小虎？她出门这几日，小虎都已经交到新的朋友了呢！
可她实在太困了，没想太多，便又沉沉睡去。
一直到傍晚日落时分，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小虎？小虎？门外怎么了，为什么这儿吵。”唤了两声，没见人来，苏钿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师傅，你醒了。”小虎见她出来，放下手中的湿毛巾，看向她。
“这是怎么了？怎么关着门？”她疑惑地看向禁闭的门，她们医馆一向关门很晚的。
“师傅，西北边的病患都涌来咱们这边了，被传染的人更多了。”医馆中的两个病患是一早便在这试药的，再放更多病患肯定是放不下了的，他只好关了医馆的门。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外面那些病患并没有要走的样子。
苏钿打开门去查探情况，病患挤在道路两旁，比昨日加重了许多。
“这么烫。”苏钿伸手一试，烫的她忍不住一缩手。
“师傅，服过新药的两个人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也在发烧。”小虎冲刚进门的苏钿说道。
“怎么会如此，昨日明明也都服过赤果了，竟然还有加重的迹象。”苏钿百思不得其解。
“小虎，你去继续熬药，睡觉之前让每人都服上一碗。”
“好的。”
“对了，白公子他们呢？”苏钿突然发现壬湮几人并不在医馆中。
“哦，他们白日里就出门了，说是去探查城内情况。那白公子说要去降妖除魔，几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虎解释道。
“好，你快去吧。”
直到病患基本喝完汤药，歇下后，壬湮几人才赶回医馆中。
“城中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灵力高的妖兽也确实没有见到，最怪异倒就是病人了。”白叶宁进门前看着躺了一街道的病人分析到。
“病人怪异？就是患疫病的，有什么怪异的呢？”白叶嘉不明白。
“就在于他们明明都是病人，可我发现他们除了身体发烫，咳嗽之外，其他一切表现都并不像是病人。”白叶宁给他指着满街的病患说道。
“无主城我们这两天转了两圈了，着实不算是个小城，病得发烧到这么严重的人如何在半日内就从城的西北部到了这里呢？”
“对啊！这是一个壮年男子的脚速吧？”白叶嘉这才反应过来，附和道。
“这些病人确实怪异，他们自己也说这次疫病与先前几回都不大一样，一会儿像是快要康健了，一会儿又像是无力回天了。”壬湮刚刚并没有走远，只是跟附近的病人聊了聊。
“你们回来了？这是隔壁赵大婶送来的一些热乎饭菜，城内不比其他地方，几位先凑合吃一点吧。”苏钿见几人从外面进来，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邀几人一同坐下。
几人坐下后也并未动筷，玄修之人自然不用时刻进食，而壬湮如今是木偶之躯，自然也不需要。之前吃不过是嘴馋，但看着桌上的这些饭菜实在是让人没什么胃口，便作罢。
苏钿倒是不在意，自顾自坐下吃起来。
“苏姑娘，今日情况如何？”壬湮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主动问道。
“哦，今日啊……今日，今日病人有些严重，发烧得厉害，喝了药才降下来。”苏钿眼下是一片乌青，看上去疲惫至极。
“苏姑娘今天很累吗？不如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他们还需要你呢！”白叶嘉关心地说道。
“啊？啊！好……不是，我白日睡了一整天了，方才醒来精神还是挺好的，只不过刚刚看完病患回来重新配了点药，就恍恍惚惚的。哎，我这头怎么昏昏沉沉的。”苏钿重重拍了几下自己的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苏姑娘，你不会是不小心染上病了吧？”壬湮看她的状态，倒是和门外那些病患有些像。
“也……也有可能，咱们还是别在一块用饭了，我待会儿让小虎给你们重新端点儿来吧。”说着准备起身离几人远一些。
“你们，你们赶紧戴上面罩吧，别传染给你们，咳咳咳。”说着猛烈地咳嗽起来，她确实染上病了。
为了保险起见，几人将面罩戴好。
“苏姑娘，不必麻烦了，我们也不饿，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也好，那诸位请便吧。”说完便拖着走不利索的身子回了房。
“苏钿的状态看上去就是昨日那些病人的状态，可能是我们想多了，这疫病与之前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白叶宁见状说道。
累了一天的几人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半夜却被一阵奇怪的敲打声吵醒。
“什么声音？”壬湮问向睡在身边的白叶宁，但转头看去，人早已不在床上。
“叮叮咚咚”，有人在屋外将什么东西敲碎了。
壬湮悄悄推开沿街的窗户，一个老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背对着这边蹲着，手中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壬湮试探性地将窗户开大，然后跳了出去，落地轻盈，老人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动静。
她慢慢转到老人身侧，“当当当”，他确实正在拿着一把小锤头对手中黑乎乎的一团敲敲打打的。
那东西已经被敲碎了一半，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但能看出来是个泥塑的东西，然后又被人用火烧黑了。
“老人家，你在干什么啊？”壬湮放轻声音问道。
但刚醒的她方才只叫了白叶宁一声，嗓子实在是干哑得厉害，所以说出的话自然有些嘶哑。
但这样的声音传入老人的耳中就有些不同了，再配上黑漆漆的夜。
“啊啊啊！鬼啊！”老人惊叫起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是不知道谁吓谁了。
“老人家，我不是鬼，你看清楚，我是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啊！”壬湮指着自己，让他好好看看自己。
但睡觉时她早就将头发散了下来，她现在这幅面容，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啊啊？”老人平静了一下，这才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下。
“哦哦，不是女鬼，不是女鬼就好啊！”老人挣扎着自己爬起来，还有些后怕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小姑娘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老伯，是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敲敲打打地发出声音，才把我吵醒的。”要说大晚上不睡觉，应该先说说他自己吧！
“哦哦，是我声音太吵，吵到你们了啊！”老人这才又想起来自己手中还有活儿，慌忙把刚刚吓得掉在地上的泥塑捡了起来。
说到这儿，壬湮发现老人刚刚的敲打声以及他们刚刚的惊叫和交谈声，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吸引来。
白日里在街头的病患到了晚上都寻了没人的房子进去暂时休息了，午夜的街上静极了。
不仅没有在房间的白叶宁，就连薛尧和白叶嘉都没有闻声而来，难道他们都已经不在房间中了吗？
这夜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异样，她现在没有法力，自然不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老人家，你这是在做什么？”壬湮将思绪又放到眼前的老人身上。
老人被她盯着有些紧张，更是攥紧了手中的泥塑。
“我看你拿的这个东西都碎了，要不要帮你粘起来啊？”壬湮装作好心地同老人说道。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老人用有些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甚至有些不理解。
“对啊，我不是本地人，老伯你能给我讲讲这是干什么的吗？”壬湮再次问道。
老人听了壬湮不是本地人之后，心便放了下来，便继续说道：“这个啊，说我们那里的一种习俗，叫做烧灾，遇到像现在这样的天灾，就可以塑一个佛罗泥像，先用火烧，然后用小锤敲碎它，它就可以带走灾祸，保一方平安。”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习俗，那老人家你是哪里人啊？”她好奇这是哪里的习俗。
“我啊，我是从东南边的抚州城而来，家里遭了难，才搬到了这里，没想到来了这儿过得也是如此艰难。”老人还想继续说下去。
“老伯，要不你先把泥塑敲完再说？”壬湮指指他手中的半截泥塑，这灾祸砸手里可不成啊！
“哦哦，好。”说着又是一阵敲打声响起。
壬湮趁机拐到医馆前街，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又从原来的窗户翻进了屋中。
老人还在继续敲着，壬湮却觉得自己脑袋涨涨的，晕乎乎的，沾了床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摸着她的额头担忧地说道：“怎么会这么烫，阿姐，阿姐，你感觉怎么样？”
但她有气无力，只想继续睡去。
小医馆内，一个娇瘦的身影已经忙碌了一个晚上。
“小虎，药熬好了吗？”苏钿高声问着门外的小徒弟。
“师傅，好了好了。”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汤药端到屋内。
“凉一凉就端给外厅的病人喝了吧。”苏钿交代他。
“师傅，你一晚上没有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去好好睡一觉也好有精神继续给大家看病。”小虎催促着她赶紧进了里屋。
苏钿伸了个懒腰，沾着床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中。
“小五，小五？醒醒！”一个声音将她吵醒。
可是她太累了，眼睛实在睁不开，只模模糊糊看见一个小孩子的影子朝她奔来，边跑边喊着“小五”。
小五？小五是谁？她们医馆没有叫小五的人啊！
难道是在叫小虎？她出门这几日，小虎都已经交到新的朋友了呢！
可她实在太困了，没想太多，便又沉沉睡去。
一直到傍晚日落时分，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小虎？小虎？门外怎么了，为什么这儿吵。”唤了两声，没见人来，苏钿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师傅，你醒了。”小虎见她出来，放下手中的湿毛巾，看向她。
“这是怎么了？怎么关着门？”她疑惑地看向禁闭的门，她们医馆一向关门很晚的。
“师傅，西北边的病患都涌来咱们这边了，被传染的人更多了。”医馆中的两个病患是一早便在这试药的，再放更多病患肯定是放不下了的，他只好关了医馆的门。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外面那些病患并没有要走的样子。
苏钿打开门去查探情况，病患挤在道路两旁，比昨日加重了许多。
“这么烫。”苏钿伸手一试，烫的她忍不住一缩手。
“师傅，服过新药的两个人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也在发烧。”小虎冲刚进门的苏钿说道。
“怎么会如此，昨日明明也都服过赤果了，竟然还有加重的迹象。”苏钿百思不得其解。
“小虎，你去继续熬药，睡觉之前让每人都服上一碗。”
“好的。”
“对了，白公子他们呢？”苏钿突然发现壬湮几人并不在医馆中。
“哦，他们白日里就出门了，说是去探查城内情况。那白公子说要去降妖除魔，几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虎解释道。
“好，你快去吧。”
直到病患基本喝完汤药，歇下后，壬湮几人才赶回医馆中。
“城中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灵力高的妖兽也确实没有见到，最怪异倒就是病人了。”白叶宁进门前看着躺了一街道的病人分析到。
“病人怪异？就是患疫病的，有什么怪异的呢？”白叶嘉不明白。
“就在于他们明明都是病人，可我发现他们除了身体发烫，咳嗽之外，其他一切表现都并不像是病人。”白叶宁给他指着满街的病患说道。
“无主城我们这两天转了两圈了，着实不算是个小城，病得发烧到这么严重的人如何在半日内就从城的西北部到了这里呢？”
“对啊！这是一个壮年男子的脚速吧？”白叶嘉这才反应过来，附和道。
“这些病人确实怪异，他们自己也说这次疫病与先前几回都不大一样，一会儿像是快要康健了，一会儿又像是无力回天了。”壬湮刚刚并没有走远，只是跟附近的病人聊了聊。
“你们回来了？这是隔壁赵大婶送来的一些热乎饭菜，城内不比其他地方，几位先凑合吃一点吧。”苏钿见几人从外面进来，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邀几人一同坐下。
几人坐下后也并未动筷，玄修之人自然不用时刻进食，而壬湮如今是木偶之躯，自然也不需要。之前吃不过是嘴馋，但看着桌上的这些饭菜实在是让人没什么胃口，便作罢。
苏钿倒是不在意，自顾自坐下吃起来。
“苏姑娘，今日情况如何？”壬湮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主动问道。
“哦，今日啊……今日，今日病人有些严重，发烧得厉害，喝了药才降下来。”苏钿眼下是一片乌青，看上去疲惫至极。
“苏姑娘今天很累吗？不如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他们还需要你呢！”白叶嘉关心地说道。
“啊？啊！好……不是，我白日睡了一整天了，方才醒来精神还是挺好的，只不过刚刚看完病患回来重新配了点药，就恍恍惚惚的。哎，我这头怎么昏昏沉沉的。”苏钿重重拍了几下自己的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苏姑娘，你不会是不小心染上病了吧？”壬湮看她的状态，倒是和门外那些病患有些像。
“也……也有可能，咱们还是别在一块用饭了，我待会儿让小虎给你们重新端点儿来吧。”说着准备起身离几人远一些。
“你们，你们赶紧戴上面罩吧，别传染给你们，咳咳咳。”说着猛烈地咳嗽起来，她确实染上病了。
为了保险起见，几人将面罩戴好。
“苏姑娘，不必麻烦了，我们也不饿，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也好，那诸位请便吧。”说完便拖着走不利索的身子回了房。
“苏钿的状态看上去就是昨日那些病人的状态，可能是我们想多了，这疫病与之前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白叶宁见状说道。
累了一天的几人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半夜却被一阵奇怪的敲打声吵醒。
“什么声音？”壬湮问向睡在身边的白叶宁，但转头看去，人早已不在床上。
“叮叮咚咚”，有人在屋外将什么东西敲碎了。
壬湮悄悄推开沿街的窗户，一个老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背对着这边蹲着，手中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壬湮试探性地将窗户开大，然后跳了出去，落地轻盈，老人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动静。
她慢慢转到老人身侧，“当当当”，他确实正在拿着一把小锤头对手中黑乎乎的一团敲敲打打的。
那东西已经被敲碎了一半，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但能看出来是个泥塑的东西，然后又被人用火烧黑了。
“老人家，你在干什么啊？”壬湮放轻声音问道。
但刚醒的她方才只叫了白叶宁一声，嗓子实在是干哑得厉害，所以说出的话自然有些嘶哑。
但这样的声音传入老人的耳中就有些不同了，再配上黑漆漆的夜。
“啊啊啊！鬼啊！”老人惊叫起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是不知道谁吓谁了。
“老人家，我不是鬼，你看清楚，我是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啊！”壬湮指着自己，让他好好看看自己。
但睡觉时她早就将头发散了下来，她现在这幅面容，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啊啊？”老人平静了一下，这才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下。
“哦哦，不是女鬼，不是女鬼就好啊！”老人挣扎着自己爬起来，还有些后怕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小姑娘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老伯，是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敲敲打打地发出声音，才把我吵醒的。”要说大晚上不睡觉，应该先说说他自己吧！
“哦哦，是我声音太吵，吵到你们了啊！”老人这才又想起来自己手中还有活儿，慌忙把刚刚吓得掉在地上的泥塑捡了起来。
说到这儿，壬湮发现老人刚刚的敲打声以及他们刚刚的惊叫和交谈声，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吸引来。
白日里在街头的病患到了晚上都寻了没人的房子进去暂时休息了，午夜的街上静极了。
不仅没有在房间的白叶宁，就连薛尧和白叶嘉都没有闻声而来，难道他们都已经不在房间中了吗？
这夜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异样，她现在没有法力，自然不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老人家，你这是在做什么？”壬湮将思绪又放到眼前的老人身上。
老人被她盯着有些紧张，更是攥紧了手中的泥塑。
“我看你拿的这个东西都碎了，要不要帮你粘起来啊？”壬湮装作好心地同老人说道。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老人用有些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甚至有些不理解。
“对啊，我不是本地人，老伯你能给我讲讲这是干什么的吗？”壬湮再次问道。
老人听了壬湮不是本地人之后，心便放了下来，便继续说道：“这个啊，说我们那里的一种习俗，叫做烧灾，遇到像现在这样的天灾，就可以塑一个佛罗泥像，先用火烧，然后用小锤敲碎它，它就可以带走灾祸，保一方平安。”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习俗，那老人家你是哪里人啊？”她好奇这是哪里的习俗。
“我啊，我是从东南边的抚州城而来，家里遭了难，才搬到了这里，没想到来了这儿过得也是如此艰难。”老人还想继续说下去。
“老伯，要不你先把泥塑敲完再说？”壬湮指指他手中的半截泥塑，这灾祸砸手里可不成啊！
“哦哦，好。”说着又是一阵敲打声响起。
壬湮趁机拐到医馆前街，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又从原来的窗户翻进了屋中。
老人还在继续敲着，壬湮却觉得自己脑袋涨涨的，晕乎乎的，沾了床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摸着她的额头担忧地说道：“怎么会这么烫，阿姐，阿姐，你感觉怎么样？”
但她有气无力，只想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