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去无主城。”
无主城，与壬湮之前分析的一样。
“今日多谢诸位了，我们兄妹二人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去落脚地，就不打扰了。”
二人道过谢后便离去。
而入夜后二人又悄悄潜回离天楼。
“怎么样？有没有？”看着从楼顶故意以帅气姿势飞下来的赤癸，壬湮选择无视。
“有，但还没有完全与离天楼融合。”
“那能带走吗？”壬湮突然来了兴致。
“不能。”
“哎，可惜。”
看来鲛人皇储已经将流光珠放在了神坑、无极城和天聚城，五角完成三角，他想要做什么呢？
既然已知鲛人皇储的去向，壬湮他们也没有在天聚城呆下去的必要了。
剩下几人当中，霍宝妗是势必要回永昼城的了。
回去后霍宝妗就主动来找了她。
“谢谢你。”壬湮不解地看向霍宝妗，为何突然谢她？
“谢谢你，救过我。”壬湮突然忆起梦中的场景，原来她在谢这个。
“我也要谢谢你，治好了我的……弟弟。”
二人相视一笑，有些缘分或许是命定里的。
“你来不仅仅是为了谢我吧。”壬湮见她说完话后，踟蹰半晌却未离去。
“是，小烟，我发现最近戚……昶河的记忆好像出现了些问题。”她还是心中近几日的困惑说了出来。
“他，你是不是发现他在逐渐忘记你们之间的回忆？”壬湮将她的疑惑说得更具体了些。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吗？”霍宝妗惊讶地看向她。
“是，进入梦境之前，你们两个我都嘱托过，互选对方才是最稳妥的。
“我特意叮嘱了你，若是梦妖找上你，无论如何都要选他
“但依照梦妖之前的对那些年轻人的做法来看，付出真心的人失去记忆但不会伤及性命；不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会成为一世夫妻，永远绑在一起。”
所以，昶河的记忆才会慢慢消失。
只不过，壬湮当时想尽早将他从梦境中抽离，尽量保留他的记忆。奈何还是迟了些许，有关他与小莱相爱的记忆肯定会忘掉大部分。
“一人忘记，总比两人都忘记要难熬得多，但我猜你并不想再做那个忘记的人了吧。”壬湮在梦境中切切实实看到了他们相爱的过程。
正是因为这些“痕迹”，他们才能如此相爱吧。
“不管他会不会忘记我，我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他付出那么多就是为了我们能生生世世相守，我相信只要我脸皮够厚，他会重新再爱上我的。”
她笑得灿烂，刚刚的愁云早就消散掉了，满是对二人未来生活的向往。
壬湮一瞬间有些茫然，真的会有人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心甘情愿的付出。
离开天聚城的那天，昶河决定跟霍宝妗一起回永昼城。
“你后悔吗？”壬湮问他。
“尊上，虽然我记得并不清楚，但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昶河不再是前世魔修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尊上，若以后有需要，我还是愿意为您效劳，虽然现在我只是普通人，但我还是可以尽一份力的。”
昶河知道她这么多年肯定也不容易，她是自己在鬼域为数不多的故人了。
“不要再叫我尊上了，我已经不是鬼域的女帝了，还是叫我小烟吧。”壬湮轻轻笑道。
“放心，我有事情一定会去打扰你的。”壬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走吧。”
——————————
临出发那一日，鬼域的手下寻到赤癸。
“尊上。”属下看看壬湮，又看看赤癸，难为道。
见自家主上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不知道该不该此刻开口。
“直说便可。”赤癸示意他不要顾虑。
“尊上，长老们发现您又是许多日子未归，又在那儿作妖生事。”属下连回忆一下那场景都不想回忆，只觉得丢鬼域的人。
“哦？这次又是什么新奇的理由，说来听听。”
壬湮看了看他们，怎么鬼域的长老“作妖”都是会随着位子传承的吗？
壬湮记得以前最头疼的就是这些长老借着来谈事情的借口，实则“教育”自己。
“长老们说，若是尊上还不回去，他们便要弹劾您，还有……”属下又抬眼向自家主上看去。
“说，”
“还有，他们说鬼域不需要不负责任的君王。”属下终于胆战心惊地转述完，长舒了一口气。
“呵，他们这次可是找好接替我的人了吗？”壬湮竟然看见赤癸嗤笑出声，可见觉得那些老头儿烦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看法。
“尊上，七殿下让我给您传个话，说他真的顶不住了，若您还不回去‘救’他于水火，那他就把您在凡世做的事儿都抖搂给那些老不……呃，长老们。”属下接着补充道。
七殿下？是暮庚，他居然还在永昼城做事，壬湮记得他之前最讨厌争权夺利中的弯弯绕绕。
这么多年，果然大家都变了。
“若是有事，就回去处理吧，你是鬼域的王，这么久不回去也属实不应该。”壬湮见赤癸犹豫，便帮他做了参考。
好像自从自己复生以来，他们俩确实没分开过，那他起码有大半年没有回鬼域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原来他担忧的是这个。
“没事的，一路上有白家兄妹同行，他们可都是万君山的修士，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壬湮安慰他道。
“那好，路上可要小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我会尽量在你们到无主城之前回来的。”赤癸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这条命的金贵之处我还是知道的。”壬湮再一次出声安慰道，她觉得他从说了要离开整个人就十分焦虑。
直到看到他将一直在暗中的束影唤出来后，壬湮才明白。
或许那场霍宝妗回忆中的梦，并非仅仅是虚假的梦，赤癸是真正经历过的。
她曾经死在他面前，所以他才会对离开她身边如此担忧。
壬湮望向在吩咐魔修影卫的赤癸，或许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他吗？
临走时，赤癸不放心，又是将他自己身边的几个影卫留给了她。
“这么多人整日里盯着我，我也不舒服，留几个在你身边吧，毕竟那几个臭老头子也是怪麻烦的。”壬湮制止了他。
“阿姐，谢谢你的关心。”这句话他是凑到她耳朵边说的，轻如羽毛的气息拂过耳边，痒痒的。
壬湮慌忙侧过头，并将他的头推开，“别闹。”
此时影卫早都隐了去。
“阿姐，我真的要走了。”赤癸突然换上了依依不舍，可怜巴巴的语气。
糯糯的，壬湮突然心头一软，想做一件事很久了。
她伸出魔爪，捏着他的腮颊乱揉一通，像小时候那般。
“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赤癸走了，壬湮和白家兄妹也在第二日启程赶往无主城。
“听闻无主城时常有妖魔横行，这次去定要帮他们肃清一下！”白叶嘉满脸都是对无主城此行定要大显身手的想象。
“得了吧你，千百年来多少修士曾去过无主城，你看妖魔彻底清除了吗？你以为就凭你，还能赶超了无数前辈们不成？”白叶宁与他并骑，无情地打断他的幻想。
二人为了照顾壬湮这个“凡世人”，几人决定还是骑马赶往无主城。
“阿宁，你，你是我妹妹，能不能不要每回都这样打击我？能不能像人家戚姑娘学学。”白叶嘉不服气地反驳到。
“哼，她还说过什么好话吗？”白叶宁嗤道。
白叶嘉一想，确实，戚姑娘那嘴也是挺毒辣的，不比自家妹妹差，可是好歹阿宁平日里沉默寡言些，“出口伤人”的次数也并不是那么多。
只是，“人家也没这么说过他哥哥啊！”最后白叶嘉还是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声。
“你说什么？”
被瞥了一眼的白叶嘉，“没有没有。”
半个多月，后三人已经出了中原地界，穿过纵贯东西的婺甸岭便可到达东遗大陆的南部，离无主城越来越近。
“今日这片山翻不过去了，夜间赶山路危险，只能宿在山上，明日再下山了。”
白叶嘉将马匹拴好，简单为壬湮搭了个帐篷，二人便准备入定修行。
“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若有事便叫我们。”白叶宁做了最后的提醒。
婺甸岭的夜便静了下来，只有不时传来的几声夜鸟鸣叫。
“咕咕”。
“咕咕”。
鸟叫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在帐篷外。
壬湮翻来覆去，被吵得睡不着。
拉开帐篷朝外看去，月初的夜空没有月光照耀，虽看不真切，但确实没有鸟儿在帐篷外，许是听到动静已经飞了。
白家兄妹仍然在潜心修行，未受任何打扰。
回到帐篷的壬湮复而又躺下准备酝酿睡意。
“咕咕”。
壬湮猛然坐了起来，这声音已经到了自己的帐子里！
她点起随身带的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看到角落里字黑色的东西挪来挪去，好似是在躲避什么。
壬湮将火折子移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那团黑黑的鸟状东西竟迈开爪子顺着帐子边缘一溜烟儿跑了起来。
壬湮抄起睡前脱下的外衫朝它扑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只鸟竟然有三只脚，正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快速挪动着。
“砰”，扑空了。
那只鸟转头朝这边看过来，壬湮看得更真切了些，它不仅有三只脚，还长着一条类似老鼠尾巴的东西！
无主城，与壬湮之前分析的一样。
“今日多谢诸位了，我们兄妹二人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去落脚地，就不打扰了。”
二人道过谢后便离去。
而入夜后二人又悄悄潜回离天楼。
“怎么样？有没有？”看着从楼顶故意以帅气姿势飞下来的赤癸，壬湮选择无视。
“有，但还没有完全与离天楼融合。”
“那能带走吗？”壬湮突然来了兴致。
“不能。”
“哎，可惜。”
看来鲛人皇储已经将流光珠放在了神坑、无极城和天聚城，五角完成三角，他想要做什么呢？
既然已知鲛人皇储的去向，壬湮他们也没有在天聚城呆下去的必要了。
剩下几人当中，霍宝妗是势必要回永昼城的了。
回去后霍宝妗就主动来找了她。
“谢谢你。”壬湮不解地看向霍宝妗，为何突然谢她？
“谢谢你，救过我。”壬湮突然忆起梦中的场景，原来她在谢这个。
“我也要谢谢你，治好了我的……弟弟。”
二人相视一笑，有些缘分或许是命定里的。
“你来不仅仅是为了谢我吧。”壬湮见她说完话后，踟蹰半晌却未离去。
“是，小烟，我发现最近戚……昶河的记忆好像出现了些问题。”她还是心中近几日的困惑说了出来。
“他，你是不是发现他在逐渐忘记你们之间的回忆？”壬湮将她的疑惑说得更具体了些。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吗？”霍宝妗惊讶地看向她。
“是，进入梦境之前，你们两个我都嘱托过，互选对方才是最稳妥的。
“我特意叮嘱了你，若是梦妖找上你，无论如何都要选他
“但依照梦妖之前的对那些年轻人的做法来看，付出真心的人失去记忆但不会伤及性命；不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会成为一世夫妻，永远绑在一起。”
所以，昶河的记忆才会慢慢消失。
只不过，壬湮当时想尽早将他从梦境中抽离，尽量保留他的记忆。奈何还是迟了些许，有关他与小莱相爱的记忆肯定会忘掉大部分。
“一人忘记，总比两人都忘记要难熬得多，但我猜你并不想再做那个忘记的人了吧。”壬湮在梦境中切切实实看到了他们相爱的过程。
正是因为这些“痕迹”，他们才能如此相爱吧。
“不管他会不会忘记我，我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他付出那么多就是为了我们能生生世世相守，我相信只要我脸皮够厚，他会重新再爱上我的。”
她笑得灿烂，刚刚的愁云早就消散掉了，满是对二人未来生活的向往。
壬湮一瞬间有些茫然，真的会有人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心甘情愿的付出。
离开天聚城的那天，昶河决定跟霍宝妗一起回永昼城。
“你后悔吗？”壬湮问他。
“尊上，虽然我记得并不清楚，但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昶河不再是前世魔修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尊上，若以后有需要，我还是愿意为您效劳，虽然现在我只是普通人，但我还是可以尽一份力的。”
昶河知道她这么多年肯定也不容易，她是自己在鬼域为数不多的故人了。
“不要再叫我尊上了，我已经不是鬼域的女帝了，还是叫我小烟吧。”壬湮轻轻笑道。
“放心，我有事情一定会去打扰你的。”壬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走吧。”
——————————
临出发那一日，鬼域的手下寻到赤癸。
“尊上。”属下看看壬湮，又看看赤癸，难为道。
见自家主上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不知道该不该此刻开口。
“直说便可。”赤癸示意他不要顾虑。
“尊上，长老们发现您又是许多日子未归，又在那儿作妖生事。”属下连回忆一下那场景都不想回忆，只觉得丢鬼域的人。
“哦？这次又是什么新奇的理由，说来听听。”
壬湮看了看他们，怎么鬼域的长老“作妖”都是会随着位子传承的吗？
壬湮记得以前最头疼的就是这些长老借着来谈事情的借口，实则“教育”自己。
“长老们说，若是尊上还不回去，他们便要弹劾您，还有……”属下又抬眼向自家主上看去。
“说，”
“还有，他们说鬼域不需要不负责任的君王。”属下终于胆战心惊地转述完，长舒了一口气。
“呵，他们这次可是找好接替我的人了吗？”壬湮竟然看见赤癸嗤笑出声，可见觉得那些老头儿烦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看法。
“尊上，七殿下让我给您传个话，说他真的顶不住了，若您还不回去‘救’他于水火，那他就把您在凡世做的事儿都抖搂给那些老不……呃，长老们。”属下接着补充道。
七殿下？是暮庚，他居然还在永昼城做事，壬湮记得他之前最讨厌争权夺利中的弯弯绕绕。
这么多年，果然大家都变了。
“若是有事，就回去处理吧，你是鬼域的王，这么久不回去也属实不应该。”壬湮见赤癸犹豫，便帮他做了参考。
好像自从自己复生以来，他们俩确实没分开过，那他起码有大半年没有回鬼域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原来他担忧的是这个。
“没事的，一路上有白家兄妹同行，他们可都是万君山的修士，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壬湮安慰他道。
“那好，路上可要小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我会尽量在你们到无主城之前回来的。”赤癸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这条命的金贵之处我还是知道的。”壬湮再一次出声安慰道，她觉得他从说了要离开整个人就十分焦虑。
直到看到他将一直在暗中的束影唤出来后，壬湮才明白。
或许那场霍宝妗回忆中的梦，并非仅仅是虚假的梦，赤癸是真正经历过的。
她曾经死在他面前，所以他才会对离开她身边如此担忧。
壬湮望向在吩咐魔修影卫的赤癸，或许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他吗？
临走时，赤癸不放心，又是将他自己身边的几个影卫留给了她。
“这么多人整日里盯着我，我也不舒服，留几个在你身边吧，毕竟那几个臭老头子也是怪麻烦的。”壬湮制止了他。
“阿姐，谢谢你的关心。”这句话他是凑到她耳朵边说的，轻如羽毛的气息拂过耳边，痒痒的。
壬湮慌忙侧过头，并将他的头推开，“别闹。”
此时影卫早都隐了去。
“阿姐，我真的要走了。”赤癸突然换上了依依不舍，可怜巴巴的语气。
糯糯的，壬湮突然心头一软，想做一件事很久了。
她伸出魔爪，捏着他的腮颊乱揉一通，像小时候那般。
“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赤癸走了，壬湮和白家兄妹也在第二日启程赶往无主城。
“听闻无主城时常有妖魔横行，这次去定要帮他们肃清一下！”白叶嘉满脸都是对无主城此行定要大显身手的想象。
“得了吧你，千百年来多少修士曾去过无主城，你看妖魔彻底清除了吗？你以为就凭你，还能赶超了无数前辈们不成？”白叶宁与他并骑，无情地打断他的幻想。
二人为了照顾壬湮这个“凡世人”，几人决定还是骑马赶往无主城。
“阿宁，你，你是我妹妹，能不能不要每回都这样打击我？能不能像人家戚姑娘学学。”白叶嘉不服气地反驳到。
“哼，她还说过什么好话吗？”白叶宁嗤道。
白叶嘉一想，确实，戚姑娘那嘴也是挺毒辣的，不比自家妹妹差，可是好歹阿宁平日里沉默寡言些，“出口伤人”的次数也并不是那么多。
只是，“人家也没这么说过他哥哥啊！”最后白叶嘉还是自己小声嘟囔了一声。
“你说什么？”
被瞥了一眼的白叶嘉，“没有没有。”
半个多月，后三人已经出了中原地界，穿过纵贯东西的婺甸岭便可到达东遗大陆的南部，离无主城越来越近。
“今日这片山翻不过去了，夜间赶山路危险，只能宿在山上，明日再下山了。”
白叶嘉将马匹拴好，简单为壬湮搭了个帐篷，二人便准备入定修行。
“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若有事便叫我们。”白叶宁做了最后的提醒。
婺甸岭的夜便静了下来，只有不时传来的几声夜鸟鸣叫。
“咕咕”。
“咕咕”。
鸟叫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在帐篷外。
壬湮翻来覆去，被吵得睡不着。
拉开帐篷朝外看去，月初的夜空没有月光照耀，虽看不真切，但确实没有鸟儿在帐篷外，许是听到动静已经飞了。
白家兄妹仍然在潜心修行，未受任何打扰。
回到帐篷的壬湮复而又躺下准备酝酿睡意。
“咕咕”。
壬湮猛然坐了起来，这声音已经到了自己的帐子里！
她点起随身带的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看到角落里字黑色的东西挪来挪去，好似是在躲避什么。
壬湮将火折子移过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那团黑黑的鸟状东西竟迈开爪子顺着帐子边缘一溜烟儿跑了起来。
壬湮抄起睡前脱下的外衫朝它扑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只鸟竟然有三只脚，正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快速挪动着。
“砰”，扑空了。
那只鸟转头朝这边看过来，壬湮看得更真切了些，它不仅有三只脚，还长着一条类似老鼠尾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