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你别招惹我
“学习好有什么用，你也和他们一样。”莫年愤怒时，那道疤痕似乎在扭动，很是可怖。
林斐斐低头，眉心皱起。
莫年愣了下，自嘲地笑，“我该回去了。”
林斐斐回过神：“莫年，我们还没讨论……”莫年回头，她被莫年的目光刺了下，心想怎么矛头就转到她身上了。
她看着莫年的背影发呆。
“你相信他。”梁钰撕了一张纸在叠千纸鹤，修长的手指在纸间跳跃，衬得那手如艺术品，这人很喜欢一心二用。
“这个班他是唯一值得相信的。”林斐斐郁闷：“他刚才怎么了？”
梁钰抬头淡淡一瞥，自认为回答得实在：“颜值焦虑。”
“切，莫年这么帅还有颜值焦虑。他……”林斐斐想起她刚刚露出害怕的表情，并不是因为他呀！
她在那懊悔，手里的卷子晃悠来晃悠去。
“送你。”梁钰叠好千纸鹤，伸过去，自己愣了下，自己心智退了。
林斐斐怀疑自己听错了，犹豫间，手已经去拿。
“五块钱。”
她黑脸：“怎么不去抢？”
“我要。”一个女生凑过来。
“给我，我出十块。”另一个女生说。
“15块。”
……
老师出去的这一阵，班里开始了小型拍卖会。
林斐斐被挤到一边，痛心疾首地看着一个个小姑娘小伙子被美色所迷惑。
她看到一个人摸着口袋，口袋装着不少钱。
心中一动。
她又挤进去，喊：“200块。”
“1000块。”
梁钰看林斐斐拼命挤过来，还得意地说：“你是我的啦！”
这变态的眼神让他无语，她定没有这么多钱，突然这样发疯是为何。
“1500块。”
梁钰看手心里的千纸鹤，事态的发展已经不由得他。整个班陷入炒价的疯狂，且看花落谁手。
“2000块。”林斐斐拉开校服，找里面的口袋，“没人我就交钱了。”
“3000块。”李同学把3000块钱拍到了桌子上。“啊，千纸鹤是我的了。”
梁钰头一次觉得美貌误事。
班里此起彼伏响起“操”。
“3000块，李同学，这不会是你丢的那些吧，怎么在你自己口袋里？”林斐斐指着钱大声问。
“啊！你们怎么不拦着我啊？”李同学后知后觉。
“你——们——”林斐斐笑着说。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恨不得不认识李同学。
“你们都在干什么？！”班主任在后面喊。
淡定如梁钰，也被吓了一跳。
聚起来的人散开。
“梁钰、林斐斐、李淼过来！”
办公室，三人站成一排。
“老师，我错了，不该去争那个千纸鹤。”李淼头低着，脸烧得像个红苹果。
“我什么也没做。”梁钰无辜摊手。
“我逗他玩呢。”林斐斐接力。
显然没接好，班主任本来和缓的眼神又如铜铃般瞪着她。
“我错了。”林斐斐本来得逞地要飘了，瞬间耷拉着脸做后悔状。
“好好学习，心思别放在没用的地方。你们三个听着，再闯祸就叫各自家长。”班主任又和他们分析了各自的成绩，谈谈理想，才放他们回去。
*
中午，班里放了个电影，很冷门，林斐斐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同好。
她问一个打扫卫生的同学:“谁放的？”
得知是姚小贝后她兴奋骤减，身后传来笑声。
林斐斐回头一看，梁钰正撑着腮兴味地看着电影，看得入迷。
猛一下林斐斐撞入他的视线，他用书把她推开：“挡到我了。”
她挪下位置，“好看吗？”
“我看了很多遍。”
他懒懒散散，像猫一样。
那种一被打扰就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很凶很凶的猫。
林斐斐坐下，看向屏幕：“我看一遍就不看了，我总觉得有更好的法子。”
“你不是尤里，第一遍你忽视了东西。”
“也许吧！”林斐斐忽然转话题:“你这痣该不会是真的，长大后特意点掉了?”
梁钰不答，林斐斐忍着笑。“我手上有一个，丢过一次，靠这颗痣才找着的。”
这人怎么这么多话!
梁钰拉住她的围巾，圈住她的半边脸。
林斐斐奇怪地看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她靠前，裹着围巾的脸碰到他的手，他迅速撤回去。
“别说话，烦死了。”梁钰看到她摇着头来使围巾掉下去，围巾挂在脸上，弄得歪歪扭扭，他忍着笑，然眉眼间已全是笑意，很凶的白猫已不见猫影。
林斐斐已然被气炸，“你是不是想勒死我？不想听我说话直说，干嘛动手。小人！你的手可真快。”
她说着把梁钰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掉过头笑起来。
不敢放肆地笑出声，肚子憋出内伤。
过了一分钟，后面没动静，林斐斐回头，他正走出教室。
马上到午休时间，出去是要扣分的。
嗨，管他呢。
心情不错，收拾桌子一觉睡到上课。
头昏昏沉沉的，眼睛掀不开，喝水提神，然作用不大。
头一次次磕桌子，身子差点歪下去。
化学老师过来站她旁边，扩音器冲着她的耳朵。
讲课时一惊一乍，有时声音猛地提高，林斐斐坐直身子。
困意不减，她在梦里挣扎，上了大半节课才真正醒来。
老师快走时，她不好意思，应答得积极。
下课还和老师聊了阵。
“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转来的？”
“对。”林斐斐笑，“老师你讲课好有趣。”
她是真心实意，虽然她睡了大半节课，但半睡半醒间老师讲的她都能听懂。
老师笑了下：“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这么困。化学学得怎么样？”
林斐斐尴尬微笑，“没干嘛，呵呵。”
莫年从外面回来，站到讲台，“体育课室外活动。”
原来他是体育班长。
底下一片欢呼。
林斐斐作为资深宅女不明白这有什么开心的，外面又冷风还大。
从别人谈话中得知他们班上次和七班宣战，要举行一场拔河比赛。
“输了怎么办？”
“输了上体育课时所有的体育场地就是他们班用。”
靠？玩这么大！
林斐斐凑过去问：“是全班人一起吗？”
“对呀，除去你人数刚好相同。”
林斐斐心道：太好了。
她追上要出去的莫年：“我可以不下去吗？我头晕，可能发烧了。”
莫年从上到下把她看一遍：“找班主任请假。”
“那我还是去吧。你……”话没说完，莫年已经走远。
体育课，操场上白茫茫一片，天上是不是掉落着小雪花。
体育老师一喊解散，两个班开始组织队伍，林斐斐站在一旁。
对面班里强壮的人明显比他班多。
她四下环顾，没有看到梁钰。
啧，有些失望，中午后便不见人，这厮是早就知道了吗？
“梁钰请假回家了。”有人说。
“我还以为他会留在这呢？那怎么办？找人替补上吧。”
林斐斐就这样被扯进队伍里，对面凶神恶煞，她把身体重心放在下盘，眼睛瞪向对面。
虽然身板小，气势上要足。
一个男生吹了口哨：“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的女儿，长得还挺漂亮。”
有人说：“多少钱一夜？”
林斐斐微笑，手攥紧绳子：“睡你妈。”
“哈哈，小心她告诉她爸，把你给杀了。”
“好怕怕。”
“受害者可是在这个学校，林斐斐是吧？你还有脸回来。”
“三班的，你们确定让她加入？”
莫年听到那些脏言秽语皱起眉头，听到这话立刻回击过去：“少他妈废话，都好了没？”
“班长，把她去掉吧！”
“我不要和她一队。”
林斐斐冷笑，她还不想帮忙呢？输了是不是也要算她身上。
“来吧。”对面的班长说。
拉力赛开始，退已经来不及，后面的人哀怨地叫了一声。
林斐斐心道：一定得赢，否则又往她身上盖帽子。
她大喊着，重心下移，用尽全身力气。
对面处于上风，林斐斐班被迫上前移了点。
“用力啊！兄弟姐妹们。”
“用力，使出生孩子的力气。”
“操，你生过孩子？”林斐斐吼着，汗水已经顺着额头下流。
这边形势危急，只当是怼人的话。
那边处于优势，放松警惕，已经笑起来。
“我生过。”有个男生说。
笑会传染的，那边笑得越来越大声。
莫年灵光一闪，“就现在！”
高二（三）班齐拉，拉回一大截。
不敢松懈，喊着口号把对面拉了过来。
“赢了。”林斐斐感觉手如废了般，找块地把雪扒拉开，坐下。
手心被绳子刮得疼，有一道很深的痕迹，她攥一把雪，疼痛有所缓和。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你还头疼吗？”
林斐斐：“不头疼了，手疼。”
她说着笑起来，眼睛弯弯：“你还生气吗？”
莫年蹲下，头偏了过去，带了点让她怀念的高中生的青涩，“气啊。”
“其实我觉得你脸上的疤很酷，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一开始确实有些可怕，看习惯就好了，还有点可爱。”林斐斐挪到他正对面。
莫年被说得害羞，说话都结巴起来：“今、今天比赛你帮了大忙。”
林斐斐咬着唇笑起来，“大家的功劳。”
“我走了。”莫年站起来，腿虚了一下，迅速地跑远。
莫年，林斐斐在地上写，用手画了个圈。
姚小贝走来，“这儿那么凉，去食堂坐。”
她是特意跑来的，林斐斐手按在地上，想站起来，没有成功，腿麻了。
林斐斐疼得嘶了一声，姚小贝看了眼地上，她伸出手。
“谢谢。”林斐斐借力站起来。
“别误会，我就是见不得别班的欺负自己的班的。”姚小贝说，软糯的声音里带着股硬。
林斐斐莫名其妙，“别的班？”
姚小贝咳了声：“右后方45度。别回头，表现自然点。”
她掏出一个长方形的迷你书。
掀开壳子，是个手机。
林斐斐惊，“姚.福尔摩斯，佩服。”
姚小贝挑眉：“来，这风景多好，我们拍了美照。”
两人摆姿势，林斐斐在镜头里看到离她一百米处，有十几个人凑在一起，正在此时，一个人把一个篮球扔过来，镜头里篮球越来越大。
林斐斐低头，眉心皱起。
莫年愣了下，自嘲地笑，“我该回去了。”
林斐斐回过神：“莫年，我们还没讨论……”莫年回头，她被莫年的目光刺了下，心想怎么矛头就转到她身上了。
她看着莫年的背影发呆。
“你相信他。”梁钰撕了一张纸在叠千纸鹤，修长的手指在纸间跳跃，衬得那手如艺术品，这人很喜欢一心二用。
“这个班他是唯一值得相信的。”林斐斐郁闷：“他刚才怎么了？”
梁钰抬头淡淡一瞥，自认为回答得实在：“颜值焦虑。”
“切，莫年这么帅还有颜值焦虑。他……”林斐斐想起她刚刚露出害怕的表情，并不是因为他呀！
她在那懊悔，手里的卷子晃悠来晃悠去。
“送你。”梁钰叠好千纸鹤，伸过去，自己愣了下，自己心智退了。
林斐斐怀疑自己听错了，犹豫间，手已经去拿。
“五块钱。”
她黑脸：“怎么不去抢？”
“我要。”一个女生凑过来。
“给我，我出十块。”另一个女生说。
“15块。”
……
老师出去的这一阵，班里开始了小型拍卖会。
林斐斐被挤到一边，痛心疾首地看着一个个小姑娘小伙子被美色所迷惑。
她看到一个人摸着口袋，口袋装着不少钱。
心中一动。
她又挤进去，喊：“200块。”
“1000块。”
梁钰看林斐斐拼命挤过来，还得意地说：“你是我的啦！”
这变态的眼神让他无语，她定没有这么多钱，突然这样发疯是为何。
“1500块。”
梁钰看手心里的千纸鹤，事态的发展已经不由得他。整个班陷入炒价的疯狂，且看花落谁手。
“2000块。”林斐斐拉开校服，找里面的口袋，“没人我就交钱了。”
“3000块。”李同学把3000块钱拍到了桌子上。“啊，千纸鹤是我的了。”
梁钰头一次觉得美貌误事。
班里此起彼伏响起“操”。
“3000块，李同学，这不会是你丢的那些吧，怎么在你自己口袋里？”林斐斐指着钱大声问。
“啊！你们怎么不拦着我啊？”李同学后知后觉。
“你——们——”林斐斐笑着说。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恨不得不认识李同学。
“你们都在干什么？！”班主任在后面喊。
淡定如梁钰，也被吓了一跳。
聚起来的人散开。
“梁钰、林斐斐、李淼过来！”
办公室，三人站成一排。
“老师，我错了，不该去争那个千纸鹤。”李淼头低着，脸烧得像个红苹果。
“我什么也没做。”梁钰无辜摊手。
“我逗他玩呢。”林斐斐接力。
显然没接好，班主任本来和缓的眼神又如铜铃般瞪着她。
“我错了。”林斐斐本来得逞地要飘了，瞬间耷拉着脸做后悔状。
“好好学习，心思别放在没用的地方。你们三个听着，再闯祸就叫各自家长。”班主任又和他们分析了各自的成绩，谈谈理想，才放他们回去。
*
中午，班里放了个电影，很冷门，林斐斐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同好。
她问一个打扫卫生的同学:“谁放的？”
得知是姚小贝后她兴奋骤减，身后传来笑声。
林斐斐回头一看，梁钰正撑着腮兴味地看着电影，看得入迷。
猛一下林斐斐撞入他的视线，他用书把她推开：“挡到我了。”
她挪下位置，“好看吗？”
“我看了很多遍。”
他懒懒散散，像猫一样。
那种一被打扰就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很凶很凶的猫。
林斐斐坐下，看向屏幕：“我看一遍就不看了，我总觉得有更好的法子。”
“你不是尤里，第一遍你忽视了东西。”
“也许吧！”林斐斐忽然转话题:“你这痣该不会是真的，长大后特意点掉了?”
梁钰不答，林斐斐忍着笑。“我手上有一个，丢过一次，靠这颗痣才找着的。”
这人怎么这么多话!
梁钰拉住她的围巾，圈住她的半边脸。
林斐斐奇怪地看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她靠前，裹着围巾的脸碰到他的手，他迅速撤回去。
“别说话，烦死了。”梁钰看到她摇着头来使围巾掉下去，围巾挂在脸上，弄得歪歪扭扭，他忍着笑，然眉眼间已全是笑意，很凶的白猫已不见猫影。
林斐斐已然被气炸，“你是不是想勒死我？不想听我说话直说，干嘛动手。小人！你的手可真快。”
她说着把梁钰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掉过头笑起来。
不敢放肆地笑出声，肚子憋出内伤。
过了一分钟，后面没动静，林斐斐回头，他正走出教室。
马上到午休时间，出去是要扣分的。
嗨，管他呢。
心情不错，收拾桌子一觉睡到上课。
头昏昏沉沉的，眼睛掀不开，喝水提神，然作用不大。
头一次次磕桌子，身子差点歪下去。
化学老师过来站她旁边，扩音器冲着她的耳朵。
讲课时一惊一乍，有时声音猛地提高，林斐斐坐直身子。
困意不减，她在梦里挣扎，上了大半节课才真正醒来。
老师快走时，她不好意思，应答得积极。
下课还和老师聊了阵。
“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转来的？”
“对。”林斐斐笑，“老师你讲课好有趣。”
她是真心实意，虽然她睡了大半节课，但半睡半醒间老师讲的她都能听懂。
老师笑了下：“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这么困。化学学得怎么样？”
林斐斐尴尬微笑，“没干嘛，呵呵。”
莫年从外面回来，站到讲台，“体育课室外活动。”
原来他是体育班长。
底下一片欢呼。
林斐斐作为资深宅女不明白这有什么开心的，外面又冷风还大。
从别人谈话中得知他们班上次和七班宣战，要举行一场拔河比赛。
“输了怎么办？”
“输了上体育课时所有的体育场地就是他们班用。”
靠？玩这么大！
林斐斐凑过去问：“是全班人一起吗？”
“对呀，除去你人数刚好相同。”
林斐斐心道：太好了。
她追上要出去的莫年：“我可以不下去吗？我头晕，可能发烧了。”
莫年从上到下把她看一遍：“找班主任请假。”
“那我还是去吧。你……”话没说完，莫年已经走远。
体育课，操场上白茫茫一片，天上是不是掉落着小雪花。
体育老师一喊解散，两个班开始组织队伍，林斐斐站在一旁。
对面班里强壮的人明显比他班多。
她四下环顾，没有看到梁钰。
啧，有些失望，中午后便不见人，这厮是早就知道了吗？
“梁钰请假回家了。”有人说。
“我还以为他会留在这呢？那怎么办？找人替补上吧。”
林斐斐就这样被扯进队伍里，对面凶神恶煞，她把身体重心放在下盘，眼睛瞪向对面。
虽然身板小，气势上要足。
一个男生吹了口哨：“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的女儿，长得还挺漂亮。”
有人说：“多少钱一夜？”
林斐斐微笑，手攥紧绳子：“睡你妈。”
“哈哈，小心她告诉她爸，把你给杀了。”
“好怕怕。”
“受害者可是在这个学校，林斐斐是吧？你还有脸回来。”
“三班的，你们确定让她加入？”
莫年听到那些脏言秽语皱起眉头，听到这话立刻回击过去：“少他妈废话，都好了没？”
“班长，把她去掉吧！”
“我不要和她一队。”
林斐斐冷笑，她还不想帮忙呢？输了是不是也要算她身上。
“来吧。”对面的班长说。
拉力赛开始，退已经来不及，后面的人哀怨地叫了一声。
林斐斐心道：一定得赢，否则又往她身上盖帽子。
她大喊着，重心下移，用尽全身力气。
对面处于上风，林斐斐班被迫上前移了点。
“用力啊！兄弟姐妹们。”
“用力，使出生孩子的力气。”
“操，你生过孩子？”林斐斐吼着，汗水已经顺着额头下流。
这边形势危急，只当是怼人的话。
那边处于优势，放松警惕，已经笑起来。
“我生过。”有个男生说。
笑会传染的，那边笑得越来越大声。
莫年灵光一闪，“就现在！”
高二（三）班齐拉，拉回一大截。
不敢松懈，喊着口号把对面拉了过来。
“赢了。”林斐斐感觉手如废了般，找块地把雪扒拉开，坐下。
手心被绳子刮得疼，有一道很深的痕迹，她攥一把雪，疼痛有所缓和。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你还头疼吗？”
林斐斐：“不头疼了，手疼。”
她说着笑起来，眼睛弯弯：“你还生气吗？”
莫年蹲下，头偏了过去，带了点让她怀念的高中生的青涩，“气啊。”
“其实我觉得你脸上的疤很酷，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一开始确实有些可怕，看习惯就好了，还有点可爱。”林斐斐挪到他正对面。
莫年被说得害羞，说话都结巴起来：“今、今天比赛你帮了大忙。”
林斐斐咬着唇笑起来，“大家的功劳。”
“我走了。”莫年站起来，腿虚了一下，迅速地跑远。
莫年，林斐斐在地上写，用手画了个圈。
姚小贝走来，“这儿那么凉，去食堂坐。”
她是特意跑来的，林斐斐手按在地上，想站起来，没有成功，腿麻了。
林斐斐疼得嘶了一声，姚小贝看了眼地上，她伸出手。
“谢谢。”林斐斐借力站起来。
“别误会，我就是见不得别班的欺负自己的班的。”姚小贝说，软糯的声音里带着股硬。
林斐斐莫名其妙，“别的班？”
姚小贝咳了声：“右后方45度。别回头，表现自然点。”
她掏出一个长方形的迷你书。
掀开壳子，是个手机。
林斐斐惊，“姚.福尔摩斯，佩服。”
姚小贝挑眉：“来，这风景多好，我们拍了美照。”
两人摆姿势，林斐斐在镜头里看到离她一百米处，有十几个人凑在一起，正在此时，一个人把一个篮球扔过来，镜头里篮球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