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37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乃至于就算俏如来表现得再纯良无害，无情都觉得他说的话得仔细斟酌。
“俏如来。”无情跟在最后面，叫住了和他并行的青年僧者。
对方侧过头，“大捕头有何指教？”
“我想请教下，这天师云杖有什么用？”
清丽秀美的青年面色苍白，身形比常人瘦弱些，气场却丝毫不弱，心虚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俏如来似乎愣了下，反问道：“那是道域的圣物，大捕头又如何笃定俏如来会知道？”
“据雪霏姑娘所言，他们来京师就是为了找你，也就是说，他们确信你可以帮他们找到圣物。”无情若有所思，“且不说他们为何如此，但至少说明你对天师云杖并非丝毫不了解吧。”
俏如来沉吟半晌，好似在回忆什么，然后开口道：“其实我知道的不多，都是师尊那里听来的三言两语。”
“愿闻其详。”
“天师云杖是道域的圣物，也是历代神君权力的象征。它可以提升道域之人的功力，但因为地域特性，只有道域的功法才能运使云杖，在其他人手中，只不过是个摆设。”
俏如来顿了下，“这就是我知道的。大捕头如果还想了解什么，雪霏姑娘正好在这，她是道域之人，比我这个外人知道得更多，大捕头完全可以去请教她。”
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走进了房间，声音也并没有特意压低，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
“也就是说，就算这东西被其他人拿到了，只要他不会道域的功法，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权杖咯？”追命脑子灵活，立刻想通了关键，“这样一来，岂不是更难找了？”
“不，恰恰相反。”无情慢条斯理道。
“大师兄，是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追命忙问道。
无情只点了下头，却没有细说。
俏如来很自觉地开口：“关于天师云杖，俏如来该说的都说完了，就不打搅各位了。”
他很委婉地提出离开的意思，诸葛神侯却捋着胡子笑道：“少侠不必着急，今日已经很晚了，客房早就备好，我让人带你去，今晚就暂时先歇下，明日再说。利用咒术害人性命，事关重大又错综复杂，望少侠能够多多协助神侯府办案。此间事了，老夫定会禀明圣上，论功行赏。”
看来是暂时走不了了，俏如来随遇而安，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对诸葛正我的“论功行赏”一说，白发僧者拢了拢兜帽，道：“俏如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并没有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诸位不要在圣上面前提起俏如来。”
诸葛神侯只道：“如非必要，老夫不会将你的行踪透露出去。”
“神侯宅心仁厚，乃是万民福祉。”俏如来说完便跟着个丫鬟去往客房。
见诸葛正我故意支开人，追命便问道：“世叔是对俏如来有疑虑吗？”
“真相未明前，还是小心谨慎些。”诸葛正我道，“不过老夫并不是怀疑他，老夫活了几十年，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让人看不透。”
无情跟着道：“看似配合，有问必答，什么都没隐瞒，却仍然让人雾里看花一般。”
追命耸了下肩道：“是有点古怪，我第一次看见白发的出家人。但是他武功一般，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威胁。”
“巧灵，俏如来脸上的花纹有什么特别的吗？”无情转向小师弟的双手。
没错，他们进了这之后，俏如来一离开巧灵就飞了出来，坐在冷血的双手上。
巧灵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俏如来绝对不会做危害人类的事。”
“我就奇了怪了，小巧灵你好像特别信任他？”追命点了点她的额头，“有时候最意想不到的人就是真凶，你可别被他骗了。”
“巧灵才不是随便相信人类的妖！”小娃娃被戳地往后仰了下，忙摆正自己的身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做了危害武林的事，那一定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
追命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巧灵，拯救苍生在我们这里不是这么用的。”
被取笑了，巧灵有些恼羞成怒。
她从冷血手上站起来，看得冷血一脸紧绷，然后就听巧灵扬声道：“俏如来身负渡世大愿，心怀天下，以护世为己任。迄今为止，我只在他身上看到过渡世大愿，如果连这样的人都想危害武林，那只能说明武林没救了！”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渡世大愿”这个词听起来和佛教的风格如出一辙，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么说的。但凡有点常识的人，自然知道这个词的重量。
连巧灵这样的妖族，都会因为这个“渡世大愿”而绝对的相信一个人。
“所以，巧灵相信的并非‘俏如来’这个人，而是身负‘渡世大愿’的……”小娃娃话语一顿，其他人却以为她在找合适的形容。
诸葛正我见此，一脸无奈地解释道：“老夫并非是怀疑俏如来，只是他太过神秘，来历成谜，老夫身处其位，只是惯性使然，并无冒犯之意。”
巧灵顺势转移话题，“好吧好吧，人类的事真麻烦，要不是为了逍遥哥哥，巧灵也不想参与这么复杂的事。”
安抚好了小娃娃，诸葛正我看向大徒弟，“无情。”
“世叔，我此前与陆小凤接触过了，也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接着，无情将风花雪月四人的恩怨梳理了一遍，在此过程中也把“道域”“修真院惨案”一律托出。
在场几人听得神情凝重。
“所以，和三师弟说得相反。”无情说着，语气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我也赞同陆小凤的想法，当年的幕后真凶定然还有漏网之鱼。天师云杖也绝非意外遗失。这人窃夺了道域的圣物，又在暗中蛰伏，城府极深，就算离开了道域也绝不会甘心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天师云杖是神君的权利象征，那人绝不会容忍此物落在他人手中。”无情继续道，“为了继续把持神君权柄，他们可以杀光修真院所有的孩子，心性之残忍世所罕见，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到手的权利？”
诸葛正我若有所思，沉吟道：“所以，你是觉得天师云杖在幕后黑手那里，而且……”
两人对视一眼，无情将他的想法道出：“那人一定是道域之人。”
而就陆小凤所言，道域内部也许发生了什么，从风花雪月离开后，桃源渡口就被结界封闭起来，迄今为止只有个叫“苍苍”的小孩意外从里面出来。
若是这样，如今在中原的道域之人也就只有“苍苍”和风花雪月。
“那按照大师兄说的，我们知道的道域之人不就只有那四个人？”追命神色凝重，玲珑雪霏可还在给“小崔”解咒。
“稍安勿躁，有铁手在。”诸葛正我安抚一句。
“哦对了！”追命也把村落杀手的事说了出来，又把搜到的账本拿了出来，在他的动作下，一个粉色的东西滑落，被巧灵接住了。
无情注视着那东西，淡淡道：“纸鹤？”
追命忙道：“是和账本一起的！”
无情一愣，皱着眉从巧灵手上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杀手要把这个纸鹤和账本放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小心放的，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巧灵，你知道吗？”无情看向小娃娃。
对方却摇了摇头，“人类的术法我其实不太懂的，都是逍遥哥哥和我说的。”
“那么，可以带我们去见一见你的逍遥哥哥吗？”
“啊？”巧灵揪着手指，眨了眨眼，无辜道：“逍遥哥哥和无情葬月决战，不敌，重伤跌入断崖……”
无情淡淡道：“嗯，重伤前他还记得交代你去报官，还告诉你那么多关于术法的事情。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出事一样。”
巧灵：“……”
面对着无情大捕头审视的目光，巧灵转身躲到冷血身后，半晌，探出头，怯怯道：“只可以告诉一个人。”
无情和诸葛神侯对视一眼，接着他就领着巧灵离开了。
这时候，铁手正好过来，告诉他们“小崔”醒了。
解咒后，玲珑雪霏就想走了，但是诸葛神侯邀请她到书房，玲珑雪霏思忖半晌没有拒绝。
“雪霏姑娘，今日之事，老夫铭感于心。天师云杖我也交代了那四位弟子，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了。”
“举手之劳，神侯过誉了。”
玲珑雪霏反应平平，却也不往自己身上揽功，诸葛正我心中对她的疑虑消减，面上却不显。
“老夫对道域也有所耳闻，老夫长居京师竟不知天下还有如此桃源圣地，实在孤陋寡闻了。”
玲珑雪霏淡淡道：“道域本就与世隔绝，鲜为人知，神侯不必妄自菲薄。”
诸葛正我话头一转，正色道：“雪霏姑娘冰雪聪明，心思玲珑，老夫冒昧，这咒术何人所下，姑娘心中可有定数？”
玲珑雪霏一顿，垂下眼帘。
沉默片刻，蓝衣女子清冷的声音道：“神侯府既然找我，又寻到俏如来，自是对道域四宗武功有所了解，难道神侯心中没有答案吗？”
诸葛神侯失笑，尔后叹道：“此术法杀人于无形，如今不仅是江湖，或许连朝中也被染指。这等术法却是阴阳学宗高阶术法，寻常人根本无解，一旦发动，后果不堪设想。雪霏姑娘能理解吗？”
清癯老者眼神如鹰。
玲珑雪霏却道：“我只要天师云杖回到道域，这并非我关心的事，也非我的职责。”
“道域很可能内部出了问题，雪霏姑娘心急，老夫也能理解。”诸葛神侯喝了一口茶，“但老夫听说风逍遥被无情葬月所杀，至今无情葬月还不见踪迹，道域又情况未明……”
“雪霏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为风逍遥报仇？不想揭露真凶，还昔日同窗一个公道？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让你们四人的情谊就此分崩离析吗？”
鹤吟翠：“……”
都说到这了，玲珑雪霏怎么还会无动于衷？
玲珑雪霏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知道，但这老头是懂风花雪月的。
“俏如来。”无情跟在最后面，叫住了和他并行的青年僧者。
对方侧过头，“大捕头有何指教？”
“我想请教下，这天师云杖有什么用？”
清丽秀美的青年面色苍白，身形比常人瘦弱些，气场却丝毫不弱，心虚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俏如来似乎愣了下，反问道：“那是道域的圣物，大捕头又如何笃定俏如来会知道？”
“据雪霏姑娘所言，他们来京师就是为了找你，也就是说，他们确信你可以帮他们找到圣物。”无情若有所思，“且不说他们为何如此，但至少说明你对天师云杖并非丝毫不了解吧。”
俏如来沉吟半晌，好似在回忆什么，然后开口道：“其实我知道的不多，都是师尊那里听来的三言两语。”
“愿闻其详。”
“天师云杖是道域的圣物，也是历代神君权力的象征。它可以提升道域之人的功力，但因为地域特性，只有道域的功法才能运使云杖，在其他人手中，只不过是个摆设。”
俏如来顿了下，“这就是我知道的。大捕头如果还想了解什么，雪霏姑娘正好在这，她是道域之人，比我这个外人知道得更多，大捕头完全可以去请教她。”
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走进了房间，声音也并没有特意压低，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
“也就是说，就算这东西被其他人拿到了，只要他不会道域的功法，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权杖咯？”追命脑子灵活，立刻想通了关键，“这样一来，岂不是更难找了？”
“不，恰恰相反。”无情慢条斯理道。
“大师兄，是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追命忙问道。
无情只点了下头，却没有细说。
俏如来很自觉地开口：“关于天师云杖，俏如来该说的都说完了，就不打搅各位了。”
他很委婉地提出离开的意思，诸葛神侯却捋着胡子笑道：“少侠不必着急，今日已经很晚了，客房早就备好，我让人带你去，今晚就暂时先歇下，明日再说。利用咒术害人性命，事关重大又错综复杂，望少侠能够多多协助神侯府办案。此间事了，老夫定会禀明圣上，论功行赏。”
看来是暂时走不了了，俏如来随遇而安，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对诸葛正我的“论功行赏”一说，白发僧者拢了拢兜帽，道：“俏如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并没有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诸位不要在圣上面前提起俏如来。”
诸葛神侯只道：“如非必要，老夫不会将你的行踪透露出去。”
“神侯宅心仁厚，乃是万民福祉。”俏如来说完便跟着个丫鬟去往客房。
见诸葛正我故意支开人，追命便问道：“世叔是对俏如来有疑虑吗？”
“真相未明前，还是小心谨慎些。”诸葛正我道，“不过老夫并不是怀疑他，老夫活了几十年，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让人看不透。”
无情跟着道：“看似配合，有问必答，什么都没隐瞒，却仍然让人雾里看花一般。”
追命耸了下肩道：“是有点古怪，我第一次看见白发的出家人。但是他武功一般，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威胁。”
“巧灵，俏如来脸上的花纹有什么特别的吗？”无情转向小师弟的双手。
没错，他们进了这之后，俏如来一离开巧灵就飞了出来，坐在冷血的双手上。
巧灵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俏如来绝对不会做危害人类的事。”
“我就奇了怪了，小巧灵你好像特别信任他？”追命点了点她的额头，“有时候最意想不到的人就是真凶，你可别被他骗了。”
“巧灵才不是随便相信人类的妖！”小娃娃被戳地往后仰了下，忙摆正自己的身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做了危害武林的事，那一定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
追命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巧灵，拯救苍生在我们这里不是这么用的。”
被取笑了，巧灵有些恼羞成怒。
她从冷血手上站起来，看得冷血一脸紧绷，然后就听巧灵扬声道：“俏如来身负渡世大愿，心怀天下，以护世为己任。迄今为止，我只在他身上看到过渡世大愿，如果连这样的人都想危害武林，那只能说明武林没救了！”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渡世大愿”这个词听起来和佛教的风格如出一辙，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这么说的。但凡有点常识的人，自然知道这个词的重量。
连巧灵这样的妖族，都会因为这个“渡世大愿”而绝对的相信一个人。
“所以，巧灵相信的并非‘俏如来’这个人，而是身负‘渡世大愿’的……”小娃娃话语一顿，其他人却以为她在找合适的形容。
诸葛正我见此，一脸无奈地解释道：“老夫并非是怀疑俏如来，只是他太过神秘，来历成谜，老夫身处其位，只是惯性使然，并无冒犯之意。”
巧灵顺势转移话题，“好吧好吧，人类的事真麻烦，要不是为了逍遥哥哥，巧灵也不想参与这么复杂的事。”
安抚好了小娃娃，诸葛正我看向大徒弟，“无情。”
“世叔，我此前与陆小凤接触过了，也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接着，无情将风花雪月四人的恩怨梳理了一遍，在此过程中也把“道域”“修真院惨案”一律托出。
在场几人听得神情凝重。
“所以，和三师弟说得相反。”无情说着，语气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我也赞同陆小凤的想法，当年的幕后真凶定然还有漏网之鱼。天师云杖也绝非意外遗失。这人窃夺了道域的圣物，又在暗中蛰伏，城府极深，就算离开了道域也绝不会甘心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天师云杖是神君的权利象征，那人绝不会容忍此物落在他人手中。”无情继续道，“为了继续把持神君权柄，他们可以杀光修真院所有的孩子，心性之残忍世所罕见，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到手的权利？”
诸葛正我若有所思，沉吟道：“所以，你是觉得天师云杖在幕后黑手那里，而且……”
两人对视一眼，无情将他的想法道出：“那人一定是道域之人。”
而就陆小凤所言，道域内部也许发生了什么，从风花雪月离开后，桃源渡口就被结界封闭起来，迄今为止只有个叫“苍苍”的小孩意外从里面出来。
若是这样，如今在中原的道域之人也就只有“苍苍”和风花雪月。
“那按照大师兄说的，我们知道的道域之人不就只有那四个人？”追命神色凝重，玲珑雪霏可还在给“小崔”解咒。
“稍安勿躁，有铁手在。”诸葛正我安抚一句。
“哦对了！”追命也把村落杀手的事说了出来，又把搜到的账本拿了出来，在他的动作下，一个粉色的东西滑落，被巧灵接住了。
无情注视着那东西，淡淡道：“纸鹤？”
追命忙道：“是和账本一起的！”
无情一愣，皱着眉从巧灵手上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杀手要把这个纸鹤和账本放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小心放的，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巧灵，你知道吗？”无情看向小娃娃。
对方却摇了摇头，“人类的术法我其实不太懂的，都是逍遥哥哥和我说的。”
“那么，可以带我们去见一见你的逍遥哥哥吗？”
“啊？”巧灵揪着手指，眨了眨眼，无辜道：“逍遥哥哥和无情葬月决战，不敌，重伤跌入断崖……”
无情淡淡道：“嗯，重伤前他还记得交代你去报官，还告诉你那么多关于术法的事情。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出事一样。”
巧灵：“……”
面对着无情大捕头审视的目光，巧灵转身躲到冷血身后，半晌，探出头，怯怯道：“只可以告诉一个人。”
无情和诸葛神侯对视一眼，接着他就领着巧灵离开了。
这时候，铁手正好过来，告诉他们“小崔”醒了。
解咒后，玲珑雪霏就想走了，但是诸葛神侯邀请她到书房，玲珑雪霏思忖半晌没有拒绝。
“雪霏姑娘，今日之事，老夫铭感于心。天师云杖我也交代了那四位弟子，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了。”
“举手之劳，神侯过誉了。”
玲珑雪霏反应平平，却也不往自己身上揽功，诸葛正我心中对她的疑虑消减，面上却不显。
“老夫对道域也有所耳闻，老夫长居京师竟不知天下还有如此桃源圣地，实在孤陋寡闻了。”
玲珑雪霏淡淡道：“道域本就与世隔绝，鲜为人知，神侯不必妄自菲薄。”
诸葛正我话头一转，正色道：“雪霏姑娘冰雪聪明，心思玲珑，老夫冒昧，这咒术何人所下，姑娘心中可有定数？”
玲珑雪霏一顿，垂下眼帘。
沉默片刻，蓝衣女子清冷的声音道：“神侯府既然找我，又寻到俏如来，自是对道域四宗武功有所了解，难道神侯心中没有答案吗？”
诸葛神侯失笑，尔后叹道：“此术法杀人于无形，如今不仅是江湖，或许连朝中也被染指。这等术法却是阴阳学宗高阶术法，寻常人根本无解，一旦发动，后果不堪设想。雪霏姑娘能理解吗？”
清癯老者眼神如鹰。
玲珑雪霏却道：“我只要天师云杖回到道域，这并非我关心的事，也非我的职责。”
“道域很可能内部出了问题，雪霏姑娘心急，老夫也能理解。”诸葛神侯喝了一口茶，“但老夫听说风逍遥被无情葬月所杀，至今无情葬月还不见踪迹，道域又情况未明……”
“雪霏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为风逍遥报仇？不想揭露真凶，还昔日同窗一个公道？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让你们四人的情谊就此分崩离析吗？”
鹤吟翠：“……”
都说到这了，玲珑雪霏怎么还会无动于衷？
玲珑雪霏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知道，但这老头是懂风花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