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钱妈妈被触及到威严，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絮絮，嗤之以鼻道：“我还以为是谁呢，敢和我叫板，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公子。”
她怪声怪气继续说道：“怎么？我院里的事，公子也要来管教一二？”
“管教倒谈不上，不过是想提醒钱妈妈你，注意别闹出人命，尤其是为了利益见死不救。”
絮絮笑里藏刀：“现陛下圣明，推翻过去腐朽制度，重新颁定律法，不巧，本少爷无意翻过新律法，里面正好有条规定，内容是贱籍与平民命等，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杀，一旦发生命案，大理寺有权查理。”
“今日在场的人都看见珊珊姑娘的情况，明明珊珊姑娘有生还希望，钱妈妈你却冷心冷肠，为了眼前利益无视珊珊的死活，不把珊珊姑娘当作人对待。”
絮絮语气轻松，然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若珊珊姑娘死了，钱妈妈，你猜你会不会被大理寺的人审问？”
“你是在威胁我？”钱妈妈皮笑肉不笑。
“这还没到威胁的时候。”絮絮冷嗤一声，“钱妈妈，既然你不管珊珊姑娘的死活，那本少爷带她走。”
她招呼郎中给珊珊医治伤口：“大夫，珊珊姑娘就交给你了，诊金算在本少爷头上。”
“公子莫不是想占我便宜？”钱妈妈不怀好意地说道：“我家珊珊样貌秀丽，买来时花了不少银子，再加上后来的琴棋书画培训费、平时的衣着起居消耗费，统共加起来费用不便宜，公子想带走珊珊的话，要把这些钱都结算清楚。”
“好啊。”絮絮面不改色，“给珊珊赎身需要多少钱？另外，本少爷要带小青的尸体以及小翠离开。”
小翠听到絮絮要赎她的话，面带惊讶。
她没想到，先前她欺骗了絮絮，絮絮还能不计前嫌为她赎身。
小翠在怡红院里待了二十年，她以为她这辈子直至死去都要在这里，不曾想有人竟然愿意带她走。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钱妈妈巴不得把这几个烫手山芋给别人，但她舍不得以前在小青和珊珊身上砸的钱，她眼珠转动，眼神充满算计。
钱妈妈对絮絮比了个手势，狮子大开口道：“一万两。”
“一万两，我就让你把她们三个带走，还把她们的卖身契给你。”
“这……”小翠叫出声，“这也太敲诈了！”
“怡红院本身也才值这个数，公子，您的心意我领了，谢谢您为我出头，您千万不要答应她，她就想勒索您！”
宋衔青沉默站在人群外，他觉得絮絮身上莫名有种神奇的魔力，这种魔力让他没有过于担忧絮絮现在的境遇，反而还认为她肯定有办法应对局面，并处理好后续事情。
果然如宋衔青所料，絮絮答应道：“可以。”
小翠眼睛睁得圆圆的，她难以置信絮絮居然答应钱妈妈的要求：“公子，您……？”
“没事。”絮絮眨眨眼，她的话略有深意，“放心，本少爷向来不做吃亏的事情，谁敢诓我，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絮絮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唔，幸亏父亲给了她不少产业。
钱妈妈看见银票，眼睛都直了，不等絮絮给她，她就立马夺过，她生怕絮絮反悔：“公子大手笔，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她们三个的卖身契。”
絮絮补充道：“给我喊辆马车来。”
待钱妈妈找到卖身契回来后，郎中也处理好珊珊的伤口。
他把养伤的注意事项说完，再背起药箱，边摸胡须边遗憾道：“老夫告辞，老夫的医术有限，无法将珊珊姑娘的脸复原。”
“无碍，我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珊珊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听完全程，她勉强撑起力气，沙哑着嗓音说道：“多谢公子相救，珊珊没齿难忘，日后公子的要求，珊珊在所不辞。”
絮絮一笑了之。
钱妈妈恨不得絮絮早点离开这里：“公子，卖身契给你，马车也已备好。”
絮絮却不急，她问钱妈妈：“小青和珊珊是怎么受的伤？”
这个问题，倒问住了钱妈妈：“谁知道呢？发现情况的侍女推开门就看见她俩受重伤。”
钱妈妈对小青和珊珊怎么受伤毫不在意，她担心的是今天院里出事的风声走漏，明天会面临大理寺的盘查。
“好了，你们赶紧走吧。”钱妈妈想到一个推脱责任的办法，等公差到了，她就说人当事人都在絮絮那里。
絮絮把钱妈妈的想法全部看穿，她似笑非笑瞥一眼钱妈妈，而后带着几人离开这里。
马车外形普通，空间倒还挺大，几个人在里面完全不拥挤。
絮絮看着陷入昏迷的珊珊，她转头撩起车窗帘布，对马夫道：“带我们去城西的棺材铺。”
她缩回脑袋，当着众人的面，把卖身契撕碎：“你们恢复自由身。”
小翠始料未及，她千恩万谢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絮絮摇头：“不用谢我，我只想知道一个事儿。”
小翠道：“公子请问。”
“小翠姑娘，你和小青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翠听絮絮问起她和小青的关系，她有些羞｜愧，因为她先前欺骗了絮絮。
“我并非是小青姐姐的亲生妹妹，小青姐姐心善，主动认我这个干妹妹。我出生贫寒，是被……”
小翠对这件事情难以启齿，她含糊道：“是被家人卖进来的。”
小翠非小青亲妹妹的事让絮絮猜中，絮絮又问她：“小青姑娘与珊珊姑娘有什么过去？是否和人结过仇？”
小翠把真相全盘托出：“小青姐姐的族人犯下罪事，所以她家受到先帝惩罚，男眷流放万里，女眷充为贱籍。女眷除非身死，否则不得还自由身，不然公子您想为她赎身也赎不出来。”
她喟然道：“遂小青姐姐辗转于烟花之地，她不愿身体北糟蹋，便对钱妈妈以死相逼，让钱妈妈对外称她只卖艺不卖身。”
“刘伍看上小青姐姐的身子。”小翠艰难的说道：“小青姐姐无法拒绝，就给刘伍下了慢性毒｜药，公子，这就是您之前提起刘伍尸体里含有慢性毒素的原因。”
“我故意揽责，是害怕小青姐姐罪上加罪，陷入死亡牢笼。岂知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我心思算白费一场。”
小翠喃喃道：“若公子来时，我没有替小青姐姐来见公子，会不会结局变得不一样？”
絮絮不认同小翠的想法：“你莫自责，此事暗带蹊跷，非明面那般简单。”
小翠听完，转念一想，确实小青和珊珊受伤的来由不太对劲，她要等珊珊清醒过来，向珊珊问当时的场景。
“公子，是我狭隘了。”小翠重拾心情，她回答絮絮剩下的问题，“珊珊姑娘和院里其他人不同，珊珊姑娘是主动卖身的。”
“我虽不知缘由，但我看得出，珊珊姑娘此举并非出自本意。”
小翠眼里闪过晦涩的情绪：“院里的姑娘们，哪一个真心想卖自己呢？都是生活所迫罢了。”
看着小翠垂头的样子，絮絮被触动到心弦，似有所悟。
宋衔青抿唇不语，陷入沉思。
“珊珊姑娘性情温柔，会替他人着想，她与小青姐姐平日关系和谐，她俩也没有什么仇家，我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害了她们，又为什么要害她们。”
絮絮忖思道：“这或许与刘伍有……”
突如而来地急刹打断絮絮的话。
“抱歉，小的不是故意的。”马车的声音惊慌，“可不停下来，马车会撞到别人。”
“怎么回事？”絮絮探出头。
马夫小声解释道：“去城西的棺材铺，得先经过一条巷子，这条巷子路窄，马车一多，人就不好过路，通常巷子不打挤，但今日出意外，前面突然有辆马车出现，公子，那家的马车外观精美，定不是普通人家，咱们是后退让路么？”
絮絮目光看向迎面而来的马车。
马车和她的距离逐渐靠近，絮絮观察一番周围情况，发现右前方有块小坝，她对车夫道：“不用后退，你往右边靠，能让出位置。”
车夫照着絮絮的要求，将马车停在路边。
对向车夫右手扎着布条，手中握着缰绳却速度不减，絮絮蹙眉，她的视线想往上走，车夫却飞快离开，导致她没有看清车夫的长相。
“你看见他的长相了吗？”絮絮问自家车夫。
车夫诧道：“公子问这作甚？那对向车夫走得太快，小的仅扫了眼，他大概是个面容普通、无啥特殊的男人。”
“好吧，你继续驾驶。”絮絮也没多想，她返回车厢。
掀开帘子，絮絮就见珊珊已经坐起来，通过和小翠的交流，珊珊知道絮絮想问她什么，她道：“我和小青姑娘没有仇家，我身上的伤来自于一位蒙面人？”
絮絮道：“蒙面人？”
珊珊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按体格来看，他肯定是男人，可惜他蒙着脸，我没看见他的面容。”
“小青姑娘住在我隔壁，由于我耳朵生来灵敏，能听见她房间忽然出现尖叫和打斗声，我想到前一会儿，小青姑娘被喊去接客。”
“小翠姑娘和小青姑娘关系较好，我猜测房间里传出声音的人是小翠姑娘，本不想去，然而动静不停反大，我坐不住，便敲开房门。”
“里面有动静，说明肯定有人，可我在门外等好些阵子，都不见门被打开，我担心至极，强行撞开门，开门后，我、我就、就看……”
珊珊平复颤｜抖的声音：“我看见房间里有个蒙面男人！他正拔｜出小青姑娘心间的匕首！”
“接着，蒙面男人就对我下手，还好我反应过来，高声呼救吓退蒙面男人。”
珊珊说完，又想起一件事：“那个蒙面男人，右手还绑着布条，明明受伤，动作却敏捷得很。”
“你说什么？”絮絮猛地站起来，“他右手受伤了？”
“没错。”珊珊被絮絮吓到。
絮絮把一切都联系起来，右手受伤的男人……
她快速出车厢，一把夺过马夫的缰绳，心一横，鞭子朝马屁｜股重重挥去。
她得追上刚才那个对向车夫！
她怪声怪气继续说道：“怎么？我院里的事，公子也要来管教一二？”
“管教倒谈不上，不过是想提醒钱妈妈你，注意别闹出人命，尤其是为了利益见死不救。”
絮絮笑里藏刀：“现陛下圣明，推翻过去腐朽制度，重新颁定律法，不巧，本少爷无意翻过新律法，里面正好有条规定，内容是贱籍与平民命等，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杀，一旦发生命案，大理寺有权查理。”
“今日在场的人都看见珊珊姑娘的情况，明明珊珊姑娘有生还希望，钱妈妈你却冷心冷肠，为了眼前利益无视珊珊的死活，不把珊珊姑娘当作人对待。”
絮絮语气轻松，然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若珊珊姑娘死了，钱妈妈，你猜你会不会被大理寺的人审问？”
“你是在威胁我？”钱妈妈皮笑肉不笑。
“这还没到威胁的时候。”絮絮冷嗤一声，“钱妈妈，既然你不管珊珊姑娘的死活，那本少爷带她走。”
她招呼郎中给珊珊医治伤口：“大夫，珊珊姑娘就交给你了，诊金算在本少爷头上。”
“公子莫不是想占我便宜？”钱妈妈不怀好意地说道：“我家珊珊样貌秀丽，买来时花了不少银子，再加上后来的琴棋书画培训费、平时的衣着起居消耗费，统共加起来费用不便宜，公子想带走珊珊的话，要把这些钱都结算清楚。”
“好啊。”絮絮面不改色，“给珊珊赎身需要多少钱？另外，本少爷要带小青的尸体以及小翠离开。”
小翠听到絮絮要赎她的话，面带惊讶。
她没想到，先前她欺骗了絮絮，絮絮还能不计前嫌为她赎身。
小翠在怡红院里待了二十年，她以为她这辈子直至死去都要在这里，不曾想有人竟然愿意带她走。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钱妈妈巴不得把这几个烫手山芋给别人，但她舍不得以前在小青和珊珊身上砸的钱，她眼珠转动，眼神充满算计。
钱妈妈对絮絮比了个手势，狮子大开口道：“一万两。”
“一万两，我就让你把她们三个带走，还把她们的卖身契给你。”
“这……”小翠叫出声，“这也太敲诈了！”
“怡红院本身也才值这个数，公子，您的心意我领了，谢谢您为我出头，您千万不要答应她，她就想勒索您！”
宋衔青沉默站在人群外，他觉得絮絮身上莫名有种神奇的魔力，这种魔力让他没有过于担忧絮絮现在的境遇，反而还认为她肯定有办法应对局面，并处理好后续事情。
果然如宋衔青所料，絮絮答应道：“可以。”
小翠眼睛睁得圆圆的，她难以置信絮絮居然答应钱妈妈的要求：“公子，您……？”
“没事。”絮絮眨眨眼，她的话略有深意，“放心，本少爷向来不做吃亏的事情，谁敢诓我，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絮絮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唔，幸亏父亲给了她不少产业。
钱妈妈看见银票，眼睛都直了，不等絮絮给她，她就立马夺过，她生怕絮絮反悔：“公子大手笔，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她们三个的卖身契。”
絮絮补充道：“给我喊辆马车来。”
待钱妈妈找到卖身契回来后，郎中也处理好珊珊的伤口。
他把养伤的注意事项说完，再背起药箱，边摸胡须边遗憾道：“老夫告辞，老夫的医术有限，无法将珊珊姑娘的脸复原。”
“无碍，我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珊珊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听完全程，她勉强撑起力气，沙哑着嗓音说道：“多谢公子相救，珊珊没齿难忘，日后公子的要求，珊珊在所不辞。”
絮絮一笑了之。
钱妈妈恨不得絮絮早点离开这里：“公子，卖身契给你，马车也已备好。”
絮絮却不急，她问钱妈妈：“小青和珊珊是怎么受的伤？”
这个问题，倒问住了钱妈妈：“谁知道呢？发现情况的侍女推开门就看见她俩受重伤。”
钱妈妈对小青和珊珊怎么受伤毫不在意，她担心的是今天院里出事的风声走漏，明天会面临大理寺的盘查。
“好了，你们赶紧走吧。”钱妈妈想到一个推脱责任的办法，等公差到了，她就说人当事人都在絮絮那里。
絮絮把钱妈妈的想法全部看穿，她似笑非笑瞥一眼钱妈妈，而后带着几人离开这里。
马车外形普通，空间倒还挺大，几个人在里面完全不拥挤。
絮絮看着陷入昏迷的珊珊，她转头撩起车窗帘布，对马夫道：“带我们去城西的棺材铺。”
她缩回脑袋，当着众人的面，把卖身契撕碎：“你们恢复自由身。”
小翠始料未及，她千恩万谢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絮絮摇头：“不用谢我，我只想知道一个事儿。”
小翠道：“公子请问。”
“小翠姑娘，你和小青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翠听絮絮问起她和小青的关系，她有些羞｜愧，因为她先前欺骗了絮絮。
“我并非是小青姐姐的亲生妹妹，小青姐姐心善，主动认我这个干妹妹。我出生贫寒，是被……”
小翠对这件事情难以启齿，她含糊道：“是被家人卖进来的。”
小翠非小青亲妹妹的事让絮絮猜中，絮絮又问她：“小青姑娘与珊珊姑娘有什么过去？是否和人结过仇？”
小翠把真相全盘托出：“小青姐姐的族人犯下罪事，所以她家受到先帝惩罚，男眷流放万里，女眷充为贱籍。女眷除非身死，否则不得还自由身，不然公子您想为她赎身也赎不出来。”
她喟然道：“遂小青姐姐辗转于烟花之地，她不愿身体北糟蹋，便对钱妈妈以死相逼，让钱妈妈对外称她只卖艺不卖身。”
“刘伍看上小青姐姐的身子。”小翠艰难的说道：“小青姐姐无法拒绝，就给刘伍下了慢性毒｜药，公子，这就是您之前提起刘伍尸体里含有慢性毒素的原因。”
“我故意揽责，是害怕小青姐姐罪上加罪，陷入死亡牢笼。岂知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我心思算白费一场。”
小翠喃喃道：“若公子来时，我没有替小青姐姐来见公子，会不会结局变得不一样？”
絮絮不认同小翠的想法：“你莫自责，此事暗带蹊跷，非明面那般简单。”
小翠听完，转念一想，确实小青和珊珊受伤的来由不太对劲，她要等珊珊清醒过来，向珊珊问当时的场景。
“公子，是我狭隘了。”小翠重拾心情，她回答絮絮剩下的问题，“珊珊姑娘和院里其他人不同，珊珊姑娘是主动卖身的。”
“我虽不知缘由，但我看得出，珊珊姑娘此举并非出自本意。”
小翠眼里闪过晦涩的情绪：“院里的姑娘们，哪一个真心想卖自己呢？都是生活所迫罢了。”
看着小翠垂头的样子，絮絮被触动到心弦，似有所悟。
宋衔青抿唇不语，陷入沉思。
“珊珊姑娘性情温柔，会替他人着想，她与小青姐姐平日关系和谐，她俩也没有什么仇家，我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谁害了她们，又为什么要害她们。”
絮絮忖思道：“这或许与刘伍有……”
突如而来地急刹打断絮絮的话。
“抱歉，小的不是故意的。”马车的声音惊慌，“可不停下来，马车会撞到别人。”
“怎么回事？”絮絮探出头。
马夫小声解释道：“去城西的棺材铺，得先经过一条巷子，这条巷子路窄，马车一多，人就不好过路，通常巷子不打挤，但今日出意外，前面突然有辆马车出现，公子，那家的马车外观精美，定不是普通人家，咱们是后退让路么？”
絮絮目光看向迎面而来的马车。
马车和她的距离逐渐靠近，絮絮观察一番周围情况，发现右前方有块小坝，她对车夫道：“不用后退，你往右边靠，能让出位置。”
车夫照着絮絮的要求，将马车停在路边。
对向车夫右手扎着布条，手中握着缰绳却速度不减，絮絮蹙眉，她的视线想往上走，车夫却飞快离开，导致她没有看清车夫的长相。
“你看见他的长相了吗？”絮絮问自家车夫。
车夫诧道：“公子问这作甚？那对向车夫走得太快，小的仅扫了眼，他大概是个面容普通、无啥特殊的男人。”
“好吧，你继续驾驶。”絮絮也没多想，她返回车厢。
掀开帘子，絮絮就见珊珊已经坐起来，通过和小翠的交流，珊珊知道絮絮想问她什么，她道：“我和小青姑娘没有仇家，我身上的伤来自于一位蒙面人？”
絮絮道：“蒙面人？”
珊珊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按体格来看，他肯定是男人，可惜他蒙着脸，我没看见他的面容。”
“小青姑娘住在我隔壁，由于我耳朵生来灵敏，能听见她房间忽然出现尖叫和打斗声，我想到前一会儿，小青姑娘被喊去接客。”
“小翠姑娘和小青姑娘关系较好，我猜测房间里传出声音的人是小翠姑娘，本不想去，然而动静不停反大，我坐不住，便敲开房门。”
“里面有动静，说明肯定有人，可我在门外等好些阵子，都不见门被打开，我担心至极，强行撞开门，开门后，我、我就、就看……”
珊珊平复颤｜抖的声音：“我看见房间里有个蒙面男人！他正拔｜出小青姑娘心间的匕首！”
“接着，蒙面男人就对我下手，还好我反应过来，高声呼救吓退蒙面男人。”
珊珊说完，又想起一件事：“那个蒙面男人，右手还绑着布条，明明受伤，动作却敏捷得很。”
“你说什么？”絮絮猛地站起来，“他右手受伤了？”
“没错。”珊珊被絮絮吓到。
絮絮把一切都联系起来，右手受伤的男人……
她快速出车厢，一把夺过马夫的缰绳，心一横，鞭子朝马屁｜股重重挥去。
她得追上刚才那个对向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