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后要去做什么，莎莉没有过于清晰的计划，要不要去上大学对她来说无所谓，赚钱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她想让克拉克去上大学，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
但她有点担心克拉克的同胞，其他氪星人。
氪星确实是毁灭了，但是氪星人不一定只剩克拉克一个。
莉莉也说过她见过不止一个氪星人，虽然超人是最强的那个，但是其他的氪星人也并不都是正义的一方。
如果要和仅剩的同胞战斗，这对克拉克来说应该是十分困难的，尤其是心理上来说。
莎莉只能给克拉克传授一点简单的格斗技巧，更多的她也不会。
莉莉很擅长战斗，但是她没法冷静面对克拉克。
好在这几年收集了不少氪石，莎莉自我安慰。
...
高中毕业后，克拉克考取了大都会大学的新闻系，他想做一个记者。
莎莉懒得考试，莱克斯听说以后很积极地给莎莉弄了个金融系的学生名额，去不去上学都可以，四年后直接拿毕业证。
“只有愚蠢的人才需要按部就班地学习工作，我们聪明人向来是与众不同的。”
说这话的时候，莱克斯洋洋得意地喝着可乐——他还没成年，在莎莉面前不能喝酒。
“上学还是挺好玩的，我只是不喜欢考试罢了。”
莎莉耸耸肩，她觉得可乐比酒好喝得多。
“当然。”莱克斯挑着眉笑嘻嘻地说，“凡人们读书不过是为了走上社会后更好地挣钱，而你有我这么个好朋友在，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
莎莉很给面子地举杯：“敬我们的友谊。”
莱克斯很开心地和莎莉碰了碰杯，喝光了杯子里的可乐。
朋友之间总是得有来有回的，作为这次莱克斯帮忙的回报，莎莉帮卢瑟集团解决了一点研发上的问题，让莱克斯大赚一笔，当然，事后她也拿到了丰厚的抽成。
这些年莎莉一直盯着莱克斯，不让他学老卢瑟那样靠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壮大公司。莱克斯对此颇有些不满，但是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不会轻易去做要人命的事情。
莎莉也不是想让卢瑟集团亏钱，卢瑟集团这么多年的发展下来，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了，军方和政界都有它的势力，只要正常经营，就能稳步提升。
而作为莱克斯听话的奖励，也算是不让他搞灰色手段的补偿，莎莉偶尔会给卢瑟集团提供一点技术上的支持，她知道很多产品未来的发展，只需要透露出来一点点，就足够了。
几年下来，莎莉也能算得上是小有资产了。
有钱又有闲，该去冒险了。
莎莉决定去北极看看。
如果这个世界也有一艘氪星飞船的话，那么大概率就是在北极。
那应该会是未来的孤独堡垒。
...
莎莉声称她要去热带的海岛上度假，拒绝了克拉克和莱克斯要陪她一起的请求
她坚持自己只是想去一个人散散心，重点是一个人。
她在几个岛国游玩了几天，然后选了个偏僻的地方，唤醒了莉莉。
莉莉意外地平静。
“你居然和卢瑟做朋友。”
“这是个意外...你看，现在他还是挺好的，有我盯着他，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超人的。”
莎莉小心安抚莉莉。
“最好如此。”莉莉说，“超人对我说不能处罚没有犯罪的人，所以我愿意暂时放过他。但是只要有一次，他伤害到这里的克拉克，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莎莉赶紧答应，然后她小心翼翼地问：“莉莉，你还好吗？”
“我不好。”
意识的世界里，莉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它告诉我要毁掉所有的一切，而我也确实想这么做。”
“你知道这不会让你好受起来的吧。”
“没有超人，我永远不会好起来。我不在意世界毁灭与否，只是我发过誓，我会是个好人。”
“你确实是个好人。”
“我不是。”
莉莉摇摇头，平静地看着莎莉，眼神里的仇恨与疯狂暂时消失不见，只有一片死寂。
“我早已坏事做尽，你知道的。只是超人相信我可以变好，所以我对他发誓，我会变好。”
莎莉感受到一种空洞，像是心脏被挖走，被扔进无底深渊，在无尽的漆黑中永远地坠落。
“对不起，莉莉，我没能救你。”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么多年，看着你平静的生活，我也差不多接受了这是个不同的世界。”
“但你还是越来越痛苦。”
“我想见超人，见不到他，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还好，我暂时还能忍受。而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知道你受不了这种痛苦，不要与我融合过多，不然你会承受不住。”
莎莉苦笑一声：“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莉莉轻轻抱住莎莉：“我的力量都给你，你来做你想做的吧。”
...
莎莉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飞到北极。
极昼撕破了黑夜，莎莉悬浮在北极的云层中，凝视脚下的广袤冰层。
虽然没有X视线这种好用的能力，但恶魔的感知一向非常强大。
在地球自转过一圈之后，她找到了未被发现的一艘巨大的飞船，埋在两万年前的冰层里。
莎莉烧穿冰层，来到飞船附近。
“这不是孤独堡垒。”
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莉莉还是失望极了。
“我感觉到这里面还在运作。”
莎莉抚摸着飞船的外壳，想寻找一个入口。
一个模样奇怪的守卫机器攻击了莎莉，莎莉用火焰构筑了一个牢笼将其困住。
“它想发送信号。这个机器，还有这艘船，似乎想要往宇宙里发信号。”
莎莉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好消息。
思考一阵后，莎莉运用恶魔的魔法建造出一个巨型魔法阵，扭曲时空，将整个飞船暂时关了起来。
魔法不能坚持太长久的时间，莎莉也不想贸然破坏这艘飞船。
入口的仪器上有个钻石型的凹陷，应该是放钥匙的地方，看起来像是超人家族S标志的外形。
看来还是得带克拉克过来。莎莉见过他脖子上的项链，那正好符合钥匙的形状。
...
莎莉旅行回来，给熟悉的人带了很多礼物。
在学校过了几天学生的生活，等到周五晚上，莎莉带着克拉克离开学校，他们一路小跑到一个十足偏僻的地方。
莎莉检查了一下，这里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克拉克，你会不会飞？”
“啊？呃...应该是不会吧。我没试过。”克拉克挠挠头。
“那我带你。”
“什么？”
莎莉从背后抱住克拉克，没等他脸红起来，快速飞离地面。
克拉克一声惊呼：“哇哦！飞起来了！莎莉，你会飞！你都没告诉过我这个！”
“嘘——安静点，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觉得你也能做到，有空你可以练习一下。”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试试！”
克拉克兴奋了好一阵，直到天色亮起，脚下的风景变成了荒无人烟的冰原，他才想起来问他飞起来之前就想问的。
“这里是哪里？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莎莉带着克拉克降落下来。
“我找到了一艘飞船。”
克拉克猛地回过身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飞船...是，是我想的那样吗？外星飞船？”
莎莉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就是科幻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飞船，当然啦，比电影里的要好看一点。而且，和你家的那个小飞船很像。”
“这...这可真是...”
克拉克不敢相信，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带莎莉看过那艘被他爸妈藏起来的小飞行器。他当时说，既然有一艘飞船，可能就有别的更多的，他想长大以后去找找看看。
莎莉说过会帮他找。
而他都还没有去找呢，现在莎莉居然真的找到了，他觉得他说不定是在做梦。
看着克拉克呆呆傻傻的表情虽然也挺好玩的，但是在冰原上浪费时间可不是明智的决定，说不准天上的卫星什么时候会拍到他们。
留下的痕迹越多，被发现的危险就越大。
莎莉拉着克拉克从她烧出来的冰洞里来到冰层深部。
穿越时空结界，巨大的飞船显露在他们眼前。
克拉克傻愣愣地看着这艘飞船，一点点地走向它。
被困住的守卫机器还在挣扎。
克拉克把脖子上挂了好些年的项链取下来，插进门口的机器里。
严丝合缝，那确实是钥匙。
守卫机器安静了下来。
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
他打开飞船的大门，指引克拉克进去。
克拉克回头望向莎莉。
莎莉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
“走吧，我陪着你。”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莎莉，没有阻拦。
随着克拉克进入飞船，飞船渐渐复苏，重新运转起来。
“看见你站在这里，长大成人...要是劳拉能亲眼得见就好了。”
那个穿着一身风格和飞船一样的暗色长袍，慈爱地看着克拉克。
“你是谁？”
克拉克感觉喉咙发干，他咽了咽口水，用力捏着莎莉的手。
莎莉被捏疼了，但她忍着没打扰现在的克拉克。
“我是你的父亲，卡尔。或者至少是他的身影，他的意识。”那个男人向前走去，“我的名字，是乔-艾尔。”
“那卡尔呢？”克拉克紧紧盯着乔-艾尔，他抬起手捂住狂跳的心脏，露出一丝美梦成真般的笑容，“那是我的名字。”
乔笑了起来：“是卡尔-艾尔。”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我从哪里来？你为什么送我到这里？”
“你来自氪星。”
乔对卡尔讲述了氪星的兴衰，以及他的身世。
“你们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过来呢？”克拉克难受极了。
乔难受地叹息一声：“我们不能，卡尔，无论我们有多渴望这样做，无论我们有多爱你，你的母亲劳拉和我都是我们的世界产生的失败品，就像佐德那样。我们和氪星的命运紧密相连。”
“所以我还是孤独的。”
“不，你当然不是。”乔朝着莎莉偏了偏眼神，“你有同伴。”
克拉克转过头，莎莉握紧他的手，朝他灿烂地笑了一下：“我在这儿，克拉克，你不孤独。”
乔接着说：“你既是氪星的遗孤，也是地球的孩子。你能体现两个世界的最好的那一面——一个你母亲和我致力保护的梦想。”
旁边的舱门突然打开，超人的服饰显露在他们眼前。
那熟悉又陌生的样子，刺痛了莉莉的双眼。
莎莉颤抖起来，她和莉莉都做好了准备在这会看到克拉克成为超人，但是当超人的制服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痛苦到难以承受。
“莎莉你怎么了？！”克拉克不理解，为什么莎莉突然就这样难受。
不管是格蕾莎去世的时候，还是受伤的时候，克拉克从没看过莎莉露出过这样痛苦到快要破碎的神情。
莎莉的眼睛本来是淡淡的天蓝色，现在却慢慢转化成红色的。
那红色像烈火，像炽热的岩浆，转眼间又暗淡下来，变成鲜血般的红色。
“莎莉？！”克拉克慌张地就要抱着莎莉离开这里。
看着那双慌乱中也依然美丽夺目的蓝色眼睛，莎莉拼命抑制着苏醒的恶魔。
莉莉挣脱克拉克的怀抱，走向悬浮着的超人制服。
她颤抖着双手抚摸上那个S形的标志。
“希望...艾尔家族的标志代表着希望。”
莉莉语调破碎地重复着超人当年对她说过的话。
乔-艾尔不可置信地看着莉莉：“你怎么会知道？！”
莉莉没有回答，双手无力地垂落。
火焰自她脚底燃起，飞速地吞没了她。
她想让克拉克去上大学，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
但她有点担心克拉克的同胞，其他氪星人。
氪星确实是毁灭了，但是氪星人不一定只剩克拉克一个。
莉莉也说过她见过不止一个氪星人，虽然超人是最强的那个，但是其他的氪星人也并不都是正义的一方。
如果要和仅剩的同胞战斗，这对克拉克来说应该是十分困难的，尤其是心理上来说。
莎莉只能给克拉克传授一点简单的格斗技巧，更多的她也不会。
莉莉很擅长战斗，但是她没法冷静面对克拉克。
好在这几年收集了不少氪石，莎莉自我安慰。
...
高中毕业后，克拉克考取了大都会大学的新闻系，他想做一个记者。
莎莉懒得考试，莱克斯听说以后很积极地给莎莉弄了个金融系的学生名额，去不去上学都可以，四年后直接拿毕业证。
“只有愚蠢的人才需要按部就班地学习工作，我们聪明人向来是与众不同的。”
说这话的时候，莱克斯洋洋得意地喝着可乐——他还没成年，在莎莉面前不能喝酒。
“上学还是挺好玩的，我只是不喜欢考试罢了。”
莎莉耸耸肩，她觉得可乐比酒好喝得多。
“当然。”莱克斯挑着眉笑嘻嘻地说，“凡人们读书不过是为了走上社会后更好地挣钱，而你有我这么个好朋友在，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
莎莉很给面子地举杯：“敬我们的友谊。”
莱克斯很开心地和莎莉碰了碰杯，喝光了杯子里的可乐。
朋友之间总是得有来有回的，作为这次莱克斯帮忙的回报，莎莉帮卢瑟集团解决了一点研发上的问题，让莱克斯大赚一笔，当然，事后她也拿到了丰厚的抽成。
这些年莎莉一直盯着莱克斯，不让他学老卢瑟那样靠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壮大公司。莱克斯对此颇有些不满，但是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不会轻易去做要人命的事情。
莎莉也不是想让卢瑟集团亏钱，卢瑟集团这么多年的发展下来，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了，军方和政界都有它的势力，只要正常经营，就能稳步提升。
而作为莱克斯听话的奖励，也算是不让他搞灰色手段的补偿，莎莉偶尔会给卢瑟集团提供一点技术上的支持，她知道很多产品未来的发展，只需要透露出来一点点，就足够了。
几年下来，莎莉也能算得上是小有资产了。
有钱又有闲，该去冒险了。
莎莉决定去北极看看。
如果这个世界也有一艘氪星飞船的话，那么大概率就是在北极。
那应该会是未来的孤独堡垒。
...
莎莉声称她要去热带的海岛上度假，拒绝了克拉克和莱克斯要陪她一起的请求
她坚持自己只是想去一个人散散心，重点是一个人。
她在几个岛国游玩了几天，然后选了个偏僻的地方，唤醒了莉莉。
莉莉意外地平静。
“你居然和卢瑟做朋友。”
“这是个意外...你看，现在他还是挺好的，有我盯着他，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超人的。”
莎莉小心安抚莉莉。
“最好如此。”莉莉说，“超人对我说不能处罚没有犯罪的人，所以我愿意暂时放过他。但是只要有一次，他伤害到这里的克拉克，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莎莉赶紧答应，然后她小心翼翼地问：“莉莉，你还好吗？”
“我不好。”
意识的世界里，莉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它告诉我要毁掉所有的一切，而我也确实想这么做。”
“你知道这不会让你好受起来的吧。”
“没有超人，我永远不会好起来。我不在意世界毁灭与否，只是我发过誓，我会是个好人。”
“你确实是个好人。”
“我不是。”
莉莉摇摇头，平静地看着莎莉，眼神里的仇恨与疯狂暂时消失不见，只有一片死寂。
“我早已坏事做尽，你知道的。只是超人相信我可以变好，所以我对他发誓，我会变好。”
莎莉感受到一种空洞，像是心脏被挖走，被扔进无底深渊，在无尽的漆黑中永远地坠落。
“对不起，莉莉，我没能救你。”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么多年，看着你平静的生活，我也差不多接受了这是个不同的世界。”
“但你还是越来越痛苦。”
“我想见超人，见不到他，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还好，我暂时还能忍受。而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知道你受不了这种痛苦，不要与我融合过多，不然你会承受不住。”
莎莉苦笑一声：“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莉莉轻轻抱住莎莉：“我的力量都给你，你来做你想做的吧。”
...
莎莉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飞到北极。
极昼撕破了黑夜，莎莉悬浮在北极的云层中，凝视脚下的广袤冰层。
虽然没有X视线这种好用的能力，但恶魔的感知一向非常强大。
在地球自转过一圈之后，她找到了未被发现的一艘巨大的飞船，埋在两万年前的冰层里。
莎莉烧穿冰层，来到飞船附近。
“这不是孤独堡垒。”
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莉莉还是失望极了。
“我感觉到这里面还在运作。”
莎莉抚摸着飞船的外壳，想寻找一个入口。
一个模样奇怪的守卫机器攻击了莎莉，莎莉用火焰构筑了一个牢笼将其困住。
“它想发送信号。这个机器，还有这艘船，似乎想要往宇宙里发信号。”
莎莉皱起眉头，这可不是好消息。
思考一阵后，莎莉运用恶魔的魔法建造出一个巨型魔法阵，扭曲时空，将整个飞船暂时关了起来。
魔法不能坚持太长久的时间，莎莉也不想贸然破坏这艘飞船。
入口的仪器上有个钻石型的凹陷，应该是放钥匙的地方，看起来像是超人家族S标志的外形。
看来还是得带克拉克过来。莎莉见过他脖子上的项链，那正好符合钥匙的形状。
...
莎莉旅行回来，给熟悉的人带了很多礼物。
在学校过了几天学生的生活，等到周五晚上，莎莉带着克拉克离开学校，他们一路小跑到一个十足偏僻的地方。
莎莉检查了一下，这里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克拉克，你会不会飞？”
“啊？呃...应该是不会吧。我没试过。”克拉克挠挠头。
“那我带你。”
“什么？”
莎莉从背后抱住克拉克，没等他脸红起来，快速飞离地面。
克拉克一声惊呼：“哇哦！飞起来了！莎莉，你会飞！你都没告诉过我这个！”
“嘘——安静点，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觉得你也能做到，有空你可以练习一下。”
“真的吗？！那我一定要试试！”
克拉克兴奋了好一阵，直到天色亮起，脚下的风景变成了荒无人烟的冰原，他才想起来问他飞起来之前就想问的。
“这里是哪里？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莎莉带着克拉克降落下来。
“我找到了一艘飞船。”
克拉克猛地回过身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飞船...是，是我想的那样吗？外星飞船？”
莎莉肯定的点点头：“没错，就是科幻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飞船，当然啦，比电影里的要好看一点。而且，和你家的那个小飞船很像。”
“这...这可真是...”
克拉克不敢相信，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带莎莉看过那艘被他爸妈藏起来的小飞行器。他当时说，既然有一艘飞船，可能就有别的更多的，他想长大以后去找找看看。
莎莉说过会帮他找。
而他都还没有去找呢，现在莎莉居然真的找到了，他觉得他说不定是在做梦。
看着克拉克呆呆傻傻的表情虽然也挺好玩的，但是在冰原上浪费时间可不是明智的决定，说不准天上的卫星什么时候会拍到他们。
留下的痕迹越多，被发现的危险就越大。
莎莉拉着克拉克从她烧出来的冰洞里来到冰层深部。
穿越时空结界，巨大的飞船显露在他们眼前。
克拉克傻愣愣地看着这艘飞船，一点点地走向它。
被困住的守卫机器还在挣扎。
克拉克把脖子上挂了好些年的项链取下来，插进门口的机器里。
严丝合缝，那确实是钥匙。
守卫机器安静了下来。
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
他打开飞船的大门，指引克拉克进去。
克拉克回头望向莎莉。
莎莉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
“走吧，我陪着你。”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莎莉，没有阻拦。
随着克拉克进入飞船，飞船渐渐复苏，重新运转起来。
“看见你站在这里，长大成人...要是劳拉能亲眼得见就好了。”
那个穿着一身风格和飞船一样的暗色长袍，慈爱地看着克拉克。
“你是谁？”
克拉克感觉喉咙发干，他咽了咽口水，用力捏着莎莉的手。
莎莉被捏疼了，但她忍着没打扰现在的克拉克。
“我是你的父亲，卡尔。或者至少是他的身影，他的意识。”那个男人向前走去，“我的名字，是乔-艾尔。”
“那卡尔呢？”克拉克紧紧盯着乔-艾尔，他抬起手捂住狂跳的心脏，露出一丝美梦成真般的笑容，“那是我的名字。”
乔笑了起来：“是卡尔-艾尔。”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我...我从哪里来？你为什么送我到这里？”
“你来自氪星。”
乔对卡尔讲述了氪星的兴衰，以及他的身世。
“你们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过来呢？”克拉克难受极了。
乔难受地叹息一声：“我们不能，卡尔，无论我们有多渴望这样做，无论我们有多爱你，你的母亲劳拉和我都是我们的世界产生的失败品，就像佐德那样。我们和氪星的命运紧密相连。”
“所以我还是孤独的。”
“不，你当然不是。”乔朝着莎莉偏了偏眼神，“你有同伴。”
克拉克转过头，莎莉握紧他的手，朝他灿烂地笑了一下：“我在这儿，克拉克，你不孤独。”
乔接着说：“你既是氪星的遗孤，也是地球的孩子。你能体现两个世界的最好的那一面——一个你母亲和我致力保护的梦想。”
旁边的舱门突然打开，超人的服饰显露在他们眼前。
那熟悉又陌生的样子，刺痛了莉莉的双眼。
莎莉颤抖起来，她和莉莉都做好了准备在这会看到克拉克成为超人，但是当超人的制服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痛苦到难以承受。
“莎莉你怎么了？！”克拉克不理解，为什么莎莉突然就这样难受。
不管是格蕾莎去世的时候，还是受伤的时候，克拉克从没看过莎莉露出过这样痛苦到快要破碎的神情。
莎莉的眼睛本来是淡淡的天蓝色，现在却慢慢转化成红色的。
那红色像烈火，像炽热的岩浆，转眼间又暗淡下来，变成鲜血般的红色。
“莎莉？！”克拉克慌张地就要抱着莎莉离开这里。
看着那双慌乱中也依然美丽夺目的蓝色眼睛，莎莉拼命抑制着苏醒的恶魔。
莉莉挣脱克拉克的怀抱，走向悬浮着的超人制服。
她颤抖着双手抚摸上那个S形的标志。
“希望...艾尔家族的标志代表着希望。”
莉莉语调破碎地重复着超人当年对她说过的话。
乔-艾尔不可置信地看着莉莉：“你怎么会知道？！”
莉莉没有回答，双手无力地垂落。
火焰自她脚底燃起，飞速地吞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