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的太阳
一枚蝙蝠镖射来，莉莉抬手挡住，蝙蝠镖直接弹开，没能给莉莉留下一点伤痕。
但莉莉恢复了一点神智。
“不管你是谁，给我停下。”
阴沉冰冷的电子音响起，莉莉循着声音望去，果然看见了蝙蝠侠。
蝙蝠侠站在昏迷的罗宾身边，高大的身躯在黑夜里如同鬼魅。
“我要杀小丑，而你要阻止我？”莉莉觉得命运真是可笑，“他刚刚差点就杀了你的罗宾。”
“...这与你无关。”
蝙蝠侠惊疑不定地看着莉莉，他的蝙蝠镖直接打在莉莉手上居然没给莉莉造成任何伤痕，这让他大为震惊。而且爆炸现场的痕迹也十分可疑，爆炸中心应该就在罗宾的附近，但这样摧毁了整个仓库的爆炸，居然没伤到罗宾，罗宾身上的伤都是打击伤，没有任何灼伤。
莉莉的眼神里是他熟悉的疯狂与愤怒，那看起来和哥谭的许多罪犯一样，但他确定他没见过莉莉，黑发红眼，尤其是那双黑夜里都能似乎在散发火光的眼睛，只要他见过，就没可能不记得。
哥谭什么时候又多出这么一号人？或者是什么时候从外面来的？
不等蝙蝠侠继续分析下去，莉莉直接化作一团火焰消失。
“蝙蝠侠，你真可笑。”
蝙蝠侠瞪大了眼睛，他确认莉莉是真的消失在火焰里，而不是类似刺客联盟会用的那种障眼法。
他听说过超人类的传言，但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现在不由得他不信了。
默默把对超人类的调查放进计划表里，蝙蝠侠抱起罗宾，简单包扎后把他放进蝙蝠车，然后把小丑随便捆了捆，绑在车盖上，一路飙车去了阿卡姆。
丢下半死不活的小丑，蝙蝠侠绕了个路把罗宾带回蝙蝠洞。
罗宾身上多处骨折，但万幸没有伤到内脏，蝙蝠洞的医疗设备足以应付这种程度的伤，要不是因为加强版恐惧毒气太过强力，天亮之前他就能醒来。
研究过罗宾血清里的毒，蝙蝠侠很快配置出了解药，改动了之前的解药的一些成分，虽然不是那么有效，但能大大减轻毒气的作用。
罗宾在第二天的太阳落山之前醒来，蝙蝠侠询问他有关莉莉的事情，但罗宾对此并不清楚，他没有正面见过莉莉，只记得那似乎是个金发的漂亮女孩，他被抓的时候也听到了小丑帮的人说抓到了个“正点的金发小妞”。
蝙蝠侠皱起眉头，他明明见到的是个黑发女孩，如果金发只是伪装，那么那个女孩就是故意被抓的，她想做什么？谋杀小丑？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阴谋？那个女孩明显对他的存在很熟悉，起码也是确定蝙蝠侠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大多数混混们以为的黑夜传说。
蝙蝠侠觉得这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莉莉没有回学校，她坐在哥谭湾的岸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那天晚上的夜色和现在很像。
...
哥谭的夜晚总是漆黑多云，就像白天很难见到太阳一样，晚上的月亮也总是吝啬于展现它美丽的身姿，天空中如果有什么东西亮起来，大多数只会是蝙蝠灯在云层上的投影。
莉莉被冰冷的海水淹没，她无力挣扎求生，她以为她能平静地接受死亡，却在这种时候发现她可笑地想活下去。
但那有什么用呢？她就要死了。
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有人把她带出水面。
她挣扎着想看清那是什么人，却只能依稀看清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
罕见的明亮月光点亮了哥谭的夜空，将漆黑阴森的夜晚哥谭也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显现出难得的美丽景象。
夜色很美，莉莉能看见温柔的月光洒在那个人的身上，那双蓝眼睛里似乎也折射出温柔的光晕。
那是莉莉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后来莉莉在大都会的医院里醒来，医护告诉她是超人救了她，她之前的医疗费也由超人都付过了，大都会的公益基金会承担接下来的费用，让她安心修养。
莉莉不知道为什么超人会救她，大都会的守护者平日里大多时候只专注于大都会的突发事件，世界的其他地方只有大型灾害和有人主动呼救他才会出现。
也许是哥谭湾也被超人划进大都会的地盘了吧，那只蝙蝠肯定会对此很不爽。
这样的念头轻轻闪过，莉莉没有去深究，虽然活下来了，但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骨头，活着也只是个废物。
超人后来来看过莉莉，还给她带了瓶汽水，但莉莉的手还没恢复，甚至都拧不开汽水瓶。
“对不起...”超人看起来沮丧极了，他帮莉莉拧开汽水，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又听见了远处的呼救声，于是他急匆匆地飞走了。
莉莉喝了一口汽水，一点也不好喝，她讨厌这样没用的身体。
那之后没过几天，卢瑟的人把她带走了，给了她最好的医疗条件，改造了她的身体，让她重新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卢瑟这么做当然是有条件的。
他要求莉莉杀掉超人，所有的一切准备工作他来完成，事后也能保证没人会惩罚莉莉，还会给她下半辈子花不完的钱，他只需要莉莉做她的一枚棋子，一枚超人亲手救起的，不会引起超人的怀疑的棋子。
莉莉答应了。
...
莉莉痛苦地闭了闭眼，虽然那之后超人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也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但莉莉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她曾经决定要杀掉超人，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莎莉沉默着，没有安慰莉莉，因为莉莉不需要安慰。
恶魔的低语一直在心底缓缓回响，诱惑撕碎她这个虚假的世界。
莉莉有些烦躁，把身体交回莎莉，重新沉寂下去。
莎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默默飞回到宿舍。
天快亮了，室友们睡得很沉，莎莉像一道影子一样飘回自己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好。
等大家都起来了，她借口身体不适没去上课，一个人留在宿舍里。
不过也许也不算是借口，她确实是身体不适。
突然遇见小丑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莉莉差点失控，如果不是蝙蝠侠出现，莉莉真的会杀掉小丑。
而放弃了杀掉小丑的莉莉也没好受到哪里去，抒发不出的怒火灼烧着她的心灵，过去的一切就像刀一样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上。
莉莉在这个世界从没真正平静过，只是莎莉大多数时候都感觉不到。
她现在能感受到了，虽然不是全部，也足够难以忍受。
莎莉默默脱下昨晚穿过的衣物，将它们彻底销毁，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布鲁斯或者蝙蝠侠。
她想念格蕾莎温暖的怀抱，想念堪萨斯的阳光，她想回家。
但她没有家，格蕾莎还在人世的时候，她还有，现在没有了。
...
回到大都会后莎莉稍微轻松了一些，看着来接她的克拉克，她脸上的笑容终于真实了一点。
克拉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莎莉，欢迎回来，我可想你了，差点我都忍不住去看你，哥谭那边很奇怪，我听不清那边的声音，整天担心得不行。”
感谢哥谭的含铅老建筑。莎莉默默在心里说。
“你就是太爱操心了，克拉克，我能有什么事呢？别忘了，我也很厉害的。”莎莉眨眨眼睛，“看，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好了别皱着眉头了，真难看。”
克拉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接过莎莉的行李，走在她身旁。
“这次回来能待几天？”克拉克问道。
“就只有周末，但我不想那么快回去上课。”莎莉撇撇嘴。
交流学习还没结束，莎莉趁着周末回的大都会，她打定主意要翘课一段时间，在她心情恢复以前，一点都不想再去哥谭。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凑巧，莎莉赖在大都会打发时间的时候，几年也不见得去一趟哥谭大学的韦恩老爷，居然要来大都会大学参观。
一时间，莎莉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蝙蝠侠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有纠结多久，莎莉还是选择那天不去学校，她现在不是很想面对布鲁斯。
莎莉约了戴安娜出来逛街。
“你看起来有心事。”
逛了一下午，她们在甜点店里吃甜点的时候，戴安娜这样说。
莎莉眨眨眼：“还好吧，也不算是心事。”
戴安娜咬了一口香草味的冰淇淋，温柔地笑笑：“你知道你看起来就像晒不到太阳的向日葵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描述真是非常贴切。
神奇女侠也真的感觉很敏锐呢，莎莉在心里叹息。
“我失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我以为我能放下的...可是我放不下。”莎莉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下，“我没办法...从过去里走出来。”
戴安娜愣了下，移开视线，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淇淋，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莎莉知道戴安娜也从来没能放下她的史蒂夫。
“其实我也不想放下。”莎莉深呼吸，压下泪意，“太阳总是会照常升起的。”
戴安娜眼神放空，点点头，“是啊，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越是想抓住的，就像手里的沙子，越是抓不住。”
活的太长久其实也不是那么幸福的事情，就算过去的遥远记忆清晰如昨日，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记得越清楚，只会越痛苦。
莎莉不想让戴安娜也陷在回忆里出不来，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开心起来。
“至少曾经拥有过最好的不是吗？”莎莉笑起来，“瞧你，现在比我看起来还要难受啦，戴安娜，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戴安娜轻叹一声，歪头挑眉：“怎么，我现在不好看吗？”
“不，我的公主殿下。”莎莉做了个简单的行礼姿势，“您永远美丽动人。”
戴安娜被她逗笑了。
吃完甜点，莎莉和戴安娜分别，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大都会永远热热闹闹的，是典型的繁华都市。
莎莉却越走越恍惚。
谁能想到这样的城市，超人努力守护了那么多年，会在一瞬间化为焦土呢？
一千多万人，变成了废土上飘扬的尘埃，无处不在的核辐射仿佛是冤魂在哀嚎，震慑着所有想要靠近的人。
看着周围热闹拥挤的人流，有那么一瞬间，莎莉分不清到底哪个模样的大都会才是现实，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但莉莉恢复了一点神智。
“不管你是谁，给我停下。”
阴沉冰冷的电子音响起，莉莉循着声音望去，果然看见了蝙蝠侠。
蝙蝠侠站在昏迷的罗宾身边，高大的身躯在黑夜里如同鬼魅。
“我要杀小丑，而你要阻止我？”莉莉觉得命运真是可笑，“他刚刚差点就杀了你的罗宾。”
“...这与你无关。”
蝙蝠侠惊疑不定地看着莉莉，他的蝙蝠镖直接打在莉莉手上居然没给莉莉造成任何伤痕，这让他大为震惊。而且爆炸现场的痕迹也十分可疑，爆炸中心应该就在罗宾的附近，但这样摧毁了整个仓库的爆炸，居然没伤到罗宾，罗宾身上的伤都是打击伤，没有任何灼伤。
莉莉的眼神里是他熟悉的疯狂与愤怒，那看起来和哥谭的许多罪犯一样，但他确定他没见过莉莉，黑发红眼，尤其是那双黑夜里都能似乎在散发火光的眼睛，只要他见过，就没可能不记得。
哥谭什么时候又多出这么一号人？或者是什么时候从外面来的？
不等蝙蝠侠继续分析下去，莉莉直接化作一团火焰消失。
“蝙蝠侠，你真可笑。”
蝙蝠侠瞪大了眼睛，他确认莉莉是真的消失在火焰里，而不是类似刺客联盟会用的那种障眼法。
他听说过超人类的传言，但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现在不由得他不信了。
默默把对超人类的调查放进计划表里，蝙蝠侠抱起罗宾，简单包扎后把他放进蝙蝠车，然后把小丑随便捆了捆，绑在车盖上，一路飙车去了阿卡姆。
丢下半死不活的小丑，蝙蝠侠绕了个路把罗宾带回蝙蝠洞。
罗宾身上多处骨折，但万幸没有伤到内脏，蝙蝠洞的医疗设备足以应付这种程度的伤，要不是因为加强版恐惧毒气太过强力，天亮之前他就能醒来。
研究过罗宾血清里的毒，蝙蝠侠很快配置出了解药，改动了之前的解药的一些成分，虽然不是那么有效，但能大大减轻毒气的作用。
罗宾在第二天的太阳落山之前醒来，蝙蝠侠询问他有关莉莉的事情，但罗宾对此并不清楚，他没有正面见过莉莉，只记得那似乎是个金发的漂亮女孩，他被抓的时候也听到了小丑帮的人说抓到了个“正点的金发小妞”。
蝙蝠侠皱起眉头，他明明见到的是个黑发女孩，如果金发只是伪装，那么那个女孩就是故意被抓的，她想做什么？谋杀小丑？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阴谋？那个女孩明显对他的存在很熟悉，起码也是确定蝙蝠侠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大多数混混们以为的黑夜传说。
蝙蝠侠觉得这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莉莉没有回学校，她坐在哥谭湾的岸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那天晚上的夜色和现在很像。
...
哥谭的夜晚总是漆黑多云，就像白天很难见到太阳一样，晚上的月亮也总是吝啬于展现它美丽的身姿，天空中如果有什么东西亮起来，大多数只会是蝙蝠灯在云层上的投影。
莉莉被冰冷的海水淹没，她无力挣扎求生，她以为她能平静地接受死亡，却在这种时候发现她可笑地想活下去。
但那有什么用呢？她就要死了。
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有人把她带出水面。
她挣扎着想看清那是什么人，却只能依稀看清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
罕见的明亮月光点亮了哥谭的夜空，将漆黑阴森的夜晚哥谭也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显现出难得的美丽景象。
夜色很美，莉莉能看见温柔的月光洒在那个人的身上，那双蓝眼睛里似乎也折射出温柔的光晕。
那是莉莉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后来莉莉在大都会的医院里醒来，医护告诉她是超人救了她，她之前的医疗费也由超人都付过了，大都会的公益基金会承担接下来的费用，让她安心修养。
莉莉不知道为什么超人会救她，大都会的守护者平日里大多时候只专注于大都会的突发事件，世界的其他地方只有大型灾害和有人主动呼救他才会出现。
也许是哥谭湾也被超人划进大都会的地盘了吧，那只蝙蝠肯定会对此很不爽。
这样的念头轻轻闪过，莉莉没有去深究，虽然活下来了，但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骨头，活着也只是个废物。
超人后来来看过莉莉，还给她带了瓶汽水，但莉莉的手还没恢复，甚至都拧不开汽水瓶。
“对不起...”超人看起来沮丧极了，他帮莉莉拧开汽水，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又听见了远处的呼救声，于是他急匆匆地飞走了。
莉莉喝了一口汽水，一点也不好喝，她讨厌这样没用的身体。
那之后没过几天，卢瑟的人把她带走了，给了她最好的医疗条件，改造了她的身体，让她重新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卢瑟这么做当然是有条件的。
他要求莉莉杀掉超人，所有的一切准备工作他来完成，事后也能保证没人会惩罚莉莉，还会给她下半辈子花不完的钱，他只需要莉莉做她的一枚棋子，一枚超人亲手救起的，不会引起超人的怀疑的棋子。
莉莉答应了。
...
莉莉痛苦地闭了闭眼，虽然那之后超人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也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但莉莉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她曾经决定要杀掉超人，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莎莉沉默着，没有安慰莉莉，因为莉莉不需要安慰。
恶魔的低语一直在心底缓缓回响，诱惑撕碎她这个虚假的世界。
莉莉有些烦躁，把身体交回莎莉，重新沉寂下去。
莎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默默飞回到宿舍。
天快亮了，室友们睡得很沉，莎莉像一道影子一样飘回自己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好。
等大家都起来了，她借口身体不适没去上课，一个人留在宿舍里。
不过也许也不算是借口，她确实是身体不适。
突然遇见小丑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莉莉差点失控，如果不是蝙蝠侠出现，莉莉真的会杀掉小丑。
而放弃了杀掉小丑的莉莉也没好受到哪里去，抒发不出的怒火灼烧着她的心灵，过去的一切就像刀一样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上。
莉莉在这个世界从没真正平静过，只是莎莉大多数时候都感觉不到。
她现在能感受到了，虽然不是全部，也足够难以忍受。
莎莉默默脱下昨晚穿过的衣物，将它们彻底销毁，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布鲁斯或者蝙蝠侠。
她想念格蕾莎温暖的怀抱，想念堪萨斯的阳光，她想回家。
但她没有家，格蕾莎还在人世的时候，她还有，现在没有了。
...
回到大都会后莎莉稍微轻松了一些，看着来接她的克拉克，她脸上的笑容终于真实了一点。
克拉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莎莉，欢迎回来，我可想你了，差点我都忍不住去看你，哥谭那边很奇怪，我听不清那边的声音，整天担心得不行。”
感谢哥谭的含铅老建筑。莎莉默默在心里说。
“你就是太爱操心了，克拉克，我能有什么事呢？别忘了，我也很厉害的。”莎莉眨眨眼睛，“看，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好了别皱着眉头了，真难看。”
克拉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接过莎莉的行李，走在她身旁。
“这次回来能待几天？”克拉克问道。
“就只有周末，但我不想那么快回去上课。”莎莉撇撇嘴。
交流学习还没结束，莎莉趁着周末回的大都会，她打定主意要翘课一段时间，在她心情恢复以前，一点都不想再去哥谭。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凑巧，莎莉赖在大都会打发时间的时候，几年也不见得去一趟哥谭大学的韦恩老爷，居然要来大都会大学参观。
一时间，莎莉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蝙蝠侠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有纠结多久，莎莉还是选择那天不去学校，她现在不是很想面对布鲁斯。
莎莉约了戴安娜出来逛街。
“你看起来有心事。”
逛了一下午，她们在甜点店里吃甜点的时候，戴安娜这样说。
莎莉眨眨眼：“还好吧，也不算是心事。”
戴安娜咬了一口香草味的冰淇淋，温柔地笑笑：“你知道你看起来就像晒不到太阳的向日葵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描述真是非常贴切。
神奇女侠也真的感觉很敏锐呢，莎莉在心里叹息。
“我失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我以为我能放下的...可是我放不下。”莎莉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下，“我没办法...从过去里走出来。”
戴安娜愣了下，移开视线，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淇淋，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莎莉知道戴安娜也从来没能放下她的史蒂夫。
“其实我也不想放下。”莎莉深呼吸，压下泪意，“太阳总是会照常升起的。”
戴安娜眼神放空，点点头，“是啊，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越是想抓住的，就像手里的沙子，越是抓不住。”
活的太长久其实也不是那么幸福的事情，就算过去的遥远记忆清晰如昨日，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记得越清楚，只会越痛苦。
莎莉不想让戴安娜也陷在回忆里出不来，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开心起来。
“至少曾经拥有过最好的不是吗？”莎莉笑起来，“瞧你，现在比我看起来还要难受啦，戴安娜，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戴安娜轻叹一声，歪头挑眉：“怎么，我现在不好看吗？”
“不，我的公主殿下。”莎莉做了个简单的行礼姿势，“您永远美丽动人。”
戴安娜被她逗笑了。
吃完甜点，莎莉和戴安娜分别，一个人走在街道上。
大都会永远热热闹闹的，是典型的繁华都市。
莎莉却越走越恍惚。
谁能想到这样的城市，超人努力守护了那么多年，会在一瞬间化为焦土呢？
一千多万人，变成了废土上飘扬的尘埃，无处不在的核辐射仿佛是冤魂在哀嚎，震慑着所有想要靠近的人。
看着周围热闹拥挤的人流，有那么一瞬间，莎莉分不清到底哪个模样的大都会才是现实，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