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一直徘徊在一个白雾弥漫的地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里是梦境深处，你想要的一切这里都有，但你不能沉溺其中，你必须要出去，回到真实世界！”
莎莉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
那些日夜不停的恶魔低语也不再出现，莉莉突然感受到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感受到的安静。
太安静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在原地站着，茫然极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去一眨眼的时间，白雾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喧闹声。
那真的很熟悉，莉莉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白雾中逐渐出现一些虚幻的景象。
红头发的沃利身上缭绕着闪电，哈哈笑着他跑得肯定比巴里快。
哈尔喝着酒抱怨蝙蝠侠太过于固执。
迪克和泰坦的年轻人们争执超人和蝙蝠侠谁才是正义联盟中最不可或缺的人，迪克大喊那一定是超人。
戴安娜吃着冰淇淋，笑着朝天空挥手。
超人的红披风在天空中一闪而过。
莉莉再也控制不住脚步，追着那些幻象进入了白雾中。
...
“嗯？哦，嘿！莉莉！是你啊，正好正好，来帮我个忙。”
夜翼听到莉莉的声音后一愣，停下脚步看向她，然后开心地笑着对她挥挥手：“我正在发愁呢，你给我出出主意。”
“什么？”莉莉呆呆地问。
“不是吧！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不记得了吗？！”夜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日子？”莉莉还有些迷惑。
迪克...不是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死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莉莉捂住脑袋，夜翼见状上来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担心：“你头疼吗？前几天的魔法攻击的后遗症还在吗？我就说康斯坦丁那家伙不靠谱，我再带你去找渡鸦检查一下！”
“不用。”莉莉摇摇头，“我觉得我没事。”
夜翼认真地看了看莉莉，确定她看起来没有很糟糕，也就没有坚持：“那好吧，如果你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不要逞强。”
“谢谢。”
“不用谢~”夜翼笑眯眯的，“不过莉莉你是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都要怀疑你是谁伪装的了。”
莉莉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几月几号？说实话，我的记忆好像有点不对劲，过几天还是这样的话我会跟你说的，你不用担心。”
“好吧，希望你没事。今天可是2月29号诶！四年才出现一次的！”
莉莉愣了下，随即也提高了语调：“今天是超人的生日！”
“嘘！”夜翼嘻嘻笑了起来，“多难得啊！所以我要——”
办一场生日宴会。夜翼用口型说。
莉莉也笑了起来，同样用口型回复夜翼：给他一个惊喜。
“所以你得帮我出出主意。”夜翼摊摊手，“我有去问老蝙蝠，但你猜他怎么说？”
不等莉莉回答，夜翼就捏着嗓子模仿蝙蝠侠的声音：“无聊。”
夜翼唉声叹气地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活泼的迪克，莉莉本该像往常一样被他逗得开心起来，可是现在却总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莉莉晃了晃脑袋：“说不定他们更想一起去过二人世界。”
“嗯，是有这种可能。”夜翼凑近莉莉，朝她挤了挤眼睛，小声说，“蝙蝠那边我猜不准，但我敢打赌，克拉克肯定会想和布鲁斯待在一块儿。”
莉莉点点头：“不过你的计划也很好，和大家在一起他也会很开心。”
夜翼笑着举起左手食指摇了摇：“噢，你可真是不懂，这里边差别可大了。”
莉莉确实一直都不太明白爱情这种东西。
夜翼还是打算按原计划举办宴会，他忙忙碌碌地给众多超级英雄发消息，邀请他们悄悄给超人准备礼物。
真正想彻底瞒过拥有超级感官的超人是不现实的，但超人总是很乐意配合大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莉莉在一支蝙蝠镖的背面画上了超人的S形标志，装在打包盒里作为她的礼物。
脱下夜翼装扮的迪克看了之后哈哈大笑：“他肯定会喜欢的。”
迪克早就拜托少年泰坦的同伴们一起做了个质量超好的钢笔，他拿出来给莉莉展示：“瞧，军工级的质量，使劲摔都不会坏，而且用魔法加固过，就算是克拉克，也没那么容易捏坏它。”
钢笔的笔盖上面镶了一块刚蓝色的宝石，很像布鲁斯的眼睛的颜色，莉莉相信超人绝对会相当喜欢这支钢笔。
小心地把礼物收起来，莉莉和迪克开始布置宴会场地，地址就选在正义大厅，这里足够装下数量众多的超级英雄们。
在大厅值班的戴安娜和沃利很开心地加入了他们，维克多和哈尔随后赶来，斯图尔特和沙耶娜还在约会，晚点才会过来。至于荣恩和比利，今天他们一个要上班，一个得上学，都得傍晚才能过来参加。
亚瑟接到通讯的时候大概喝多了酒，有些迷迷糊糊的，喊着要带一只鲸鱼来给超人表演节目。
时间过得很快，少年正义联盟的年轻人们也闹哄哄地结队过来。
“嘿，伙计们，我想我有说过这是个秘密行动的，对吧？所以你们安静一点！他会听到！”
迪克嘘了半天，他的小伙伴们才笑着安静下来。
去哥谭接了卡珊德拉和芭芭拉一起过来的卡拉正好听见这句话，她笑着摆摆手：“相信我，他已经听见了。”
“拜托！卡拉，你的表弟可比你可爱多了。”芭芭拉拍了拍一脸沮丧的迪克，“我想他肯定是没听见的，对吧？”
卡拉愣了下，然后笑着耸耸肩：“好吧。”
人多布置起来就很快，还不到下午四点，正义大厅就已经焕然一新，充满了各种喜庆的装饰物。
有扎塔娜和卡拉的帮忙，很多离得远的超级英雄也都陆续赶到。
等到荣恩和比利到达正义大厅的时候，就连杰森都骑着他的摩托赶了过来。
“那么，就只有两个人还没到了。”迪克数了数人数，挑了挑眉。
杰森嗤笑一声：“迪基鸟，老蝙蝠是老得走不动道了吗？这也太慢了。”
迪克斜了杰森一眼：“小翅膀，今天就别闹别扭了，好吗？”
“谁在闹别扭！”杰森瞪了回去，“我说，你真的有确定老蝙蝠会来吗？”
迪克心虚地移开视线：“我确定我有通知他，当面提的，还发了一百多条短信提醒他。”
杰森不可置信地吸了一口气：“迪基鸟，真有你的！”
提姆掏出平板戳戳点点，然后猛地灌了一口咖啡：“今晚哥谭和平得简直不正常，他没理由不来。”
莉莉也很担心别扭的蝙蝠侠真的会缺席超人的生日宴会，那样的话超人肯定会伤心的。
她还没来得及采取什么行动，沃利就化作闪电在大厅里跑了好几圈，通知所有人——
“酥皮来啦！”
热闹的众人赶紧安静下来，迪克有点小紧张地整理了一下发型，拿着一大把礼花走到门口。
超人推门进来。
“砰——”
礼花洒了超人一身。
“生日快乐~超人！”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然后欢呼起来。
超人温和地笑着拍掉身上的礼花碎片：“谢谢大家，我真的很开心。”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漂亮的蓝眼睛稍微暗淡了一点。
莉莉看出了他的失落，迪克也自然也看出来了。
迪克哈哈笑了几下，蹦蹦跳跳地开始活跃气氛：“嘿，瞧瞧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伙计们，快来！”
平时已经是个沉稳的成年人的迪克，在超人的面前总是活泼得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年轻的罗宾。
超人也很乐于看到迪克这幅活泼的模样，他无奈地弯了弯眼角，跟着迪克的脚步走进人堆里，大家伙都凑上来展示自己的礼物。
和莉莉猜想的一样，超人确实很喜欢迪克送他的钢笔。
他的手指缓缓拂过钢笔顶端的蓝宝石，那比宝石还美丽的蓝眼睛里流淌着轻柔的笑意，非常宝贝地把钢笔当场就装进了披风口袋里。
“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迪克开心得原地转了个圈，挠着头傻笑着：“你喜欢就好。”
莉莉怀里抱着她的礼物盒，不敢上前。
看着这样带着清澈的笑意的超人，这样对所有人都会微笑的超人，这样...这样真实的超人，莉莉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仿佛有很多根本看不清的场景飞快地闪过。
超人，真的是超人。
这是她此时唯一清晰的念头。
超人注意到了莉莉的异样，他担忧地看了过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莉莉没反应过来。
超人的眼神更担忧了。
“你在哭！天，渡鸦渡鸦，快来给莉莉看看，她是不是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呢？”迪克小跑着把正在和星火说悄悄话的渡鸦拽了过来。
莉莉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摸到了满脸泪水。
渡鸦仔细给她检查了一遍，疑惑地摇了摇头：“她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超人也扫视了一下莉莉的身体，确实十分健康，他转头对扎塔娜招招手：“小扎，你来看看。”
“拜托，我更擅长黑魔法。”扎塔娜鼓了鼓腮帮子，“好吧，我来看看。”
扎塔娜念了几个咒语，然后皱了皱眉：“莉莉的身体没问题，不过我有点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迪克紧张地问。
“说不上来，也可能是错觉。”扎塔娜摊了摊手。
“这里是梦境深处，你想要的一切这里都有，但你不能沉溺其中，你必须要出去，回到真实世界！”
莎莉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
那些日夜不停的恶魔低语也不再出现，莉莉突然感受到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感受到的安静。
太安静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在原地站着，茫然极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去一眨眼的时间，白雾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喧闹声。
那真的很熟悉，莉莉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白雾中逐渐出现一些虚幻的景象。
红头发的沃利身上缭绕着闪电，哈哈笑着他跑得肯定比巴里快。
哈尔喝着酒抱怨蝙蝠侠太过于固执。
迪克和泰坦的年轻人们争执超人和蝙蝠侠谁才是正义联盟中最不可或缺的人，迪克大喊那一定是超人。
戴安娜吃着冰淇淋，笑着朝天空挥手。
超人的红披风在天空中一闪而过。
莉莉再也控制不住脚步，追着那些幻象进入了白雾中。
...
“嗯？哦，嘿！莉莉！是你啊，正好正好，来帮我个忙。”
夜翼听到莉莉的声音后一愣，停下脚步看向她，然后开心地笑着对她挥挥手：“我正在发愁呢，你给我出出主意。”
“什么？”莉莉呆呆地问。
“不是吧！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不记得了吗？！”夜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日子？”莉莉还有些迷惑。
迪克...不是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死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莉莉捂住脑袋，夜翼见状上来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担心：“你头疼吗？前几天的魔法攻击的后遗症还在吗？我就说康斯坦丁那家伙不靠谱，我再带你去找渡鸦检查一下！”
“不用。”莉莉摇摇头，“我觉得我没事。”
夜翼认真地看了看莉莉，确定她看起来没有很糟糕，也就没有坚持：“那好吧，如果你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不要逞强。”
“谢谢。”
“不用谢~”夜翼笑眯眯的，“不过莉莉你是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都要怀疑你是谁伪装的了。”
莉莉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几月几号？说实话，我的记忆好像有点不对劲，过几天还是这样的话我会跟你说的，你不用担心。”
“好吧，希望你没事。今天可是2月29号诶！四年才出现一次的！”
莉莉愣了下，随即也提高了语调：“今天是超人的生日！”
“嘘！”夜翼嘻嘻笑了起来，“多难得啊！所以我要——”
办一场生日宴会。夜翼用口型说。
莉莉也笑了起来，同样用口型回复夜翼：给他一个惊喜。
“所以你得帮我出出主意。”夜翼摊摊手，“我有去问老蝙蝠，但你猜他怎么说？”
不等莉莉回答，夜翼就捏着嗓子模仿蝙蝠侠的声音：“无聊。”
夜翼唉声叹气地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活泼的迪克，莉莉本该像往常一样被他逗得开心起来，可是现在却总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莉莉晃了晃脑袋：“说不定他们更想一起去过二人世界。”
“嗯，是有这种可能。”夜翼凑近莉莉，朝她挤了挤眼睛，小声说，“蝙蝠那边我猜不准，但我敢打赌，克拉克肯定会想和布鲁斯待在一块儿。”
莉莉点点头：“不过你的计划也很好，和大家在一起他也会很开心。”
夜翼笑着举起左手食指摇了摇：“噢，你可真是不懂，这里边差别可大了。”
莉莉确实一直都不太明白爱情这种东西。
夜翼还是打算按原计划举办宴会，他忙忙碌碌地给众多超级英雄发消息，邀请他们悄悄给超人准备礼物。
真正想彻底瞒过拥有超级感官的超人是不现实的，但超人总是很乐意配合大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莉莉在一支蝙蝠镖的背面画上了超人的S形标志，装在打包盒里作为她的礼物。
脱下夜翼装扮的迪克看了之后哈哈大笑：“他肯定会喜欢的。”
迪克早就拜托少年泰坦的同伴们一起做了个质量超好的钢笔，他拿出来给莉莉展示：“瞧，军工级的质量，使劲摔都不会坏，而且用魔法加固过，就算是克拉克，也没那么容易捏坏它。”
钢笔的笔盖上面镶了一块刚蓝色的宝石，很像布鲁斯的眼睛的颜色，莉莉相信超人绝对会相当喜欢这支钢笔。
小心地把礼物收起来，莉莉和迪克开始布置宴会场地，地址就选在正义大厅，这里足够装下数量众多的超级英雄们。
在大厅值班的戴安娜和沃利很开心地加入了他们，维克多和哈尔随后赶来，斯图尔特和沙耶娜还在约会，晚点才会过来。至于荣恩和比利，今天他们一个要上班，一个得上学，都得傍晚才能过来参加。
亚瑟接到通讯的时候大概喝多了酒，有些迷迷糊糊的，喊着要带一只鲸鱼来给超人表演节目。
时间过得很快，少年正义联盟的年轻人们也闹哄哄地结队过来。
“嘿，伙计们，我想我有说过这是个秘密行动的，对吧？所以你们安静一点！他会听到！”
迪克嘘了半天，他的小伙伴们才笑着安静下来。
去哥谭接了卡珊德拉和芭芭拉一起过来的卡拉正好听见这句话，她笑着摆摆手：“相信我，他已经听见了。”
“拜托！卡拉，你的表弟可比你可爱多了。”芭芭拉拍了拍一脸沮丧的迪克，“我想他肯定是没听见的，对吧？”
卡拉愣了下，然后笑着耸耸肩：“好吧。”
人多布置起来就很快，还不到下午四点，正义大厅就已经焕然一新，充满了各种喜庆的装饰物。
有扎塔娜和卡拉的帮忙，很多离得远的超级英雄也都陆续赶到。
等到荣恩和比利到达正义大厅的时候，就连杰森都骑着他的摩托赶了过来。
“那么，就只有两个人还没到了。”迪克数了数人数，挑了挑眉。
杰森嗤笑一声：“迪基鸟，老蝙蝠是老得走不动道了吗？这也太慢了。”
迪克斜了杰森一眼：“小翅膀，今天就别闹别扭了，好吗？”
“谁在闹别扭！”杰森瞪了回去，“我说，你真的有确定老蝙蝠会来吗？”
迪克心虚地移开视线：“我确定我有通知他，当面提的，还发了一百多条短信提醒他。”
杰森不可置信地吸了一口气：“迪基鸟，真有你的！”
提姆掏出平板戳戳点点，然后猛地灌了一口咖啡：“今晚哥谭和平得简直不正常，他没理由不来。”
莉莉也很担心别扭的蝙蝠侠真的会缺席超人的生日宴会，那样的话超人肯定会伤心的。
她还没来得及采取什么行动，沃利就化作闪电在大厅里跑了好几圈，通知所有人——
“酥皮来啦！”
热闹的众人赶紧安静下来，迪克有点小紧张地整理了一下发型，拿着一大把礼花走到门口。
超人推门进来。
“砰——”
礼花洒了超人一身。
“生日快乐~超人！”大家异口同声地说，然后欢呼起来。
超人温和地笑着拍掉身上的礼花碎片：“谢谢大家，我真的很开心。”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漂亮的蓝眼睛稍微暗淡了一点。
莉莉看出了他的失落，迪克也自然也看出来了。
迪克哈哈笑了几下，蹦蹦跳跳地开始活跃气氛：“嘿，瞧瞧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伙计们，快来！”
平时已经是个沉稳的成年人的迪克，在超人的面前总是活泼得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年轻的罗宾。
超人也很乐于看到迪克这幅活泼的模样，他无奈地弯了弯眼角，跟着迪克的脚步走进人堆里，大家伙都凑上来展示自己的礼物。
和莉莉猜想的一样，超人确实很喜欢迪克送他的钢笔。
他的手指缓缓拂过钢笔顶端的蓝宝石，那比宝石还美丽的蓝眼睛里流淌着轻柔的笑意，非常宝贝地把钢笔当场就装进了披风口袋里。
“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迪克开心得原地转了个圈，挠着头傻笑着：“你喜欢就好。”
莉莉怀里抱着她的礼物盒，不敢上前。
看着这样带着清澈的笑意的超人，这样对所有人都会微笑的超人，这样...这样真实的超人，莉莉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仿佛有很多根本看不清的场景飞快地闪过。
超人，真的是超人。
这是她此时唯一清晰的念头。
超人注意到了莉莉的异样，他担忧地看了过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莉莉没反应过来。
超人的眼神更担忧了。
“你在哭！天，渡鸦渡鸦，快来给莉莉看看，她是不是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呢？”迪克小跑着把正在和星火说悄悄话的渡鸦拽了过来。
莉莉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摸到了满脸泪水。
渡鸦仔细给她检查了一遍，疑惑地摇了摇头：“她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超人也扫视了一下莉莉的身体，确实十分健康，他转头对扎塔娜招招手：“小扎，你来看看。”
“拜托，我更擅长黑魔法。”扎塔娜鼓了鼓腮帮子，“好吧，我来看看。”
扎塔娜念了几个咒语，然后皱了皱眉：“莉莉的身体没问题，不过我有点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迪克紧张地问。
“说不上来，也可能是错觉。”扎塔娜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