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长大了,还出落得挺标致的,可恶,一想到以后可能有个女生会把他拱走就好气,我养了这么久的白菜就这么便宜别人了!至少把报酬结一下吧!】

    直觉打球:姐弟爱变质警告!不想让人拱白菜你自己当那头猪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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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桃花打了个哈欠。

    自打进入乌野后,她就没有进行过什么像样的高强度练习,毕竟乌野女排全是一群摸鱼怪,而人是有惰性的,哪怕很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学她们,真遇到了困难还是会觉得“反正大家都在偷懒我也跟着偷一下又有什么所谓”。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类型,能从高一输球到高三还没放弃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

    蓝毛仓鼠顺手薅了把花坛里的草,剥了叶子叼在嘴里。

    雨宫莓还在洗澡,临时宿舍的活动空间有限,习惯了在院子里撒欢儿的望月桃花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复盘白天的练习赛,干脆溜达到宿舍楼底下放风。

    她是一只有较强自我管理能力的仓鼠,没有滚轮就自己造个滚轮玩儿。

    望月桃花嚼着草杆咂咂嘴。

    别说,白鸟泽的食堂真挺不错的,也不知道新山的食堂会不会更好。

    迎面走来男排的人,望月桃花抬头扫了一眼,最前面的是牛岛若利,白布贤二郎和濑见英太跟在王牌后面一些的位置,再然后便是零零星星不太能叫得出名字的人。因为双方不算熟,望月桃花也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发挥社牛的被动技能,只是跟牛岛若利互相点了点头就算过去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走在队伍最末端的、一脸菜色的隔壁小孩儿。

    蓝毛仓鼠停下了嚼草杆的动作。

    “啊,那个,我家弟弟怎么了吗?”她一脸茫然地转过头问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面无表情:“他吐了。”

    “……是被谁打球菜吐了吗?”

    “被谁打球菜吐了是什么鬼啊,”白布贤二郎忍不住吐槽道,“他自己吃撑了又要跑回体育馆打球。”

    让五色工吃撑的罪魁祸首:“……”

    好像是她的问题。

    她自己已经逐渐融入了乌野女排随时随地摸鱼划水的安详氛围,就总觉得五色工也应该跟她一样。想来晚饭时小孩儿吃那么点也是为了垫垫肚子就回去打球,可惜她完全没有get到,还怂恿他吃了那么多东西。

    从小缺德到大的隔壁姐姐难得地产生了些许愧疚心。

    “工,你坐一下。”

    她拍着自己身边的空地示意隔壁小孩儿坐下,然后站起身去最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冰水。回来时其他人已经走了,毕竟只有五色工吃过东西,他们还得赶着去吃夜宵。

    望月桃花拧开瓶盖,将水送到少年嘴边。

    后者略显不自在地伸出手接过塑料瓶。望月桃花好像总是会下意识把他当成需要人照顾的孩子,连漱口这种有手就行的事情她都要把水瓶递到他嘴边喂他喝。

    他不讨厌这样,却还是会觉得不甘心。

    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听起来就不可靠。

    五色工吞了两口水,口中的味道变淡,强烈的不适感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他转过头,隔壁家姐姐正认真地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在判断自己令人不省心的弟弟是不是真的不难受了。

    “你买的护膝,”他垂下视线避开了对方的目光,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我用上了。”

    望月桃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少年腿上的护膝是新的,并不是五色太太帮他买的那对,显然,五色工是把她送的升学礼物拆开用了。

    少女伸出手碰了碰对方的腿,“嗯,还挺合适。”

    骤然产生的肢体接触令少年原本还算自然的表情瞬间僵硬。他感觉到望月桃花那只因为经常摸球而生了一层薄薄的老茧的手在他的腿上来回移动,她的肤色本就偏黑,于是少年的腿被她的手衬得发白。

    好烫。

    五色工想。

    她的手掌有这么烫吗?

    小时候望月桃花也牵过他的手在家附近的大街小巷四处乱窜,那时候五色工只觉得对方的手很大,可以牵着自己不让他迷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掌大的人变成了他。

    望月桃花抬起头想问五色工使用感受如何,她总觉得这对护膝贵得没什么道理,可视线捕捉到对方的表情时,原本酝酿在舌尖的词汇突然被吞回了肚子里。

    隔壁小孩儿局促不安的模样就这样映在少女眼中。

    她开始觉得手掌接触到的地方逐渐变得针扎般发疼,于是触电般收回手,盯着自己的鞋尖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小孩儿,我突然发现你身材还挺好的,腿上全是肌肉。”

    “是、是吗,”五色工的脸瞬间红得跟快要冒烟似的,“谢、谢谢!”

    被人占了口头便宜应该反击而不是道谢啊这个笨蛋。望月桃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不就好像是在说“我很好拿捏你快来占我便宜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吗?

    她自以为不是禽兽,总不至于对从小看着长大的隔壁家弟弟出手。

    可这一刻,望月桃花不太确定了。

    倘若以后他交了女朋友,他女朋友也会这样摸他的腿吗?他也会在那个女生面前露出这样局促不安的羞怯表情,僵得跟木头人一样说话都说不好吗?

    “……啧。”

    长着不良少女的脸的人终于做出了与脸相称的举动。她重重咋舌,眉头绞得死紧。

    “喂,小孩儿,我问你——”

    你中午真的没有骗我吗,你真的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吗?

    问句并未表述完全。

    听闻望月桃花喊自己,五色工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她。于是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纠缠,他们的距离被缩得很短,少女甚至能够数清对方额上到底挂了几颗汗珠。

    少年咬着下唇注视着隔壁家姐姐的脸。她的嘴唇偏薄,颜色很淡。可能是没心没肺惯了,望月桃花的唇角是向上扬起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一只快乐的仓鼠,会瞒着其他人偷偷将排球搬回自己的巢穴的那种。

    五色工想吻吻她的唇角,但他忍住了。

    仓鼠就是仓鼠,哪怕是望月桃花这种看起来很凶的类型也不怎么经吓。

    况且……他还没有成为白鸟泽的王牌。

    “今天,排球部有个学长和他的青梅竹马告白成功了。”少年认真的声音飘在空气中,又逐渐远去,“嗳,桃花

    ——“你说,我们算青梅竹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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