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惊宁刚起床洗漱完就匆匆赶到了店里。

    把桌椅重新布置一番,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店铺,又把匾额拿下来换一个自己亲手写的“心理医馆”,最后招幌也换了一个新的“新开张,免费诊治……”

    又是一个上午。

    “宿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蹦蹦看了一眼姜惊宁的字有点愁。“怎么了?”姜惊宁累得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吊儿郎当地。

    蹦蹦指了指姜惊宁写的字,艰难开口:“宿主,你这个字确定古代人能看懂?”

    姜惊宁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无奈开口:“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会写古代的字,想找人写也没钱啊。”“……也对。”蹦蹦挠了挠头。

    姜惊宁突然想到什么两眼放光:“欸你是万能的系统啊,蹦蹦你会写吗?”

    “好吧。”姜惊宁一屁股坐下思考着什么。

    蹦蹦飞到姜惊宁身边,看着宿主躺在椅子上问道:“那宿主打算怎么让病人来就诊啊?”

    姜惊宁打了个哈欠躺在椅子上,自信地只说了一个字:“等。”

    “哦。”蹦蹦见宿主这样也没继续打扰她,自觉回到系统里去吃姜惊宁给的东西。

    姜惊宁安逸地躺着,预想了无数次店里络绎不绝自己该雇多少人,又或者该一天接几百个客人比较好,再到以后开几家分店自己负责巡查,若是不需要守店其余时间应该培养什么爱好。

    还没等姜惊宁幻想完,梦想就破灭了。

    突然医馆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姜惊宁眼含疑惑,站起来出去查明情况,有五个人指着姜惊宁的医馆哭哭啼啼,破口大骂说庸医害死了人……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毕竟谁不喜欢听八卦,渐渐的医馆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一个妇女哭哭啼啼的:“就是这家医馆治死了我的丈夫……”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替妇女打抱不平,跟着他们瞎起哄。姜

    惊宁哑然失笑——自己这医馆都还没开张呢。

    姜惊宁像是想到什么,鲜红的血渲染整个浴室,一个少女静静的躺在里面……

    姜惊宁揉了揉额头,眉头不耐烦的皱着,心里烦躁的一批,眼底寒光闪闪,想打人呢……

    蹦蹦见姜惊宁站在门口不明所以的碰了碰她,姜惊宁瞬间回神,捏了捏鼻梁。

    蹦蹦见外面那么多人,有点疑惑询问道:“怎么回事?”

    姜惊宁别过脸掩饰自己的疲惫,附耳淡淡道:“碰瓷的。”

    姜惊宁脸色没有任何表情,让她看起来冷血无情,蹦蹦第一次见她这样不由的愣了愣,姜惊宁慢条斯理的走到闹事的那些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认识你们吗?”

    妇女骂骂咧咧:“怎么?敢做不敢当嘛,大伙们,你们看看。”

    周围都人无一不在指责姜惊宁,骂她庸医。

    姜惊宁毫不客气的给了妇女一巴掌,妇女被打的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惊宁:“你……”

    同伙的人也愣住了,没想到姜惊宁会动手,旁观者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壮汉猛地抱住被打的女人:“你治死了人还打人,有没有王法了!”

    另外几个壮汉见势就要过来对姜惊宁动手。

    “我这是医馆吗?我是里头有一味药还是门口摆着医馆啊?我这店都还在打扫卫生你怎么知道我是医馆,不是饭馆牌馆?”

    众人看了看好像确实如此,况且行医之人身上一般都有一股药苦,这姑娘打扮也不似郎中。附近的人窃窃私语。

    “欸这个店不是御安堂的分店来着,前几天租出去了。”

    “什么御安堂!,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御安堂吗?”

    “欸这姑娘啥时候来的,真开医馆的?”

    “应该不是,昨天我路过瞅了眼里头空的,这姑娘就在门口躺着睡觉,不知道干啥。”

    姜惊宁微微眯着眼睛低头再问了一遍:“我和你们认识吗?”

    闹事的人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的开口:“认……”

    人群中突然有人倒地不起,抱着头,嘴里嘟嘟囊囊:“不要过来,不要……”

    姜惊宁皱了皱眉头,走到发病的人面前,周围的人看着热闹围了过来,那个人就像碰到鬼一样大喊大叫:“不要过来……”

    姜惊宁呵斥周围的人:“都散开,别过来!”

    周围的人慢慢散开,姜惊宁试图安慰病人的情绪,但是因为刚才的一闹使病人病情加重,病人大量出汗。

    人群恐惧症顾名思义就是病人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在人群中往往会局促不安,因为在人群中可能会导致精神压力比较大,使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病人可能会出现小跳加速的症状。

    姜惊宁等病人情绪安定下来之后,慢慢尝试接触病人:“没事的,不用害怕,我是医……大夫,我会帮你。”

    病人从一开始的抗拒慢慢接受姜惊宁的靠近,姜惊宁替他把脉与他交流等他身体不在抖,不出汗了,姜惊宁才停止了对他的治疗。那人从地上站起来起来,对姜惊宁行了一个礼:“多谢,姑娘。”

    “不谢,等我开条方子给你。”姜惊宁淡淡的瞥了一眼闹事的人。

    “劳烦,姑娘了。”书生又行了一个礼。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闹事的人见事情不好,夹着尾巴跑走了。

    众人尴尬一笑慢慢散开了,蹦蹦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虚空挥拳:“哼,坏人。”

    姜惊宁到药柜子抓了二两茯苓打包好,出门递给书生并嘱咐他相关事项。书生从钱袋里拿出钱递给了姜惊宁,姜惊宁接过,书生便离开了。

    [滴,恭喜宿主获得200积分。]

    一进医馆就上了床,疲惫道:“我想先睡一会。”

    “好的,宿主。”

    姜惊宁这次睡得格外沉。

    “姐姐,”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叫着自己,画面一转那位笑吟吟叫着自己的少女满身是血的躺着浴室里……

    姜惊宁头冒冷汗,瞬间惊醒,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丞相府

    “你说什么?!”

    “啪”一记耳光把凑上跟前的奴才打得跌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姜晴晴捏起奴才的脸,怒火中烧。

    “二小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奴才瑟瑟发抖。

    “小姐!小姐大人有大量您饶了他吧,他是李奶妈的孩子。”嬷嬷连忙跪了上去拼命给姜晴晴磕头。

    李奶妈是姜晴晴的乳母,姜晴晴扫了奴才一眼,把人扔在了地上,奴才白皙的脸上添了几道血印。

    “你这蠢笨的东西,连这件事都做不好。小姐仁慈饶了你,下次再犯就拿你那瞎眼烂舌去喂鱼!”嬷嬷一边安抚姜晴晴一边示意奴才赶紧走。

    奴才不迭磕头谢恩,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姜晴晴双目狞睁,脸色扭曲。

    “母亲呢?”姜晴晴问。

    “在姥爷那儿呢。”嬷嬷俯身道。

    姜惊宁看了一眼天准备打道回府收拾完一切刚打算锁门后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和粗重的喘息声身后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医馆。

    她抬眸看了一眼,那人眉眼深邃,身材高大,脸上带着面罩。

    姜惊宁眼里一寒,忽然意识到天色已晚她独自在这里,就是待宰的羔羊。她反手一记手刀,身后人没想到姜惊宁会突然出手,后退一步随后开始反击。

    原主的身体还是比较弱,后面开始吃力起来,看了一眼门打算趁他不注意推门出去。

    男人看出了姜惊宁的意图把她抵在门上,伸出手掌捂着她的嘴。

    男人用伪装的音线道:“姑娘,我不是坏人。只是想找个医馆治病。”

    姜惊宁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开。

    “我这个病,不知姑娘可否会治?”男人虚弱的靠在姜惊宁身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姜惊宁靠得近了闻到一阵檀香的香味,那些香味争先恐后的钻入她的鼻子里。

    姜惊宁浑身不自在。

    姜惊宁见男人全身颤抖,额头直冒冷汗,皱了皱眉头,这个症状怎么那么像黑暗恐惧症,低头凑到他的嘴边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怕黑啊?”

    “嗯……”男人点了点头。

    姜惊宁衣角被男人紧紧的攥在手里。

    黑暗恐惧症顾名思义就是病人在进入黑暗的环境中时,会出现强烈地想要回避的想法以及恐惧、担忧和害怕,紧张、焦虑和恐惧的情绪,甚至可能会出现全身发抖、大汗淋漓、小慌、气短、胸闷、恶心、呕吐、尿频、尿急、尿痛惬等反应,现在地上的人就出现了全身发抖,大汗淋漓的症状,必须尽快医治。

    “你别害怕,我去点蜡烛。”她小声道。

    “多谢。”男人道。

    点完蜡烛她想了想把男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去了床上。

    “姑娘,你……”男人没想到她这么做,瞳孔震了一下。

    “别误会,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需要负责。”姜惊宁替他把了把脉,皱了皱眉头,虚脉,搏动迟缓,姜惊宁起身去找中药,在现实中时姜惊宁经常翻阅古代的资料,在古代文献中茯苓、远志、当归、茯神、麦冬、酸枣仁等中药都有助于缓解恐惧症,如果有条件的话人参效果最好,在药柜里翻找到茯苓替某人熬药,把药倒进瓷罐,点燃柴火拿起扇子慢慢扇火,姜惊宁等药煮沸腾了,打开瓷罐察看,差不多了,姜惊宁把药盛好端到床边,男人看也不看直接喝了下去见人不发抖也不冒冷汗,心里放心了不少。

    “擦擦汗吧。”姜惊宁递给他手帕。

    “这个药你拿着,对你的病有好处。”姜惊宁道。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需要本……在下做什么可拿着这个玉佩到秦王府来找在下。”男人浅蓝的瞳仁看着姜惊宁像小猫咪吃到鱼干一样开心把玉佩收好。

    “嗯,好。”姜惊宁笑眯眯地说。

    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走之前记得吧门锁上。”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出医馆姜惊宁就看到西西着急的过来:“小姐,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

    “碰到了一件事,晚了点。”看着西西紧张的样子安慰道。

    “没事就好。”西西看向医馆,“咦,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吹蜡烛了?”作势要进医馆。

    姜惊宁赶忙拦住她,要是西西知道里面有个男的不得吓死。

    于是她面不改色的打哈哈,“快走吧,快下雨了,里面是我新请的帮手,他没地方住,只能住医馆。”

    “这样啊。”西西被自己小姐推着走。

    外面的声音所以渐行渐远,男人等她们走后,也起身离开了,走之前不忘吹蜡烛锁门。

    夜晚,天空下起了毛毛雨,顾云悄悄地回到王府,寝室里有人坐在窗前,影子映到窗户上,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顾云敲了敲窗户,窗里的人猛地打开惊喜的看着他:“哥,你可算回来了。”

    少年洁白的脸庞,无辜的大眼睛写满了委屈。顾云摸了摸他的头,这位少年是当今皇后的侄子姜鲲顾云进去后换着衣服听姜鲲把他不在的时日朝廷里发生的事。

    “唉,哥,你去哪里了?”

    姜鲲趴在床上好奇的问。哥的衣服脏兮兮还有一股药味……

    “出了一点意外。”顾云摸了摸他的头。

    姜鲲打了一个哈欠,困倦的揉了揉眼睛,上床睡觉了。

    顾云出神想起医馆的女孩,敲了敲窗,突然出现个人,跪地:“主人。”

    “嗯,去查查看,西南医馆旁边的医馆里的女孩是谁?要详细。”

    “是。”暗网听到要查女孩愣了愣,但主人的命令不敢多嘴。

    王爷这是铁树开花了?得赶紧告诉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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