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方向
“然后你就这样放走他了？”即便是“看”完了全过程，但从墨清玄的口中说出时，楚长乐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可你伤势过重，在下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墨清弦虽也有些遗憾，但并没有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楚长乐拿他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道:
“狼妖已经杀生了，再不进行抓捕，恐怕难以确保百姓安全。对了，白虎卫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不过事后我在狼妖的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藏匿用的结界，失踪的花魁全都被关押在那儿。”一提到这件事，就连平日沉着冷静的墨清弦也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没想到那畜生居然在用她们的血来增长自己的实力。”
“看来小鱼没有说谎。”楚长乐紧咬着唇瓣，神色有些不安:
“她们……全都遇难了吗？”
“非也，被送过去的四位花魁都被吸食了血液，只有一人还尚存呼吸，不过她的精神早已失常了。”
“要是我能再有用一点，就不会让他逃走了。”楚长乐低着头，试图掩盖住自己失落的情绪：
“也许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不够资格成为四方的一员。”
“你能有自知之明，说明你还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更何况我本就不期望你能单独捉拿他。”尽管墨清弦破天荒的“安慰”了他，但还是惨遭楚长乐的一记白眼。
墨清弦自是没有瞧见，他告诉楚长乐，在事后派人调查发现，房间里残留着大量的蓝色血迹，说明狼妖早在官府来前便受过重伤。再加上老鸨回忆起几天前来的是一位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并不认识所谓的“狼妖”。
“狼这种妖怪，对幻术研习不足，外表不会有太大变化。并且我记得伍褫也长有络腮胡，没想到他竟真的与妖怪勾结在一起。”
“我怀疑这个房间还存在许多疑点，但还来不及一一去调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狼妖藏匿的地点。我已派手下在附近打听，它受了伤，跑不了多远的。”
“房间里说不定还留有些线索，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过去。”楚长乐重新振作起来，她必须去弥补自己的过失。就在她想要从床上下来时，一个凌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行动。
“两位大人，你们莫不是忘记自己在哪了吧？吵吵闹闹的，是生怕来看诊的客人听不到嘞。”
秦衣从门外进来，见楚长乐精神不错，她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朝墨清弦微福身道：
“墨大人，楚大人还需要调养，请你先回去吧。”
“在下确实也唠扰已久。秦大夫，既然你是长乐姑娘指定的医师，想必医术十分了得。她这伤，还劳烦秦大夫你多加照料。”墨清弦识趣的站了起来，想楚长乐叮嘱了几句后，转身离开了百草堂。余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在沉默数十秒后，楚长乐忍不住开了口:
“额……秦衣，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秦衣仰着头，冷冷的俯视着自己的友人:
“阿楚，你在东市那边可出名了，现在他们还编出了女罗刹大战狼妖的话本。不过所幸他们没看清你是谁，若是让你爹知道，非废了你不可。”
秦衣关上门，寻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她看着蠢蠢欲动的楚长乐，没好气道：
“我昨天为了你忙前忙后的，你倒好，在我的房间里跟公子哥卿卿我我。若不是我拦着你，恐怕方才你就要跟那厮去了。”
“谁跟那个木头卿卿我我了？”楚长乐闻言白了秦衣一眼，略带心虚的狡辩道：
“我这不是还好好待着嘛。更何况我还给你带了位贵人，你就放过我吧。”
秦衣瞄了眼桌面上沉甸甸的银子，但还是冷哼一声道：
“不行，以你现在这幅模样，过去只能拖他的后腿。还是说你不相信他的实力吗？”
楚长乐深知秦衣脾气，断然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改变主意。她只好转过身，让秦衣将身上纱布取下来。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仍有鲜血从缝隙中渗出来。
“啧，普通的要果然不能完全治好伤口，要是能弄到天师府的秘药，说不定很快就能见效了。只可惜他们仅提供给皇室和军队。”
秦衣叹了口气，在换上新的膏药后，又用新的纱布将伤口封了起来。见楚长乐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她解释道：
“妖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种特殊的毒素，一般的草药仅能医治伤口，对清除毒素的作用甚微。目前民间还没有快速排清毒素的办法。”
难怪先前被妖物抓伤的地方也得十天半个月才愈合。楚长乐换上了从秦衣那边借来的素装，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
“说起那秘药，我记得皇上曾尚过给将军府一颗，我爹舍不得用，一直珍藏在书房里。你若是想瞧瞧，我倒是可以帮你说服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秦衣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楚长乐
“我说，你医术这么高明，又得了师娘的真传，为何要选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开医馆呢？”
“哼！”秦衣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但还是忍不住顺着她的话道:
然后……
楚长乐借机一记手刃将她打晕后，吹着口哨离开了百草堂。
将军府有药是不假，但要想回去一趟，还得等案件结束才行。楚长乐只好怀着对自家好友的歉意，马不停蹄的朝东市赶去。
要怪就怪秦衣把医馆办的太偏，而自己这伤又很难使用轻功赶路。正当楚长乐盘算着怎么向货郎借匹马时，却被一个带鬼面的小人儿给拦了下来。楚长乐也不怕，反而饶有兴趣的凑上前来问道:
“你是谁家的小公子？”
“大理寺家的。”楚长乐闻声望去，这才发现“小公子”身后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冲着她眨眨眼，露出一个略带狡诈的笑容：
“听说昨日有位来历不明的女罗刹扰乱东市的秩序，本大人特地过来调查调查。”
“少来，这边离闹事的地方远得很，要想调查，不如去问问当时在场的民众。”楚长乐直起身，警惕的盯着这个形迹可疑的少年：
“说吧，大理寺卿，特地在这里堵本姑娘是为了何事？”
“别紧张，我知道大理寺和六扇门的关系不太好，但这次我们真不是来找茬的。还有，你这平原也别挺着了，怪难受的。”少年无所谓的揽着“小公子”，正色道：
“先介绍一下，我叫无生，这位是般若。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协助大理寺调查伍褫的身份。”无生顿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楚长乐，在发现对方并无反感后，他接着道：
“伍褫入狱后，我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对他进行审讯，可无论怎么用刑，他都拒不回答。当然，我们也派人去调查了与他接触过的对象，但似乎受到什么势力的干扰，调查只能被迫中断了。”
“于是你们就打算从狼妖这边入手对吧？”楚长乐略微思索了一番。就像无生说的，大理寺和六扇门的关系确实不好。也许是因为职务相似的缘故，双方经常有抓错人的可能（大理寺的看不到妖气，六扇门的常遇到受妖怪蛊惑的普通人），一来二去，竟添了不少麻烦，于是干脆就相看两厌了。
楚长乐知晓无生的顾虑，但她的确也需要大理寺的情报。于是她点了点头，道：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这仅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不包括他。”她边说边指着一旁几乎快要失去存在感的般若，后者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也点头同意了。
“况且我们只是私底下合作，明面上还是装作不认识为好。”
“就知道你会‘害羞’，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无生漫不经心的调侃着，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支小巧的骨哨递了过来：
“新鲜吧，这可是我们大理寺专用的联系方式。”无生得意洋洋的说着，楚长乐却不打算给他面子：
“喂，是不是我吹响它，你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你要试试吗？”无生也不恼，反倒是笑眯眯的。楚长乐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她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但还是细心的将骨哨收了起来：
“我刚好要去现场看看，你来吗？”
“好嘞，我们现在就走。”无生飞快的应答着，生怕楚长乐反悔似的，他让般若先回大理寺，自己却主动黏了过来，还自顾自地将手搭在了楚长乐的肩膀上。后者微皱眉，“好心”提醒道：
“我肩上有伤，你可要注意些。”
“昨天不是墨家那位长子在与狼妖搏斗吗，怎么你也受伤了？”无生略带玩味地笑着，侧目细细地打量着她。楚长乐被她看的发毛，只好恶狠狠的威胁道：
“再吵吵，我今儿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别啊，再说了，你不也想早点抓到那个妖怪，还金陵一个太平吗？”
这话虽不假，可无生那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着实让她很不顺眼。但碍于职阶上，她只能耍耍嘴皮子，却不能真把无生怎么样。
要不干脆向墨清弦举报他得了。
无生去牵马，见楚长乐不怀好意的笑着，他没由来感到一阵发寒：
“这……我们还走不走啊？”
“走的，走的，大人这边请。”
“喂，你这张脸怎么抽成这样，难不成除了肩上有伤，你还中风了不成？”
哐当！
这下完了。楚长乐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无生，无力的解释道：
“我没打算动手，是拳头自己飞过去的你信吗？”
“可你伤势过重，在下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墨清弦虽也有些遗憾，但并没有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楚长乐拿他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道:
“狼妖已经杀生了，再不进行抓捕，恐怕难以确保百姓安全。对了，白虎卫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不过事后我在狼妖的房间的角落里发现了藏匿用的结界，失踪的花魁全都被关押在那儿。”一提到这件事，就连平日沉着冷静的墨清弦也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没想到那畜生居然在用她们的血来增长自己的实力。”
“看来小鱼没有说谎。”楚长乐紧咬着唇瓣，神色有些不安:
“她们……全都遇难了吗？”
“非也，被送过去的四位花魁都被吸食了血液，只有一人还尚存呼吸，不过她的精神早已失常了。”
“要是我能再有用一点，就不会让他逃走了。”楚长乐低着头，试图掩盖住自己失落的情绪：
“也许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不够资格成为四方的一员。”
“你能有自知之明，说明你还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更何况我本就不期望你能单独捉拿他。”尽管墨清弦破天荒的“安慰”了他，但还是惨遭楚长乐的一记白眼。
墨清弦自是没有瞧见，他告诉楚长乐，在事后派人调查发现，房间里残留着大量的蓝色血迹，说明狼妖早在官府来前便受过重伤。再加上老鸨回忆起几天前来的是一位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并不认识所谓的“狼妖”。
“狼这种妖怪，对幻术研习不足，外表不会有太大变化。并且我记得伍褫也长有络腮胡，没想到他竟真的与妖怪勾结在一起。”
“我怀疑这个房间还存在许多疑点，但还来不及一一去调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狼妖藏匿的地点。我已派手下在附近打听，它受了伤，跑不了多远的。”
“房间里说不定还留有些线索，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过去。”楚长乐重新振作起来，她必须去弥补自己的过失。就在她想要从床上下来时，一个凌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行动。
“两位大人，你们莫不是忘记自己在哪了吧？吵吵闹闹的，是生怕来看诊的客人听不到嘞。”
秦衣从门外进来，见楚长乐精神不错，她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朝墨清弦微福身道：
“墨大人，楚大人还需要调养，请你先回去吧。”
“在下确实也唠扰已久。秦大夫，既然你是长乐姑娘指定的医师，想必医术十分了得。她这伤，还劳烦秦大夫你多加照料。”墨清弦识趣的站了起来，想楚长乐叮嘱了几句后，转身离开了百草堂。余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在沉默数十秒后，楚长乐忍不住开了口:
“额……秦衣，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秦衣仰着头，冷冷的俯视着自己的友人:
“阿楚，你在东市那边可出名了，现在他们还编出了女罗刹大战狼妖的话本。不过所幸他们没看清你是谁，若是让你爹知道，非废了你不可。”
秦衣关上门，寻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她看着蠢蠢欲动的楚长乐，没好气道：
“我昨天为了你忙前忙后的，你倒好，在我的房间里跟公子哥卿卿我我。若不是我拦着你，恐怕方才你就要跟那厮去了。”
“谁跟那个木头卿卿我我了？”楚长乐闻言白了秦衣一眼，略带心虚的狡辩道：
“我这不是还好好待着嘛。更何况我还给你带了位贵人，你就放过我吧。”
秦衣瞄了眼桌面上沉甸甸的银子，但还是冷哼一声道：
“不行，以你现在这幅模样，过去只能拖他的后腿。还是说你不相信他的实力吗？”
楚长乐深知秦衣脾气，断然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改变主意。她只好转过身，让秦衣将身上纱布取下来。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仍有鲜血从缝隙中渗出来。
“啧，普通的要果然不能完全治好伤口，要是能弄到天师府的秘药，说不定很快就能见效了。只可惜他们仅提供给皇室和军队。”
秦衣叹了口气，在换上新的膏药后，又用新的纱布将伤口封了起来。见楚长乐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她解释道：
“妖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种特殊的毒素，一般的草药仅能医治伤口，对清除毒素的作用甚微。目前民间还没有快速排清毒素的办法。”
难怪先前被妖物抓伤的地方也得十天半个月才愈合。楚长乐换上了从秦衣那边借来的素装，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
“说起那秘药，我记得皇上曾尚过给将军府一颗，我爹舍不得用，一直珍藏在书房里。你若是想瞧瞧，我倒是可以帮你说服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秦衣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楚长乐
“我说，你医术这么高明，又得了师娘的真传，为何要选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开医馆呢？”
“哼！”秦衣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但还是忍不住顺着她的话道:
然后……
楚长乐借机一记手刃将她打晕后，吹着口哨离开了百草堂。
将军府有药是不假，但要想回去一趟，还得等案件结束才行。楚长乐只好怀着对自家好友的歉意，马不停蹄的朝东市赶去。
要怪就怪秦衣把医馆办的太偏，而自己这伤又很难使用轻功赶路。正当楚长乐盘算着怎么向货郎借匹马时，却被一个带鬼面的小人儿给拦了下来。楚长乐也不怕，反而饶有兴趣的凑上前来问道:
“你是谁家的小公子？”
“大理寺家的。”楚长乐闻声望去，这才发现“小公子”身后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冲着她眨眨眼，露出一个略带狡诈的笑容：
“听说昨日有位来历不明的女罗刹扰乱东市的秩序，本大人特地过来调查调查。”
“少来，这边离闹事的地方远得很，要想调查，不如去问问当时在场的民众。”楚长乐直起身，警惕的盯着这个形迹可疑的少年：
“说吧，大理寺卿，特地在这里堵本姑娘是为了何事？”
“别紧张，我知道大理寺和六扇门的关系不太好，但这次我们真不是来找茬的。还有，你这平原也别挺着了，怪难受的。”少年无所谓的揽着“小公子”，正色道：
“先介绍一下，我叫无生，这位是般若。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协助大理寺调查伍褫的身份。”无生顿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楚长乐，在发现对方并无反感后，他接着道：
“伍褫入狱后，我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对他进行审讯，可无论怎么用刑，他都拒不回答。当然，我们也派人去调查了与他接触过的对象，但似乎受到什么势力的干扰，调查只能被迫中断了。”
“于是你们就打算从狼妖这边入手对吧？”楚长乐略微思索了一番。就像无生说的，大理寺和六扇门的关系确实不好。也许是因为职务相似的缘故，双方经常有抓错人的可能（大理寺的看不到妖气，六扇门的常遇到受妖怪蛊惑的普通人），一来二去，竟添了不少麻烦，于是干脆就相看两厌了。
楚长乐知晓无生的顾虑，但她的确也需要大理寺的情报。于是她点了点头，道：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这仅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不包括他。”她边说边指着一旁几乎快要失去存在感的般若，后者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也点头同意了。
“况且我们只是私底下合作，明面上还是装作不认识为好。”
“就知道你会‘害羞’，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无生漫不经心的调侃着，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支小巧的骨哨递了过来：
“新鲜吧，这可是我们大理寺专用的联系方式。”无生得意洋洋的说着，楚长乐却不打算给他面子：
“喂，是不是我吹响它，你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你要试试吗？”无生也不恼，反倒是笑眯眯的。楚长乐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她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但还是细心的将骨哨收了起来：
“我刚好要去现场看看，你来吗？”
“好嘞，我们现在就走。”无生飞快的应答着，生怕楚长乐反悔似的，他让般若先回大理寺，自己却主动黏了过来，还自顾自地将手搭在了楚长乐的肩膀上。后者微皱眉，“好心”提醒道：
“我肩上有伤，你可要注意些。”
“昨天不是墨家那位长子在与狼妖搏斗吗，怎么你也受伤了？”无生略带玩味地笑着，侧目细细地打量着她。楚长乐被她看的发毛，只好恶狠狠的威胁道：
“再吵吵，我今儿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别啊，再说了，你不也想早点抓到那个妖怪，还金陵一个太平吗？”
这话虽不假，可无生那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着实让她很不顺眼。但碍于职阶上，她只能耍耍嘴皮子，却不能真把无生怎么样。
要不干脆向墨清弦举报他得了。
无生去牵马，见楚长乐不怀好意的笑着，他没由来感到一阵发寒：
“这……我们还走不走啊？”
“走的，走的，大人这边请。”
“喂，你这张脸怎么抽成这样，难不成除了肩上有伤，你还中风了不成？”
哐当！
这下完了。楚长乐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无生，无力的解释道：
“我没打算动手，是拳头自己飞过去的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