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间走了很久，最后天知道月璃为什么就顺了夜墨尘的意在这里留宿了。
饭桌上，两人一句交流都没有，月璃脸色没有多好，夜墨尘一脸的淡然，气氛怪异，原本两个人都是上好的容貌，看了让人看了心不自觉的明朗，小二原本兴致挺高的，结果刚进来就意识到不对领，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莫名被这气氛压的不知道该怎么出声才好。
夜墨尘停了一瞬，见月璃没有开口的意思，对小二说:“随意上几个招牌就行，下去吧。”
“唉，好，客官稍等。”
房间又回归安静，月璃摆明了一副不想讲话的态度，夜墨尘凝眸看了她好久，终是没说什么。
月璃垂眸咀嚼着食物，食不乏味，视线中干净洁白的玉蝶忽然伸过来一双筷子，夜墨尘夹了菜递过来，是月璃喜欢吃的。
那个菜放在夜墨尘旁边，月璃一直没动筷子，没想到他还会忽然这么做，月璃微微抬头看向他，夜墨尘一脸淡然，动作自然，不以为然的和月璃对视着，这让月璃原本想说的话全堵在嘴里了。
看了好几眼月璃才转过头，手下捏着筷子犹豫了下才加起菜放进嘴里。
香味四溢。
心情好了不少，眼神染上一丝愉悦。
夜墨尘看着，嘴角轻勾了下。
一顿饭两个没什么交流，不能再安静的吃了顿饭，夜墨尘几乎没吃几口，不是在给月璃布菜就是在看她，中间怕月璃觉得别扭才偶然吃几口。
什么味道都没记得。
晚间，月璃躺在床上，地板上撒了一地月光，昏沉温柔，抬头从方块大小的窗户看过去就能看到漫天璀璨的星辰。
她脑子全是夜墨尘，他就睡在隔壁，他倒是自觉，直接去了隔壁，谁都没有为难。
他们也曾在这里像最为普通的夫妻生活过很久，现在，也还是成了这般。
月璃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为之惋惜。
就像惜珏说的，她该面对自己的心。只是，她不敢。
太多东西横在他们中间，深仇大恨，纲常伦理，天界教条………
想跨越太难了。
更何况她心中还有介怀。
夜墨尘过来的时候月璃正在熟睡，他们都暂封了法术，毕竟这里是人间，还是遵守一下规律的好。
月璃一点戒备都没有，睡颜温暖，夜墨尘看着她视线柔和似水，他轻声过去坐在床榻边凝视着她，有风从窗户进来带着凉意，床幔微微浮动。
夜墨尘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手慢慢抚上她嫩滑的脸，这么久了，还是记忆中的感觉。这就是现在睡着了才会这么亲近他，她身子动了动，顺着夜墨尘的手掌往他怀里靠近，夜墨尘心跳失控，身子僵了好一会儿，才机械的慢慢松弛。
夜墨尘不敢有大动作，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月璃，这时候的她像是失忆时那般，纯真的像个孩子，对他也没有抵触，没人知道夜墨尘有多贪恋这一瞬。
她大半个背暴露在空气中，被子被她压在身下，夜墨尘试着去拉被子，稍稍用力月璃就不满的皱起眉头，拱了拱身子。
夜墨尘精神瞬间绷紧，手僵在半空，连呼吸都停滞了，见她没醒才松了口气，视线在她脸上打转，最后还是作罢，附身靠近，半抱着月璃将她放平，简单的动作被他做的像是多么艰巨难完成一般。
月璃睡颜没变，被夜墨尘随意摆弄成什么姿势，乖顺的让人心软。夜墨尘刚才真的舍不得放开她。
微微低垂一下脑袋才起身去合上窗户，隔绝了外面惊心动魄的夜景，也挡住了一夜的凉风。
室内温暖，她睡的安好。
第二天月璃醒来活动了下脖子才起身下床，昨晚难得睡个好觉，心情明朗。
面对窗户坐在镜子前面挽发，动作娴熟，轻松又随意的随便将乌黑亮丽的长发束起，整个过程赏心悦目。
觉得房间过于温暖，沉闷中透着无形的压力，月璃轻微皱了下眉头过去开窗。
外面淅淅索索的声音滑进来，月璃看着逐渐熙攘的街道，摊贩前散落落坐的行人，炊烟绵延，忍不住看了很久。
每每看到这种景象，她的心里就会得到莫大的安慰，所有的辛苦不幸似乎都是可以忍受的，值得的。
月璃思绪跳动一下，想到什么，眼神忽然凝重，看着街道的瞳孔凝住，迟迟没有动作。
她记得昨晚这窗子是开着的，为何今早是关着的，答案昭然若揭。
“吱……”
身后常来木门摩擦门框略微刺耳的声音，月璃回神转身，夜墨尘就出现在门口。
“醒了？”夜墨尘很熟稔的问。
月璃看着他一时没说话，眼神带着思索探视，好一会儿才恢复往常的模样。
夜墨尘来到她身旁，又问:“饿吗？出去吃点东西？”
月璃看了他几眼，真的很想问他是怎么做到这般若无其事的。
“走吧。”
月璃终究是没说自己想问的，语气轻飘飘的，从他身边略过。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路过一个小摊贩，夜墨尘拉住她的手腕，月璃身子僵了下，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双眼清明的看着夜墨尘，意思再明显不过。
夜墨尘忽略她眼神都意思，拉着她过去，对着老婆婆说:“一个糖人。”
说着财大气粗的直接撂下一锭银子，落在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婆婆看着银子愣了两秒，没敢动，略带惶恐的说:“太多了客官。”
这个银子怕是够她摆很久的摊子了。
夜墨尘不以为意，直接开口:“收不收随你。”
“一个糖人。”
老婆婆犹豫了两下，视线在银子上打转，还是没收起，着手认真的准备东西。
“郎君想做什么样的形状？”
夜墨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兔子的。”
月璃现在一旁心砰砰乱跳，什么也说不出。
很快做好了，能看出来老婆婆定是用了心了，模样活灵活现的，小巧可爱，在阳光下泛着金黄又透明，月璃没出息的吞咽了下。
夜墨尘结果直接递给月璃。
月璃视线从糖人移到了他冰冷凌冽的脸上，迟迟没接。夜墨尘又示意了下，月璃看了亮眼拿了过去。
老婆婆看着他们的互动忍不住脸上挂起笑意，慈祥和蔼的，又似是感慨道:“你对你娘子可真好。”
月璃捏着糖人儿手骤然收紧，表情僵在脸上。
夜墨尘笑了下，对月璃说:“走吧。”
老婆婆看了他们很久，直到他们远去才哆嗦着双手收了那银子。
夜墨尘看了眼月璃，感觉她有点失神，也没多问，看着她手机的糖人说:
“为何不吃？”
月璃眼神聚拢，刚才脑子里全是老婆婆的话，下意识的还是会忍不住在意。
月璃看着夜墨尘欲言又止。
夜墨尘:“想说什么？”
他明明看的懂，有时候又想不甚了解。月璃抿了下唇，纠结之下还是问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般在意的问题。
“你…”
“什么？”
空气好像凝滞了，月璃忽然内心很紧张。能听到胸腔发出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幸好周围来往人群不断，遮掩了她内心的慌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绪变化全呈现在脸上，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折射出来的紧张，可怜楚楚的，夜墨尘的心都软了。
只听见月璃很没底气的质问声:“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 夜墨尘话语间还带着笑意。
他就是故意戏耍自己，月璃看着他衍生瞬间冷几分，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软弱小声，带着强硬。
“你明知道！”
夜墨尘看着她生气觉得好笑，没再逗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夜墨尘回答的理直气壮的，月璃差点就认可了他的话。
“我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 月璃被他故意避重就轻气的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又觉得别扭，太过刻意，沉默两秒，解释一般的又补充了句:“被人误会了不好。”
月璃后面都没看夜墨尘的眼睛，头看向一侧，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夜墨尘看着她的侧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在她身上永远能感受到安静平凡的美好。
“没误会。”
月璃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夜墨尘看着她，眼神格外认真的说:“我曾娶你，今日未曾离弃。”
“你就是我的夫人，她没有说错。”
月璃愣了好久，胸腔像是被压着，胀的呼吸都是沉重的。
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本能的反驳夜墨尘。
“那是上辈子的事，早就不作数了。”
夜墨尘面露随意，淡淡的开口，“在我这里，几辈子都不会变。”
语气轻松，说的倒是很强硬，月璃听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夜墨尘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像个阴郁又蛊惑的妖精。
月璃看着他薄唇轻启，在她的面前，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流入耳间，酥麻一下爬上了神经。
“还是说，你想我在娶你一次？”
月璃不号相信的瞪大双眼。
夜墨尘看着她的反应，似乎还挺满意，表情坏坏的，邪魅的勾了下嘴角。
“若是你愿意，我天天娶你都可以。”
月璃:“…………”
此人脸皮甚厚。
月璃在心中吐槽了他一番，带着情绪转身离开。
夜墨尘跟过去，和她并肩走着。
“怎么忽然走了？”
月璃忽然发现他的话真多，怀疑之前默寡言的不是他。
月璃脚下不停，语气没有多好。
“发现和你多说一句都是废话。”
夜墨尘:“……”
“你有这么快去哪？”
月璃:“真当是过来游玩的？”
夜墨尘表情讪讪地，忍不住在心里说了自己想说的。……
其实也不差这一两天。
他们一路过来，夜墨尘身份敏感，过来之前月璃专门给他找了副面具，穿着在普通不过的衣服，只是这身上凌人的气势十足，依旧招人眼球。
看不见脸就行，月璃要求也不高。
这里的多数人还是跟随他们征战多年的老将，看见月璃时还以为是眼花了，迟迟不敢相认。
月璃也是感慨，心里忍不住酸涩，看到他们竟觉得无比的亲切。
“属下参见将军。”
月璃赶紧过去拉他起来，“快起，无须多礼。”
“一别多年，参将一切都好？”
“劳将军挂怀，一切都好。”
月璃点点头，夜墨尘站在身后，姿势傲慢一点不像仆从，参将不免被夜墨尘吸去目光。
月璃意识到参将的眼神赶紧故作镇定的说:“我救的一个仆从，相貌被毁，不能以面示人。”
参将也没起疑，多年不见，有个不认识的人也正常。月璃见状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夜墨尘在背后忍不住勾起嘴角。
谁知月璃像是有感应，正好回头，撞见夜墨尘的微表情。
夜墨尘:“…………”
月璃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参将在一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避免多生枝节月璃赶紧道明此行目的，谁知参将却说:“岚珄将军不是去天界为天君祝寿了吗？”
月璃和夜墨尘脸色均是一变，对视了一眼。
月璃:“你是说岚珄将军一直没回来？”
参将不明所以，疑惑的点头，“是啊，难不成岚珄将军已经折返了？”
月璃皱起眉头，真想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但又蒙了一层轻纱，看不清楚，让人心烦。
月璃:“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军中事务就劳烦将军了。”
“不敢，职责所在罢了。”
月璃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无功而返，只是岚珄会去哪呢？
饭桌上，两人一句交流都没有，月璃脸色没有多好，夜墨尘一脸的淡然，气氛怪异，原本两个人都是上好的容貌，看了让人看了心不自觉的明朗，小二原本兴致挺高的，结果刚进来就意识到不对领，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莫名被这气氛压的不知道该怎么出声才好。
夜墨尘停了一瞬，见月璃没有开口的意思，对小二说:“随意上几个招牌就行，下去吧。”
“唉，好，客官稍等。”
房间又回归安静，月璃摆明了一副不想讲话的态度，夜墨尘凝眸看了她好久，终是没说什么。
月璃垂眸咀嚼着食物，食不乏味，视线中干净洁白的玉蝶忽然伸过来一双筷子，夜墨尘夹了菜递过来，是月璃喜欢吃的。
那个菜放在夜墨尘旁边，月璃一直没动筷子，没想到他还会忽然这么做，月璃微微抬头看向他，夜墨尘一脸淡然，动作自然，不以为然的和月璃对视着，这让月璃原本想说的话全堵在嘴里了。
看了好几眼月璃才转过头，手下捏着筷子犹豫了下才加起菜放进嘴里。
香味四溢。
心情好了不少，眼神染上一丝愉悦。
夜墨尘看着，嘴角轻勾了下。
一顿饭两个没什么交流，不能再安静的吃了顿饭，夜墨尘几乎没吃几口，不是在给月璃布菜就是在看她，中间怕月璃觉得别扭才偶然吃几口。
什么味道都没记得。
晚间，月璃躺在床上，地板上撒了一地月光，昏沉温柔，抬头从方块大小的窗户看过去就能看到漫天璀璨的星辰。
她脑子全是夜墨尘，他就睡在隔壁，他倒是自觉，直接去了隔壁，谁都没有为难。
他们也曾在这里像最为普通的夫妻生活过很久，现在，也还是成了这般。
月璃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会为之惋惜。
就像惜珏说的，她该面对自己的心。只是，她不敢。
太多东西横在他们中间，深仇大恨，纲常伦理，天界教条………
想跨越太难了。
更何况她心中还有介怀。
夜墨尘过来的时候月璃正在熟睡，他们都暂封了法术，毕竟这里是人间，还是遵守一下规律的好。
月璃一点戒备都没有，睡颜温暖，夜墨尘看着她视线柔和似水，他轻声过去坐在床榻边凝视着她，有风从窗户进来带着凉意，床幔微微浮动。
夜墨尘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手慢慢抚上她嫩滑的脸，这么久了，还是记忆中的感觉。这就是现在睡着了才会这么亲近他，她身子动了动，顺着夜墨尘的手掌往他怀里靠近，夜墨尘心跳失控，身子僵了好一会儿，才机械的慢慢松弛。
夜墨尘不敢有大动作，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月璃，这时候的她像是失忆时那般，纯真的像个孩子，对他也没有抵触，没人知道夜墨尘有多贪恋这一瞬。
她大半个背暴露在空气中，被子被她压在身下，夜墨尘试着去拉被子，稍稍用力月璃就不满的皱起眉头，拱了拱身子。
夜墨尘精神瞬间绷紧，手僵在半空，连呼吸都停滞了，见她没醒才松了口气，视线在她脸上打转，最后还是作罢，附身靠近，半抱着月璃将她放平，简单的动作被他做的像是多么艰巨难完成一般。
月璃睡颜没变，被夜墨尘随意摆弄成什么姿势，乖顺的让人心软。夜墨尘刚才真的舍不得放开她。
微微低垂一下脑袋才起身去合上窗户，隔绝了外面惊心动魄的夜景，也挡住了一夜的凉风。
室内温暖，她睡的安好。
第二天月璃醒来活动了下脖子才起身下床，昨晚难得睡个好觉，心情明朗。
面对窗户坐在镜子前面挽发，动作娴熟，轻松又随意的随便将乌黑亮丽的长发束起，整个过程赏心悦目。
觉得房间过于温暖，沉闷中透着无形的压力，月璃轻微皱了下眉头过去开窗。
外面淅淅索索的声音滑进来，月璃看着逐渐熙攘的街道，摊贩前散落落坐的行人，炊烟绵延，忍不住看了很久。
每每看到这种景象，她的心里就会得到莫大的安慰，所有的辛苦不幸似乎都是可以忍受的，值得的。
月璃思绪跳动一下，想到什么，眼神忽然凝重，看着街道的瞳孔凝住，迟迟没有动作。
她记得昨晚这窗子是开着的，为何今早是关着的，答案昭然若揭。
“吱……”
身后常来木门摩擦门框略微刺耳的声音，月璃回神转身，夜墨尘就出现在门口。
“醒了？”夜墨尘很熟稔的问。
月璃看着他一时没说话，眼神带着思索探视，好一会儿才恢复往常的模样。
夜墨尘来到她身旁，又问:“饿吗？出去吃点东西？”
月璃看了他几眼，真的很想问他是怎么做到这般若无其事的。
“走吧。”
月璃终究是没说自己想问的，语气轻飘飘的，从他身边略过。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路过一个小摊贩，夜墨尘拉住她的手腕，月璃身子僵了下，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双眼清明的看着夜墨尘，意思再明显不过。
夜墨尘忽略她眼神都意思，拉着她过去，对着老婆婆说:“一个糖人。”
说着财大气粗的直接撂下一锭银子，落在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婆婆看着银子愣了两秒，没敢动，略带惶恐的说:“太多了客官。”
这个银子怕是够她摆很久的摊子了。
夜墨尘不以为意，直接开口:“收不收随你。”
“一个糖人。”
老婆婆犹豫了两下，视线在银子上打转，还是没收起，着手认真的准备东西。
“郎君想做什么样的形状？”
夜墨尘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兔子的。”
月璃现在一旁心砰砰乱跳，什么也说不出。
很快做好了，能看出来老婆婆定是用了心了，模样活灵活现的，小巧可爱，在阳光下泛着金黄又透明，月璃没出息的吞咽了下。
夜墨尘结果直接递给月璃。
月璃视线从糖人移到了他冰冷凌冽的脸上，迟迟没接。夜墨尘又示意了下，月璃看了亮眼拿了过去。
老婆婆看着他们的互动忍不住脸上挂起笑意，慈祥和蔼的，又似是感慨道:“你对你娘子可真好。”
月璃捏着糖人儿手骤然收紧，表情僵在脸上。
夜墨尘笑了下，对月璃说:“走吧。”
老婆婆看了他们很久，直到他们远去才哆嗦着双手收了那银子。
夜墨尘看了眼月璃，感觉她有点失神，也没多问，看着她手机的糖人说:
“为何不吃？”
月璃眼神聚拢，刚才脑子里全是老婆婆的话，下意识的还是会忍不住在意。
月璃看着夜墨尘欲言又止。
夜墨尘:“想说什么？”
他明明看的懂，有时候又想不甚了解。月璃抿了下唇，纠结之下还是问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般在意的问题。
“你…”
“什么？”
空气好像凝滞了，月璃忽然内心很紧张。能听到胸腔发出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幸好周围来往人群不断，遮掩了她内心的慌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绪变化全呈现在脸上，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折射出来的紧张，可怜楚楚的，夜墨尘的心都软了。
只听见月璃很没底气的质问声:“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 夜墨尘话语间还带着笑意。
他就是故意戏耍自己，月璃看着他衍生瞬间冷几分，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软弱小声，带着强硬。
“你明知道！”
夜墨尘看着她生气觉得好笑，没再逗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夜墨尘回答的理直气壮的，月璃差点就认可了他的话。
“我们明明不是那种关系。” 月璃被他故意避重就轻气的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又觉得别扭，太过刻意，沉默两秒，解释一般的又补充了句:“被人误会了不好。”
月璃后面都没看夜墨尘的眼睛，头看向一侧，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夜墨尘看着她的侧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在她身上永远能感受到安静平凡的美好。
“没误会。”
月璃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夜墨尘看着她，眼神格外认真的说:“我曾娶你，今日未曾离弃。”
“你就是我的夫人，她没有说错。”
月璃愣了好久，胸腔像是被压着，胀的呼吸都是沉重的。
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本能的反驳夜墨尘。
“那是上辈子的事，早就不作数了。”
夜墨尘面露随意，淡淡的开口，“在我这里，几辈子都不会变。”
语气轻松，说的倒是很强硬，月璃听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夜墨尘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像个阴郁又蛊惑的妖精。
月璃看着他薄唇轻启，在她的面前，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流入耳间，酥麻一下爬上了神经。
“还是说，你想我在娶你一次？”
月璃不号相信的瞪大双眼。
夜墨尘看着她的反应，似乎还挺满意，表情坏坏的，邪魅的勾了下嘴角。
“若是你愿意，我天天娶你都可以。”
月璃:“…………”
此人脸皮甚厚。
月璃在心中吐槽了他一番，带着情绪转身离开。
夜墨尘跟过去，和她并肩走着。
“怎么忽然走了？”
月璃忽然发现他的话真多，怀疑之前默寡言的不是他。
月璃脚下不停，语气没有多好。
“发现和你多说一句都是废话。”
夜墨尘:“……”
“你有这么快去哪？”
月璃:“真当是过来游玩的？”
夜墨尘表情讪讪地，忍不住在心里说了自己想说的。……
其实也不差这一两天。
他们一路过来，夜墨尘身份敏感，过来之前月璃专门给他找了副面具，穿着在普通不过的衣服，只是这身上凌人的气势十足，依旧招人眼球。
看不见脸就行，月璃要求也不高。
这里的多数人还是跟随他们征战多年的老将，看见月璃时还以为是眼花了，迟迟不敢相认。
月璃也是感慨，心里忍不住酸涩，看到他们竟觉得无比的亲切。
“属下参见将军。”
月璃赶紧过去拉他起来，“快起，无须多礼。”
“一别多年，参将一切都好？”
“劳将军挂怀，一切都好。”
月璃点点头，夜墨尘站在身后，姿势傲慢一点不像仆从，参将不免被夜墨尘吸去目光。
月璃意识到参将的眼神赶紧故作镇定的说:“我救的一个仆从，相貌被毁，不能以面示人。”
参将也没起疑，多年不见，有个不认识的人也正常。月璃见状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夜墨尘在背后忍不住勾起嘴角。
谁知月璃像是有感应，正好回头，撞见夜墨尘的微表情。
夜墨尘:“…………”
月璃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参将在一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避免多生枝节月璃赶紧道明此行目的，谁知参将却说:“岚珄将军不是去天界为天君祝寿了吗？”
月璃和夜墨尘脸色均是一变，对视了一眼。
月璃:“你是说岚珄将军一直没回来？”
参将不明所以，疑惑的点头，“是啊，难不成岚珄将军已经折返了？”
月璃皱起眉头，真想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但又蒙了一层轻纱，看不清楚，让人心烦。
月璃:“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军中事务就劳烦将军了。”
“不敢，职责所在罢了。”
月璃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无功而返，只是岚珄会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