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鞋子,将头发扎了起来。

    “娟儿,你别那么慌张。”坐在床上,因为刚才情绪激动,现在呼吸都有点急促的奶奶,有气无力的瞧着这闹剧。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双双,按照我给你说的,让小北给你开个房间,你在市里等我,我会过去找你的,找不到的话,你还可以接我,好吧?”

    “好”她点点头。

    “那妈我就走了,你别送了,你身体不好,你坐着吧,别送了”他着急的往外走,却又一步上回都不让母亲说。

    母亲只能干着急,刚哭了一阵儿,现在真的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哭着对双双说“去送送你姑姑,送你姑姑。”

    双双当然知道,姑姑往外走的时候,两人同步跟在她后面,就去了门口。

    董小娟从来都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也很少有他不会的东西,摩托车呀什么的,拖拉机呀他都会,腿一伸坐到摩托车上,对出来送的董双和容北说“你们两个也注意些,荣北,我可是相信你是好孩子的。可不能欺负双*双。”

    说完之后,头盔戴好,准备就绪,之后,一脚油门儿骑着她的摩托车就走了。

    姑姑走之后,仿佛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周荣伟问“什么情况啊?”

    “姑姑和姑父闹离婚,姑父不想离婚,知道姑姑跑这儿来了,就给姑姑打电话,威胁姑姑,如果姑姑不去见他,就会找过来,就会伤害我和奶奶。”董双说着,声音特别小,仿佛说完用尽了力气。

    回到东屋后,董双安抚奶奶的情绪,在奶奶耳边一直说,放心吧,没事儿的,动作轻轻的喂奶奶喝水,许久许久,奶奶的情绪才算是恢复正常。

    呼吸不那么急后,奶奶说“我没事儿了,你们也快去吧,帮你姑姑开个房,你在明市待过,多少能帮衬点儿。”

    “我知道的,奶奶。”她答应,走之前嘱咐奶奶,有人来的话,不要乱开门,先看看是谁在开门,有危险的话就报警,很多很多一大堆,注意安全的话,即便是这样,走之前他还是三回头,放心不下。

    奶奶最后将他们送到了家门口,周荣北叫了快车,上门接送的那种,坐上车之后和奶奶拜拜了好几次,直到看不见对方,冻霜才干,心不往窗外看,静静的靠在车坐上。

    “别怕,没事儿的,我陪着你。”

    周荣北知道她担心,她害怕,保持距离的在她旁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慰。

    “就是麻烦你了”董双道。

    “没事的,小事情。”

    司机全程都没有说话,就安静的开车。

    车子一路向西开出了小镇,又一路向北走向大道,再向西,再向北,再向东,再向西,中间会穿过树林,会过桥,一路上都有很多好看的风景,但他都没看。

    心里有事儿的她,只想早点找到住的地方,在住的地方,静静的等姑姑。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好像有罪一样,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来回逃窜。

    世界上从来都不缺苦命的人,缺的是一个个愿意从天上伸手援助的人。

    到市里是一点钟,周荣北在车上的时候联系了他朋友的店,让司机直接往那边送。

    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大约也就1:20。

    路费是他周荣北付的,董双在付钱的时候有和他争抢,但是周荣北不让,付了钱之后,两个人就往这个酒店里走去。

    1点多的时候酒店没有亮灯,并看不出这里有多豪华,多奢侈之类的,但是从这种中心建筑可以分辨的出,这里不便宜,绝对不是普通的酒店或者招待所之类。

    到前台,周荣伟拿出身份证坦然从容的对前台的小姐说“一间房,谢谢。”

    “成年了吗?出示一下身份证,谢谢”前台小姐打量他们几眼说道。

    周荣本拿出身份证给她,前台小姐接过身份证之后,在电脑上打了几下,拿出一张卡递给他“您这边走6楼,604。”

    前台小姐姐也是客气的给她指路,带着他们两个到电梯口。

    等电梯时,董双问了问他“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住店啊?”

    “想什么呢?我可是好人。”他说。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电梯也刚好来了。

    电梯门开的时候,电梯里面就传出来杂七八乱的声音,还有酒的味道,味道极其冲鼻子,两人也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董双低头进去的没有,看这里有没有其他人,只知道这里有难闻的酒味儿,周荣北是坦荡自然,一直都是抬着头的,顺便摁了一下六楼,之后站到她旁边。

    习惯性的少睡了一下,这几个喝酒的人,发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双双,你…同学…”周荣北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的对他说。

    董双这茬抬头看,就看见电梯角落里,穿着深蓝色T恤,扶着两个醉醺醺的人的少年,少年目光犀利,如图一把利刃,在她看他的时候同时,他也死死锁着她。

    “真巧啊,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你。”少年开口说话时,眼神和语气同时充满了戾气,落在她身上后扫向了身边的人。

    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手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就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心里在想怎么这么倒霉啊?来这种地方还他妈能遇见他,和这么多人我怎么解释啊,什么啊?怎么这么倒霉啊?真他妈该死。

    想了许久,还是点点头,回了一句不失礼貌的“是啊,还是真的挺巧的…以及习惯性的“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在这里当然是喝酒啊,或者住店啊,难不成跟你一样,和男朋友约会吗?”陈少方看是正常的话,时节冷潮至极。

    “他是谁呀?跟你什么关系呀?妹妹长得真漂亮。”半清醒的醉酒人问道。

    董双如晴天霹雳,想死的俞强俞烈。

    不知说什么,就闭了嘴,在心里嘀咕,

    电梯快点儿到,电梯快点儿到。

    而陈少方也只是干巴巴的回应着“同学,没有什么关系,的确长得不算丑。”可是至始至终视线都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董双甚至觉得,自己身上要被他盯出个洞来,眼神火辣辣的,一直盯着她的侧脸,导致她的侧脸,红成了苹果。

    幸好,电梯到了,紧张的气氛得意松懈

    她比逃命都要着急,门一开就往里走。

    “前面还是后面?”

    还没有走几步呢,就需要选择往前面的门走,还是后面的门走。

    “前面,600~650都是前面,650~700是后面。”周荣伟说着,两个人往前走。

    并没有注意后面的人。

    陈少方有些艰难的扶着两个喝醉的人,还领着那几个没有醉死的人,嘴里面冒着一些脏话“真他妈无语,不能和别他妈吹那么多,还得老子服你们!”

    他嘴上骂着,也领着他们往前走,其实就是跟在了董双他们后面而已。

    在扶着醉醺醺的人往前走时,少年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盯着前面。

    那个小跑着往房间走的女生,他怒意上来,却不知为何生气,拳头不是觉得握紧,用尽力气重重的轉成拳头。

    只听见,被他扶的人叫了一声“陈少,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掐老子干嘛?”

    他意识到自己的怒意连累了别人,嬉皮笑脸的笑笑“这不是你太他妈重了吗?”

    语气极其狠,但事实上并不是说他的,而是他久久不能离开目光的人。

    周荣北他们两个的房间在最末端,周荣北刷卡打开房门,董双立马进门,进门前,特意回头往后看了看,这一看,后悔十万年,陈少方那双狐狸眼妖媚至极,平时笑的时候,像狐狸在用魅术勾人心弦,这愣人的时候,简直就是森林中的饿狼,站在丛林之中嗷吼一声,万籁俱下,一切都将被他这深邃之眼的戾气抹杀殆尽。

    不敢想,不敢想,董双耸耸肩,尽量让自己不去幻想深夜饿狼圆月的画面,一要这样想的话,就能想起恐怖片,弑杀片。

    尔后,她晃晃脑袋,眨眨眼睛,逃避了对方送过来的要将她碎尸万断板的眼神,连着打个许多个冷颤,跳进房门后,拍拍自己的心口,让自己心跳慢下来,还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周荣北碰上门后,倒是一脸怅然打趣道“他有那么可怕嘛,瞧给你吓得。”

    “有,你不知道,他的眼神和我很久以前看见的森林的野兽一样,凶恶。”

    董双说着,往里走去,逛一下四周问道“这一晚多少钱啊,还有小沙发和独立浴池,应该不便宜吧?”

    “还好了,不贵,我朋友开的,你先休息会吧,我去楼下给朋友打声招呼,帮你要两瓶水。”

    “好,那就麻烦你了。”

    她坐到沙发上,瞧着这。

    门口进来,左边是浴室,右边是挂衣钩和换鞋区,走路这边左边是个沙发,有一个简约的茶几,对着一台电视机,再里,则是新的一间房间,磨砂玻璃挡着,看不清楚里面的模样到底怎么样,不过猜想应该是不错的,毕竟外面都很简约大气。

    “那我先下去了,很快就回来。” 周荣北说着,走出房门,董双回答了他好之后,关上门子。

    此后,房间空无一人。

    安静下来之后,董双莹个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仿佛她已经累得快要窒息了。吐出来的气皆是无奈。

    有太多的事情压着她,让她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祈求神明,许多年前,她不信这些,而现在她在困难时,无助时,找不到方向时,也开始了求神。

    可神明会帮忙吗?又真的存在吗?

    她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她想,是存在的,而神明从未出手,她就宽慰自己,一定是神明觉得这件事情她能处理,才袖手旁观,以至于此后的一些事情,让她分不清是神明帮了她,还是自己度过了难关。

    或许神明和天使都在天堂观望,总一天,它们不在高高在上,会伸手帮帮这如腐朽,满是人的祈求声的慌乱的人间。

    周荣北离开房间后,去了负一楼。

    负一楼人声嘈杂,音乐四起,混乱无比

    暗沉的灯光在这一楼到处每个角落都有,虽然多吧,但是却起不了这儿亮的作用,往前走的话还是得小心点比较好。

    红的,蓝的光会随着电灯的缘故,倒在不同人的脸上,这里的人脸上一会儿蓝的,一会儿绿的,但都不会影响他们脸上的笑。

    人为什么喜欢喝酒呢?80%都是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以这种方式来让自己进行短暂的快乐,在满是音乐与酒精氛围的环境中,大脑会自动抛弃烦恼。

    让身和心都处于极度快乐之中。

    吧台那的调酒师美女手里面调着酒,长得极其成熟经,一头金黄色的波浪,垂在腰上,自信盎然的摆动着身姿,谈笑举止之间都是美女的气息,和对面的人说着话

    “我知道啦,你看你想喝什么或者是他喜欢喝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叫人过去送就可以啦。”t

    “我就知道你这人,都会帮我,送可以啊,但是别让你的人乱说话,小丫头内向,对于咱这些事不开窍。”

    “我不比你懂得多?”调酒是将手杯里面调好的酒推给他,指了指“尝尝吧,老子刚调的,百分百你会喜欢的。”

    周荣伟端起来喝了一口,拉的他连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我操,这么辣。”

    “新品,应该不会太辣吧?”她试探着问。

    “辣是辣了点,但是也挺好喝的,柠檬味儿挺好,挺香的。”他评价着,又免了一小口,细细品尝粥酒的味道。

    身边来了一个少年,大步过来,坐到吧台的椅子上,就对调酒师说“来杯威士忌。”

    周荣北听这声音熟悉,将脑袋转过去“是你。”

    “哟,女朋友呢?”陈少方阴阳道。

    “麻烦你尊重人,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邻居的妹妹。”周荣北面对对方不友好的态度,严肃起来,拉着脸对他说。

    “切,不是女朋友一起来这种地方?算了,我也不管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但是我觉得不管是什么关系,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做的早了,会影响健康的。”陈少方不屑一顾的将头转过去,字里行间里面满满的都是阴阳怪气。

    “所以呢?你在暗示是什么?况且话说回来,我们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不也来这种地方了吗?”

    “我来这里是喝酒的,你们呢?”陈少方的敌意重的跟什么似的,手托着下巴,一双深色的瞳孔,凝视人的时候,像千年寒冰,成不成融化没有过温柔,是极具锋利坚韧的一把雕刻出来的冰刃。

    “你的酒。”

    调酒师小姐姐把酒店给陈少方,一开始就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儿,小声问他。

    “什么情况?”

    “不知道,这小子脑子有毛病”周荣北气头上来,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再一次和他对视。

    “小子,我不管你在学校有什么地位,跟我说话客气点儿,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也不要试图在学校欺负董双之类的,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招摇她,欺负她。你给我试试!”荣北指着他的鼻子,脸色通红的模样,配上严肃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善的模样。

    “您这是要现在就来跟我干一架的意思吗?要是是的话,我现在可以奉陪。”陈少方劲上来,真真就和他对战,对战之前还特意将一杯威士忌一口闷肚里。

    “挖槽…”周荣北突然笑了,对调酒师小姐姐说“听见没?他接的啊,我要是打出什么事儿来,记得跟警察说他挑衅的。”话毕,拿起酒杯就砸回去,这一砸,杯子直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见了血,陈少方捂住自己的额头,瞧瞧十面八方,拿几个杯子就砸回去。

    “周荣北,你大爷的,进口的。”调酒师小姐姐周六说的,还是赶紧从吧台里面出来去拦,紧紧拦着周荣北。

    “小子,我劝你冷静点儿,这一场都是他的人,打你,能打往死里打。”调酒是拦在他们中间对陈少芳解释

    “老子偏就不信了,今天不打,谁他妈就是地里面只能叫的孙子。”

    年少是多么轻狂啊,随随便便把嚣张和跋扈,放在身上,将骂人的词眼挂在嘴边,又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满腔热血和不顾后果代价的冲动与傻劲。

    “小王,你快去三楼,604叫董双过来。”小姐姐发现自己拦不住,用自己势单力薄的身体来挡的话,有点悬,只好大声叫过来忙活的助理。

    助理过来也是一愣,顿神片刻,明白这是要打架的节奏,立马按照吩咐去做。

    小姐姐拦在他俩中间,这两个年纪上差不了多少的人,剑拔弩张的,要不是有小姐姐挡着,估计就是另一件事儿了。

    小姐姐也是苦啊,陈少方往左走,她就往左,拦着陈少方劝道“你跟他作对绝对没有好处,我说的,你信不信?”

    往右走,她也跟着去右。

    “美丽,你让开,我倒是想给这小子点教训,看看他到底在狂什么。”周荣北去拉美丽,美丽就回头去他说“你给他教训,到时候你妹妹就不理你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妹妹不喜欢你打架?”

    “操!”

    周荣北倒是无语,没有了那么大劲。

    可陈少方不行啊。

    一个刚满十七八岁,正是青春期的少年,正处于冲动而不顾及后果的年纪,他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

    一直在激怒周荣北,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带有张字,装狂的跟什么似的,甚至到最后说“今天不打一架,你他妈不是男人。”这类一些针对男性的词语。

    酒吧人声嘈杂起来,有看好戏的,又继续喝酒,蹦迪,聊天的,但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人想起拿手机报警,或许觉得事不关己,又或许觉得打不起来吧。

    “美丽,你让开,我今天弄死他。”

    陈少方说了针对男性的话后,周荣北脸色铁青,动了真格的,拉开美丽就试图上前,但现在拦的已经不仅仅是美丽一个人,还有个别在这儿喝酒的兄弟们。

    两个人谁也不饶谁的,瞪着对方,那场面简直就像是两条狗要咬对方,但是却被主人拉住了,只能伸着脖子吼。

    既可笑,又幼稚!

    小王飞一样到604连摁门铃,房间内的董双听见这么急的铃声也是赶紧开门,以为是姑姑,开门儿之后就叫了声姑姑,发现是服务员,就礼貌问“有事吗?”

    “楼下有人要打架,我们老板娘让我来叫你。”小王呼吸急促,一路跑过来的,瞧董双在犹豫,补充道“我上来的时候老板拦住了,但是我觉得不安全,你别愣神儿了,还是快点拿上卡给我下去吧。”

    小王这着急的态度 董双也不顾想那么多,往后推了推,在桌子上抓上房卡,就跟着小王往下走。门子都是自然碰上的。

    层电梯到负一楼。

    人都挤在了吧台那边,董双在小王的带领下,艰难的挤进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

    董双挤到最前面,看见陈少方和周荣北犹如被主人拴着的狗对着对方伸着脖子对骂,你一句有本事你过来,有本事你过来这个人一句你有本事你过来,有本事你过来。

    董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气愤的扫视他们到周荣北跟前“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看你打架吗?怎么又闹这一出?”她不解,质问周荣北。

    “不是,双双,他先惹我,他误会我们,我解释他还不信一直阴阳我们。”周荣北让人拦着,无辜的解释道。

    “所以呢,就打嘛,要是这样冲动的话,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这样解决呗。”她说,可肉眼可见的是,她情绪不对了。好像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眼却煞红。

    “这是不一样,董双,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不和别人打架,但这次真的不行,这次是属于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

    周荣北以前一见她淡然无味的模样,就会放过对方,可这一次,好像真的把他给惹急了,她快哭了都没用。

    “所以呢?就打架吗?”她问,谈吐之间多了很多的难过与伤感。

    “对,只要他不松口,今天就谁都别想好过,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所说的是不是真男人,到底他是不是!”周荣北说着,眼神还不忘鄙视的嘲讽向对方。

    “好。”

    董双了解周荣北的性格,知道周荣北的脾气,见他这么严肃认真,也就放弃了和他说话的,转身去和陈少方说。

    “你呢?也是非得打吗?”

    “我两的事,跟你没关系。”陈少方瞧着她红润的眼眶语气没有方才的硬气。

    “但是他是我朋友,你是我学长,这样放到一块,怎么跟我没关系?如果打架打出危险了,他进派出所,你不是也得进吗?到时候都请家长,都做个笔录,就觉得脸上挂光了吗?光彩吗?”她说,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委屈上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眼泪都想跟着出来。

    “那如果打,你帮朋友还是同学?要是进了局子,你帮谁做托词?”

    “我谁都不帮!”

    “行,你牛,董双,你牛,真牛。”陈少峰好像因为她这句话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夹杂的话,伤到的戾气,苦笑几下,挣扎一下,对后面的人骂“他妈的,放开!”

    陈少方这么用力的挣扎,拦着他的人果断的放开了,他带着气,挤出人群,直径的往前走。

    董双没有回头看周荣北,而是在陈少方离开后,放松的呼了口气,选择跟了上去。

    他们两个都走之后,人群也就散了,周荣伟心里还有点郁闷,低沉着声音说“放开老子吧,人都他妈走了”

    “你确定?”小姐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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