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的一切
什么都没有问。
都很默契,很协调,都配合着。
带好要带的东西之后下了楼,客厅里的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依旧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像个吸毒吸上瘾的毒贩子,看见了毒品一样,高兴的几乎忘我。
“我手机呢?”陈少方大步走过去,挎着肩膀上的书包,向继母伸手要。
“给你给你给你”继母打开茶几的锁着的抽屉反手扔给了他。
他接的很准,接过后接放到衣服里,我觉得格外可笑,愣了继母两眼。
真觉得该死。
不服气的吃了这个鳖,出了别墅。
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走。
“那个镯子真的不是真的吗?”陈少方上下打量她若无其事的模样,跟上次初中警局出来一模一样,不太放心镯子的事情,在她耳边轻声的开口试探。
“你觉得我买得起真的吗?”董双自嘲的笑笑,一脸风轻云淡,扭头过去,趁他大大方方的笑着,使他半信半疑。
那种如风风一样索然无味的态度,纵使他不放心怀疑,可也说服了自己去信,让自己的信与不信,处于了半信半疑中。
“你刚才还挺配合的,我找你要你还不给,就更加让她稀罕了。”董双兴许觉得有些尴尬,摆着手,笑呵着打趣。
陈少方愣她一眼说吐了口气“我那不是配合你,我是真的不想给,我怕那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我就还不起了。”
“你怕还啊?”
“我怕亏欠你。”他郑重声明。
“你放心吧,那绝对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等你以后有钱了再给我买个,不就行了吗?”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快点儿走啦,我带你去一趟医院,包扎一下,然后再去学校。”董双加快了步伐,也转移了话题。
“会迟到的。”陈少方追着她喊。
“无所谓了,带你出来就好了。”她在前面走的格外快,马尾辫打来打去,没有蹦,就好像蹦蹦跳跳的兔子。
她那么自由潇洒,那么无所畏惧,搞得陈少方极其不解,不理解到底哪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她?
是一遇事就不说话的憋屈鬼是她,还是多愁善感,胡思乱想的人是她,还是意气风发,有勇有谋,声张正义的是她。
她那么多面孔,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他分不清,可他却极其确定,他最想守护的,最想她存在的是有勇有谋,声张正义,从不委屈,大胆潇洒的那个她。
在她的带领下,去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伤口。
当医生让他脱下衬衣时,站在门口等待,却看见肩膀上都是淤青时,眼圈瞬间就红了。
惊讶的不敢相信所看见的,他的肩很宽,还那么瘦,有了伤更加触目惊心。
坐在床上让医生涂抹药膏的他刚好冲着门口,敏锐的眼睛发现她红润就眼眶就嬉皮笑脸的逗她“现在知道心疼老子啦?”
董双双手抱在胸前愣了他一眼,吸溜一下,将难过的情绪收了回去扭过头道“真自恋,谁心疼你啊。”
陈少方没有回话,等医院给他处理好,开了药,直接对她说“走了,缴费,缴了费我们就可以回学校了。”
“好。”她跟上去,站在他左边,一直上下观察他,心疼到极点的瞅着。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个冷漠孤傲,像混混的不可一世的男生,可如今这般模样,倒让她不敢相信这个是他。
陈少方察觉到她火辣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开口道“别看了,看不出来什么的,想知道什么还不如直接问。”
“嗯…”被逮住的她低下了头,扭扭捏捏的问“他们对你那么狠的吗?”
“是的。”陈少方抽出烟放在嘴边,风轻云淡的回着她的问话。
“你少抽点烟。”她说。
“抽烟可以缓解疼痛和烦恼的。”
“那也不能一直抽啊,你要是以后遇到了抽烟也解决不了的事情,怎么办?”
陈少方弹弹烟灰想了想道“那就往死里抽,总能熬过去难受的事情。7
“那样是不对的。”她郑重声明,端正态度
陈少方笑了一下逗她“你自己还想抽呢,现在还来管我了。”
董双被怼,有些无话可说。
“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他问
董双有很多问题,只是不知该不该问,嘟着嘴说“有,但是怕越界。”
“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听他如此一说,她就放宽了心开始问。
“你爸爸为什么找这样一个女人啊?”
“我亲生母亲再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就跟我爸爸一起生活,可是那个时候爸爸的事业并没有起色,整整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们都是有上顿没下顿,到来年开春的时候,卖衣服赚了点钱,遇见了那个时候的服装设计师,我继母,她开始的确是个挺好的人,可是随着后来爸爸的服装公司越来越强,钱也越来越多,她就不老实了,爱上了赌牌。”
“你爸爸不知道吗?”
“我爸爸知道,可他一直在重原,很少回来,我也没有告诉过爸爸,那个婊子对我做的这些事。”
“为什么不说啊”
“那个婊子,是这三年才对我这样的,我爸挺不容易的,一个人拉扯我,什么都给我,他就想要个枕边人,我要是告状的话,他不就只剩一个人了”
“那就一直被欺负吗?”
“很少的,平时他们找我要钱,我都有大把的钱给他们,主要这次,他们要的太多,我存的没那么多,就发生了争执”
“我那天只知道他们对你不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你这样,要是知道这样的话,我一定早早的就来找你了。”董双两只手放在兜里,惭愧不已的低声道。
“傻瓜”陈少方抽完了烟丢进垃圾桶,脸上带着柔和的笑,问她“你是不是挺担心我的呀?”
“没有。”她直接否决。
“哦,是吗?”陈少方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给她看“那这是谁给我发这么多条消息呀?是谁来回找人,问我的消息啊?”
“不知道”董双憋着笑和害羞,抽离他身边,快步的小跑往前走。
陈少方不急,乐在其中的笑着。
他喜欢这样,看她无赖,嘴硬。
缴费后,出了医院,打车回了学校,学校已经锁了大门,只留下个小门。
两人只得去小门进,还得听门卫的问话。
刚到,门卫就问“迟到了?”
“嗯”董双嗯一声。
“你这脸咋回事?”门卫问陈少,
“家里有点事情,打的。”陈少方回,随手拿出烟递给他“拿一根吧,黑兰州,你抽的惯的。”
门卫啥也没说,抽了一根对他们摆摆手“快点进去吧,小心点啊,快点回教室,别让校领导发现了。”
“好”陈少芬点点头,带着她进了校园
全程,她都处于懵逼状态。
“什么,这样就可以啦?”董双问
陈少方摁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你迟到了,班主任吵不吵你啊?”
“不知道,应该会吵的,毕竟我没有请假…”
“那怎么办?要不我当你哥哥,送你回去?”
“你都迟到了,还管我。”
“我这是小事,最多罚我抄几遍《弟子规》,小惩大诫而已,无所谓。”
董双抿抿嘴,又无话可说了。
和他一起进了教学楼,由他摁着肩膀,像个是这部协调的怪物,一瘸一拐
到二楼时,她对他说“你还不回去?”
“送你啊。”陈少方道,摁着她的肩膀给她转个弯,转向上楼的楼梯。
她只好配合,又倔不过他。
到三楼,笔直的路过多个窗户,不想开小差的人都往窗外看,都看见了。
来到教室门口,他没有躲起来,直接出现的窗户范围内。
“进去吧。”对她挥挥手。
那么明目张胆,班级靠窗的人,早看见了,哪怕班主任在,也开始唏嘘。
她敲了敲门,打了个报告,班主任对她挥挥手,她就进来,回到了教室内,快马加鞭的来到座位上坐好。
同学异样的眼光,让她尴尬的浑身痒痒
陈少方见她坐好后,离开了三楼。
整堂已经过半的晚自习,不少人频繁回头,打量她,观察她,还小声的唏嘘着,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一直在讨论不停,一直都有探究的神色,往这边看。
一堂都让她如坐针毡,从不敢抬头。
等到下课,班主任叫道“董双,你下课跟我来一趟办公室。”离开后。
班级的某些人,借助短暂的时间,八卦纷纷传来。
“约会了?”刘涛过来她身边道。
“我还以为你找我要他微信干什么,原来就是为了跟他约会呀。”宋轩道。
班级不是人过来,冷嘲热讽,她坐在凳子上,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戏耍的猴子,惹得这么多人另眼相看。
太羞涩了,太尴尬了。
于芬芳和江雨荷向来不满她,在远处比奇的看着她,对着她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这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别人给一个糖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还不是这些便宜,好骗,才照顾的。”江雨荷坐在桌子上,冷冷讥嘲。
于芬芳亦是如此,像跟屁虫似的,复制粘贴一些原来的话“就是300 一晚当然便宜了,别人当然都喜欢了,要我说不出一周,他就不会理她啦。”
等等等等。
她才不管那么多,等薛知礼走了,没有人挡出去的路了,他立马出了教室。
一走又是一阵冷嘲
“装什么装啊?就看不惯她这样。”江雨荷气的快要跳起来,凶神恶煞的。
但是,无论她这么气,都伤不到她。
而她,出了教室后,去了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但是却在等着和她说话。
“你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班主任坐在椅子上开口。
“挺好的。”她道,恭恭敬敬的站在慈祥耐心的班主任面前。
“你跟陈少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班主任问试探着轻声问。
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有人敲了门,班主任说了进之后,陈少方大大咧咧的进来直接问“怎么了老师大人?”
“你怎么来了。”董双问。
“哎呀,你也在啊。”陈少方吊儿郎当的,显得格外开心,去问老师“怎么了?老师,叫我们两个过来。”
“没什么,下午的时候,董双着急兮兮的给我发消息,找不到你了,你去哪了?”班主任轻声询问。
没有大多数老师的严肃,反倒很亲切
“家里的事情。”陈少你解释道。
“哦,这伤是他们打的?”班主任好像知道他家里的事情,并没有详细问他家情况的内部原因。
“是的。”他点点头。
班主任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幸好董双找你找不到你,问我你家地址,要不然不堪设想,你真得好好谢谢她。”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被欺负的。”陈少方快速的道。
班主任脸庞扬起笑来,说道“保护归保护,但是得注意分寸,毕竟是学校,可不能有不合理的行为,被逮住了啊。”
“我知道。”陈少方点点头。
“嗯,那没什么事,就回宿舍吧,老师也要回家了。”班主任说着站起来,背上包包。
“那老师,我们走了。”陈少方拉过她的袖子,和她转身到门口。
“走吧,注意分寸,能不粘一起,就不粘一起啊。”班主任加注提醒。
董双脸红着,跟他走出办公室。
离开了办公室的视线。
“你又害羞了?”陈少方陪同着她往她宿舍的方向去,在耳边轻声细语。
董双摇摇头,羞涩道“没,没有。”
“傻瓜,”陈少方喊道,观察她几眼,害羞的埋在衣服里,可爱的很。
尔后,他不在说话,就静静护送着她
送到宿舍楼下后。
不得不分离的时候,害羞的她才抬起头对他说“我们以后要不要保持距离啊?”眼睛瞪大大大的,炯炯有神的很。
陈少方抿抿嘴,有点失望问道“你想吗?”
董双垂下头,心虚的说“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注意些,要不然,会惹人误会的”
“真这么想?”陈少方追问。
董双点点头道“我真这么想。”
“好。”他点点头,爽快的答应“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同意。”
她挺震惊的抬起头,发现他是神情是那么纯粹透彻,嘴唇不禁发声“为什么”
陈少方倒是爽快的嫣然一笑“因为你保护了我两次,我得听你的话。”
少年声音格外坦诚,她不太相信,又沉迷于其中。
良久,因诚意而无话可说。
在风里任由风乱发梢,打在脸庞。
风吹的她,四肢感觉到冷,发抖起来
很久很久后。
陈少方察觉他冻的冷,就催促道“快回去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你。”她微低下头感谢后,在他的挥手下,小跑回了宿舍。
少年站在原地的风中,直到不见她身影,才满意一笑,离开了女生宿舍楼。
而所答应的事情,真的说到做到。
同时,由于考试的缘故,这周没有社团课,周一周二连考两天,周三,周四,周五和往常一样正常上课,他又回到以前的生活,时时刻刻出现在她出现的方向。
如果不能亲近的话,那就远远的守护。
只要能看见她不被欺负,看见她在学校里,能保护着她,出现在她身边,能看见他不被任何事情困扰,没有忧郁,哀伤,嘴角会侵刻出微笑的脸庞,那么对于他来说,放假的三天接近就足矣。
从青春的角度来说,小心翼翼的试探,猜来猜去的爱恋,都是正常的情感积蓄。
平时的无法接近,导致她周五,再也不会意外,窗外会有熟悉的人来找。
每次都一样。
他往门口一站,班级就会有男生说他来接你回家了之类的话,女生就会冷不丁的酸几句,然后再阴阳上两句。
她永远无视,收拾好东西就去找他。
在人群最热闹的时候,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出教室,出学校。
一出校门,他就不保持距离,像飞出笼的鸟,直接就站到她身边,紧紧的。
校内的全程不交流,是他们作为学生的基本要求,出校后的接近是对朋友的基本礼貌和她认为五天忍耐的终点。
她站在校门口,人群之中,垂着脑袋,嘴角幸福的弯成月牙,甜甜笑着。
真心庆幸遇见这样的少年。
双手在兜里,握成拳头,偷乐着。
陈少方自然明白她的小九九,揭穿道“别偷乐了,瞧给你高兴的。”
她乐的不亦乐乎,却双手抱胸,扭过头去,故作一副没有乐的模样。
陈少方不再揭穿,拍拍她的肩膀,浅笑的脸上多几分认真“说个事情呗。”
“你说。”
“带我去见你奶奶啊,我已经失信很多次了,都没有去见她。”
“好。”董双淡淡开口,脸都笑的疼。
“怎么去啊?”陈少方问。
“公交车。”她道,走在前面。
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到处都是人,他将她放在里边,小心翼翼护着她,生怕外侧的社会人或者小痞子挑衅她。
来到马路边,等待车辆变少,横宽马路
车辆和人群极多,能过时,他拉着她的袖子,来回观察左右边的车辆。
忽然,一辆速度极其快的机车,直接骑过,速度极快,不少人被吓的愣在原地,稍微靠前的董双,直接愣神,直勾勾盯着飞似的速度杀过来,根本没得反应。
陈少方蹙眉的鄙视着过来的机车,极其快的反应将董双护在后面。
护在宽大的肩膀内,关心道“没事吧”
她有被吓到,脸都白了,喘着呼吸,恐惧的道“没,没事。”
那么快的速度,恍惚间,她以为见到了死神,煞白的一张脸,一句话说不上来。
“不怕,没事的。”他安慰道。
知道她被吓得不轻,轻拍肩膀,扭头去看,那车停了,还停在他们二人跟前。
其他吓着的同学,先是一愣,而后,竟然奇怪的奇双双的惊呼了起来。
“我靠,川崎H2。”
“WC,什么人啊,这么有钱。”
“你这不会是打算带你的女朋友坐公交车去吧?”开摩托车的摘下头盔,是程尧,犀利鄙视的眼光扫视陈少方。
“你来干什么?”他问,态度格外反感
“不干什么,来找你女朋友”程尧贱吧兮兮的嘚瑟着,猥琐的瞟着后面的董双。
那一下,真给她吓的不轻,弱小的躲在他后面,藏起来,像瑟瑟发抖的白兔。
陈少方瞬间不满道,愣着他“你有事?”
“没事,就是看上你对象了,喂,内谁,你别跟他谈了,跟我谈,我给你买很多金镯子。”程尧对躲着的她挑衅道。
“你欠打是不是?”陈少方怒道,眸色凶神恶煞的,拳头握的死死的 。
躲着她,自然是害怕的,校门口又这么多人,她扯扯他的衣服,低声道“陈少方,我们走吧,不是还要看奶奶吗?”
压低声音里,藏着强烈的害怕。
陈少方听此一说,忍回去了脾气,冲程尧翻了个白眼,拉过她的手,绕过他。
直直走开。
可能是被无视了吧,程尧更加怒火中烧
“你装什么害怕,那天不是挺大胆的吗?装给谁看啊,我肯给你搭话是看得起你,看得起陈少方,别给脸不要脸。”他谩骂和不满,追着离开的二人。
由陈少方拉着的手,她察觉得到握的极其紧,那般羞辱和诋毁,陈少方怎么能不生气呢?
可她一直在旁边劝,轻声的劝“别理他,就是没事干找事的。”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尽可能减少他的气愤。
“可他骂你呀。”他说。
浑身上下都藏着要爆发的火起来。
“没事的,我无所谓的。”她说。
她都如此努力了,他总不能再冲动,咬着牙将推挤的愤怒一点点咬碎。
一起走在马路的人行道上。
只是,想挑事的人,怎么会甘心呢?
程尧骑上摩托车,追在他们身后。
对董双极其猥琐不敬的吹着口哨。
还嘚瑟的大言不惭道“你别跟着他,你跟我,随便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即便身后的人卖出了花儿,他都在少女的劝解下,收住了脾气。
可程尧依旧不依不饶。
“立什么牌坊啊,不就是想要他的钱吗?我告诉你,他继承不了家产,他爹的钱都是我的,你少当婊子还立牌坊,要是真想要钱啊,跟老子睡一觉,什么都给你。”他就这样,一句句的放出屁来。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是不是?你妈当婊子立牌坊,当习惯了,怎么教出来的畜生,以为别人都一样了呢?”陈少方听完他说的话,没有忍住,直接送了她的手,和骑着车的人,正面相对。
“你…再骂一句试试!”程尧就是想惹他急,他急了,却显得无措很多。
“我说,你妈立牌坊!”
程尧听完,一脚踹他身上。
这一脚不重,却也使他后退连连。
在他站稳,想上前时,手被她拉住,她抽泣着“陈少方,不要打架,我不要你为了我打架。”
“可他骂你,骂的还那么难听!”
“没关系的,我不怕的。”董双哭着喊着,拉住冲动如魔的少年。
越是这样,程尧就越得意,抹抹嘴角邪魅张狂的笑着“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可是又办法打我的模样,很急吧,可惜,你不能动我,就像我扔你死去的母亲的照片,你也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说!”
那副模样和嘴脸,极其的凶恶。
“程尧,你别逼老子!”陈少方早已气的面色铁青,但凡没有董双,他早就上去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了。
“哼,逼你?”程尧坐在车上,忽然笑起来,笑的嚣张气焰的,歪着头,嘴角扬着邪恶的笑,微微眯起眼睛,像王者似的,声音清晰,跋扈的说道“这才哪根哪啊,我还有很多办法逼你呢,哦,对了,还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她给的镯子呢,我妈卖了,卖了个小两万呢。”
后半句并非故意的气话,却叫他蹙额的瞪着眼睛,愣着神,久久没缓过来。
差异了会,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图你钱的女朋友,挺下血本的,那个金镯子是对鸳鸯镯,这是女生的一半,不只是25k,有30k呢,我妈买了,买主说,要是有另一半,能卖个三万不成问题。”
此时此刻,程尧没有太大的强盛和得意,只是不羁的爬在把手上诉说事实。
可他,却比方才还气,还要彷徨。
蹙站原地,满头雾水的,不知该做什么
尔后,问后面的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董双早在程尧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恐惧和羞愧,搞得不知东南西北,现在他问,整得自己整个犯错的人似的,惭愧着。
胆怯慌张的摇着头“不是。”
“说实话!”他怒吼一声
她依旧如初,摇头否认“不是。”
“你真当我傻是不是?”陈少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扯起了嘴角反问她。
“陈少方…”她叫道,眼泪堵在眼圈。
当一个人由怀疑转为确定,那么对于这件事情,要么就是处理,要么就是忍让。
可他,还会认吗?。
显然不会。
重重甩开她的手,到他跟前,如狼般的双眸紧所他吊儿郎当的面孔,阴沉道“镯子卖哪了?”
“当然是收金镯子的人啊。”他道,无所谓的耸耸肩。
“具体位置!”他冷冷吐出二字。
“说了具体为止也没用的,已经换成钱了,她都拿着去当牌了,你没有那么多钱去赎,他是不会给你的。”程尧轻松道。
陈少方却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哦是吗?”慢慢靠近他,假设道“那如果把你这辆川崎h2卖了,能不能赎回来?”
“陈少方!”
少年话落时,一拳头直冲他的脸砸下去,猝不及防的攻击,使他磕在把手上,身后目睹突发情况的她,大声喊到。
跑上来,冲后面抱住他,用尽力气抱着,在他后背上蹭着,哭着诉说道“陈少方,我那么勇敢,那么费劲的把你从家里带出来,不是让你跟他打架的,我是要你正常上课,和大家一样玩耍的,是要你可以开开心心,快乐的活在阳光下的。”
“可你没告诉我镯子是真的。”陈少方使劲抽开她搂着的胳膊,对其怒吼“我要是知道那是真的,我绝对不让你那样带我出来。”
“那不重要啊,陈少方,我用镯子换回你想要的东西,换你出来了,不就可以了吗?”董双哭的稀里哗啦,冲他说。
“但我陈少方不值得。”他决绝的道,又甩开了她的手。
“陈少方,你不管我了是不是?”她喊,大声的喊。
“有些事情,我能听话,可有些事情,我不能听话。”少年沉沉而道。
“你不去看奶奶了吗?你要是打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你信不信?”她骨住勇气冲着他喊,试图挽回他的理智。
可已经无济于事。
陈少方垂下头,低声道“就算你以后不理我,我也不后悔今天给干他。”说的沉重,坚定如铁,那双坚定的双眸,充分表现了他此时所下的全部决心。
哪怕,是和她形同陌路。
随后,顺序转身,使所有人猝不及防,一脚踢在他的机车上,这一脚和车上碰出鼻血的人,同时向外翻去。
董双看的目瞪口呆的。
她知道他打架,见过他打架,可他打架下手这么狠,还是第一次见到。
程尧也是倔劲,车子翻后,立马站起来,去跟生气到没理智的陈少方打架。
他们扭打在一起,她别说拦了,上前都上不去。
那两人打架,缠在一起,一拳一拳。
陈少方比程尧年长,将他轻轻松松摁在身下,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咬牙切齿的道“这么多年来,我处处忍让,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她一句话,你觉得她拦的住我是为了什么,是老子不想她失望,可你,非得逼我,那就别怪老子。”字字句句从口里吐出来,说的记恨
“是吗?你觉得你打得过我了是吗?”程尧腿一弯,直击他的软肋,双拳同时进攻在他的背上,一拳一拳又一拳。
“陈少方。”她尖叫,即便是说威胁的话,可依旧会担心他的安危,在边缘,想靠近,却不敢轻易接近打架的人。
幸好,这是校园附近,路过的人停下了脚步,有的像看笑话看着,讲着八卦,议论纷纷,有的不吭声的报了警。
可谁都没有想到,陈少方身下的程尧,被打的口吐鲜血时,在意识将近于模糊之时,掏出了身上带有的尖锐利器,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插入他的脖颈。
尖锐的东西,进入他的脖颈,刹那间,喷出鲜血来,喷出来的血直溅程尧一脸
献血四溅时,围观的人都瞠目结舌。
愣神在原地久久不敢置信。
尖锐的东西插入脖颈,陈少方瞬间失去了力气,晕头转向的重重给程尧一拳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目睹一些的董双吓的几乎魂都在乱飞,可见到,他站起来对自己嫣然一笑,对自己傻傻的说“对不起,可能是打算让你很失望,可是,我得保护你的一切,你的金镯子,我一定会想办法赎给你。”
话音越来越小,逐渐听不清。
意识迷糊的向后倒。
她当时像梦游似的,跑过去,扑通跪在地上,接住要倒下的他。
嗷嗷的哭着。
“你个傻子!”董双骂道。
后来的事情,像脑子短路似的,不记得细节。
只隐约记得,他倒在地上,没有晕倒,直到120来,都是面带微笑的。
记得,她没有办法跟上去120,被110的人扣下来,问这是什么情况?因为那时在场的所有人指正的是,他们三个人,甚至有人说“两个男的,为了这个女的,打架嘞,啧啧,真是搞不懂。”
她向警察解释了一切,带去了警局,被打的程尧有清晰的意识,同样带去了警局
在警察局,等着家属来接。
来接程尧的自然是那个人。
可来接董双的是,亲生母亲,董丽。
她有苦苦哀求警察,不要找母亲,可是警察说这事情严重,必须是监护人,所以,直接通知的母亲。
母亲过来就是责怪董双,并向警察保证一定不会做违反法律的事,接走后,肯定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好过,第一步就是没收了她的手机,并且严厉警告“以后不许跟他联系,再有下一次,你就给我转学。”
她哭着求着,都无济于事,因为,这就是她,瞧起来和蔼可亲的母亲。
程尧犯了大事,可这也算是家里的事情,警察那边管不了什么,让那个女人接走了程尧。
带去医院的他,医生联系了他的父亲。
剩下的,便是他们家里的事情。
被带回家里的董双,挨了一顿吵,母亲几乎不听任何多余的解释,只相信她是和陈少方学坏了,相信他们谈恋爱了。
从来不问前因后果,只要知道她犯了错,冲着她就是一顿思想教育。
荒唐可笑的一切,都不真实的可怕。
像是这一场无脑的电影,极其可悲可笑
转眼间,荒唐的一天结束。
一夜左右两边都担心,早上起来后。
得到这件事的秦初山在饭桌上阴阳她“你现在找人的眼光越来越不行了,那都是什么东西啊?你也跟他们一起玩。”
董双不说话,只埋头吃饭。
“真不是我说你,本事不大吧,认识的朋友都还那么拽,你们学校的那些人看不惯你也是正常的!”
“他们看不惯我,难道不是因为你?”董双听不下去摔了筷子。
“就是因为我怎么了?谁让你那个娘,偷偷摸摸给你钱的,活该。”
“那我活该,你就闭上你的嘴!”
但凡不是有长辈在,他两真能掐起来。
看样子昨天早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丢下了筷子走出了厨房“我去找我奶奶了。”
“你别想去找他。”母亲吼道。
“手机都让你没收了,我怎么找,我飞过去还是怎么?我知道他在哪儿吗?”董双冷冷的阴阳怪气道。
第一次向她发表了抗议,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和不满。
而后,摔门而出。
去了奶奶的病房。
昨天事情的缘故,董丽直接告诉了姑姑真相,幸好瞒着奶奶了,要不然,奶奶知道了,肯定着急个半死。
到奶奶这边后,奶奶已经吃过早饭,她什么都没有说,第一件事就是坐到奶奶旁边,埋起头哭。
奶奶懵逼的摸摸她的头“怎么了?宝贝。”
姑姑在旁边替她撒谎道“昨天考试没考好,让她妈接回家啦,应该是妈妈吵了,现在不高兴了。”
奶奶则愤愤不平“吵什么吵啊?我乖,生命考的好不好都是我的乖孙女。”
奶奶永远站在她这边。
她在奶奶身边发泄了会儿,就不哭了。
同奶奶聊了会天,跟着姑姑出去了。
在大厅,姑姑问了她昨天发生了事情,被这样一起难过和委屈又涌上来。
靠在姑姑肩膀上哭着问“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永远都不问真相,只要我一犯错,第一件事就是吵我,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去犯错,甚至到头来我连我身边的人放出我都不让,可是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问原因。”
姑姑什么都清楚,而那也是事实。
什么都没有说,让她宣泄了会。
因委屈哭了许久,也算是哭累了。
跟姑姑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
洗手时,姑姑无意间发现消息的金镯,就问她“你的金镯子呢?”
董双毫无避讳的把那天的事情讲给姑姑
姑姑点点头,没有责怪,反倒问“因为把金镯子给他们,真的能保护了他吗?”
“我不知道,可我能做的就这么多,我的青春就这样了,没有快乐和轰轰烈烈,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快乐,安康,幸福,没有烦恼,在潇洒的青春里肆意的长大。”她说的坦坦荡荡,真真实实。
后来,回了病房,奶奶不再问为什么陈少方没有来,而她,也从未提起。
有些事情,
都很默契,很协调,都配合着。
带好要带的东西之后下了楼,客厅里的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依旧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像个吸毒吸上瘾的毒贩子,看见了毒品一样,高兴的几乎忘我。
“我手机呢?”陈少方大步走过去,挎着肩膀上的书包,向继母伸手要。
“给你给你给你”继母打开茶几的锁着的抽屉反手扔给了他。
他接的很准,接过后接放到衣服里,我觉得格外可笑,愣了继母两眼。
真觉得该死。
不服气的吃了这个鳖,出了别墅。
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走。
“那个镯子真的不是真的吗?”陈少方上下打量她若无其事的模样,跟上次初中警局出来一模一样,不太放心镯子的事情,在她耳边轻声的开口试探。
“你觉得我买得起真的吗?”董双自嘲的笑笑,一脸风轻云淡,扭头过去,趁他大大方方的笑着,使他半信半疑。
那种如风风一样索然无味的态度,纵使他不放心怀疑,可也说服了自己去信,让自己的信与不信,处于了半信半疑中。
“你刚才还挺配合的,我找你要你还不给,就更加让她稀罕了。”董双兴许觉得有些尴尬,摆着手,笑呵着打趣。
陈少方愣她一眼说吐了口气“我那不是配合你,我是真的不想给,我怕那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我就还不起了。”
“你怕还啊?”
“我怕亏欠你。”他郑重声明。
“你放心吧,那绝对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等你以后有钱了再给我买个,不就行了吗?”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快点儿走啦,我带你去一趟医院,包扎一下,然后再去学校。”董双加快了步伐,也转移了话题。
“会迟到的。”陈少方追着她喊。
“无所谓了,带你出来就好了。”她在前面走的格外快,马尾辫打来打去,没有蹦,就好像蹦蹦跳跳的兔子。
她那么自由潇洒,那么无所畏惧,搞得陈少方极其不解,不理解到底哪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她?
是一遇事就不说话的憋屈鬼是她,还是多愁善感,胡思乱想的人是她,还是意气风发,有勇有谋,声张正义的是她。
她那么多面孔,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他分不清,可他却极其确定,他最想守护的,最想她存在的是有勇有谋,声张正义,从不委屈,大胆潇洒的那个她。
在她的带领下,去医院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伤口。
当医生让他脱下衬衣时,站在门口等待,却看见肩膀上都是淤青时,眼圈瞬间就红了。
惊讶的不敢相信所看见的,他的肩很宽,还那么瘦,有了伤更加触目惊心。
坐在床上让医生涂抹药膏的他刚好冲着门口,敏锐的眼睛发现她红润就眼眶就嬉皮笑脸的逗她“现在知道心疼老子啦?”
董双双手抱在胸前愣了他一眼,吸溜一下,将难过的情绪收了回去扭过头道“真自恋,谁心疼你啊。”
陈少方没有回话,等医院给他处理好,开了药,直接对她说“走了,缴费,缴了费我们就可以回学校了。”
“好。”她跟上去,站在他左边,一直上下观察他,心疼到极点的瞅着。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个冷漠孤傲,像混混的不可一世的男生,可如今这般模样,倒让她不敢相信这个是他。
陈少方察觉到她火辣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开口道“别看了,看不出来什么的,想知道什么还不如直接问。”
“嗯…”被逮住的她低下了头,扭扭捏捏的问“他们对你那么狠的吗?”
“是的。”陈少方抽出烟放在嘴边,风轻云淡的回着她的问话。
“你少抽点烟。”她说。
“抽烟可以缓解疼痛和烦恼的。”
“那也不能一直抽啊,你要是以后遇到了抽烟也解决不了的事情,怎么办?”
陈少方弹弹烟灰想了想道“那就往死里抽,总能熬过去难受的事情。7
“那样是不对的。”她郑重声明,端正态度
陈少方笑了一下逗她“你自己还想抽呢,现在还来管我了。”
董双被怼,有些无话可说。
“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他问
董双有很多问题,只是不知该不该问,嘟着嘴说“有,但是怕越界。”
“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听他如此一说,她就放宽了心开始问。
“你爸爸为什么找这样一个女人啊?”
“我亲生母亲再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就跟我爸爸一起生活,可是那个时候爸爸的事业并没有起色,整整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们都是有上顿没下顿,到来年开春的时候,卖衣服赚了点钱,遇见了那个时候的服装设计师,我继母,她开始的确是个挺好的人,可是随着后来爸爸的服装公司越来越强,钱也越来越多,她就不老实了,爱上了赌牌。”
“你爸爸不知道吗?”
“我爸爸知道,可他一直在重原,很少回来,我也没有告诉过爸爸,那个婊子对我做的这些事。”
“为什么不说啊”
“那个婊子,是这三年才对我这样的,我爸挺不容易的,一个人拉扯我,什么都给我,他就想要个枕边人,我要是告状的话,他不就只剩一个人了”
“那就一直被欺负吗?”
“很少的,平时他们找我要钱,我都有大把的钱给他们,主要这次,他们要的太多,我存的没那么多,就发生了争执”
“我那天只知道他们对你不好,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你这样,要是知道这样的话,我一定早早的就来找你了。”董双两只手放在兜里,惭愧不已的低声道。
“傻瓜”陈少方抽完了烟丢进垃圾桶,脸上带着柔和的笑,问她“你是不是挺担心我的呀?”
“没有。”她直接否决。
“哦,是吗?”陈少方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给她看“那这是谁给我发这么多条消息呀?是谁来回找人,问我的消息啊?”
“不知道”董双憋着笑和害羞,抽离他身边,快步的小跑往前走。
陈少方不急,乐在其中的笑着。
他喜欢这样,看她无赖,嘴硬。
缴费后,出了医院,打车回了学校,学校已经锁了大门,只留下个小门。
两人只得去小门进,还得听门卫的问话。
刚到,门卫就问“迟到了?”
“嗯”董双嗯一声。
“你这脸咋回事?”门卫问陈少,
“家里有点事情,打的。”陈少方回,随手拿出烟递给他“拿一根吧,黑兰州,你抽的惯的。”
门卫啥也没说,抽了一根对他们摆摆手“快点进去吧,小心点啊,快点回教室,别让校领导发现了。”
“好”陈少芬点点头,带着她进了校园
全程,她都处于懵逼状态。
“什么,这样就可以啦?”董双问
陈少方摁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你迟到了,班主任吵不吵你啊?”
“不知道,应该会吵的,毕竟我没有请假…”
“那怎么办?要不我当你哥哥,送你回去?”
“你都迟到了,还管我。”
“我这是小事,最多罚我抄几遍《弟子规》,小惩大诫而已,无所谓。”
董双抿抿嘴,又无话可说了。
和他一起进了教学楼,由他摁着肩膀,像个是这部协调的怪物,一瘸一拐
到二楼时,她对他说“你还不回去?”
“送你啊。”陈少方道,摁着她的肩膀给她转个弯,转向上楼的楼梯。
她只好配合,又倔不过他。
到三楼,笔直的路过多个窗户,不想开小差的人都往窗外看,都看见了。
来到教室门口,他没有躲起来,直接出现的窗户范围内。
“进去吧。”对她挥挥手。
那么明目张胆,班级靠窗的人,早看见了,哪怕班主任在,也开始唏嘘。
她敲了敲门,打了个报告,班主任对她挥挥手,她就进来,回到了教室内,快马加鞭的来到座位上坐好。
同学异样的眼光,让她尴尬的浑身痒痒
陈少方见她坐好后,离开了三楼。
整堂已经过半的晚自习,不少人频繁回头,打量她,观察她,还小声的唏嘘着,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一直在讨论不停,一直都有探究的神色,往这边看。
一堂都让她如坐针毡,从不敢抬头。
等到下课,班主任叫道“董双,你下课跟我来一趟办公室。”离开后。
班级的某些人,借助短暂的时间,八卦纷纷传来。
“约会了?”刘涛过来她身边道。
“我还以为你找我要他微信干什么,原来就是为了跟他约会呀。”宋轩道。
班级不是人过来,冷嘲热讽,她坐在凳子上,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戏耍的猴子,惹得这么多人另眼相看。
太羞涩了,太尴尬了。
于芬芳和江雨荷向来不满她,在远处比奇的看着她,对着她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这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别人给一个糖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还不是这些便宜,好骗,才照顾的。”江雨荷坐在桌子上,冷冷讥嘲。
于芬芳亦是如此,像跟屁虫似的,复制粘贴一些原来的话“就是300 一晚当然便宜了,别人当然都喜欢了,要我说不出一周,他就不会理她啦。”
等等等等。
她才不管那么多,等薛知礼走了,没有人挡出去的路了,他立马出了教室。
一走又是一阵冷嘲
“装什么装啊?就看不惯她这样。”江雨荷气的快要跳起来,凶神恶煞的。
但是,无论她这么气,都伤不到她。
而她,出了教室后,去了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但是却在等着和她说话。
“你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班主任坐在椅子上开口。
“挺好的。”她道,恭恭敬敬的站在慈祥耐心的班主任面前。
“你跟陈少方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班主任问试探着轻声问。
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有人敲了门,班主任说了进之后,陈少方大大咧咧的进来直接问“怎么了老师大人?”
“你怎么来了。”董双问。
“哎呀,你也在啊。”陈少方吊儿郎当的,显得格外开心,去问老师“怎么了?老师,叫我们两个过来。”
“没什么,下午的时候,董双着急兮兮的给我发消息,找不到你了,你去哪了?”班主任轻声询问。
没有大多数老师的严肃,反倒很亲切
“家里的事情。”陈少你解释道。
“哦,这伤是他们打的?”班主任好像知道他家里的事情,并没有详细问他家情况的内部原因。
“是的。”他点点头。
班主任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幸好董双找你找不到你,问我你家地址,要不然不堪设想,你真得好好谢谢她。”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被欺负的。”陈少方快速的道。
班主任脸庞扬起笑来,说道“保护归保护,但是得注意分寸,毕竟是学校,可不能有不合理的行为,被逮住了啊。”
“我知道。”陈少方点点头。
“嗯,那没什么事,就回宿舍吧,老师也要回家了。”班主任说着站起来,背上包包。
“那老师,我们走了。”陈少方拉过她的袖子,和她转身到门口。
“走吧,注意分寸,能不粘一起,就不粘一起啊。”班主任加注提醒。
董双脸红着,跟他走出办公室。
离开了办公室的视线。
“你又害羞了?”陈少方陪同着她往她宿舍的方向去,在耳边轻声细语。
董双摇摇头,羞涩道“没,没有。”
“傻瓜,”陈少方喊道,观察她几眼,害羞的埋在衣服里,可爱的很。
尔后,他不在说话,就静静护送着她
送到宿舍楼下后。
不得不分离的时候,害羞的她才抬起头对他说“我们以后要不要保持距离啊?”眼睛瞪大大大的,炯炯有神的很。
陈少方抿抿嘴,有点失望问道“你想吗?”
董双垂下头,心虚的说“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注意些,要不然,会惹人误会的”
“真这么想?”陈少方追问。
董双点点头道“我真这么想。”
“好。”他点点头,爽快的答应“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同意。”
她挺震惊的抬起头,发现他是神情是那么纯粹透彻,嘴唇不禁发声“为什么”
陈少方倒是爽快的嫣然一笑“因为你保护了我两次,我得听你的话。”
少年声音格外坦诚,她不太相信,又沉迷于其中。
良久,因诚意而无话可说。
在风里任由风乱发梢,打在脸庞。
风吹的她,四肢感觉到冷,发抖起来
很久很久后。
陈少方察觉他冻的冷,就催促道“快回去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你。”她微低下头感谢后,在他的挥手下,小跑回了宿舍。
少年站在原地的风中,直到不见她身影,才满意一笑,离开了女生宿舍楼。
而所答应的事情,真的说到做到。
同时,由于考试的缘故,这周没有社团课,周一周二连考两天,周三,周四,周五和往常一样正常上课,他又回到以前的生活,时时刻刻出现在她出现的方向。
如果不能亲近的话,那就远远的守护。
只要能看见她不被欺负,看见她在学校里,能保护着她,出现在她身边,能看见他不被任何事情困扰,没有忧郁,哀伤,嘴角会侵刻出微笑的脸庞,那么对于他来说,放假的三天接近就足矣。
从青春的角度来说,小心翼翼的试探,猜来猜去的爱恋,都是正常的情感积蓄。
平时的无法接近,导致她周五,再也不会意外,窗外会有熟悉的人来找。
每次都一样。
他往门口一站,班级就会有男生说他来接你回家了之类的话,女生就会冷不丁的酸几句,然后再阴阳上两句。
她永远无视,收拾好东西就去找他。
在人群最热闹的时候,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出教室,出学校。
一出校门,他就不保持距离,像飞出笼的鸟,直接就站到她身边,紧紧的。
校内的全程不交流,是他们作为学生的基本要求,出校后的接近是对朋友的基本礼貌和她认为五天忍耐的终点。
她站在校门口,人群之中,垂着脑袋,嘴角幸福的弯成月牙,甜甜笑着。
真心庆幸遇见这样的少年。
双手在兜里,握成拳头,偷乐着。
陈少方自然明白她的小九九,揭穿道“别偷乐了,瞧给你高兴的。”
她乐的不亦乐乎,却双手抱胸,扭过头去,故作一副没有乐的模样。
陈少方不再揭穿,拍拍她的肩膀,浅笑的脸上多几分认真“说个事情呗。”
“你说。”
“带我去见你奶奶啊,我已经失信很多次了,都没有去见她。”
“好。”董双淡淡开口,脸都笑的疼。
“怎么去啊?”陈少方问。
“公交车。”她道,走在前面。
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到处都是人,他将她放在里边,小心翼翼护着她,生怕外侧的社会人或者小痞子挑衅她。
来到马路边,等待车辆变少,横宽马路
车辆和人群极多,能过时,他拉着她的袖子,来回观察左右边的车辆。
忽然,一辆速度极其快的机车,直接骑过,速度极快,不少人被吓的愣在原地,稍微靠前的董双,直接愣神,直勾勾盯着飞似的速度杀过来,根本没得反应。
陈少方蹙眉的鄙视着过来的机车,极其快的反应将董双护在后面。
护在宽大的肩膀内,关心道“没事吧”
她有被吓到,脸都白了,喘着呼吸,恐惧的道“没,没事。”
那么快的速度,恍惚间,她以为见到了死神,煞白的一张脸,一句话说不上来。
“不怕,没事的。”他安慰道。
知道她被吓得不轻,轻拍肩膀,扭头去看,那车停了,还停在他们二人跟前。
其他吓着的同学,先是一愣,而后,竟然奇怪的奇双双的惊呼了起来。
“我靠,川崎H2。”
“WC,什么人啊,这么有钱。”
“你这不会是打算带你的女朋友坐公交车去吧?”开摩托车的摘下头盔,是程尧,犀利鄙视的眼光扫视陈少方。
“你来干什么?”他问,态度格外反感
“不干什么,来找你女朋友”程尧贱吧兮兮的嘚瑟着,猥琐的瞟着后面的董双。
那一下,真给她吓的不轻,弱小的躲在他后面,藏起来,像瑟瑟发抖的白兔。
陈少方瞬间不满道,愣着他“你有事?”
“没事,就是看上你对象了,喂,内谁,你别跟他谈了,跟我谈,我给你买很多金镯子。”程尧对躲着的她挑衅道。
“你欠打是不是?”陈少方怒道,眸色凶神恶煞的,拳头握的死死的 。
躲着她,自然是害怕的,校门口又这么多人,她扯扯他的衣服,低声道“陈少方,我们走吧,不是还要看奶奶吗?”
压低声音里,藏着强烈的害怕。
陈少方听此一说,忍回去了脾气,冲程尧翻了个白眼,拉过她的手,绕过他。
直直走开。
可能是被无视了吧,程尧更加怒火中烧
“你装什么害怕,那天不是挺大胆的吗?装给谁看啊,我肯给你搭话是看得起你,看得起陈少方,别给脸不要脸。”他谩骂和不满,追着离开的二人。
由陈少方拉着的手,她察觉得到握的极其紧,那般羞辱和诋毁,陈少方怎么能不生气呢?
可她一直在旁边劝,轻声的劝“别理他,就是没事干找事的。”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尽可能减少他的气愤。
“可他骂你呀。”他说。
浑身上下都藏着要爆发的火起来。
“没事的,我无所谓的。”她说。
她都如此努力了,他总不能再冲动,咬着牙将推挤的愤怒一点点咬碎。
一起走在马路的人行道上。
只是,想挑事的人,怎么会甘心呢?
程尧骑上摩托车,追在他们身后。
对董双极其猥琐不敬的吹着口哨。
还嘚瑟的大言不惭道“你别跟着他,你跟我,随便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即便身后的人卖出了花儿,他都在少女的劝解下,收住了脾气。
可程尧依旧不依不饶。
“立什么牌坊啊,不就是想要他的钱吗?我告诉你,他继承不了家产,他爹的钱都是我的,你少当婊子还立牌坊,要是真想要钱啊,跟老子睡一觉,什么都给你。”他就这样,一句句的放出屁来。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是不是?你妈当婊子立牌坊,当习惯了,怎么教出来的畜生,以为别人都一样了呢?”陈少方听完他说的话,没有忍住,直接送了她的手,和骑着车的人,正面相对。
“你…再骂一句试试!”程尧就是想惹他急,他急了,却显得无措很多。
“我说,你妈立牌坊!”
程尧听完,一脚踹他身上。
这一脚不重,却也使他后退连连。
在他站稳,想上前时,手被她拉住,她抽泣着“陈少方,不要打架,我不要你为了我打架。”
“可他骂你,骂的还那么难听!”
“没关系的,我不怕的。”董双哭着喊着,拉住冲动如魔的少年。
越是这样,程尧就越得意,抹抹嘴角邪魅张狂的笑着“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可是又办法打我的模样,很急吧,可惜,你不能动我,就像我扔你死去的母亲的照片,你也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说!”
那副模样和嘴脸,极其的凶恶。
“程尧,你别逼老子!”陈少方早已气的面色铁青,但凡没有董双,他早就上去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了。
“哼,逼你?”程尧坐在车上,忽然笑起来,笑的嚣张气焰的,歪着头,嘴角扬着邪恶的笑,微微眯起眼睛,像王者似的,声音清晰,跋扈的说道“这才哪根哪啊,我还有很多办法逼你呢,哦,对了,还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她给的镯子呢,我妈卖了,卖了个小两万呢。”
后半句并非故意的气话,却叫他蹙额的瞪着眼睛,愣着神,久久没缓过来。
差异了会,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图你钱的女朋友,挺下血本的,那个金镯子是对鸳鸯镯,这是女生的一半,不只是25k,有30k呢,我妈买了,买主说,要是有另一半,能卖个三万不成问题。”
此时此刻,程尧没有太大的强盛和得意,只是不羁的爬在把手上诉说事实。
可他,却比方才还气,还要彷徨。
蹙站原地,满头雾水的,不知该做什么
尔后,问后面的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董双早在程尧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恐惧和羞愧,搞得不知东南西北,现在他问,整得自己整个犯错的人似的,惭愧着。
胆怯慌张的摇着头“不是。”
“说实话!”他怒吼一声
她依旧如初,摇头否认“不是。”
“你真当我傻是不是?”陈少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扯起了嘴角反问她。
“陈少方…”她叫道,眼泪堵在眼圈。
当一个人由怀疑转为确定,那么对于这件事情,要么就是处理,要么就是忍让。
可他,还会认吗?。
显然不会。
重重甩开她的手,到他跟前,如狼般的双眸紧所他吊儿郎当的面孔,阴沉道“镯子卖哪了?”
“当然是收金镯子的人啊。”他道,无所谓的耸耸肩。
“具体位置!”他冷冷吐出二字。
“说了具体为止也没用的,已经换成钱了,她都拿着去当牌了,你没有那么多钱去赎,他是不会给你的。”程尧轻松道。
陈少方却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哦是吗?”慢慢靠近他,假设道“那如果把你这辆川崎h2卖了,能不能赎回来?”
“陈少方!”
少年话落时,一拳头直冲他的脸砸下去,猝不及防的攻击,使他磕在把手上,身后目睹突发情况的她,大声喊到。
跑上来,冲后面抱住他,用尽力气抱着,在他后背上蹭着,哭着诉说道“陈少方,我那么勇敢,那么费劲的把你从家里带出来,不是让你跟他打架的,我是要你正常上课,和大家一样玩耍的,是要你可以开开心心,快乐的活在阳光下的。”
“可你没告诉我镯子是真的。”陈少方使劲抽开她搂着的胳膊,对其怒吼“我要是知道那是真的,我绝对不让你那样带我出来。”
“那不重要啊,陈少方,我用镯子换回你想要的东西,换你出来了,不就可以了吗?”董双哭的稀里哗啦,冲他说。
“但我陈少方不值得。”他决绝的道,又甩开了她的手。
“陈少方,你不管我了是不是?”她喊,大声的喊。
“有些事情,我能听话,可有些事情,我不能听话。”少年沉沉而道。
“你不去看奶奶了吗?你要是打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你信不信?”她骨住勇气冲着他喊,试图挽回他的理智。
可已经无济于事。
陈少方垂下头,低声道“就算你以后不理我,我也不后悔今天给干他。”说的沉重,坚定如铁,那双坚定的双眸,充分表现了他此时所下的全部决心。
哪怕,是和她形同陌路。
随后,顺序转身,使所有人猝不及防,一脚踢在他的机车上,这一脚和车上碰出鼻血的人,同时向外翻去。
董双看的目瞪口呆的。
她知道他打架,见过他打架,可他打架下手这么狠,还是第一次见到。
程尧也是倔劲,车子翻后,立马站起来,去跟生气到没理智的陈少方打架。
他们扭打在一起,她别说拦了,上前都上不去。
那两人打架,缠在一起,一拳一拳。
陈少方比程尧年长,将他轻轻松松摁在身下,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咬牙切齿的道“这么多年来,我处处忍让,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她一句话,你觉得她拦的住我是为了什么,是老子不想她失望,可你,非得逼我,那就别怪老子。”字字句句从口里吐出来,说的记恨
“是吗?你觉得你打得过我了是吗?”程尧腿一弯,直击他的软肋,双拳同时进攻在他的背上,一拳一拳又一拳。
“陈少方。”她尖叫,即便是说威胁的话,可依旧会担心他的安危,在边缘,想靠近,却不敢轻易接近打架的人。
幸好,这是校园附近,路过的人停下了脚步,有的像看笑话看着,讲着八卦,议论纷纷,有的不吭声的报了警。
可谁都没有想到,陈少方身下的程尧,被打的口吐鲜血时,在意识将近于模糊之时,掏出了身上带有的尖锐利器,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插入他的脖颈。
尖锐的东西,进入他的脖颈,刹那间,喷出鲜血来,喷出来的血直溅程尧一脸
献血四溅时,围观的人都瞠目结舌。
愣神在原地久久不敢置信。
尖锐的东西插入脖颈,陈少方瞬间失去了力气,晕头转向的重重给程尧一拳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目睹一些的董双吓的几乎魂都在乱飞,可见到,他站起来对自己嫣然一笑,对自己傻傻的说“对不起,可能是打算让你很失望,可是,我得保护你的一切,你的金镯子,我一定会想办法赎给你。”
话音越来越小,逐渐听不清。
意识迷糊的向后倒。
她当时像梦游似的,跑过去,扑通跪在地上,接住要倒下的他。
嗷嗷的哭着。
“你个傻子!”董双骂道。
后来的事情,像脑子短路似的,不记得细节。
只隐约记得,他倒在地上,没有晕倒,直到120来,都是面带微笑的。
记得,她没有办法跟上去120,被110的人扣下来,问这是什么情况?因为那时在场的所有人指正的是,他们三个人,甚至有人说“两个男的,为了这个女的,打架嘞,啧啧,真是搞不懂。”
她向警察解释了一切,带去了警局,被打的程尧有清晰的意识,同样带去了警局
在警察局,等着家属来接。
来接程尧的自然是那个人。
可来接董双的是,亲生母亲,董丽。
她有苦苦哀求警察,不要找母亲,可是警察说这事情严重,必须是监护人,所以,直接通知的母亲。
母亲过来就是责怪董双,并向警察保证一定不会做违反法律的事,接走后,肯定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好过,第一步就是没收了她的手机,并且严厉警告“以后不许跟他联系,再有下一次,你就给我转学。”
她哭着求着,都无济于事,因为,这就是她,瞧起来和蔼可亲的母亲。
程尧犯了大事,可这也算是家里的事情,警察那边管不了什么,让那个女人接走了程尧。
带去医院的他,医生联系了他的父亲。
剩下的,便是他们家里的事情。
被带回家里的董双,挨了一顿吵,母亲几乎不听任何多余的解释,只相信她是和陈少方学坏了,相信他们谈恋爱了。
从来不问前因后果,只要知道她犯了错,冲着她就是一顿思想教育。
荒唐可笑的一切,都不真实的可怕。
像是这一场无脑的电影,极其可悲可笑
转眼间,荒唐的一天结束。
一夜左右两边都担心,早上起来后。
得到这件事的秦初山在饭桌上阴阳她“你现在找人的眼光越来越不行了,那都是什么东西啊?你也跟他们一起玩。”
董双不说话,只埋头吃饭。
“真不是我说你,本事不大吧,认识的朋友都还那么拽,你们学校的那些人看不惯你也是正常的!”
“他们看不惯我,难道不是因为你?”董双听不下去摔了筷子。
“就是因为我怎么了?谁让你那个娘,偷偷摸摸给你钱的,活该。”
“那我活该,你就闭上你的嘴!”
但凡不是有长辈在,他两真能掐起来。
看样子昨天早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丢下了筷子走出了厨房“我去找我奶奶了。”
“你别想去找他。”母亲吼道。
“手机都让你没收了,我怎么找,我飞过去还是怎么?我知道他在哪儿吗?”董双冷冷的阴阳怪气道。
第一次向她发表了抗议,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和不满。
而后,摔门而出。
去了奶奶的病房。
昨天事情的缘故,董丽直接告诉了姑姑真相,幸好瞒着奶奶了,要不然,奶奶知道了,肯定着急个半死。
到奶奶这边后,奶奶已经吃过早饭,她什么都没有说,第一件事就是坐到奶奶旁边,埋起头哭。
奶奶懵逼的摸摸她的头“怎么了?宝贝。”
姑姑在旁边替她撒谎道“昨天考试没考好,让她妈接回家啦,应该是妈妈吵了,现在不高兴了。”
奶奶则愤愤不平“吵什么吵啊?我乖,生命考的好不好都是我的乖孙女。”
奶奶永远站在她这边。
她在奶奶身边发泄了会儿,就不哭了。
同奶奶聊了会天,跟着姑姑出去了。
在大厅,姑姑问了她昨天发生了事情,被这样一起难过和委屈又涌上来。
靠在姑姑肩膀上哭着问“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永远都不问真相,只要我一犯错,第一件事就是吵我,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去犯错,甚至到头来我连我身边的人放出我都不让,可是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问原因。”
姑姑什么都清楚,而那也是事实。
什么都没有说,让她宣泄了会。
因委屈哭了许久,也算是哭累了。
跟姑姑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
洗手时,姑姑无意间发现消息的金镯,就问她“你的金镯子呢?”
董双毫无避讳的把那天的事情讲给姑姑
姑姑点点头,没有责怪,反倒问“因为把金镯子给他们,真的能保护了他吗?”
“我不知道,可我能做的就这么多,我的青春就这样了,没有快乐和轰轰烈烈,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快乐,安康,幸福,没有烦恼,在潇洒的青春里肆意的长大。”她说的坦坦荡荡,真真实实。
后来,回了病房,奶奶不再问为什么陈少方没有来,而她,也从未提起。
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