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买壶的大哥哥。”

    就在三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不远处有个小女孩拉了拉母亲的手,示意母亲快看。住注意到木次三人被自己的声音吸引,爱子抬手挥了挥。

    忽然,她眼睛一亮,蹬蹬的跑到琴叶面前,“姐姐,你也遇到了那个卖壶的老爷爷,是不是很便宜。”

    琴叶手里的壶让爱子很满意,这是她第二喜欢的壶,有种雨过天晴但还残留着烟雨朦胧的柔和感,“姐姐的眼光真不错。”

    爱的父母也赶到了,听到小女孩称得上自大的话,女人连忙拉过爱子冲琴叶弯腰道歉,“真是抱歉,小孩子说话不过头脑。”

    如此郑重的举动把琴叶吓了一跳,赶紧又是弯腰又是摆手,“没有、没有,她很可爱。”

    闻言,爱子的母亲松了口气,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礼貌上欠缺了,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对别人说出心里话,怎么教都没有用。

    琴叶弯腰对爱子笑笑,“谢谢你的赞美。”

    原来有些失落的爱子眼睛立马就亮起来了,小手指指画瓶的颈口,“姐姐,这个画瓶,这里可以这样画点东西,更好看。”指指童磨的眼睛,“就像这个大哥哥眼睛一样的颜色。”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小女孩的手指,看向童磨的眼睛,一瞬间失神。

    “小木爱子。”父亲喊爱子的全名。

    “爸爸~~”意识到父亲是在告诫自己,爱子的情绪立马低落下去,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似乎很有意思。”背景板童磨突然出声,他敲了敲爱子怀里的壶,“琴叶,你觉得呢?”

    本身这个花瓶就是准备放在童磨的房间,当事人觉得不错,琴叶自然也不会反驳。小女孩黯淡下去眼神又亮起来,看得琴叶不禁莞尔一笑。

    大人们交换了地址。

    见到爱子开心的模样,女人摸了摸爱子的头,神色闪过一丝复杂。很快收拾好情绪,向琴叶几人保证,“爱子在画画上面很有天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末了,女人又道,

    “谢谢。”

    “不知道伊之助会什么样子。”

    爱子的背影让琴叶想到了伊之助,“那个时候的伊之助也到了学习的年龄。”

    木次凑近给琴叶打预防针,“小男孩调皮,琴叶小姐要做好心理准备。”

    “真的吗?”

    “真的,狗都嫌弃的年龄。”木次想到自己小时候的壮举,父亲举着木棍满院的追自己,最后抓到了又舍不得下手,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下就算惩罚,“还好我是最小的一个。”

    琴叶这才知道,东仓先生共有4个孩子,两位妻子。

    两个人聊着聊着,话题不知道为何转回童磨身上,只能说人天生八卦,“父亲像教主大人这么大的时候,孩子已经两个了。”

    琴叶已经自己抱着伊之助,闻言低头感叹,“我也有伊之助了呢。”

    “木次有喜欢的女生吗?”

    木次脸微红,“我还小,不着急,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恩恩,男孩子学业也很重要。”

    “其实,现在女孩也可以上学。”木次说,“东京有专门的女子学堂。”

    琴叶睁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竟有些不懂木次的意思,“女子学堂?”

    “嗯,专门给女生读书的,东京很多小姐都回去读书。”木次解释,他的生活和琴叶相差太远,在他的认知中,人最起码要读过几年书,因此木次鼓励起琴叶,“琴叶小姐,你也可以去继续学习。”

    只是简单认字,还是到了教会才脱离文盲的琴叶,闻言惭愧的摇头,“我不会读书,只认识一些字。”

    木次愣住,过了一会才结结巴巴的安慰,“没事没事,多学习就行。”

    “穷苦的人类只能解决温饱,并没有条件学习也没有学习的天赋。”童磨在两人身后笑眯眯的开口,“他们到这个世上是受苦的,所以木次要好好发扬万世极乐教,解救他们。”

    “真是可悲的一生,需要他人的帮助才能勉强活下去。”

    琴叶和木次都被童磨残酷的话说得情绪有些低落。

    “父亲总是说,我这个智商在外面被人骗了还会帮别人数钱。他说,我们这个世界当好人是活不下去的。”但是木次还是少年,心里不服气,“可是,我们极乐教不就是一直在善事吗?”

    “会给那些信徒金钱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教主大人您就是大大的好人。”

    “这倒没错。”童磨轻笑。

    “实在是太可怜了,那些人,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们。”

    “木次,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教主大人。”木次鼓起勇气表白,“您一直是我的目标,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木次,”童磨感动极了,差点热泪盈眶,上前几步走,拉着木次的手动容道,“我太感动了。”

    被肯定的木次也激动起来,又是脸红又是结巴,“教、教主......”

    “放开他!”

    一声怒斥打断了木次的肺腑之言。

    谁啊,是不是瞎啊,木次不开心的望过去,想用眼神杀死对方。这个外面披着羽织,里面学兰的陌生男人,请和我单挑。

    啊,有刀?这也太危险了。

    瞬间木次觉得应该人与人之间是需要好好沟通的。

    “看您的衣服,应该是鬼杀队。”童磨很有礼貌的和对方打起招呼。

    对面面容更加冷峻,一双眼警惕的盯着童磨,右手按在配刀上,整个人如一柄等待出鞘的利剑。

    气势锋利。

    和鬼杀队打交道几百年,吃了对方不少人的上玄,明白了,这位应当是柱。

    被针对的鬼没有丝毫紧张,心情一点也没有被影响,语气温和的让对方放松。

    “上一次看到柱,好像是十几年前了。”童磨开始叙旧,“那是个……”

    “……”

    “啊嘞,不好意思,实在过去太久了,我一时想不起来。”他当然有想起来的方法,但是现在无法用,只能歉意的看着柱。

    相比童磨的从容,柱只觉得不妙极了,眼前这个鬼十分强大,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但眼前最重要的是,这令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一幕,鬼和人在相处?

    开什么玩笑?男人握刀的手更紧了,恨不得立马斩杀恶鬼,这绝对是鬼的阴谋,欺骗人类然后吃掉。

    他想告诉那两个人,快离开这里,又不敢冒险开口。

    “你们…快离开那个人。”

    从琴叶和木次的角度,男人的恶意太明显了,让人生气。

    木次的态度冲起来,“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突然跑出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男人不生气,只觉得这是鬼的阴谋,某种意义上也没错。想到这,男人稳了稳心神,缓和下语气,“这个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很危险。”

    “请相信我。”

    柱心里焦急,态度无比诚恳。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您看起来并不认识我们。”琴叶出声,态度温柔又少有的不容反驳,“请不要这么说。”

    “对一个陌生人说这种话,是很无礼的行为。”

    “哈哈~”童磨轻笑两声,心情很好,觉得觉得放过这个柱也可以,前提是这个人要识趣,“琴叶,不要这么严肃。”

    “我没有关系的,这个世上能理解我的人,很少的。”

    “没关系,没关系。”

    他拎着大包小包靠近琴叶,眼是笑着得眼神冰冷刺骨,“不过,这种时候出现,我也没有大度到这种地步。”

    “有点讨厌。”他小声抱怨。

    “开什么玩笑。”男人被激怒,极力忍住自己情绪,杀人的恶鬼居然在说要人类理解他。但男人也明白了,这两个人类并不是他想得那样,被鬼在街道上诱惑。是……熟人,不知道鬼身份的熟人。

    棘手。

    他无法确定在戳破鬼真实身份的情况下,那两个人能否安全。

    但他心里也产生了一个疑问,鬼能生活在人群中吗?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我必须把这个情况带回鬼杀队,他想,可,他目光扫向琴叶和木次,鬼这种生物,他无法相信这两个人能活下来。

    如果在伙伴们过来之前,他们死了,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是传递情报还是救下两人,痛苦的选择让男人的额头冒出虚汗。

    “啊咧,你似乎做好选择了呢。”

    相比这边凝固的气氛。

    玉壶被小女孩放在桌上,小女孩的房间挂着四幅画,画画人的技术很明显随着画飞速的进步。

    桌子上摆着厚厚的纸,堆着颜料。

    趁小女孩转身,玉壶吹了吹一叠画完的纸。画纸顿时散了一屋子,玉壶仔细的打量,看着看着握紧了小拳头。

    不过,他很快安慰起自己,做壶和画画可不一样,有些画在纸上好看,上了壶可不好看。

    还是把她吃了,小孩子的肉最好吃。

    想到这,玉壶立马就要从壶里出来。

    咚咚——

    敲门声

    小女孩连忙去开门,喊,“妈妈。”

    女人看着一地的只摇了摇头,走进房间收拾起来,并不生气,只是嘱咐小女孩,“我们去洗澡。”

    “爱子今晚不可以在画画,已经很晚了,你还在长身体。”

    看见放在桌子上的壶,女人又笑了,“爱子还真是宝贝这个壶。”

    小女孩边走边笑容灿烂的答,“壶好看,妈妈,我喜欢。”

    算了,看着你这么有眼光就放过你。空无一人的房间有人嘀咕。

    玉壶准备等小女孩画好童磨的壶再走,我得在这儿看着她,不能让她糟蹋我的壶。

    玉壶等了半天,爱子终于回来,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关灯,然后钻进被窝睡觉。

    什、什么?

    玉壶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秒睡的爱子。

    “开、开什么玩笑。”

    他大叫。

    第二日,玉壶阴沉沉的死盯着爱子,看着她起床、吃完饭、学习、睡午觉,几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终于,午睡完的小女孩开始动笔了。

    玉壶所有的手都放松下来,下巴高抬,嚷嚷。

    我的壶这么完美,哪里还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小女孩听不到玉壶的抱怨,她专注地盯着花瓶,脑海中闪过琴叶童磨的脸,壶颜色很像那个姐姐眼睛的颜色,这样……那样……小女孩调好颜色稳稳下笔。

    彩虹的颜色被他一点一点地绘在窄窄的花瓶口,仿佛一条流动的星河,原本只是死物的花瓶,仿佛在被逐渐注入生命。

    多么完美的作品,对艺术的喜欢超过玉壶的个人情绪,他的赞美脱口而出,恨不得把脸贴到壶上仔细观摩。不过,玉壶并没有一个高尚的品格,反应过来的他立马换了一副不屑的嘴脸,表示自己并不满意。

    虽然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但玉壶并没有觉得尴尬。

    等到夜晚无人的时候,玉壶立马从壶里探出身子,凑近花瓶观察,终于弄明白了这种流动的生命感,是源于小女孩每一笔都顺着壶的纹路绘画。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在纸上绘画的时候,从未想到纸也是有纹路的,或者说他们的眼睛注意不到。

    就连玉壶也从未在意这点,这只是一个可以上色的白色的壶。

    可小女孩却认真的揣摩着看似纯白的壶本身的花纹。

    玉壶生出胖手摸了又摸,感觉新世界的打门在向自己打开,我也可以这么做,他的脑中闪过几个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实验。

    等我掌握了这门技术,就把她吃了,玉壶对自己说。

    玉壶信心满满,觉得成功就在向自己招手。

    嘿嘿,难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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