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

    童磨笑容大大的,眼弯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尊重琴叶的所有选择哦。”

    只是他神色遗憾,“看来琴叶没有爱上我呢。”

    难得为一件事努力这么久,却还是失败,真是让人难过了。并且,他望向琴叶的眼神带上了深深的疑问,产生了一些困惑。

    即便是琴叶也看出了,他在说:为什么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

    不要问,琴叶,脑中有个声音在对她说。

    不要问。

    “我不太明白童磨大人的意思,您的话很奇怪。”

    “有吗?”闻言,童磨眼神有些疑惑,右手食指弯曲貼嘴、眼睛看向右边,认真的思考起来。

    信徒们时常会向童磨诉说恋爱中的烦恼,根据观察,“人类爱上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的想和对方在一起。”

    不仅如此,还会拼命的去理解对方。

    “我希望琴叶留在我身边。”

    “如果琴叶爱上我,就可以留下来了。”童磨认真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很困惑,明明从琴叶身上看到心动,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留下呢?

    真奇怪,哪里不对呢?

    思来想去,只有琴叶并没有爱上他这个原因了。

    “琴叶也说过,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走到琴叶的身边,观察她的表情,并没有看到反对的神色,于是童磨伸出手邀请,“既然这样,对我产生恋爱的感觉,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吧,琴叶。”

    用最认真的态度说着完全不负责任的话。

    琴叶双手握住童磨的手,两人的手对比格外明显。

    真是个娇小的女孩子。童磨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性格意外的坚强。

    认真的把手合上,她没有生气,十分温柔的笑,“不行呢。”

    嗯嗯,也意外的坚定。

    “我不想变成童磨大人说的,那种眼中只有爱情的人。”

    “童磨大人不觉得那样很奇怪吗?”

    “哎,有吗?”

    “浓烈又炽热的感情,我觉得很美好哦。”

    童磨心情愉悦的回答。

    遗憾的是,他没有产生过这种‘恋爱’。不、不对,他曾经有一瞬间应该是感受到了,那一瞬间血液如火山喷发集中在脸颊,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脸红。

    但是现在站在这里,他即便再去回忆,也无法产生想见对方的想法。

    为什么呢?

    算了,无所谓。

    童磨决定不再思考。

    “如果为了留在对方的身边,连自己的想法都舍弃掉。”

    “我不认同这种恋爱。”

    “我会因为爱留在童磨大人身边。但绝对不会为此放弃自己的想法。”

    琴叶平静的说。

    “啊,琴叶说的是我一直在拯救大家,带他们去往极乐世界的事吧。”童磨颇感遗憾,语气也染上几分失落,“琴叶这一次也无法理解我了呢。”

    “我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虽然这些话上一次也说过,童磨还是耐心的解释,当然他也知道琴叶不会理解。

    “童磨大人,”

    “就算是神明也无法拯救所有的人类。”

    这次琴叶没有神情激动的骂‘骗子’之类的话,童磨有些欣慰。

    “确实,所以我一直在努力。”

    “再努力也没有用。”

    琴叶的嘴巴里突然冒出一句童磨很耳熟的话,脸上欣慰的神色僵住,想起来为什么这句话很耳熟,是他最喜欢对弱小又努力的人类劝说的话。

    “童磨大人,再努力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琴叶安安静静的重复了一遍。

    “请不要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

    她明知道这话对自己打击很大吧,说得时候一点都不、犹、豫!现在的琴叶不太可爱了嗯。

    “是事实。”

    就像琴叶很清楚,她绝对无法接受童磨大人吃人,也无法欺骗自己可以接受。

    “难道要我欺骗您吗?”

    童磨摇头。

    琴叶不知道如何准确去形容过去生活中看到的事,“一件事不同人会有不同的选择,人会需要帮助。”

    “但是能拯救他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才能为自己做出每一次选择。”

    “即使失败,比对神明祈祷,我更想自己努力。”

    “童磨大人,你做不到。”

    “呀,说了很过分的话,我现在不想看见她。”

    “我现在真的被伤透了心。”

    童磨对东仓大倒苦水,哭戚戚的。

    他们换了间旅馆,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座私人宅邸。

    东仓闭目养神敷衍的应声,随童磨在那边喋喋不休,在脑中思考计划成功的几率。根据他询问到的天气预报,明天大概率会下雨,只要没有太阳,鬼是不怕白日的。

    一切都看天意。

    “你真的没有公报私仇,准备让我去太阳下晒死吗?”童磨真诚的发问。

    “天气预报?”他吐出陌生的词汇,“可以预测天气吗?”

    “听起来,人类越来越厉害了。”童磨笑道,好像是在说反话,但的确实实在在是发自肺腑的称赞。

    “那就试试吧。”

    “但这东西听起来也不能完全保证准确。”

    童磨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真诚的对东仓说,“我还没有准备去死呢。”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

    “不、你不知道。”

    “赚钱是这个事情最难的事,花钱是这个世上最简单的事。”

    东仓风轻云淡的说完这三句话,又恍若刚才不是他在说话,非常自若的接上童磨的话,“童磨大人,请放心,我还准备了第二个方法。”

    “东仓你刚刚好像说了其他的话?”

    “啊,是吗?啊,是这样吗?请不在意,直接忘记就好。”东仓微笑着回答,“请您问我第二个方案是什么。”

    “....第二个方案是什么?”

    “第二个方案啊。”东仓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变得不忍和无奈,“哎~~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用到这个方法。”

    “你让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方法。”

    童磨吐槽。

    东仓表情不变像是没有听到童磨的吐槽,说,“这件事还需要童磨大人的出手。”

    “你不会要我把他们都杀了吧?”

    鬼和鬼杀队,童磨下意思的想到这个‘办法’,但这件事从人类的嘴里提出,是不是有点微妙呢?

    这个人,

    过得非常好的坏人。

    真的好可怜,这些鬼杀队的成员。

    “真是惭愧。”

    “我的能力只能让我二选一,没有办法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的想法不错,但是很遗憾,”童磨摇头,“我没有办法在白天杀死他们。”

    他说完,感到了一丝奇妙,东仓知道鬼的绝对弱点,完全可以和鬼杀队合作,摆脱自己。

    哎呀,真是危险。

    嗯,自己平时没有压榨他吧。大家都是拥有绝对的自由,身为,但我从未不会强迫信徒做事,这样一想,童磨安心了。

    “没关系,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并不是第二个方案。”

    东仓微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底颜色碧绿紧结,茶香久久不散。好茶,他心中大赞,笑容满足。

    “这个世上钱能做到事远超想象。”

    “这所院子,有另外的通道,车可以直接进去,白天也能隐蔽离开。”

    东仓欣赏着院内美丽的景色,一年四季都有盛开的花随着风微微摇曳。

    “不过我答应了要去找他们,童磨大人用不上这个。”

    一切都被安排妥当,童磨睁大眼乖巧点头。

    “嗯嗯,我知道了。”

    东仓颔首,动作优雅的起身离开。

    “拜拜。”

    童磨端坐,伸出右手对着东仓的后背开心挥舞,“辛苦了。”

    “真是冷淡啊。”

    离去的背影连一秒的停顿也没有,无情的消失在童磨的视线中。

    童磨无聊的撑着下巴望着门外的景色,属于鬼的夜晚才过去三分之一。

    以前这个时间琴叶和伊之助会过来聊天。

    但是......

    童磨叹气,十分怀念在绳子下面拴个东西,甩来甩去钓伊之助的游戏,真的好好笑。每次这样玩,他都想记录下来,等以后遇到伊之助的时候放给他看。

    一定很有意思。

    “真是无聊啊。”

    “也不知道猗窝座阁下在做什么。”

    “玉壶有做出新的壶吗?”

    “黑死牟大人...应该在练剑吧。”

    “真是让人敬佩。”

    “猗窝座阁下也一样努力呢,就是迟迟在上弦之三升不上来。”

    “真是让人同情,忍不住悲伤。”

    絮絮叨叨半天,童磨终于想起来还遗忘了一个人,“啊,是半天狗啊.....呀,因为太没有存在感了,我总是忍不住忘记他。”

    “半天狗....”

    童磨卡壳,每次无限城开会对方都是趴在地上,过去搭话,还没说两句,就瑟瑟发抖一副要被吓死的模样。

    “应该过得很不错。”

    上弦之四。

    不知处的树林中。

    身穿紫红色短衫,脚腕上挂有念珠。桃红色短发金色瞳眸,全身刻满无数代表罪人的深蓝色刺青的青年浑身一抖。

    就在刚才他的身体突然涌出一阵恶寒。

    难道是招数错了,猗窝座皱眉疑惑的盯着自己出拳的右手,好在令人厌恶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青年思索几秒没有头绪,便抛到脑后,继续打磨自己的武术。

    右脚向前方快速进行数次猛烈踢击,又用拳头向虚空中打出连击,速度快到只能看见残影,分辨不出他到底出了几拳。

    斗气斩断了不远处的树枝。

    猗窝座的脸上没有满意的神色,显然刚才的速度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这一次他换成了左脚,因不是惯用脚的原因,速度慢了几分。这样的速度他更不可能满意了,略略沉心、屏蔽其他杂乱的思绪,稳扎稳打的练起来。

    东京住宅区。

    大概是小孩子心性,爱子在知道买回来的壶里面有个奇怪的东西,并不害怕。等着她吓得哇哇大叫,借机吃掉的玉壶非常失望。

    缩在壶里,不愿意出去,因为就在昨天他偷偷摸摸的拿了爱子的一幅画,画在壶上,卖出了很不错的价格。

    无惨也久违的夸赞一句,并让他继续保持。

    “玉壶阁下最近换风格了吗?真是富有生命力的创作。”

    买壶的客户称赞。

    躲在壶里的玉壶不仅不开心,还攥紧了自己的胖手。

    “没有眼.....”

    无惨:壶不错,继续保持。

    “只是例外,估计是因为是我画上去,也融入了我的风格。”

    爱子才不知道玉壶的心思,只知道壶里的东西是个....很嘴硬的奇怪东西。因为玉壶并不告诉自己他是什么,爱子自作主张的取了称呼,“壶爷爷。”

    “什么?”

    玉壶一下就从壶里面窜到天花板,发现自己窜过头,立马飘到爱子面前。指着自己英俊的脸,愤怒的质问,“你是瞎了吗?我这么年轻,宛如艺术品般鬼斧神工的脸,你居然叫我‘爷爷’???”

    爱子抹了抹脸上被喷到的口水,心里也有点委屈。

    她才八岁,玉壶这种奇怪的东西最起码都几百岁,难道不应该叫‘爷爷’吗?

    “壶叔叔。”

    她委屈的换了称呼。

    “谁是你叔叔。”玉壶继续喷唾沫,得意洋洋的吩咐,“叫我‘玉壶大人’。”

    “哦,玉壶大人。”

    爱子从善如流的改口。

    玉壶沉默了几秒才应声,不知道为啥听到自己想要的称呼,并没有生出开心的心情,反而有点憋屈。

    更加不开乐了。

    要不是对方的确是个人类小孩,玉壶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她做了什么。

    爱子眨巴眨巴自己大眼,小孩子的眼神总是明亮又纯净,玉壶从里面看见自己倒影。“玉壶大人,我新画了一幅画。”

    “我知道。”玉壶没好气道。

    “哇,玉壶大人,你在壶里面也能知道吗?真厉害。”

    爱子崇拜的看着玉壶,眼睛蹭一下亮了,蹬蹬的跑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画递给玉壶,“玉壶大人,这是根据你上次说改的。”

    玉壶恶劣的乱七八糟的一顿乱改。

    爱子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点头,在玉壶说完后,为难的告诉,按他告诉说得改会很丑。

    玉壶气得直跳脚,瞪了爱子一眼,干脆利落的回到壶里生气。

    见玉壶生气,爱子无措起来,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也许爸爸说得没错,如果别人很喜欢自己的东西,我们应该赞同,让别人开心。

    可是,那样改真的很丑。

    爱子有些难过,看了眼壶,咬咬牙想按爸爸教的做,但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垂头丧气地走到桌子旁,拿起画笔按照玉壶说的开始改。

    好丑啊~

    不行,爱子望着自己改了一点的画,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她呆呆地看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转动着自己的小脑袋,思考着解决的办法,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开始尝试在玉壶的建议下掺进自己的想法。

    会成功的。

    她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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