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予衡的阵法不仅单发挥检测仪的作用，大概还有一种对妖类天生的吸引力。
至少青愫是感受到了的。
甚至于她现在不处于阵法控制的范围，这股吸引她的力量还是让她难以抑制地向中心走去。
青愫赶紧给自己施了个诀，马甲什么的绝对不能爆。
她刚开始也会担心暴露身份的问题，毕竟修仙之人对气息的敏感程度堪比狗遇到骨头，原谅她一时找不到更文雅的形容。
她还记得系统是这么回答她的——
“这本书的九尾狐好像有一种设定，可以隐匿妖气溢散什么的。这是它们族内特有的技能，所以九尾狐在妖类之中的地位还挺高的。”
系统思考了几秒钟。
“而且宿主怎么说也是女二号，就当是作者亲妈给你安排的金手指好了。”
现在的作者为了剧情发展真是什么设定都想得出来。
说回当下，青愫掐完诀之后好受多了。阵法对于妖类的吸引力甚至会随着时间增长而愈发浓烈，距离布阵已经过了一炷香，是头大象估计都得醉倒了。
果然——
“大家警惕。”荀予衡沉声，“灵力开始波动了。”
就在话语落下的一瞬间，远方传来了一声难以分辨的嘤咛，听上去似是婴儿正在啼哭不止。
青愫心间一颤，也像众人一般亮出武器。
青愫的藤蔓是越用越顺手，正处于蜜月期；荀予衡的佩剑也早已握在手里，不必多说。
让人惊艳的是常安忆和司煊这一对儿，一个拿着飞镖，一个拿着弹弓。
可谓是争奇斗艳，一山更比一山高。
常安忆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我们是躲着家里人出来的，佩剑也没来得及拿，不过我飞镖扔东西可准了！”
说着就要向他们演示一遍，拿起一个就对准往外扔，青愫刚要拦，眼前就飞出一道残影。
飞镖顺着轨迹飞向草丛深处，好像扎到了什么东西。
准确地来说是一定扎到了东西，因为她听见那令人发毛的声音似乎是停滞了。过了一会儿，却爆发出更响亮的哭声。
感谢九尾狐妖的设定，青愫对情绪的感知变得异常敏感，她能听出如今声音之中饱含的凄绝之情。
还有那么一丝诡异的委屈。
众人：……
“哎呀，我说的嘛……又快又准。”常安忆慌张得咽口水。
旁边的司煊比出一个大拇指，表达对小伙伴传奇行径的尊敬。
荀予衡没有被奇怪的气氛带偏，他皱眉听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给周围所有人施了一遍清心诀。
仿佛清风拂过，心里平静下来。
“大家能不听尽量不要听。”荀予衡向众人解释，“声音里暗含妖力，能够扰人心智，变得暴躁易怒，难以冷静。”
“它此时暗伏不动，恐怕就是打的这个心思。”
“难怪我刚才总有一种冲动。”常安忆听话将耳朵堵上，嘴里不停，“想把这个哭的人直接揍一顿，看他敢不敢继续骚扰我的耳朵。”
“哭的是妖。”司煊提醒道。
青愫：“这大概不是它的本意。”
对不起了妖朋友，她的小伙伴们可能不太正常。
妖朋友也许是被激怒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响，好像离他们也越来越近了。
青愫三人排排队掐了好几轮清心诀之后，荀予衡找准机会，向着一个方向起身飞扑。手中的剑快速挥动，把罪魁祸首逼了出来。
借着光亮，青愫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
就如常安忆所说，人面猴身，白首红足，有着如孩童一般的脸，皮却是皱的，显得又幼气又老气。
总结来说：不忍直视。
它与荀予衡对招用得是它的双爪，的确锋利无比，这么多招都没有磨损。
他们一人一妖打得有来有回，都没注意到旁边摸鱼的青愫三人。
“我们是不是要帮帮荀少侠？”
常安忆的视线转向二人，征求意见。
司煊很有自知之明：“我觉得我们出手反而会害了他。”
“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司煊的眼神装满怀疑。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常安忆妥协。
二人都没再说话，专心看戏。青愫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此刻也轮不到她出手，就在周围放了个防护罩避免误伤。
荀予衡虽然前不久才受了伤，但多年修行的底蕴还在，渐渐占了上风。
猴妖看出来对方不好惹，继续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它的两只红色眼睛来回瞟，终于注意到了后方三人。如今他们没有防备，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于是使出力气击退与它纠缠的人类，它用出自己一大杀手锏——音波攻击。
青愫只感觉到一阵音浪猛然袭来，耳畔重新响起婴儿的啼哭声，比以往强烈两倍不止。
防护罩被轻而易举打碎，青愫的头昏痛难已，意识也开始模糊。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倒下，咬牙给自己施了一个治疗法术。
百草含春，系统给的木系功法的一种，据说取名自神农尝百草一典故，能解除一切负面状态，不过成不成功得看运气。
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大概是看她太惨，系统也不为难她。术法成功施展，哭声的伤害被抹去，脑海逐渐回归清明。
青愫睁开紧闭的双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昏过去了。
“……”
大意了，她差点连自己都顾不上，哪还记得另外两个小可怜。
荀予衡也成功挣脱出来，猴妖的音波停歇，二者重新开始缠斗。不过他明显受了些影响，动作的速度慢下来。
现在二人昏了过去，青愫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守在身边，不如去帮荀予衡一把，早点结束争斗。
把常安忆和司煊安置到草丛里，在周围布了一层绝对结实的防护罩，青愫回到战场，手中浮现藤蔓的轮廓。
趁着猴妖被打退，青愫直接一鞭抽去，不过被对方灵敏地躲开。
荀予衡乘胜追击，飞出一道符咒向猴妖的方向。它虽然反应够快，但还是粘上了一点，粘上的部位顿时被烈火焚烧。不过猴妖防御深厚，火很快被压下去。
猴子天生灵敏，要打败他最快的其实是人海战术。
可如今他们只余二人，何谈人海。
僵持之际，青愫的脑子突然有闪电劈了一下。
是啊，她傻了，她修的是木系功法，而这周围最多的是什么？
就是树啊。
没有人海，树海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关键，青愫不再犹豫，发动灵力涌向周围的树木。它们变得一晃一晃，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猴妖也注意到了异样，转身就想跑，可惜已经晚了。
周围所有的树木把他围住，形成天然的屏障。它们的枝叶如池鱼游动，直向他而去——
它能躲得了一个，却躲不了一百个、一千个攻击他的“双手”。
最终只有被裹成蚕蛹的份。
*
临死之前，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涌上猴妖心头。
它出生在这里，生长在这里，修炼在这里，成妖在这里。
在它心中，这里就是它的家，它的巢穴，是属于它的领地。
可总有一群人类，他们不请自来，拿起他们的工具，开始在它的领地大肆破坏。
它的家被他们毁了。
它要报复他们。
于是几百年后，当它成功修炼成妖，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让这群强盗付出代价。
当他们再次带着作案工具入侵它的领地，它会发出婴儿的声音引诱，再去解决这群待宰的羔羊。
除了一次意外，它从没失手过。
在那次之后，这群强盗再也没有上过山。它也乐得如此，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破坏它的家。
直到今天晚上。
也许是一直以来的成功蒙蔽了它，它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打败。
它还不想死。
于是它把这些事都告诉了眼前人，曾经有一位路过的妖告诉他，人类总是有着愚蠢的善良与无用的同情心。
它以为自己会被放过。
“你想用这些经历来博取同情。”提剑的男人面容冷峻，剑尖直抵它眉心，“可你却从未有过后悔之心。”
“你从未后悔自己出手伤人，从未后悔那些惨死的亡魂，从未后悔有人因你而被迫骨肉离散。”
“那又与我何干？是他们擅闯的！”它忍不住反驳道。
“你们妖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人也有人的生存之道。”
这次出声的是那个害他如此的绿衣女子。
“更不用说天地孕育四界生灵、万物山川，箕尾山从来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为了一己私欲，又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根本不在乎。”
“人类的生命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一剑穿喉，了结了它的生命。
*
妖类死后不会留下尸体，他们也不用烦恼收尸的问题。
一次性控制那么多树木，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青愫的灵力有些透支，不过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她看见荀予衡收好佩剑，像是叮当猫一样，又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什么。
他把东西递给她，说道：“这是补灵草所制丹丸，青姑娘方才所用之术想必极废灵力。”
“谢啦。”
青愫也没跟他客气，接过熟悉的白瓶打开盖子，清香扑面而来。
将里面的药丸服用，灵力的恢复效果立竿见影。
“如今猴妖已死，这件事应该解决了吧。”趁着休息时间，青愫和荀予衡闲聊。
“嗯，我也要回师门复命了。猴妖视人为蝼蚁，最终却因人而死，也算自食恶果。”
青愫点点头，未作他言。
常安忆与司煊还在昏睡，与猴妖一战也耗去二人大多气力，干脆就地休整，明早再把他们带回县中。
青愫坐靠在大树之下，一切事毕，困顿便如潮水汹涌。
半梦半醒之际，能感觉到一股暖流通过手腕流窜于体内，如沐春风。
大概是荀予衡吧。
她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至少青愫是感受到了的。
甚至于她现在不处于阵法控制的范围，这股吸引她的力量还是让她难以抑制地向中心走去。
青愫赶紧给自己施了个诀，马甲什么的绝对不能爆。
她刚开始也会担心暴露身份的问题，毕竟修仙之人对气息的敏感程度堪比狗遇到骨头，原谅她一时找不到更文雅的形容。
她还记得系统是这么回答她的——
“这本书的九尾狐好像有一种设定，可以隐匿妖气溢散什么的。这是它们族内特有的技能，所以九尾狐在妖类之中的地位还挺高的。”
系统思考了几秒钟。
“而且宿主怎么说也是女二号，就当是作者亲妈给你安排的金手指好了。”
现在的作者为了剧情发展真是什么设定都想得出来。
说回当下，青愫掐完诀之后好受多了。阵法对于妖类的吸引力甚至会随着时间增长而愈发浓烈，距离布阵已经过了一炷香，是头大象估计都得醉倒了。
果然——
“大家警惕。”荀予衡沉声，“灵力开始波动了。”
就在话语落下的一瞬间，远方传来了一声难以分辨的嘤咛，听上去似是婴儿正在啼哭不止。
青愫心间一颤，也像众人一般亮出武器。
青愫的藤蔓是越用越顺手，正处于蜜月期；荀予衡的佩剑也早已握在手里，不必多说。
让人惊艳的是常安忆和司煊这一对儿，一个拿着飞镖，一个拿着弹弓。
可谓是争奇斗艳，一山更比一山高。
常安忆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我们是躲着家里人出来的，佩剑也没来得及拿，不过我飞镖扔东西可准了！”
说着就要向他们演示一遍，拿起一个就对准往外扔，青愫刚要拦，眼前就飞出一道残影。
飞镖顺着轨迹飞向草丛深处，好像扎到了什么东西。
准确地来说是一定扎到了东西，因为她听见那令人发毛的声音似乎是停滞了。过了一会儿，却爆发出更响亮的哭声。
感谢九尾狐妖的设定，青愫对情绪的感知变得异常敏感，她能听出如今声音之中饱含的凄绝之情。
还有那么一丝诡异的委屈。
众人：……
“哎呀，我说的嘛……又快又准。”常安忆慌张得咽口水。
旁边的司煊比出一个大拇指，表达对小伙伴传奇行径的尊敬。
荀予衡没有被奇怪的气氛带偏，他皱眉听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给周围所有人施了一遍清心诀。
仿佛清风拂过，心里平静下来。
“大家能不听尽量不要听。”荀予衡向众人解释，“声音里暗含妖力，能够扰人心智，变得暴躁易怒，难以冷静。”
“它此时暗伏不动，恐怕就是打的这个心思。”
“难怪我刚才总有一种冲动。”常安忆听话将耳朵堵上，嘴里不停，“想把这个哭的人直接揍一顿，看他敢不敢继续骚扰我的耳朵。”
“哭的是妖。”司煊提醒道。
青愫：“这大概不是它的本意。”
对不起了妖朋友，她的小伙伴们可能不太正常。
妖朋友也许是被激怒了，哭的声音越来越响，好像离他们也越来越近了。
青愫三人排排队掐了好几轮清心诀之后，荀予衡找准机会，向着一个方向起身飞扑。手中的剑快速挥动，把罪魁祸首逼了出来。
借着光亮，青愫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
就如常安忆所说，人面猴身，白首红足，有着如孩童一般的脸，皮却是皱的，显得又幼气又老气。
总结来说：不忍直视。
它与荀予衡对招用得是它的双爪，的确锋利无比，这么多招都没有磨损。
他们一人一妖打得有来有回，都没注意到旁边摸鱼的青愫三人。
“我们是不是要帮帮荀少侠？”
常安忆的视线转向二人，征求意见。
司煊很有自知之明：“我觉得我们出手反而会害了他。”
“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司煊的眼神装满怀疑。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常安忆妥协。
二人都没再说话，专心看戏。青愫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们，此刻也轮不到她出手，就在周围放了个防护罩避免误伤。
荀予衡虽然前不久才受了伤，但多年修行的底蕴还在，渐渐占了上风。
猴妖看出来对方不好惹，继续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它的两只红色眼睛来回瞟，终于注意到了后方三人。如今他们没有防备，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于是使出力气击退与它纠缠的人类，它用出自己一大杀手锏——音波攻击。
青愫只感觉到一阵音浪猛然袭来，耳畔重新响起婴儿的啼哭声，比以往强烈两倍不止。
防护罩被轻而易举打碎，青愫的头昏痛难已，意识也开始模糊。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倒下，咬牙给自己施了一个治疗法术。
百草含春，系统给的木系功法的一种，据说取名自神农尝百草一典故，能解除一切负面状态，不过成不成功得看运气。
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大概是看她太惨，系统也不为难她。术法成功施展，哭声的伤害被抹去，脑海逐渐回归清明。
青愫睁开紧闭的双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昏过去了。
“……”
大意了，她差点连自己都顾不上，哪还记得另外两个小可怜。
荀予衡也成功挣脱出来，猴妖的音波停歇，二者重新开始缠斗。不过他明显受了些影响，动作的速度慢下来。
现在二人昏了过去，青愫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守在身边，不如去帮荀予衡一把，早点结束争斗。
把常安忆和司煊安置到草丛里，在周围布了一层绝对结实的防护罩，青愫回到战场，手中浮现藤蔓的轮廓。
趁着猴妖被打退，青愫直接一鞭抽去，不过被对方灵敏地躲开。
荀予衡乘胜追击，飞出一道符咒向猴妖的方向。它虽然反应够快，但还是粘上了一点，粘上的部位顿时被烈火焚烧。不过猴妖防御深厚，火很快被压下去。
猴子天生灵敏，要打败他最快的其实是人海战术。
可如今他们只余二人，何谈人海。
僵持之际，青愫的脑子突然有闪电劈了一下。
是啊，她傻了，她修的是木系功法，而这周围最多的是什么？
就是树啊。
没有人海，树海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关键，青愫不再犹豫，发动灵力涌向周围的树木。它们变得一晃一晃，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猴妖也注意到了异样，转身就想跑，可惜已经晚了。
周围所有的树木把他围住，形成天然的屏障。它们的枝叶如池鱼游动，直向他而去——
它能躲得了一个，却躲不了一百个、一千个攻击他的“双手”。
最终只有被裹成蚕蛹的份。
*
临死之前，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涌上猴妖心头。
它出生在这里，生长在这里，修炼在这里，成妖在这里。
在它心中，这里就是它的家，它的巢穴，是属于它的领地。
可总有一群人类，他们不请自来，拿起他们的工具，开始在它的领地大肆破坏。
它的家被他们毁了。
它要报复他们。
于是几百年后，当它成功修炼成妖，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让这群强盗付出代价。
当他们再次带着作案工具入侵它的领地，它会发出婴儿的声音引诱，再去解决这群待宰的羔羊。
除了一次意外，它从没失手过。
在那次之后，这群强盗再也没有上过山。它也乐得如此，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破坏它的家。
直到今天晚上。
也许是一直以来的成功蒙蔽了它，它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打败。
它还不想死。
于是它把这些事都告诉了眼前人，曾经有一位路过的妖告诉他，人类总是有着愚蠢的善良与无用的同情心。
它以为自己会被放过。
“你想用这些经历来博取同情。”提剑的男人面容冷峻，剑尖直抵它眉心，“可你却从未有过后悔之心。”
“你从未后悔自己出手伤人，从未后悔那些惨死的亡魂，从未后悔有人因你而被迫骨肉离散。”
“那又与我何干？是他们擅闯的！”它忍不住反驳道。
“你们妖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人也有人的生存之道。”
这次出声的是那个害他如此的绿衣女子。
“更不用说天地孕育四界生灵、万物山川，箕尾山从来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为了一己私欲，又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根本不在乎。”
“人类的生命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一剑穿喉，了结了它的生命。
*
妖类死后不会留下尸体，他们也不用烦恼收尸的问题。
一次性控制那么多树木，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青愫的灵力有些透支，不过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她看见荀予衡收好佩剑，像是叮当猫一样，又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什么。
他把东西递给她，说道：“这是补灵草所制丹丸，青姑娘方才所用之术想必极废灵力。”
“谢啦。”
青愫也没跟他客气，接过熟悉的白瓶打开盖子，清香扑面而来。
将里面的药丸服用，灵力的恢复效果立竿见影。
“如今猴妖已死，这件事应该解决了吧。”趁着休息时间，青愫和荀予衡闲聊。
“嗯，我也要回师门复命了。猴妖视人为蝼蚁，最终却因人而死，也算自食恶果。”
青愫点点头，未作他言。
常安忆与司煊还在昏睡，与猴妖一战也耗去二人大多气力，干脆就地休整，明早再把他们带回县中。
青愫坐靠在大树之下，一切事毕，困顿便如潮水汹涌。
半梦半醒之际，能感觉到一股暖流通过手腕流窜于体内，如沐春风。
大概是荀予衡吧。
她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