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衣衫从背面看依旧完整的原因吗?

    皖皖当时,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只能由着那帮畜牲为所欲为?

    脑海里画面越来越清晰,抱着皖皖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天安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一嘴银牙却几乎咬碎,太阳穴青筋暴起。

    “啊!!!!!”

    天安悲愤地大叫一声,内力随着愤怒倾泻而出,四面墙壁被震碎,发出惊雷一声响。

    她将皖皖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盖好被子,阴沉着脸走到墙角,一脚跺碎了青砖。

    那双修罗刀尾部的鬼头整龇牙咧嘴地看着她,天安弯腰将它握在手里,又伸手将破旧的剑谱拿出来,仔细弹干净灰,贴着心脏藏起来。

    东西在人在,东西亡人亡!

    就算拼掉她一条命,也要为皖皖讨个天道轮回!

    天安转身踏出了房门,眼里露出凶狠的杀意。

    *

    这一队蛮人出来为了"打草谷",本想去去左家村,却在山林里迷了路,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天安那里,见屋里只有皖皖一人,顿时起了色心。

    此时,他们刚左家村出来,每人马上都背着粮食和家畜,还有几人马背上绑着几个年轻女人,村子里的男丁都被绑着双手,牵在马后,准备带回去做劳力。

    似乎是对打草谷的战绩颇为自豪,这队人甚至还将军旗打了出来,火红的绸缎上面绣着几个诡异的西域文字,迎着着寒风簌簌作响。

    举旗那人突然觉得肩头似乎落了片树叶,不由得同时转头看,哪知刚一转头,就看见眼前一个黑影闪过。

    再抬头,那黑影俨然已经落到马前,背对着他们站着,手里拿着那面妖艳的军旗,身影影劲瘦,杀气腾腾。

    为首的那人似乎是个头领,眼见有人挡路,便用蛮语骂骂咧咧了几句。

    天安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脸上的黑色眼罩遮挡了半边脸。

    天安当着他的面,提膝将军旗杆从中折断,又单手将折断的旗杆掷了回去,旗杆贴着那人的头顶擦过,将他的帽子钉在了后面的松树上。

    为首的蛮人抽出腰间的刀,大声叫喊了一句,身后的人也跟着抽出刀,蜂拥而上。

    天安等的就是这一刻,缓缓抽出腰间的修罗刀,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冲到面前。

    修罗刀法本就凶狠无比,此前天安一直压制着,如今起了杀心,必然放开手脚。冲过来的人马虽多,但却半点都挨不到她的身边。

    顷刻间,山林中惨叫不断,鲜血四溅,且时不时有手足飞出来,战况惨烈异常

    不过半炷香功夫,活着的蛮人就仅剩下刚才为首的那位,和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侍。

    他们眼看来者杀气汹汹,自知不是对手,于是骑着马准备逃走。

    天安双手用力一甩,一双修罗刀飞了出去,齐刷刷地将两个侍卫的头斩了下来,然后稳稳地飞回到天安手里。

    首领受惊,用力夹紧马肚子,催促马儿快跑。

    那知,不过一回头的功夫,天安却突然出现在马蹄前,她弯腰用力一个扫堂腿,首领便从马上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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