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灵魂质问
江以在空工位中选了一个椅背靠墙的位置坐下，这位置在角落里，很容易被忽略，从打工人角度来说不算好位置。
但对她来说刚刚好，不仅一抬头就能看见秘书室大门跟外面走廊，还能看清楚那位诓她的黄秘书想做什么。
司寇今天行程很忙，视频会议刚刚开完，秘书部的另一位董秘书便匆匆把好几分文件送进总裁办公室。
看完文件之后，司寇还有两个会议要开，十点跟地产部，十点四十分跟投资部。
十点半左右，和地产部开完会议之后司寇回了一趟33楼，路过秘书室，他状似无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见江以仍坐在工位上岿然不动，脸色顿时更沉。
江以这会儿正在无聊地翻看辰一集团员工守则，可看着看着忽然就产生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下意识抬眸，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司大总裁浑身冒着寒气从秘书部门口走了过去。
谁惹他生气了这是？江以疑惑地放下手中员工手册，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开会被气到啦？】
司寇：“……”
收到江以主动发来的消息他本来开心了一瞬，但看清内容，他的开心又瞬间消散。
司寇无声盯着手机屏幕，却久久都没等到第二条信息。
两分钟后。他愤而按灭屏幕。
但司寇不知道江以也在等他的消息，见他不回，还以为他不想说，便放下手机继续翻起了员工手册。
秘书部的人虽然不太喜欢江以，但也不至于犯傻欺负她，所以整个上午，她一直坐在工位上无所事事的等待。
司寇很快便从办公室出来去投资部开今天的第二场会议，黄云今日负责对接地产部的工作，投资部则一直是董秘书负责，因此这次会议，黄云不用跟着去，理所当然地留在了秘书室。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江以“有趣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
她拿起手机想问司寇跟投资部的会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计划控制一下“处理趣事”的时间，没想到司寇竟然在两分钟前回了消息——【没气。】
短短两字，黑气沉沉，江以怎么看怎么不信，骗小孩呢，这家伙如果真没生气才不是这种态度。
不过她不打算戳破，黑眸狡黠轻眨，故意不解风情地拖了几分钟才回复：【那就好，加油，好好工作。】
投资部会议室，投资总监正在激情澎湃信心满满地讲述自己看好的新项目，然而讲着讲着却见司总脸色骤沉，眼神冷得仿佛能瞬间把他冻成冰块。
投资总监声音一顿，不由打起磕巴：“司、司总，您、您是不看好这个项目？”
司寇闻言冷冷扫他一眼，轻敲桌面：“继续。”
与此同时，辰一集团大楼下，一辆张扬的红色超跑飞驰而来，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女人，奢华精致，烈焰红唇，眼睛上戴着墨镜，却挡不住她满眼怒气。
黄云这会儿就再集团大堂里等她，远远看见那辆熟悉的红色超跑，立即笑着跑出去接人——“敏敏！”
秦敏怒气冲冲地提着包下车，看见黄云，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去：“带我去见她！贱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哥哥身边！”
黄云和秦敏是好闺蜜，早就从秦敏口中听说过她哥哥有一个又爱又恨的白月光初恋，当年两人感情正浓时，白月光以为司总家境贫寒忽然消失，害司总意志消沉许久，所以秦敏每次提到那位白月光都会咬牙切齿地咒骂。
这让黄云一度以为那位白月光是个貌美心狠、手段了得的女人，没想到真人却让她失望，那个江以漂亮是漂亮，人却不太聪明，她随口扯的谎言竟然想都不想就信了，现在都还愚蠢地老实坐在秘书室里等司总。
不过司总好像也不像秦敏说的那样在意这个女人，否则刚才他从地产部开完会回33楼的时候怎么没把人带进办公室？
想到这儿，黄云带秦敏走进电梯，状似安抚地说：“敏敏，你别太生气，我觉得司总可能只是失而复得太高兴了，等过段时间冷静下来，肯定能看见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秦敏怒哼：“等哥哥看清？那哥哥不知道又要被这个女人吸多少血！我现在就要让她滚！最好是永远在哥哥面前消失！”
33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黄云“担忧”的接着劝说：“可是司总现在还在投资部开会，敏敏，你要不要等司总回来再说？”
秦敏闻言高跟鞋微顿，像看傻子似地看了黄云一眼，“你在说什么蠢话？我这么着急赶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跟你说话聊天吗？”——还不是为了在哥哥会议结束前把江以那个贱人赶走！
江以这会儿手机上来了一通电话，是严唯打来的。
可办公室外面某人训斥黄云的声音实在太有穿透力，大戏就要上演，她怎么能分神？
所以江以没接这通电话，顺道还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刚刚调完，一双红底高跟鞋就“哒哒哒”地出现在她眼前。
江以嘴角无声轻勾，坐在椅子上后仰抬眸，淡淡跟秦敏对视一瞬后轻笑：“好久不见，我记得你，你是……张敏对吧？”
秦敏本来就气得要死，听见江以竟然敢叫她十年前的名字更是怒火攻心，烧得不剩半点理智，拿着包就朝江以抡：“贱人！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哥哥面前！”
江以黑眸轻讶，没想到时隔十年张敏竟然没有一点进步，生起气来竟然还是只会哭闹打人。
她眼疾手快握住张敏挥下来的手腕，在她挣扎疯闹之前飞快出声：“你确定要打？那我一会儿可就跑到司寇面前哭了。”
秦敏显然被江以这话被震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哭？你以为现在还是九年前吗？只要你哭一哭哥哥就会对你心软？江以，当初是你因为哥哥穷而离开他，现在哥哥有钱了你又想回来，你到底要不要脸？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哥哥？”
哥哥，哥哥……她一声一声喊得还真是顺口。
江以忽然冷笑，一把甩开秦敏手腕：“钱？你手里那点钱恐怕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不过你如果诚心想让我离开司寇，倒是可以去求求秦良，让他来跟我谈。”
秦良是秦敏的继父，虽然是继父，但因为他十分喜欢秦敏的妈妈所以对秦敏也非常好，每个月都会给秦敏上百万的零花钱。
这些年下来秦敏手里已经攒了快两千万的存款，可江以竟然说她没有资格谈条件，这贱人到底有多贪心？
“你做梦！”秦敏气愤摔包：“你有什么资格见我爸爸！”
“是秦良没资格见她——”
一道冰冷话音忽然从秦敏和黄云身后传来，两人回头，就看见司寇就站在秘书部门口，不知来了多久。
江以眼睫轻轻颤了颤，有点意外司寇的出现，刚刚她跟秦敏的对话……他听见了多少？
司寇走过来，目不斜视地从黄云和秦敏身侧穿过，来到江以身边：“这就是有趣的事？”
江以有点心虚，长睫闪躲轻垂：“没我想得那么有趣……”
早知道黄云的搞事手段是“秦敏”，她就不浪费时间在秘书室待着了，还不如陪司寇在他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司寇本来很生江以的气，气她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看得比他重要。
可这会儿看见她怂哒哒垂下的眼睛，他顿时就不舍得生她的气了，反而向她伸出手，无可奈何地问：“那现在走不走？”
江以见状立即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抬起黑漉漉亮晶晶的眼睛看他：“走。”
这一眼看得司寇更加心软，别说生气，这会儿就是江以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一口答应，再想尽办法为她摘来。
秦敏像见鬼似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司寇牵着江以快走走出秘书部，她才忽然追上去拦住他们：“哥哥！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被这个女人骗了！”
司寇看着她快要碰到自己的手，顿时侧身躲开，凤眸冷冷扫秦敏一眼，却一句话都没和秦敏说，而是转身看向黄云，冷脸问：“是你把人带上来的？”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黄云却在听见问话时浑身发凉，声音也冻得发颤：“是……是的，司总。”
司寇沉声：“你在秘书部工作三年，应该知道没有预约不该带外人上33楼，把人送下去。”
黄云紧张得嗓子发紧：“好、好的司总，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嗯。”司寇淡淡应声，带着江以继续往外走。
秦敏还想拦，却被黄云死死拽住胳膊。
“黄云你干什么？放开我！”
“对不起敏敏，我还要工作，我不能放……”
两人相互拉扯，直到司寇和江以走进总裁办公室，黄云才松口气放开秦敏的手臂。
秦敏正用力往外抽手，黄云这一松劲，她猝不及防就撞上秘书部大门。
“嘭”地一声，响声激烈，秦敏气急，破口大骂：“黄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总裁办公室，江以听着外面的热闹动静，差点没忍住笑，顿时用力抿紧唇。
司寇见她笑眸中不禁也噙起笑，只是那笑意很快便被冰冷覆盖。
他仍紧紧牵着江以的手，嗓音却冰冷：“阿以，你十年前就知道秦良是我父亲对不对？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帮伯父，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江以唇畔的笑意瞬间凝结：救命！这家伙怎么突然发起灵魂质问？
人生在世就不能装装糊涂嘛！
但对她来说刚刚好，不仅一抬头就能看见秘书室大门跟外面走廊，还能看清楚那位诓她的黄秘书想做什么。
司寇今天行程很忙，视频会议刚刚开完，秘书部的另一位董秘书便匆匆把好几分文件送进总裁办公室。
看完文件之后，司寇还有两个会议要开，十点跟地产部，十点四十分跟投资部。
十点半左右，和地产部开完会议之后司寇回了一趟33楼，路过秘书室，他状似无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见江以仍坐在工位上岿然不动，脸色顿时更沉。
江以这会儿正在无聊地翻看辰一集团员工守则，可看着看着忽然就产生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她下意识抬眸，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司大总裁浑身冒着寒气从秘书部门口走了过去。
谁惹他生气了这是？江以疑惑地放下手中员工手册，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开会被气到啦？】
司寇：“……”
收到江以主动发来的消息他本来开心了一瞬，但看清内容，他的开心又瞬间消散。
司寇无声盯着手机屏幕，却久久都没等到第二条信息。
两分钟后。他愤而按灭屏幕。
但司寇不知道江以也在等他的消息，见他不回，还以为他不想说，便放下手机继续翻起了员工手册。
秘书部的人虽然不太喜欢江以，但也不至于犯傻欺负她，所以整个上午，她一直坐在工位上无所事事的等待。
司寇很快便从办公室出来去投资部开今天的第二场会议，黄云今日负责对接地产部的工作，投资部则一直是董秘书负责，因此这次会议，黄云不用跟着去，理所当然地留在了秘书室。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江以“有趣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
她拿起手机想问司寇跟投资部的会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计划控制一下“处理趣事”的时间，没想到司寇竟然在两分钟前回了消息——【没气。】
短短两字，黑气沉沉，江以怎么看怎么不信，骗小孩呢，这家伙如果真没生气才不是这种态度。
不过她不打算戳破，黑眸狡黠轻眨，故意不解风情地拖了几分钟才回复：【那就好，加油，好好工作。】
投资部会议室，投资总监正在激情澎湃信心满满地讲述自己看好的新项目，然而讲着讲着却见司总脸色骤沉，眼神冷得仿佛能瞬间把他冻成冰块。
投资总监声音一顿，不由打起磕巴：“司、司总，您、您是不看好这个项目？”
司寇闻言冷冷扫他一眼，轻敲桌面：“继续。”
与此同时，辰一集团大楼下，一辆张扬的红色超跑飞驰而来，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女人，奢华精致，烈焰红唇，眼睛上戴着墨镜，却挡不住她满眼怒气。
黄云这会儿就再集团大堂里等她，远远看见那辆熟悉的红色超跑，立即笑着跑出去接人——“敏敏！”
秦敏怒气冲冲地提着包下车，看见黄云，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去：“带我去见她！贱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哥哥身边！”
黄云和秦敏是好闺蜜，早就从秦敏口中听说过她哥哥有一个又爱又恨的白月光初恋，当年两人感情正浓时，白月光以为司总家境贫寒忽然消失，害司总意志消沉许久，所以秦敏每次提到那位白月光都会咬牙切齿地咒骂。
这让黄云一度以为那位白月光是个貌美心狠、手段了得的女人，没想到真人却让她失望，那个江以漂亮是漂亮，人却不太聪明，她随口扯的谎言竟然想都不想就信了，现在都还愚蠢地老实坐在秘书室里等司总。
不过司总好像也不像秦敏说的那样在意这个女人，否则刚才他从地产部开完会回33楼的时候怎么没把人带进办公室？
想到这儿，黄云带秦敏走进电梯，状似安抚地说：“敏敏，你别太生气，我觉得司总可能只是失而复得太高兴了，等过段时间冷静下来，肯定能看见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秦敏怒哼：“等哥哥看清？那哥哥不知道又要被这个女人吸多少血！我现在就要让她滚！最好是永远在哥哥面前消失！”
33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黄云“担忧”的接着劝说：“可是司总现在还在投资部开会，敏敏，你要不要等司总回来再说？”
秦敏闻言高跟鞋微顿，像看傻子似地看了黄云一眼，“你在说什么蠢话？我这么着急赶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跟你说话聊天吗？”——还不是为了在哥哥会议结束前把江以那个贱人赶走！
江以这会儿手机上来了一通电话，是严唯打来的。
可办公室外面某人训斥黄云的声音实在太有穿透力，大戏就要上演，她怎么能分神？
所以江以没接这通电话，顺道还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刚刚调完，一双红底高跟鞋就“哒哒哒”地出现在她眼前。
江以嘴角无声轻勾，坐在椅子上后仰抬眸，淡淡跟秦敏对视一瞬后轻笑：“好久不见，我记得你，你是……张敏对吧？”
秦敏本来就气得要死，听见江以竟然敢叫她十年前的名字更是怒火攻心，烧得不剩半点理智，拿着包就朝江以抡：“贱人！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哥哥面前！”
江以黑眸轻讶，没想到时隔十年张敏竟然没有一点进步，生起气来竟然还是只会哭闹打人。
她眼疾手快握住张敏挥下来的手腕，在她挣扎疯闹之前飞快出声：“你确定要打？那我一会儿可就跑到司寇面前哭了。”
秦敏显然被江以这话被震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哭？你以为现在还是九年前吗？只要你哭一哭哥哥就会对你心软？江以，当初是你因为哥哥穷而离开他，现在哥哥有钱了你又想回来，你到底要不要脸？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哥哥？”
哥哥，哥哥……她一声一声喊得还真是顺口。
江以忽然冷笑，一把甩开秦敏手腕：“钱？你手里那点钱恐怕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不过你如果诚心想让我离开司寇，倒是可以去求求秦良，让他来跟我谈。”
秦良是秦敏的继父，虽然是继父，但因为他十分喜欢秦敏的妈妈所以对秦敏也非常好，每个月都会给秦敏上百万的零花钱。
这些年下来秦敏手里已经攒了快两千万的存款，可江以竟然说她没有资格谈条件，这贱人到底有多贪心？
“你做梦！”秦敏气愤摔包：“你有什么资格见我爸爸！”
“是秦良没资格见她——”
一道冰冷话音忽然从秦敏和黄云身后传来，两人回头，就看见司寇就站在秘书部门口，不知来了多久。
江以眼睫轻轻颤了颤，有点意外司寇的出现，刚刚她跟秦敏的对话……他听见了多少？
司寇走过来，目不斜视地从黄云和秦敏身侧穿过，来到江以身边：“这就是有趣的事？”
江以有点心虚，长睫闪躲轻垂：“没我想得那么有趣……”
早知道黄云的搞事手段是“秦敏”，她就不浪费时间在秘书室待着了，还不如陪司寇在他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司寇本来很生江以的气，气她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看得比他重要。
可这会儿看见她怂哒哒垂下的眼睛，他顿时就不舍得生她的气了，反而向她伸出手，无可奈何地问：“那现在走不走？”
江以见状立即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抬起黑漉漉亮晶晶的眼睛看他：“走。”
这一眼看得司寇更加心软，别说生气，这会儿就是江以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一口答应，再想尽办法为她摘来。
秦敏像见鬼似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司寇牵着江以快走走出秘书部，她才忽然追上去拦住他们：“哥哥！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被这个女人骗了！”
司寇看着她快要碰到自己的手，顿时侧身躲开，凤眸冷冷扫秦敏一眼，却一句话都没和秦敏说，而是转身看向黄云，冷脸问：“是你把人带上来的？”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黄云却在听见问话时浑身发凉，声音也冻得发颤：“是……是的，司总。”
司寇沉声：“你在秘书部工作三年，应该知道没有预约不该带外人上33楼，把人送下去。”
黄云紧张得嗓子发紧：“好、好的司总，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嗯。”司寇淡淡应声，带着江以继续往外走。
秦敏还想拦，却被黄云死死拽住胳膊。
“黄云你干什么？放开我！”
“对不起敏敏，我还要工作，我不能放……”
两人相互拉扯，直到司寇和江以走进总裁办公室，黄云才松口气放开秦敏的手臂。
秦敏正用力往外抽手，黄云这一松劲，她猝不及防就撞上秘书部大门。
“嘭”地一声，响声激烈，秦敏气急，破口大骂：“黄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总裁办公室，江以听着外面的热闹动静，差点没忍住笑，顿时用力抿紧唇。
司寇见她笑眸中不禁也噙起笑，只是那笑意很快便被冰冷覆盖。
他仍紧紧牵着江以的手，嗓音却冰冷：“阿以，你十年前就知道秦良是我父亲对不对？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帮伯父，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江以唇畔的笑意瞬间凝结：救命！这家伙怎么突然发起灵魂质问？
人生在世就不能装装糊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