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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经快凌晨了，神熏开的车，她滴酒未沾，还送了田童一程。王檬不顺路，自己打车回去了。
“还以为你吃过饭，肯定会拉着我一起走呢，怎么会留下来听那些人唱歌？”
神熏一小口一小口咬下手里的薯片，与其说是在吃东西，更像是某种啮齿动物在磨牙。
到家之后，她说自己又饿了，想吃泡面。袁薇被她带动，也想吃一包。等待水开的空隙，她打开一包薯片来消磨时间。
“既然都去了，肯定要完整的体验下来。”
“体验？你真把自己当成混进旅行团的游客了。”
“不是也挺好的。”
“你今天……话比平时少吧。”
“没有，我和平时差不多，是你话比平时多了。”
“今天本来就该多说话！”
“是啊，有太多能说的话，有太多能说话的人。”
“所以，有收获吗？你主导的这场见面？”
“不是见面，是再见。也没区别就是了。没有，一无所获，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见到那个叫尚冰琛的女孩后，也一样？”
“是啊。”
“真无情！冷酷！”
“喂！”
“喂什么，我在夸你！”
“你们都这么夸人吗？”
“你说什么？”
“我问你，在看到那个叫尚冰琛的女孩，你心里什么想法？”
“这……硬要形容的话，我只能说见到鬼了。”
“……”
“到你说了，今天真心话环节就缺你了，现在又没外人。”
“下午在栗城高中大门口，我其实给尚守恒打了一个微信电话。”
“你当时说打电话，是给他的啊？那么长时间，你们聊什么了？”
“没有，我刚拨出去就挂了，他也没回我。我在原地抽了支烟。”
“那么长时间一直在抽烟？你打给他，想说什么？”
“想让他别来了。”袁薇从神熏手里的透明盒子里抽出一片薯片，也学着她小口地咬着，“明明之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可在亲眼看见栗城高中大门的第一眼，我又不想让他来了。”
“那你怎么又把电话挂了？”
“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好像身体里有两个我在争夺主权，结果一方抢到之后，又对另一个自己说，我好像觉得你是对的，你来选吧。另一个我胸有成竹地说我来！可临门一脚时，她也不确定了起来。两个我都如堕烟雾，失去了身体的主导权。最后，我身体本能地挂了电话。”
“怎么，这元宵节还没到，你就跟我猜起灯谜了？”
“这可比灯谜难猜多了！”袁薇暂时闭合了双眼，在包间被强光照射的副作用，好像在此刻显现，眼皮又酸又涨。她缓缓开口：“他没向我问起电话的事。”
“你不是马上就挂了，尚守恒肯定觉得有什么原因，没问也正常吧。”
“不，他肯定知道，我打错了。”
“打错了？可你打的不是微信电话吗？又不是通讯录，一碰到就拨出去了，怎么可能会打错。”
“我知道，但我觉得，他就是这样想的。特别是吃完这顿饭后。”袁薇重新睁开眼，“我也的确是打错了。”
“所以呢？这个打错了还没打通的电话，有何深意？”神熏可不认为，袁薇只是为了打电话的事，和她说了这么多。
“没什么深意。”水刚好开了，袁薇把水壶取下，一边倒水一边说：“这通电话……算是我和他最后的默契。”
到家已经快凌晨了，神熏开的车，她滴酒未沾，还送了田童一程。王檬不顺路，自己打车回去了。
“还以为你吃过饭，肯定会拉着我一起走呢，怎么会留下来听那些人唱歌？”
神熏一小口一小口咬下手里的薯片，与其说是在吃东西，更像是某种啮齿动物在磨牙。
到家之后，她说自己又饿了，想吃泡面。袁薇被她带动，也想吃一包。等待水开的空隙，她打开一包薯片来消磨时间。
“既然都去了，肯定要完整的体验下来。”
“体验？你真把自己当成混进旅行团的游客了。”
“不是也挺好的。”
“你今天……话比平时少吧。”
“没有，我和平时差不多，是你话比平时多了。”
“今天本来就该多说话！”
“是啊，有太多能说的话，有太多能说话的人。”
“所以，有收获吗？你主导的这场见面？”
“不是见面，是再见。也没区别就是了。没有，一无所获，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见到那个叫尚冰琛的女孩后，也一样？”
“是啊。”
“真无情！冷酷！”
“喂！”
“喂什么，我在夸你！”
“你们都这么夸人吗？”
“你说什么？”
“我问你，在看到那个叫尚冰琛的女孩，你心里什么想法？”
“这……硬要形容的话，我只能说见到鬼了。”
“……”
“到你说了，今天真心话环节就缺你了，现在又没外人。”
“下午在栗城高中大门口，我其实给尚守恒打了一个微信电话。”
“你当时说打电话，是给他的啊？那么长时间，你们聊什么了？”
“没有，我刚拨出去就挂了，他也没回我。我在原地抽了支烟。”
“那么长时间一直在抽烟？你打给他，想说什么？”
“想让他别来了。”袁薇从神熏手里的透明盒子里抽出一片薯片，也学着她小口地咬着，“明明之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可在亲眼看见栗城高中大门的第一眼，我又不想让他来了。”
“那你怎么又把电话挂了？”
“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好像身体里有两个我在争夺主权，结果一方抢到之后，又对另一个自己说，我好像觉得你是对的，你来选吧。另一个我胸有成竹地说我来！可临门一脚时，她也不确定了起来。两个我都如堕烟雾，失去了身体的主导权。最后，我身体本能地挂了电话。”
“怎么，这元宵节还没到，你就跟我猜起灯谜了？”
“这可比灯谜难猜多了！”袁薇暂时闭合了双眼，在包间被强光照射的副作用，好像在此刻显现，眼皮又酸又涨。她缓缓开口：“他没向我问起电话的事。”
“你不是马上就挂了，尚守恒肯定觉得有什么原因，没问也正常吧。”
“不，他肯定知道，我打错了。”
“打错了？可你打的不是微信电话吗？又不是通讯录，一碰到就拨出去了，怎么可能会打错。”
“我知道，但我觉得，他就是这样想的。特别是吃完这顿饭后。”袁薇重新睁开眼，“我也的确是打错了。”
“所以呢？这个打错了还没打通的电话，有何深意？”神熏可不认为，袁薇只是为了打电话的事，和她说了这么多。
“没什么深意。”水刚好开了，袁薇把水壶取下，一边倒水一边说：“这通电话……算是我和他最后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