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月没走,接过他递来的草莓牛奶,就站在他身后,陆屿晏感到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习月低头打量着,脑袋里计划着什么,眼神变得凌厉。

    窗外是六月份最后的晚风,不娇不燥。终究是新高一生,终究是十五岁,哪怕陆屿晏家教再严,哪怕他经历的是平常人十五岁没有经历过的,哪怕他心智成熟较早,他却是十五岁。

    习月从小在夜总会里渡过,先前有奶奶护着,可是环境终究如此,她怎能不受影响,奶奶走后正式加入那个魔鬼人间,经历的是平常人家孩子在这般年纪不敢想象,不敢听的事。

    可她也是终究十五岁,十五岁的年纪又能掀起什么浪花。

    夜晚,老人机响起。

    老人机外壳上油漆被碰掉了,一点一点的白,象征着老人机用过的年头。

    “今晚过来”油腻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习月耳边,她低头扣扣手指,调整情绪。

    “好的,我能穿个外套去嘛”习月娇羞的问着。

    “怎么?嫌暴露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婊子…”话筒中男人的语调充满不屑和嘲笑。

    习月笑着,冲男人撒娇,最后还是穿着紧身的旗袍,搭着一件校服出门。

    “刘老师,我家里有事,需要出去”

    习月给刘仲打电话,刘仲睡觉被吵醒,看了看表凌晨两点。

    “你这…太晚了,明天行吗?”

    “老师我真的有事”

    “啧,那我给门卫说一声,你就出去吧”

    刘种穿好衣服出来,看见在门外等他的习月,皱着眉。他看习月没穿裤子,下面是紧身的包臀裙,对于刘仲太过暴露了,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对习月的眼神有些变化。

    或许是习月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但她还是没动,平静的接受。

    刘仲忍着不耐烦给门卫打电话,陪了几声笑,便让习月走了。

    六月晚上不冷,温温的正好,对于习月来讲生理上的冰冷被温和的天气包裹着,让她感觉到舒适。

    夜总会,凌晨却依然灯火辉煌。

    包间内,习月把裙子拉到大腿处,扭着垮,嘴中叫着,衣口被拉到胸下,整个熊裸露着,油腻的中年男人看见这一幕纷纷加入。

    窗外,风吹的地上的柳絮到处飘,血白的身体随着风的摆弄前后摆动着。

    直到早晨五点,风止住,一切回归平静。

    习月现在洗漱间,麻木的搓着身体。

    “喂,你昨天没来,今天晚上两场”门突然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位男人,笑着用□□的目光看着她,习月没什么动作依旧干着自己的事情,好像习惯这种不被尊重。

    裹好浴巾,习月打开窗户。

    “呼”习月嘴中吐出烟雾,坐在窗台上,腿晃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深紫色,膝盖上青色格外显眼。

    习月看着心想可惜又不能穿裙子了…

    看着窗外为了应景而种的玫瑰,笑了笑,这玫瑰真的很突出,在这破旧的地区为了夜总会还专门种了玫瑰。

    看着高贵端庄的玫瑰,习月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陆屿晏,他啊,啧佛珠和奶奶的那串真的很像…想要…

    想着红了眼睛,早知道不戴奶奶送的了,办事的时候被弄断了,现在早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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