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几局季季和赵蕾蕾“互相残杀”,但凡谁抽到杀手第一个杀掉的肯定是对方,有一局她俩都抽到杀手,这俩魔女居然都指向对方。一连抓了好几局法官的我这过程看的是哭笑不得,后悔当初让林馨儿叫赵蕾蕾一起。然而其他人并不在意季季和赵蕾蕾之间的紧张关系,反倒对我感到不爽:“老四,你丫不会是作弊了吧,抽了一晚上法官?”
我笑说:“俺就这命”
老大抓住我抽牌的手:“你这局不能再抓法官,抓着了也不算。”
柳妙说:“周一天你也太没劲了,把把玩法官你觉着有意思么?”
我说:“身份天注定,我有啥办法。”
老三附和:“这局咱先把法官择出来让老四抽,抽完咱再放回去,怎么样?”
都说好。
我只能妥协,抽了个“平民”,法官让老六给抽去。
第一夜被杀的是老二。老二说:“能在第一夜就杀死我的人除了老大就是老三,或者他两都是杀手。”
老大扔果皮:“你丫啥都不知道就胡诌!”
老三也埋怨:“老二你别瞎子乱开枪,小心打着自己人。”
一圈人说一通,我基本上是懵逼的。这帮王八蛋一个个都说的都跟真似的,谁跟谁我压根辨不出,就随着老二说的投老三,结果把老三投死。接着老三跳警,说老大是杀手,柳妙和林馨儿是好人。第二夜柳妙被杀,老大被投死。到第三夜,赵蕾蕾被杀死。
林馨儿说:“我的身份是警察,陆扬和周一天都不是杀手,所以杀手是季季。”
季季说:“我的话都被林馨儿抢先说了,她才是杀手,老大被冤死,老三和她是同伙,为了掩护她才这么说的。”
她俩相互指认对方。
老五麻爪:“我不知道她俩谁是杀手,但我知道我不是,所以老四,我投你吧。”
“我操,你丫比老二老三更没原则。”
我原本还挺笃定季季是杀手,但经过她那么一说又有点儿不确定。这时候赵蕾蕾插话:“周一天你这还用想么,就算馨儿有嫌疑你也不能投她。杀手肯定是另一个人啊!”
季季说:“我要是杀手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柳妙开口:“蕾蕾妹子说这话可不对,要我说周一天最不该投的应该是季季,而是后来的别人。”
老五忽然一脸雀跃,似乎意识到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老大他们静观其变,直盯我看,让我心里发毛。
“那我投自己。”
柳妙说:“这不行,现在已经很明朗了,从季季和林馨儿中间选一个,也不能投老五,你们说呢?”
那几个王八蛋都郑重其事地点头,都他妈憋着坏屁看我热闹。我看眼老六,见他苦苦地笑,我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问题似乎也不是选杀手的问题,这他娘比妈跟老婆掉水里先救谁一样是个世界难题。
季季眼圈忽然毫无征兆地泛红,让我想起那天在大西北夕阳西下的那个热烈如火的季季,想起她热烈的脸庞,心忽然就被柔软地一击。
“我……”我噌地站起来,他们都看着我,似乎等待我做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我三两脚跑车厢连接处去,丢下句话,“我去撒尿。”
后边骂声一片,待了好一阵才敢回来。赵蕾蕾和林馨儿已经靠在一起睡下,老三给柳妙剥橘子吃。老大老二和老五在斗地主弹脑瓜崩儿,季季却不见踪影。
我问:“季季去哪儿了?”
老大朝我翻了翻白眼:“跳车了。”
第二天大清早到秦皇岛,一老大爷开一金杯来接我们,一路和我们侃山侃地,就跟我们是久别的亲人似的。大爷说,他家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在城里工作,每个月给他们的生活费都花不完。他做这行不是为了赚钱,就图个热闹,好不让家里冷清。
“我呀就喜欢招待你们这种大学生,一群人热热闹闹,年青有活力,而且素质高有礼貌,每次走之前都把房间整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收钱。”
老二说:“大爷您放心,我们走的时候一定给您拾掇得比我们来的时候更干净整齐,回头给我们打个折就成。”
大爷笑说:“没问题。”
老大说:“这里面就你丫最不靠谱,可别拖我们后腿。”
老二信誓旦旦:“那哪能。”
到大爷住处,大伙儿分好房间后就去租双人自行车沿着海岸线骑行。老三找我搭伙,我打趣他,你怎不找柳妙去。老三打斜眼反打趣我,你怎么不找林馨儿?一伙人沿着海滨栈道骑行,柳妙和季季渐渐落在后边。老三身在曹营心在汉,老远没见她俩赶上,调车头往回赶,不一会儿见她俩无精打采地慢悠悠骑来。柳妙扔下季季上来,不由分说把我拽下车:
“你跟季季一起骑去,我俩都没劲儿了!”
话音刚落就和老三歪歪扭扭地骑走,老三还得意的跟我挥手。妈的,你俩都是见色忘友的货色!
季季也不看我,一脸心事地蹲在车旁不知道在想啥。我扶正车子,对她喊:“走吧大姐!”迎来的却是她的一通白眼。季季坐在后座上一句话不吭,一会儿上坡我累得跟狗似的呼哧大喘,她极度不满地敲打我后背:“周一天你没吃饭呐,上个小坡就把你累成这狗样?”
我说:“大姐,您受累蹬两脚啊,我就是一喝汽油的也瞪不上去这‘小坡’啊……”
季季眼皮一翻:“你可真娇气!”
“……”我顿时说不出话。
季季摆摆手:“歇会儿吧。”走到栈道边,手扶着栏杆望向碧青色的海心。迎面吹来的海风把她的发丝吹到脑后,露出很好看的额头。季季两只眉毛微微蹙着,眼神决然,表情却寡然,这样奇怪的气息出现在季季身上尤为罕见。我能确定的,自从去了趟大西北,季季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季季冷不丁说:“你这样瞧我,难不成爱上我了?”视线却一直盯着远处的海。
以前季季经常这样逗我,但是我现在觉得特别扭,像被季季用把刀扎心窝上。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一说话她就有可能哭。
季季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海,以前我以为会兴奋得大喊大叫,疯狂地在沙滩上奔跑,可是你看我现在一点儿都兴奋不起来,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我看到这看不到边的海,就像看一坨屎一样。我脑海里曾经美好的想象都变成一个个泡泡碎了,我甚至有点儿讨厌大海,不过是个大点儿的水坑,有什么了不起。”
季季捡起石块仍海里:“去你大爷的!”恢复平常倔强的表情。
我莫名其妙,这丫头不会中邪了吧?
季季自己跟自己生气,问我:“周一天,你是不觉得我特傻逼、特讨厌?”
我说没有哇!
“连我都特讨厌这样的自己,你怎么不会?”
“你这傻丫头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老五这时打电话过来催,说在“情人礁”等我们。我问“情人礁”在哪儿。老五说你赶上来就看到了。其实也就一大片裸露出海面的礁石群,他们都在那里嘻哈玩乐。我问老五,哪儿写着“情人礁”?老五指了指地上刚用石子划出来的三个字:“老夫刚刚给它命名。”又悄悄问我,“诶,季季这是咋了又,阴云密布的?”
我耸肩:“季丫头的心情就像天上的云,变化莫测,我哪知道她抽的哪门子风?”
老五点点头,又说:“刚才你是没看见,赵蕾蕾见着你跟季季一块儿来,钢牙都快咬碎,估摸着会儿吃人的心都有,你提防着点儿。”
我俩走近,赵蕾蕾果然气势汹汹质问:“你咋跟她一块骑?”
我解释:“她俩女生骑不动,半路换了一下。”
赵蕾蕾:“瞎说,我跟馨儿不骑挺快的嘛!”
季季插嘴:“你俩腿粗,能比?”
赵蕾蕾急得比出大腿:“哪有,你看多细!”
林馨儿哭笑不得地看着队友。
赵蕾蕾说:“我跟馨儿两人也骑不动,周一天你待会儿跟馨儿一块骑。”
季季说:“可先声明,我可不想跟你一块骑!”
赵蕾蕾说:“你愿意我还不乐意,我跟沈颀骑。”
季季出乎我意料地没有反驳,淡淡说句“没劲儿”就走开。
老五跟我胸前比个大拇哥:“老四够牛逼啊你,这临毕业你还给我们奉上这么精彩绝伦的压轴大戏,啧啧。”
我说:“滚蛋!”
跟季季一样,林馨儿在后座也不怎么说话,赵蕾蕾和老六后来跟我们骑一块,指使我俩故意跟其他人拉开距离。她俩则在后边才聊得很起劲,弄得我和小老六就跟两车夫似的。
赵蕾蕾忽然冲我努努嘴:“诶,我问你个问题。假如我现在骑车摔倒了,然后你特热心地把我扶起来送去医院,再然后我对你以身相许。是不是很奇怪?”
我愣一下,点头:“太奇怪了。”我更多奇怪的是赵蕾蕾干嘛问我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
“怕我另有目的?”
我摇头:“还好。”那是相当怕啊!
“那换个比方。假设我被人打劫,你英雄救美,然后我还是以身相许。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这样就不奇怪了吧。”
“是不怎么奇怪,但也不至于做到这地步吧。送张锦旗啥的就好了。”我他娘不奇怪才见鬼了。
“可不是!但是天底下奇怪的事太多,连物种之间都是相生相克的,有时让你觉得简直愚蠢到家,不可思议。”
这娘们儿究竟想讲什么,科普大自然法则吗?
“你知道我们家馨儿为什么那么死心眼吊你这棵破树上么?”
我愣下:“大自然法则?”
后边的林馨儿打住她:“蕾蕾你别乱说!”
赵蕾蕾老实了,嘟了嘟嘴,对我说:“因为馨儿是比你还笨的笨蛋!”
老六忽然说:“我觉得季季姐更笨!”
我们仨都特意外地看他。
赵蕾蕾不以为然地吐了口冷气:“你们家那位才不笨呢,精的跟鸡精似的!那演技,啧啧,都可以颁她小金人!”
我操,“鸡精”这词还能这么用?
我笑说:“俺就这命”
老大抓住我抽牌的手:“你这局不能再抓法官,抓着了也不算。”
柳妙说:“周一天你也太没劲了,把把玩法官你觉着有意思么?”
我说:“身份天注定,我有啥办法。”
老三附和:“这局咱先把法官择出来让老四抽,抽完咱再放回去,怎么样?”
都说好。
我只能妥协,抽了个“平民”,法官让老六给抽去。
第一夜被杀的是老二。老二说:“能在第一夜就杀死我的人除了老大就是老三,或者他两都是杀手。”
老大扔果皮:“你丫啥都不知道就胡诌!”
老三也埋怨:“老二你别瞎子乱开枪,小心打着自己人。”
一圈人说一通,我基本上是懵逼的。这帮王八蛋一个个都说的都跟真似的,谁跟谁我压根辨不出,就随着老二说的投老三,结果把老三投死。接着老三跳警,说老大是杀手,柳妙和林馨儿是好人。第二夜柳妙被杀,老大被投死。到第三夜,赵蕾蕾被杀死。
林馨儿说:“我的身份是警察,陆扬和周一天都不是杀手,所以杀手是季季。”
季季说:“我的话都被林馨儿抢先说了,她才是杀手,老大被冤死,老三和她是同伙,为了掩护她才这么说的。”
她俩相互指认对方。
老五麻爪:“我不知道她俩谁是杀手,但我知道我不是,所以老四,我投你吧。”
“我操,你丫比老二老三更没原则。”
我原本还挺笃定季季是杀手,但经过她那么一说又有点儿不确定。这时候赵蕾蕾插话:“周一天你这还用想么,就算馨儿有嫌疑你也不能投她。杀手肯定是另一个人啊!”
季季说:“我要是杀手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柳妙开口:“蕾蕾妹子说这话可不对,要我说周一天最不该投的应该是季季,而是后来的别人。”
老五忽然一脸雀跃,似乎意识到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老大他们静观其变,直盯我看,让我心里发毛。
“那我投自己。”
柳妙说:“这不行,现在已经很明朗了,从季季和林馨儿中间选一个,也不能投老五,你们说呢?”
那几个王八蛋都郑重其事地点头,都他妈憋着坏屁看我热闹。我看眼老六,见他苦苦地笑,我知道他不可能告诉我。问题似乎也不是选杀手的问题,这他娘比妈跟老婆掉水里先救谁一样是个世界难题。
季季眼圈忽然毫无征兆地泛红,让我想起那天在大西北夕阳西下的那个热烈如火的季季,想起她热烈的脸庞,心忽然就被柔软地一击。
“我……”我噌地站起来,他们都看着我,似乎等待我做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我三两脚跑车厢连接处去,丢下句话,“我去撒尿。”
后边骂声一片,待了好一阵才敢回来。赵蕾蕾和林馨儿已经靠在一起睡下,老三给柳妙剥橘子吃。老大老二和老五在斗地主弹脑瓜崩儿,季季却不见踪影。
我问:“季季去哪儿了?”
老大朝我翻了翻白眼:“跳车了。”
第二天大清早到秦皇岛,一老大爷开一金杯来接我们,一路和我们侃山侃地,就跟我们是久别的亲人似的。大爷说,他家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在城里工作,每个月给他们的生活费都花不完。他做这行不是为了赚钱,就图个热闹,好不让家里冷清。
“我呀就喜欢招待你们这种大学生,一群人热热闹闹,年青有活力,而且素质高有礼貌,每次走之前都把房间整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收钱。”
老二说:“大爷您放心,我们走的时候一定给您拾掇得比我们来的时候更干净整齐,回头给我们打个折就成。”
大爷笑说:“没问题。”
老大说:“这里面就你丫最不靠谱,可别拖我们后腿。”
老二信誓旦旦:“那哪能。”
到大爷住处,大伙儿分好房间后就去租双人自行车沿着海岸线骑行。老三找我搭伙,我打趣他,你怎不找柳妙去。老三打斜眼反打趣我,你怎么不找林馨儿?一伙人沿着海滨栈道骑行,柳妙和季季渐渐落在后边。老三身在曹营心在汉,老远没见她俩赶上,调车头往回赶,不一会儿见她俩无精打采地慢悠悠骑来。柳妙扔下季季上来,不由分说把我拽下车:
“你跟季季一起骑去,我俩都没劲儿了!”
话音刚落就和老三歪歪扭扭地骑走,老三还得意的跟我挥手。妈的,你俩都是见色忘友的货色!
季季也不看我,一脸心事地蹲在车旁不知道在想啥。我扶正车子,对她喊:“走吧大姐!”迎来的却是她的一通白眼。季季坐在后座上一句话不吭,一会儿上坡我累得跟狗似的呼哧大喘,她极度不满地敲打我后背:“周一天你没吃饭呐,上个小坡就把你累成这狗样?”
我说:“大姐,您受累蹬两脚啊,我就是一喝汽油的也瞪不上去这‘小坡’啊……”
季季眼皮一翻:“你可真娇气!”
“……”我顿时说不出话。
季季摆摆手:“歇会儿吧。”走到栈道边,手扶着栏杆望向碧青色的海心。迎面吹来的海风把她的发丝吹到脑后,露出很好看的额头。季季两只眉毛微微蹙着,眼神决然,表情却寡然,这样奇怪的气息出现在季季身上尤为罕见。我能确定的,自从去了趟大西北,季季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季季冷不丁说:“你这样瞧我,难不成爱上我了?”视线却一直盯着远处的海。
以前季季经常这样逗我,但是我现在觉得特别扭,像被季季用把刀扎心窝上。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一说话她就有可能哭。
季季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海,以前我以为会兴奋得大喊大叫,疯狂地在沙滩上奔跑,可是你看我现在一点儿都兴奋不起来,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我看到这看不到边的海,就像看一坨屎一样。我脑海里曾经美好的想象都变成一个个泡泡碎了,我甚至有点儿讨厌大海,不过是个大点儿的水坑,有什么了不起。”
季季捡起石块仍海里:“去你大爷的!”恢复平常倔强的表情。
我莫名其妙,这丫头不会中邪了吧?
季季自己跟自己生气,问我:“周一天,你是不觉得我特傻逼、特讨厌?”
我说没有哇!
“连我都特讨厌这样的自己,你怎么不会?”
“你这傻丫头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老五这时打电话过来催,说在“情人礁”等我们。我问“情人礁”在哪儿。老五说你赶上来就看到了。其实也就一大片裸露出海面的礁石群,他们都在那里嘻哈玩乐。我问老五,哪儿写着“情人礁”?老五指了指地上刚用石子划出来的三个字:“老夫刚刚给它命名。”又悄悄问我,“诶,季季这是咋了又,阴云密布的?”
我耸肩:“季丫头的心情就像天上的云,变化莫测,我哪知道她抽的哪门子风?”
老五点点头,又说:“刚才你是没看见,赵蕾蕾见着你跟季季一块儿来,钢牙都快咬碎,估摸着会儿吃人的心都有,你提防着点儿。”
我俩走近,赵蕾蕾果然气势汹汹质问:“你咋跟她一块骑?”
我解释:“她俩女生骑不动,半路换了一下。”
赵蕾蕾:“瞎说,我跟馨儿不骑挺快的嘛!”
季季插嘴:“你俩腿粗,能比?”
赵蕾蕾急得比出大腿:“哪有,你看多细!”
林馨儿哭笑不得地看着队友。
赵蕾蕾说:“我跟馨儿两人也骑不动,周一天你待会儿跟馨儿一块骑。”
季季说:“可先声明,我可不想跟你一块骑!”
赵蕾蕾说:“你愿意我还不乐意,我跟沈颀骑。”
季季出乎我意料地没有反驳,淡淡说句“没劲儿”就走开。
老五跟我胸前比个大拇哥:“老四够牛逼啊你,这临毕业你还给我们奉上这么精彩绝伦的压轴大戏,啧啧。”
我说:“滚蛋!”
跟季季一样,林馨儿在后座也不怎么说话,赵蕾蕾和老六后来跟我们骑一块,指使我俩故意跟其他人拉开距离。她俩则在后边才聊得很起劲,弄得我和小老六就跟两车夫似的。
赵蕾蕾忽然冲我努努嘴:“诶,我问你个问题。假如我现在骑车摔倒了,然后你特热心地把我扶起来送去医院,再然后我对你以身相许。是不是很奇怪?”
我愣一下,点头:“太奇怪了。”我更多奇怪的是赵蕾蕾干嘛问我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
“怕我另有目的?”
我摇头:“还好。”那是相当怕啊!
“那换个比方。假设我被人打劫,你英雄救美,然后我还是以身相许。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这样就不奇怪了吧。”
“是不怎么奇怪,但也不至于做到这地步吧。送张锦旗啥的就好了。”我他娘不奇怪才见鬼了。
“可不是!但是天底下奇怪的事太多,连物种之间都是相生相克的,有时让你觉得简直愚蠢到家,不可思议。”
这娘们儿究竟想讲什么,科普大自然法则吗?
“你知道我们家馨儿为什么那么死心眼吊你这棵破树上么?”
我愣下:“大自然法则?”
后边的林馨儿打住她:“蕾蕾你别乱说!”
赵蕾蕾老实了,嘟了嘟嘴,对我说:“因为馨儿是比你还笨的笨蛋!”
老六忽然说:“我觉得季季姐更笨!”
我们仨都特意外地看他。
赵蕾蕾不以为然地吐了口冷气:“你们家那位才不笨呢,精的跟鸡精似的!那演技,啧啧,都可以颁她小金人!”
我操,“鸡精”这词还能这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