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苍老，“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
“老人家，别怕，我们只是路过，探知这里面有魔气，便进来一探一二。”阿源上前了几步，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温和，可手凝有灵力，随时戒备着。
“我老汉已经守了这里好多年了，里面的魔气不会外溢，不害人，你们这么一来，说不好就打破了平衡，你们赶紧走吧！”
“那老人家，你能告知我们里面有些什么吗？我的同伴也进来了，我们想找到他们。”
“我老人家呀，看不见了！看不见咯！既然都进来了，你们非要看啊，那就自己进去看吧！”老汉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拿起灯便要往里走。
“不许走。”昌宏拦住了老人的去路，老人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昌宏忽然安静了下来，招呼着其他人便往里走。此时所有人似乎都收起了戾气和戒备，跟着老人就走。
“母亲，别害怕，那人只是一个凡人！”花花露出了圆滚滚的脑袋，对着老人的方向嗅了嗅。
凰羽摸了摸花花的头，笑着点了点头，“知道！”
月亮被雾气包裹着，几乎失了亮光，这静谧的夜里，唯有老人手中那盏微弱的手灯是唯一的光源，他双脚在地上挪动时哐啷哐啷的脚链触碰之声为这静谧的夜增加了几抹神秘之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人忽然在那处他们刚刚在结界外便看到但是却一直走不到的客栈处停了下来，“前面就是你们想要去的地方，进去吧。”
客栈门口很是气派，高高的牌匾写着歪歪扭扭的“食好再来”四个大字，两盏足有一米来长的红灯笼挂在客栈上，将周围照得格外明亮。几个少年顿时露出了笑容，正想进去找人，却被凰羽喝住了，“这里说是客栈，你们可见有客人出入？别啥地方都敢进。”
少年人像是被人忽然当头一棒一般，头脑清明了不少，不由得有些慌，“那现在怎么办？”
“坐在这里等等你们的石宗主，这寻人的事还是专业的人来更为妥当。”凰羽一屁股坐在了客栈的门栏上，双手的手肘插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下巴，一如十多年前。
几位少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决定。
“既然你们不想自己进去，那么老汉只能送你们进去了。”那老人一改刚刚慈祥的模样，目露凶光，那满是伤疤的脸此刻更为狰狞，如同地狱前来的恶鬼一般。
少年们纷纷拔出剑来，默契地开始走位，飘逸的身姿越来越快，直至形成一道弥漫着蓝光的阵法。
“伏魔阵”
凰羽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几人小小年纪能练成此阵法，也算是宗门之光了，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昌宏边舞剑边好奇地问道。
“他是人，不是魔，你们这伏魔阵对他没用。”
凰羽话落，几名少年的阵法便被那老者给打散了，纷纷倒地。
凰羽勾了勾唇，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像无头苍蝇一般，仿佛乱了方向，惊叫着往老者方向冲，顷刻间便到了老者面前，老者道了声“找死！”便可是挥掌去击，却发现一掌下去，明明打中了，却仿佛是打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的，没有任何伤害性。老者又连续发了几掌，却也是同样的结果。
几名少年人看着老者在打空气，都不禁有些不解。
“还不走！”凰羽站在远处看着少年们又好气又好笑，她的障眼法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果然，没等他们跑开，老者已明白了他看到的不过是幻觉，无视着凰羽，直接扯住了阿源，一把将他甩进了客栈，凰羽去救也跟着进了客栈。原来熟悉的桌椅，房间统统没有，只有无尽的深渊，凰羽想要稳住自己不断下落的身子，可是如今这具身体已无灵力，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凰羽给自己下了鸿毛咒，努力让自己变得和羽毛一样轻飘，落下时不至于受伤，只是不知道那些少年怎么样了。
熟悉的冷冽木香袭来，凰羽心中一悸，熟悉的下巴曲线就这样毫无预告地撞进凰羽的眼睛里。
终于落到了底部，黑暗已去，四周光亮如白昼。
凰羽还没从刚刚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便被狠狠地滚到了地上，捂着被摔痛的腰正想破口大骂几声，却被景湛那冷厉的表情给劝退了。
“石宗主！你来了！”阿源和几名少年顾不上身上的痛楚，兴奋地跑了过来，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叽叽喳喳地诉说着他们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
景湛和以往一般，很是高冷，一句话都没有接，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那些躺着的鸟儿。
“石宗主，这鸟儿不是死了，而是喝醉了。”那名被凰羽科普过的少年献宝一般向石景湛解说这难得见的现象。
“哦？你在旁处见过这种树？”景湛终于有反应了，可是他的重点不是丢失的拂尘和萧林奇，而是这浆果树是不是在别处还能活。
“不是！是小小见过。”
“小小？”
少年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凰羽，凰羽也知道这个名字很随意，可是小凰或者小羽，她都担心景湛会联想到凰羽，“小小”这个名字里面既没有“凰”也没有“羽”，刚好合适。
“我也是听其他师兄说的，我没见过，没见过。”凰羽慌忙摆手撇清关系。
“把这些鸟都捡了，放到一处。”
“你要做什么？”凰羽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想起自己如今是阶下囚，态度得再委婉些才符合自己的身份，于是软了声音，“他们都没死，埋了就真的死了！”
“埋了？”景湛勾了勾唇角，“你的想法难得与她一致。”
他笑了，居然笑了！
“将他们放到树旁，不要踩到。”
景湛从不多管闲事，如今倒关心起这鸟儿来了，这倒是稀奇，不过想当年，自己与他初识，就是在这里，差点把它和这些鸟儿一起活埋了，想来他是深有感触，不想这些鸟儿和他当初一般的命运吧。
十八年前，浆果树下，地上也是这样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只醉了的小鸟儿，凰羽伸手推了推地上的鸟儿，它们身体僵硬，毫无反应，不由得摸着自己吃得鼓鼓的肚子，叹了口气，“让你们别多吃你们不信，如今一个个都成了饱死鬼了。今日我心情好，便一一都给你们埋了吧，也能死后得到个体面！”
凰羽在寻找挖坑工具时瞥见了一个烧焦了的小土坑，土坑里躺着一条蜷着的小黑蛇，吓得她直接瘫坐在地上，她怕虫子，连带着也怕与虫子一样又长又软的蛇。她拾起身边的石子朝那蛇扔去，她自信自己的力度不小，那蛇要是没死定然已动起来了，可小蛇依旧一动不动。
“鸟儿们，虽然你们是饱死的，可是黄泉路太远了，说不好路上就饿了，将你们与这蛇一块埋了，饿了，路上也能分着吃，这小蛇小是小了点，你们就将就将就，一人一口吧！”说着，凰羽将鸟儿们的尸体全都推到了那烧焦了的土坑里，随后拿起土坑边上的一把绣了的剑便开始埋土。
随着沙土的下落，那小黑蛇不知不觉中大了一倍，但仔细看，只是肚子处鼓大了两倍，如今想来，那定然是被气的。
不多时，钟筠走了过来，衣摆被捧成了一个兜子，里面全是成熟的浆果。“凰羽，这浆果美味得紧，不过吃了会醉，你吃的时候在家里，可别在外面乱晃悠。”
“你是说吃了这浆果是醉了，不是死了？”
“那当然，我昨日便醉了一场，这浆果树下不知道有多少鸟儿躺尸，别以为它们是死了，它们只不过是醉了而已。”钟筠转了一圈，“咦？今年怎么地上一只鸟儿都没有？”
钟筠刚说完，“噗通”一声，一只鸟儿从书上掉下，直挺挺地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你瞧，这便是吃醉了的模样。”钟筠笑嘻嘻地指着地上的鸟儿。
凰羽顿时凌乱了，抓起那把绣剑由埋土变成了挖土，好不容易当一回好人，却变成了侩子手！
“你在做什么？”灵澈疑惑地看着凰羽，随后恍然大悟般提高了音量，“是不是这土里有什么宝贝啊？”
“赶紧帮忙，我刚刚以为那些躺着的鸟儿死了，都给埋了！”
钟筠手一松，兜着的浆果撒了一地......
半柱香的时间，所有的鸟儿都被排到了地上，幸好坑不深，凰羽埋的土都薄，都还活着。趁着它们还没醒，赶紧逃之夭夭。她不知道的是小黑蛇缠住了她的脚腕跟着她回到了住处。
夜深人静之时，小黑蛇从凰羽的被窝中爬出，她睡梦中摸到了它光滑的肌肤，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
一鸟一蛇各窝一角落，警惕地看着对方。
“我饿了！”最后是小黑蛇先开口，凰羽这才意识到它是开了灵智的了，这才刹住了将它弄死丢出去的念头。
“你要吃什么？”
“随意。”
“行！大哥！咋们商量下，我不会养蛇，你伺候你吃完了这顿你就走，可好？”
“看你表现！”
这蛇嚣张的态度让凰羽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奈何她怕蛇啊，只能先忍忍了，待蛇吃饱了自然就走了。
“老人家，别怕，我们只是路过，探知这里面有魔气，便进来一探一二。”阿源上前了几步，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温和，可手凝有灵力，随时戒备着。
“我老汉已经守了这里好多年了，里面的魔气不会外溢，不害人，你们这么一来，说不好就打破了平衡，你们赶紧走吧！”
“那老人家，你能告知我们里面有些什么吗？我的同伴也进来了，我们想找到他们。”
“我老人家呀，看不见了！看不见咯！既然都进来了，你们非要看啊，那就自己进去看吧！”老汉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拿起灯便要往里走。
“不许走。”昌宏拦住了老人的去路，老人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昌宏忽然安静了下来，招呼着其他人便往里走。此时所有人似乎都收起了戾气和戒备，跟着老人就走。
“母亲，别害怕，那人只是一个凡人！”花花露出了圆滚滚的脑袋，对着老人的方向嗅了嗅。
凰羽摸了摸花花的头，笑着点了点头，“知道！”
月亮被雾气包裹着，几乎失了亮光，这静谧的夜里，唯有老人手中那盏微弱的手灯是唯一的光源，他双脚在地上挪动时哐啷哐啷的脚链触碰之声为这静谧的夜增加了几抹神秘之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人忽然在那处他们刚刚在结界外便看到但是却一直走不到的客栈处停了下来，“前面就是你们想要去的地方，进去吧。”
客栈门口很是气派，高高的牌匾写着歪歪扭扭的“食好再来”四个大字，两盏足有一米来长的红灯笼挂在客栈上，将周围照得格外明亮。几个少年顿时露出了笑容，正想进去找人，却被凰羽喝住了，“这里说是客栈，你们可见有客人出入？别啥地方都敢进。”
少年人像是被人忽然当头一棒一般，头脑清明了不少，不由得有些慌，“那现在怎么办？”
“坐在这里等等你们的石宗主，这寻人的事还是专业的人来更为妥当。”凰羽一屁股坐在了客栈的门栏上，双手的手肘插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下巴，一如十多年前。
几位少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决定。
“既然你们不想自己进去，那么老汉只能送你们进去了。”那老人一改刚刚慈祥的模样，目露凶光，那满是伤疤的脸此刻更为狰狞，如同地狱前来的恶鬼一般。
少年们纷纷拔出剑来，默契地开始走位，飘逸的身姿越来越快，直至形成一道弥漫着蓝光的阵法。
“伏魔阵”
凰羽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几人小小年纪能练成此阵法，也算是宗门之光了，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昌宏边舞剑边好奇地问道。
“他是人，不是魔，你们这伏魔阵对他没用。”
凰羽话落，几名少年的阵法便被那老者给打散了，纷纷倒地。
凰羽勾了勾唇，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像无头苍蝇一般，仿佛乱了方向，惊叫着往老者方向冲，顷刻间便到了老者面前，老者道了声“找死！”便可是挥掌去击，却发现一掌下去，明明打中了，却仿佛是打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的，没有任何伤害性。老者又连续发了几掌，却也是同样的结果。
几名少年人看着老者在打空气，都不禁有些不解。
“还不走！”凰羽站在远处看着少年们又好气又好笑，她的障眼法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果然，没等他们跑开，老者已明白了他看到的不过是幻觉，无视着凰羽，直接扯住了阿源，一把将他甩进了客栈，凰羽去救也跟着进了客栈。原来熟悉的桌椅，房间统统没有，只有无尽的深渊，凰羽想要稳住自己不断下落的身子，可是如今这具身体已无灵力，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凰羽给自己下了鸿毛咒，努力让自己变得和羽毛一样轻飘，落下时不至于受伤，只是不知道那些少年怎么样了。
熟悉的冷冽木香袭来，凰羽心中一悸，熟悉的下巴曲线就这样毫无预告地撞进凰羽的眼睛里。
终于落到了底部，黑暗已去，四周光亮如白昼。
凰羽还没从刚刚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便被狠狠地滚到了地上，捂着被摔痛的腰正想破口大骂几声，却被景湛那冷厉的表情给劝退了。
“石宗主！你来了！”阿源和几名少年顾不上身上的痛楚，兴奋地跑了过来，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叽叽喳喳地诉说着他们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
景湛和以往一般，很是高冷，一句话都没有接，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那些躺着的鸟儿。
“石宗主，这鸟儿不是死了，而是喝醉了。”那名被凰羽科普过的少年献宝一般向石景湛解说这难得见的现象。
“哦？你在旁处见过这种树？”景湛终于有反应了，可是他的重点不是丢失的拂尘和萧林奇，而是这浆果树是不是在别处还能活。
“不是！是小小见过。”
“小小？”
少年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凰羽，凰羽也知道这个名字很随意，可是小凰或者小羽，她都担心景湛会联想到凰羽，“小小”这个名字里面既没有“凰”也没有“羽”，刚好合适。
“我也是听其他师兄说的，我没见过，没见过。”凰羽慌忙摆手撇清关系。
“把这些鸟都捡了，放到一处。”
“你要做什么？”凰羽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想起自己如今是阶下囚，态度得再委婉些才符合自己的身份，于是软了声音，“他们都没死，埋了就真的死了！”
“埋了？”景湛勾了勾唇角，“你的想法难得与她一致。”
他笑了，居然笑了！
“将他们放到树旁，不要踩到。”
景湛从不多管闲事，如今倒关心起这鸟儿来了，这倒是稀奇，不过想当年，自己与他初识，就是在这里，差点把它和这些鸟儿一起活埋了，想来他是深有感触，不想这些鸟儿和他当初一般的命运吧。
十八年前，浆果树下，地上也是这样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多只醉了的小鸟儿，凰羽伸手推了推地上的鸟儿，它们身体僵硬，毫无反应，不由得摸着自己吃得鼓鼓的肚子，叹了口气，“让你们别多吃你们不信，如今一个个都成了饱死鬼了。今日我心情好，便一一都给你们埋了吧，也能死后得到个体面！”
凰羽在寻找挖坑工具时瞥见了一个烧焦了的小土坑，土坑里躺着一条蜷着的小黑蛇，吓得她直接瘫坐在地上，她怕虫子，连带着也怕与虫子一样又长又软的蛇。她拾起身边的石子朝那蛇扔去，她自信自己的力度不小，那蛇要是没死定然已动起来了，可小蛇依旧一动不动。
“鸟儿们，虽然你们是饱死的，可是黄泉路太远了，说不好路上就饿了，将你们与这蛇一块埋了，饿了，路上也能分着吃，这小蛇小是小了点，你们就将就将就，一人一口吧！”说着，凰羽将鸟儿们的尸体全都推到了那烧焦了的土坑里，随后拿起土坑边上的一把绣了的剑便开始埋土。
随着沙土的下落，那小黑蛇不知不觉中大了一倍，但仔细看，只是肚子处鼓大了两倍，如今想来，那定然是被气的。
不多时，钟筠走了过来，衣摆被捧成了一个兜子，里面全是成熟的浆果。“凰羽，这浆果美味得紧，不过吃了会醉，你吃的时候在家里，可别在外面乱晃悠。”
“你是说吃了这浆果是醉了，不是死了？”
“那当然，我昨日便醉了一场，这浆果树下不知道有多少鸟儿躺尸，别以为它们是死了，它们只不过是醉了而已。”钟筠转了一圈，“咦？今年怎么地上一只鸟儿都没有？”
钟筠刚说完，“噗通”一声，一只鸟儿从书上掉下，直挺挺地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你瞧，这便是吃醉了的模样。”钟筠笑嘻嘻地指着地上的鸟儿。
凰羽顿时凌乱了，抓起那把绣剑由埋土变成了挖土，好不容易当一回好人，却变成了侩子手！
“你在做什么？”灵澈疑惑地看着凰羽，随后恍然大悟般提高了音量，“是不是这土里有什么宝贝啊？”
“赶紧帮忙，我刚刚以为那些躺着的鸟儿死了，都给埋了！”
钟筠手一松，兜着的浆果撒了一地......
半柱香的时间，所有的鸟儿都被排到了地上，幸好坑不深，凰羽埋的土都薄，都还活着。趁着它们还没醒，赶紧逃之夭夭。她不知道的是小黑蛇缠住了她的脚腕跟着她回到了住处。
夜深人静之时，小黑蛇从凰羽的被窝中爬出，她睡梦中摸到了它光滑的肌肤，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
一鸟一蛇各窝一角落，警惕地看着对方。
“我饿了！”最后是小黑蛇先开口，凰羽这才意识到它是开了灵智的了，这才刹住了将它弄死丢出去的念头。
“你要吃什么？”
“随意。”
“行！大哥！咋们商量下，我不会养蛇，你伺候你吃完了这顿你就走，可好？”
“看你表现！”
这蛇嚣张的态度让凰羽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奈何她怕蛇啊，只能先忍忍了，待蛇吃饱了自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