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别打，是存华哥。”
定睛一看，原来真是李存华。
他背着大袋东西，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这么巧，我顺道去卖猎物”
如果不是早晨的露水还凝在他头发上，这话明月也就信了。
自己家壮劳力这么少，有人帮忙确实很感激。尤其是唯一成年男性还病倒了，一家老弱妇幼出行。明月下定决心，赚到钱一定要好好赶紧存华他家。
四人一起来到村口，刚好赶上老张叔的马车。李氏上前给了七文钱，一人两文，小明诚只算半个。
老张头在明月和存华身上来回瞟了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乡里乡亲的，给啥钱呢”，说着推拒了李氏的钱，只管叫几人上车。
“你坐我车，还是多少年前的事儿呢”这么一句飘散在空气中，被明月捕捉在耳朵里。
明月从这字里行间，读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李氏望向远方，似在回忆往事。
今天只有四人搭车，老张头去城里看望儿子，带了些地里的产出。他儿子在县城一家饭馆学徒，后来做了大厨，娶了老板唯一的女儿。现下夫妻二人在经营这家店。
丧妻后，老张头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儿子过得不错，他也没什么愁的，每天驾着马车往返县城和村上，去看望孙女。
四人坐上车，存华坐在风吹来的方向，有意挡着风。
李氏腿边两个桶，明月身前一个箩筐，里面放着各种配料。李存华在猎物袋子下垫着稻草，生怕给车上东西粘上秽物，影响生意。
倒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明月暗暗观察。
夏夜的早晨，风还是挺凉的。坐到明月屁股都快散架了，几人才到了城门口。入城费一人一文，一个半大包子就没了，李氏有些肉疼。
老张头给他们介绍了下县城。
东边富，西边贫，贫富交界的地方正是大集市，鱼龙混杂，什么物事都有。很多乡下人挑着东西去那卖。
巧的是，五人都要去那。
到了地方，老张头帮着明月卸下东西，待在一颗梧桐树下。
早市吵吵嚷嚷，明月向四边张望，马上明了整个集市的划分。最靠外是乡下人挑着新鲜的菜蔬，再靠里是一些河鲜野味，接着是干货摊子，逛完了就正合适买份早餐回去。就是现代的一个小菜市场，东西还是比较全的。早餐里，油条包子馒头等等都是有的。
天气见早，还是比较凉快的。存华帮明月祖孙三人支起摊子后，去熟识的店铺卖野味。
左边一家煎饼摊子，没什么人气。大娘也没裹头巾，指甲缝里隐约见到黑泥，做吃食这般不讲究，没人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大娘眼睛转转，打量着明月祖孙三人。
右边一家凉茶摊子，天气还不见热，也没什么顾客。这大娘收拾得干干净净，摊子前的招牌几个字写得也是仙风道骨的。她对明月祖孙三人笑笑，虽然没搭话，让人觉得友好。
明月是打算做长期生意的，因此自家摊子也需“师出有名”，早点在顾客心中留下痕迹。她打定主意回家找老爹写个招牌。
市场十分热闹，只三人的摊子受到冷落。
祖母心急地皱起眉头，怕赚不上钱，还累了孙女一宿。有心招揽生意，“凉粉嘞，凉粉”，却没什么人问津。
明月想安抚她，却也知道不见到钱，祖母是不会安心的。
明诚听了姐姐的吩咐，“新鲜凉粉，冰冰凉凉！前五位不要钱嘞！“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马上吸引了行人的注意。
李氏拉拉明月的衣袖，不赞成，明月覆在李氏的手上，示意她安心。
这时热气已经上来了，听到冰凉的东西，大家已然想尝尝了。又听说免费，立即有几个人聚过来。
“这凉粉为何物？”
“这可是好东西嘞！相传有个姑娘，家里老父年衰体弱，受不得暑气，将要离世。“
“哦，这与凉粉何干？”
“您别急，听我说，这姑娘痛心万分，坐在庙外前的树下哭，忽然见了碗凉粉。您猜怎么着？”
好些人围过来，张望着等着听下文，“她回家端给老父吃，老父暑气立消，竟又好了起来。”
李氏听到这编的故事，哭笑不得。
“有这么神奇？你这凉粉怎么卖？”几个人开始打听。
“前几位不要钱嘞，您几位来尝一尝吧”，明月和李氏适时递过凉粉。
虽是免费的，不但浇着红糖水，花生碎、炒芝麻，红豆沙，糍粑小圆子，配料一样不少。
那几人接过，旁边人看着，等着他们的评价，”怎么样啊？”
其中一人身穿衙内服装，腰里别着刀，显然是个捕快。众人离他稍有点距离，总不想惹上官司。
只见他淅淅索索喝完，“畅快，给我再来两碗，我也带回家孝顺双亲。”
喝完抬头，明月才看见他面如炭色，面相刚正，虽三四十岁了，一双眼睛清却澈有力，好似老鹰一般。
他见明月盯着她，也不在意。
“好嘞，收您十文！您拿好！“明诚麻溜地装好，生怕他吃白食。他倒爽快付了钱，人一下消失在人群。
众人开始还不敢问捕快，这会儿人一走，气氛轻松下来。“快说说啥味道啊？”
旁的几个陆续吃完，其中一人回答道，”通体舒泰，果然消暑，又有些果仁碎，嚼在口里很香，再有这小圆子，糯而不粘“
几人都带走了几份。
“五文一碗也太贵了吧！一个包子不过两文呢！”有位妇人心动了，却想讨价还价。
李氏上前说道，“这位娘子，我们这豆沙熬了一宿，细腻着呢，这糯米小圆子小儿也是吃得的。”
妇人见还不了价，还在犹豫。旁边一个穿着珊瑚绿衫子的妇人，立马要了几碗，“这也不过五文钱，给我来四碗”。
这话一出口，不买好似穷酸似的，几个妇人纷纷掏钱买了。
生意做得好，明诚和李氏手脚麻利地招呼着客人，只让明月收钱。
卖煎饼的大婶眼热这边的生意，趁人过来，“快来吃煎饼啊，我这煎饼也好吃呢”，却没人理她。
她在一旁愤愤不平，看到明月不停收钱，更是觉得那钱应该落到自己口袋里。
明月察觉到这目光，回头看卖凉茶的大娘，倒是很平静地做自己的事。
这一天的生意做得很顺利，才刚过中午，就已经剩得不多了。祖孙三人吃完带的饼子，只等着卖完回家。
煎饼摊子的大娘见她们吃完，拿着一个饼，蹭上前来，“这位大姐，来吃个饼”。李氏见她的手，也吃不下去，推辞道，“我们吃过了，您留着卖吧”
两人交换了姓氏，这位钱婶子，自称在这卖饼数十年，对市场熟得很。
话里话外想套出来这凉粉的来路。
李氏先时还高兴她主动打招呼，听出意思后也做不出冷淡，只觉得像被只苍蝇烦着，无可奈何。
忽然，一只猴子窜出来，在摊位上四处乱窜。
后边几个大汉追着逮它。
这小猴却格外灵活，明诚和李氏早就被明月拉到一旁，它便挂在钱氏身上，大汉也不好上下其手，几次拽这小猴都没下来。
反倒是钱氏头发散乱，衣襟都被抓破了。
“悟空，看这，快乖乖下来”，跑来一个小少年，面如冠玉，一身红色袍子，正举着香蕉诱哄着猴子。
明月听这名字，噗嗤一笑，莫非这世也有人穿越，或是流传着这故事？
只见悟空扭头一看香蕉，立马抛弃了钱氏，爬到小少爷面前去够香蕉。
那边小少爷听见明月的笑，也看了她一眼。
小少爷逗这猴子，兴味正浓。悟空却不耐烦了，跃起来朝他面门抓去。
“小心！”明诚离得近，拿跟棍子捅开那猴子。明月心被吊起来，就怕那猴子反过来报复。刚刚如果抓着了，真是要命。
好在护卫一拥而上，把它制住，用绳子绑起来。
明月快步走到明诚跟前，手掌重重地拍他屁股。“姐，我没事儿呢”，明诚被打得不好意思。
旁边护卫也来劝阻。
明月气头过了，也不好怪他救人。小少爷走上前来，作揖，“多谢这位仁兄救我”，明诚也是书香人家，回了礼，交换了身份。
这竟是本县孙县令家的小少爷，名志洲，与明诚一般大，却比明诚高一个头。
“呜呜呜，苦命啊，我的摊子......”，钱氏一看悟空被驯服，就哭闹起来，想试探看看能不能赔钱。
小少爷回过头来，紧锁眉头。
离得最近的护卫，显然是头头，在少爷耳边说了两句，得到点头后，出来给主子解围。
这护卫给了钱氏一两银子，钱氏见到钱立马不哭闹了，拍拍屁股站起来，“谢谢大老爷！”
另一边，孙少爷拉着明诚的手，放上五两银子，“看看有没有伤着，伤着了尽管来找我\"。
这少爷倒也不是纨绔子弟。明月心里添上一笔。
钱氏一看那银子比自己的多，想要不依，“凭什么......\"
话被掐在喉咙里，护卫一个眼神过来，吓得她不敢再说话。
明月原还不想收，因着没有什么损坏。看明诚那一副开心的小模样，心里有了打算。
她让明诚把剩下的凉粉装给他们，算结份善缘，说来还是自家占了便宜。她把最后一碗给了明诚。
两个小少年彼此投缘，站在阴凉处一起吃凉粉。
“你家这叫什么？”
“这叫凉粉，我姐弄的。”说着看望明月，一副骄傲的小模样。
孙志洲没有兄弟姐妹，看这一幕，眼热得很。
“明天我叫朋友们来你家吃”，两人约定好明天见，各自散了。
定睛一看，原来真是李存华。
他背着大袋东西，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这么巧，我顺道去卖猎物”
如果不是早晨的露水还凝在他头发上，这话明月也就信了。
自己家壮劳力这么少，有人帮忙确实很感激。尤其是唯一成年男性还病倒了，一家老弱妇幼出行。明月下定决心，赚到钱一定要好好赶紧存华他家。
四人一起来到村口，刚好赶上老张叔的马车。李氏上前给了七文钱，一人两文，小明诚只算半个。
老张头在明月和存华身上来回瞟了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乡里乡亲的，给啥钱呢”，说着推拒了李氏的钱，只管叫几人上车。
“你坐我车，还是多少年前的事儿呢”这么一句飘散在空气中，被明月捕捉在耳朵里。
明月从这字里行间，读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李氏望向远方，似在回忆往事。
今天只有四人搭车，老张头去城里看望儿子，带了些地里的产出。他儿子在县城一家饭馆学徒，后来做了大厨，娶了老板唯一的女儿。现下夫妻二人在经营这家店。
丧妻后，老张头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儿子过得不错，他也没什么愁的，每天驾着马车往返县城和村上，去看望孙女。
四人坐上车，存华坐在风吹来的方向，有意挡着风。
李氏腿边两个桶，明月身前一个箩筐，里面放着各种配料。李存华在猎物袋子下垫着稻草，生怕给车上东西粘上秽物，影响生意。
倒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明月暗暗观察。
夏夜的早晨，风还是挺凉的。坐到明月屁股都快散架了，几人才到了城门口。入城费一人一文，一个半大包子就没了，李氏有些肉疼。
老张头给他们介绍了下县城。
东边富，西边贫，贫富交界的地方正是大集市，鱼龙混杂，什么物事都有。很多乡下人挑着东西去那卖。
巧的是，五人都要去那。
到了地方，老张头帮着明月卸下东西，待在一颗梧桐树下。
早市吵吵嚷嚷，明月向四边张望，马上明了整个集市的划分。最靠外是乡下人挑着新鲜的菜蔬，再靠里是一些河鲜野味，接着是干货摊子，逛完了就正合适买份早餐回去。就是现代的一个小菜市场，东西还是比较全的。早餐里，油条包子馒头等等都是有的。
天气见早，还是比较凉快的。存华帮明月祖孙三人支起摊子后，去熟识的店铺卖野味。
左边一家煎饼摊子，没什么人气。大娘也没裹头巾，指甲缝里隐约见到黑泥，做吃食这般不讲究，没人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大娘眼睛转转，打量着明月祖孙三人。
右边一家凉茶摊子，天气还不见热，也没什么顾客。这大娘收拾得干干净净，摊子前的招牌几个字写得也是仙风道骨的。她对明月祖孙三人笑笑，虽然没搭话，让人觉得友好。
明月是打算做长期生意的，因此自家摊子也需“师出有名”，早点在顾客心中留下痕迹。她打定主意回家找老爹写个招牌。
市场十分热闹，只三人的摊子受到冷落。
祖母心急地皱起眉头，怕赚不上钱，还累了孙女一宿。有心招揽生意，“凉粉嘞，凉粉”，却没什么人问津。
明月想安抚她，却也知道不见到钱，祖母是不会安心的。
明诚听了姐姐的吩咐，“新鲜凉粉，冰冰凉凉！前五位不要钱嘞！“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马上吸引了行人的注意。
李氏拉拉明月的衣袖，不赞成，明月覆在李氏的手上，示意她安心。
这时热气已经上来了，听到冰凉的东西，大家已然想尝尝了。又听说免费，立即有几个人聚过来。
“这凉粉为何物？”
“这可是好东西嘞！相传有个姑娘，家里老父年衰体弱，受不得暑气，将要离世。“
“哦，这与凉粉何干？”
“您别急，听我说，这姑娘痛心万分，坐在庙外前的树下哭，忽然见了碗凉粉。您猜怎么着？”
好些人围过来，张望着等着听下文，“她回家端给老父吃，老父暑气立消，竟又好了起来。”
李氏听到这编的故事，哭笑不得。
“有这么神奇？你这凉粉怎么卖？”几个人开始打听。
“前几位不要钱嘞，您几位来尝一尝吧”，明月和李氏适时递过凉粉。
虽是免费的，不但浇着红糖水，花生碎、炒芝麻，红豆沙，糍粑小圆子，配料一样不少。
那几人接过，旁边人看着，等着他们的评价，”怎么样啊？”
其中一人身穿衙内服装，腰里别着刀，显然是个捕快。众人离他稍有点距离，总不想惹上官司。
只见他淅淅索索喝完，“畅快，给我再来两碗，我也带回家孝顺双亲。”
喝完抬头，明月才看见他面如炭色，面相刚正，虽三四十岁了，一双眼睛清却澈有力，好似老鹰一般。
他见明月盯着她，也不在意。
“好嘞，收您十文！您拿好！“明诚麻溜地装好，生怕他吃白食。他倒爽快付了钱，人一下消失在人群。
众人开始还不敢问捕快，这会儿人一走，气氛轻松下来。“快说说啥味道啊？”
旁的几个陆续吃完，其中一人回答道，”通体舒泰，果然消暑，又有些果仁碎，嚼在口里很香，再有这小圆子，糯而不粘“
几人都带走了几份。
“五文一碗也太贵了吧！一个包子不过两文呢！”有位妇人心动了，却想讨价还价。
李氏上前说道，“这位娘子，我们这豆沙熬了一宿，细腻着呢，这糯米小圆子小儿也是吃得的。”
妇人见还不了价，还在犹豫。旁边一个穿着珊瑚绿衫子的妇人，立马要了几碗，“这也不过五文钱，给我来四碗”。
这话一出口，不买好似穷酸似的，几个妇人纷纷掏钱买了。
生意做得好，明诚和李氏手脚麻利地招呼着客人，只让明月收钱。
卖煎饼的大婶眼热这边的生意，趁人过来，“快来吃煎饼啊，我这煎饼也好吃呢”，却没人理她。
她在一旁愤愤不平，看到明月不停收钱，更是觉得那钱应该落到自己口袋里。
明月察觉到这目光，回头看卖凉茶的大娘，倒是很平静地做自己的事。
这一天的生意做得很顺利，才刚过中午，就已经剩得不多了。祖孙三人吃完带的饼子，只等着卖完回家。
煎饼摊子的大娘见她们吃完，拿着一个饼，蹭上前来，“这位大姐，来吃个饼”。李氏见她的手，也吃不下去，推辞道，“我们吃过了，您留着卖吧”
两人交换了姓氏，这位钱婶子，自称在这卖饼数十年，对市场熟得很。
话里话外想套出来这凉粉的来路。
李氏先时还高兴她主动打招呼，听出意思后也做不出冷淡，只觉得像被只苍蝇烦着，无可奈何。
忽然，一只猴子窜出来，在摊位上四处乱窜。
后边几个大汉追着逮它。
这小猴却格外灵活，明诚和李氏早就被明月拉到一旁，它便挂在钱氏身上，大汉也不好上下其手，几次拽这小猴都没下来。
反倒是钱氏头发散乱，衣襟都被抓破了。
“悟空，看这，快乖乖下来”，跑来一个小少年，面如冠玉，一身红色袍子，正举着香蕉诱哄着猴子。
明月听这名字，噗嗤一笑，莫非这世也有人穿越，或是流传着这故事？
只见悟空扭头一看香蕉，立马抛弃了钱氏，爬到小少爷面前去够香蕉。
那边小少爷听见明月的笑，也看了她一眼。
小少爷逗这猴子，兴味正浓。悟空却不耐烦了，跃起来朝他面门抓去。
“小心！”明诚离得近，拿跟棍子捅开那猴子。明月心被吊起来，就怕那猴子反过来报复。刚刚如果抓着了，真是要命。
好在护卫一拥而上，把它制住，用绳子绑起来。
明月快步走到明诚跟前，手掌重重地拍他屁股。“姐，我没事儿呢”，明诚被打得不好意思。
旁边护卫也来劝阻。
明月气头过了，也不好怪他救人。小少爷走上前来，作揖，“多谢这位仁兄救我”，明诚也是书香人家，回了礼，交换了身份。
这竟是本县孙县令家的小少爷，名志洲，与明诚一般大，却比明诚高一个头。
“呜呜呜，苦命啊，我的摊子......”，钱氏一看悟空被驯服，就哭闹起来，想试探看看能不能赔钱。
小少爷回过头来，紧锁眉头。
离得最近的护卫，显然是头头，在少爷耳边说了两句，得到点头后，出来给主子解围。
这护卫给了钱氏一两银子，钱氏见到钱立马不哭闹了，拍拍屁股站起来，“谢谢大老爷！”
另一边，孙少爷拉着明诚的手，放上五两银子，“看看有没有伤着，伤着了尽管来找我\"。
这少爷倒也不是纨绔子弟。明月心里添上一笔。
钱氏一看那银子比自己的多，想要不依，“凭什么......\"
话被掐在喉咙里，护卫一个眼神过来，吓得她不敢再说话。
明月原还不想收，因着没有什么损坏。看明诚那一副开心的小模样，心里有了打算。
她让明诚把剩下的凉粉装给他们，算结份善缘，说来还是自家占了便宜。她把最后一碗给了明诚。
两个小少年彼此投缘，站在阴凉处一起吃凉粉。
“你家这叫什么？”
“这叫凉粉，我姐弄的。”说着看望明月，一副骄傲的小模样。
孙志洲没有兄弟姐妹，看这一幕，眼热得很。
“明天我叫朋友们来你家吃”，两人约定好明天见，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