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来了！你小子。”夏绘晓飞速去开了门。
“你个扑街咋这么慢，热死你爹我……。”友人抱怨的声音在见到客厅里的两面宿傩后戛然而止，就连手中的蛋糕都要差点落地。
夏绘晓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准备使用临时想好的说辞。
“哥们，你搞这么大阵仗啊，”友人双眼发光，“我知道你是有钱佬，没想到你居然有钱到这种地步，这coser也太还原了吧！”
“哈……？”夏绘晓一脸茫然，“coser？”
“这不是你请的cos委托吗？”
夏绘晓马上理解了现状，连忙接下去：“是吧，我找了好久呢。他是个日本人，所以听不懂粤语。”
最终三人都坐在沙发上，两面宿傩在左边，夏绘晓在中间，而友人在右边。
两面宿傩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原来今日是你生辰。”
说罢，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正盯着他看的人类。
夏绘晓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是啊，哈哈。”她恨不得把坐在身旁的友人整个遮住才好。要是这位爷不爽了，她的生日怕不是要变成友人的忌日。
只见友人飞速低下头，拉了拉夏绘晓的衣摆，小声道：“他真的好还原，感觉大爷真的打破了次元壁一样，他的声线也是一模一样……”
“……是我特意要求的，不出意外他今天都会保持两面宿傩的人设。”
还真是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个谎来圆。
“……说实话，有点害怕，”她毫不犹豫道，“他真的有两米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两米的人。”
仗着两面宿傩听不懂粤语，夏绘晓与友人光明正大地议论他。
——叮咚。
“我先去开门！”夏绘晓急忙起身。
她打开门，一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性与一位时尚的年轻女性正手牵着手，反倒是男方害羞了起来，脸有些发红，女方则看上去如吃饭喝水般自然。
“山田酱，佐佐木先生！”
这位姓山田的女性曾经是一位走阳光路线的便利店店员，事实上下班后就会去超市后门吸烟。
而作为社畜的佐佐木先生是山田小姐的忠实粉丝，他评价“山田小姐的笑容是下班后的治愈源泉”。
直到某一天加班结束的夜晚，疲惫的佐佐木来到便利店，发现不仅没有看到山田小姐，连吸烟的地方也没有了。
就在他消沉之时，一个自称“田山”的潮流女性正朝他挥手，说这里有地方吸烟。
或许是平日里山田的热情人设营造得太成功，亦或许是佐佐木的眼神不太好，佐佐木完全相信了“我叫田山，是山田的同事”这种听起来就非常可疑的设定。
据说佐佐木在发现山田和田山其实是同一个人的时候，表情相当精彩。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果然一见到你还是想说，佐佐木先生你或许需要去看一下眼科。”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他苦笑道。
“哟佐佐木，害羞了啊。”山田朝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佐佐木的脸肉眼可见地更红了。
招呼他们进屋后，夏绘晓给他们各倒了茶。
为方便交流，大家都选择用日语对话。
“……这位先生是？”佐佐木见到两面宿傩，迟疑地开口。
“过时了啊，这不是那个叫《咒术●战》的漫画里的反派嘛。”因为夏绘晓还是未成年，山田和佐佐木都没有抽烟。
“这是我请的cos委托，他今天都会保持角色人设。”夏绘晓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除了两面宿傩，四人在一起非常高兴地聊了很久。
将朋友们都行走后，夏绘晓只感觉身心俱疲，一边聊天，还要注意护着人，避开两面宿傩的雷区。但两面宿傩一天下来居然真的什么也没闹，这令她最吃惊。
两面宿傩其实一整天都在盯着夏绘晓发呆。
至少他搞清楚一件事了。
他身上的束缚被层层加密，除了让他知道他不能对夏绘晓动手外，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就连基本的有效期限也无从得知。
——就好像是不完成什么目标，就会永远存在一样。
直到知道今天是夏绘晓的生日后，这层层的掩护才稍露破绽，他抓住机会，耐心解开如死结般紧扭在一起的加密术式，才得到一个情报。
这束缚，有他的咒力参与。
有趣……他想道。带夏绘晓前往那个他莫名清晰的、记忆中的位置的想法愈发强烈。他想在那喝上一壶。
“我想来说话算话，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夏绘晓瘫在沙发上。
「恶鬼」的气息仍在。
“你的祖辈出过道士。”两面宿傩没答她，以一种肯定的语气道。
“这样啊。”总觉得两面宿傩没安什么好心，夏绘晓回答得很模糊，虽然她也不清楚两面宿傩在说什么就是了。
“修道之人的灵魂，以及其后代容易招鬼，”没去在意夏绘晓的提防，两面宿傩继续道，“但没修过术法的人类即便有着这种血脉，也不会源源不断地招致恶鬼。”
“在世间苟延残喘的弱小亡魂，感到危机时却发现对方比自己还要羸弱，就会先一步展开打击，与“趁你病要你命”的说法类似。”
“学习到的术法会直接影响灵魂，换句话说，或许并非你的祖上有道士，而是你至少接触过中阶的术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绘晓眉头微蹙，“我从小时候到现在，都只作为一个普通人而成长，除了因体质倒霉一点以外，与他人没有任何异处。”
“……真可惜，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臆测，”两面宿傩清楚她没在撒谎，“抓住我。”
夏绘晓一脸疑惑地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低沉的男音带着嘲讽的腔调：“如果你想在高速移动下被碾成肉泥，就这么抓着试试。”
……对胃了。她就知道两面宿傩一天不发疯浑身难受。
“你又不告诉我要——”
话未说完，只觉得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用力一推，夏绘晓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的肌肉太过紧实，让她的鼻子有些疼。
诅咒之王，是这么温暖的吗？
男人的体温与衣服上洗衣液淡淡的清香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放松。两面宿傩依旧没有放开手，她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
“胆子倒是一直很大，”两面宿傩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她脑后柔顺的发尾，“要是移动过程中我放开手……”
他再一次恶劣地笑了起来，将恶意赤裸裸地摆在她的面前。
夏绘晓果断选择抱住他。
谁知道这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有束缚她也不想冒这个险！
手臂感受到两面宿傩精壮结实的肌肉。夏绘晓浑身一僵。
男、男色误人！
只见男人怀里的少女低下了头，耳朵渐渐发红。
少女分明满心叛逆，却不得不向他低头的模样让两面宿傩心情大好。在这无趣的世界里，戏弄夏绘晓，以及研究她身上的秘密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几岁了？”
“今天刚满16”
“真小。”
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心跳，他说话时，夏绘晓还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震动。
“……你走不走？”夏绘晓不知为何有些急。
太近了。
她脑子真是坏掉了。
两面宿傩可是个阴间人啊，就算他长的再帅，嘴上馋馋就好了，绝对不能——
“你还要拽着我到什么时候。”
夏绘晓干涩停滞的脑子被两面宿傩的声音浇醒，她放开环住男人腰的双臂，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尴尬道：“到了啊。”
这是日本境内的一个荒林中心的草地。
草地很空旷，也不知道两面宿傩哪找到的山旮旯，这大晚上的，居然一个路灯也没有。
抬头向上，就能看见繁星与月亮。它们仿佛都有了生命似的，呼吸般地一闪一烁。
两面宿傩的直觉，刻印在灵魂的最直接的本能让他带着夏绘晓来到这里。
这看上去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草地。
但是夏绘晓却感到了“特别”。
两面宿傩不知道哪里拿来一壶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夏绘晓看着两面宿傩的背影，总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不久前，她也和某个人这样待在一起过。
“你个扑街咋这么慢，热死你爹我……。”友人抱怨的声音在见到客厅里的两面宿傩后戛然而止，就连手中的蛋糕都要差点落地。
夏绘晓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准备使用临时想好的说辞。
“哥们，你搞这么大阵仗啊，”友人双眼发光，“我知道你是有钱佬，没想到你居然有钱到这种地步，这coser也太还原了吧！”
“哈……？”夏绘晓一脸茫然，“coser？”
“这不是你请的cos委托吗？”
夏绘晓马上理解了现状，连忙接下去：“是吧，我找了好久呢。他是个日本人，所以听不懂粤语。”
最终三人都坐在沙发上，两面宿傩在左边，夏绘晓在中间，而友人在右边。
两面宿傩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原来今日是你生辰。”
说罢，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正盯着他看的人类。
夏绘晓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是啊，哈哈。”她恨不得把坐在身旁的友人整个遮住才好。要是这位爷不爽了，她的生日怕不是要变成友人的忌日。
只见友人飞速低下头，拉了拉夏绘晓的衣摆，小声道：“他真的好还原，感觉大爷真的打破了次元壁一样，他的声线也是一模一样……”
“……是我特意要求的，不出意外他今天都会保持两面宿傩的人设。”
还真是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个谎来圆。
“……说实话，有点害怕，”她毫不犹豫道，“他真的有两米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两米的人。”
仗着两面宿傩听不懂粤语，夏绘晓与友人光明正大地议论他。
——叮咚。
“我先去开门！”夏绘晓急忙起身。
她打开门，一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性与一位时尚的年轻女性正手牵着手，反倒是男方害羞了起来，脸有些发红，女方则看上去如吃饭喝水般自然。
“山田酱，佐佐木先生！”
这位姓山田的女性曾经是一位走阳光路线的便利店店员，事实上下班后就会去超市后门吸烟。
而作为社畜的佐佐木先生是山田小姐的忠实粉丝，他评价“山田小姐的笑容是下班后的治愈源泉”。
直到某一天加班结束的夜晚，疲惫的佐佐木来到便利店，发现不仅没有看到山田小姐，连吸烟的地方也没有了。
就在他消沉之时，一个自称“田山”的潮流女性正朝他挥手，说这里有地方吸烟。
或许是平日里山田的热情人设营造得太成功，亦或许是佐佐木的眼神不太好，佐佐木完全相信了“我叫田山，是山田的同事”这种听起来就非常可疑的设定。
据说佐佐木在发现山田和田山其实是同一个人的时候，表情相当精彩。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果然一见到你还是想说，佐佐木先生你或许需要去看一下眼科。”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他苦笑道。
“哟佐佐木，害羞了啊。”山田朝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佐佐木的脸肉眼可见地更红了。
招呼他们进屋后，夏绘晓给他们各倒了茶。
为方便交流，大家都选择用日语对话。
“……这位先生是？”佐佐木见到两面宿傩，迟疑地开口。
“过时了啊，这不是那个叫《咒术●战》的漫画里的反派嘛。”因为夏绘晓还是未成年，山田和佐佐木都没有抽烟。
“这是我请的cos委托，他今天都会保持角色人设。”夏绘晓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除了两面宿傩，四人在一起非常高兴地聊了很久。
将朋友们都行走后，夏绘晓只感觉身心俱疲，一边聊天，还要注意护着人，避开两面宿傩的雷区。但两面宿傩一天下来居然真的什么也没闹，这令她最吃惊。
两面宿傩其实一整天都在盯着夏绘晓发呆。
至少他搞清楚一件事了。
他身上的束缚被层层加密，除了让他知道他不能对夏绘晓动手外，什么信息也没有留下，就连基本的有效期限也无从得知。
——就好像是不完成什么目标，就会永远存在一样。
直到知道今天是夏绘晓的生日后，这层层的掩护才稍露破绽，他抓住机会，耐心解开如死结般紧扭在一起的加密术式，才得到一个情报。
这束缚，有他的咒力参与。
有趣……他想道。带夏绘晓前往那个他莫名清晰的、记忆中的位置的想法愈发强烈。他想在那喝上一壶。
“我想来说话算话，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夏绘晓瘫在沙发上。
「恶鬼」的气息仍在。
“你的祖辈出过道士。”两面宿傩没答她，以一种肯定的语气道。
“这样啊。”总觉得两面宿傩没安什么好心，夏绘晓回答得很模糊，虽然她也不清楚两面宿傩在说什么就是了。
“修道之人的灵魂，以及其后代容易招鬼，”没去在意夏绘晓的提防，两面宿傩继续道，“但没修过术法的人类即便有着这种血脉，也不会源源不断地招致恶鬼。”
“在世间苟延残喘的弱小亡魂，感到危机时却发现对方比自己还要羸弱，就会先一步展开打击，与“趁你病要你命”的说法类似。”
“学习到的术法会直接影响灵魂，换句话说，或许并非你的祖上有道士，而是你至少接触过中阶的术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绘晓眉头微蹙，“我从小时候到现在，都只作为一个普通人而成长，除了因体质倒霉一点以外，与他人没有任何异处。”
“……真可惜，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臆测，”两面宿傩清楚她没在撒谎，“抓住我。”
夏绘晓一脸疑惑地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低沉的男音带着嘲讽的腔调：“如果你想在高速移动下被碾成肉泥，就这么抓着试试。”
……对胃了。她就知道两面宿傩一天不发疯浑身难受。
“你又不告诉我要——”
话未说完，只觉得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用力一推，夏绘晓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的肌肉太过紧实，让她的鼻子有些疼。
诅咒之王，是这么温暖的吗？
男人的体温与衣服上洗衣液淡淡的清香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放松。两面宿傩依旧没有放开手，她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
“胆子倒是一直很大，”两面宿傩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她脑后柔顺的发尾，“要是移动过程中我放开手……”
他再一次恶劣地笑了起来，将恶意赤裸裸地摆在她的面前。
夏绘晓果断选择抱住他。
谁知道这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有束缚她也不想冒这个险！
手臂感受到两面宿傩精壮结实的肌肉。夏绘晓浑身一僵。
男、男色误人！
只见男人怀里的少女低下了头，耳朵渐渐发红。
少女分明满心叛逆，却不得不向他低头的模样让两面宿傩心情大好。在这无趣的世界里，戏弄夏绘晓，以及研究她身上的秘密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几岁了？”
“今天刚满16”
“真小。”
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心跳，他说话时，夏绘晓还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震动。
“……你走不走？”夏绘晓不知为何有些急。
太近了。
她脑子真是坏掉了。
两面宿傩可是个阴间人啊，就算他长的再帅，嘴上馋馋就好了，绝对不能——
“你还要拽着我到什么时候。”
夏绘晓干涩停滞的脑子被两面宿傩的声音浇醒，她放开环住男人腰的双臂，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尴尬道：“到了啊。”
这是日本境内的一个荒林中心的草地。
草地很空旷，也不知道两面宿傩哪找到的山旮旯，这大晚上的，居然一个路灯也没有。
抬头向上，就能看见繁星与月亮。它们仿佛都有了生命似的，呼吸般地一闪一烁。
两面宿傩的直觉，刻印在灵魂的最直接的本能让他带着夏绘晓来到这里。
这看上去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草地。
但是夏绘晓却感到了“特别”。
两面宿傩不知道哪里拿来一壶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夏绘晓看着两面宿傩的背影，总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不久前，她也和某个人这样待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