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15章
自从开始守晚自习以后，周思韫很少会回家。
每天晚上会写教案，备课。没课的时候回家吃个饭或是周燕来做了饭带给她，顺便看看她。
前一天晚上写了会儿教案，又看了电影。零点睡不着干脆起来又看了一部电影，一直到很晚才睡。
今天是周日，周思韫睡到十点才起来，起来第一件事，扔垃圾。
睡眼惺忪地穿着人字拖，披散着头发，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打开门，脚才踏出去，门都没来得及锁，隔壁也响起了开门声。
“啪嗒”周思韫的垃圾掉落在地。
“周思韫？”隔壁正在开门的计境，顺着声音看去。
我靠，计境！是不是因为才起床的原因，眼睛花了，看不清楚。
揉了揉眼睛，待完全看清对面的人的脸，微微颤抖着手指着对方：“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这里。”收好钥匙，好整以暇地盯着周思韫：“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上次，上次你没在这边啊。”周思韫满脸不可置信。
结结巴巴，语句都不通顺了，计境还是听懂了。
上次，他的确没有回这里，那是因为他那个时候还不住这里。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和许亦两个人在客厅里一人吃了一包烤红薯与烤玉米。
他们以前大学时候，也喜欢买烤红薯吃。
边剥着皮，许亦还不忘吐槽：“买了这么多，我们才两个人好吗？兄弟。”
计境淡淡道：“不是我买的。”
许亦正想问是谁买的，计境抢先了说:“我要暂时搬出去住。”
“我靠！”许亦还以为听错了，闹什么毛病。
没有丝毫愧疚，瞬间忘记了兄弟：“我要去兰溪小区租房子，你自己住这里吧。”
“不是，好端端搬出去干吗？”从首都过来，两人就先租了个房子，等后续看锦城的业务与客户资源怎么样。
仔细剥着皮，认真道：“你影响到了我谈恋爱，再说了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计境，你是不是有病？”
“相思病。”
拿着还吃剩一半的烤红薯，气冲冲回了房间：“明天就给我搬出去，晚上别让我在这里看见你。”
“好的。”说完，也走回房间了。
面对周思韫的惊讶，计境淡定回答：“房子之前就看好了，一直没搬过来而已。”
“哦。”拿起地上的垃圾，手上缠着钥匙，锁了门准备下楼丢垃圾。
“才起床？”视线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周思韫生活中的样子他可从来没见过。
计境一看就是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提着几个袋子，里面好像装着的是菜。
周思韫“嗯”了一声，内心愤愤道：什么叫才，昨天晚上熬了夜才起的这么晚！
“你才搬过来就开火了？”好想看看袋子里面有些什么菜。
好久没回家，她都是吃的学校食堂或是外卖，周思韫好想吃周燕来和周家保姆阿姨做的饭菜。
“嗯。”计境好冷淡，就回一个字，不应该邀请她一起吃饭吗？
“你先忙，我下去丢垃圾。”说完，匆匆小跑着下楼。
丢了垃圾，周思韫回到房间，又躺了一个小时。苦恼地看了看家徒四壁的自己家，想吃什么没什么。
瞬间好想回家，掏出手机给周燕来发了一条微信。
“姑姑，好想回家，想吃你做的饭菜了。”
周燕来还没回，周思韫连忙冲进卫生间洗漱，穿好衣服以后，拿好东西准备回家。
手机响了。
满心以为是周燕来回她消息了，连忙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是那个许久不联系的熟悉头像。
“要吃饭就过来。”
撅了撅嘴，什么叫要吃饭就过去。她才不去呢，她要回家。
或许计境也察觉自己用词不当，又发了一条。
“我做了很多菜，邀请你过来和我一起吃。”
嗯，这还差不多。
转念一想，自己和计境什么关系？怎么就莫名其妙住在了一个小区，还到可以相互串门的关系了。
正要拒绝时，门铃响了。
周思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过去开了门。
迎面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怎么回事？猫眼都不看的吗？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几乎门铃声响落，她就开了门。
她以为是他啊，所以才开的门。
被说了的周思韫满脸不开心，直接反驳：“我不是以为是你，我才直接开的门啊。”
回答让计境脸色缓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说：“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无论是谁敲门都要先看看外面是谁再开门。”
周思韫知道女孩子独居存在很多不安全因素，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可就是被他说了，很不开心。
“嗯。”
看出周思韫的不高兴，计境轻声诱哄道：“别不开心了，我做了很多吃的，一起去吃吧。”
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她本来不擅长拒绝，还是当面说，还是有吃的面前。
思索数秒，周思韫高冷应了声：“嗯。”
“走吧，把门锁好。”招呼周思韫锁门，自己先行走了回去。
慢吞吞锁好了门，一步一步挪动着好似困重的步子，缓慢走向计境家。
“你是蜗牛吗？那么慢。”半天不见她进来，忍不住探出头来看。
“就来了。”一点不像去吃饭，仿佛像去刑场。
进了门，周思韫诧异里面的装潢，一点不像一个工科男住的房子。
里面客厅的沙发、窗帘颜色都选择了暖色调，客厅位置很好，向阳。还有一个飘窗，飘窗上居然还有抱枕！
看了眼站在客厅中间的周思韫，计境从厨房拿了碗筷，盛好了饭：“过来坐，可以吃饭了。”
“哦哦。”
从客厅走过来，一下子被穿着围裙的计境秒到了，穿着围裙的计境也还是很帅，但是多了一丝平易近人与反差感，就是那种很温馨的暖暖的感觉。
视线转而落在前面的桌子上，三菜一汤，居然都是计境做的。
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清炒莲花白，还有紫菜蛋花汤，都是她喜欢吃的！
看上去菜色好极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落座以后，没有动筷，在等着计境也坐下一起吃。
“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周思韫点头，刚拿起筷子，周思韫的手机就来了电话。
举着手机，朝计境示意了一下，“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喂，姑姑。”
听见这个称呼，计境有些惊诧抬头。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只听见周思韫说：“我有好好吃饭的，我下午就回去。”
说了两句，周思韫就赶紧挂了，生怕打扰计境吃饭。
这还是两个人单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没想到，居然会是在家里这么私密的生活区域。
“我姑姑还以为我要回去，所以给我打电话，准备让我哥来接我。”原本是真的要回去，现在不是来了这里吃饭。
听着周思韫的话，计境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你说的哥哥是檀总？”
“嗯，对啊。”
“那你姑姑是？”
“就是我哥哥的妈妈呀。”
怎么会是姑姑，不是妈妈吗？
“檀总不是你的亲生哥哥？”
周思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咬着筷子在想怎么回答。
檀洲对她来说就是亲生哥哥，可在法律上却不是亲生的，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只是表哥。
“是我表哥。”但和亲生哥哥一样。
“抱歉，我以为上次在舞蹈团见到的周老师是你妈妈。”
“没事，好多人都以为姑姑是我妈妈。”从读书时候，每次家长会都会被默认为她母亲。
计境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姑姑家生活，而且好像还生活了好久。
不知如何问起，压下要出口的话，埋头吃饭。
“你想问什么，问吧。”看出了计境的欲言又止，周思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十分小心翼翼问出口：“你从小就在你姑姑家生活吗？”
“对，三岁就在了。”
三岁就在，那她爸爸妈妈在哪里？
夹了一筷子蔬菜，压了压情绪，“我爸爸在江城，我妈妈在我一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是被姑姑养大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世解释起来很尴尬，所以以前和计境认识的时候，在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周思韫更是没提过自己的父亲。
只提过家人，当然，那个家人是檀家。
那个离开会是那个永远的离开吗？计境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他从来没想过，她的身世会是如此。她以前没提过，他只当她是不喜欢提和对网友保持一定的隐私。
如果不是现在知道了，计境也会认为她还是那个乐观积极的周思韫，家里对她很好，也被教养的很好。
有时间计境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气氛，最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你姑姑他们对你很好，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爱你。”
周思韫笑了一声，“好多人都以为我是姑姑姑父的女儿，只不过是跟着姑姑姓周。”
计辰他们当初不就是这样认为的。
看着周思韫的笑脸，是真诚、发自内心的笑。计境却笑不出来，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揪住了一样抽疼。
借口要喝冰水，起身走到冰箱前面打开，真的拿了一瓶冰水。
背对着周思韫，计境脸色完全垮了，第一次知道心疼是这种感觉。
平复了半分钟，耳边响起周思韫压低的声音，“我也想喝冰水。”
闻言，计境关上冰箱门，转身朝客厅那边去。
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女生还是少喝冰水。”
周思韫小脸拉着，又不敢发作，只得接过：“谢谢。”
后半段吃饭，谁都没说话。
直到吃完了，周思韫主动去收碗筷：“我来我来。”刚刚就是他做的饭，再让人家收碗，多不好意思。
“我来洗吧。”对上计境不相信的眼神，连忙补充：“我会洗碗的。”
盯着她看了几秒，计境伸手从她手里拿过碗筷：“不用，哪有客人洗碗的道理。”
周思韫好尴尬啊，碗筷不用洗。
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能走人，走了的话，会很不礼貌。
“你坐着等着，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计境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周思韫知道他说的送回家，是檀家。
自从开始守晚自习以后，周思韫很少会回家。
每天晚上会写教案，备课。没课的时候回家吃个饭或是周燕来做了饭带给她，顺便看看她。
前一天晚上写了会儿教案，又看了电影。零点睡不着干脆起来又看了一部电影，一直到很晚才睡。
今天是周日，周思韫睡到十点才起来，起来第一件事，扔垃圾。
睡眼惺忪地穿着人字拖，披散着头发，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打开门，脚才踏出去，门都没来得及锁，隔壁也响起了开门声。
“啪嗒”周思韫的垃圾掉落在地。
“周思韫？”隔壁正在开门的计境，顺着声音看去。
我靠，计境！是不是因为才起床的原因，眼睛花了，看不清楚。
揉了揉眼睛，待完全看清对面的人的脸，微微颤抖着手指着对方：“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这里。”收好钥匙，好整以暇地盯着周思韫：“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上次，上次你没在这边啊。”周思韫满脸不可置信。
结结巴巴，语句都不通顺了，计境还是听懂了。
上次，他的确没有回这里，那是因为他那个时候还不住这里。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和许亦两个人在客厅里一人吃了一包烤红薯与烤玉米。
他们以前大学时候，也喜欢买烤红薯吃。
边剥着皮，许亦还不忘吐槽：“买了这么多，我们才两个人好吗？兄弟。”
计境淡淡道：“不是我买的。”
许亦正想问是谁买的，计境抢先了说:“我要暂时搬出去住。”
“我靠！”许亦还以为听错了，闹什么毛病。
没有丝毫愧疚，瞬间忘记了兄弟：“我要去兰溪小区租房子，你自己住这里吧。”
“不是，好端端搬出去干吗？”从首都过来，两人就先租了个房子，等后续看锦城的业务与客户资源怎么样。
仔细剥着皮，认真道：“你影响到了我谈恋爱，再说了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计境，你是不是有病？”
“相思病。”
拿着还吃剩一半的烤红薯，气冲冲回了房间：“明天就给我搬出去，晚上别让我在这里看见你。”
“好的。”说完，也走回房间了。
面对周思韫的惊讶，计境淡定回答：“房子之前就看好了，一直没搬过来而已。”
“哦。”拿起地上的垃圾，手上缠着钥匙，锁了门准备下楼丢垃圾。
“才起床？”视线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周思韫生活中的样子他可从来没见过。
计境一看就是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提着几个袋子，里面好像装着的是菜。
周思韫“嗯”了一声，内心愤愤道：什么叫才，昨天晚上熬了夜才起的这么晚！
“你才搬过来就开火了？”好想看看袋子里面有些什么菜。
好久没回家，她都是吃的学校食堂或是外卖，周思韫好想吃周燕来和周家保姆阿姨做的饭菜。
“嗯。”计境好冷淡，就回一个字，不应该邀请她一起吃饭吗？
“你先忙，我下去丢垃圾。”说完，匆匆小跑着下楼。
丢了垃圾，周思韫回到房间，又躺了一个小时。苦恼地看了看家徒四壁的自己家，想吃什么没什么。
瞬间好想回家，掏出手机给周燕来发了一条微信。
“姑姑，好想回家，想吃你做的饭菜了。”
周燕来还没回，周思韫连忙冲进卫生间洗漱，穿好衣服以后，拿好东西准备回家。
手机响了。
满心以为是周燕来回她消息了，连忙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是那个许久不联系的熟悉头像。
“要吃饭就过来。”
撅了撅嘴，什么叫要吃饭就过去。她才不去呢，她要回家。
或许计境也察觉自己用词不当，又发了一条。
“我做了很多菜，邀请你过来和我一起吃。”
嗯，这还差不多。
转念一想，自己和计境什么关系？怎么就莫名其妙住在了一个小区，还到可以相互串门的关系了。
正要拒绝时，门铃响了。
周思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过去开了门。
迎面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怎么回事？猫眼都不看的吗？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几乎门铃声响落，她就开了门。
她以为是他啊，所以才开的门。
被说了的周思韫满脸不开心，直接反驳：“我不是以为是你，我才直接开的门啊。”
回答让计境脸色缓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说：“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无论是谁敲门都要先看看外面是谁再开门。”
周思韫知道女孩子独居存在很多不安全因素，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可就是被他说了，很不开心。
“嗯。”
看出周思韫的不高兴，计境轻声诱哄道：“别不开心了，我做了很多吃的，一起去吃吧。”
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她本来不擅长拒绝，还是当面说，还是有吃的面前。
思索数秒，周思韫高冷应了声：“嗯。”
“走吧，把门锁好。”招呼周思韫锁门，自己先行走了回去。
慢吞吞锁好了门，一步一步挪动着好似困重的步子，缓慢走向计境家。
“你是蜗牛吗？那么慢。”半天不见她进来，忍不住探出头来看。
“就来了。”一点不像去吃饭，仿佛像去刑场。
进了门，周思韫诧异里面的装潢，一点不像一个工科男住的房子。
里面客厅的沙发、窗帘颜色都选择了暖色调，客厅位置很好，向阳。还有一个飘窗，飘窗上居然还有抱枕！
看了眼站在客厅中间的周思韫，计境从厨房拿了碗筷，盛好了饭：“过来坐，可以吃饭了。”
“哦哦。”
从客厅走过来，一下子被穿着围裙的计境秒到了，穿着围裙的计境也还是很帅，但是多了一丝平易近人与反差感，就是那种很温馨的暖暖的感觉。
视线转而落在前面的桌子上，三菜一汤，居然都是计境做的。
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清炒莲花白，还有紫菜蛋花汤，都是她喜欢吃的！
看上去菜色好极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落座以后，没有动筷，在等着计境也坐下一起吃。
“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周思韫点头，刚拿起筷子，周思韫的手机就来了电话。
举着手机，朝计境示意了一下，“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喂，姑姑。”
听见这个称呼，计境有些惊诧抬头。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只听见周思韫说：“我有好好吃饭的，我下午就回去。”
说了两句，周思韫就赶紧挂了，生怕打扰计境吃饭。
这还是两个人单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没想到，居然会是在家里这么私密的生活区域。
“我姑姑还以为我要回去，所以给我打电话，准备让我哥来接我。”原本是真的要回去，现在不是来了这里吃饭。
听着周思韫的话，计境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你说的哥哥是檀总？”
“嗯，对啊。”
“那你姑姑是？”
“就是我哥哥的妈妈呀。”
怎么会是姑姑，不是妈妈吗？
“檀总不是你的亲生哥哥？”
周思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咬着筷子在想怎么回答。
檀洲对她来说就是亲生哥哥，可在法律上却不是亲生的，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只是表哥。
“是我表哥。”但和亲生哥哥一样。
“抱歉，我以为上次在舞蹈团见到的周老师是你妈妈。”
“没事，好多人都以为姑姑是我妈妈。”从读书时候，每次家长会都会被默认为她母亲。
计境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姑姑家生活，而且好像还生活了好久。
不知如何问起，压下要出口的话，埋头吃饭。
“你想问什么，问吧。”看出了计境的欲言又止，周思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十分小心翼翼问出口：“你从小就在你姑姑家生活吗？”
“对，三岁就在了。”
三岁就在，那她爸爸妈妈在哪里？
夹了一筷子蔬菜，压了压情绪，“我爸爸在江城，我妈妈在我一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是被姑姑养大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世解释起来很尴尬，所以以前和计境认识的时候，在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周思韫更是没提过自己的父亲。
只提过家人，当然，那个家人是檀家。
那个离开会是那个永远的离开吗？计境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他从来没想过，她的身世会是如此。她以前没提过，他只当她是不喜欢提和对网友保持一定的隐私。
如果不是现在知道了，计境也会认为她还是那个乐观积极的周思韫，家里对她很好，也被教养的很好。
有时间计境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气氛，最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你姑姑他们对你很好，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爱你。”
周思韫笑了一声，“好多人都以为我是姑姑姑父的女儿，只不过是跟着姑姑姓周。”
计辰他们当初不就是这样认为的。
看着周思韫的笑脸，是真诚、发自内心的笑。计境却笑不出来，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揪住了一样抽疼。
借口要喝冰水，起身走到冰箱前面打开，真的拿了一瓶冰水。
背对着周思韫，计境脸色完全垮了，第一次知道心疼是这种感觉。
平复了半分钟，耳边响起周思韫压低的声音，“我也想喝冰水。”
闻言，计境关上冰箱门，转身朝客厅那边去。
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女生还是少喝冰水。”
周思韫小脸拉着，又不敢发作，只得接过：“谢谢。”
后半段吃饭，谁都没说话。
直到吃完了，周思韫主动去收碗筷：“我来我来。”刚刚就是他做的饭，再让人家收碗，多不好意思。
“我来洗吧。”对上计境不相信的眼神，连忙补充：“我会洗碗的。”
盯着她看了几秒，计境伸手从她手里拿过碗筷：“不用，哪有客人洗碗的道理。”
周思韫好尴尬啊，碗筷不用洗。
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能走人，走了的话，会很不礼貌。
“你坐着等着，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计境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周思韫知道他说的送回家，是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