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天气格外晴朗,拉妲一个人坐在硕大华贵的新房中,对着镜子装扮着自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与镜中美丽的自己,拉妲重重的叹了口气。两年了他始终还是没有回来。“拉妲,我在这”一个声音响起。拉妲回头一看只见黑天居然通过露台爬入了她的房间。拉妲顿时感到紧张与羞愧。虽然当地民风淳朴,善良的人们并不会对这对比孩子大不了多少的美少年、美少女想太多,也乐于接受她与黑天仅仅只是最好朋友的“事实”。但这样一个未婚男孩跑入订婚女子的新房毕竟还是有些伤风败俗。更何况她的准婆婆准公公还在楼下,他们虽然表面同样对这对青梅竹马宽容,但内心应该还是不希望两人走的太近,不仅因为这样有损家庭名誉,更因为这会让他们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儿子阿衍可能已经离世的事实。

    拉妲示意黑天赶快离开,有什么话可以等她出门后再说。黑天看着装饰精美的房间,与富丽堂皇的摆设。这些可是他这个小小牧童给不了拉妲的财富。他大言不惭的躺在了拉妲的床上示意拉妲的公公婆婆在他的“劝告”下早已出了远门,而他是来和她

    “说故事的,哈哈哈。”

    面对着眼前这个顽皮的美少年,拉妲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找了一张椅子,远远坐在房间另一端。听他讲述男孩最新境况。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五星级江景饭店,男孩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女孩却若无其事的吃起了大餐。看了看手中高达1500的套餐费与桌上虽然精致但量却极小的几道真正意义上的“小菜”,男孩只能连连表示自己并不饿,不是很想吃。

    女孩一眼看出了男孩的心思。她把一只生蚝递给了男孩,“吃吧,这个对你们男人有好处。”

    “不用,反正这好处我用不到。”男孩苦笑的说到。

    女孩愣了愣,随即放声大笑男孩也在旁边跟着陪笑了起来。幸好今天饭店里的客人不多,不然这对疯男女必定要被服务员从这么高级的场所里赶出来,连同他们带来的巨大却又不合时宜,丑呼呼的狮子玩偶。

    “你不吃的话那就说故事吧,我吃你说”女孩夹起一块蜂蜜猪颈肉提醒男主。

    男孩想了想便细声说起了下面的故事:

    侏儒筏摩那

    侏儒筏摩那vamana的故事发生在前一个故事那罗辛哈之后的几百年。话说在毗湿奴与拉克什米培养下,普拉达顺利成长并继承了其父卡西普的王位。在他精心的治理下,地界从未有过的繁荣昌盛,欣欣向荣。普拉达老去后将王位传给了儿子Virochana毗娄遮那,而Virochana又传位给普拉达的孙子阿修罗王钵利(Mahabali),也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作为阿修罗至高的王,钵利不仅继承了他祖父的宽仁虔诚,同时也像他曾祖父一样胆识过人。通过少年时期的种种冒险,虔诚无私的祭祀,与坚忍严苛的苦修,钵利获得了大量法宝,神力与财富。更为重要的是他获得了阿修罗中的绝世美人温蒂雅兰Vindhyavalli的爱。他们得初次见面是在一个美丽的莲花湖边,当他深情款款的摘下一朵莲花,递给温蒂雅兰。温蒂雅兰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外表豪迈内心细腻的男人。他们很快就在众人面前结了婚,小夫妻两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

    钵利王为人豪迈大方,对外乡人或求助者总是慷慨解囊。他自豪的向世人宣称,他有求必应,无论人们求他什么都行。在他的带领下,地界是如此富庶强大,国盈民富,歌舞升平,以至于天界的众神都情不自禁眼红羡慕。然而就在这世外桃源般的乐土上,一个人的回归成为了这盛世的第一缕阴影。

    一日,钵利王战胜了前来地界挑战的天帝因陀罗,更准确的说,双方都认为自己获胜了,但也因此受了点轻伤。一位不远万里而来的长者前来觐见,用曼陀罗缓解了王的轻伤。痊愈的钵利王自然是盛宴款待。席间觞觥交错,交杯换盏,钵利王深深的被长者非凡的气度,过人的谈吐与对三界众生了如指掌的见识所吸引。宴后,钵利王如往常一样问长者有何心愿,本王自当尽力而为。谁知老人即不为财也不为名,只求能在王的身边充当幕僚。钵利王喜出望外,立即尊其为国之上师,而自己则甘愿成为上师的门徒。然而此人来投奔的目的其实不仅仅只是救助伤者。

    原来此人曾是钵利王曾祖父黑冉亚卡西普的参谋导师,长寿的苏羯罗(Shukracharya)。在漫长的历史岁月里,他见证了搅乳海事件中阿修罗是如何在毗湿奴的计谋下被骗走甘露;也见证了黑冉亚克沙与黑冉亚卡西普两位阿修罗王驱赶天神,占领天神王座,统治三界的丰功伟绩。他自然是不甘心阿修罗众如今只能偏安于地界。钵利的祖父普拉达在位期间看穿了苏羯罗内心的野心与贪婪,将其放逐出地界。然而在人间与天界游荡的漫长岁月中,他亲眼目睹了人类的愚昧无知与天神的日益腐朽无能。这些进一步的加深了他试图再次复兴阿修罗族的念头。如今阿修罗王钵利的强大无以伦比,国力强盛如日中天,且对其底细知之甚少,他便回归故里试图说服钵利征服三界,完成阿修罗先祖尚未完成的丰功伟业。

    然而,钵利并没有忘记祖父的教诲,他虽然尊重苏羯罗的学识与经验,也反感天神无事生非的搅扰挑战,但对他一统三界的方案计划完全不感兴趣。苏羯罗不得不另辟蹊径,将说服对象从钵利转向他的妻子温蒂雅兰。他不断给温蒂雅兰灌输人间与天界的美好事物,并告诉她她丈夫有着不输给先祖的智慧与力量,而他的先祖尚且有能力赶跑众天神,钵利王却只敢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在他苏羯罗的帮助下钵利完全可以成为全宇宙的王,而温蒂雅兰也可以成为全宇宙的皇后。就这样在他的挑唆下,温蒂雅兰内心贪婪的欲念由此打开。

    起初只是地界稀有的宝石,接着到人间少见的珍珠,美丽的侍从,最后到天界能让人不老不死的甘露。温蒂雅兰内心的贪婪不断扩大,并以爱的名义希望夫君能够一一实现。直到最后,温蒂雅兰希望自己能成为三界的至高皇后。钵利王惊讶于妻子的变化,但出于对妻子的爱意,仍愿意为她实现心愿,却不知这背后是上师苏羯罗捣的鬼。苏羯罗本人也见缝插针的告诉钵利王,人间的民生疾苦以及天界的腐朽堕落。就这样,在温蒂雅兰的枕边风,以及上师苏羯罗的怂恿鼓动下,贪婪如瘟疫一般传染,钵利王也开始动了心思。

    在精心筹划好一切之后,钵利王决定采用马祭,这一种雅利安文明中特有的,相对和平的方式征服三界(即释放出象征主权的战马,马匹所经过之处若无他人阻止,则变更归属于马匹所有者,当然战马若被阻止,祭马所有者亦可以向阻止势力宣战,因此该仪式,类似于一种不容易发生流血冲突的军事威慑)。就这样人类王国率先被一一沦陷。习惯了歌舞升平生活,以天帝因陀罗为首的天界众神更是畏惧不已。天帝因陀罗连忙向他的导师毗诃波提寻求对策,导师认为此刻钵利王已具备战无不胜的大军和法力,除非三相神出马,不然无人可敌。至于天界众神还是应该暂避锋芒,先撤离天界再从长计议。

    就这样史上最伟大的阿修罗王摩诃钵利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再次统领三界。无家可归的天神们纷纷跑到众神之母阿底堤与众神之父迦叶波那寻求庇护。阿底提不忍子女们流离失所,与丈夫商量对策。最终还是决定求助毗湿奴寻求帮助,然而前去求助的天帝因陀罗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毗湿奴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因为毗湿奴觉得相比不怎么勤政爱民的天帝因陀罗本人,钵利成为三界的王反而对苍生更有利。地界在他的治理下犹如世外桃源,远胜天界人间多已。

    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毗湿奴还是来了,他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再帮众天神一次。倒不是因为众神洗心革面改过自新,而是钵利王在苏羯罗与温蒂雅兰的怂恿下进一步想成为全宇宙的王。一场更为盛大的马祭将在不远的未来开展。而毗湿奴觉得这种过分贪婪的行为显然破坏了宇宙的平衡,给后世野心家们也带来过于坏的榜样。因此有必要干涉阻止。但钵利本身品性不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道德高尚之人。故而必须用一个更万全的方法警示世人而并非将其单纯用武力驱赶或消灭。考虑再三之后,毗湿奴将计划与迦叶波夫妇全盘托出。他必须要托生为他们最小的儿子再次下凡拯救苍生。阿底堤与迦叶波随后为此举办了盛大的祭祀仪式(后世称为牛奶苦行payo-vrata),等待着上主降世。数月后,一个瘦小但无比崇高的灵魂从母亲阿底堤腹中诞生,父亲迦叶波将这孩子取名为筏摩那(Vamana),意思是侏儒婆罗门。在众目睽睽之下,筏摩那全身散发出圣洁的梵光,众神惊讶的五体投地,并纷纷为小筏摩那献上各种奇珍异宝以及最崇高的祝福。

    数年后,钵利王征服浩瀚宇宙的丰功伟业终于到了尾声。钵利带领着各部族阿修罗族长与投降的人类首领,当然还有他的妻子温蒂雅兰与上师苏羯罗,在地球上开始了最后的马祭仪式。远处一个侏儒撑着雨伞缓缓的走来,他是如此耀眼,以至于周围的一切生灵都显得如此黯然失色,没错,他就是筏摩那。

    钵利王对这个外貌奇特,散发着神圣光芒的的婆罗门少年心生敬重。起身礼敬,献出王座,亲自为其沐足并招呼其参与庆典。然而筏摩那却表示有一些谏言想要传达给钵利王。钵利王表示洗耳恭听。接着,筏摩那就流畅的背诵吠陀中的几篇著名篇目,引经据典说明人心陷入贪婪陷阱的危害。劝说钵利王及时放弃马祭仪式,撤离人间与天界回归地界,为世间重塑正法。钵利王被筏摩那渊博的知识与惊人的口才所折服。然而由于已在众人面前骑虎难下,他拒绝了放弃马祭的提议。但作为对筏摩那的尊重与感激,钵利王仍慷慨的表示愿意向其布施一切他所需之物。

    “尊贵的仙人呀!你需要什么?金子、母牛、美食、婚配的名门淑女、豪宅、村庄,我通通能布施给你。

    筏摩那对钵利王的慷慨大方表示赞许。他同时也盛赞了钵利王的家族历史。从不败于任何强者的黑冉亚克沙王,钵利王的亲祖父深谋远虑的黑冉亚卡西普,最后到那罗延最忠诚的信徒普拉达王。筏摩那认真的说:“伟大的钵利王,你出生在一个伟大的家族,以乐施好善,慷慨大方,坚忍胆略著名。然而,我此次前来,若能布施于我,我三步内行过的土地就以心满意足”

    钵利王被这微小的布施请求逗乐了,他先是哈哈大笑接着告诉筏摩那,他即将成为宇宙之王,全宇宙都会是他的,布施整个大洲,整个星球都没有问题,可这个少年婆罗门居然只要三步的布施,这未免也太蠢萌了。筏摩那却依然认真的说,即便钵利王将三界之地尽数布施于他,人性的贪念也不可能轻易满足,接着会要求一个星球,两个星球,一个星系,两个星系,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陷入贪婪的黑洞。钵利王理解却并没有在意筏摩那的苦心暗示,仍然装作糊涂的表示答应了筏摩那三步的布施愿望。

    然而,上师苏羯罗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意识到眼前光芒万丈的少年婆罗门可能就是毗湿奴本人的化身,却因犹豫而未声张。而三相神亲自出马其目的必然不仅仅是阻止马祭,更是要帮助人类与天神夺回三界的控制权。只要答应他的请求,阿修罗族的所有努力又将化为乌有。他连忙引述《吠陀》中的章节,劝谏暗示钵利王拒绝向这位少年布施,虽然这违背了承诺但毕竟可以保全自己所有的财富与阿修罗族的荣誉。

    然而钵利王认为信守承诺是他们家族的美好品德。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他贵为王者。再加上在他眼中筏摩那的要求并不过分,区区三步土地而已。

    眼看钵利王不听从建议,苏羯罗愤愤的离开。而钵利王决心已定,他与妻子虔诚的站在筏摩那面前,等待这位少年走出三步。

    然而神迹发生了,眼前的少年的身躯如同黑暗中的忽然亮起的烛光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扩大。转眼间以直冲云霄。大地、海洋、星系、宇宙这些曾经的庞然大物在他面前逐一变得微不足道。无数飞禽走兽,不同花鸟虫鱼,有形,无形,有智慧与无智慧的生灵也仅仅只是寄居在他体内最微不足道的尘埃。筏摩那在众阿修罗面前展示了他非凡的宇宙相。无数星云构成了他的肢体,无数恒星点缀他的身躯。仅仅只是一步,他就从人间跨越天界地界,无数可见的星系与不可见的黑洞,直至宇宙边缘。钵利王夫妇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他们不禁跪拜于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却听见天际传来筏摩那简洁而悠长的声音“一步”。

    紧接着,筏摩那迈出了第二步,第二步从最初的最初开始,走向最末的最末。期间经历无数次宇宙大爆炸,无数次热寂又无数次新生。无数恒星燃起又湮灭,千万星球不断往复着沧海桑田。至于文明的开始没落,人类的兴衰交替的峥嵘岁月,仅仅只是这一步距离中最短暂的刹那。也就在这短暂不能再短暂的刹那,发生多少传奇故事,又有多少爱恨情仇。筏摩那悠扬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声音贯穿了远古与未来:“两步”。

    钵利王的手下见筏摩那仅仅用了两步就跨越了所有空间与时间。他们的钵利王与阿修罗族显然又一次失去了一切,于是纷纷举起兵器杀来。钵利王连忙阻止。他虔诚的双手合十,等待筏摩那的发落。筏摩那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如此威严又是如此温柔:“信守承诺的钵利王哦,是时候履行你的诺言,但此刻我已用两步取走整个宇宙空间与时间,你觉得最后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钵利王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罪孽。思考了片刻,他诚心诚意的回应“我尊敬的上主,请跨到我头上吧!我将成为您更进一步的依托。您的第三步将象征着您会从我开始,将您的奉爱与精神扎根于每个人的内心世界。而我亦会将这一步视为对我贪婪本性应受的最好的惩罚。”

    筏摩那赞许的点了点头,逐渐缩小,恢复正常身躯,直至走向钵利王。“三步”他平静的对目睹这伟大三步奇迹的阿修罗,天神以及人类说到:“世人总贪图更高的权利,更强的力量与更多的财富,从而陷入欲望的深渊不可自拔。此时作为那个人的伴侣就有职责制止对方在欲海中越陷越深。然而不幸的是,更多的伴侣并没有这样做,反而出于对彼此的期待,逐渐失去理智,错误的将爱视作对彼此欲望的满足,从而他们变得贪婪,此时两人之间的爱就会变成灾难,他们终将失去一切。”

    听了筏摩那的一番话,钵利王感慨万千,他的妻子温蒂雅兰也对过去贪婪欲念忏悔不已。她鼓足勇气向筏摩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上主,我对我曾经犯下的错深感后悔,我想让我丈夫成为最伟大存在的贪念是不正确的。请原谅我们。我已深知权利地位,金银珠宝并非夫妻必要争取的财富。您能否向我们明示,什么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努力追求的财富呢?”语言中全然只剩下诚恳。

    筏摩那笑而不语,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张开手,一朵莲花在他手中绽开。无数光斑从莲花中心飞出,并在筏摩那身边汇聚成人形。女神拉克什米,哦不在此世更应该被称为Padma或Kamala,即莲花中的仙子。袅袅的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慢慢的将筏摩那手中的莲花递给了钵利,淡淡却微笑的说到“共同经历,有关爱的美好回忆才是伴侣最好的财富。”钵利接过那朵莲花,双手合十向女神致以最高的礼赞。接着又把莲花献给妻子温蒂雅兰,霎那间仿佛他们又回到了莲花湖畔的青葱岁月,爱意在两人的眼神中交汇,快乐在他俩心口敞开。上主夫妇则欣然站在他们身后,用微笑为这份爱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据传说,伟大的奉献者,迷途知返的阿修罗王钵利与温蒂雅兰至今仍在一个那罗延与拉克什米赠予的苏多罗星系生活着,那是一个没有病痛、疲劳、灾祸、更没有外界干扰、美仑美奂的世外桃源。其实无论传说是否属实,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哪里又不是天堂呢。

    “你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不够大气,我总觉得你老爱拿故事编排我,也就让你请了一顿饭,哈哈哈哈,不过确实有点贵了。”女孩半真半假的说“不过也是因为你之前答应的道歉,我和你说你以后和女孩子约会,吃饭送礼不超过5000的都不要说。哈哈哈”女孩的口气里充满着湘妹子的泼辣与自豪。

    看着那个网上平台买来的便宜狮子玩偶,男孩叹了口气。他没有顺着女孩的话语,仍然继续他的思考“这个故事是关于贪念的。修行者即便摒弃了欲望,放下了情绪,可依然会有贪念的困扰,这种贪念并不意味着贪图荣华富贵,更多的是指对于自己层次精进的急切妄求。你我都知道,修行中若不切实际的急于求成,其实就和渴望成为世界之主的钵利别无二致,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任何成就是可以一蹴而就,即便是顿悟的背后也藏着无数日日夜夜的思考与探索。所以修行者要做的就是时时刻刻认清自己当下的本性与局限,反省,以免贪念干扰自己判断从而进一步引发欲望与傲慢。

    “不错的故事”女孩放下手中的佛跳墙点评到“非常适合你,你也要理解,其实所有不切实际的梦想都是妄求”女孩认真的说“唉,其实你心里怎么想我非常清楚,你啊确实真的喜欢我...,但有时过于冲动。”

    “我感觉你现在被我完全控制着,这对你其实并不好,也不是我真的想要的”女孩补充到:“你看,这顿饭虽然价格昂贵,但其实并不见得比学校食堂好吃”女孩给出了这样一个比方“就像你为我曾做的很多事,送的手机首饰什么的,看上去花费很多,但实际还不如你给我讲的故事,但我知道你确实是真心实意。只是要知道我……”

    “唉”男孩的叹气打断了女孩的解释。

    “嗯,这样吧我有个想法,不过现在还在等一个机缘,等成熟了我主动找你”女孩认真的说“而你,现在给我至少把粥喝了,这粥真的不错……,干嘛等我喂你啊?”说着真的把自己的汤勺向男孩的嘴边伸来。确实女孩说的没错,这是男孩此生品尝过最美味的东西。

    故事的结尾让拉妲想到了曾经黑天骗她喂他牛奶粥的往事。当时的她还认为眼前的美少年是个彻彻底底的捣蛋鬼,骗子与顽童,因此还拒绝了他不让她未婚夫参加战争的提议,她当时一度怀疑黑天是嫉妒她的男友会立下军功。而如今她独守空房才让她渐渐领悟黑天的善良。男友因为她的虚荣至今生死未卜,而曾经那个讨人厌的顽童正悄然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爱意。拉妲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却无意中瞥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忧伤。这个故事又怎么说呢,拉妲轻轻的扯开话题。

    黑天温柔的告诉拉妲,其实这是有关拉克什米与毗湿奴往世书第五个承诺,有关爱与梦想:

    相爱的两个人,应该互相了解对方的本性,优点与局限,而不应该用自己的理想去塑造对方,这样只会导致妄自菲薄或心生傲慢。自卑会伤害自己,傲慢会伤害他人。当相爱的两个人彼此希望对方变得伟大,他们会逐渐失去理智,无论未来是否真的实现。要知道你们双方满足的仅仅只是对方的欲望而非梦想。时刻要牢记,你爱的应该是对方的当下而非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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