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陆哥助力
陆曜燊的动作来的太快太猛，尹志尧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跟着，苏婉那瘦小的身板就被他给禁锢在了臂弯里。
“苏苏姐！”
尹志尧惊地像兔子一样冲到陆曜燊跟前：“陆哥，咱有话好说。”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陆曜燊这么肆无忌惮地把苏婉禁锢在双臂之间，怎么看都太过暧昧了。
“您好歹是副参谋，这事要是被人传出去，我觉得不太好。”尹志尧抓住陆曜燊横向挡住他视线的手臂，心里极为不舒服，但又不得大为光火。
“有什么不太好？”
他一没非礼她，二没侵犯她，这“不太好”三个字何解？
陆曜燊本就拧成川字的眉头一听这话拧的都快成麻花状了。
“我的意思是……”尹志尧一时语塞，他觉得自己太难了，既不能驳了陆参谋的面子，又不能毁了苏婉的名声，“该怎么说呢？您和我姐不是解除婚约了吗？既然解除了，那就不能超出正常的肢体接触。”
尹志尧与苏冬阳一样，只有初中学历，肚子里的墨水不多，身上匪气较重，在大是大非面前偶尔也能超常发挥。
“呵。”
陆曜燊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尹志尧？
“小子，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只会抄擀面杖跟人干架，没想到还能说出这么有学问的话。”
松开撑住门板的手，陆曜燊扯了扯制服上衣衣摆，紧拧的眉头舒展，唇角微弯。
苏婉站直身体，捂住狂跳的心口轻输了一口气。
“苏婉。”
陆曜燊声音平静，语气中有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
“唉。”苏婉应道。
陆曜燊长臂一伸，宽大的掌心对准那圆乎乎的脑袋拍了过去。尹志尧178的个头踉跄地被他一巴掌给勾了过来。
“这家伙……”陆曜燊一板一眼表情甚为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孺子可教，是个可调教型人才。你要真把他当弟弟，那就好好约束约束他的暴脾气，免得日后吃亏。”
“……”
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直觉陆曜燊似乎知道些什么：“你……”
应该不可能。
苏婉不敢去猜，万一猜错了两人岂不是都挺尴尬。
她自己遇见狗血的事情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再搭一个陆曜燊进来？苏婉默然在心底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陆曜燊的话尹志尧听进耳朵里觉得这人真不愧是参谋，拿笔杆子的就是比他们这些粗人强。
尹志尧挠头：“谢陆哥看得起咱。不过，眼前我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姐的事。”
“哦——你姐的事啊。”
陆曜燊猜到苏婉愿意委屈身段来找他绝非个人因素，不是苏冬阳那个愣头青惹了麻烦，恐怕就是苏继阳那家子奇葩的借钱理由。
听着窗外噼啪砸到窗户的雨点声，陆曜燊二度看表：“我还有工作要交代，尹志尧你和你姐先叫餐。如果9点前我能忙完，就来这里听你姐说说找我的理由。”
“……”
这是……变相拒绝他们的意思？
尹志尧迷茫地转头看向右侧的人。
苏婉轻哼，她就知道嫉恶如仇的老男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帮他们的忙。
“工作要紧，陆参谋您先忙，我们不急。”
苏婉咬着腮帮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昧良心的话。
不急？呵，再急也没用，他们只能等！
苏婉扯住尹志尧的衣袖一角，推开客房房门走了进去，二话不说关门落锁。
咔哒。
碰锁锁匙扣上的声音清脆地回响于安静的通道。
陆曜燊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关上的房门，心里陡然间涌一股失落。
这人就是贱，前一秒看着自己打脸对方心里头不知有多爽，后一秒对方稍微一驳了他面子心里头就像猫抓似的难受！
可恶啊！
房间内，苏婉打开行李袋子收拾东西，尹志尧站在旁边试了两次终于开口叫她：“苏苏姐。”
“什么事？”苏婉拿出碎花背心一边整理一边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
尹志尧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柜子上，然后端了椅子，挨着床边坐下，“您说陆参谋会帮我们吗？”
“噗嗤。”
苏婉掩嘴笑出了声：“他不是你陆哥吗？怎么，你不相信你陆哥说过忙完了会来找咱们的话？”
“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
叩、叩、叩。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了墙门声。
苏婉递了个眼色，尹志尧心领神会走过去打开门。
“同志，您好。我是陆副参谋警卫员佟海南。”
门口，一袭白色海军服的年轻小伙笔挺地敬了个军礼。
“啊……您好，您好。”尹志尧侧身，“警卫同志快请进。”
警卫员走进房间，将手里的铁铝饭盒恭敬地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
陆曜燊可没说过要给他们送晚饭过来。
“我奉副参谋的命令，给两位同志送饺子来。”
“饺子？”尹志尧皱眉，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苏婉。
“是的。今晚食堂做了三鲜馅儿的饺子，副参谋说苏婉同志爱吃，所以命我送来。”
三鲜馅儿……
“……哦，好。劳烦您替我谢过陆参谋。”
她不喜欢三鲜馅儿，从来都不喜欢。
苏婉垂下眼睑，继续整理行李。
送走警卫员，尹志尧走近，嘴唇蠕动，轻声唤道：“姐……”
“我没事。”苏婉闷声说道。
尹志尧不知苏婉的心思，自顾自地把椅子搬回原位：“我知道姐你不喜欢三鲜馅儿，我去楼下另外给你叫点儿东西。”
“不用了。”苏婉收拾好行李将其放到床头，折回身，笑盈盈地走至门口的人说道，“懒得麻烦，凑合吃吧。”
一顿饭，两人吃的寡淡无味。
时间推移至晚上九点。
家属区灯火通明，窗外虫鸣声不断。
趴在窗口，苏婉感受着海风吹拂，闻着淡淡的海水味，思绪逐渐飘远。
那是她第一次上海。穿着大红褂子，踩着红色高跟鞋，在渡轮靠岸的那一刻，陆曜燊背着吐的几乎脱水的她下了甲板。
原本准备闹洞房的军民们见此情形全部自动散了场，只留了指挥所所长和正参谋的媳妇帮忙。
苏婉记得自己躺在家属区东边院落的新房中，焉了吧唧地冲陆曜燊第一次发了火。
当初因为小叔的一个承诺和他不辞辛劳奔赴两地誓要娶她的决心，少女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她不顾一切嫁给了他。
当她真正来到海边驻防海区才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连黄疸都快吐出来了的滋味。
时过境迁，现在想来觉得挺可笑。
嫁给他是她自己做的选择，随他上海也是她自己坚持的。怎么到头来全是陆曜燊的错？
海边的夜空繁星点缀，皎洁的月光穿梭银河，照得这片海域防区雪亮。
叩、叩。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苏婉套了一件薄衫，拢了衣襟来到房门口，打开门，尹志尧站在门口。
“？”苏婉疑惑，这么晚了他还不休息？
“苏苏姐。”尹志尧神秘兮兮地站在门口，随后从身后拿出一只军用饭盒。
“这么晚了不睡觉，拿饭盒来干嘛？”
军用饭盒上刻了名字，苏婉一看便知是谁送来的。
“姐。吃宵夜。”
“我减肥，不加餐。”苏婉口气有些生硬地拒绝了尹志尧的提议。
“可是……”
“瘦的像个电线杆子似的减什么肥！”
尹志尧身后，换了常服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冷漠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
“要你管！”消失了近6个小时的男人再度出现，苏婉紧悬的心如释重负般的放了下来。
眼眶酸涩，她真的单纯的以为陆曜燊借口工作就是不愿意与她多待，更别提帮忙了。
就连警卫员送饺子来，她仍然以为这是他找的推托借口。
苏婉置气，并拢的双脚往后退了半步，把住门边的手顺势准备关上门。
“嗳，姐！”尹志尧眼疾手快，抢先一步用脚抵住了门边。
“尹志尧，你让开！”
苏婉隐忍了一晚上，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苏苏姐，你先听我说嘛。”
尹志尧用力抵住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我艹，这都火烧燎原了，还能这么稳如泰山坐如钟的淡定！
尹志尧心里写了个大大的服。
“别让我吼你！”苏婉生起气来可以六亲不认，“退开！”
苏婉使出了浑身力气，狠劲儿把门合上，尹志尧脚边吃痛，跳着脚的倒吸气。
“哎哟！我的脚……”
“……”
没料到尹志尧当真会用脚死命地抵住门，苏婉一听他的痛呼，心道坏了。
“尹志尧……”苏婉担忧地跑到他跟前，“都让你退开了干嘛不听啊？要不要紧？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
苏婉接连问着尹志尧伤势，站在一边看着这对非亲姐弟一惊一乍的戏码陆曜燊感觉脑壳疼。
“尹志尧！起立！”
陆曜燊喉结蠕动，声色平缓，一声口令，疼得哎哟呜呼的小屁孩儿立马站直腰身，双脚并拢，腰板挺的笔直。
“……”
见状，苏婉头顶飞过三只小乌鸦——
呱～呱～呱！
“尹志尧，你有病啊！”
什么不学学骗人，苏婉飞起一脚欲踢。
“别别别，姐，我那不是着急了嘛。”
尹志尧有苦说不出。
好冤！
“你急个屁！”苏婉才不理他，指着旁边男人的鼻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的就开骂，“皇帝不急太监急，有个卵用！像他这种工作狂，除了坐在办公室里日理万机，哪儿有闲情管咱们的闲事”
“可是陆哥帮咱把冬阳的事情解决啦。”
“他能帮我们解决冬阳的事？别开玩笑了，他不看我们笑话我已经算祖上积德了！”
苏婉越骂越火大，根本没把尹志尧的话听进去。
等她消化过来，眨巴眼睛迷茫地重复了一遍：“你说他把冬阳的事情解决了？”
“是啊，姐。”尹志尧兴奋地点头，“明天我们可以去接阳子啦。”
“怎么可能呢？”
她都还没机会跟他开口他怎么会知道。
苏婉直勾勾地盯着陆曜燊，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端倪，然，陆曜燊什么解释都没给。
两人就那么默默地对视，夜风吹过，似有什么在彼此之间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苏苏姐！”
尹志尧惊地像兔子一样冲到陆曜燊跟前：“陆哥，咱有话好说。”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陆曜燊这么肆无忌惮地把苏婉禁锢在双臂之间，怎么看都太过暧昧了。
“您好歹是副参谋，这事要是被人传出去，我觉得不太好。”尹志尧抓住陆曜燊横向挡住他视线的手臂，心里极为不舒服，但又不得大为光火。
“有什么不太好？”
他一没非礼她，二没侵犯她，这“不太好”三个字何解？
陆曜燊本就拧成川字的眉头一听这话拧的都快成麻花状了。
“我的意思是……”尹志尧一时语塞，他觉得自己太难了，既不能驳了陆参谋的面子，又不能毁了苏婉的名声，“该怎么说呢？您和我姐不是解除婚约了吗？既然解除了，那就不能超出正常的肢体接触。”
尹志尧与苏冬阳一样，只有初中学历，肚子里的墨水不多，身上匪气较重，在大是大非面前偶尔也能超常发挥。
“呵。”
陆曜燊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尹志尧？
“小子，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只会抄擀面杖跟人干架，没想到还能说出这么有学问的话。”
松开撑住门板的手，陆曜燊扯了扯制服上衣衣摆，紧拧的眉头舒展，唇角微弯。
苏婉站直身体，捂住狂跳的心口轻输了一口气。
“苏婉。”
陆曜燊声音平静，语气中有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
“唉。”苏婉应道。
陆曜燊长臂一伸，宽大的掌心对准那圆乎乎的脑袋拍了过去。尹志尧178的个头踉跄地被他一巴掌给勾了过来。
“这家伙……”陆曜燊一板一眼表情甚为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孺子可教，是个可调教型人才。你要真把他当弟弟，那就好好约束约束他的暴脾气，免得日后吃亏。”
“……”
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婉直觉陆曜燊似乎知道些什么：“你……”
应该不可能。
苏婉不敢去猜，万一猜错了两人岂不是都挺尴尬。
她自己遇见狗血的事情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再搭一个陆曜燊进来？苏婉默然在心底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陆曜燊的话尹志尧听进耳朵里觉得这人真不愧是参谋，拿笔杆子的就是比他们这些粗人强。
尹志尧挠头：“谢陆哥看得起咱。不过，眼前我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姐的事。”
“哦——你姐的事啊。”
陆曜燊猜到苏婉愿意委屈身段来找他绝非个人因素，不是苏冬阳那个愣头青惹了麻烦，恐怕就是苏继阳那家子奇葩的借钱理由。
听着窗外噼啪砸到窗户的雨点声，陆曜燊二度看表：“我还有工作要交代，尹志尧你和你姐先叫餐。如果9点前我能忙完，就来这里听你姐说说找我的理由。”
“……”
这是……变相拒绝他们的意思？
尹志尧迷茫地转头看向右侧的人。
苏婉轻哼，她就知道嫉恶如仇的老男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帮他们的忙。
“工作要紧，陆参谋您先忙，我们不急。”
苏婉咬着腮帮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昧良心的话。
不急？呵，再急也没用，他们只能等！
苏婉扯住尹志尧的衣袖一角，推开客房房门走了进去，二话不说关门落锁。
咔哒。
碰锁锁匙扣上的声音清脆地回响于安静的通道。
陆曜燊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关上的房门，心里陡然间涌一股失落。
这人就是贱，前一秒看着自己打脸对方心里头不知有多爽，后一秒对方稍微一驳了他面子心里头就像猫抓似的难受！
可恶啊！
房间内，苏婉打开行李袋子收拾东西，尹志尧站在旁边试了两次终于开口叫她：“苏苏姐。”
“什么事？”苏婉拿出碎花背心一边整理一边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
尹志尧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柜子上，然后端了椅子，挨着床边坐下，“您说陆参谋会帮我们吗？”
“噗嗤。”
苏婉掩嘴笑出了声：“他不是你陆哥吗？怎么，你不相信你陆哥说过忙完了会来找咱们的话？”
“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
叩、叩、叩。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响起了墙门声。
苏婉递了个眼色，尹志尧心领神会走过去打开门。
“同志，您好。我是陆副参谋警卫员佟海南。”
门口，一袭白色海军服的年轻小伙笔挺地敬了个军礼。
“啊……您好，您好。”尹志尧侧身，“警卫同志快请进。”
警卫员走进房间，将手里的铁铝饭盒恭敬地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
陆曜燊可没说过要给他们送晚饭过来。
“我奉副参谋的命令，给两位同志送饺子来。”
“饺子？”尹志尧皱眉，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苏婉。
“是的。今晚食堂做了三鲜馅儿的饺子，副参谋说苏婉同志爱吃，所以命我送来。”
三鲜馅儿……
“……哦，好。劳烦您替我谢过陆参谋。”
她不喜欢三鲜馅儿，从来都不喜欢。
苏婉垂下眼睑，继续整理行李。
送走警卫员，尹志尧走近，嘴唇蠕动，轻声唤道：“姐……”
“我没事。”苏婉闷声说道。
尹志尧不知苏婉的心思，自顾自地把椅子搬回原位：“我知道姐你不喜欢三鲜馅儿，我去楼下另外给你叫点儿东西。”
“不用了。”苏婉收拾好行李将其放到床头，折回身，笑盈盈地走至门口的人说道，“懒得麻烦，凑合吃吧。”
一顿饭，两人吃的寡淡无味。
时间推移至晚上九点。
家属区灯火通明，窗外虫鸣声不断。
趴在窗口，苏婉感受着海风吹拂，闻着淡淡的海水味，思绪逐渐飘远。
那是她第一次上海。穿着大红褂子，踩着红色高跟鞋，在渡轮靠岸的那一刻，陆曜燊背着吐的几乎脱水的她下了甲板。
原本准备闹洞房的军民们见此情形全部自动散了场，只留了指挥所所长和正参谋的媳妇帮忙。
苏婉记得自己躺在家属区东边院落的新房中，焉了吧唧地冲陆曜燊第一次发了火。
当初因为小叔的一个承诺和他不辞辛劳奔赴两地誓要娶她的决心，少女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她不顾一切嫁给了他。
当她真正来到海边驻防海区才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连黄疸都快吐出来了的滋味。
时过境迁，现在想来觉得挺可笑。
嫁给他是她自己做的选择，随他上海也是她自己坚持的。怎么到头来全是陆曜燊的错？
海边的夜空繁星点缀，皎洁的月光穿梭银河，照得这片海域防区雪亮。
叩、叩。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
苏婉套了一件薄衫，拢了衣襟来到房门口，打开门，尹志尧站在门口。
“？”苏婉疑惑，这么晚了他还不休息？
“苏苏姐。”尹志尧神秘兮兮地站在门口，随后从身后拿出一只军用饭盒。
“这么晚了不睡觉，拿饭盒来干嘛？”
军用饭盒上刻了名字，苏婉一看便知是谁送来的。
“姐。吃宵夜。”
“我减肥，不加餐。”苏婉口气有些生硬地拒绝了尹志尧的提议。
“可是……”
“瘦的像个电线杆子似的减什么肥！”
尹志尧身后，换了常服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冷漠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
“要你管！”消失了近6个小时的男人再度出现，苏婉紧悬的心如释重负般的放了下来。
眼眶酸涩，她真的单纯的以为陆曜燊借口工作就是不愿意与她多待，更别提帮忙了。
就连警卫员送饺子来，她仍然以为这是他找的推托借口。
苏婉置气，并拢的双脚往后退了半步，把住门边的手顺势准备关上门。
“嗳，姐！”尹志尧眼疾手快，抢先一步用脚抵住了门边。
“尹志尧，你让开！”
苏婉隐忍了一晚上，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苏苏姐，你先听我说嘛。”
尹志尧用力抵住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我艹，这都火烧燎原了，还能这么稳如泰山坐如钟的淡定！
尹志尧心里写了个大大的服。
“别让我吼你！”苏婉生起气来可以六亲不认，“退开！”
苏婉使出了浑身力气，狠劲儿把门合上，尹志尧脚边吃痛，跳着脚的倒吸气。
“哎哟！我的脚……”
“……”
没料到尹志尧当真会用脚死命地抵住门，苏婉一听他的痛呼，心道坏了。
“尹志尧……”苏婉担忧地跑到他跟前，“都让你退开了干嘛不听啊？要不要紧？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
苏婉接连问着尹志尧伤势，站在一边看着这对非亲姐弟一惊一乍的戏码陆曜燊感觉脑壳疼。
“尹志尧！起立！”
陆曜燊喉结蠕动，声色平缓，一声口令，疼得哎哟呜呼的小屁孩儿立马站直腰身，双脚并拢，腰板挺的笔直。
“……”
见状，苏婉头顶飞过三只小乌鸦——
呱～呱～呱！
“尹志尧，你有病啊！”
什么不学学骗人，苏婉飞起一脚欲踢。
“别别别，姐，我那不是着急了嘛。”
尹志尧有苦说不出。
好冤！
“你急个屁！”苏婉才不理他，指着旁边男人的鼻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的就开骂，“皇帝不急太监急，有个卵用！像他这种工作狂，除了坐在办公室里日理万机，哪儿有闲情管咱们的闲事”
“可是陆哥帮咱把冬阳的事情解决啦。”
“他能帮我们解决冬阳的事？别开玩笑了，他不看我们笑话我已经算祖上积德了！”
苏婉越骂越火大，根本没把尹志尧的话听进去。
等她消化过来，眨巴眼睛迷茫地重复了一遍：“你说他把冬阳的事情解决了？”
“是啊，姐。”尹志尧兴奋地点头，“明天我们可以去接阳子啦。”
“怎么可能呢？”
她都还没机会跟他开口他怎么会知道。
苏婉直勾勾地盯着陆曜燊，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端倪，然，陆曜燊什么解释都没给。
两人就那么默默地对视，夜风吹过，似有什么在彼此之间悄然地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