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修真炼道门派,正道以九霄宫为道首,九霄山以北,是一座名叫寒逍山的大山,寒逍山山顶终年是雪,在山腰处便有一门派叫“凝雨剑斋”。凝雨剑斋也不知垂派多少年,人们也不关心,往往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凝雨剑斋的创派祖师本是个伤心女子,伤心之余出走家门,看着寒逍山独峰无依,感念身世,便在此创下门派,多收女子,让其放下世俗,多求证道。许多年来,一些孤苦无依的女子,感念祖师收留、开导或养育,更是潜心修道,而今也算是一门修真大派,现在执掌门户的师尊门中尊为“寒酥真人”,因其美貌,人们更喜称她为“寒酥仙子”,其实寒酥仙子今年已经一百二十六岁了,外人不知道而已,(女人的年龄不可说,不可说)

    九霄山以南,是两座不知名的山,两座山峰间隔处是有个绵延的山谷,有传说那是南方十万大山山脉向中原的终端,谷中有一门派十分神秘,很少与中原门派来往,但每临正魔大战,又多派好手与正道同仁同仇敌忾,是以中原才知其门派号称“离火门”究其少与中原来往,是因十万大山多有洪荒异兽常骚扰中原居民,故开派祖师在此建派为中原门户,镇守一方,说来居然比九霄宫创派更久,听闻如此,各方正道人士无不肃然起敬,感念大德。现今门主尊为“冥火真人”。

    九霄山以西,是两座前后并排的山,前山略高,但有条大道通往后山,这条大道似把前山生生从峰顶劈开,从大道可直视后山,要不是大道截止在山腰三分之二处,远远看去像三座山成品字排列。后山有一寺庙,名曰“灵佛寺”,因寺在后山,矮山叫大灵山,前山居然叫小灵山。灵佛寺如今的方丈“妙谛神僧”是位年过三甲子高龄的大师。方今正道以他年岁最长。又因佛门中广结善缘,与三派关系也最为要好,尤其与九霄宫关系最好,当年,顺天峰三师祖借家族财力便是求助于灵佛寺,称其为灵佛寺大捐香油、为佛度金、资助佛门粮食以养落难孤儿成为佛门子弟,邀得灵佛寺大助拳脚。(后内斗顺天峰只拉拢门中几脉,未邀外人助拳,毕竟门中内讧,不可言于外人,毕竟自家门中丑事)。

    另有其他散修,不足一一道来。南有十万大山,其间有洪荒异兽,更有洪荒道种,因有离火门,中原无人得见,但却有旅行归来的传言或更早流传下来的传说,人们偶有提及,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惊奇后过耳而忘;北有极寒之地,人迹罕至,传于人言也不过寥寥数语曰:大雪纷飞,人难行走,风刮如刀,便有飞天盾地之能,也睁不开眼,所见不过皑皑白雪;西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偶有出海打鱼的渔船归来,也不过是说海中巨兽,有房子那么大,人在其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你说谁会吃蚂蚁么?嘿嘿!(估计是当时中原人没见过食蚁兽和黑猩猩用棍棒挑出蚂蚁,也许是出海不远,海中巨兽又因海中食物多不胜数,不屑费力打翻船只,嚼一嘴木头而挑出“几只蚂蚁”)。

    与正道相对的便是魔门了,说起魔门比之正道存在的时间更为长久,茹毛饮血时获得力量时,便有了他们的传说,那时他们生吃比之那些摘果而食,豢养牲畜而杀生取食的古人就觉他们一定没有恻隐之心,此法有伤天和,定是上古魔神转世。(殊不知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要不人类也走不到今天,但恻隐之心也要有,杀生而不虐生才不是残忍变态)后来魔门中人也不在乎,演变成不教而诛率性而为,是以被正道不耻。几场正魔大战后,魔门中人被驱赶至西南沙漠蛮荒之地,在那里修养生息。

    书归正传,在九霄山下,有一向家村,村中只有十八户,大多姓向,都是耕读传家,只有一户是外来,这一外来户男人姓章,户主章希圣,年四十,是个百里外的县令,因年终考评不及格,被贬至此,说出来是他不谙为官之道,余生深感起用无望,便在向家村作一教书先生,村中人感念其育人大恩,都尊而重之,这章先生四十才老来得子,取名章梦瓛,后又得一女,取名章梦雪,小梦瓛与本村同龄孩童一块长大。托其父之福,在孩童中俨然一个孩子王,同村一向氏孩童唤作向君稚的,与他尤其要好。两人带着小梦雪经常一起出入,他接他去自家念书,他带他一起去放牛,后面总是跟着个小辫子。

    这天三人放牛,走的稍远了些,其他孩子见天将晚,便早早回去。只有章梦瓛带着妹妹陪着向君稚边放牛边在村口外小河抓鱼,说要今天给晚饭加点餐,这一抓鱼便晚了回家的时间,也是如此才让两个稚子逃脱大难。

    此时,也正是田间劳作归家之时,进村的路上出现了六个陌生的面孔,六人身形颇高

    ,都着粗麻服装,戴着斗笠,一副庄家人打扮,向着归来得农夫,打听章县令的住处,本来嘛,村中人热情好客,一听之下居然像是章先生旧时,看来是以前章先生做县令时体恤庄家人,这些人登门感念,是以俱实而告,然后归家。

    村中人户,俱是毗邻而居,门户相距不是很远,就在归家农人放下锄头时,一声凄厉大叫:“他爹……,”

    大家只见一人带着门框摔出了出来,于是大家赶紧聚拢到章先生家门,只见那问路的六个汉子,一人提着章夫人后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其他五人,当先一人嘴里说着:“章县令,别来无恙啊,可让兄弟们好找,嘿嘿……”

    “你们……”躺在地上的章先生颤声道

    当五人站定,发现满院子都是人,也是一震。

    村里人待看定是当先问路的人,还热情招呼这六人,不想这一会居然打起了章先生,随是不明就里,但章先生也来村里这许多年,还教自家孩子读书认字,从不过多要求束脩,村人有什么可以当作束脩的提来,章先生从不二话,几个鸡蛋,一条巴掌大德鱼……都可以,一想到这,村人个个怒目而视,都撸起袖子,要来动手……

    “就凭你们……一帮泥腿子”。当中一大汉道。

    “你们…当年确实做下恶事,本官也不算判错,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怨怼……”

    “是,我们不怨你判我们罪愆,只是当时我们七妹已有身孕,在那大牢里如何受得了那份苦,我们六弟当时那样求你,你还是判入大牢,那洪州牢头是个畜牲,可怜我那七妹……,一月后,在牢中生下死婴,那孩子还未足月啊,七妹也虚弱得不成人形,我们求那杀千刀的牢头找个大夫……可那牢头,居然把七妹和那孩子一起扔到了牢窗外的臭河里,于是我们在那夜发誓,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只要于你相关的人,都要去给我们七妹陪葬。好在三年前,洪州城内爆发疫病,我们趁此砸碎牢门,打杀那该死的牢头,这才辗转找到你的消息……嘿嘿,这里待你不错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五弟,别说那么多了,动手吧。”

    原来这六人其实是洪州县郊外的山贼,因在洪州做下一件大案,杀了一户员外三十多人,被章县令诱捕,本来落案一共七人,不想在牢中居然有这样的变数,这才把怨恨报在这被贬的章先生头上。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

    只是这份仇怨,怎么才能算的清楚,确实章先生作为官府据实以判,不曾想些几人因如此变数确立下重誓,可是牵连全村是怎么回事。

    “我们本就是山贼,杀一人是杀,全村也是杀,也可免除后患。”

    那么,便动手吧,这农人那里是曾做过山贼之人的对手,不出一刻,地上已经全是尸体,那就付之一炬吧。

    大火熊熊,满地尸体,血水已经汇成筷子头大小的细流往那低处寻去,浓重的血腥气息弥漫在院子周围,漫天的火光,映照在刚回村的三个孩子脸上,待三人走进火光近处,这突然的一幕,吓傻了两个孩童。这是一副怎样的人间惨状,这些农家汉子妇人一辈子劳作在田间地头,此时手脚变形,头颅歪作一边,横七竖八的躺倒地上,血水拌着泥浆流过身下,那血水细流的前段还推动着小石子在寻找一条适合自己方便流经的出路,就连小孩也断肢残体,那某家的小妹妹的羊角辫此时也乱糟糟的横在母亲胸前。两个幸存的孩童望这地上的尸体,逐渐要被大火吞噬。鼻中吸进浓烈的血腥与大火中焦物的烟尘,尤其看到某位叔婶那未曾闭上的惊恐或不可置信的眼睛。脑袋“嗡”的呆立当场。

    “呵,还有三个小的……”

    “免去他们的痛苦吧。”于是其中一人拾起地下的柴刀,举刀便砍。

    只听“噹”的一声,一把剑凝空挡住了刀身,那无所依托的剑,叫着大汉怎么也砍不下来,其余六人惊诧之余,只见两条身影从那举刀汉子身前掠过,怀抱着两个稚子闪到一旁。待两人身形站定,这才看清来人,两人身材修长,容貌清秀,白色的衣服上绣这青色的九座山峰,映衬这白衣也有中青绿的感觉,远看还以为是青衣,一人颇高,另一人矮去了半头。

    “你们为什么要杀这许多人,又为何杀人不够还要放火……”当中高个子问到。

    “爹,母亲…”这会章梦瓛终于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哭了出来,小梦雪见哥哥大哭也跟着哇哇的哭起来,向君稚还在惊恍当中。不过听到当先的孩子哭声,也跟着哭了出来。

    “我们是报仇而来…”其中一人答道,从刚才就知道,像自己六人这样的就是再来百人也不是这两人其中一人的对手。

    “什么仇,这一村人和各位都有仇?算上这两个,地上还有几个孩子,难到孩子也与你们有仇,还是这仇让你们连孩子也不”放过?”还不等那人说完,高个子便打断了他得话问到。

    “陈师兄,不用问了,你们是山贼吧!”

    “嘿嘿,那可真是……本来我们修道之人不便过于插手世俗之事,只是啊这么多年,难道山贼盗匪真是一份有前途的职业么,姚师弟,你说今天我们怎么做。”

    “除恶务尽……只是让这三个孩子看到这样的画面,我觉得终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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