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薇和江延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
身后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女声：“你们是谁啊？”
叶凝薇和江延回头一看，是一个身材丰满的女护士，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江延忙说道：“我们是来探望白跃民先生的，请问他现在去哪儿了？”
刘护士长没好气道：“他孙女一直拖欠医药费，我们医院也没办法，把他转去其他病房了，你们跟我来吧。”
江延和叶凝薇跟了上去，刘护士长一边走一边向他们抱怨白跃民的孙女是多么的不负责任，老人这种情况，她也没照顾在身边，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两次，还一直坚持住独立病房，医院也是左右为难。
江延听着，感觉哪里好像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刘护士长推开一扇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白跃民，有人来看你了。”
病房之内放了六个病床，前五个病床上的病人身边都有人看护，帮忙喂饭，或者陪聊。只有最后靠里的病床显得孤零零的，白跃民原本半躺着看窗外，闻声回头，看向他们。
江延脸上带笑，走向白跃民，叶凝薇跟了过去。
白跃民见他们面生，困惑道：“请问你们是？”
江延将手上的果篮放在桌台上，笑着道：“大爷您好，我是幸福天使福利院的江延，代替福利院来看看您。”
听到是福利院，白跃民的神情变得亲切了不少，和江延一来二去寒暄了起来。叶凝薇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气氛热络起来后，江延于是打开天窗，说道：“除了看您，我还有一件事想向您打听。”
白跃民笑着道：“有事你说，甭客气。”
江延道：“二十四年前，您有没有见过一个裹黑头纱戴黑口罩的女人？”
白跃民面色顿时僵住，他的眼神闪烁了几瞬，才出声道：“见过。”
江延眼露惊喜，追问道：“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白跃民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她过世了。”
江延震惊失色，叶凝薇也不由得拢起了眉头。目前为止，黑衣女人是揭开银曜阴谋的关键，她既然可以潜入并引爆银曜实验室，说明她的实力非比寻常，更有可能是外星系的人或者地球基因异变者，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
叶凝薇松开眉头，再次问道：“她当年去福利院干什么？”
白跃民静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她是个单亲妈妈，跟我一样，癌症，好不了了。但她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担心没人照顾，所以送到了福利院。把孩子交给福利院之后，她就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安葬在哪儿。”
江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问道：“那……那个孩子呢？”
白跃民笑了笑，道：“那个孩子的命比他妈好，在福利院没多久就被一户姓王的人家收养了，养父母都是老师，现在也应该长大成人，出来工作了。”
江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叶凝薇眼睛看着白跃民，充满审视，白跃民触及她的目光，又仓促躲开。
叶凝薇若有所思。
江延想了想，从衣袋中掏出钱包，将里面整数的钱全都拿了出来，递给白跃民。白跃民急忙推辞：“不用不用，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江延将钱摁进了白跃民的手中，笑着道：“白大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在幸福天使福利院工作了大半辈子，我当年也受过你的恩惠，您就别推辞了。”
白跃民闻言，眼眶湿润，没有再继续推辞下去。
江延站起身告辞，叶凝薇跟着他一起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白跃民一眼。
人走之后，白跃民看着手中的钱，愣愣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老头儿。”
“嘿，老头儿。”
连着几声之后，白跃民才回过神来，循声望去看见了穿着外卖服的白驹。
白跃民诧异：“你怎么来了？”
白驹擦了擦冻红的鼻子，说道：“补交医药费，顺便送你回独立病房。”
白驹瞥见白跃民手中一沓毛爷爷，眼睛放光，笑道：“刚刘护士长说有人来看你，我还不信，你这么招人烦谁还惦记你呢？”
白跃民眼神躲闪了一下，而后轻松笑道：“就是以前工作的同事。”
白驹哦了一声，道：“你同事都七老八十了，护士长说来的是一对年轻男女。”
白跃民眼睛一转，马上道：“那就是他的儿子和他媳妇儿。”
白驹疑惑：“他们特地找你，难道就是为了送个钱？”
白跃民不耐烦找借口，索性骂道：“人家就来看看我，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白驹见老头儿有些动气，不再多言，帮忙收拾起来。
***
车流如织，穿梭不绝。
江延开着车，坐在副驾驶的叶凝薇一路上一言不发，似乎有心事。
江延安慰道：“长官，虽然神秘人已经过世，不过我们现在也算有另一条线索在，挖出背后的阴谋只是时间的问题。”
叶凝薇面色缓了缓，云童紧接着说道：“根据福利院二十四年的档案，确实有一位一岁不到的孩子被王氏父母收养。我查阅了户籍档案，符合特征的是青州一中的王平国和张慧玲夫妇，收养后孩子改名为王康，从青州小学一直念到大学，毕业后进入市电视台当记者，目前租住在雅苑小区十栋九单元502室。”
江延道：“雅苑小区？好像就在附近，我们要不过去见见？”
叶凝薇双手枕头，靠在座椅上淡声道：“不用了。”
江延和云童异口同声：“为什么？”
叶凝薇说道：“白跃民说谎了，他给的信息是错误的，我们就算过去，也只会发现王康是一个不想干的普通人，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江延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叶凝薇：“第一，神秘人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因为区区困扰地球人的癌症疾病去世。第二，白跃民看样子肯定知道一些内情，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又不想告诉我们，为了解除我们的疑虑，故意编出一个看似符合条件的人转移视线。”
江延明白了，推测道：“所以，他在保守秘密，保护那个神秘人。”
叶凝薇点了点头，江延一下理解叶凝薇为何刚才满怀心事了。白跃民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既然选择了说谎，那从他的口中肯定很难再挖出有用的线索。二十四年前的事情知情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还不愿意说真话，来来回回这么一大圈下来，竟然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江延也沉默了下来，没有改变方向，而是直接朝家驶去。
开门后，叶凝薇走到沙发上，撑着下巴思考。
江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忙，索性也不去打扰她。
江延正要向工作室走出，云童却飞到他的跟前，电子眼睁得很大，写着明晃晃的期待。江延一向没有猜心的天赋，更何况还是个人工智能，径直问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云童交叠着双手，突然腼腆羞涩了起来，它低着头说道：“延延，我能不能给你做一个身体检查啊？”
江延故作惊慌地抱住了自己，佯装震惊：“你想干什么？”
云童手指对戳，不好意思地恳求道：“你当初在异能族不是受过意识刑吗？受刑时长是三十一小时二十六分左右，后来我查阅历史记录，意识刑最高受刑记录是三十六小时。你是第二个在受刑这么久的情况下还活着的人，所以我想你肯定存在某种特殊之处，才能抵御这样的刑罚。”
坐在沙发上的叶凝薇闻言，抬头朝他们望去，眼含思索。
江延举一反三：“所以你想找出缘由，并且可以的话加以利用，让天璇士兵提高对意识刑的耐受力？”
云童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
江延笑了笑，道：“好的吧，我帮你这个忙，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云童：“站着不动就好。”
江延挺直腰背，站立在原地，云童用电子眼从上到下扫描他收集数据。
五秒之后，云童抬头道：“可以了。”
江延笑了笑，转身进了工作室，关上了门。
云童在半空飞着，电子眼一直在运作，好像在存储和分析数据。
冷不丁，传来叶凝薇冷静的声音：“云童。”
云童自动朝着叶凝薇飞过去，问道：“指挥官，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吗？”
叶凝薇问道：“那个受刑三十六小时还活着的人，是谁？”
云童看着叶凝薇，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席宸。”
叶凝薇瞳孔剧烈收缩，脸色也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叶凝薇摩挲着蔷薇耳钉，种种过往忽略的细节，纷至沓来。
山崖边，月夜下，她与江延的意外相遇，然后是半推半就的并肩作战。
刑罚，预言，二十四年前……
韩暮背叛，席宸，孤儿……
为什么这些原本距离江延很遥远的事情，若有若无地全都和他有关？
这些纷乱的信息，在叶凝薇的脑海无序地跳跃，无法连在一起，但冥冥之中又在相互缠绕，似乎有一双深藏在暗处的手在不断地推动着一切。
叶凝薇敏锐地觉察到危机，但又找不到切实的根据，她任由那些思绪相互碰撞，而一切似乎在走向一个荒谬绝伦的结论。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
但假如，一切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呢？
云童见叶凝薇的面色竟然有些泛白，于是问道：“怎么啦？”
叶凝薇倏然站起身，快步走向了江延的办公室。
叶凝薇站在门口，沉思了良久，还是郑重地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江延的声音：“进来吧。”
叶凝薇推开门，云童正要跟过去一探究竟，砰地一声被叶凝薇关在了门外。
江延敲完一行代码，笑着转身望向叶凝薇，打趣：“长官，有什么吩咐吗？”
叶凝薇的脸色半明半暗，语气平静道：“脱掉你的衣服。”
身后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女声：“你们是谁啊？”
叶凝薇和江延回头一看，是一个身材丰满的女护士，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江延忙说道：“我们是来探望白跃民先生的，请问他现在去哪儿了？”
刘护士长没好气道：“他孙女一直拖欠医药费，我们医院也没办法，把他转去其他病房了，你们跟我来吧。”
江延和叶凝薇跟了上去，刘护士长一边走一边向他们抱怨白跃民的孙女是多么的不负责任，老人这种情况，她也没照顾在身边，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两次，还一直坚持住独立病房，医院也是左右为难。
江延听着，感觉哪里好像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刘护士长推开一扇门，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白跃民，有人来看你了。”
病房之内放了六个病床，前五个病床上的病人身边都有人看护，帮忙喂饭，或者陪聊。只有最后靠里的病床显得孤零零的，白跃民原本半躺着看窗外，闻声回头，看向他们。
江延脸上带笑，走向白跃民，叶凝薇跟了过去。
白跃民见他们面生，困惑道：“请问你们是？”
江延将手上的果篮放在桌台上，笑着道：“大爷您好，我是幸福天使福利院的江延，代替福利院来看看您。”
听到是福利院，白跃民的神情变得亲切了不少，和江延一来二去寒暄了起来。叶凝薇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气氛热络起来后，江延于是打开天窗，说道：“除了看您，我还有一件事想向您打听。”
白跃民笑着道：“有事你说，甭客气。”
江延道：“二十四年前，您有没有见过一个裹黑头纱戴黑口罩的女人？”
白跃民面色顿时僵住，他的眼神闪烁了几瞬，才出声道：“见过。”
江延眼露惊喜，追问道：“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白跃民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她过世了。”
江延震惊失色，叶凝薇也不由得拢起了眉头。目前为止，黑衣女人是揭开银曜阴谋的关键，她既然可以潜入并引爆银曜实验室，说明她的实力非比寻常，更有可能是外星系的人或者地球基因异变者，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
叶凝薇松开眉头，再次问道：“她当年去福利院干什么？”
白跃民静默了一会，缓缓说道：“她是个单亲妈妈，跟我一样，癌症，好不了了。但她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担心没人照顾，所以送到了福利院。把孩子交给福利院之后，她就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安葬在哪儿。”
江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问道：“那……那个孩子呢？”
白跃民笑了笑，道：“那个孩子的命比他妈好，在福利院没多久就被一户姓王的人家收养了，养父母都是老师，现在也应该长大成人，出来工作了。”
江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叶凝薇眼睛看着白跃民，充满审视，白跃民触及她的目光，又仓促躲开。
叶凝薇若有所思。
江延想了想，从衣袋中掏出钱包，将里面整数的钱全都拿了出来，递给白跃民。白跃民急忙推辞：“不用不用，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江延将钱摁进了白跃民的手中，笑着道：“白大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在幸福天使福利院工作了大半辈子，我当年也受过你的恩惠，您就别推辞了。”
白跃民闻言，眼眶湿润，没有再继续推辞下去。
江延站起身告辞，叶凝薇跟着他一起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白跃民一眼。
人走之后，白跃民看着手中的钱，愣愣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嘿，老头儿。”
“嘿，老头儿。”
连着几声之后，白跃民才回过神来，循声望去看见了穿着外卖服的白驹。
白跃民诧异：“你怎么来了？”
白驹擦了擦冻红的鼻子，说道：“补交医药费，顺便送你回独立病房。”
白驹瞥见白跃民手中一沓毛爷爷，眼睛放光，笑道：“刚刘护士长说有人来看你，我还不信，你这么招人烦谁还惦记你呢？”
白跃民眼神躲闪了一下，而后轻松笑道：“就是以前工作的同事。”
白驹哦了一声，道：“你同事都七老八十了，护士长说来的是一对年轻男女。”
白跃民眼睛一转，马上道：“那就是他的儿子和他媳妇儿。”
白驹疑惑：“他们特地找你，难道就是为了送个钱？”
白跃民不耐烦找借口，索性骂道：“人家就来看看我，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白驹见老头儿有些动气，不再多言，帮忙收拾起来。
***
车流如织，穿梭不绝。
江延开着车，坐在副驾驶的叶凝薇一路上一言不发，似乎有心事。
江延安慰道：“长官，虽然神秘人已经过世，不过我们现在也算有另一条线索在，挖出背后的阴谋只是时间的问题。”
叶凝薇面色缓了缓，云童紧接着说道：“根据福利院二十四年的档案，确实有一位一岁不到的孩子被王氏父母收养。我查阅了户籍档案，符合特征的是青州一中的王平国和张慧玲夫妇，收养后孩子改名为王康，从青州小学一直念到大学，毕业后进入市电视台当记者，目前租住在雅苑小区十栋九单元502室。”
江延道：“雅苑小区？好像就在附近，我们要不过去见见？”
叶凝薇双手枕头，靠在座椅上淡声道：“不用了。”
江延和云童异口同声：“为什么？”
叶凝薇说道：“白跃民说谎了，他给的信息是错误的，我们就算过去，也只会发现王康是一个不想干的普通人，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江延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叶凝薇：“第一，神秘人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因为区区困扰地球人的癌症疾病去世。第二，白跃民看样子肯定知道一些内情，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又不想告诉我们，为了解除我们的疑虑，故意编出一个看似符合条件的人转移视线。”
江延明白了，推测道：“所以，他在保守秘密，保护那个神秘人。”
叶凝薇点了点头，江延一下理解叶凝薇为何刚才满怀心事了。白跃民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既然选择了说谎，那从他的口中肯定很难再挖出有用的线索。二十四年前的事情知情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还不愿意说真话，来来回回这么一大圈下来，竟然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江延也沉默了下来，没有改变方向，而是直接朝家驶去。
开门后，叶凝薇走到沙发上，撑着下巴思考。
江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忙，索性也不去打扰她。
江延正要向工作室走出，云童却飞到他的跟前，电子眼睁得很大，写着明晃晃的期待。江延一向没有猜心的天赋，更何况还是个人工智能，径直问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云童交叠着双手，突然腼腆羞涩了起来，它低着头说道：“延延，我能不能给你做一个身体检查啊？”
江延故作惊慌地抱住了自己，佯装震惊：“你想干什么？”
云童手指对戳，不好意思地恳求道：“你当初在异能族不是受过意识刑吗？受刑时长是三十一小时二十六分左右，后来我查阅历史记录，意识刑最高受刑记录是三十六小时。你是第二个在受刑这么久的情况下还活着的人，所以我想你肯定存在某种特殊之处，才能抵御这样的刑罚。”
坐在沙发上的叶凝薇闻言，抬头朝他们望去，眼含思索。
江延举一反三：“所以你想找出缘由，并且可以的话加以利用，让天璇士兵提高对意识刑的耐受力？”
云童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
江延笑了笑，道：“好的吧，我帮你这个忙，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云童：“站着不动就好。”
江延挺直腰背，站立在原地，云童用电子眼从上到下扫描他收集数据。
五秒之后，云童抬头道：“可以了。”
江延笑了笑，转身进了工作室，关上了门。
云童在半空飞着，电子眼一直在运作，好像在存储和分析数据。
冷不丁，传来叶凝薇冷静的声音：“云童。”
云童自动朝着叶凝薇飞过去，问道：“指挥官，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吗？”
叶凝薇问道：“那个受刑三十六小时还活着的人，是谁？”
云童看着叶凝薇，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道：“席宸。”
叶凝薇瞳孔剧烈收缩，脸色也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叶凝薇摩挲着蔷薇耳钉，种种过往忽略的细节，纷至沓来。
山崖边，月夜下，她与江延的意外相遇，然后是半推半就的并肩作战。
刑罚，预言，二十四年前……
韩暮背叛，席宸，孤儿……
为什么这些原本距离江延很遥远的事情，若有若无地全都和他有关？
这些纷乱的信息，在叶凝薇的脑海无序地跳跃，无法连在一起，但冥冥之中又在相互缠绕，似乎有一双深藏在暗处的手在不断地推动着一切。
叶凝薇敏锐地觉察到危机，但又找不到切实的根据，她任由那些思绪相互碰撞，而一切似乎在走向一个荒谬绝伦的结论。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
但假如，一切真的如她猜测的那样呢？
云童见叶凝薇的面色竟然有些泛白，于是问道：“怎么啦？”
叶凝薇倏然站起身，快步走向了江延的办公室。
叶凝薇站在门口，沉思了良久，还是郑重地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江延的声音：“进来吧。”
叶凝薇推开门，云童正要跟过去一探究竟，砰地一声被叶凝薇关在了门外。
江延敲完一行代码，笑着转身望向叶凝薇，打趣：“长官，有什么吩咐吗？”
叶凝薇的脸色半明半暗，语气平静道：“脱掉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