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薇想了片刻，道：“说明真正想杀你的人，不是白驹，另有其人。”
江延困惑不解：“我又不会对谁造成威胁，谁这么想要我的命？”
叶凝薇刮了一下江延鼻头，理所当然道：“除了席宸还能有谁？反正，我越是痛苦他就越开心。”
江延听到这句，那种隐隐的不安感再次萦绕心头，抱着叶凝薇的手紧了紧。
叶凝薇似有所察，笑盈盈看着江延：“虽然席宸罪该万死，不过，有件事我倒要谢他。”
江延：“什么？”
叶凝薇双手捧住江延的脸，用力一挤，江延的嘴撅起来，看着十分搞笑，叶凝薇玩得开心，道：“是他让我遇到了你。”
江延整个人被这句话定住。
过了好一会儿，江延突然低头，手在床上找来找去。
叶凝薇：“怎么啦？”
江延扔开散落在床上的衬衣，又低头去扒拉掉在床下的长裤，总算找到了掉在床底的手机。
江延找到顾海阳的号码拨了过去。
叶凝薇奇怪了：“打什么电话，这么急？”
电话接通，江延理直气壮道：“我要休假，陪我会说甜言蜜语的女朋友。”
叶凝薇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笑了，眸中如同盛满了星光。
***
顾海阳站在窗前，口中打趣道：“昨天是谁嚷嚷着要一走了之，江延，你摸一摸你的脸，疼吗？”
江延的声音传来：“老子恢复正常，管你打不打脸。”
江延这几天的生不如死顾海阳都看在眼里，现在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呵呵笑道：“成，你安心休假，只要不是辞职入赘给叶凝薇，一切都好说。”
江延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点你放一百个心，我还要攒老婆本呢。”
顾海阳笑着笑着，心里又有些担忧，说道：“江延，作为你的好哥们，提醒你一句，叶凝薇虽然很好，不过你这段时间的危机恐怕也是因为她才招惹上的。你继续留在她身边，少不了有性命之忧，你不怕万——”
江延打断他：“我怕，海阳，我是个肉体凡胎，当然会怕。”
顾海阳不明白了：“那你既然恢复正常了，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江延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但我更怕失去她。”
顾海阳似懂非懂，只好道：“好好休息吧。”
顾海阳挂断了电话，站在窗前来回想着江延的话，虽然以前也听过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之类的东西，但一直认为是古人夸大其词，直觉并不可信。是的，顾海阳是个不怎么相信爱情的人，在他看来，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他年轻俊朗，出手阔绰，成年以来交了不下数十个女朋友，长则一年短则一月，感情淡了就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情场一骑绝尘，混得如鱼得水，跟清心寡欲，红粉不沾边的江延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是，顾海阳知道江延对叶凝薇的感情，跟他以前的那些浅尝辄止，逢场作戏绝对是两回事。叶凝薇确实是一个非同凡响，魅力逼人的女人，不过平心而论，顾海阳自问做不到像江延这样，连性命都不顾去爱一个女人。
顾海阳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好奇，好奇全身心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名护士快步走到顾海阳身边，道：“她醒了。”
顾海阳暂时放下那些思绪，跟着护士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又憔悴的白驹已经醒来。护士检查了一下白驹的输液瓶，随后便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顾海阳和白驹，两人一时无言。
顾海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救下白驹，第一次见到白驹的时候，她来势汹汹，蛮不讲理地要带走江延，但是后来韩暮要伤害他们的时候，纤细瘦弱的白驹又勇敢无畏地拦在了他们身前，一开始觉得她是个阴险恶毒的时间小偷，但后来又觉得她是个行侠仗义的都市侠女。
而昨天晚上，又觉得她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顾海阳开着卡宴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车窗前一个女人晕倒在了地上，便停下车去查看，没想到竟然是白驹。顾海阳见白驹浑身湿透，奄奄一息，当即便将她送到了医院救助，好在只是受冻发高烧，没有受重伤，顾海阳找不到白驹亲人的联系方式，索性好人做到底在医院守了一夜。
顾海阳见白驹好些了，打算打声招呼就走，刚醒来的白驹还有些晕乎，见护士离开，开口问顾海阳：“我睡了多久？”
声音微弱又嘶哑，透着明显的虚弱，顾海阳答道：“就一夜。”
白驹嘴里来回叨叨着“一夜”，顾海阳都没法插话进去说告辞，白驹突然直起身，拔掉静脉注射针管，掀开被子下床，自顾自地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不住地叨念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什么事这么急？顾海阳急忙扶住站立不稳险些跌倒的白驹，谁知白驹病没有好全，但力气还挺大，双手猛力一挣便挣脱开了顾海阳，踉踉跄跄地打开房门跑了出去，顾海阳急忙追了上去。
白驹一路上跌跌撞撞，还险些撞倒人，顾海阳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抓住了白驹的胳膊，这次他用足了力气，白驹这么挣都挣脱不开。顾海阳见她是真的着急，便问道：“你到底要去哪儿？”
白驹烧还没退，脑子反应迟钝，想了一会道：“去你家！”
顾海阳皱起了眉头，问道：“去我家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叶凝薇已经帮江延恢复正常了，你现在别想动他一根寒毛，我家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白驹脸色空白，一下子被顾海阳的话给打蒙了，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颈。顾海阳还以为白驹受伤了，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只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白色六个角的疤痕。
那是什么？
一直看在人家姑娘的脖子也不太正经，顾海阳立马收回视线，扶着白驹朝着病房走去，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总得先把身体养好。”
白驹眼神动了动，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骤然亮了一下，而后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和江延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躲去你家？你是他什么人？”
顾海阳随口说道：“大学同学，好兄弟，公司合伙人，过命的交情。”
白驹的脚步突然顿住，像是突然一阵心绞痛，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躬身蹲了下去。
顾海阳急忙扶着她，急声问道：“你怎么啦？”
白驹声音虚弱：“我闻不了消毒水的味道，求求你，我不想待在医院，送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吧。”
顾海阳见她疼地厉害，似乎再多待一秒就要疼晕过去，于是干脆利落地将她整个地抱起，白驹一头扎进他宽厚的胸膛，怔愣一瞬，顾海阳低头看她的状态，她便埋入他怀中继续哼哼。顾海阳快步流星，医院病人拥挤，他连电梯也不等，顺着楼梯赶紧走了下去。
顾海阳抱着白驹一路走到了停车场，将她放进了卡宴的副驾驶。
顾海阳见白驹脸色苍白，想了一会儿，轻声交代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办理出院，再帮你多取一点退烧药。”
白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顾海阳调好车内温度，关上车门，转身快步离开。白驹的眼睛在顾海阳转身的一瞬间变得清明，丝毫不见刚才的羸弱不堪，她脸色凝重，仿佛要迎接某个重大的挑战，神情坚定而又冷静。
顾海阳回来地很快，他见白驹窝在副驾驶浅寐，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以忍受，于是拉开驾驶座的门，上了车，再将退烧药的药袋搁在车台上。
顾海阳轻轻地推了推白驹，低声问：“我送你去哪儿？”
白驹眼睛半眯半睁，弱弱地说道：“景坞镇。”
景坞镇？
顾海阳面色纠结，蹙眉想了一会儿，然后发动车，边转动方向盘边说道：“景坞镇离青宁市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我工作还挺忙的，这样啊，我先回一趟公司，再让司机送你过去。”
白驹登时睁开了眼睛，紧紧拽住顾海阳的胳膊：“不行！”
声音中气十足，顾海阳狐疑地看过去。
冷不丁对上了白驹泪汪汪的大眼睛。
顾海阳：“……”
白驹眼泪说流就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昨天为了逃命还跳了江，差点儿就冻死，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回老家景坞镇，死得其所。你就帮帮我吧，我只相信你。”
说实话，顾海阳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分分钟想把白驹给踹下车，他只是一时心软救她一把而已，可没有什么闲心帮她完成什么“临终遗愿”。但是，顾海阳看着脸色苍白，泪眼婆娑又虚弱无力的白驹，实在是没有办法硬起心肠。
一个博爱的男人是无法拒绝一个漂亮女人的眼泪的。
顾海阳轻微地叹息一声，认命一般调转方向盘，开车向着去往景坞镇的方向驶去。
白驹泪流满面，连声感激：“谢谢，谢谢。”
白驹靠回座椅上，抬起袖子擦拭脸上的假泪，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江延困惑不解：“我又不会对谁造成威胁，谁这么想要我的命？”
叶凝薇刮了一下江延鼻头，理所当然道：“除了席宸还能有谁？反正，我越是痛苦他就越开心。”
江延听到这句，那种隐隐的不安感再次萦绕心头，抱着叶凝薇的手紧了紧。
叶凝薇似有所察，笑盈盈看着江延：“虽然席宸罪该万死，不过，有件事我倒要谢他。”
江延：“什么？”
叶凝薇双手捧住江延的脸，用力一挤，江延的嘴撅起来，看着十分搞笑，叶凝薇玩得开心，道：“是他让我遇到了你。”
江延整个人被这句话定住。
过了好一会儿，江延突然低头，手在床上找来找去。
叶凝薇：“怎么啦？”
江延扔开散落在床上的衬衣，又低头去扒拉掉在床下的长裤，总算找到了掉在床底的手机。
江延找到顾海阳的号码拨了过去。
叶凝薇奇怪了：“打什么电话，这么急？”
电话接通，江延理直气壮道：“我要休假，陪我会说甜言蜜语的女朋友。”
叶凝薇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笑了，眸中如同盛满了星光。
***
顾海阳站在窗前，口中打趣道：“昨天是谁嚷嚷着要一走了之，江延，你摸一摸你的脸，疼吗？”
江延的声音传来：“老子恢复正常，管你打不打脸。”
江延这几天的生不如死顾海阳都看在眼里，现在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呵呵笑道：“成，你安心休假，只要不是辞职入赘给叶凝薇，一切都好说。”
江延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点你放一百个心，我还要攒老婆本呢。”
顾海阳笑着笑着，心里又有些担忧，说道：“江延，作为你的好哥们，提醒你一句，叶凝薇虽然很好，不过你这段时间的危机恐怕也是因为她才招惹上的。你继续留在她身边，少不了有性命之忧，你不怕万——”
江延打断他：“我怕，海阳，我是个肉体凡胎，当然会怕。”
顾海阳不明白了：“那你既然恢复正常了，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江延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但我更怕失去她。”
顾海阳似懂非懂，只好道：“好好休息吧。”
顾海阳挂断了电话，站在窗前来回想着江延的话，虽然以前也听过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之类的东西，但一直认为是古人夸大其词，直觉并不可信。是的，顾海阳是个不怎么相信爱情的人，在他看来，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他年轻俊朗，出手阔绰，成年以来交了不下数十个女朋友，长则一年短则一月，感情淡了就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情场一骑绝尘，混得如鱼得水，跟清心寡欲，红粉不沾边的江延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是，顾海阳知道江延对叶凝薇的感情，跟他以前的那些浅尝辄止，逢场作戏绝对是两回事。叶凝薇确实是一个非同凡响，魅力逼人的女人，不过平心而论，顾海阳自问做不到像江延这样，连性命都不顾去爱一个女人。
顾海阳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好奇，好奇全身心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名护士快步走到顾海阳身边，道：“她醒了。”
顾海阳暂时放下那些思绪，跟着护士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又憔悴的白驹已经醒来。护士检查了一下白驹的输液瓶，随后便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只剩下顾海阳和白驹，两人一时无言。
顾海阳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救下白驹，第一次见到白驹的时候，她来势汹汹，蛮不讲理地要带走江延，但是后来韩暮要伤害他们的时候，纤细瘦弱的白驹又勇敢无畏地拦在了他们身前，一开始觉得她是个阴险恶毒的时间小偷，但后来又觉得她是个行侠仗义的都市侠女。
而昨天晚上，又觉得她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顾海阳开着卡宴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车窗前一个女人晕倒在了地上，便停下车去查看，没想到竟然是白驹。顾海阳见白驹浑身湿透，奄奄一息，当即便将她送到了医院救助，好在只是受冻发高烧，没有受重伤，顾海阳找不到白驹亲人的联系方式，索性好人做到底在医院守了一夜。
顾海阳见白驹好些了，打算打声招呼就走，刚醒来的白驹还有些晕乎，见护士离开，开口问顾海阳：“我睡了多久？”
声音微弱又嘶哑，透着明显的虚弱，顾海阳答道：“就一夜。”
白驹嘴里来回叨叨着“一夜”，顾海阳都没法插话进去说告辞，白驹突然直起身，拔掉静脉注射针管，掀开被子下床，自顾自地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不住地叨念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什么事这么急？顾海阳急忙扶住站立不稳险些跌倒的白驹，谁知白驹病没有好全，但力气还挺大，双手猛力一挣便挣脱开了顾海阳，踉踉跄跄地打开房门跑了出去，顾海阳急忙追了上去。
白驹一路上跌跌撞撞，还险些撞倒人，顾海阳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抓住了白驹的胳膊，这次他用足了力气，白驹这么挣都挣脱不开。顾海阳见她是真的着急，便问道：“你到底要去哪儿？”
白驹烧还没退，脑子反应迟钝，想了一会道：“去你家！”
顾海阳皱起了眉头，问道：“去我家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叶凝薇已经帮江延恢复正常了，你现在别想动他一根寒毛，我家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白驹脸色空白，一下子被顾海阳的话给打蒙了，她手足无措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颈。顾海阳还以为白驹受伤了，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只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白色六个角的疤痕。
那是什么？
一直看在人家姑娘的脖子也不太正经，顾海阳立马收回视线，扶着白驹朝着病房走去，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总得先把身体养好。”
白驹眼神动了动，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骤然亮了一下，而后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和江延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躲去你家？你是他什么人？”
顾海阳随口说道：“大学同学，好兄弟，公司合伙人，过命的交情。”
白驹的脚步突然顿住，像是突然一阵心绞痛，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躬身蹲了下去。
顾海阳急忙扶着她，急声问道：“你怎么啦？”
白驹声音虚弱：“我闻不了消毒水的味道，求求你，我不想待在医院，送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吧。”
顾海阳见她疼地厉害，似乎再多待一秒就要疼晕过去，于是干脆利落地将她整个地抱起，白驹一头扎进他宽厚的胸膛，怔愣一瞬，顾海阳低头看她的状态，她便埋入他怀中继续哼哼。顾海阳快步流星，医院病人拥挤，他连电梯也不等，顺着楼梯赶紧走了下去。
顾海阳抱着白驹一路走到了停车场，将她放进了卡宴的副驾驶。
顾海阳见白驹脸色苍白，想了一会儿，轻声交代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办理出院，再帮你多取一点退烧药。”
白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顾海阳调好车内温度，关上车门，转身快步离开。白驹的眼睛在顾海阳转身的一瞬间变得清明，丝毫不见刚才的羸弱不堪，她脸色凝重，仿佛要迎接某个重大的挑战，神情坚定而又冷静。
顾海阳回来地很快，他见白驹窝在副驾驶浅寐，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以忍受，于是拉开驾驶座的门，上了车，再将退烧药的药袋搁在车台上。
顾海阳轻轻地推了推白驹，低声问：“我送你去哪儿？”
白驹眼睛半眯半睁，弱弱地说道：“景坞镇。”
景坞镇？
顾海阳面色纠结，蹙眉想了一会儿，然后发动车，边转动方向盘边说道：“景坞镇离青宁市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我工作还挺忙的，这样啊，我先回一趟公司，再让司机送你过去。”
白驹登时睁开了眼睛，紧紧拽住顾海阳的胳膊：“不行！”
声音中气十足，顾海阳狐疑地看过去。
冷不丁对上了白驹泪汪汪的大眼睛。
顾海阳：“……”
白驹眼泪说流就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昨天为了逃命还跳了江，差点儿就冻死，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回老家景坞镇，死得其所。你就帮帮我吧，我只相信你。”
说实话，顾海阳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分分钟想把白驹给踹下车，他只是一时心软救她一把而已，可没有什么闲心帮她完成什么“临终遗愿”。但是，顾海阳看着脸色苍白，泪眼婆娑又虚弱无力的白驹，实在是没有办法硬起心肠。
一个博爱的男人是无法拒绝一个漂亮女人的眼泪的。
顾海阳轻微地叹息一声，认命一般调转方向盘，开车向着去往景坞镇的方向驶去。
白驹泪流满面，连声感激：“谢谢，谢谢。”
白驹靠回座椅上，抬起袖子擦拭脸上的假泪，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