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剑诀
桑酒挑眉：“你要……来这练剑？”
冥夜看她环顾四周，便问道：“怎么，我在这里练剑会影响到你吗？”
桑酒摇头，这玉倾宫本就是他的地方，他在他自己的庭院中练剑，谈何影响她？这地方虽然不大，但也应该够两个人施展的。只是桑酒还是不太习惯练剑的时候有除了师尊之外的人在场，看来得在这玉倾宫中再找一处地方，或者错开冥夜练剑的时间了。
想到师尊，桑酒之前萦绕在脑海中的疑问便忍不住问了出来：“冥夜，我从前习剑之时未曾发觉，我用剑大半依赖于仙髓运化的法力，以致如今无法控制剑气。细细想来，应是修炼的方向出了问题，可我不知是在哪里走错了路。”
冥夜想了想：“法力确实重要，但如你所言，御剑之术不应单纯依赖法力。你是天生仙髓，自幼习惯了由它为你带来的好处，如今骤然失去这帮助，虽有些不适，但与你修炼剑术确是有益的。”回忆了一下桑酒方才练剑时的招式，冥夜嘴角微微扬起，看向桑酒：“你方才的剑招，再与我演示一遍。”
桑酒点头，依言重新舞剑，一套剑招练完后，只见冥夜捂嘴皱眉，似是在思考，便也不催，静待冥夜开口。
过了一会，冥夜上前：“这剑法……身法奥妙，招数精湛，非大能者不能创。桑酒，你这剑法叫什么，从哪里得来的？”
桑酒淡淡道：“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古籍，叫做《九天神剑诀》，我对剑术不甚了解，但是看了一番之后产生了兴趣，便开始修习了。”
桑酒发过誓言，除魔大业未成，不能透漏灭魂钉的事情。而方寸之境和师尊的存在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桑酒不想解释那么多，便干脆隐瞒了。
“好一个《九天神剑诀》！”冥夜深吸一口气：“我刚刚见你练过便知此剑诀之妙，按理说以你的聪慧应该不至于练错，只可惜没有遇到专精剑道之人指点，我虽然没有看过剑诀全貌，但却看得出你方才有几处动作不甚到位。”说完便叫桑酒摆好剑招，纠正她的架势。
桑酒了然，师尊精于炼器之道，于剑术无甚研究，未曾发现她的错误，也属情理之中。
“这里，手要抬高，肩膀放低。”冥夜一只手抬起桑酒的胳膊，另一只手搭在了桑酒的肩上：“眼睛看着剑。”
冥夜身上的气味渐渐包围了桑酒，似是淡淡百花清香，不知是不是错觉，桑酒总觉得这股气味似曾相识。
目光移向一旁的花丛，许是在那里沾染上的？可是那里的气味又和他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这味道她很喜欢，可是在哪里闻到过呢？桑酒仔细回想着，不知不觉和冥夜的视线对上。
“看剑，不是看我。”冥夜轻轻说道。
桑酒依言看剑，顺着冥夜的指引调整了姿势，忘掉脑中没用的杂念，闭上眼回想了一下剑招，随后重新练了一遍。这回明显感觉到，剑比之前更加得心应手，虽然还不能十分的控制剑气，但是剑气的游走确实通顺了很多。
剑气顺畅了，脑中也有多明悟，桑酒心中有感，双目一亮。方才那一瞬间，她陷入了顿悟，若能及时抓住这顿悟的状态，说不定能有所突破。此时不闭关，更待何时！
“冥夜，今日多谢你，我方才有瞬间顿悟，此刻要去闭关，有不周之处待我出关后再找你赔罪！”桑酒真诚的看向冥夜，随后致歉。
冥夜：“……好，你去吧。”
看着桑酒快步离开的背影，冥夜有些怅然，他只是随口点拨了几句，是该说自己提点的正是时候，还是该赞叹桑酒的惊人的修炼天赋呢？
脑中不由得又回想起了红珠的话。
夫人平日里……大概，喜欢闭关……
桑酒自那日顿悟后又闭了一个月的关，等她再出来到即安亭时，清音见到她都兴奋的直蹦。
“夫人，你可算又出关啦！”清音拉着桑酒的手臂摇啊摇：“你每次闭关都好~~~~长的时间，而且这次闭关好突然，我还听说你是和神君在练剑之后突然就闭关的，她们还都在猜测是不是神君误伤了你呢。”
桑酒有些好笑：“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伤我？再说，冥夜可是战神，怎么会说误伤就误伤。你们这传言传的，好歹也要贴合点事实。”
清音吐了吐舌头，云霓摇摇头：“夫人，这玉倾宫中人多口杂，人云亦云，没边的事情都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更何况夫人是在与神君练剑之后便立刻闭关的，难免会有人背后猜忌。”
“说的也是呢。”桑酒点头，倒也没放在心上。顿悟这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要是错过了那才是追悔莫及呢，这次她闭关修炼进展迅速，她隐隐猜想，或许用不到百年，她便可修复仙髓，甚至更进一步！
“对了，我今日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桑酒道：“你们可知冥夜平日里喜欢什么？”
清音眨了眨眼睛：“神君的喜好？”
桑酒点头：“是啊，我来这上清日久，受了冥夜许多恩惠，所以便想回礼答谢他。”又是与自己合修清除浊气，又是指点她习剑，她于冥夜在修炼之上确实受益良多，合该感谢他。
“神君好像也没有什么喜好，也不大喜人亲近。平日里不是练兵就是打仗，辛苦得很。所以天欢圣女常常以灵草煲汤制药，给神君补养身体。”云霓回想了一下。
“哦……原来他爱练兵打仗。”桑酒若有所思：“可我现在还未恢复实力，就是做个马前卒也不够资格，军队必定不会收我。”
云霓：“……啊？”
桑酒摇摇头：“如此说来，他和离俊倒有些相似之处。”
清音好奇问道：“这离俊又是何人？”
“泾河王子，一个同我交战了数百年都不长记性的自大的武痴。”
清音：“……”
云霓：“……”
夫人，您确定不是在骂神君么？
“夫人也可以效仿天欢圣女，为神君煲汤啊。”清音建议道。
“那天欢送的汤，冥夜都喝了吗？”
“好像……没有……”
“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食材？”
“……夫人说的是。”
“若是神君没有特殊的喜好，夫人大可送自己喜好的东西啊。”云霓建议：“你们是夫妻，与夫君分享自己的喜好也属正常。”
“我的喜好？”桑酒挑眉想了想，回头看了看逐渐挂满星光的夜空：“小的时候，我喜欢抬头看夜空，最美的星星都在那里，当流星划过的时候，甚至还会兴奋地大喊。”桑酒看着星星出了会神：“不过在这上清神域中，纵然星光再迷人，也只是寻常景色罢了，见的多了，只怕他也不当一回事了。”
“听闻夫人乃是蚌族，素闻蚌族可结珠，夫人大可为神君结珠，以示诚意。”
“结珠啊……”桑酒摇头：“他已有颗珠子了。”
那颗珍珠，不仅仅是桑酒自己结的第一颗珍珠，更是她与恩公的一段因缘，更因这段因缘救了冥夜，又引出来了一系列的事情。但桑酒不知道，那颗珍珠，更是陪伴冥夜度过了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与他朝昔相伴。
“夫人，神君有珠子那是神君的，和您送给他的不一样。”云霓劝道：“您不是要感谢神君吗？这送礼物主要就是突出一个心意，您的心意到了，神君领受了，这事就成了。”
桑酒不置可否，对她来说结珠并不是件美好的事情，淡淡笑过便离开了。
桑酒出关后没多久，冥夜便收到了消息。来到庭院的露台时，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桑酒练剑的身影。
看得出来，桑酒此次闭关有所成就，她的气息更稳，一招一式也比之前更加利落。
桑酒熟悉完一遍剑诀，便开始琢磨起了第四层。
仙髓碎裂之前，她只练到了第三层，如今虽然法力骤减，无法炼化灭魂钉，可这并不耽误她修习第四层剑诀。
拿出剑谱看了看，桑酒一只手比划着，丝毫没注意身后正在走近的冥夜。眼看着流光即将削到冥夜，桑酒只觉一股力量带起了自己的手臂，下意识要反抗，一回头便看到了冥夜的脸。再细一看，自己的手正被冥夜托着，而流光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偏过头躲过了剑锋，正慢慢转头看向自己。
“冥夜？”桑酒有些诧异，随后反应过来，将手臂放下：“对不住，我没发现你过来，可你也不该在我练剑的时候一声不吭便走到我身后来。”
“是我看你练得入神，怕打扰你，这却是我思虑不周了。”冥夜轻笑：“看你闭关之后确实有所进步。”
“是的，还要多谢你的指点。”桑酒点头：“之前的剑法我已融会贯通，现在打算钻研第四层剑意。”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桑酒大方将剑谱交给冥夜：“口诀我已熟背，但是招式我是刚刚才开始练。”
冥夜看着剑谱，眼眸愈发明亮：“之前便知道这剑诀十分厉害，如今看这剑谱依然有此感叹。这剑诀共分九层，不知练到第九层，会有怎样的威力。”
会直接控制九枚灭魂钉，桑酒在心中暗暗想着，这剑诀本身便是由上古剑神所创造出来威力十分巨大的功法，加上法力炼化以师尊神体铸造的灭魂钉，其威力可以直击魔神元神。只可惜不能与其他功法共存，否则，由冥夜修习想必比她自己修习更加合适。
显然冥夜也发觉了这一点：“这剑招精妙无比，可这功法似是有些霸道。”却不得其中关窍，只得疑惑的看向桑酒。
“你说的不错，这剑诀的功法确实很霸道，无法和任何功法相容，好在我第一部功法就是它，倒也无所谓霸道不霸道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冥夜点头，将剑谱还给桑酒，随后自己闭目回想了一下刚刚剑谱的招式，召出宝剑，身随意动，将第四层的剑招练了一遍。
桑酒仔细的看着冥夜的动作，比较着冥夜的身法和自己理解中的不同，不知不觉间也动作起来。
几番练习过后，两人的动作愈发趋同。两人同时收招，默契的看向了彼此。
“你的悟性很好。”冥夜肯定着桑酒刚刚的练习。
“还是你教得好。”桑酒将流光归鞘道：“往日我习剑，一层剑术都要好几日才能流畅的走一遍，如今跟着你，不过几个时辰便走了下来。”
“我也是现学现卖，还要多谢你让我修习这剑谱。”
两人相视一笑。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寝殿了。”桑酒道。
“好，明日我下值便再来此处练剑，你若还有疑问，尽可来问我。”
“好的，明日见。”桑酒收剑便要离开。
“桑酒。”冥夜突然叫住桑酒。
“嗯？”桑酒疑惑的回头。
冥夜笑道：“晚安。”
桑酒愣了一下，也回了个微笑：“晚安。”
冥夜看她环顾四周，便问道：“怎么，我在这里练剑会影响到你吗？”
桑酒摇头，这玉倾宫本就是他的地方，他在他自己的庭院中练剑，谈何影响她？这地方虽然不大，但也应该够两个人施展的。只是桑酒还是不太习惯练剑的时候有除了师尊之外的人在场，看来得在这玉倾宫中再找一处地方，或者错开冥夜练剑的时间了。
想到师尊，桑酒之前萦绕在脑海中的疑问便忍不住问了出来：“冥夜，我从前习剑之时未曾发觉，我用剑大半依赖于仙髓运化的法力，以致如今无法控制剑气。细细想来，应是修炼的方向出了问题，可我不知是在哪里走错了路。”
冥夜想了想：“法力确实重要，但如你所言，御剑之术不应单纯依赖法力。你是天生仙髓，自幼习惯了由它为你带来的好处，如今骤然失去这帮助，虽有些不适，但与你修炼剑术确是有益的。”回忆了一下桑酒方才练剑时的招式，冥夜嘴角微微扬起，看向桑酒：“你方才的剑招，再与我演示一遍。”
桑酒点头，依言重新舞剑，一套剑招练完后，只见冥夜捂嘴皱眉，似是在思考，便也不催，静待冥夜开口。
过了一会，冥夜上前：“这剑法……身法奥妙，招数精湛，非大能者不能创。桑酒，你这剑法叫什么，从哪里得来的？”
桑酒淡淡道：“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古籍，叫做《九天神剑诀》，我对剑术不甚了解，但是看了一番之后产生了兴趣，便开始修习了。”
桑酒发过誓言，除魔大业未成，不能透漏灭魂钉的事情。而方寸之境和师尊的存在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桑酒不想解释那么多，便干脆隐瞒了。
“好一个《九天神剑诀》！”冥夜深吸一口气：“我刚刚见你练过便知此剑诀之妙，按理说以你的聪慧应该不至于练错，只可惜没有遇到专精剑道之人指点，我虽然没有看过剑诀全貌，但却看得出你方才有几处动作不甚到位。”说完便叫桑酒摆好剑招，纠正她的架势。
桑酒了然，师尊精于炼器之道，于剑术无甚研究，未曾发现她的错误，也属情理之中。
“这里，手要抬高，肩膀放低。”冥夜一只手抬起桑酒的胳膊，另一只手搭在了桑酒的肩上：“眼睛看着剑。”
冥夜身上的气味渐渐包围了桑酒，似是淡淡百花清香，不知是不是错觉，桑酒总觉得这股气味似曾相识。
目光移向一旁的花丛，许是在那里沾染上的？可是那里的气味又和他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这味道她很喜欢，可是在哪里闻到过呢？桑酒仔细回想着，不知不觉和冥夜的视线对上。
“看剑，不是看我。”冥夜轻轻说道。
桑酒依言看剑，顺着冥夜的指引调整了姿势，忘掉脑中没用的杂念，闭上眼回想了一下剑招，随后重新练了一遍。这回明显感觉到，剑比之前更加得心应手，虽然还不能十分的控制剑气，但是剑气的游走确实通顺了很多。
剑气顺畅了，脑中也有多明悟，桑酒心中有感，双目一亮。方才那一瞬间，她陷入了顿悟，若能及时抓住这顿悟的状态，说不定能有所突破。此时不闭关，更待何时！
“冥夜，今日多谢你，我方才有瞬间顿悟，此刻要去闭关，有不周之处待我出关后再找你赔罪！”桑酒真诚的看向冥夜，随后致歉。
冥夜：“……好，你去吧。”
看着桑酒快步离开的背影，冥夜有些怅然，他只是随口点拨了几句，是该说自己提点的正是时候，还是该赞叹桑酒的惊人的修炼天赋呢？
脑中不由得又回想起了红珠的话。
夫人平日里……大概，喜欢闭关……
桑酒自那日顿悟后又闭了一个月的关，等她再出来到即安亭时，清音见到她都兴奋的直蹦。
“夫人，你可算又出关啦！”清音拉着桑酒的手臂摇啊摇：“你每次闭关都好~~~~长的时间，而且这次闭关好突然，我还听说你是和神君在练剑之后突然就闭关的，她们还都在猜测是不是神君误伤了你呢。”
桑酒有些好笑：“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伤我？再说，冥夜可是战神，怎么会说误伤就误伤。你们这传言传的，好歹也要贴合点事实。”
清音吐了吐舌头，云霓摇摇头：“夫人，这玉倾宫中人多口杂，人云亦云，没边的事情都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更何况夫人是在与神君练剑之后便立刻闭关的，难免会有人背后猜忌。”
“说的也是呢。”桑酒点头，倒也没放在心上。顿悟这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要是错过了那才是追悔莫及呢，这次她闭关修炼进展迅速，她隐隐猜想，或许用不到百年，她便可修复仙髓，甚至更进一步！
“对了，我今日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桑酒道：“你们可知冥夜平日里喜欢什么？”
清音眨了眨眼睛：“神君的喜好？”
桑酒点头：“是啊，我来这上清日久，受了冥夜许多恩惠，所以便想回礼答谢他。”又是与自己合修清除浊气，又是指点她习剑，她于冥夜在修炼之上确实受益良多，合该感谢他。
“神君好像也没有什么喜好，也不大喜人亲近。平日里不是练兵就是打仗，辛苦得很。所以天欢圣女常常以灵草煲汤制药，给神君补养身体。”云霓回想了一下。
“哦……原来他爱练兵打仗。”桑酒若有所思：“可我现在还未恢复实力，就是做个马前卒也不够资格，军队必定不会收我。”
云霓：“……啊？”
桑酒摇摇头：“如此说来，他和离俊倒有些相似之处。”
清音好奇问道：“这离俊又是何人？”
“泾河王子，一个同我交战了数百年都不长记性的自大的武痴。”
清音：“……”
云霓：“……”
夫人，您确定不是在骂神君么？
“夫人也可以效仿天欢圣女，为神君煲汤啊。”清音建议道。
“那天欢送的汤，冥夜都喝了吗？”
“好像……没有……”
“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食材？”
“……夫人说的是。”
“若是神君没有特殊的喜好，夫人大可送自己喜好的东西啊。”云霓建议：“你们是夫妻，与夫君分享自己的喜好也属正常。”
“我的喜好？”桑酒挑眉想了想，回头看了看逐渐挂满星光的夜空：“小的时候，我喜欢抬头看夜空，最美的星星都在那里，当流星划过的时候，甚至还会兴奋地大喊。”桑酒看着星星出了会神：“不过在这上清神域中，纵然星光再迷人，也只是寻常景色罢了，见的多了，只怕他也不当一回事了。”
“听闻夫人乃是蚌族，素闻蚌族可结珠，夫人大可为神君结珠，以示诚意。”
“结珠啊……”桑酒摇头：“他已有颗珠子了。”
那颗珍珠，不仅仅是桑酒自己结的第一颗珍珠，更是她与恩公的一段因缘，更因这段因缘救了冥夜，又引出来了一系列的事情。但桑酒不知道，那颗珍珠，更是陪伴冥夜度过了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与他朝昔相伴。
“夫人，神君有珠子那是神君的，和您送给他的不一样。”云霓劝道：“您不是要感谢神君吗？这送礼物主要就是突出一个心意，您的心意到了，神君领受了，这事就成了。”
桑酒不置可否，对她来说结珠并不是件美好的事情，淡淡笑过便离开了。
桑酒出关后没多久，冥夜便收到了消息。来到庭院的露台时，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桑酒练剑的身影。
看得出来，桑酒此次闭关有所成就，她的气息更稳，一招一式也比之前更加利落。
桑酒熟悉完一遍剑诀，便开始琢磨起了第四层。
仙髓碎裂之前，她只练到了第三层，如今虽然法力骤减，无法炼化灭魂钉，可这并不耽误她修习第四层剑诀。
拿出剑谱看了看，桑酒一只手比划着，丝毫没注意身后正在走近的冥夜。眼看着流光即将削到冥夜，桑酒只觉一股力量带起了自己的手臂，下意识要反抗，一回头便看到了冥夜的脸。再细一看，自己的手正被冥夜托着，而流光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偏过头躲过了剑锋，正慢慢转头看向自己。
“冥夜？”桑酒有些诧异，随后反应过来，将手臂放下：“对不住，我没发现你过来，可你也不该在我练剑的时候一声不吭便走到我身后来。”
“是我看你练得入神，怕打扰你，这却是我思虑不周了。”冥夜轻笑：“看你闭关之后确实有所进步。”
“是的，还要多谢你的指点。”桑酒点头：“之前的剑法我已融会贯通，现在打算钻研第四层剑意。”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桑酒大方将剑谱交给冥夜：“口诀我已熟背，但是招式我是刚刚才开始练。”
冥夜看着剑谱，眼眸愈发明亮：“之前便知道这剑诀十分厉害，如今看这剑谱依然有此感叹。这剑诀共分九层，不知练到第九层，会有怎样的威力。”
会直接控制九枚灭魂钉，桑酒在心中暗暗想着，这剑诀本身便是由上古剑神所创造出来威力十分巨大的功法，加上法力炼化以师尊神体铸造的灭魂钉，其威力可以直击魔神元神。只可惜不能与其他功法共存，否则，由冥夜修习想必比她自己修习更加合适。
显然冥夜也发觉了这一点：“这剑招精妙无比，可这功法似是有些霸道。”却不得其中关窍，只得疑惑的看向桑酒。
“你说的不错，这剑诀的功法确实很霸道，无法和任何功法相容，好在我第一部功法就是它，倒也无所谓霸道不霸道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冥夜点头，将剑谱还给桑酒，随后自己闭目回想了一下刚刚剑谱的招式，召出宝剑，身随意动，将第四层的剑招练了一遍。
桑酒仔细的看着冥夜的动作，比较着冥夜的身法和自己理解中的不同，不知不觉间也动作起来。
几番练习过后，两人的动作愈发趋同。两人同时收招，默契的看向了彼此。
“你的悟性很好。”冥夜肯定着桑酒刚刚的练习。
“还是你教得好。”桑酒将流光归鞘道：“往日我习剑，一层剑术都要好几日才能流畅的走一遍，如今跟着你，不过几个时辰便走了下来。”
“我也是现学现卖，还要多谢你让我修习这剑谱。”
两人相视一笑。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寝殿了。”桑酒道。
“好，明日我下值便再来此处练剑，你若还有疑问，尽可来问我。”
“好的，明日见。”桑酒收剑便要离开。
“桑酒。”冥夜突然叫住桑酒。
“嗯？”桑酒疑惑的回头。
冥夜笑道：“晚安。”
桑酒愣了一下，也回了个微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