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真面目
当晚的行动非常激烈。
雷岚等人搜查到位置，同仇敌忾，带着实战课成绩好的那几个同学就过去了。
“对方在教师公寓，指不定还有什么阴谋，大半夜的针对我们学院，一定得给他们好看！”
要是一个月前，他们刚刚开始修炼，真没什么办法。
但是这几周，他们先是把修为都提升到了练气五层，然后又上了实战等课程。
重灵山基地来的教官可没心慈手软，还有楚江时不时给大家加练，一个个学生被打得龇牙咧嘴，这会儿满心眼都是给跑进来的毛贼一个教训，进入前愣是商量出了三个打击方案，确保一定能重伤对方。
而另一部分实战不大行的同学，或是学了炼丹，或是学了阵法、法宝。
他们纷纷拿出自己最近新做出来的成果，为其他同学保驾护航。
“泄气丹、痒痒丹、五毒丹等丹药已经准备好了。”
“一次性法器灵气弹弓、灵匕等已就位。”
“能困住人的五柳阵法已下。”
十几个人，装备齐全，丹田内灵气充盈。楚江在外面守着，负责正面作战的那几人一鼓作气，运起功法就冲了上去。
所有人脚下一道虚影亮起，身形被灵气托高了几分，悄无声息，正是他们才学的幽冥步。
甫一进入公寓，在外围接应的那个同学双手一挥，小楼外一米处顿时升起一道光圈，周围灵气涌入，随着阵法引导快速凝聚成灵气结界。
正在等待的那十几名菩提宗弟子神色骤变，快速对其他师兄弟挥了挥手。
被发现了！
他们谨慎地靠近，但脸上难□□露出几分诧异：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房间内，翁同书和净松也停下了争执。
“我先去解决掉院长。”净松这样说道。几个学生，他还不放在眼里，估计其他师兄弟都能解决。只要他把学院里修为最高的院长解决了，就没有什么好发愁的了。
翁同书板着脸，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心虚，“小心为上，先不暴露我的身份，一会儿说不定能用上。”
但就他们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外面已经战斗起来了。
带着其他同学进来的是雷岚，作为变异雷灵根，还是单灵根修士，她不仅修炼速度快，使用雷系法术还有天然的天赋加成。
只见她闯进去，神识扫出那几个菩提宗弟子位置，两指并拢从上往下轻轻一划：
轰！
两道手腕粗的紫色雷霆闪过，没有做好准备的三人直接就倒了下去！
“你们……”落后两个身为的弟子大为惊骇，张嘴似乎想要喊些什么。
但其他学生也不是毫无准备，他们没有雷岚那样的天赋优势，却能另出奇招。一人从怀中掏出那瓶丹药，随意地挑了两颗，抄起灵气弹弓就发射出去。
丹药入口即化，那人扼住自己的喉咙，痒、疼、腹胀……种种滋味瞬间在身上上演，一步没能迈出就倒在地上。他没想到一个照面都还没打上，就吃了这么大的亏！
十来个守在楼梯口的弟子一一倒下，雷岚他们飞快地到了翁同书房门前，留下两人看着，其他人搜寻整栋楼。
“翁老师，你还好吗？”一个学生开口问道。
“我还好，没什么事！”翁同书打开门，紧张地回答，“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试图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翁老师，有人闯进宗门了。”
“什么？”
“老师，不用怕，我们所有同学都来了，一定能解决掉他们。”
“好，好，那我就靠你们了。”翁同书不以为意，随口糊弄着。
净松已经从窗口出去，他刚刚同意了翁同书暂时不暴露身份，一会儿如果出现意外还能里应外合一下。
这让翁同书大大地松了口气。净松能不能成功他不知道，但这个选择对他来说，才是最没用风险的。赢了就能瓜分，输了不被揭发也不会亏。
那现在就还得和学生们接着打好关系，打消怀疑了。
翁同书选择卖惨。
“今天真是多亏大家了，我正在研究丹药，一时入迷了也没发现外面的动静。”
“那伙贼人直接闯了过来，可我战力平平。刚刚有人从我这边窗前经过，我还尝试阻拦了一下，丹炉里的丹药毁了不说，险些受伤。”
“哎，我作为丹师，实在是不擅长战斗。”
“他们大概是闻到了丹香才到我这边的吧，我今晚研究丹书有所收获，刚刚那丹药如果没有失败，也许就能突破到玄阶中品了！”
……
他瞎编起来，试图把关系撇得远远的。
率先搭话的学生没有太怀疑，顺着安慰了两句，还提到，“没事，老师，我们准备得可齐全了，肯定能把人抓住。”
翁同书觉得稳了，甚至隐隐有点后悔刚刚没和净松一起行动，虽然现在没风险，但功劳少了，到时候收益肯定也少。
他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虽然没有摸出来那个院长的具体修为，但今晚这种突发情况，对方都不肯出来看看，这不就是没脑子吗？
派几个学生，就算仗着人多，乱七八糟的丹药、法器等资源多，把净松带过来的弟子给暂时打倒了，又能有什么用？
这资源，就是给没什么修为的傻子恐怕也能有这个效果！
刚刚他要是没这么谨慎就好了，眼前这学生多好骗啊……
脑子里各种念头萦绕，让翁同书心里痒痒的，开始幻想自己真的能瓜分修真学院资源的情况了。
回过神来，就听到面前学生傻呵呵地说完后半句：“雷岚刚刚分析可能有人给他们提供了帮助，但我们也有方法把人都找出来。”
翁同书眉心狠狠一跳，心中忽而涌上一点不详的预感。
这预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成真了。
雷岚是带着几个实战厉害的进来了，也解决掉了外面其他弟子，并不代表其他不擅长实战的学生这会儿就没动了。
好比牧恬，她是木灵根，选修的是灵植培育。
灵植培育这门选修课，不仅仅有研究中心那边给的培育方法，还有从藏宝地中挖掘出来的上古修真界培育方法，和一些遗留的种子。
这些种子大多死了，但也有一小部分，在青阳山浓郁的灵气下，慢慢恢复过来。
牧恬此前在课上表现良好，就得到了一枚嗜血藤的种子。
这种子除了本身具备的杀伤力，还有非常特殊的一点——它很贪婪，往往捕捉到一个猎物后，会根据这个猎物身上的残留气息，去找下一个。
那个气息，往往还是对灵力波动、身体气味等综合判断的。如果没有过一定时间的接触，根本不会沾染上气息。
而今天晚上，他们出发去捉贼前学院没有发生过什么打斗，通讯频道内几个聪明的同学怀疑有内应，内应刚好符合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嗜血藤不仅能帮忙捕捉闯进学院的人，还会帮忙去找内应，完全可以一网打尽。
牧恬没有直接进去，守在外面时，看见有人从翁同书的窗户哪儿跳出来，当即抛出种子，灵气疯狂注入。
净松作为菩提宗的大弟子，实力不弱。
可牧恬身边还有楚江，她看着自己灵力不足，无法让嗜血藤彻底解决掉那人后，果断喊道，“大师兄！”
一剑倏地划下，刺目的白光几乎划破天际！
净松根本没来得及去找他认为修为不怎么样的院长，就倒在了这里。
嗜血藤痛快地饱餐几口，枝蔓上红色的叶片越发鲜艳。
下一秒，所有人就看见它继续去找猎物了。
那个内应是——嗯？
正在翁同书房门口和他扯淡聊天的同学，正要回答翁同书“什么方法”这个问题，就瞧见粗粝鲜艳的藤蔓破窗而入，直接卷住翁同书！
藤蔓上的软刺瞬间迸发，深深地扎进他身上。
那同学连忙说，“翁老师，肯定是哪里搞错了，你快把外套脱了，它是认气息的！”
翁同书的外套被撕了下来，他的外套其实还有点防御功能，这下子防御减少，藤蔓扎得更深了。
“老师，是不是你刚刚受伤所以血液沾染上气息了？没事，让它多喝两口肯定也没事了。”
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的确可行——仅仅当翁同书没问题的时候可行。
偏偏翁同书今天其实和净松呆在一起半天，也根本没什么伤口。嗜血藤喝得舒服了，却一直没有移开，翁同书的脸色都苍白起来了！
这会儿，其他同学也找过来了。
“翁老师？”他们有点意外。
翁同书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直接反咬一口：
“牧同学怎么操控的藤蔓，我今天晚上受闯进学院的贼人威胁也就算了，你们怎么还打到我身上了，懂不懂尊师重道！”
他喊得理直气壮，试图唬住这些学生。
牧恬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雷岚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了。
如果不是她经历过父亲那些烂事儿，恐怕还会天真地自责反思一下。
可看过那个女人的演技，再看眼前这人……
“翁老师说得对，牧恬，一定是藤蔓还没识别出翁老师的灵力，你加大点力度，让它感受一下弄错了。”
下一秒，藤蔓扎进了丹田。
翁同书被痛得浑身哆嗦，正要怒骂，就又听见对方说，“藤蔓没有换位置，翁老师，真的是你啊。”
“你说，我们是信没神智，不会说谎的灵植，还是信到现在都每一句真话的你呢？”
他眼神中终于流露出惊恐，完了！
.
这场实战行动，最终以菩提宗全面败落，翁同书被抓并被嗜血藤吸吮至重伤结束。
雷岚和梁禹行就是在行动中分析怀疑过翁同书的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见过类似的人，想得多一点。
其他学生，如果不是到灵气学院来修炼，大多也就是初一到高三之间。来到修行学院之后，一切都太美好了。翁同书虽然性格不好，为了赚贡献点，该教的也好好教了。
他们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是内应，并且试图破坏他们学院！
其实大家多多少少有点不喜欢翁同书，态度好都是看在他教学还行，学院又关爱学生的份儿上，可以说是爱屋及乌。
但内应的身份一暴露出来，他们的“爱屋及乌”也瞬间转化成怒火。
在把翁同书交上去之前，每个人都上去狠狠地打了几下。翁同书也差点被嗜血藤吸干。
人交上去了，还都强烈要求，“院长，一定要严惩！”
这样一个人竟然耍着他们玩儿！
冉夏应下了，“当然，轻易地放过他，恐怕谁都觉得我们这儿好入侵了。”
翁同书没有故意伤人，不能像之前“特殊古董”案的犯罪嫌疑人那样处刑。但人不死，其他的惩罚没什么不能做的。
冉夏用丹药吊住了翁同书的命，先把人送到重灵山基地。
毕竟是修士，违反了管理条例首先是那边进行处罚。
翁同书本以为自己也没干什么，就是帮忙传递一下信息，到了那里才知道：“翁同书，你涉嫌以非法手段窃取恒古洲机密，危害洲际安全……”
好几个重罪框框地就砸到头上了，基本上断绝了他在世俗的发展，就此失去了人身自由。
他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自以为没背景的学院，其实是背景没怎么显露。谁知道对方竟然是背靠恒古洲的！
还因为他是以牟利为目的，非法所得必须上交，还要赔偿苦主，也就是灵气学院。这又是一大笔。
从此，翁同书赚的钱，在还清之前都会被自动划拨给学院。
然后，冉夏以学院缺杂役为由可以把人再调过来干一段时间的活。
学院缺炼丹师是个不争的事实，以道心发誓后的合同也非常好用。
翁同书的日常劳动就是炼丹，却拿不到任何待遇了，只能看着其他人享受。而他还会被那些同学日常唾骂，精神与□□上双重折磨。
之前他有多骄傲，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而这些处罚，也会公布在官网上，杀鸡儆猴，让所有散修都看一下，什么样的活儿能接，什么样的活儿不能接。
此前不少人从翁同书朋友圈中得到了他的待遇，一度羡慕嫉妒恨。
这会儿看到公告，灵力都差点走岔路了：“翁同书也太大胆了！”
“他可真是活该！那么好的待遇，还这么贪心！”
“呵，我要是有他那机会，肯定不会搞成这样。留着好好干活多好！”
处罚翁同书的同时，研究中心那边也对净松这些人展开了调查。
冉夏特意和张鹤鸣谈过一次，“我觉得是时候约束一下这些新兴宗门了。”
净松这些人，态度大胆，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做了不止一次的惯犯！
眼下灵气还没恢复太多就这样，之后灵气更多了，还能得了？
雷岚等人搜查到位置，同仇敌忾，带着实战课成绩好的那几个同学就过去了。
“对方在教师公寓，指不定还有什么阴谋，大半夜的针对我们学院，一定得给他们好看！”
要是一个月前，他们刚刚开始修炼，真没什么办法。
但是这几周，他们先是把修为都提升到了练气五层，然后又上了实战等课程。
重灵山基地来的教官可没心慈手软，还有楚江时不时给大家加练，一个个学生被打得龇牙咧嘴，这会儿满心眼都是给跑进来的毛贼一个教训，进入前愣是商量出了三个打击方案，确保一定能重伤对方。
而另一部分实战不大行的同学，或是学了炼丹，或是学了阵法、法宝。
他们纷纷拿出自己最近新做出来的成果，为其他同学保驾护航。
“泄气丹、痒痒丹、五毒丹等丹药已经准备好了。”
“一次性法器灵气弹弓、灵匕等已就位。”
“能困住人的五柳阵法已下。”
十几个人，装备齐全，丹田内灵气充盈。楚江在外面守着，负责正面作战的那几人一鼓作气，运起功法就冲了上去。
所有人脚下一道虚影亮起，身形被灵气托高了几分，悄无声息，正是他们才学的幽冥步。
甫一进入公寓，在外围接应的那个同学双手一挥，小楼外一米处顿时升起一道光圈，周围灵气涌入，随着阵法引导快速凝聚成灵气结界。
正在等待的那十几名菩提宗弟子神色骤变，快速对其他师兄弟挥了挥手。
被发现了！
他们谨慎地靠近，但脸上难□□露出几分诧异：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房间内，翁同书和净松也停下了争执。
“我先去解决掉院长。”净松这样说道。几个学生，他还不放在眼里，估计其他师兄弟都能解决。只要他把学院里修为最高的院长解决了，就没有什么好发愁的了。
翁同书板着脸，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心虚，“小心为上，先不暴露我的身份，一会儿说不定能用上。”
但就他们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外面已经战斗起来了。
带着其他同学进来的是雷岚，作为变异雷灵根，还是单灵根修士，她不仅修炼速度快，使用雷系法术还有天然的天赋加成。
只见她闯进去，神识扫出那几个菩提宗弟子位置，两指并拢从上往下轻轻一划：
轰！
两道手腕粗的紫色雷霆闪过，没有做好准备的三人直接就倒了下去！
“你们……”落后两个身为的弟子大为惊骇，张嘴似乎想要喊些什么。
但其他学生也不是毫无准备，他们没有雷岚那样的天赋优势，却能另出奇招。一人从怀中掏出那瓶丹药，随意地挑了两颗，抄起灵气弹弓就发射出去。
丹药入口即化，那人扼住自己的喉咙，痒、疼、腹胀……种种滋味瞬间在身上上演，一步没能迈出就倒在地上。他没想到一个照面都还没打上，就吃了这么大的亏！
十来个守在楼梯口的弟子一一倒下，雷岚他们飞快地到了翁同书房门前，留下两人看着，其他人搜寻整栋楼。
“翁老师，你还好吗？”一个学生开口问道。
“我还好，没什么事！”翁同书打开门，紧张地回答，“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试图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翁老师，有人闯进宗门了。”
“什么？”
“老师，不用怕，我们所有同学都来了，一定能解决掉他们。”
“好，好，那我就靠你们了。”翁同书不以为意，随口糊弄着。
净松已经从窗口出去，他刚刚同意了翁同书暂时不暴露身份，一会儿如果出现意外还能里应外合一下。
这让翁同书大大地松了口气。净松能不能成功他不知道，但这个选择对他来说，才是最没用风险的。赢了就能瓜分，输了不被揭发也不会亏。
那现在就还得和学生们接着打好关系，打消怀疑了。
翁同书选择卖惨。
“今天真是多亏大家了，我正在研究丹药，一时入迷了也没发现外面的动静。”
“那伙贼人直接闯了过来，可我战力平平。刚刚有人从我这边窗前经过，我还尝试阻拦了一下，丹炉里的丹药毁了不说，险些受伤。”
“哎，我作为丹师，实在是不擅长战斗。”
“他们大概是闻到了丹香才到我这边的吧，我今晚研究丹书有所收获，刚刚那丹药如果没有失败，也许就能突破到玄阶中品了！”
……
他瞎编起来，试图把关系撇得远远的。
率先搭话的学生没有太怀疑，顺着安慰了两句，还提到，“没事，老师，我们准备得可齐全了，肯定能把人抓住。”
翁同书觉得稳了，甚至隐隐有点后悔刚刚没和净松一起行动，虽然现在没风险，但功劳少了，到时候收益肯定也少。
他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虽然没有摸出来那个院长的具体修为，但今晚这种突发情况，对方都不肯出来看看，这不就是没脑子吗？
派几个学生，就算仗着人多，乱七八糟的丹药、法器等资源多，把净松带过来的弟子给暂时打倒了，又能有什么用？
这资源，就是给没什么修为的傻子恐怕也能有这个效果！
刚刚他要是没这么谨慎就好了，眼前这学生多好骗啊……
脑子里各种念头萦绕，让翁同书心里痒痒的，开始幻想自己真的能瓜分修真学院资源的情况了。
回过神来，就听到面前学生傻呵呵地说完后半句：“雷岚刚刚分析可能有人给他们提供了帮助，但我们也有方法把人都找出来。”
翁同书眉心狠狠一跳，心中忽而涌上一点不详的预感。
这预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成真了。
雷岚是带着几个实战厉害的进来了，也解决掉了外面其他弟子，并不代表其他不擅长实战的学生这会儿就没动了。
好比牧恬，她是木灵根，选修的是灵植培育。
灵植培育这门选修课，不仅仅有研究中心那边给的培育方法，还有从藏宝地中挖掘出来的上古修真界培育方法，和一些遗留的种子。
这些种子大多死了，但也有一小部分，在青阳山浓郁的灵气下，慢慢恢复过来。
牧恬此前在课上表现良好，就得到了一枚嗜血藤的种子。
这种子除了本身具备的杀伤力，还有非常特殊的一点——它很贪婪，往往捕捉到一个猎物后，会根据这个猎物身上的残留气息，去找下一个。
那个气息，往往还是对灵力波动、身体气味等综合判断的。如果没有过一定时间的接触，根本不会沾染上气息。
而今天晚上，他们出发去捉贼前学院没有发生过什么打斗，通讯频道内几个聪明的同学怀疑有内应，内应刚好符合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嗜血藤不仅能帮忙捕捉闯进学院的人，还会帮忙去找内应，完全可以一网打尽。
牧恬没有直接进去，守在外面时，看见有人从翁同书的窗户哪儿跳出来，当即抛出种子，灵气疯狂注入。
净松作为菩提宗的大弟子，实力不弱。
可牧恬身边还有楚江，她看着自己灵力不足，无法让嗜血藤彻底解决掉那人后，果断喊道，“大师兄！”
一剑倏地划下，刺目的白光几乎划破天际！
净松根本没来得及去找他认为修为不怎么样的院长，就倒在了这里。
嗜血藤痛快地饱餐几口，枝蔓上红色的叶片越发鲜艳。
下一秒，所有人就看见它继续去找猎物了。
那个内应是——嗯？
正在翁同书房门口和他扯淡聊天的同学，正要回答翁同书“什么方法”这个问题，就瞧见粗粝鲜艳的藤蔓破窗而入，直接卷住翁同书！
藤蔓上的软刺瞬间迸发，深深地扎进他身上。
那同学连忙说，“翁老师，肯定是哪里搞错了，你快把外套脱了，它是认气息的！”
翁同书的外套被撕了下来，他的外套其实还有点防御功能，这下子防御减少，藤蔓扎得更深了。
“老师，是不是你刚刚受伤所以血液沾染上气息了？没事，让它多喝两口肯定也没事了。”
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的确可行——仅仅当翁同书没问题的时候可行。
偏偏翁同书今天其实和净松呆在一起半天，也根本没什么伤口。嗜血藤喝得舒服了，却一直没有移开，翁同书的脸色都苍白起来了！
这会儿，其他同学也找过来了。
“翁老师？”他们有点意外。
翁同书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直接反咬一口：
“牧同学怎么操控的藤蔓，我今天晚上受闯进学院的贼人威胁也就算了，你们怎么还打到我身上了，懂不懂尊师重道！”
他喊得理直气壮，试图唬住这些学生。
牧恬愣住，有些不知所措。
雷岚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了。
如果不是她经历过父亲那些烂事儿，恐怕还会天真地自责反思一下。
可看过那个女人的演技，再看眼前这人……
“翁老师说得对，牧恬，一定是藤蔓还没识别出翁老师的灵力，你加大点力度，让它感受一下弄错了。”
下一秒，藤蔓扎进了丹田。
翁同书被痛得浑身哆嗦，正要怒骂，就又听见对方说，“藤蔓没有换位置，翁老师，真的是你啊。”
“你说，我们是信没神智，不会说谎的灵植，还是信到现在都每一句真话的你呢？”
他眼神中终于流露出惊恐，完了！
.
这场实战行动，最终以菩提宗全面败落，翁同书被抓并被嗜血藤吸吮至重伤结束。
雷岚和梁禹行就是在行动中分析怀疑过翁同书的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见过类似的人，想得多一点。
其他学生，如果不是到灵气学院来修炼，大多也就是初一到高三之间。来到修行学院之后，一切都太美好了。翁同书虽然性格不好，为了赚贡献点，该教的也好好教了。
他们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是内应，并且试图破坏他们学院！
其实大家多多少少有点不喜欢翁同书，态度好都是看在他教学还行，学院又关爱学生的份儿上，可以说是爱屋及乌。
但内应的身份一暴露出来，他们的“爱屋及乌”也瞬间转化成怒火。
在把翁同书交上去之前，每个人都上去狠狠地打了几下。翁同书也差点被嗜血藤吸干。
人交上去了，还都强烈要求，“院长，一定要严惩！”
这样一个人竟然耍着他们玩儿！
冉夏应下了，“当然，轻易地放过他，恐怕谁都觉得我们这儿好入侵了。”
翁同书没有故意伤人，不能像之前“特殊古董”案的犯罪嫌疑人那样处刑。但人不死，其他的惩罚没什么不能做的。
冉夏用丹药吊住了翁同书的命，先把人送到重灵山基地。
毕竟是修士，违反了管理条例首先是那边进行处罚。
翁同书本以为自己也没干什么，就是帮忙传递一下信息，到了那里才知道：“翁同书，你涉嫌以非法手段窃取恒古洲机密，危害洲际安全……”
好几个重罪框框地就砸到头上了，基本上断绝了他在世俗的发展，就此失去了人身自由。
他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自以为没背景的学院，其实是背景没怎么显露。谁知道对方竟然是背靠恒古洲的！
还因为他是以牟利为目的，非法所得必须上交，还要赔偿苦主，也就是灵气学院。这又是一大笔。
从此，翁同书赚的钱，在还清之前都会被自动划拨给学院。
然后，冉夏以学院缺杂役为由可以把人再调过来干一段时间的活。
学院缺炼丹师是个不争的事实，以道心发誓后的合同也非常好用。
翁同书的日常劳动就是炼丹，却拿不到任何待遇了，只能看着其他人享受。而他还会被那些同学日常唾骂，精神与□□上双重折磨。
之前他有多骄傲，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而这些处罚，也会公布在官网上，杀鸡儆猴，让所有散修都看一下，什么样的活儿能接，什么样的活儿不能接。
此前不少人从翁同书朋友圈中得到了他的待遇，一度羡慕嫉妒恨。
这会儿看到公告，灵力都差点走岔路了：“翁同书也太大胆了！”
“他可真是活该！那么好的待遇，还这么贪心！”
“呵，我要是有他那机会，肯定不会搞成这样。留着好好干活多好！”
处罚翁同书的同时，研究中心那边也对净松这些人展开了调查。
冉夏特意和张鹤鸣谈过一次，“我觉得是时候约束一下这些新兴宗门了。”
净松这些人，态度大胆，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做了不止一次的惯犯！
眼下灵气还没恢复太多就这样，之后灵气更多了，还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