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老酒之所以叫wine，不仅是一个简单的id，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能喝。
HZ这群人里面除开至今还没被大家摸透酒量的唐忱，就数老酒最能喝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实在太高兴太激动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除了胃不好不能沾酒的时简，就连唐忱也一直在默不作声的让众人灌。
一众人边喝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比赛上。这边还在说马上就到的春季赛，那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天突然开始嚎啕大哭。
众人一懵。
“铭，铭，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终于回来了，我快被骂的退役了呜呜呜呜”
时简：“等会儿，你先别哭，我回不回来跟你要被骂退役有什么关系吗？”
小天疯狂点头，一边哭一边说：“关系大了！你回来了你就能和队长一起carry了，我们就能赢了，观众和粉丝就不会再骂我了”
“……你先不要这么相信我，我已经两年没摸职业赛了”
“不不不不，两年前你把我打爆的那几次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导致后来我看到你在对面打中单我就害怕，你就算这么久不碰职业赛也一定可以锤爆对面的”
时简还没说话，旁边的神农也笑了。
他仰头喝了口酒，“小天这话我是赞同的，当年铭的中单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当时确实以为青训结束我就要跟铭做队友了”
饭桌上沉默了下来。
沈火火咬咬牙，“天杀的盛荣，当初他们来人找我谈判，委婉的说资金周转不开什么的，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他们确实有困难，我还自己提了自降薪水，等他们周转过来了再说，结果人家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人家已经打算好了要换了我了”
大家只知道沈火火当年离开HZ走得又快又彻底，并不知道其中详情，现在听他一说纷纷诧异。
老酒渐渐回过味来，“怪不得，当年火火是业内的金牌经理人，盛荣总部肯定不愿意再花钱供着，后来就换了个他们公司自己的人，说是经理人我感觉他\\马就是随便拉了个员工来糊弄咱们”
神农也道：“我也感觉，看别家战队的公关和宣传，跟咱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唐忱淡淡开口，“正常，他基本就是占个位置，从18年春季赛之后咱们战队所有的练习赛都是我去约了，他从来就没有管过”
众人闻言纷纷一愣，老酒和神农都骂了句脏话。
“其，其实，”小天一抽一抽地开口，“那个经理之前找过我，让我跟HZ签五年约”
老酒听着就炸了，“他\\马的什么东西？把你卖在HZ了？你答应了？”
小天尴尬道：“没有。虽然我也是打算在HZ待到底了，但总是觉得信不过他们，我当时想着合约到期了我可以续签，但一下签五年我还是有点虚”
神农幽幽道：“傻孩子还不算太傻”
“啊？”
见小天一脸懵逼，神农叹了口气，话却是对着时简说的，“其实两年前盛荣高层就想把王者荣耀分部卖掉了，当时快要青训结束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拾一、老酒和我，我们三个商量了很久决定不签你”
老酒也点点头，“我们知道你离开HZ之后肯定也不好过，我们也确实对不起你，但也请你理解我们，大家都是迫不得已”
“当时青训结束之后我们一个都没签，因为那时候总部已经在想着把分部卖掉了。当时唐忱拼了命跟总部谈判才保住了分部，但总部也不是好说话的，虽然没卖分部，但是基本把人都卖光了”
“当时HZ的二队还有人，高层把火火换了之后就开始卖人，要不是当时老酒说自己要退役了卖光了就没人顶上了，小天就也被卖了”
小天一脸惊恐，“怪不得那段时间战队总共就五个位置的首发，连个替补都没有”
老酒讽刺笑笑，“是啊，除了一队五个首发，没来得及走的青训生、二队、所有替补，全被卖了个干干净净”
神农又灌了一口酒，“想知道被卖的人都去哪了吗？”
小天颤抖点头。
时简突然出声，“都卖到国外的赛区了吧”
老酒点点头，“有卖到krkpl的，但是大部分都卖去了外卡赛区”
小天一脸不解，“为什么都要卖到国外的赛区？”
时简怜悯地看着他，像在看个宝宝，“当时国内赛区哪有战队需要那么多青训生和替补，就算有要的也不会开太高的价钱，只有总体实力不如kpl的国外赛区才肯花钱买我们的人，所以当年的盛荣总部肯定是要把人往外卖的”
沈火火叹了口气，“这些孩子只要被卖出去，基本就回不来了。而且他们在国外赛区根本没有人权，免不了又被卖来卖去”
老酒紧紧握着杯子，“我退役之前，有个之前二队的小孩突然找我，说他坚持不下去了，在外卡赛区退役了”
说着说着老酒眼睛红了，“他才18！才18！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是职业生涯刚刚开始的！那个小孩跟我说，他被卖去外卡赛区之后，又被不断地卖来卖去，前后辗转了五六个战队，还跨了两次赛区。一开始还有比赛打，后来只能去打次级联赛，再后来根本连比赛都没得打了，他受不了了只能退役了”
小天颤抖着手，“二，二队的吗？”
老酒看着他，闭着眼点点头，“你原来的辅助，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国继续上学了”
小天又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所以铭，”老酒艰难地看着她，“我们确实对不起你，但大家都不容易，你就原谅我们吧？”
时简摇摇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老酒诧异，“那你怎么不去我们给你联系的战队，转行做了主播，还这么久了从来都不联系我们？啊，我们就算了，连唐忱你也不联系了，这不是在赌气我们不签你？”
时简噗嗤笑了，“谁赌气了？我一直都知道当年的事，只是另有原因罢了”
唐忱抬眸看了她一眼，时简与他对视几秒，又无奈地笑了。
“现在想想，当时年纪小，确实是不太理智，有些事其实没有必要那么计较。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大家放心就好”
老酒是个直男，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哎不过我说，年前秋季赛我在那看直播，看你们打保级赛的时候我真他\\马想哭”
神农瞥他一眼，“你哭什么？是我们打又不是你打”
“什么叫是你们打又不是我打！我是从HZ退下来的，我怎么可能还能笑着看老战队打保级赛！那一不小心输了明年的春季赛都没的打了，你们就要去打次级联赛了，我能不哭吗！”
“该哭的应该是我吧？”小天委委屈屈，“我当时都快被骂死了”
老酒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他们不懂，你有潜力，我看得出来，相信自己”
小天抽抽鼻子，点点头，“没关系，现在有笑笑陪我了”
突然被点名的笑笑扯了扯嘴角，“别别别，别指望我保你，我的身心都是中单的”
唐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天又傻了。
时简起身去了洗手间，半分钟后，唐忱也出了门。时简洗完手出来就在门口看到了他。
她看了眼背后的洗手间，“换个地方聊？”
酒店楼下的草坪上，时简看着唐忱，“想说什么？”
唐忱默了两秒，“对不起”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怪你们”
“不是这个，”他抬眸看着她，“我当初答应过你，要签你到退役，但我食言了，对不起”
时简愣了愣，没说话。
“我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吗？”
时简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当时赌气不再打职业也不回去上学，两年来没联系你们任何人，确实是因为气你说话不算话，气你不相信我，气你不想继续跟我一起打”
说着她笑了笑，“我当时觉得我有信心有能力能让他们留下我，你签了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被卖，他们总会看到我的成绩。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年轻，恐怕就算我能打出成绩，也根本来不及就会被卖”
“所以唐忱，”时简认认真真看着他，“以前的事我不会再想了，你问我现在补还来不来得及，我既然孤身一人又选择了回HZ，你还不知道答案吗？”
唐忱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有一点不对，”他认真指正，“我从来没有不想跟你一起打，我一直都想跟你一起打，两年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
时简心里一跳，还没说话，唐忱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拿出来看了眼，“沈火火叫我们回去，他要拍照了”
回基地的路上，时简点开战队官方微博，只见沈火火刚刚发了条新的——
“新老板威武，银河战舰全部到位#星星##星星#圈HZ首发打野拾一，唐忱@HZ.拾一，首发中单铭，时简@HZ.Ming，首发上单神农，闵清@HZ.神农，首发射手小天，凌天@HZ.Sky，首发辅助笑笑，周乐乐@HZ.笑笑，教练老酒@HZ.Wine，还有经理@Shh沈火火。新年新面貌，春季赛HZ加油！”
配图是他们刚刚在酒店拍的首发五人和教练老酒的照片。
看到娱乐主播铭的名字出现在上面，沈火火还要死不死地写了个银河战舰，时简做了下心里建设，已经准备好打开评论被喷得体无完肤了。
谁知她刚点开评论，里面全都是战队自己人和其他战队选手的恭喜词，非常和谐，一点骂声也没有。
时简怀疑自己看错了，又刷新了一下，依旧没有其他评论。
她默默换了小号，点开那条微博试着评论了一条，系统弹出来一个框框，显示对方开启了评论限制，只有双向关注的用户才可以发表评论。
时简：……？？？
她又点开下面所有的微博，果然全都设置了评论限制。
沈火火这么刚的？HZ这么刚的？这样真的好吗？
显然不止她发现了这一点，小天颤颤巍巍叫沈火火，“经理，咱们战队官博设了评论限制？”
沈火火开心地应了一声，想着战队目前还没有心理辅导师，今晚这炸弹下去别影响了选手参加春季赛的心态，就赶紧提醒他们。
“哦对了，提醒你们，你们自己的微博也都把评论限制开了啊！尤其是铭和笑笑，赶紧的，都开了”
笑笑虽然不明所以也还是乖乖开了，时简无奈的也跟着开了。
“经理，我们为啥要开评论限制？”
“官博开了限制，喷子们有嘴没处说只能去你们个人微博下面发飙了啊，所以提前开了是对你们好”
神农笑了，“火火你这么刚？”
沈火火不以为意，“不是我要刚，是新老板发话了，我来做这个经理，任务就是保护好我们的选手，让选手不开心的事要坚决杜绝，为了选手的身心健康，只要不把战队卖了，什么都能干。现在就区区一个评论限制，这算得了啥？”
小天嘴巴张成了O形，“新老板到底是什么绝世善心菩萨，对我们这么好？”
沈火火一边点头，心说新老板只想对人家妹妹好，你们都是沾铭的光的。
“所以新老板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们更应该拿出成绩来回报老板！”
几人拼命点头，小天和笑笑热泪盈眶。
神农笑了笑，朝向老酒，“教练同志，咱们战队现在能打的套路已经很多了吧？”
老酒摸摸下巴，“之前因为双c和辅助的限制，你和拾一有劲儿没处使，很多英雄都不能掏。现在中单完全没问题了，20个国服人家随便挑，就算一局对面4个ban位全给中单，铭也能秀得他们头皮发麻”
“小天也不是问题，当年我教的不管是站桩射手、位移射手，还是双边的战士，他都学得很好，只是还没适应大赛节奏，平时多打多练就行了。再说神农你上路battle不成问题，让铭一开始多顾一下下路也行”
“至于笑笑，他这两年在TMZ我不太了解，但就之前在我们这儿青训的时候来说，他辅助是打得最好的，也不知道为啥TMZ就让他看饮水机去了”
笑笑幽幽道：“因为TMZ的辅助是被称为kpl第一辅助的草莓，我能看个饮水机就不错了”
老酒：……
“不过我不虚他，”笑笑摩拳擦掌，“我早就想把他从首发的位置上摁下来坐冷板凳了，看饮水机这活儿总不能我一直干，大家也都得干干不是？”
说着他看向时简，“而且现在我有我大哥撑腰！我要锤爆他！我不怕他！”
老酒欣慰地笑了，“不错！就要这样！既然如此，那我们战队现在就只需要磨合了，其他的基本没问题”
沈火火贼兮兮地问，“那春季赛你觉得我们能拿个什么名次？”
老酒诧异地看他一眼，“除了第一你还想拿什么？”
沈火火：……
他就多余担心这群人需不需要心理辅导师。
HZ这群人里面除开至今还没被大家摸透酒量的唐忱，就数老酒最能喝了。
大概是因为今天实在太高兴太激动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除了胃不好不能沾酒的时简，就连唐忱也一直在默不作声的让众人灌。
一众人边喝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比赛上。这边还在说马上就到的春季赛，那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天突然开始嚎啕大哭。
众人一懵。
“铭，铭，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终于回来了，我快被骂的退役了呜呜呜呜”
时简：“等会儿，你先别哭，我回不回来跟你要被骂退役有什么关系吗？”
小天疯狂点头，一边哭一边说：“关系大了！你回来了你就能和队长一起carry了，我们就能赢了，观众和粉丝就不会再骂我了”
“……你先不要这么相信我，我已经两年没摸职业赛了”
“不不不不，两年前你把我打爆的那几次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导致后来我看到你在对面打中单我就害怕，你就算这么久不碰职业赛也一定可以锤爆对面的”
时简还没说话，旁边的神农也笑了。
他仰头喝了口酒，“小天这话我是赞同的，当年铭的中单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当时确实以为青训结束我就要跟铭做队友了”
饭桌上沉默了下来。
沈火火咬咬牙，“天杀的盛荣，当初他们来人找我谈判，委婉的说资金周转不开什么的，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他们确实有困难，我还自己提了自降薪水，等他们周转过来了再说，结果人家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人家已经打算好了要换了我了”
大家只知道沈火火当年离开HZ走得又快又彻底，并不知道其中详情，现在听他一说纷纷诧异。
老酒渐渐回过味来，“怪不得，当年火火是业内的金牌经理人，盛荣总部肯定不愿意再花钱供着，后来就换了个他们公司自己的人，说是经理人我感觉他\\马就是随便拉了个员工来糊弄咱们”
神农也道：“我也感觉，看别家战队的公关和宣传，跟咱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唐忱淡淡开口，“正常，他基本就是占个位置，从18年春季赛之后咱们战队所有的练习赛都是我去约了，他从来就没有管过”
众人闻言纷纷一愣，老酒和神农都骂了句脏话。
“其，其实，”小天一抽一抽地开口，“那个经理之前找过我，让我跟HZ签五年约”
老酒听着就炸了，“他\\马的什么东西？把你卖在HZ了？你答应了？”
小天尴尬道：“没有。虽然我也是打算在HZ待到底了，但总是觉得信不过他们，我当时想着合约到期了我可以续签，但一下签五年我还是有点虚”
神农幽幽道：“傻孩子还不算太傻”
“啊？”
见小天一脸懵逼，神农叹了口气，话却是对着时简说的，“其实两年前盛荣高层就想把王者荣耀分部卖掉了，当时快要青训结束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拾一、老酒和我，我们三个商量了很久决定不签你”
老酒也点点头，“我们知道你离开HZ之后肯定也不好过，我们也确实对不起你，但也请你理解我们，大家都是迫不得已”
“当时青训结束之后我们一个都没签，因为那时候总部已经在想着把分部卖掉了。当时唐忱拼了命跟总部谈判才保住了分部，但总部也不是好说话的，虽然没卖分部，但是基本把人都卖光了”
“当时HZ的二队还有人，高层把火火换了之后就开始卖人，要不是当时老酒说自己要退役了卖光了就没人顶上了，小天就也被卖了”
小天一脸惊恐，“怪不得那段时间战队总共就五个位置的首发，连个替补都没有”
老酒讽刺笑笑，“是啊，除了一队五个首发，没来得及走的青训生、二队、所有替补，全被卖了个干干净净”
神农又灌了一口酒，“想知道被卖的人都去哪了吗？”
小天颤抖点头。
时简突然出声，“都卖到国外的赛区了吧”
老酒点点头，“有卖到krkpl的，但是大部分都卖去了外卡赛区”
小天一脸不解，“为什么都要卖到国外的赛区？”
时简怜悯地看着他，像在看个宝宝，“当时国内赛区哪有战队需要那么多青训生和替补，就算有要的也不会开太高的价钱，只有总体实力不如kpl的国外赛区才肯花钱买我们的人，所以当年的盛荣总部肯定是要把人往外卖的”
沈火火叹了口气，“这些孩子只要被卖出去，基本就回不来了。而且他们在国外赛区根本没有人权，免不了又被卖来卖去”
老酒紧紧握着杯子，“我退役之前，有个之前二队的小孩突然找我，说他坚持不下去了，在外卡赛区退役了”
说着说着老酒眼睛红了，“他才18！才18！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是职业生涯刚刚开始的！那个小孩跟我说，他被卖去外卡赛区之后，又被不断地卖来卖去，前后辗转了五六个战队，还跨了两次赛区。一开始还有比赛打，后来只能去打次级联赛，再后来根本连比赛都没得打了，他受不了了只能退役了”
小天颤抖着手，“二，二队的吗？”
老酒看着他，闭着眼点点头，“你原来的辅助，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国继续上学了”
小天又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所以铭，”老酒艰难地看着她，“我们确实对不起你，但大家都不容易，你就原谅我们吧？”
时简摇摇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老酒诧异，“那你怎么不去我们给你联系的战队，转行做了主播，还这么久了从来都不联系我们？啊，我们就算了，连唐忱你也不联系了，这不是在赌气我们不签你？”
时简噗嗤笑了，“谁赌气了？我一直都知道当年的事，只是另有原因罢了”
唐忱抬眸看了她一眼，时简与他对视几秒，又无奈地笑了。
“现在想想，当时年纪小，确实是不太理智，有些事其实没有必要那么计较。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大家放心就好”
老酒是个直男，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哎不过我说，年前秋季赛我在那看直播，看你们打保级赛的时候我真他\\马想哭”
神农瞥他一眼，“你哭什么？是我们打又不是你打”
“什么叫是你们打又不是我打！我是从HZ退下来的，我怎么可能还能笑着看老战队打保级赛！那一不小心输了明年的春季赛都没的打了，你们就要去打次级联赛了，我能不哭吗！”
“该哭的应该是我吧？”小天委委屈屈，“我当时都快被骂死了”
老酒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他们不懂，你有潜力，我看得出来，相信自己”
小天抽抽鼻子，点点头，“没关系，现在有笑笑陪我了”
突然被点名的笑笑扯了扯嘴角，“别别别，别指望我保你，我的身心都是中单的”
唐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天又傻了。
时简起身去了洗手间，半分钟后，唐忱也出了门。时简洗完手出来就在门口看到了他。
她看了眼背后的洗手间，“换个地方聊？”
酒店楼下的草坪上，时简看着唐忱，“想说什么？”
唐忱默了两秒，“对不起”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怪你们”
“不是这个，”他抬眸看着她，“我当初答应过你，要签你到退役，但我食言了，对不起”
时简愣了愣，没说话。
“我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吗？”
时简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当时赌气不再打职业也不回去上学，两年来没联系你们任何人，确实是因为气你说话不算话，气你不相信我，气你不想继续跟我一起打”
说着她笑了笑，“我当时觉得我有信心有能力能让他们留下我，你签了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被卖，他们总会看到我的成绩。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年轻，恐怕就算我能打出成绩，也根本来不及就会被卖”
“所以唐忱，”时简认认真真看着他，“以前的事我不会再想了，你问我现在补还来不来得及，我既然孤身一人又选择了回HZ，你还不知道答案吗？”
唐忱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有一点不对，”他认真指正，“我从来没有不想跟你一起打，我一直都想跟你一起打，两年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
时简心里一跳，还没说话，唐忱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拿出来看了眼，“沈火火叫我们回去，他要拍照了”
回基地的路上，时简点开战队官方微博，只见沈火火刚刚发了条新的——
“新老板威武，银河战舰全部到位#星星##星星#圈HZ首发打野拾一，唐忱@HZ.拾一，首发中单铭，时简@HZ.Ming，首发上单神农，闵清@HZ.神农，首发射手小天，凌天@HZ.Sky，首发辅助笑笑，周乐乐@HZ.笑笑，教练老酒@HZ.Wine，还有经理@Shh沈火火。新年新面貌，春季赛HZ加油！”
配图是他们刚刚在酒店拍的首发五人和教练老酒的照片。
看到娱乐主播铭的名字出现在上面，沈火火还要死不死地写了个银河战舰，时简做了下心里建设，已经准备好打开评论被喷得体无完肤了。
谁知她刚点开评论，里面全都是战队自己人和其他战队选手的恭喜词，非常和谐，一点骂声也没有。
时简怀疑自己看错了，又刷新了一下，依旧没有其他评论。
她默默换了小号，点开那条微博试着评论了一条，系统弹出来一个框框，显示对方开启了评论限制，只有双向关注的用户才可以发表评论。
时简：……？？？
她又点开下面所有的微博，果然全都设置了评论限制。
沈火火这么刚的？HZ这么刚的？这样真的好吗？
显然不止她发现了这一点，小天颤颤巍巍叫沈火火，“经理，咱们战队官博设了评论限制？”
沈火火开心地应了一声，想着战队目前还没有心理辅导师，今晚这炸弹下去别影响了选手参加春季赛的心态，就赶紧提醒他们。
“哦对了，提醒你们，你们自己的微博也都把评论限制开了啊！尤其是铭和笑笑，赶紧的，都开了”
笑笑虽然不明所以也还是乖乖开了，时简无奈的也跟着开了。
“经理，我们为啥要开评论限制？”
“官博开了限制，喷子们有嘴没处说只能去你们个人微博下面发飙了啊，所以提前开了是对你们好”
神农笑了，“火火你这么刚？”
沈火火不以为意，“不是我要刚，是新老板发话了，我来做这个经理，任务就是保护好我们的选手，让选手不开心的事要坚决杜绝，为了选手的身心健康，只要不把战队卖了，什么都能干。现在就区区一个评论限制，这算得了啥？”
小天嘴巴张成了O形，“新老板到底是什么绝世善心菩萨，对我们这么好？”
沈火火一边点头，心说新老板只想对人家妹妹好，你们都是沾铭的光的。
“所以新老板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们更应该拿出成绩来回报老板！”
几人拼命点头，小天和笑笑热泪盈眶。
神农笑了笑，朝向老酒，“教练同志，咱们战队现在能打的套路已经很多了吧？”
老酒摸摸下巴，“之前因为双c和辅助的限制，你和拾一有劲儿没处使，很多英雄都不能掏。现在中单完全没问题了，20个国服人家随便挑，就算一局对面4个ban位全给中单，铭也能秀得他们头皮发麻”
“小天也不是问题，当年我教的不管是站桩射手、位移射手，还是双边的战士，他都学得很好，只是还没适应大赛节奏，平时多打多练就行了。再说神农你上路battle不成问题，让铭一开始多顾一下下路也行”
“至于笑笑，他这两年在TMZ我不太了解，但就之前在我们这儿青训的时候来说，他辅助是打得最好的，也不知道为啥TMZ就让他看饮水机去了”
笑笑幽幽道：“因为TMZ的辅助是被称为kpl第一辅助的草莓，我能看个饮水机就不错了”
老酒：……
“不过我不虚他，”笑笑摩拳擦掌，“我早就想把他从首发的位置上摁下来坐冷板凳了，看饮水机这活儿总不能我一直干，大家也都得干干不是？”
说着他看向时简，“而且现在我有我大哥撑腰！我要锤爆他！我不怕他！”
老酒欣慰地笑了，“不错！就要这样！既然如此，那我们战队现在就只需要磨合了，其他的基本没问题”
沈火火贼兮兮地问，“那春季赛你觉得我们能拿个什么名次？”
老酒诧异地看他一眼，“除了第一你还想拿什么？”
沈火火：……
他就多余担心这群人需不需要心理辅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