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清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父母已做好饭菜在等着她。

    “弯弯,洗手吃饭。”“好。”

    宋时清洗澡完后,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为何她的阿狼不认得她了。想着想着,却睡着了。

    *

    “咚咚咚”宋母敲着宋时清的房门。

    宋时清被吵醒了,宋时清艰难地起身。“弯弯,起来了。”“好。”

    宋时清收拾完,便下楼了。

    宋父看着表说:“要不,爸爸送你去学校吧,可能来不及了。”

    宋时清没未嚼完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好。”

    宋时清背上书包,看着桌子上的香蕉牛奶,拿了两瓶,想了想,再拿了一瓶,香蕉牛奶和吸管都装进了书包。

    宋庆楠打了个哈欠,水汽蒙上了眼眸。一瓶香蕉牛奶和一根吸管放在了桌子上,宋庆楠愣住,呆呆的说:“谢谢啊。”随即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笑眼盈盈的脸。

    “不客气。”

    少女肤如凝脂,雪白中透露着粉红,明眸皓齿,笑眼盈盈,仿佛是迷了路的小鹿闯入了森林。

    宋庆楠突然觉得,那周然不知好歹,这么漂亮的小妞竟然看不上?

    宋时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往自己的斜后撤瞄,好吧,人没来。

    宋庆楠观察到了宋时清失望的表情,笑了笑。

    “你忘了?林牧嚣很少来班里的。”宋时清懵掉了:“那他一般什么时候来啊?”

    “随机。”宋时清听到后,更失望了。

    宋庆楠觉得宋时清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算了,不想了。

    大课间的时候,宋时清上完厕所,回班的路上被人拦住了。

    周然看着面前的人,说:“等会帮我买五瓶饮料,老样子。”说我,想递给宋时清一张红牛。

    宋时清皱眉:“自己买。”莫名其妙的,自己没手吗?

    周然愣住,没想到宋时清不给面子。周然咬咬牙,那么多人看着,就不懂给他面子吗?备胎跟班就是这样当的啊?

    周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坦然的笑了笑:“你记仇我生日的时候没叫你啊?我下次生日一定叫你,第五节课的时候记得把饮料带来。”

    宋时清瞪了周然一眼:“你谁啊?!凭什么让我给你买,自己买,没长手啊。”

    宋时清说完后,看到了林牧嚣往她的方向走来,眼睛一亮,想要走过去,却被人拉住。

    周然拉住宋时清:“我让你帮我买,你就帮我买,听到没?”宋时清甩开周然的手,生气的说:“我都说了,我不买,你自己买。”周然皱眉,她怎么了今天?平时他说东,她绝不往西去。

    宋时清回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香蕉牛奶和吸管,往林牧嚣的位置走去。

    宋时清把香蕉牛奶和吸管递给林牧嚣。

    “给。”

    在玩手机的林牧嚣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声音的主人,接过了香蕉牛奶和吸管。林牧嚣往后一扔,“噗通。”

    宋时清看着自己的心意被扔进垃圾桶里,站在那,不知手措地看着林牧嚣。

    这时上课铃响起了,宋时清不得不回座位坐好。

    这节是老张的课,宋时清无精打采的上着课。

    老张看着发呆的宋时清,皱眉:“宋时清。”宋时清被点名后,心一惊,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老师。

    “把《孔雀东南飞》背一下。”

    宋庆楠听到后,本想为宋时清说句话,这老张也太欺负人了吧,《孔雀东南飞》没在要背的篇目上,这怎能背出来呢。

    白祁碰了碰林牧嚣的胳膊肘。“老大,你看。”林牧嚣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放下了手机,准备看好戏。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少女软糯糯的声音都流入众人的耳朵中,甜如浸蜜,却不会让人觉得腻。

    “这宋时清可真行啊,平时那副模样真看不出来啊。”“就是就是。”“话说,她的声音真好听啊。”“对呀对呀,我也这么觉得。”

    白祁听到了宋时清的声音,连忙翻到《孔雀东南飞》这一篇目,用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课本,吃惊的说到:“卧槽,老大,她一个字也没有漏。”

    林牧嚣点点头:“我知道。”白祁看向了林牧嚣。“你怎么又知道了?”“老子聪明。”嘚,当他什么都没有说过。

    老张有点惊讶,同时也有点欣慰。

    “可以了,不用背了,下次听课别走神了。”宋时清乖乖地点个头,便坐下了。

    放学后,宋时清赶紧背上书包,要去找林牧嚣。

    “嚣哥,打球去。”“嗯。”

    林牧嚣单手拿着球,往门外走。

    宋时清跟在林牧嚣的后面,林牧嚣感觉到了,冷笑一声。“呵”

    林牧嚣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宋时清猛不丁地撞上了眼前人挺直的背。宋时清揉揉鼻子,好痛。

    “我说,大小姐,你别跟着嚣哥了,去跟在你家小然然呗。”白祁用调侃的语气说。

    身后的一群人跟着起哄。

    宋时清懵懵的说:“小然然是谁?”

    林牧嚣挑眉,这又是什么路子?

    白祁摆摆手:“总之你别跟过来了。”

    宋时清拉住准备要走的林牧嚣的胳膊。“我有话和你说。”林牧嚣把球扔给苏奕:“你们先去。”“走了。”白祁拍拍林牧嚣的肩膀。

    “祁,这大小姐又是搞得又是哪套啊?她不会觉得求嚣哥不跟周然作对,周然就跟她答应跟她在一起吧?”路人说了一句。

    “谁知道她整的是哪出,打球去吧。”白祁放慢了脚步,看了一眼楼上。

    少年漫不经心地把手肘往后搭在楼梯扶手上,阳光洒落下来,照着了少年白色的衬衫,形成了点点光影。

    宋时清看着眼前的美景,愣住了,明明知道阿郎生的俊帅,却还是要感慨,这人怎生得如此好看。

    “说吧。”

    少年的声音唤回了宋时清的神。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宋时清试探性的问。

    少年轻笑一声。“记得,周然的备胎跟班嘛。”……以及跋扈的宋家大小姐。

    宋时清听不懂“备胎”是什么意思,不过跟班她是听懂了。

    “我不知道周然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林牧嚣听到宋时清直球式地表白,愣住了。这玩得又是哪套?

    “宋时清,你别想在我这里找到优越感,我对你可不感兴趣。”林牧嚣说完这句话,就走下楼梯。

    宋时清赶紧对林牧嚣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可以用行动证明的。”

    林牧嚣像是没听到宋时清说话一般,愣是没有停下,还是走着楼梯。

    林牧嚣和白祁他们打完篮球后,林牧嚣坐在地板上,喝了水。

    林牧嚣想起了宋时清的表白。“小白,那宋时清跟我表白了。”

    白祁嘴里含着的一口水都喷出来了。“什么玩意?!”

    苏奕嫌弃地擦掉被白祁喷到手上面的水。

    林牧嚣耸耸肩:“谁知道呢。”

    白祁震惊的说:“搞什么飞机,她不是喜欢周然吗?”林牧嚣拿起手机:“是啊,走了。”白祁仍然还是处在震惊中:“真假的?”“真,骗你做甚。”

    宋时清从书包里拿出被林牧嚣扔掉的香蕉牛奶,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一直看着香蕉牛奶。

    宋时清托着腮,叹气,用手指轻轻推倒了香蕉牛奶。

    林牧嚣什么时候才能记起她呢?

    下午去上课的时候,林牧嚣没有来,宋时清没有见到人,有点失望。

    宋时清托父母给自己买了一本词典,上课有的字能看懂,有的不懂,即使看懂了,并不能全部理解意思,这几天就全泡在词典里了。

    尤其是英语课,语文都听不太行,别说是英语了。

    宋母隔着女儿未关好的门口,欣慰地看着房间仍然亮着灯学习的女儿,敲门。“妈,怎么了?”宋母把一杯热牛奶放在了桌子上,轻轻地拍拍女儿的肩膀:“学习固然重要,但是呢,要注意劳逸结合。”宋时清握住母亲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好。”

    宋母关上门,回到了主卧,坐在床上。“自从发烧好了以后,弯弯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又乖又听话,可我这心底又害怕。”

    宋父从椅子上起身,放下手中的书,把眼镜放回眼镜盒里,坐到床上,搂住妻子的肩膀。“这是好事嘛,别多想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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