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文晏瞳孔骤缩，是青淮！
是他带着琅朝军队来了！
文晏微一抬头，便可见四处的官兵在厮杀，她好像隐隐可以看见不远处文泉和唐远睿在人群中厮杀。
她猛地甩开青淮的手，朝前跑去，身子还未直起，便又被裙摆绊倒，反而跌入了青淮的怀中。
如兔子般泛红的双眼怒瞪着青淮，文晏力气比不过他，一旦便圈在怀中，便逃不掉了。
“你想干什么？”文晏声音里带着哭腔，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落泪。
“青淮不想干什么，只想留住小姐，”男人手轻轻一转，文晏的双手就被禁锢在身后，不得动弹。
“你放开我！”文晏扭动着身子，奈何手腕被人控制着，无法挣脱。
“小姐，边疆距此需半月路程，就算加急，也得七日，您觉得来得及吗？”面具下的双眼微挑，似在嘲笑她无用的挣扎，“若是青淮没有猜错，此时京城已被攻破，”
“若是小姐不挣扎，青淮自然可以放开您，”男人好声好气地和她商讨着条件。
“......好，”文晏喉头哽咽，她如今早已没了利用价值，她扪心自问，当初青淮做伴读时，并未亏待过他，为何如今还会找上自己。
“逆贼！放开晏晏！”唐远睿注意到文晏陷入险境，手持长剑便朝此处跃来。
青淮甚至没回头，长剑微抬，轻而易举挡下他的一击。
“远睿！”文晏直起身，看向半跪在地的唐远睿，心被揪起。
“你担心他？”头顶的男人轻笑一声。
“你要做什么？”文晏此时已经比刚才冷静了些，看样子青淮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但是她得利用好这个。
“娶你，”青淮掌间的黄茧摩挲着文晏的手腕。
文晏不可遏制地后退半步，但被男人拉着，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紧紧贴在腰窝处，发着热。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青淮稍动手指，就有人上前。
“尤苏，将此人带入地牢，”
文晏看见那张有些熟悉的脸。
忽地，四周渐渐安静，刀剑暂歇。
文晏看见不远处文泉倒在了血泊之中，她失声，“阿哥——”
眼前一黑，她直接倒在了青淮的怀中，双眼闭上的最后一瞬间，她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面前的男人变了脸色。
......
窗外有雀儿在鸣叫，仔细听可以闻见翅膀扇动的声音，透过的阳光刺在文晏的脸上，耳边可闻见细密的脚步声和对话。
“殿下，小姐还未醒......药已经喝了......是，”
是清嵘的声音。
文晏微微睁开眼睛，可以看见高挂的薄纱，金黄色的锦被，窗户上雕着复杂花纹，像是牡丹，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她抬起手挡了挡。
这是哪？
“清嵘，”她朝着门外喊着。
“小姐，您醒了！”清嵘闻见声音，由门槛踏入。
“这里是哪？”
“是皇宫，这里是玉兴殿，”
“玉兴殿？那不是秦思淮的......”文晏忽地想起昏倒前的青淮，“我昏迷了多久，”
“大约两日，”
“现在......是什么情况？”
“琅朝的军队将京城一举攻破，不愿投降的大臣们都被关押在牢房内，您被安置在殿内，等，等待大婚，”清嵘眼神躲闪。
“我，我父亲呢，我阿哥呢，还有，唐公子呢？”文晏抹了把眼角的泪水，继续问道。
“均在牢房内，”
文晏呼出一口气，重要的人都还在，那便好。
门又被推开，缓缓走进的是有些熟悉的男人，他身着一身青泡，正是这座殿的主人——秦思淮。
文晏眉毛一蹙，“殿下为何将我安置在这殿内，那些贼人呢？”她从床边站起，微微后退，与秦思淮保持着安全距离，她探究地打量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不对，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今日的秦思淮有些不同，步伐不像往常那般无力，脸色也不算苍白，竟红润了些。
“晏晏，不记得我了？”男人胸腔发出低声轻笑，“还是要我叫——小姐？”
这熟悉的声线......与她从前那伴读青淮一模一样！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惧意如蛇般爬上脊背，他，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你们是同一个人？”文晏抑制不住自己后退的脚步，直到腰撞上了桌角，她倒吸一口凉气，手堪堪撑着木桌，胡乱之中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文晏低头一看，正是一面具，她忍住惊呼，但还是气得胸口起伏。
“清嵘！”
“清嵘，”
两人异口同声。
清嵘接收到秦思淮的眼神默默退出殿外，文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像是妥协的样子，而是听从命令的感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男人已近身前，将她圈在胸前与桌子之间。
空间狭小逼仄，压得文晏喘不过气来。
“再过几日，等我完成大业，就是我们大婚之日，”秦思淮的手落在文晏额前，抚平她鬓角的刘海。
“你疯了？”文晏甩开他落在自己额前的手，双眸毫未威慑力地瞪着他，“我已经嫁给别人了！”
“未拜堂，如何能作数？”秦思淮大掌握住女人的腰窝，“小姐别说笑，我可是算着日子掐着时间呢，”
“你！我不会嫁给你的！”文晏想要从男人怀中跑出去，但男人的手仿佛带着吸力，紧紧捏着自己的腰。
“小姐不愧是文将军的女儿，这不屈的性子都一模一样，”秦思淮手上使劲，将掌中的女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了几分。
“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文将军好得很，当然还得看你的选择，”
“你在威胁我？”
“小姐考虑好再回答我，”
腰间的温热离去，被冷空气包裹起来，男人的脚步声远去渐弱。
文晏滑落在地，她该怎么做才能救回父兄和唐远睿，她好像没有依靠了。
“小姐，地上凉，”青绿色的绣花鞋映入眼帘，文晏抬头，便可见清嵘弯着腰。
“你也是他的人吗？”
耳边是沉默。
文晏由胸腔中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原来自己才是小丑，一路都在被人欺骗。
她拂开清嵘递过来的手，撑着地颤颤巍巍站起。
她要怎么做。
他要自己嫁给她，若是自己不同意，自己在意之人就会有性命之危，她好不容易干到礼部侍郎的位置，就差一点，只要坐上丞相之位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家了。
可如今岚朝覆灭，她一前朝官员，唯有投靠琅朝才有继续做官完成任务的可能，那样的话，父兄会对自己失望的吧。
......
文晏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房门紧闭着，清嵘正站在门口守着，她朝此处望去，推开半掩的朱窗，却发现连朱窗外也有侍卫守着，想逃的心思只得作罢。
若是这一逃，且不论能不能成功，父兄的性命均掌握在他手上，自己不知监狱所在，不知钥匙何在，无法引开官兵，她不过在脑中推演一遍，便知自己毫无胜算。
夜里有嬷嬷来为她沐浴洗漱，手劲大得将她白皙的皮肤都搓红了。
“小姐若是困了可以先就寝，殿下今日会晚归，”清嵘离去时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她掩上门，徒留文晏一人心中打鼓。
这话的意思是秦思淮要来与她同床共枕？
侧躺在床榻上，文晏彻底没了困意，她蜷缩着靠墙，思考着该如何面对秦思淮，分明知道睡着了便好，可恐惧大于困意。
夜越来越深，外头的烛灯被熄灭，只剩月光，宫人已喊了好几句，当是亥时了。
朱窗上的影子闪动，文晏好像闻见了脚步声。
“殿下，文小姐已入睡......热汤已备好......是，”耳边依稀可闻外头清嵘刻意压低的声音，文晏攥紧怀中的锦被。
木门被人推开，脚步声靠近又远离，文晏呼出一口气，手微微松了些，她悄悄闭上双眼，在心中催眠自己入睡。
她好像又听到些水声，他......应当是在沐浴。
文晏手心已被汗液浸湿，只得又往墙边缩了缩。
水声消失，男人的脚步声渐强，似是已走到了自己身后，就在床榻边上，文晏的背绷得僵硬。
感受到身后的床榻深陷，男人躺了上来。
床本极大，又因为文晏蜷缩得太小，以至于两人好像分隔两头。
文晏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缓，可她确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腰间横出只手臂，温度极高。
男人指尖尚有水，透过文晏薄薄的寝衣，有些凉凉的，她腰间瑟缩一瞬。
文晏脑中警铃大作，糟了，怕不是要露馅了。
谁知下一刻，男人的大掌用力，将她拉近怀中。
极其熟悉的味道将文晏包裹起来，她忍住惊呼，伪装自己的平静。
她的脑袋被男人的大掌扣在胸膛前，可以听清对方平缓的心跳声。
然后，便没了动静。
秦思淮就只是揽过她，将她抱在怀中睡觉。
仅此而已。
入秋本有些凉，可男人的怀抱像是个火炉，文晏毫无凉意。
好半晌，她才敢睁开眼睛去打量头顶的男人。
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面容疲倦，不知去干什么了。
可这都和文晏没有关系，她由怀中拿出身上唯一的银簪，对着秦思淮的心口，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是他带着琅朝军队来了！
文晏微一抬头，便可见四处的官兵在厮杀，她好像隐隐可以看见不远处文泉和唐远睿在人群中厮杀。
她猛地甩开青淮的手，朝前跑去，身子还未直起，便又被裙摆绊倒，反而跌入了青淮的怀中。
如兔子般泛红的双眼怒瞪着青淮，文晏力气比不过他，一旦便圈在怀中，便逃不掉了。
“你想干什么？”文晏声音里带着哭腔，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落泪。
“青淮不想干什么，只想留住小姐，”男人手轻轻一转，文晏的双手就被禁锢在身后，不得动弹。
“你放开我！”文晏扭动着身子，奈何手腕被人控制着，无法挣脱。
“小姐，边疆距此需半月路程，就算加急，也得七日，您觉得来得及吗？”面具下的双眼微挑，似在嘲笑她无用的挣扎，“若是青淮没有猜错，此时京城已被攻破，”
“若是小姐不挣扎，青淮自然可以放开您，”男人好声好气地和她商讨着条件。
“......好，”文晏喉头哽咽，她如今早已没了利用价值，她扪心自问，当初青淮做伴读时，并未亏待过他，为何如今还会找上自己。
“逆贼！放开晏晏！”唐远睿注意到文晏陷入险境，手持长剑便朝此处跃来。
青淮甚至没回头，长剑微抬，轻而易举挡下他的一击。
“远睿！”文晏直起身，看向半跪在地的唐远睿，心被揪起。
“你担心他？”头顶的男人轻笑一声。
“你要做什么？”文晏此时已经比刚才冷静了些，看样子青淮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但是她得利用好这个。
“娶你，”青淮掌间的黄茧摩挲着文晏的手腕。
文晏不可遏制地后退半步，但被男人拉着，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紧紧贴在腰窝处，发着热。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青淮稍动手指，就有人上前。
“尤苏，将此人带入地牢，”
文晏看见那张有些熟悉的脸。
忽地，四周渐渐安静，刀剑暂歇。
文晏看见不远处文泉倒在了血泊之中，她失声，“阿哥——”
眼前一黑，她直接倒在了青淮的怀中，双眼闭上的最后一瞬间，她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看见面前的男人变了脸色。
......
窗外有雀儿在鸣叫，仔细听可以闻见翅膀扇动的声音，透过的阳光刺在文晏的脸上，耳边可闻见细密的脚步声和对话。
“殿下，小姐还未醒......药已经喝了......是，”
是清嵘的声音。
文晏微微睁开眼睛，可以看见高挂的薄纱，金黄色的锦被，窗户上雕着复杂花纹，像是牡丹，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她抬起手挡了挡。
这是哪？
“清嵘，”她朝着门外喊着。
“小姐，您醒了！”清嵘闻见声音，由门槛踏入。
“这里是哪？”
“是皇宫，这里是玉兴殿，”
“玉兴殿？那不是秦思淮的......”文晏忽地想起昏倒前的青淮，“我昏迷了多久，”
“大约两日，”
“现在......是什么情况？”
“琅朝的军队将京城一举攻破，不愿投降的大臣们都被关押在牢房内，您被安置在殿内，等，等待大婚，”清嵘眼神躲闪。
“我，我父亲呢，我阿哥呢，还有，唐公子呢？”文晏抹了把眼角的泪水，继续问道。
“均在牢房内，”
文晏呼出一口气，重要的人都还在，那便好。
门又被推开，缓缓走进的是有些熟悉的男人，他身着一身青泡，正是这座殿的主人——秦思淮。
文晏眉毛一蹙，“殿下为何将我安置在这殿内，那些贼人呢？”她从床边站起，微微后退，与秦思淮保持着安全距离，她探究地打量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不对，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今日的秦思淮有些不同，步伐不像往常那般无力，脸色也不算苍白，竟红润了些。
“晏晏，不记得我了？”男人胸腔发出低声轻笑，“还是要我叫——小姐？”
这熟悉的声线......与她从前那伴读青淮一模一样！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惧意如蛇般爬上脊背，他，他们......是同一个人？
“你，你们是同一个人？”文晏抑制不住自己后退的脚步，直到腰撞上了桌角，她倒吸一口凉气，手堪堪撑着木桌，胡乱之中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文晏低头一看，正是一面具，她忍住惊呼，但还是气得胸口起伏。
“清嵘！”
“清嵘，”
两人异口同声。
清嵘接收到秦思淮的眼神默默退出殿外，文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像是妥协的样子，而是听从命令的感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男人已近身前，将她圈在胸前与桌子之间。
空间狭小逼仄，压得文晏喘不过气来。
“再过几日，等我完成大业，就是我们大婚之日，”秦思淮的手落在文晏额前，抚平她鬓角的刘海。
“你疯了？”文晏甩开他落在自己额前的手，双眸毫未威慑力地瞪着他，“我已经嫁给别人了！”
“未拜堂，如何能作数？”秦思淮大掌握住女人的腰窝，“小姐别说笑，我可是算着日子掐着时间呢，”
“你！我不会嫁给你的！”文晏想要从男人怀中跑出去，但男人的手仿佛带着吸力，紧紧捏着自己的腰。
“小姐不愧是文将军的女儿，这不屈的性子都一模一样，”秦思淮手上使劲，将掌中的女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了几分。
“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文将军好得很，当然还得看你的选择，”
“你在威胁我？”
“小姐考虑好再回答我，”
腰间的温热离去，被冷空气包裹起来，男人的脚步声远去渐弱。
文晏滑落在地，她该怎么做才能救回父兄和唐远睿，她好像没有依靠了。
“小姐，地上凉，”青绿色的绣花鞋映入眼帘，文晏抬头，便可见清嵘弯着腰。
“你也是他的人吗？”
耳边是沉默。
文晏由胸腔中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原来自己才是小丑，一路都在被人欺骗。
她拂开清嵘递过来的手，撑着地颤颤巍巍站起。
她要怎么做。
他要自己嫁给她，若是自己不同意，自己在意之人就会有性命之危，她好不容易干到礼部侍郎的位置，就差一点，只要坐上丞相之位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家了。
可如今岚朝覆灭，她一前朝官员，唯有投靠琅朝才有继续做官完成任务的可能，那样的话，父兄会对自己失望的吧。
......
文晏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房门紧闭着，清嵘正站在门口守着，她朝此处望去，推开半掩的朱窗，却发现连朱窗外也有侍卫守着，想逃的心思只得作罢。
若是这一逃，且不论能不能成功，父兄的性命均掌握在他手上，自己不知监狱所在，不知钥匙何在，无法引开官兵，她不过在脑中推演一遍，便知自己毫无胜算。
夜里有嬷嬷来为她沐浴洗漱，手劲大得将她白皙的皮肤都搓红了。
“小姐若是困了可以先就寝，殿下今日会晚归，”清嵘离去时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她掩上门，徒留文晏一人心中打鼓。
这话的意思是秦思淮要来与她同床共枕？
侧躺在床榻上，文晏彻底没了困意，她蜷缩着靠墙，思考着该如何面对秦思淮，分明知道睡着了便好，可恐惧大于困意。
夜越来越深，外头的烛灯被熄灭，只剩月光，宫人已喊了好几句，当是亥时了。
朱窗上的影子闪动，文晏好像闻见了脚步声。
“殿下，文小姐已入睡......热汤已备好......是，”耳边依稀可闻外头清嵘刻意压低的声音，文晏攥紧怀中的锦被。
木门被人推开，脚步声靠近又远离，文晏呼出一口气，手微微松了些，她悄悄闭上双眼，在心中催眠自己入睡。
她好像又听到些水声，他......应当是在沐浴。
文晏手心已被汗液浸湿，只得又往墙边缩了缩。
水声消失，男人的脚步声渐强，似是已走到了自己身后，就在床榻边上，文晏的背绷得僵硬。
感受到身后的床榻深陷，男人躺了上来。
床本极大，又因为文晏蜷缩得太小，以至于两人好像分隔两头。
文晏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缓，可她确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腰间横出只手臂，温度极高。
男人指尖尚有水，透过文晏薄薄的寝衣，有些凉凉的，她腰间瑟缩一瞬。
文晏脑中警铃大作，糟了，怕不是要露馅了。
谁知下一刻，男人的大掌用力，将她拉近怀中。
极其熟悉的味道将文晏包裹起来，她忍住惊呼，伪装自己的平静。
她的脑袋被男人的大掌扣在胸膛前，可以听清对方平缓的心跳声。
然后，便没了动静。
秦思淮就只是揽过她，将她抱在怀中睡觉。
仅此而已。
入秋本有些凉，可男人的怀抱像是个火炉，文晏毫无凉意。
好半晌，她才敢睁开眼睛去打量头顶的男人。
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他面容疲倦，不知去干什么了。
可这都和文晏没有关系，她由怀中拿出身上唯一的银簪，对着秦思淮的心口，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