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舍出来，裴安早就困的眼皮子打架，方知珩叫住陆澈延还在门口说什么。
离得远，他和方知柚一个字都没听到。
等陆澈延过来，裴安举起手，远远的摆了摆手，“下次见，弟弟！”
方知珩远远的鞠了一躬，然后目送三人上车离开。
“刚跟弟弟说啥了？”方知柚也累了，撑着侧脸看向陆澈延。
陆澈延抱着手臂，扬起嘴角微笑的同时，拇指轻轻拂过唇线，“没什么，就，男人之间的话题。”
裴安感觉自己有被内涵道，回身拍了陆澈延一下，拍完后继续闭目养神。
架不住方知柚好奇的目光，陆澈延抬手轻弹了一下她脑门儿，“弟弟长大了，知道关心姐姐了，所以他叫住我，只是拜托我，照顾好他的姐姐。”
方知柚直勾勾的盯着陆澈延的眼，她一点儿都不怀疑他用玩笑语气说的实话。
“你答应他了？”
陆澈延挑眉，轻笑道：“为什么不答应，就算没有他这段话，我还能不照顾你？”
也是，他对她的照顾，俨然成为一种默契和习惯，就连裴安有时候也会偶而陷入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背着他超出友谊范畴。
可再一看两人毫不避讳的相处，只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两人，不论是性格还是习惯，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做不了恋人。
三人这一趟海外游，不到二十四小时便又踏上故土。
因为出道日在即，相关手续等不了太久。
陆澈延看着她带回来的文件，抿了抿唇，“按照我对方叔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同意。”
方知柚目视前方，远眺的目光坚定，“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
裴安轻笑了一声，“你不会还想让你小叔出面吧，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弟弟去海外训练，他们可以当作小孩子心性，玩个几年也未尝不可，可做艺人，那是职业选择，别说你小叔了，就是一向疼爱弟弟的爷爷奶奶也不会松这个口。”
“那我不管，于我而言，弟弟的选择才是第一，我会让我爸签下名字。”她答应弟弟的事，不是口头而已，是她一定会去做。
况且，现在也不是毫无头绪，自家父亲不是刚好有事要自己松口吗？
“你想怎么做？”陆澈延问道。
方知柚偏头看向他，逆着光，他背后是一片绚丽绽放开来的夕阳余晖。
从记事起，陆澈延便站在她身后，每次在她面对问题和抉择时，他总是这般，双手插兜，云淡风轻道：“你想怎么做？”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幼儿园时期，有小朋友拿了她最喜欢的洋娃娃，最后还给扔到了课外拓展活动用的泥浆里。
等她发现时，娃娃已经面目全非，当时，她除了会哭，没有其他办法，陆澈延便伸出他的小肉手，胡乱的抹着眼泪，“别哭了，幼幼，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当时，她说，她想要娃娃恢复原状。
陆澈延真的带着她，去了花园，打开了水龙头，笨拙的洗着娃娃。
后来那个娃娃并没有恢复原状，但她没有再哭过，因为小叔给她买了更多的娃娃。
虽然娃娃恢复不了原样，可她永远记得，在她每次犯难时，陆澈延都会问她一句，“你想怎么做？”
到了后来，她学会了用以牙还牙的方式解决问题，陆澈延仍然站在她身后，只要她说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照做。
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再把陆澈延牵扯进来，这不是他替自己打一架出气，也不是替自己跑腿，就能解决的，所以她轻轻摇了摇头，笑着看向他，“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陆澈延伸出一只手，在离开前，挠了挠她的头发，“走了，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方知柚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的同时，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耳垂，泛起迟来的红。
这和裴安那种存心弄乱她发型的感觉不一样，也和小叔那种长辈式的关心不一样，陆澈延的手法和力度，和他们都不同，所以，感觉也不一样。
短暂的比较之后，方知柚看着自己包里的文件，打算直奔公司。
今天虽然是周六，休息日，可她知道，自家父亲可没有休息日的说法，他的休息，就是外出应酬。
这些年，也是难为他忙成这个样子，连去海外看趟儿子的时间都没有。
不说别的，自己在国外整整五年，也就跟老方见了两次，还都是他出差，路过，所以，顺便。
多想想这些老方对不住自己和弟弟的，方知柚觉得，自己去找他签字，多了几份底气。
到了楼下，方知柚越过门口的安保，径直走向一楼的前台，靠近时，她扯下墨镜，直言道：“我是方知柚，我找你们，方董。”
前台下意识起身，没听清前半句，所以问道：“小姐您有预约吗？”
方知柚放下墨镜想了想，然后从相册找到两年前，弟弟还在家的时候拍的全家福，“没有预约，但我是他女儿。”
前台瞪大眼睛看了看照片，然后再看向方知柚，“好的方小姐，这边请，我带您上去。”
“谢谢！”方知柚收起手机，跟着前台进了电梯。
她第一次来公司，不清楚老方在几楼，不过看职员按了十七楼，所以她问道：“我小叔办公室在几楼？”
前台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小方总不在这边办公，他大多时候，都在产业园那边。”
方知柚不太懂商业管理，对方家的资产构造，也没有概念，因为她从小，就没人要求她要知道这些。
可能比起陆澈延，她算是幸运的了。
没人要求她功课满分，她对琴棋书画的兴趣，也不要求发展成特长。
抵达十七楼，电梯打开，方知柚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算陌生的面孔，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的对方，穿了一套黑白撞色款套裙。
从她的配饰和妆容，不得不承认，是个有品位的女人。
“我爸在忙吗？”方知柚赶在她开口前率先问道。
对方顿了一下，马上恢复专业的职场笑容，抬手，“方小姐这边请，方董有个半个小时视频会议，大约还有十五分钟结束。”
两人一块往前面走，方知柚闻到对方身上的木质花香，具有层次感，不会很香甜，但闻上去，有股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少女味。
都说闻香识女人，今天，方知柚想浅表的用这句话来解释此刻的感想。
她不喜欢，因为，在她看来，这样的香味，不适合她。
“想必符秘书薪资不低，我如果没看错，你身上这套完整的首饰是F家的限量款，全球不超过50件，上半年我曾在拍卖会上见过。”方知柚突然慢下脚步，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齐耳短发，身材高挑，若说跟国际上审美相比，略显单薄，但对于东方审美来说，刚刚好，前凸后翘，身材保养得当，事业线不会给人廉价感。
方知柚但凡想调查，半天就能拿到她所有资料，可作为女儿，去调查父亲的私事，这是不被允许的原则问题，所以，她不会做。
当然，她也不屑去浪费这个钱。
因为，她喜不喜欢不要紧，自家父亲不会参考她的意见。
甚至，也不会参考爷爷奶奶的想法。
去那个拍卖会是陪同周□□去的，这样的品级，向来入不了她们母女俩的眼，所以她只是对东西有印象，至于它最后被谁拍走，又是以多少钱的价格拿走的，她并不关心。
拍卖会上，多得是职业经理人代为操作，她和周□□，只是借着拍卖会度过一场母女约会罢了。
符雅宁看着眼前少女了然一切的样子，知道没有必要隐瞒，所以坦诚道：“确实，以我本人的薪资，别说负担这套首饰了，就是维持一天一套不重样的职业装都困难，所以，这套首饰是方董送的。”
方知柚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既然我爸还有正事要忙，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耽误符秘书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符雅宁指了指一旁的茶水间，“方小姐介意吗？”
方知柚径直走进去，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符雅宁紧随其后，跟了进去，问她喝什么，她淡然道：“就做符秘书拿手的就好。”
“方董平时倒是喝惯了茶，偶然喝咖啡，也是要的黑咖，不过女孩都喜欢甜的东西，所以我给你做一杯摩卡？”
“好，麻烦了。”方知柚把拎包放到桌上，朝着咖啡机的方向轻点了一下头。
咖啡很快就做好，符雅宁端着过来，方知柚看着眼前的马克杯，虽然她想喝的是冰摩卡，但她还是很给面子端起来，抿了半口。
“我爸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要介绍人给我认识，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是符秘书，对吗？”方知柚直接问道。
符雅宁点头，“是，方董昨天确实有这个想法。”
“那由此看来，符秘书和我爸的关系不仅仅只有工作，那我就想问点工作以外的私人话题？”
“当然可以，我知无不言。”符雅宁痛快的答应道。
在她看来，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她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会选择面对面打直球的方式问。
她随即主动说道：“我和你父亲是因为工作关系认识，这一点，不可否认，当然，以我的学历，董事长秘书一职，是掺杂了私人感情在其中。”
方知柚自然依靠着座椅上，双手自然交叠在腿上，那杯咖啡，太腻，她并不喜欢，所以没有再碰，她全程，安静的听着对面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在讲述，她与自己父亲的相爱过程。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一个女儿，她只是路人，她会感慨，这是一个女性励志的故事。
离得远，他和方知柚一个字都没听到。
等陆澈延过来，裴安举起手，远远的摆了摆手，“下次见，弟弟！”
方知珩远远的鞠了一躬，然后目送三人上车离开。
“刚跟弟弟说啥了？”方知柚也累了，撑着侧脸看向陆澈延。
陆澈延抱着手臂，扬起嘴角微笑的同时，拇指轻轻拂过唇线，“没什么，就，男人之间的话题。”
裴安感觉自己有被内涵道，回身拍了陆澈延一下，拍完后继续闭目养神。
架不住方知柚好奇的目光，陆澈延抬手轻弹了一下她脑门儿，“弟弟长大了，知道关心姐姐了，所以他叫住我，只是拜托我，照顾好他的姐姐。”
方知柚直勾勾的盯着陆澈延的眼，她一点儿都不怀疑他用玩笑语气说的实话。
“你答应他了？”
陆澈延挑眉，轻笑道：“为什么不答应，就算没有他这段话，我还能不照顾你？”
也是，他对她的照顾，俨然成为一种默契和习惯，就连裴安有时候也会偶而陷入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背着他超出友谊范畴。
可再一看两人毫不避讳的相处，只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两人，不论是性格还是习惯，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做不了恋人。
三人这一趟海外游，不到二十四小时便又踏上故土。
因为出道日在即，相关手续等不了太久。
陆澈延看着她带回来的文件，抿了抿唇，“按照我对方叔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同意。”
方知柚目视前方，远眺的目光坚定，“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
裴安轻笑了一声，“你不会还想让你小叔出面吧，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弟弟去海外训练，他们可以当作小孩子心性，玩个几年也未尝不可，可做艺人，那是职业选择，别说你小叔了，就是一向疼爱弟弟的爷爷奶奶也不会松这个口。”
“那我不管，于我而言，弟弟的选择才是第一，我会让我爸签下名字。”她答应弟弟的事，不是口头而已，是她一定会去做。
况且，现在也不是毫无头绪，自家父亲不是刚好有事要自己松口吗？
“你想怎么做？”陆澈延问道。
方知柚偏头看向他，逆着光，他背后是一片绚丽绽放开来的夕阳余晖。
从记事起，陆澈延便站在她身后，每次在她面对问题和抉择时，他总是这般，双手插兜，云淡风轻道：“你想怎么做？”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幼儿园时期，有小朋友拿了她最喜欢的洋娃娃，最后还给扔到了课外拓展活动用的泥浆里。
等她发现时，娃娃已经面目全非，当时，她除了会哭，没有其他办法，陆澈延便伸出他的小肉手，胡乱的抹着眼泪，“别哭了，幼幼，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当时，她说，她想要娃娃恢复原状。
陆澈延真的带着她，去了花园，打开了水龙头，笨拙的洗着娃娃。
后来那个娃娃并没有恢复原状，但她没有再哭过，因为小叔给她买了更多的娃娃。
虽然娃娃恢复不了原样，可她永远记得，在她每次犯难时，陆澈延都会问她一句，“你想怎么做？”
到了后来，她学会了用以牙还牙的方式解决问题，陆澈延仍然站在她身后，只要她说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照做。
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再把陆澈延牵扯进来，这不是他替自己打一架出气，也不是替自己跑腿，就能解决的，所以她轻轻摇了摇头，笑着看向他，“放心吧，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陆澈延伸出一只手，在离开前，挠了挠她的头发，“走了，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方知柚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的同时，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耳垂，泛起迟来的红。
这和裴安那种存心弄乱她发型的感觉不一样，也和小叔那种长辈式的关心不一样，陆澈延的手法和力度，和他们都不同，所以，感觉也不一样。
短暂的比较之后，方知柚看着自己包里的文件，打算直奔公司。
今天虽然是周六，休息日，可她知道，自家父亲可没有休息日的说法，他的休息，就是外出应酬。
这些年，也是难为他忙成这个样子，连去海外看趟儿子的时间都没有。
不说别的，自己在国外整整五年，也就跟老方见了两次，还都是他出差，路过，所以，顺便。
多想想这些老方对不住自己和弟弟的，方知柚觉得，自己去找他签字，多了几份底气。
到了楼下，方知柚越过门口的安保，径直走向一楼的前台，靠近时，她扯下墨镜，直言道：“我是方知柚，我找你们，方董。”
前台下意识起身，没听清前半句，所以问道：“小姐您有预约吗？”
方知柚放下墨镜想了想，然后从相册找到两年前，弟弟还在家的时候拍的全家福，“没有预约，但我是他女儿。”
前台瞪大眼睛看了看照片，然后再看向方知柚，“好的方小姐，这边请，我带您上去。”
“谢谢！”方知柚收起手机，跟着前台进了电梯。
她第一次来公司，不清楚老方在几楼，不过看职员按了十七楼，所以她问道：“我小叔办公室在几楼？”
前台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小方总不在这边办公，他大多时候，都在产业园那边。”
方知柚不太懂商业管理，对方家的资产构造，也没有概念，因为她从小，就没人要求她要知道这些。
可能比起陆澈延，她算是幸运的了。
没人要求她功课满分，她对琴棋书画的兴趣，也不要求发展成特长。
抵达十七楼，电梯打开，方知柚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算陌生的面孔，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的对方，穿了一套黑白撞色款套裙。
从她的配饰和妆容，不得不承认，是个有品位的女人。
“我爸在忙吗？”方知柚赶在她开口前率先问道。
对方顿了一下，马上恢复专业的职场笑容，抬手，“方小姐这边请，方董有个半个小时视频会议，大约还有十五分钟结束。”
两人一块往前面走，方知柚闻到对方身上的木质花香，具有层次感，不会很香甜，但闻上去，有股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少女味。
都说闻香识女人，今天，方知柚想浅表的用这句话来解释此刻的感想。
她不喜欢，因为，在她看来，这样的香味，不适合她。
“想必符秘书薪资不低，我如果没看错，你身上这套完整的首饰是F家的限量款，全球不超过50件，上半年我曾在拍卖会上见过。”方知柚突然慢下脚步，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齐耳短发，身材高挑，若说跟国际上审美相比，略显单薄，但对于东方审美来说，刚刚好，前凸后翘，身材保养得当，事业线不会给人廉价感。
方知柚但凡想调查，半天就能拿到她所有资料，可作为女儿，去调查父亲的私事，这是不被允许的原则问题，所以，她不会做。
当然，她也不屑去浪费这个钱。
因为，她喜不喜欢不要紧，自家父亲不会参考她的意见。
甚至，也不会参考爷爷奶奶的想法。
去那个拍卖会是陪同周□□去的，这样的品级，向来入不了她们母女俩的眼，所以她只是对东西有印象，至于它最后被谁拍走，又是以多少钱的价格拿走的，她并不关心。
拍卖会上，多得是职业经理人代为操作，她和周□□，只是借着拍卖会度过一场母女约会罢了。
符雅宁看着眼前少女了然一切的样子，知道没有必要隐瞒，所以坦诚道：“确实，以我本人的薪资，别说负担这套首饰了，就是维持一天一套不重样的职业装都困难，所以，这套首饰是方董送的。”
方知柚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既然我爸还有正事要忙，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耽误符秘书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符雅宁指了指一旁的茶水间，“方小姐介意吗？”
方知柚径直走进去，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符雅宁紧随其后，跟了进去，问她喝什么，她淡然道：“就做符秘书拿手的就好。”
“方董平时倒是喝惯了茶，偶然喝咖啡，也是要的黑咖，不过女孩都喜欢甜的东西，所以我给你做一杯摩卡？”
“好，麻烦了。”方知柚把拎包放到桌上，朝着咖啡机的方向轻点了一下头。
咖啡很快就做好，符雅宁端着过来，方知柚看着眼前的马克杯，虽然她想喝的是冰摩卡，但她还是很给面子端起来，抿了半口。
“我爸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要介绍人给我认识，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是符秘书，对吗？”方知柚直接问道。
符雅宁点头，“是，方董昨天确实有这个想法。”
“那由此看来，符秘书和我爸的关系不仅仅只有工作，那我就想问点工作以外的私人话题？”
“当然可以，我知无不言。”符雅宁痛快的答应道。
在她看来，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她没想到这位大小姐会选择面对面打直球的方式问。
她随即主动说道：“我和你父亲是因为工作关系认识，这一点，不可否认，当然，以我的学历，董事长秘书一职，是掺杂了私人感情在其中。”
方知柚自然依靠着座椅上，双手自然交叠在腿上，那杯咖啡，太腻，她并不喜欢，所以没有再碰，她全程，安静的听着对面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在讲述，她与自己父亲的相爱过程。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一个女儿，她只是路人，她会感慨，这是一个女性励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