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五奶奶是五爷爷在战场上救下来的，全家被敌人杀的就剩下她一个。被救以后就一直跟着五爷爷，五爷爷在前线打仗，五奶奶在后勤做饭，编草鞋，做衣服被子鞋子提供军需。所以，每到这一天，五奶奶娘家是没有人来的，家里就是他们一家几个大人，孩子都会跑到三爷爷家凑热闹。
“是小桃啊，找我啥事啊？”五爷爷坐在堂屋，身前是火堆，自己编藤框，五奶奶在搓草绳。
真勤快！
“嗯，五爷爷，我听我爹说你以前会射箭打猎，技术好，能不能教我？”
五爷爷五奶奶都很惊讶，“小桃你学这个干嘛？女孩子力气小，学做点针线吧，这个不累人。”
“我就是想学，五爷爷，你教教我吧。”莫乔当然是会的，毕竟当过刺客、将军还有侠客，但是会也要有个出处吧，不然别人怕不是觉得有猫腻。
“不行不行，你是个女娃娃，弄不好还伤着自己，不成不成，弓箭可不是你能玩的。”
莫乔求了半天，五爷爷被磨得没办法，做了一个小弓给她，不用大的也不担心她会伤到自己，又教了一点诀窍哄着小娃娃玩儿。
莫乔今年八九岁，拉弓的力气大概有二三十斤，这个小弓才一二十斤的承重，真就是哄孩子呢！
没两天莫乔拿着断掉的弓沮丧的来到五爷爷家，委屈巴巴的样子，可怜极了“五爷爷，我的弓断了。”
五爷爷看着孩子伤心的要哭的模样，心里有点不得劲，自己当初哄骗孩子，孩子不懂现在弓坏了哭咧咧的来，总觉得自己欺负小孩了。
“咳咳，那个不要紧，这个是初学者用的，我过两天给你做的结实的，现在练习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莫乔立马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比划“五爷爷，我可厉害了，射到过小鸟呢，可惜让它又跑了，但是我真的打到它身上了，我都看见它往下坠了，可惜我力量还是小了点。”
“是吗，准头不错，行，过两天给你新的，好好练习！”
“哎！谢谢五爷爷！”
过两天还是五爷爷的孙子诚意堂哥给莫乔送来的，莫乔拿到手里一看就知道，这个花了心思做的比之前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是十支箭，你五爷让一起给你，你说你一个小姑娘玩这干嘛，多危险啊！再说你能射中吗？”
“你别怀疑，我肯定行。”
姚诚意还是一脸不信，毕竟他也玩过，力气不到，准头不好，瞎射着玩，还不如打弹弓子。
莫乔气哼哼的拿上弓箭拽着他的胳膊往林子边跑，林子边上的树长得都高，树上有不少鸟窝，有空的，也有正在里面窝着的。
莫乔看了看，有一个鸟窝漏出来一个鸟头，对着姚诚意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搭弓射箭，咻——的一声，木箭穿过鸟窝正中里面的鸟身子上。
眼看着鸟窝带鸟往下直掉，莫乔得意的冲姚诚意扬扬眉，“看见没，我是天才！”
姚诚意亲眼所见不得不服，夸了几句赶紧跑过去捡起落地的鸟。
从这以后，姚诚意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每天吃完饭，拉着莫乔在树底下瞎窜，三四天的功夫，俩人祸害了不少鸟类。
每次都是莫乔射，姚诚意去捡，然后猎物对半分，姚三军跟着占了大光了，天天想着冬雀该怎么吃，一整个冬天尽和尤氏养膘了。
姚小春也馋，前世的时候肉能随便吃，偏偏减肥只吃蔬菜。现在肉不能随便吃了，每天想的流口水，好不容易能吃到点小鸟肉，又顾及着以后大灾荒的事儿，都省下来放在空间准备以后救命吃。
看着堂妹吃的欢，嘴里不住的流口水，心里安慰自己：不馋不馋，想想以后三年，他们吃草我吃肉，他们喝水我吃粥。
莫乔才不管她呢，姚三军虽然对自己不错，但是姚奶奶是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分菜原主都不多，现在能吃肉还不多吃点，赶紧长长身体，女孩发育早，这时候要是底子跟不上，以后吃苦受累的都是自己。
疯玩了几天学校开学了，莫乔回学校去上学，姚诚意依依不舍，当然了，最不舍的是吃不着鸟肉。
“别上学了，天天吃肉多好啊。”
“你也上学呗，放学再吃肉。”
“不想去，上学太贵了。”
“嗯，那以后我学好了，回来教你。”
“就你？还想当小老师啊，哈哈哈哈哈～”
莫乔扬扬小拳头，呲牙威胁“呵呵，你可要好好学，十个字打一次鸟，不然你吃西北风去。”
“啊～不要啊，万一是你不会教呢，学不会也不能全赖我啊。”
“那我每天教二十个字，你学会二十个咱们打三次鸟，要是学会十个就算你成功，也打鸟，另外十个字算我的。”莫乔忽悠姚诚意识字，也算是回报五爷爷了。
而以后的姚诚意，不知道多感谢这时为肉妥协的自己，又不知道多感谢霸道的小堂妹。
“那、那行吧，一言为定啊！”
“一言为定，做不到是小狗！”
姚诚意：……“好。”
新学期开学两个星期，莫乔找到校长周钦敬要跳级。
周钦敬对于那天的事儿有些耿耿于怀，觉得自己看错这个叫姚小桃女同学的品性了，在学校看见人也不说话了，像是不认识般远远的走开。
莫乔也不介意，她来县里上学是有别的目的的，眼看着没几年五五年就要来了，土地改制，第二套钱币面世的同时，还有大量粮票、油票的出世。
若是不赶紧在这几年里上初中，就姚三军和尤氏那个懒性子，到时候土地改制所有人都一起下地一起挣公分，尤氏肯定让自己也去干活，不会浪费钱让自己上学的。
所以，在五一年春天一年级第二学期莫乔找到周钦敬，要读小学三年级下学期。
周钦敬尽管对这个姑娘有点意见，但是他是一个爱才惜才的人，自己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小姑娘都答得上来，又亲自出了一份试卷。
看着满卷的对钩，周钦敬可谓心绪复杂，人确实聪明，仅半年就学完了一到三年级的知识，可是…那天的事是周钦敬心里的一个坎，这个学生这样睚眦必报又贪婪狡诈的性格，以后也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
不过，一码归一码，周钦敬还是把莫乔带到了三年级的教室，让她跟着三年级学习。
大毛二毛有意疏远，那天的事他们兄弟俩同样耿耿于怀觉得丢人，在学校也不跟她说话，更不会一起上下学。
可是莫乔不在意，别说大毛二毛两个堂哥了，就是学校好多看见那幕的同学都不跟她说话，有时候还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嬉笑怒骂。
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指责，她没办法对姚小春出手为原主出气，是因为在上辈子姚小春没有做错事，也没有对不起原主，甚至都是原主自己作死。
可是这样一来，就要有其他出路让原身满意。不然原身恐怕不会心甘情愿的献出灵魂。
原主姚小桃是个虚荣爱财，贪婪自私，懒惰无知的，能让她满意的人生必定是占尽了便宜，让别人羡慕嫉妒恨才行。
所以，莫乔打算有个高学历，找个好工作，谈个好对象，过上想吃能吃，想穿能穿的日子，也算对得起原主了。
大毛二毛不和莫乔一起上下学，学校里也躲着，自然不知道自己堂妹已经读三年级了，而他们两个一个在一年级一个在二年级，整天嘻嘻哈哈的还在玩儿。
冬天上学其实很痛苦，雪下的非常厚的时候，一脚下去大半个腿都埋进去了，一路走到学校鞋子裤子都湿了，所以冬天离学校比较远的孩子就会请假不来上课。
也不是偷懒，就是怕棉裤湿了人冻着会生病，然后还要去医院。没钱看病是一回事，医院有没有药又是一回事。
莫乔一到下雪天也会请假，猫在屋里过冬，每当这个时候她非常羡慕东北人有火炕火墙。
他们这个地方，离海近，家家户户屋子垫的高，床离地高，都是柳木做的木板床，就是为了防潮，雨水多，海水多，但是离海又要走上几天的路程，说近也不算。
要是姚三军是个勤快的父亲，莫乔定会撒娇耍赖也要让他盖一个火炕，可是姚三军是个懒蛋，这会儿还在缩在自己床上扯着嗓子喊呢，“小桃啊，妮儿啊，赶紧去你大伯家看看，有没有柴火，给你爹我屋里升一堆火，你爹我快冻死了！”
莫乔听着这话无语，她自己空间有空调和小型发电机，空调开着，全身上下往外冒着热气，她是一点不冷的。
可是想想还是起身穿上都是柳絮和芦苇絮的破棉衣，背上背篓“我知道了，我现在去。”
莫乔背着背篓是去山上砍柴的，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找大伯要柴火。
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去都是白茫茫的，莫乔甚是怀疑，自己一脚踩进去可能就只漏出一个头出来。
背着竹篓在山林里瞎逛，山上的柴火有的干的，大多都是潮湿的，都背了回去，在地上留了一片脚印。
看时间差不多了，在背篓里放了不少空间里的木柴，还有两只野鸡，就准备下山。
还没到山脚雪又下起来了，五奶奶出来抱稻草，看见白花花的山上一个小黑人，“那是谁啊，大冬天的还上山。”
“啥谁啊？”五奶奶的大儿媳吴翠翠顺着视线看过去，“呀，还真是，这大冷天，这还给外面呢。咦，我咋看着有点像大爷家三军弟的闺女啊。”
“你说是小桃？”
“对啊，前几天没下雪的时候我见她上学去，没错，就是她。”
“唉，这孩子，遇上这么对爹娘也是够受的。”
“都是命，娘要是心疼，以后给小桃留意个好人家，嫁了人享福也是一样。”
“嗯，也好，现在看着，到时候才放心。”
“是小桃啊，找我啥事啊？”五爷爷坐在堂屋，身前是火堆，自己编藤框，五奶奶在搓草绳。
真勤快！
“嗯，五爷爷，我听我爹说你以前会射箭打猎，技术好，能不能教我？”
五爷爷五奶奶都很惊讶，“小桃你学这个干嘛？女孩子力气小，学做点针线吧，这个不累人。”
“我就是想学，五爷爷，你教教我吧。”莫乔当然是会的，毕竟当过刺客、将军还有侠客，但是会也要有个出处吧，不然别人怕不是觉得有猫腻。
“不行不行，你是个女娃娃，弄不好还伤着自己，不成不成，弓箭可不是你能玩的。”
莫乔求了半天，五爷爷被磨得没办法，做了一个小弓给她，不用大的也不担心她会伤到自己，又教了一点诀窍哄着小娃娃玩儿。
莫乔今年八九岁，拉弓的力气大概有二三十斤，这个小弓才一二十斤的承重，真就是哄孩子呢！
没两天莫乔拿着断掉的弓沮丧的来到五爷爷家，委屈巴巴的样子，可怜极了“五爷爷，我的弓断了。”
五爷爷看着孩子伤心的要哭的模样，心里有点不得劲，自己当初哄骗孩子，孩子不懂现在弓坏了哭咧咧的来，总觉得自己欺负小孩了。
“咳咳，那个不要紧，这个是初学者用的，我过两天给你做的结实的，现在练习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莫乔立马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比划“五爷爷，我可厉害了，射到过小鸟呢，可惜让它又跑了，但是我真的打到它身上了，我都看见它往下坠了，可惜我力量还是小了点。”
“是吗，准头不错，行，过两天给你新的，好好练习！”
“哎！谢谢五爷爷！”
过两天还是五爷爷的孙子诚意堂哥给莫乔送来的，莫乔拿到手里一看就知道，这个花了心思做的比之前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是十支箭，你五爷让一起给你，你说你一个小姑娘玩这干嘛，多危险啊！再说你能射中吗？”
“你别怀疑，我肯定行。”
姚诚意还是一脸不信，毕竟他也玩过，力气不到，准头不好，瞎射着玩，还不如打弹弓子。
莫乔气哼哼的拿上弓箭拽着他的胳膊往林子边跑，林子边上的树长得都高，树上有不少鸟窝，有空的，也有正在里面窝着的。
莫乔看了看，有一个鸟窝漏出来一个鸟头，对着姚诚意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搭弓射箭，咻——的一声，木箭穿过鸟窝正中里面的鸟身子上。
眼看着鸟窝带鸟往下直掉，莫乔得意的冲姚诚意扬扬眉，“看见没，我是天才！”
姚诚意亲眼所见不得不服，夸了几句赶紧跑过去捡起落地的鸟。
从这以后，姚诚意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每天吃完饭，拉着莫乔在树底下瞎窜，三四天的功夫，俩人祸害了不少鸟类。
每次都是莫乔射，姚诚意去捡，然后猎物对半分，姚三军跟着占了大光了，天天想着冬雀该怎么吃，一整个冬天尽和尤氏养膘了。
姚小春也馋，前世的时候肉能随便吃，偏偏减肥只吃蔬菜。现在肉不能随便吃了，每天想的流口水，好不容易能吃到点小鸟肉，又顾及着以后大灾荒的事儿，都省下来放在空间准备以后救命吃。
看着堂妹吃的欢，嘴里不住的流口水，心里安慰自己：不馋不馋，想想以后三年，他们吃草我吃肉，他们喝水我吃粥。
莫乔才不管她呢，姚三军虽然对自己不错，但是姚奶奶是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分菜原主都不多，现在能吃肉还不多吃点，赶紧长长身体，女孩发育早，这时候要是底子跟不上，以后吃苦受累的都是自己。
疯玩了几天学校开学了，莫乔回学校去上学，姚诚意依依不舍，当然了，最不舍的是吃不着鸟肉。
“别上学了，天天吃肉多好啊。”
“你也上学呗，放学再吃肉。”
“不想去，上学太贵了。”
“嗯，那以后我学好了，回来教你。”
“就你？还想当小老师啊，哈哈哈哈哈～”
莫乔扬扬小拳头，呲牙威胁“呵呵，你可要好好学，十个字打一次鸟，不然你吃西北风去。”
“啊～不要啊，万一是你不会教呢，学不会也不能全赖我啊。”
“那我每天教二十个字，你学会二十个咱们打三次鸟，要是学会十个就算你成功，也打鸟，另外十个字算我的。”莫乔忽悠姚诚意识字，也算是回报五爷爷了。
而以后的姚诚意，不知道多感谢这时为肉妥协的自己，又不知道多感谢霸道的小堂妹。
“那、那行吧，一言为定啊！”
“一言为定，做不到是小狗！”
姚诚意：……“好。”
新学期开学两个星期，莫乔找到校长周钦敬要跳级。
周钦敬对于那天的事儿有些耿耿于怀，觉得自己看错这个叫姚小桃女同学的品性了，在学校看见人也不说话了，像是不认识般远远的走开。
莫乔也不介意，她来县里上学是有别的目的的，眼看着没几年五五年就要来了，土地改制，第二套钱币面世的同时，还有大量粮票、油票的出世。
若是不赶紧在这几年里上初中，就姚三军和尤氏那个懒性子，到时候土地改制所有人都一起下地一起挣公分，尤氏肯定让自己也去干活，不会浪费钱让自己上学的。
所以，在五一年春天一年级第二学期莫乔找到周钦敬，要读小学三年级下学期。
周钦敬尽管对这个姑娘有点意见，但是他是一个爱才惜才的人，自己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小姑娘都答得上来，又亲自出了一份试卷。
看着满卷的对钩，周钦敬可谓心绪复杂，人确实聪明，仅半年就学完了一到三年级的知识，可是…那天的事是周钦敬心里的一个坎，这个学生这样睚眦必报又贪婪狡诈的性格，以后也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
不过，一码归一码，周钦敬还是把莫乔带到了三年级的教室，让她跟着三年级学习。
大毛二毛有意疏远，那天的事他们兄弟俩同样耿耿于怀觉得丢人，在学校也不跟她说话，更不会一起上下学。
可是莫乔不在意，别说大毛二毛两个堂哥了，就是学校好多看见那幕的同学都不跟她说话，有时候还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嬉笑怒骂。
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指责，她没办法对姚小春出手为原主出气，是因为在上辈子姚小春没有做错事，也没有对不起原主，甚至都是原主自己作死。
可是这样一来，就要有其他出路让原身满意。不然原身恐怕不会心甘情愿的献出灵魂。
原主姚小桃是个虚荣爱财，贪婪自私，懒惰无知的，能让她满意的人生必定是占尽了便宜，让别人羡慕嫉妒恨才行。
所以，莫乔打算有个高学历，找个好工作，谈个好对象，过上想吃能吃，想穿能穿的日子，也算对得起原主了。
大毛二毛不和莫乔一起上下学，学校里也躲着，自然不知道自己堂妹已经读三年级了，而他们两个一个在一年级一个在二年级，整天嘻嘻哈哈的还在玩儿。
冬天上学其实很痛苦，雪下的非常厚的时候，一脚下去大半个腿都埋进去了，一路走到学校鞋子裤子都湿了，所以冬天离学校比较远的孩子就会请假不来上课。
也不是偷懒，就是怕棉裤湿了人冻着会生病，然后还要去医院。没钱看病是一回事，医院有没有药又是一回事。
莫乔一到下雪天也会请假，猫在屋里过冬，每当这个时候她非常羡慕东北人有火炕火墙。
他们这个地方，离海近，家家户户屋子垫的高，床离地高，都是柳木做的木板床，就是为了防潮，雨水多，海水多，但是离海又要走上几天的路程，说近也不算。
要是姚三军是个勤快的父亲，莫乔定会撒娇耍赖也要让他盖一个火炕，可是姚三军是个懒蛋，这会儿还在缩在自己床上扯着嗓子喊呢，“小桃啊，妮儿啊，赶紧去你大伯家看看，有没有柴火，给你爹我屋里升一堆火，你爹我快冻死了！”
莫乔听着这话无语，她自己空间有空调和小型发电机，空调开着，全身上下往外冒着热气，她是一点不冷的。
可是想想还是起身穿上都是柳絮和芦苇絮的破棉衣，背上背篓“我知道了，我现在去。”
莫乔背着背篓是去山上砍柴的，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找大伯要柴火。
站在山脚下抬头望去都是白茫茫的，莫乔甚是怀疑，自己一脚踩进去可能就只漏出一个头出来。
背着竹篓在山林里瞎逛，山上的柴火有的干的，大多都是潮湿的，都背了回去，在地上留了一片脚印。
看时间差不多了，在背篓里放了不少空间里的木柴，还有两只野鸡，就准备下山。
还没到山脚雪又下起来了，五奶奶出来抱稻草，看见白花花的山上一个小黑人，“那是谁啊，大冬天的还上山。”
“啥谁啊？”五奶奶的大儿媳吴翠翠顺着视线看过去，“呀，还真是，这大冷天，这还给外面呢。咦，我咋看着有点像大爷家三军弟的闺女啊。”
“你说是小桃？”
“对啊，前几天没下雪的时候我见她上学去，没错，就是她。”
“唉，这孩子，遇上这么对爹娘也是够受的。”
“都是命，娘要是心疼，以后给小桃留意个好人家，嫁了人享福也是一样。”
“嗯，也好，现在看着，到时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