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尹淑华性格冷一点，可能因为家里条件好有底气，宿舍其他四个对她多有巴结，即使被怼一脸，也没人对她发脾气。
陈小玉性子傲娇，对比她家里条件好的就亲亲热热的，对家里条件不如她的，就是爱理不理，好像说一句话都是对贫民的奢侈赏赐。
蒋珍说起话来轻轻柔柔，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少参与宿舍八卦，但是也有几次会追问两句关于尹淑华哥哥的事儿。
余洁是真小人的那种，说话拿腔拿调，非常喜欢在背后说人是非，不止是莫乔，有时候尹淑华不在宿舍，也会说尹淑华的事儿，特别爱嚼人舌头。而且很喜欢自己揣测、凭空捏造一些她不清楚或者根本就不知道的事，让人很烦。
还有一个潘秀丽，跟陈小玉的关系最好，总会讨好她，有时候还会替她打水打饭，俩人一起吃饭洗澡洗衣服，比宿舍其他人关系都好。不过话里话外也能听的出来，她很烦余洁，有时候余洁不在，她会故意说“空气都好闻了不少”。
听了一天得出结论，女人之间的事可真不少，要不下学期还是搬出去的好，反正房子已经找好了。不过，余洁还是要教训一翻，嘴巴太贱，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去乱说自己的事儿。
余洁这两天心情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宿舍好像把她孤立了，以前她们五个都是一起的，现在成了她们四个或者两个两个的一起玩儿，不带自己了。
蒋珍性子最好，趁着宿舍人不在，她拉着蒋珍问，“你们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有人背后说什么了？”
蒋珍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溺水一样，捏着嗓子“没有啊，你想多了吧。呵呵，我先去吃饭了。”
用力挥掉余洁拉住自己的手，快步走到门口，她需要新鲜空气，“呕～”就这还是没有忍住，走到门口的时候干呕了。
余洁眼神一瞟，突然想到什么跟着蒋珍后面也走了。
食堂里学生都在吃饭，莫乔她们三个坐在一起，尹淑华和蒋珍坐在一起，陈小玉和潘秀丽坐在她们俩对面。
“唔，蒋珍怎么你身上也有点味儿，你也来了？”
“没有，别瞎说好不好，刚才余洁拉着我问呢。准是那时候沾上的，今天她更臭了。”
“我说呢，前几天都是走一起离得近才有那味儿，今天我上课坐她后面隔着桌子都闻到了。对了，她问你啥了？”
“还能问啥，就是问我，咱们为啥突然不理她了呗。”
“天啊，她身上那么臭，味儿下不去，谁跟她在一起玩儿啊，我现在觉得她说话也有那个味儿，奇怪了，前几个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谁知道呢，也许得了什么病。”
“嗯，我以前听老中医说，脾胃不调的人也会有口臭。”
“那余洁也是脾胃的事儿吗？”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人家是臭味，她前两天那个像血腥味。”
“哦，对啊，今天早上好像没有太大的血腥味儿，好像是烂鱼的那个腥臭味儿。”
“你闻见了？”
“谁叫我倒霉，跟她睡对头。”
“啧啧，是挺倒霉的。”
余洁坐得远远的，周围几个桌子没一个人，她完全没察觉到异样，也没留意周围人对她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专心致志的盯着不远处蒋珍那桌，“居然怀孕了，不把你家供销社的工作让出来，这秘密我可不替你保管。”
下午上完课莫乔回了宿舍拿了自己的包就走了，李美娟和赵红丽一人两页莫乔利用课间时间出的题。
尹淑华今天也要回家一趟，把脏衣服拿回家，再拿两件干净衣服，学校洗衣服都是冷水，还不如放家里让家里阿姨洗。
陈小玉和潘秀丽在外面没回宿舍，余洁看中这个好机会，看了一眼背对着她们的李美娟俩人，凑到蒋珍面前，“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孩子是谁的？”
“什么孩子，你在说什么？”呕～离得这么近，又想吐了。
余洁看蒋珍一副欲呕的样子，更确定了，“装什么糊涂，你肚子里的孩子！算了，你不说也没事，孩子是谁的跟我没关系，你只要把你妈那个供销社的工作给我，这事我就不传出去！”
蒋珍一向温柔，从不当面下人面子，可是现在听了余洁的话，忍不住拍桌而起，到底太臭忍不住后退一步，“余洁，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无缘无故居然编排我的是非，你怎么这么恶毒啊！还要我家供销社的工作，你也不看看你有这么大的脸吗？”
突然而来的争吵吓到了做题的李美娟和赵红丽，俩人也不敢上去劝，站在一边看着，若是打起来就随时叫人过来拉架。
余洁怎么也没想到蒋珍这么激动，她自己吼出来不说，声音还挺大，这宿舍隔音效果又不好，恐怕隔壁就算没听清但是也能听到声音。
余洁也干脆豁出去，既然不给自己工作，那就别怪自己毁了她。
“怎么蒋珍你敢做不敢当啊，自己天天无缘无故的呕吐干呕，你自己不知道？人家孕妇怀孕初期都是这样，你以为我们宿舍都是小姑娘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我家里嫂子怀孕我看多了，就是你这样的！”
蒋珍快被气死，“你胡说，我这干呕是被臭的，根本不是怀孕！”
这个时候虽然讲究自由恋爱，但是实际上还是很保守，未婚先孕这事若是出来，别说学业工作，就是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就能杀死一个人。
“哼，蒋珍你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宿舍干干净净的臭什么臭，你找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当别人都傻子呢！”
“你就是傻子，自己臭成什么样了，你自己闻不见吗？我离你一米远，闻见都快吐了，你自己恶心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敢骂我恶心，你才恶心！”
“你恶心，你恶心，就是你恶心，整个宿舍你最恶心！”
“你最恶心，全学校就你最恶心！”
……
俩人越来越大声的争吵引来了隔壁宿舍女生的参观，门口围了好几圈人，都在看热闹，还有那不嫌麻烦的跑到里面来看站在李美娟俩人身边。
“唉，你们都是室友，你俩也不知道劝劝，她们为啥吵起来啊？”
李美娟和赵红丽摇摇头一句话都不说，女孩也不嫌，“不是，你们这屋有个什么臭味啊，你们谁带鱼到宿舍，这都臭了还不扔了。”
李美娟：……
赵红丽：……
俩人该怎么说，臭的不是鱼而是人，没法扔？！
好在这会儿陈小玉和潘秀丽回来了，看见自己宿舍围了这么多也是纳闷，好不容易挤进来就看见蒋珍被气哭，余洁一张利嘴不饶人的情景。
“余洁，你干嘛呢？”不行太臭了，还是就站在这说话好。
蒋珍看见小伙伴回来，立马跑过来拉着陈小玉，“小玉你们回来了，你们俩说咱们宿舍谁恶心！”
陈小玉和潘秀丽面面相觑，这话要怎么回答？
“蒋珍你俩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余洁，莫名其妙越来越臭，离得近我闻见就想吐，她非说我怀孕了，还让我把我家的工作给她，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遇见这种人啊！”蒋珍是真委屈，莫名其妙被人泼了一盆污水。
“余洁你别乱说话行不行，你每次都这样，老是说别人的是非，蒋珍天天跟咱们在一起，你心里没数吗？再说了，你身上月事也该走了吧，这都五六天了，越来越臭，我看你还是回家住，明天去医院看看的好，咱们宿舍都没法住人了！”
余洁生气的冲陈小玉吼，“陈小玉你个贱人说什么呢，你才臭，我没有来月事，你再污蔑我，我撕烂你的嘴！”
陈小玉也生气，闻见这臭味就让人恶心难受想吐，“你够了啊，宿舍里人人让着你，够意思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自己身上的味儿你都闻不见吗？让你去医院看看，能害了你还是咋的！”
余洁听这话心里突然有些动摇，好像这几天也没闻见什么味儿啊…等等，好像自己这几天鼻子越来越闻不见味道了，以前食堂只要炒肉，自己就能闻见肉香，今天中午吃饭光顾着看蒋珍了，真没注意这事。
可是又怕陈小玉联合蒋珍忽悠自己，看着在陈小玉后面老老实实的李美娟和赵红丽，“哎，你们俩说，我身上有味儿吗？”
李美娟俩人对视一眼，老实的点头。
之前进门看热闹的隔壁宿舍的女孩儿也点头，若有所觉，“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宿舍藏了鱼烂了，原来是你身上的啊。”
这下余洁真是无地自容，隔壁宿舍里的女孩是隔壁班的，非亲非故没必要骗自己帮蒋珍几人，心里难受推开人自己跑了。
潘秀丽赶紧在鼻子前扇几下风，打开宿舍的窗户，“臭死了，刚才我都闭着气没敢说话，就怕闻见。”
看余洁气的羞愤夺走，蒋珍心里舒服多了，拿着枕巾帮着潘秀丽一起扇风散味，“就是，她说话还喜欢离我很近，我闻见能不吐吗？还说我怀孕了，我还说孩子在她肚子里烂了呢，要不怎么这么臭！”
蒋珍也忍不住嘴毒一次。
“奇怪…”
“怎么了？”潘秀丽听到陈小玉的话扭过头，看见陈小玉在余洁的床铺前，“你动她被子干嘛？”
“我意思是给她被子卷起来，防潮而且不是也怕她被子上有味儿，可是我刚才卷被子的时候，没闻见太大味。”
“那是她身上的，可能没沾上吧。”
“不对啊，今天中午蒋珍单独被她扯了一会儿，身上就有一点，可是她昨天一晚上都在被窝里睡着，却没多大的味儿。”
“这又能说明什么？”潘秀丽不明白。
蒋珍立马领会到陈小玉的意思，“那就是她早上醒来后又吃或者碰到了什么，促使她身上的臭味加重。”
听到蒋珍的话潘秀丽恍然大悟，“可是，住一个宿舍，一个教室上课，一个食堂吃饭，她能接触到什么又是咱们接触不到的呢？”
蒋珍陈小玉齐齐摇头，她们也不知道，这几天都没在一起，再说余洁这个人也不是能和人好好相处的，她喜欢说别人的八卦，却很少说自己的事，所以宿舍里人对她了解很少。
想不明白，几人也不为难自己，说了上课的事，做了作业跟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余洁的东西她们是离得远远的，再没人敢碰一下。
余洁回到家的事儿没人知道，只是一直到学期结束，她都没有再回来，第二个学期也没再来。
床上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谁拿走的，她们上课的某一天，余洁床上的被子衣服都不见了。
往后的一年半都没有余洁的消息，宿舍安静祥和了许多。
陈小玉性子傲娇，对比她家里条件好的就亲亲热热的，对家里条件不如她的，就是爱理不理，好像说一句话都是对贫民的奢侈赏赐。
蒋珍说起话来轻轻柔柔，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少参与宿舍八卦，但是也有几次会追问两句关于尹淑华哥哥的事儿。
余洁是真小人的那种，说话拿腔拿调，非常喜欢在背后说人是非，不止是莫乔，有时候尹淑华不在宿舍，也会说尹淑华的事儿，特别爱嚼人舌头。而且很喜欢自己揣测、凭空捏造一些她不清楚或者根本就不知道的事，让人很烦。
还有一个潘秀丽，跟陈小玉的关系最好，总会讨好她，有时候还会替她打水打饭，俩人一起吃饭洗澡洗衣服，比宿舍其他人关系都好。不过话里话外也能听的出来，她很烦余洁，有时候余洁不在，她会故意说“空气都好闻了不少”。
听了一天得出结论，女人之间的事可真不少，要不下学期还是搬出去的好，反正房子已经找好了。不过，余洁还是要教训一翻，嘴巴太贱，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去乱说自己的事儿。
余洁这两天心情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宿舍好像把她孤立了，以前她们五个都是一起的，现在成了她们四个或者两个两个的一起玩儿，不带自己了。
蒋珍性子最好，趁着宿舍人不在，她拉着蒋珍问，“你们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有人背后说什么了？”
蒋珍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溺水一样，捏着嗓子“没有啊，你想多了吧。呵呵，我先去吃饭了。”
用力挥掉余洁拉住自己的手，快步走到门口，她需要新鲜空气，“呕～”就这还是没有忍住，走到门口的时候干呕了。
余洁眼神一瞟，突然想到什么跟着蒋珍后面也走了。
食堂里学生都在吃饭，莫乔她们三个坐在一起，尹淑华和蒋珍坐在一起，陈小玉和潘秀丽坐在她们俩对面。
“唔，蒋珍怎么你身上也有点味儿，你也来了？”
“没有，别瞎说好不好，刚才余洁拉着我问呢。准是那时候沾上的，今天她更臭了。”
“我说呢，前几天都是走一起离得近才有那味儿，今天我上课坐她后面隔着桌子都闻到了。对了，她问你啥了？”
“还能问啥，就是问我，咱们为啥突然不理她了呗。”
“天啊，她身上那么臭，味儿下不去，谁跟她在一起玩儿啊，我现在觉得她说话也有那个味儿，奇怪了，前几个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谁知道呢，也许得了什么病。”
“嗯，我以前听老中医说，脾胃不调的人也会有口臭。”
“那余洁也是脾胃的事儿吗？”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人家是臭味，她前两天那个像血腥味。”
“哦，对啊，今天早上好像没有太大的血腥味儿，好像是烂鱼的那个腥臭味儿。”
“你闻见了？”
“谁叫我倒霉，跟她睡对头。”
“啧啧，是挺倒霉的。”
余洁坐得远远的，周围几个桌子没一个人，她完全没察觉到异样，也没留意周围人对她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专心致志的盯着不远处蒋珍那桌，“居然怀孕了，不把你家供销社的工作让出来，这秘密我可不替你保管。”
下午上完课莫乔回了宿舍拿了自己的包就走了，李美娟和赵红丽一人两页莫乔利用课间时间出的题。
尹淑华今天也要回家一趟，把脏衣服拿回家，再拿两件干净衣服，学校洗衣服都是冷水，还不如放家里让家里阿姨洗。
陈小玉和潘秀丽在外面没回宿舍，余洁看中这个好机会，看了一眼背对着她们的李美娟俩人，凑到蒋珍面前，“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孩子是谁的？”
“什么孩子，你在说什么？”呕～离得这么近，又想吐了。
余洁看蒋珍一副欲呕的样子，更确定了，“装什么糊涂，你肚子里的孩子！算了，你不说也没事，孩子是谁的跟我没关系，你只要把你妈那个供销社的工作给我，这事我就不传出去！”
蒋珍一向温柔，从不当面下人面子，可是现在听了余洁的话，忍不住拍桌而起，到底太臭忍不住后退一步，“余洁，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无缘无故居然编排我的是非，你怎么这么恶毒啊！还要我家供销社的工作，你也不看看你有这么大的脸吗？”
突然而来的争吵吓到了做题的李美娟和赵红丽，俩人也不敢上去劝，站在一边看着，若是打起来就随时叫人过来拉架。
余洁怎么也没想到蒋珍这么激动，她自己吼出来不说，声音还挺大，这宿舍隔音效果又不好，恐怕隔壁就算没听清但是也能听到声音。
余洁也干脆豁出去，既然不给自己工作，那就别怪自己毁了她。
“怎么蒋珍你敢做不敢当啊，自己天天无缘无故的呕吐干呕，你自己不知道？人家孕妇怀孕初期都是这样，你以为我们宿舍都是小姑娘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我家里嫂子怀孕我看多了，就是你这样的！”
蒋珍快被气死，“你胡说，我这干呕是被臭的，根本不是怀孕！”
这个时候虽然讲究自由恋爱，但是实际上还是很保守，未婚先孕这事若是出来，别说学业工作，就是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就能杀死一个人。
“哼，蒋珍你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宿舍干干净净的臭什么臭，你找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当别人都傻子呢！”
“你就是傻子，自己臭成什么样了，你自己闻不见吗？我离你一米远，闻见都快吐了，你自己恶心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敢骂我恶心，你才恶心！”
“你恶心，你恶心，就是你恶心，整个宿舍你最恶心！”
“你最恶心，全学校就你最恶心！”
……
俩人越来越大声的争吵引来了隔壁宿舍女生的参观，门口围了好几圈人，都在看热闹，还有那不嫌麻烦的跑到里面来看站在李美娟俩人身边。
“唉，你们都是室友，你俩也不知道劝劝，她们为啥吵起来啊？”
李美娟和赵红丽摇摇头一句话都不说，女孩也不嫌，“不是，你们这屋有个什么臭味啊，你们谁带鱼到宿舍，这都臭了还不扔了。”
李美娟：……
赵红丽：……
俩人该怎么说，臭的不是鱼而是人，没法扔？！
好在这会儿陈小玉和潘秀丽回来了，看见自己宿舍围了这么多也是纳闷，好不容易挤进来就看见蒋珍被气哭，余洁一张利嘴不饶人的情景。
“余洁，你干嘛呢？”不行太臭了，还是就站在这说话好。
蒋珍看见小伙伴回来，立马跑过来拉着陈小玉，“小玉你们回来了，你们俩说咱们宿舍谁恶心！”
陈小玉和潘秀丽面面相觑，这话要怎么回答？
“蒋珍你俩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余洁，莫名其妙越来越臭，离得近我闻见就想吐，她非说我怀孕了，还让我把我家的工作给她，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遇见这种人啊！”蒋珍是真委屈，莫名其妙被人泼了一盆污水。
“余洁你别乱说话行不行，你每次都这样，老是说别人的是非，蒋珍天天跟咱们在一起，你心里没数吗？再说了，你身上月事也该走了吧，这都五六天了，越来越臭，我看你还是回家住，明天去医院看看的好，咱们宿舍都没法住人了！”
余洁生气的冲陈小玉吼，“陈小玉你个贱人说什么呢，你才臭，我没有来月事，你再污蔑我，我撕烂你的嘴！”
陈小玉也生气，闻见这臭味就让人恶心难受想吐，“你够了啊，宿舍里人人让着你，够意思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自己身上的味儿你都闻不见吗？让你去医院看看，能害了你还是咋的！”
余洁听这话心里突然有些动摇，好像这几天也没闻见什么味儿啊…等等，好像自己这几天鼻子越来越闻不见味道了，以前食堂只要炒肉，自己就能闻见肉香，今天中午吃饭光顾着看蒋珍了，真没注意这事。
可是又怕陈小玉联合蒋珍忽悠自己，看着在陈小玉后面老老实实的李美娟和赵红丽，“哎，你们俩说，我身上有味儿吗？”
李美娟俩人对视一眼，老实的点头。
之前进门看热闹的隔壁宿舍的女孩儿也点头，若有所觉，“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宿舍藏了鱼烂了，原来是你身上的啊。”
这下余洁真是无地自容，隔壁宿舍里的女孩是隔壁班的，非亲非故没必要骗自己帮蒋珍几人，心里难受推开人自己跑了。
潘秀丽赶紧在鼻子前扇几下风，打开宿舍的窗户，“臭死了，刚才我都闭着气没敢说话，就怕闻见。”
看余洁气的羞愤夺走，蒋珍心里舒服多了，拿着枕巾帮着潘秀丽一起扇风散味，“就是，她说话还喜欢离我很近，我闻见能不吐吗？还说我怀孕了，我还说孩子在她肚子里烂了呢，要不怎么这么臭！”
蒋珍也忍不住嘴毒一次。
“奇怪…”
“怎么了？”潘秀丽听到陈小玉的话扭过头，看见陈小玉在余洁的床铺前，“你动她被子干嘛？”
“我意思是给她被子卷起来，防潮而且不是也怕她被子上有味儿，可是我刚才卷被子的时候，没闻见太大味。”
“那是她身上的，可能没沾上吧。”
“不对啊，今天中午蒋珍单独被她扯了一会儿，身上就有一点，可是她昨天一晚上都在被窝里睡着，却没多大的味儿。”
“这又能说明什么？”潘秀丽不明白。
蒋珍立马领会到陈小玉的意思，“那就是她早上醒来后又吃或者碰到了什么，促使她身上的臭味加重。”
听到蒋珍的话潘秀丽恍然大悟，“可是，住一个宿舍，一个教室上课，一个食堂吃饭，她能接触到什么又是咱们接触不到的呢？”
蒋珍陈小玉齐齐摇头，她们也不知道，这几天都没在一起，再说余洁这个人也不是能和人好好相处的，她喜欢说别人的八卦，却很少说自己的事，所以宿舍里人对她了解很少。
想不明白，几人也不为难自己，说了上课的事，做了作业跟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余洁的东西她们是离得远远的，再没人敢碰一下。
余洁回到家的事儿没人知道，只是一直到学期结束，她都没有再回来，第二个学期也没再来。
床上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谁拿走的，她们上课的某一天，余洁床上的被子衣服都不见了。
往后的一年半都没有余洁的消息，宿舍安静祥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