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方表示头疼。“这样，我们这边先商量一下策略，有结果后再联系您。”
“好的，谢谢。”
付清何明白对方觉得太棘手了，这只是推托之词。她本想劝翁姐不要开店了。但看后者一副等待希望的模样，不忍心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我这边有个律师负责这个案子，他现在过去了解实际情况啊。”
“谢谢谢谢。”
“付小姐，说实在的，你们没有书面合同，对方还没有营业许可证，责任关系也没有理清，都算不上是你们的加盟商。如果打官司，也很不利啊。”
“谢谢，我知道了。”付清何无力辩驳。
那头像是还有话说，但终究礼貌地挂断电话。
“翁姐，他们给我们派了个律师，也许事情会有转机的。”
翁姐点点头，稍稍振作了点。
“榆钱？”付清何正在厨房里切西瓜，就听到翁姐的声音，她手上一哆嗦，刀径直掉落在地板，“叮——”，外面两人很快冲进厨房，榆钱看着地板是上的刀，狠狠地皱着眉。
“没留神。”付清何尴尬地笑笑，“榆老师，哦，现在该叫榆律师了，辛苦你跑一趟。”
一盘西瓜端到客厅，付清何兀自啃西瓜，翁姐聚精会神地介绍案情，“我要一个公道，还有自己烧烤院的名声。”
榆钱沉默地听着，沉默地看着。
“翁姐，附近有没有和王建关系比较好的人？”
“有一个他的兄弟，阿良，但我早过去问过了，那人对这情况一概不知。”
“咳咳，咳咳。”吃得太着急，付清何狼狈地吞下一粒西瓜子。
“慢点。”榆钱不由地出声。
付清何一愣，没有搭理。
榆钱微微失意，“翁姐，我也想亲自过去一趟，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取得王建的联系。”
“嗯嗯，我带你过去。”
“翁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一堆事儿。”
翁姐看看榆钱，又看看付清何，“好，我这儿不是暂时不营业了吗？厨房还剩好多菜，我整点你带回去。”
“翁姐，我和你一起去。”付清何连忙说。
榆钱抿着唇，看着她离开。
“怎么回事啊？”翁姐问。
“没事，这才是我们正常的状态。”付清何绞着手指。
翁姐正要说话，“放心，姐，他这次能来我是感谢的。”
“不是，我是说当初提合伙这事时，榆钱不是也在嘛，榆他的表情明显是想说什么，他应该是料到了像今天这样的麻烦。可惜那时他没……”
付清何不说话。
回到家，付清何立即洗手做晚饭，但突然觉得一个人太孤单，她打电话给苏曼，“要不要到我家吃完饭？”
“那感情好啊，今天是又累又饿。”
很快，苏曼过来了，带着一打啤酒。
苏曼倚在厨房案板上说：“和李总的合同已经签了。”
“……苏曼。你现在对李总是什么态度？”
“坦荡，将自己的利益划出他的范围，公事公办，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状态。”
付清何笑了笑，将洋葱切开，眼睛感到一阵刺激。
“你要是在他公司遇到麻烦，打电话给我。”
“好！对了，听说最近有一批城中村要拆迁进行绿化建设，一些消息灵的公司都开始着手了。”
“交给我吧。”付清何郑重地笑道。
“嗯，我放心。”
付清何将摊好的鸡蛋倒进锅里，看得苏曼一阵稀奇，“大手笔啊。”
一桌菜很快上桌，苏曼拉开啤酒一阵灌，“爽！”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两下，夹起一根豆角往嘴里塞。
“你怎么吃饭像我姥爷一样。”付清何哭笑不得。
“唉，我这人吃饭从来都没有规律的，一天一顿也是常有的事儿，外面的馆子早就吃腻了。”
付清何笑着看她，品味着她现在独特的说话方式。
“苏曼，其实在那次教授讲座之前我就认识你了，觉得你很有想法，很有活力。你和我是两种风格。”
“其实我也是，但我这个人以前心眼小，不喜欢你和我不一样还比我受欢迎。”
“所以行业内知道我们两合伙开公司都很惊讶，我们倒成了文化包容与开放的典例了。”
付清何唇角弯弯地笑，“所以，你是真的觉得图书馆的设计不好？”
“好是好，但奢靡是不是也是事实。主要是那段时间我关注的是危房改造，所以心里有了对比。”
“危房改造？”
“嗯，小时候家里穷，长大自然想对这方面有贡献。”
……付清何低下头，一时没有话语。
“怎么了？”看着付清何一副缺了气势的模样。
“……苏曼，你比我勇敢，谢谢你。”她眨眨眼睛，拿起啤酒和苏曼碰了个杯，闷下一大口。
“诶诶，以后我能常来你家蹭饭吗？”苏曼咧开真诚的笑。
“不敢保证，不过，我只要在家吃饭你就可以来。”
“友谊万岁！”苏曼再次和付清何碰了个杯。
翁姐打电话说，榆钱昨天在阿良家待了一下午还是没有让他说出王建的有用消息。付清何略微安慰了几句。
有人送进几份资料，付清何抬头，就看到付言低头微笑着看她。
“翁姐，先挂了，这里还有点事儿。”
“很荣幸你开始认真对待我了。”付言坐在她对面，“看看资料。”
付清何翻开，竟是s市绿化拆迁的城区信息，“这……”
“最近建筑公司都在忙这个，想来你可能需要，今天正好闲，就拿来给你看看。”
“这……”
“怎么，不会说话了？”
“是啊，感觉欠你太多人情都不知道怎么妥当地组织语言了。”
“那我争取让你再多欠一点，欠到你对我动情的地步。”
“……付言，不要随便调戏女孩子。”
“我不是随便的人，你也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付言笑道。
“……”
“晚上陪我参加宴会。”
付清何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
“我朋友生日。”
“你要是怕逼婚，雇一个女友就行。”
“我？完全没有这种担心。”付言轻笑。
付清何拿起手中的文件，笑着问，“所以这是我的价格？”
“不，这是你的出场费。”
付清何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他和善的面庞，笑道：“可以，承蒙抬爱。”
“岂敢岂敢，我的荣幸才是。晚上我来接你。”
付清何画了一个浓妆，相对于往常的淡妆，有另一种妖艳和大胆。她选了一个黑色露肩短裙，中部镂空，轻盈的带子钉着玫瑰，裹着她的细腰。
付言看后，微微一愣，“究竟，哪个才是你呢？”
“哪个都是我，风格不同而已。”付清何微笑。
来到一栋别墅，灯火通明，各种精致衣着妆容的男人女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优雅体面地微笑。红酒香槟，蛋糕点心随处可见。
但不知怎的，付清何心里陡升一股不耐烦。
“走吧。”付言将她的手搭在胳膊上，“手好凉？”
“没事。”
宴会的主人，一个富家子弟很快来到付言面前，‘付言，你一来我定能多活十几年。’
“生日快乐！付欢。”付清何将一个礼盒递给他。
“好漂亮的嫂子，付叔叔一直念叨着呢。”
付言微笑，“这是付清何，我最欣赏的设计师。”
“你好你好，我是付言的表弟，付欢。”
“你好！”付清何礼貌握手。
“付言，”一个雄浑的男声在后面响起。
“叔……”付言很快转身。
“好的，谢谢。”
付清何明白对方觉得太棘手了，这只是推托之词。她本想劝翁姐不要开店了。但看后者一副等待希望的模样，不忍心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十几分钟后，电话响了：“我这边有个律师负责这个案子，他现在过去了解实际情况啊。”
“谢谢谢谢。”
“付小姐，说实在的，你们没有书面合同，对方还没有营业许可证，责任关系也没有理清，都算不上是你们的加盟商。如果打官司，也很不利啊。”
“谢谢，我知道了。”付清何无力辩驳。
那头像是还有话说，但终究礼貌地挂断电话。
“翁姐，他们给我们派了个律师，也许事情会有转机的。”
翁姐点点头，稍稍振作了点。
“榆钱？”付清何正在厨房里切西瓜，就听到翁姐的声音，她手上一哆嗦，刀径直掉落在地板，“叮——”，外面两人很快冲进厨房，榆钱看着地板是上的刀，狠狠地皱着眉。
“没留神。”付清何尴尬地笑笑，“榆老师，哦，现在该叫榆律师了，辛苦你跑一趟。”
一盘西瓜端到客厅，付清何兀自啃西瓜，翁姐聚精会神地介绍案情，“我要一个公道，还有自己烧烤院的名声。”
榆钱沉默地听着，沉默地看着。
“翁姐，附近有没有和王建关系比较好的人？”
“有一个他的兄弟，阿良，但我早过去问过了，那人对这情况一概不知。”
“咳咳，咳咳。”吃得太着急，付清何狼狈地吞下一粒西瓜子。
“慢点。”榆钱不由地出声。
付清何一愣，没有搭理。
榆钱微微失意，“翁姐，我也想亲自过去一趟，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取得王建的联系。”
“嗯嗯，我带你过去。”
“翁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一堆事儿。”
翁姐看看榆钱，又看看付清何，“好，我这儿不是暂时不营业了吗？厨房还剩好多菜，我整点你带回去。”
“翁姐，我和你一起去。”付清何连忙说。
榆钱抿着唇，看着她离开。
“怎么回事啊？”翁姐问。
“没事，这才是我们正常的状态。”付清何绞着手指。
翁姐正要说话，“放心，姐，他这次能来我是感谢的。”
“不是，我是说当初提合伙这事时，榆钱不是也在嘛，榆他的表情明显是想说什么，他应该是料到了像今天这样的麻烦。可惜那时他没……”
付清何不说话。
回到家，付清何立即洗手做晚饭，但突然觉得一个人太孤单，她打电话给苏曼，“要不要到我家吃完饭？”
“那感情好啊，今天是又累又饿。”
很快，苏曼过来了，带着一打啤酒。
苏曼倚在厨房案板上说：“和李总的合同已经签了。”
“……苏曼。你现在对李总是什么态度？”
“坦荡，将自己的利益划出他的范围，公事公办，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状态。”
付清何笑了笑，将洋葱切开，眼睛感到一阵刺激。
“你要是在他公司遇到麻烦，打电话给我。”
“好！对了，听说最近有一批城中村要拆迁进行绿化建设，一些消息灵的公司都开始着手了。”
“交给我吧。”付清何郑重地笑道。
“嗯，我放心。”
付清何将摊好的鸡蛋倒进锅里，看得苏曼一阵稀奇，“大手笔啊。”
一桌菜很快上桌，苏曼拉开啤酒一阵灌，“爽！”拿起筷子在桌上敲两下，夹起一根豆角往嘴里塞。
“你怎么吃饭像我姥爷一样。”付清何哭笑不得。
“唉，我这人吃饭从来都没有规律的，一天一顿也是常有的事儿，外面的馆子早就吃腻了。”
付清何笑着看她，品味着她现在独特的说话方式。
“苏曼，其实在那次教授讲座之前我就认识你了，觉得你很有想法，很有活力。你和我是两种风格。”
“其实我也是，但我这个人以前心眼小，不喜欢你和我不一样还比我受欢迎。”
“所以行业内知道我们两合伙开公司都很惊讶，我们倒成了文化包容与开放的典例了。”
付清何唇角弯弯地笑，“所以，你是真的觉得图书馆的设计不好？”
“好是好，但奢靡是不是也是事实。主要是那段时间我关注的是危房改造，所以心里有了对比。”
“危房改造？”
“嗯，小时候家里穷，长大自然想对这方面有贡献。”
……付清何低下头，一时没有话语。
“怎么了？”看着付清何一副缺了气势的模样。
“……苏曼，你比我勇敢，谢谢你。”她眨眨眼睛，拿起啤酒和苏曼碰了个杯，闷下一大口。
“诶诶，以后我能常来你家蹭饭吗？”苏曼咧开真诚的笑。
“不敢保证，不过，我只要在家吃饭你就可以来。”
“友谊万岁！”苏曼再次和付清何碰了个杯。
翁姐打电话说，榆钱昨天在阿良家待了一下午还是没有让他说出王建的有用消息。付清何略微安慰了几句。
有人送进几份资料，付清何抬头，就看到付言低头微笑着看她。
“翁姐，先挂了，这里还有点事儿。”
“很荣幸你开始认真对待我了。”付言坐在她对面，“看看资料。”
付清何翻开，竟是s市绿化拆迁的城区信息，“这……”
“最近建筑公司都在忙这个，想来你可能需要，今天正好闲，就拿来给你看看。”
“这……”
“怎么，不会说话了？”
“是啊，感觉欠你太多人情都不知道怎么妥当地组织语言了。”
“那我争取让你再多欠一点，欠到你对我动情的地步。”
“……付言，不要随便调戏女孩子。”
“我不是随便的人，你也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付言笑道。
“……”
“晚上陪我参加宴会。”
付清何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
“我朋友生日。”
“你要是怕逼婚，雇一个女友就行。”
“我？完全没有这种担心。”付言轻笑。
付清何拿起手中的文件，笑着问，“所以这是我的价格？”
“不，这是你的出场费。”
付清何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他和善的面庞，笑道：“可以，承蒙抬爱。”
“岂敢岂敢，我的荣幸才是。晚上我来接你。”
付清何画了一个浓妆，相对于往常的淡妆，有另一种妖艳和大胆。她选了一个黑色露肩短裙，中部镂空，轻盈的带子钉着玫瑰，裹着她的细腰。
付言看后，微微一愣，“究竟，哪个才是你呢？”
“哪个都是我，风格不同而已。”付清何微笑。
来到一栋别墅，灯火通明，各种精致衣着妆容的男人女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优雅体面地微笑。红酒香槟，蛋糕点心随处可见。
但不知怎的，付清何心里陡升一股不耐烦。
“走吧。”付言将她的手搭在胳膊上，“手好凉？”
“没事。”
宴会的主人，一个富家子弟很快来到付言面前，‘付言，你一来我定能多活十几年。’
“生日快乐！付欢。”付清何将一个礼盒递给他。
“好漂亮的嫂子，付叔叔一直念叨着呢。”
付言微笑，“这是付清何，我最欣赏的设计师。”
“你好你好，我是付言的表弟，付欢。”
“你好！”付清何礼貌握手。
“付言，”一个雄浑的男声在后面响起。
“叔……”付言很快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