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 不识山月·第二章
陆沉坐回车里，不沾风雨。女孩靠在后座另一侧，手紧握着门上的抓手，不敢转头看他。
陆沉看她离得自己远远的，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吓到你了吗。” 见她不答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了小孩，“披上吧，淋了雨，别感冒了。”
汽车行驶了一会，女孩见他并没有开口的打算，纠结了许久似的才出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陆沉的视线从窗外转回她的脸上，“去陆氏城堡。”见女孩又没了声响，他反问道，“不问我是什么人吗？” 女孩还是低着头，喏喏地说道：“陆沉。我知道，你是陆沉。”她感到陆沉的目光疑惑地放在她脸上，又补充道，“我听他们谈起过你。他们说你是疯子。” 她瞥见周严从后视镜里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又悄悄抬头想看了陆沉一眼，不想却和他的视线相撞，“她们还说血族的未来会断送在你手里。” 见小孩被吓到一般低下头，陆沉收回了视线，“听起来像是个中肯的评价。”说完又觉得不该和小孩说这些，正准备岔开话题，就听见那小孩又说，“但我觉得你不是疯子。” 陆沉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补充道，“你看起来不像疯子。”小孩抬起头发呆似的看窗外的树向车辆跑来，像是在欢迎她，“疯子会发疯，还会打人，像他们一样。他们自己才是疯子。”陆沉盯着小孩好半晌没说话，过了许久才收回视线，“以后不会了。”
陆沉突然在想，对一个孩子来说，到底什么是不幸。是虐待，被沉默和忽视鞭打，还是在夏至就被一次一次催熟，继而用镰刀收割。
车缓缓停到陆氏城堡外，陆沉刚下车，回头就发现小孩还在座位上有些局促地看着他。小孩眼睛亮亮的，又仿佛不太敢直视他。陆沉走向小孩那侧的车门，俯下身子说，“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小孩不确定地看了看他伸出的手，愣了几秒，继而握住他的手，借了点力迈下了车。“乖孩子。”陆沉摸了摸小孩的头，牵着她进了大门，又一起在客厅的沙发坐下。陆沉见她懵懂地看着自己，起身对她说，“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他和周严一起走进了书房。
家主死后，这里就是陆沉在接管。
陆沉站在窗前听完周严汇报关于陆霆行踪的消息，简单吩咐了几句就没再开口。周严见他没有表示，又继续说道，“老板，目前还是没找到符合您要求的寄养家庭。” 寄养家庭原本就只能在血族的家庭中挑选，又因为女孩的身份特殊，条件更是刁钻。
总不能随便将她扔给什么人养。家主死后，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变得更多了。于情于理，都得好好给她寻个去处。陆沉想了想，说道，“继续找。这段时间让她住在这。” 周严应下后没再说话。陆沉从窗前走到书桌前坐下，“去带她进来。”
小孩一进书房看到的就是陆沉像要审判她似的模样。
“过来。”陆沉对她说。小孩走了过去隔着桌子面对他坐下。好像刚才在车上和他也是隔得这么远，小孩想到。“我会给你找一个适合你的寄养家庭，在此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 他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放软了声音询问她的意见，“愿意吗？” 小孩心里想，他哪还给了自己别的选择，面上还是乖巧地点了头。
“跟着管家去选一个房间吧。” 陆沉叫来管家，又看着她跟着管家走出了书房，无端觉得小孩的手空落落的。
可惜这个地方没有毛绒玩具，陆沉想。
陆沉坐回车里，不沾风雨。女孩靠在后座另一侧，手紧握着门上的抓手，不敢转头看他。
陆沉看她离得自己远远的，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吓到你了吗。” 见她不答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了小孩，“披上吧，淋了雨，别感冒了。”
汽车行驶了一会，女孩见他并没有开口的打算，纠结了许久似的才出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陆沉的视线从窗外转回她的脸上，“去陆氏城堡。”见女孩又没了声响，他反问道，“不问我是什么人吗？” 女孩还是低着头，喏喏地说道：“陆沉。我知道，你是陆沉。”她感到陆沉的目光疑惑地放在她脸上，又补充道，“我听他们谈起过你。他们说你是疯子。” 她瞥见周严从后视镜里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又悄悄抬头想看了陆沉一眼，不想却和他的视线相撞，“她们还说血族的未来会断送在你手里。” 见小孩被吓到一般低下头，陆沉收回了视线，“听起来像是个中肯的评价。”说完又觉得不该和小孩说这些，正准备岔开话题，就听见那小孩又说，“但我觉得你不是疯子。” 陆沉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补充道，“你看起来不像疯子。”小孩抬起头发呆似的看窗外的树向车辆跑来，像是在欢迎她，“疯子会发疯，还会打人，像他们一样。他们自己才是疯子。”陆沉盯着小孩好半晌没说话，过了许久才收回视线，“以后不会了。”
陆沉突然在想，对一个孩子来说，到底什么是不幸。是虐待，被沉默和忽视鞭打，还是在夏至就被一次一次催熟，继而用镰刀收割。
车缓缓停到陆氏城堡外，陆沉刚下车，回头就发现小孩还在座位上有些局促地看着他。小孩眼睛亮亮的，又仿佛不太敢直视他。陆沉走向小孩那侧的车门，俯下身子说，“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小孩不确定地看了看他伸出的手，愣了几秒，继而握住他的手，借了点力迈下了车。“乖孩子。”陆沉摸了摸小孩的头，牵着她进了大门，又一起在客厅的沙发坐下。陆沉见她懵懂地看着自己，起身对她说，“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他和周严一起走进了书房。
家主死后，这里就是陆沉在接管。
陆沉站在窗前听完周严汇报关于陆霆行踪的消息，简单吩咐了几句就没再开口。周严见他没有表示，又继续说道，“老板，目前还是没找到符合您要求的寄养家庭。” 寄养家庭原本就只能在血族的家庭中挑选，又因为女孩的身份特殊，条件更是刁钻。
总不能随便将她扔给什么人养。家主死后，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变得更多了。于情于理，都得好好给她寻个去处。陆沉想了想，说道，“继续找。这段时间让她住在这。” 周严应下后没再说话。陆沉从窗前走到书桌前坐下，“去带她进来。”
小孩一进书房看到的就是陆沉像要审判她似的模样。
“过来。”陆沉对她说。小孩走了过去隔着桌子面对他坐下。好像刚才在车上和他也是隔得这么远，小孩想到。“我会给你找一个适合你的寄养家庭，在此之前，你就先住在这里。” 他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放软了声音询问她的意见，“愿意吗？” 小孩心里想，他哪还给了自己别的选择，面上还是乖巧地点了头。
“跟着管家去选一个房间吧。” 陆沉叫来管家，又看着她跟着管家走出了书房，无端觉得小孩的手空落落的。
可惜这个地方没有毛绒玩具，陆沉想。